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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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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果然被激怒,压下怒气看向皇上,“皇上,既然明珠郡主这般成竹在胸,臣妾也不好多加阻拦,皇上便成全了郡主罢。”

    皇上抚了抚眉心,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你便试试吧,尽力而为,若是……实在破不出,也不用太有压力。”

    皇后眉间夹一抹阴翳,面色有些狰狞起来,“郡主都自愿立下军令状了,皇上还如此偏袒,怕是会寒了众位姐妹的心呐。”

    皇上似乎被她逼得有些头疼,不耐烦道,“你欲如何?”

    “这案子没破,宫中自然会人心惶惶,其他所有计划都随之会被打乱,郡主所提半月之期太久。十日之内郡主若不能破此案,在行宫的两个月内都需禁足在听泉居内,且要抄出二十篇《妙法莲花经》替太后娘娘祈福。”皇后冷眼道,语声凌厉。

    她看一眼溶月,“郡主若敢应下,本宫便不再阻拦!”

    《妙法莲华经》是经书中最长的一部,真要在两个月之内抄出二十篇来,这手不废也得残。偏生皇后还是打着为太后祈福的名义,无人敢说她的不是。

    溶月却笑得愈发恬淡,掷地有声地吐出一个字,“好!”她眸光一转,“但是……溶月有一个要求。”她看向皇上,等着他的准许。

    “说吧。”皇上摆摆手。

    “这案子也许并不仅仅会涉及到后宫,溶月一个闺阁女子,很多地方不方便出面调查,溶月想向皇上求一个人帮忙。”

    “谁?”皇上耐着性子问道。

    “闲王萧煜。”

    皇上眉眼一挑,眼底一抹精光闪过,他狐疑地打量了溶月几眼,“闲王身子不太好,这等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朕的皇儿们,明珠可以随意挑一个让他们相帮。”

    “皇上……”溶月抬眼看一眼他,有些欲言又止。她默了默,似乎鼓足了勇气,这才小声道,“不是溶月不相信各位皇子,只是……此案必与后宫诸人有所牵扯,各位皇子们还是避嫌的好。”

    皇上面色一僵,确实如她所言,后宫诸人都有嫌疑,如此看来,也只有萧煜这个局外人最合适了。他拧了拧眉头,思索良久,才道,“也罢,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汪忠——”

    “奴才在。”汪忠应声上前。

    “派人将闲王叫来。”

    大家并未等多久,萧煜很快便随着内侍踏了月色而来,一袭雾白色锦袍,风华如仙,似沾染了一袖的澹澹月华。面容有些微苍白,却愈发显得绛唇如樱,眼角微扬,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惑人神采,眼中神情静若明渊。

    “臣弟见过皇上。”他走到殿中,在溶月身侧站定,向着皇上负手一礼。

    “老七免礼吧。”皇上淡淡道,“最近身子可还好?”

    “多谢皇上关心,臣弟来行宫之后泡了几次温泉,身子好转了些,只是昨晚月圆之夜有些不适,今晨便没有过来,还请皇兄不要见怪。”

    月圆之夜不适?溶月脑中某些猜想一闪而过。

    “自然,朕明白,老七不用放在心上。”皇上客气了一句,话锋一转,“朕今日叫你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托。”

    “皇上请吩咐,臣弟一定竭尽所能。”萧煜眉眼低顺,面容淡然。

    “郑昭容被人杀害了。”

    “什么?”萧煜错愕抬眼,眸中满是惊诧的神色,“臣弟听说,郑昭容刚怀上皇上的龙子啊?”

    “嗯。”皇上语气沉郁,眼中一抹几不可见的悲痛。

    溶月冷眼瞧着,并不觉得皇上是在为郑昭容悲痛,他这一丝淡薄的哀伤怕也是留给那个未出世的骨肉的吧。自古无情帝王家,九五之尊的帝王,果然凉薄,后宫三千佳丽,谁又能分到他一丝半毫的真心呢?抛开别的不说,就这一点,娘当初选择了爹,也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皇上接着道,“明珠郡主自动请缨接下了这案子……”

    溶月立马感到萧煜带着深意的目光在她面上一顿,想到昨晚的情景,耳根飞起一抹红,也不敢转头,只作不知。

    “因她是女子,有些事情不方便调查,便向朕请求借了你帮忙。老七意下如何?”

    萧煜转头看向溶月,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郡主想让本王帮忙查案?”

