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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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余氏见她答应了也颇为欢喜,“那我今日便不多坐了,赶紧回去告诉娘这个好消息去,娘可是念叨你好久了。明日我让祁儿过来接你。”
“舅母,我自己过去便是了。”溶月推脱道。
“这怎么行,祁儿明日正好休息,便这么说定了。”谢余氏又同侯夫人闲聊了几句,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知秋早带了周嬷嬷下去安顿了,这会房中剩下惜春和念夏伺候着。
溶月又陪着娘说了会话,见她神色似有些倦怠,便知趣地提出回房的请求。侯夫人便也不留她,只叮嘱了几句她去谢府的注意事项,便放她走了。
溶月看了看念夏和惜春一眼,道,“念夏姐姐送送我吧,正好帮我看看明日要带些什么东西。”
念夏略有狐疑,还是应了下来,跟着溶月出了门。
到了梨落院,念夏帮着玉竹云苓拟了张明日要带东西的单子出来,见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了,便同溶月告辞。
“不忙。”溶月在榻上坐下,“念夏姐姐也坐。”
念夏慌忙行了一礼,“奴婢不敢,郡主有事吩咐奴婢便是。”
“坐吧,我有些话同姐姐说。”
见溶月坚持,念夏方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身子只坐了一半,仍是恭恭敬敬的模样。
见她如此,溶月心中对她愈发看重了,不恃宠而骄,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这点呢?
玉竹贴心地上了茶上来,便带上了房门,给她们俩留出空间。
“姐姐知道娘身边,我一向最信任你。”溶月看着她开口道。
“奴婢惶恐,一定不负郡主厚爱,好好伺候夫人。”念夏一脸诚挚地看着她。她比溶月大了五六岁,差不多也是看着溶月长大的了,如今见她这般知礼又懂事,心中也是非常欣慰。
“我这次离府可能要小半个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娘就拜托姐姐了。”
“郡主请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夫人出任何差池。”
“嗯。”见她如此慎重,溶月也放心不少,“你知道娘怀上这个孩子,并不是有些人乐见的,虽然她们不一定有这么大的胆子,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娘日常的吃食补品还要麻烦姐姐亲自经手,旁人我都信不过。”
玉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还有惜春……”溶月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出来,她不想留下任何隐患。
“惜春怎么了?可有不妥?”玉竹有些吃惊。
“目前倒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念夏姐姐还是帮我看着点,尤其是哥哥去找娘的时候。”
念夏是何等聪慧的人物,立马就明白了溶月的意思,她吃惊地掩住嘴,“难道惜春对大少爷……?”
“我也只是猜测,你暂时不要做什么,暗中帮我观察便是。”
“奴婢记住了。”
“周嬷嬷是宫中出来的老人了,念夏姐姐也可以多跟她学学。如果有什么事,让拂冬去谢府找我。”溶月最后又吩咐了几句,见天色不早了,便让念夏离开了。
瞧见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溶月这才舒口气,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隔天一早,谢祁便过来了。他进府同侯夫人打了声招呼,便在府门口等着溶月。
“表哥。”
见溶月出来,谢祁眼神一亮,忙走上前去。“月儿,许久不见了。”
“嗯。表哥最近还好吗?”溶月微微打量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
谢祁今日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袭银灰色刻忍冬纹素面直缀,面如冠玉,风姿卓绝,难怪前世那么多世家小姐为他痴迷,只可惜他偏偏喜欢上了自己……
见她低下头,谢祁神色暗了暗,很快又带上柔和的笑意,“月儿上车吧,祖母已经在府里等着了。”
玉竹和云苓上前打起车帘,伺候着她上了车。
谢祁骑马在旁边护着,时不时同她说几句话,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欢悦。
溶月心中微叹,总觉得表哥这世对她的喜欢似乎比上一世来得更早更强烈。自己同他终究是不可能的,还是要早日打消他的念头才好,以免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
“表哥今日不用去翰林院点卯?”谢祁如今在翰林院任职,负责修书攥史的工作。
“今日正好休沐。”谢祁温润道。
溶月应一声,不再说话。
好在谢府并不远,没过多久便到了。
侯府布局大气质朴,豁达简约。谢府却是精致婉约,带了些文人特有的风雅之韵。入园只见绿竹森森,花园修建得精致婉约,园中也有一方湖泊,湖上有小巧的汉白玉石桥,处处彰显出雅韵风情来。
溶月对谢府并不陌生,在谢祁的带领下,轻车熟路地穿过前院垂花门到了后院,又经过几道抄手游廊,终于到了谢府老夫人住的地方。
溶月进入房时,便有丫鬟簇拥着谢老夫人迎了上来,谢老夫人鬓发如银,却是精神气十足。
“外祖母!”溶月鼻子一酸,扑入谢老夫人怀中。
前一世,侯府实在是负了谢府良多!
