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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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玄本想呵斥她不要妄议朝政,但对上沈汐云那灼灼发光的眼神,这呵斥便说不出口了,毕竟,他也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沈司玄抚须沉吟。论背景,自然是大皇子胜出,后宫中有惠妃撑腰,朝中有慕容佐执掌兵力。可是二皇子胜在得君心,他肖似明熙帝,能力和性子比大皇子更胜一筹,更何况,明熙帝疑心病重,一直防范着外戚专权的情况出现,从皇后无子便可见一斑,说不定二皇子的薄弱背景却正是他获得皇上青睐的契机。这么一对比,倒真的分不出孰优孰劣来,这也是他一直不选择站队的原因。毕竟,这一站队,若选错了人,日后可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见沈司玄沉吟半晌也未出声,沈汐云开口道,“大皇子和二皇子势均力敌,各有优劣,爹爹也觉得很难抉择是不是?”她顿了顿,见沈司玄看了过来,接着道,“爹爹有没有想过,现在大皇子和二皇子斗得这么凶,若有一日他二人拼了个两败俱伤,会不会出现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出来?”
沈司玄乃官场老手,沈汐云一开口便已猜到她想说什么了。果然听得沈汐云这么一分析,沈司玄的目光又沉了一分。
他定定地盯着沈汐云,眼中似笼了一层黝黑的浓雾,深得望不见底。良久,他开口问道,“云儿,这些话是谁同你讲的?”
沈汐云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没人同我说,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沈司玄便不说话,又盯着她看了一刻,突然抚掌笑出了声,“云儿,你若生为男儿身,必然有一番大作为。”真是可惜了,云儿遗传到了他的性子,杰儿却是半分也未遗传得到,若二人能调转过来,他还用得着眼睁睁看着大房坐大吗?
沈汐云心底重重舒一口气,知道爹这一关已经过了,接下来,便是如何游说爹站到四皇子那一面去了。
她垂了头羞涩笑笑,“爹爹说笑了。”又抬头接着道,“爹爹觉得云儿说的可有道理?”
沈司玄点点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她,“那云儿觉得,剩下的皇子中,谁最有可能成为这渔翁?”他自然知道沈汐云最后肯定要说的是四皇子,只是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女儿是如何分析剩下几位皇子的。
“五皇子生母非大齐人,他自身又是纨绔不堪,不得皇上宠爱,所以首先可以排除的便是他。六皇子生母只是宫女,位分卑微,他本人虽然性子温润颇受众人好评,但到底并未受过什么历练,皇上对他也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感情,所以他——自然也是不可能。”沈汐云顿了顿,接着道,“最后剩下的……便是四皇子了。四皇子母妃虽然不如惠妃得宠,但越是这样,反而没有了外戚专权的威胁。而四皇子,平日对皇上是言听计从,最为孝顺,世人暗地里只道他愚孝,女儿却觉得,这恰恰是四皇子韬光养晦的表现。”
沈汐云这番话一出,沈司玄对她有高看了几分,原以为这个女儿,不过是听话懂事一些,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敏锐的政治触觉。
他紧紧盯着沈汐云的眼睛,“云儿想让为父支持四皇子夺储?”
沈汐云目光不躲不闪,也直直回望过去,“不瞒爹爹,女儿在行宫之时,便同四皇子达成了协议。”
居然玩起了先斩后奏的把戏来了。沈司玄突然觉得,今天是他第一次看清楚这个女儿,原来她同自己一样,也有着如此可怕的野心。
想到这里,看向沈汐云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情绪,“接着说。”
“爹爹想想,若四皇子最后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女儿怎么说也是四皇子第一个迎娶之人,日后的位分自然不会低。更何况……四皇子向女儿许诺,若他能成功当上太子,太子妃之位他不敢保证,太子侧妃之位却一定会是女儿的囊中之物。到时女儿再生下皇长孙,还怕我沈家日后不会飞黄腾达吗?”沈汐云娓娓道来,面上早已没有了一开始的惊慌失措。不过她这般心机深沉的人,也许那一开始的慌张不安也只是装出来博同情的罢了。
沈司玄果然心动了。不管他支不支持四皇子,女儿被赐婚给了他,沈家从此就同四皇子绑到了一块。若四皇子最后不能坐上那个位子,自己一家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也不会有多好了。
然而不管他支不支持四皇子,这事也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了,沈司玄思忖片刻道,“云儿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容爹好好想想才是。今日和你的谈话内容,不要同任何人讲。”他又沉吟一瞬,接着补充道,“就算是对你娘,也先保密吧。”
“女儿明白。”沈汐云恭谨低头应下,并未觉得失望,毕竟她也明白自己不可能这么容易便说服爹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现在看样子,爹已经有些心动了,过几天再找机会加把火也不迟。
沈司玄挥一挥手,“云儿舟车劳顿想来也是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沈汐云应诺,转身朝外走去。
“云儿。”身后又传来沈司玄语气肃然的声音。
“你这事……估计是瞒不住了,日后你怕是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爹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才是。毕竟,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女儿知道了,谢谢爹的提醒!”沈汐云没有转身,只是决然回道,袖中拳头紧握,隐隐露出青筋来。见沈司玄没有其他吩咐了,她便又抬步朝门外走去,面上表情沉然如水,瞧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