    溶月没法,只得抬头与他对视上,面上只笑得单纯恭谨,眼中一片澄澈,忙不迭地点点头,“还请王爷帮忙。”

    “本王身子不好,可能帮不到郡主什么。”萧煜微微弯了眼角,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语声是一贯的清冷,只是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冲她眨了眨眼,浅笑遗光。

    “王爷妄自菲薄了。溶月听说王爷性子机敏沉稳,想来定能帮到溶月不少的。”说完,冲着萧煜敛裾一礼,“溶月在此先谢过王爷了。”

    萧煜收回目光,看向皇上,“臣弟听凭皇上安排。”

    皇上面色已有些恹恹,听得萧煜应下,便摆摆手,“既如此,大家便都散了吧。老七,明珠,此事就全权交给你们了。汪忠,你先留下替郡主和王爷安排好。”

    “皇上请放心。”二人朗声应下,恭送着皇上出了澹诚殿,皇后自然是跟着去了,临走时,装作不经意地扫他二人一眼,眼中一丝冷意,叫人心底泛起阵阵寒气。

    惠妃娉娉袅袅地走了下来在她面前站定,眼中饶有兴味,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明珠郡主小小年纪,可真是好胆识……”她掩唇娇笑一声,“可惜还太小……”

    可惜?可惜什么?溶月似乎想到什么,眼底微微一僵,袖中拳头不由握了握。

    “娘娘谬赞了。”溶月答得不卑不亢。

    “有意思……”惠妃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面上一顿,慵懒道,“郡主可要努力了,本宫也等着看到底是谁人这么狠心,这可是活生生两条人命呢……”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宫女的手走远了,柔媚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回荡。

    溶月面色淡然目送着她离开,这才转回头,目光正好撞上梁嫔雾气缭绕的美眸,一愣,点头冲她示意了一下。

    “梁嫔娘娘。”溶月语气并不甚热络,她可是没忘记方才梁嫔特意提出她和郑昭容发生冲突的事。

    梁嫔自然也知道她这般姿态是为何,眸光一闪,“方才本宫也是就事论事,郡主不要放到心上去。”

    溶月唇畔巧笑嫣然,声音清啭淡然,“自然不会,只是郑昭容性子不算好,怕在宫中结下了不少仇家吧,听说梁嫔娘娘在宫里与郑昭容同住一宫,后面若有需要向娘娘打听情况的地方,还请娘娘配合。”

    梁嫔唇角向下一弯,微微冷了一分脸色。这是在旁敲侧击她是否和郑昭容产生过冲突了。梁嫔平素也不算沉稳,被溶月这么一激,急急就想分辨,此时,旁侧却突然插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娘娘,您昨夜舟车劳顿未睡好,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溶月闻声望去,见说话的是梁嫔身侧一个大宫女模样的女子,身着碧色宫女装,低垂着头搀扶着梁嫔,模样恭顺,身材苗条,一张瓜子脸,眉弯鼻挺,双目晶晶,也是个清秀佳人,也不知是不是服侍梁嫔久了,仔细看去,眉宇间似乎同梁嫔有两分相似的神韵。

    梁嫔檀口张了张,终究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轻答一声,冲着溶月和萧煜微微点了点头,自扶着那宫女离去了。

    溶月好奇的目光落在那碧衣宫女身上,早前听说梁嫔的性子并不算柔顺,没想到却会听这样一个小小宫女的话,不得不让人有些奇怪。

    几人一走,殿内便只剩下萧煜和溶月并一些宫女内侍了。

    汪忠堆笑着上前来,唤过一个眉清目秀的内侍,对着二人道,“郡主,王爷,这是小卓子,是奴才的徒弟,做事还算机灵靠谱,这几日便让他跟着郡主和王爷,有什么事情二位主子吩咐他便是。”

    溶月侧了头看向那小内侍,只见他眼神清澈,浑身透出股机灵劲。见溶月望过来,那小内侍忙跪在地上,“小卓子愿为郡主和王爷效犬马之劳。”

    萧煜并不出声,只立在一旁,凉凉地打量着他。溶月无法,只得道,“你起来吧。”又看向汪忠,“汪公公还要伺候皇上,便先去吧,这里有小卓子候着就成了。”

    汪忠忙施了一礼,“奴才多谢郡主体恤,那奴才便先告退了。”说着,看了眼小卓子,示意他用心点,便躬身退出了殿外。

    萧煜抱臂看着她,一脸好整以暇的神色,“郡主打算怎么办?”

    见没了旁人,溶月也不再端着笑容,沉声道,“我要先回一趟听泉居,方才被苗海急急忙忙带了出来,我那两个丫鬟定是急坏了,我先回去同她们说一声。”

    萧煜不置可否,“然后呢?”