第091章 巧思()
谢老夫人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心肝宝贝”地叫了起来,眼眶早已湿润。
谢夫人怕她一时情绪太过激动,忙上前来劝道,“娘,溶月过来府里头住是好事,您日后多的是机会见到呢。她也颠簸了一路了,先让她坐下来吧。”
“看我,真是糊涂了。”谢老夫人经过这么一劝解,心思没那么酸涩了,携了溶月在榻上坐下。
“都坐,薇儿和祁儿也坐吧。”
待大家都坐下来,便只见谢老夫人拉着溶月的手不放,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似乎要看出一朵花儿来。
溶月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害羞道,“外祖母,您再这样看月儿,月儿可是要害羞了。”
谢老夫人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我们月丫头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外祖母这是心里高兴呢。”
“外祖母放心,我可是要在这里住好长一段时间的,只怕您到时候又嫌溶月天天在您面前晃悠太碍眼咯。”
“好好好,尽管住,外祖母天天看见你们才高兴呢。”
溶月看着眼前外祖母开怀的笑脸,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前世娘亲不幸离世,外祖母备受打击,缠绵病榻半年后也跟着去了。后来侯府一家获罪,外祖父受到牵连,一把年纪被迫辞官归故里,想来也过得十分凄惨,而舅舅在仕途上也被连累甚深。
如今看着这些亲人们都好好地站在在眼前,溶月只觉万分珍惜,恨不得穷尽所有对他们好。
这时有一道灼热的光落在她身上,溶月一怔,很快回过神来,忙敛了脸上的异色,撒娇道,“外祖母,怎么不见外祖父和舅舅啊?”
“你舅舅还在官署里,应该很快便回来了。至于你外祖父啊,本来听说你要来,昨天高兴了一晚上,结果早上临时有事被人叫走了,不过他说会赶回来吃午饭的。”
溶月噗嗤笑了出来,又陪着谢老夫人说了一会话。
谢夫人怕她累了,便让人先带她去房间歇着,等人都回来了准备开饭时再去叫她。
*
溶月在谢府住了下来,这几日住得非常高兴,简直要乐不思蜀了。当然了,这种舒适自然是要忽略掉谢祁时不时飘来的灼热目光。
正好最近外祖父得空,溶月便让他指点指点自己的画技。
这日,她带着玉竹云苓进了外祖父的院子,见四周静悄悄的,忙示意丫鬟不要通报,让玉竹和云苓在外头等着,自己蹑手蹑脚进了房间。
谢太傅正在桌前泼墨挥毫,背对着溶月,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溶月往他跟前一跳,大叫道,“外祖父,溶月来啦!”
谢太傅不妨,手一抖,墨笔便在纸上画了一道。他吹胡子瞪眼地扭头看向溶月,“你这丫头,又调皮了!好好的一幅画便被你毁了!”
谢太傅年轻时还是沉稳的性子,不想越老越像老顽童起来。他只有一子一女,溶月的舅舅谢景和侯夫人谢诗韵。儿子自然不会陪他玩,女儿又不在身边,孙子辈当中谢祁性子稳重并不似他,谢采薇又是端庄贤淑的名门淑女,也跟他玩不到一块。只有溶月这个小姑娘才会时不时逗逗他。
谢太傅虽然垮了脸,溶月却并不害怕,一屁股在书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小脚丫子不安分地晃动着,一边好奇地看向谢太傅作的画。
他画的是一副老翁垂钓水墨图,寥寥几笔便使老翁闲适的形态跃于纸上。只是方才溶月一吓,他手一抖便画花了一笔。
谢太傅瞪了她一眼,刚想把这幅画扔掉,溶月按住他的手,“外祖父,等一下。”
“怎么了?”谢太傅狐疑地看向她。
溶月灵动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我有主意。”说着,拿起画笔蘸了蘸墨,在画纸上勾勒起来。
过了一会,她放下画笔,吹了口气,欢快道,“好了!”
谢太傅半信半疑地凑了上去,突然眼睛发亮,拿起画纸左右端详,一脸喜色。“月丫头,你真是个天才!”
那画纸上被画花的那一笔,被溶月增添了几笔,变成了一条跃出水面的鱼,给整幅画面都增添了不少灵动和生气。
“那是。”溶月得意地昂了昂下巴,“我可是师从京城第一才女的。”
“第一才女也是我教的。”谢太傅喜滋滋了唤了小厮进来,“将这画给我拿去裱好再送来。”
他在溶月面前坐下,“你方才那一笔立意的确非常高明,只是下笔还有些不够果断,显得略微拖泥带水,过来,外祖父教你怎么用墨。”一提到作画,谢太傅立马变得认真起来。
爷孙俩切磋了一会方才歇下来。
溶月吃着桂花糕四处打量着,前世她也常来外祖父书房,脑海中的记忆同眼前的景象重合起来,一时间有些唏嘘。
突然,她的眼神落在墙角处挂着的一副画上。
谢太傅见她眼神定住,也看了过去。
“这幅画是我当年还是太子太傅时作的,如今看来,又是不同的心境啊。”谢太傅叹道。
溶月看的却不是画,她的目光流连在画的右下角所写的那首诗上面。“外祖父,这诗是何人所提?”
“丫头看出甚么来了?”谢太傅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这字用笔紧峭,瘦劲奇崛,气势雄健,太像前朝书法大家蔡襄的字了!”可是蔡襄仙逝多年,自然不可能在外祖父的画上提字。
“丫头好眼力!”谢太傅赞一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得开心,“月丫头果然继承了我的天赋。”
溶月无奈地望他一眼,“外祖父,您就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字啊,是我从前在国子监教的一个学生所写,他最擅长的便是模仿人的字迹,无论是行书楷书草书,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旁人模仿人写字,顶多是形似,可他模仿出来的字迹,那简直是神形兼备啊。”谢太傅看着那字,陷入回忆中。
“可惜……”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溶月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茧而出,忙追问道。
“可惜此人心术不正,不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反而一门心思钻研那些汲汲营营的权术,我训斥过他几次他都不听,不由对他颇感失望,后来便再未同他有过往来。”时至今日,提起这个曾经最有天赋的学生,谢太傅还是一脸惋惜。
溶月却是听得心内一跳,急急抬目问道,“外祖父,你说的这个人,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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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游河()
谢太傅正沉浸在回忆当中,并没有注意到溶月的异样,听到她一问,随口道,“他叫祝崇。”
溶月心内的那根弦骤然崩断,不由手一松,手中的杏花糕掉落在地,“咕噜咕噜”滚到了谢太傅脚下,他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杏花糕,奇怪地朝溶月看来,“月丫头,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连个糕点都拿不住?”
溶月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明明已是六月,可她全身却像浸在了冰水中,凉意自脚底漫延上来,浑身止不住一抖。
谢太傅这会也看出些不对劲了,摸了摸她的额头,奇道,“丫头,你怎么脸色突然这么苍白?”
溶月垂眸闭了双眼,片刻睁开时脸上才稍稍有了红润,“我没事,可能是杏花糕太甜了,一时觉得心中甜腻腻的有些难受。”
“那快喝口水。”谢太傅不疑有他,关切道。
溶月端起桌上的茶盏,借着茶盖的遮掩彻底将自己眼底的惊涛骇浪压了下去,喝了几口方才觉得浑身有了些温度。
她没有心思多呆,借口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便离开了书房。
云苓和玉竹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玉竹心细,见溶月面色有异,关切道,“郡主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溶月摇摇头,疲惫地闭了闭双眼,摆摆手道,“我没事,先回房吧。”
回到房间,溶月遣退了众人,连玉竹和云苓也没留下,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中。玉竹和云苓面面相觑,目露急色,不知郡主到底怎么了。
“玉竹,咱们要不要同谢夫人去说说?”云苓担忧道。
云苓沉吟片刻,“还是再看看吧,万一郡主没什么事,岂不是白白让谢夫人担心了?郡主是个有分寸的人。”
云苓看着紧闭的房门叹口气,默默地同玉竹候在了房门前。
房间里,溶月正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一张洁白的宣纸。良久,她拿起一旁的紫毫在纸上提笔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祝崇”。
字迹力透纸背,墨迹潦草狂放,能看出溶月此时心内的躁动不安。写完这两个字,她将笔一扔靠在椅背上长吁了口气。
祝崇,她终于还是找到这个人了。
这个人对溶月来说并不陌生,上一世,他是康王府的门客,也是有一手仿人字迹的好技艺。彼时溶月并未想透彻,重生之后她才蓦然发现,原来祝崇是前世陷害爹的计策中最重要的一环!