    “然后……”溶月抬眼看着他,“王爷若有空,便陪我去一趟案发地点看看吧。”

    “好。”萧煜朗声应下,并不多说。

    溶月知道他是顾及着小卓子在场,自己正好也想趁这个机会问问他昨夜之事,便想了个法子先把小卓子支开,“小卓子,我同王爷稍后要去小树林查看现场,你先下去安排,我俩待会便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小卓子应下,自去安排不提。

    溶月这才清清冷冷睨一眼萧煜,“那就要麻烦王爷屈尊先同我去一趟听泉居了。”

    二人并排走出澹诚殿,见身后无人跟着,溶月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王爷的伤好了吗?”

    萧煜斜飞了眼角看她,唇边一抹浅笑。月色下,他的容貌竟比那天上明月还要清皎几分,身姿清濯如竹。

    “郡主可真是关心本王。”

    溶月干笑两声,“我是怕王爷突然倒下,没人来帮我查案呀。”

    萧煜收回目光,声音是一贯的清雅好听,“那郡主为何还要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往身上揽?”

    他在行宫中有眼线,郑昭容被杀的事当时他便知道了,郡主被苗海带走的事也有人来向他汇报过,只是澹诚殿中的情况还未传回来,便有人来请他过去,所以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晓。

    “我的簪子在郑昭容遇害的地方被发现,皇后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好不容易洗脱了嫌疑,皇后还是不罢休,非得将我软禁起来。王爷说说看,这种情况下,难道我还要坐以待毙?自然是要将主动权握在手里。”

    “郡主倒是个有胆识的,你就不怕,这案子你破不了?”萧煜低笑一声。

    溶月抬头看向他,露出个略带讨好的笑容,“所以我特意向皇上求了王爷来帮忙,王爷这般厉害,定能助我出了这口气。”月光下,她的双眸晶亮,眉眼携笑,耳畔流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越发衬得耳垂娇小如白玉,只看得人心神一动。

    萧煜轻咳一声,“郡主昨夜帮了本王,这人情,本王自然会还。”

    听到他又说回这事,溶月心神一动,刚想接着问下去,却听得萧煜又道,“到了。”这才惊觉两人已走到了听泉居门口。

    云苓和玉竹正在门口焦灼地候着,一脸急色,此时月色中见得溶月安然无恙地回来,心里的大石头落定,不由面露喜色,急匆匆跑了过来。云苓围着溶月转了几圈,见她并未受什么伤的样子,这才彻底定下心来,几颗泪珠不由自主滚了下来,语带哽咽道,“郡主,您没事吧,吓死奴婢们了。”

    溶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柔了声音,“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吗?”

    云苓用手背胡乱抹了把眼泪,还想再问,玉竹却扯了扯她,朝萧煜方向看去,云苓这才看到萧煜,忙跟着玉竹手忙脚乱地行了礼。

    萧煜微微颔首,“无需多礼。”又看向溶月,“郡主先进去交代吧,本王在院中候着。”

    溶月有些担忧,迟疑道,“虽是夏夜,但到底夜风还有些凉意,王爷的身子受得住吗?”若冻出个什么毛病来,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萧煜蓦然俯身,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放大,“郡主一而再再而三地关心本王的身体,本王难免有些想入非非啊。”

    溶月一张脸臊得通红,慌忙退后几步,瞪他一眼,急匆匆朝房里去了。玉竹和云苓对着萧煜一福,也跟了上去。

    “郡主……”两人跟着进了屋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方才郡主和王爷之间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还是玉竹上前替她倒了杯水,递过去道,“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溶月微呷一口茶水,恢复从容,“郑昭容死了,我白日带的那支蝴蝶錾花镂空银簪却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什么?”云苓和玉竹皆是一惊。

    “对。”溶月眉眼冷凝,“所以我怀疑这听泉居中必有内鬼,你们平日要多加留心。”两人郑重点头,听得溶月又道,“皇后娘娘素来不喜我,这次便逮着机会想把罪名往我身上扣,我只得反将一军,将这案子接了过来。”

    “郡主……您是说您来查这个案子?”玉竹惊呼道。

    溶月点点头,“当时的情况下,唯有这样我才能占住先机,你们放心,我特意求了王爷来帮我,有他在,应该会简单一些。”

    玉竹云苓闻言,眉间虽仍藏有忧色,但也不再多说。

    “我只有十日的时间。现在要同王爷去案发现场勘查一番,云苓与我同去,玉竹留在这里,务必警惕院中情况。”

    “奴婢明白。”二人郑重应下。玉竹去取了件银红面缠枝桃花披风披风过来,给溶月系上,“郡主,晚上还是有些风的,您注意别着凉了。”

    溶月点点头,带着云苓出了房门。

    院中萧煜正在抬头望月,雪白滚边的衣袂在风中微微作响,他神情俊雅凉静,月夜下缥缈不似凡人,恍若偷闲下凡的月中谪仙。

    “王爷,我好了。”溶月走到萧煜身侧,抬头看他。

    萧煜收回目光,望着她眼角染上点点笑意,“走吧。”

    两人朝着东苑树林走去,月光洒在眼前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有凉风微微拂过面颊,夜很静,静得仿佛能听见两人的心跳。

    “王爷……不打算解释下昨晚之事吗?”溶月微微蹙笼了眉头开口道。

    “郡主想知道什么?”