皇上与爹相识已久,对他的字迹颇为熟悉,寻常人的仿写是瞒不过皇上的。可祝崇就不一样了,他仿出来的字,连被仿者本人也不一定能分辨得出来,更遑论皇上了。所以前世那几封谋反信,很有可能就是祝崇写的!
溶月重生后曾暗地里打听过,可这个时候的祝崇还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所以她找了很久也未得到什么消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在外祖父这里发现了他的踪迹。方才骤然知晓,心中一时愤懑不平惶恐不安,现在冷静下来,反倒觉得无比庆幸。
溶月眼中绽放出明亮的火花,这一世,她一定要事先把所有不利因素都扼杀在摇篮之中,不再给任何人陷害爹的机会!
这个祝崇,看来得找人打听打听他所有的情况了。
主意打定,溶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一把拉开房门就想去找外祖父问清楚,没想到门外豁然出现谢采薇诧异的面孔。
“表……表姐?”溶月猝不及防看见面前出现个人,吓了一大跳。
谢采薇也没好到哪儿去,刚想敲门溶月便出现在她眼前,魂都快吓没了。她一拍胸口,嗔道,“表妹,你一个人闷在房里神秘兮兮地做什么?”
溶月不好意思地笑笑,上前挽住她的手,撒娇道,“好表姐,今儿怎么有空来找我呀?”
谢采薇戳了戳她的额头,“明明是你要跟着祖父学画没空,这会儿怎么又赖在我头上来了?”
溶月嘿嘿一笑,只不住地晃着她的手臂。
“好了好了。”谢采薇被她磨得没法子了,“今日哥哥不用去翰林院,说带我们出府去玩。”
“表哥?”溶月手僵了僵,眼神不由闪烁了一下。
“怎么?你不想出去吗?”谢采薇见她的反应不是很热烈的样子,颇有些奇怪。按说溶月这样欢脱的性子,听到出府玩应该很高兴才对。
溶月扬起小脸笑笑,“怎么会?我可是日日盼着出府玩呢!就是怕会耽搁表哥的事。”
谢采薇不说话,只抿唇看着她笑。
溶月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忙别过眼神,“表姐,走吧,现在就出去么?”
“嗯,我让人去通知哥哥。”
三人在前院碰了头。
谢祁见到溶月,眸子亮了亮,“月儿这几日气色越发好了。”
谢采薇掩嘴一笑,“哎哟,我的好哥哥,你现在眼里可只有这个表妹了,我这个妹妹都要靠边站了。”
谢祁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也不搭话。溶月心下尴尬,只得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
早知道气氛这么尴尬,她就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好了,要出府玩,回了侯府叫哥哥带她出去便是。
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只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脸雀跃道,“表哥,我们去哪里?”
“先去琥珀川玩玩吧,我包了一艘游船。这会天气晴好,正适合泛舟。等玩累了就在来兮楼吃了饭再回来。”
见谢祁安排得周到,溶月不再多说什么,三人乘了马车朝琥珀川而去。
到了河边,车夫自去将马车停在河畔的马车棚里等着去了,谢祁带着两人朝租好的游船走去。玉竹云苓同谢采薇的丫鬟疏影暗香跟在后头。
眼前的琥珀川像一条蜿蜒的玉带一般在阳光下灿然闪烁,逶迤地穿过两岸的赤杨和杨柳之间,清波碧浪,婉转萦回。
谢祁扶着两人上了船。见几人站稳了,船工便手起篙落,游船缓缓动了起来。
这会子正是天朗风疏之际,河风一来顿生凉意。两岸秀丽景致缓缓后退,垂柳掩映,绿树成荫。好一派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的风光。
溶月在船头站了一会,觉得微有些凉意,便带了玉竹去船舱中取披风。刚一进舱内,船身便晃了一下,她慌忙扶住船舱壁才站稳。她皱了眉头,将跌倒在地的玉竹扶了起来,一边朝船舱外看去,忽然面色一沉,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还真是冤家路窄!
第093章 碰撞()
玉竹后怕地摸了摸胸口,见溶月无碍,便出声问还在船舱外的云苓道,“云苓,发生什么事了?”
“有艘游船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