    “昨夜王爷为何负伤?”溶月低头看着路,视线时不时飘到他脚上绣云纹的墨色鞋履上,只不抬头看他。

    “中了暗器。”萧煜语气并无多大起伏。

    听着他这样不咸不淡的语气,溶月突然有些着恼了,她停下脚步,清冷目光在萧煜脸上掠过,墨瞳微狭,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王爷不愿说便罢了,溶月日后也不会再问。王爷此次答应帮我查案,也算还了我昨日的人情,这一来二去我们已经扯平,日后溶月自然不会再麻烦王爷。”

    说完,也不待萧煜反应,自顾自抬起步子向前走去。

    “郡主在恼什么?”

    耳畔传来萧煜醇厚的嗓音,溶月只觉臂上一阵灼热,整个人被萧煜拉住,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丝丝冷竹香在这样悠远的夜里显得愈发清雅泠然。

    云苓此前远远跟在他二人之后,现在见他们突然停住,也停了一下,眼神担忧地看着溶月,却也不敢贸然上前。

    “放开我!”溶月的视线落在萧煜抓着自己手臂的大手上。

    萧煜松了松禁锢着她的力度,却仍没有放手,“郡主在恼什么?”他又问了一遍,这一次,眉眼弯了弯,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一丝愉悦的情绪。

    溶月正在气头上,没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只抬起头用那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萧煜,眼中透出来一丝清冷,暗夜中她的身影显得清逸动人。

    “我没有恼!”

    萧煜低低笑了开来,带了丝雨滴打落玉盘的清澈。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溶月的头,“真是个倔脾气,还跟本王恼起别扭来了。”

    他这话说得暧昧,溶月虽然还在气头上,莹白小巧的耳垂下却飞上一抹红霞。

    萧煜的目光在她耳畔打了个圈,很快又看向她清澈的眼眸,微微叹口气,语气中似含了不易察觉的宠溺。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本王这事,实在是说来话长,郡主若想听,待破了这桩案子,本王便原原本本说给郡主听吧。”

    溶月脸一红,幸好夜色昏暗,看不真切。她用力将他大手甩开,轻哼一声,“谁想听了?!”说罢,大踏步朝前去了。

    萧煜抿了抿唇,眼角眉尾攀上点点亮色,唇边些许莞尔,也迈步跟了上去。

    东苑的小树林里遍植香樟,郁郁葱葱,绿树成荫。自从白日郑昭容的尸体被发现后,这里便被羽林军给围了起来,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知道他们要来,四周已经燃上了火把,一片通明。见他俩一前一后走来,小卓子忙迎了上来给二人见过礼。

    “王爷,郡主,里边请。”

    二人来到郑昭容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正在树林东北角上,因着树木的阻挡,就算这里藏了人外面也很难发现。

    “郑昭容的尸体是谁发现的?”溶月一边观察着地上的情况,一边问小卓子。

    “是郑昭容身边一个叫思蕊的宫女。”

    “此人现在何处?”溶月蹲下来看着地上的痕迹,又问道。

    “被皇后娘娘派人看管起来了。”小卓子顿了一下,斟酌着道,“郡主可要奴才让人将她唤来?”

    “不必了,明日再说吧。你先去旁边候着,有事我再叫你。”

    小卓子应诺退下。

    溶月站起来,目光凝重。萧煜一直盯着她,此时瞧见她面色的变幻,开口道,“郡主看出些什么来了吗?”

    溶月摇摇头,有些许懊恼,“没有,尸体四周的脚印太多了,就算有凶手的脚印混在里头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她又想到什么,侧了头看向萧煜,耳畔一抹乌黑鬓发闲闲垂了下,眼中的墨色似比这夜还要深沉一分,“王爷,若你要杀一个人,会选择用绳子勒死这种方式吗?”

    萧煜眼中一丝兴味闪过,“郡主的意思是……?”

    “若我是凶手,要想杀了郑昭容,最快的方式便是一刀毙命,为何要用这种费力又不讨好的方式?”溶月眼中点点光芒初绽,她将头转回来,一边思索一边继续推理道,“你想想看,这片树林的位置并不算偏,定时还会有羽林卫过来巡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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