因着溶月和沈汐云今日回府,晚饭照例是要在荣喜堂用的,以给她二人接风洗尘。
傍晚,见差不多到开饭的时辰了,溶月便换了衣裳,带着云苓和玉竹出了门。
如今快到夏末秋初,傍晚的风已带了些凉意,凉风一拂,便觉得身上渐渐有了凉意。溶月哪曾想到温度降得这么快,只穿了件寻常的夏装便出了门,如今走了一会,被凉凉的夜风这么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玉竹见状劝道,“郡主,晚上渐渐有了凉意,不如回房加一件衣服再去荣喜堂吧。”
溶月抬头看了看时辰,摇摇头,“时辰已经不早了,我总不能回来第一次去荣喜堂便迟到,祖母那边也不好交代。”老夫人那般睚眦必较的性格,必然会抓住这事大做文章,她不想自己有把柄落在她手中,还是快点走到荣喜堂为好。
想到这,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玉竹和云苓无法,只得跟上。
又走了一小段路,经过莲清池时,一阵凉风夹着水汽而来,溶月只觉鼻子一痒,止不住打了个喷嚏。
云苓一见,连连念叨道,“郡主,您不加衣服,若是染了风寒怎么办?何况晚上从荣喜堂回来的路上只怕更冷。”她见溶月还是不肯回梨落院去,想了想,又道,“要不奴婢先折回去给您取件披风来吧,这样您晚上回来的时候也不至于着凉。”
“也好。”溶月搓了搓手,心里想着若为了去荣喜堂吃顿饭便着了凉的确有些不值得,便不再反对,嘱咐云苓快去快回,自己又带着玉竹朝荣喜堂而去。
几房主母照例是到得早的,二夫人面色自然不是很好,低着头坐在一旁,沈沁雪也在,依旧是怯怯的神情。出乎溶月意料的是,沈滢玉居然也早早地到了。
溶月敛一敛衣裙,踏入了房中,冲着众人一一行过礼,便在侯夫人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沈滢玉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溶月察觉到她注意的视线,也抬头冲着她笑笑,却并不先开口。
沈滢玉笑眯眯道,“七妹妹这趟行宫之行可精彩?是不是见到了很多以往见不到的事情?”
这话一出,二夫人的脸色便白了白,只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没有出声。
溶月自然明白她想问什么,却并不接她的话头,只略微点点头,避重就轻道,“能随驾去行宫,我自然是感到无比荣幸的。”
沈滢玉撇撇嘴,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瞟到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眼神一亮,视线便转到了来人身上,声音清脆透亮。
“二姐姐也来了!来,快坐这边来。”她一脸殷勤,目光切切地看着门口的沈汐云,眸中闪着算计的光芒。
沈汐云面色如常,只是不见笑意,斜斜看一眼沈滢玉,也没往她那边去,只沉然走到二夫人身边坐了下来。
沈滢玉被人当中拂了面子,刚想开口讥讽,便听得沈汐云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多谢四妹妹好意了,只是我好久未曾见过娘了,这顿饭,想陪在娘身边坐着。”
沈汐云抬出了孝道来说,沈滢玉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收回了目光,眼底闪过一丝恨恨的神情。
沈汐云只作不见,端端正正地坐在二夫人身侧,不再说话。沈滢玉本想拿话激她,瞧见她如老僧入定般无悲无喜的面容,不知为何便觉得心中有些怯,纠结了半天也未曾开口。
溶月在一旁冷眼瞧着,心中喟叹。沈汐云的道行,比沈滢玉高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前世自己败在沈汐云手中也就罢了,居然连沈滢玉这样的草包也能在自己头上踩一脚,不由得有些慨然。
正沉思间,人已陆陆续续到齐了。不一会,便听到了外头丫鬟打起珠帘的声影,有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溶月侧耳一听,便知道老夫人来了,拿眼斜瞟一眼沈汐云,果然见到她方才还淡定自如的脸上露出一丝苍白之色。
老夫人在碧锦和翠绮的搀扶下进了屋,扫一眼一大家子人,目光在沈汐云面上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情,这才入了坐,开口道,“大家也都坐吧。”
一阵窸窣声过,大家便都坐了下来。
老夫人今日瞧着气色并不大好,面容露出一丝憔悴,素来故作挺直的脊背也似有些佝偻。溶月知她一向对沈汐云期望甚高,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默了一黙,沉声道,“传菜吧。”
精致的菜肴如流水般上了桌,老夫人便宣布开席,竟没提沈汐云之事。一时间房中半点人声也无,只有楠木筷子同瓷碗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大家这么沉默地吃了一会,沈滢玉眼珠一转,放下了筷子,端起面前的果酒,冲着沈汐云遥遥一举杯,笑意盈盈道,“这杯酒,我敬二姐姐一杯。一来,是欢迎二姐姐归家,二来,是恭喜二姐姐得了一份好姻缘。”说着,面上带着浓浓笑意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汐云,手中的酒杯高举,似乎沈汐云不出声她便不喝这酒一般。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转到了这一边。
沈汐云笼在袖中的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暗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和恨意,也端起面前的酒杯,面上带着一抹浅笑,淡然道,“那我便谢过四妹妹好意了。”说着,一仰头喝完了那一杯酒。
沈滢玉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淡然处之,愣了一愣,颇有些不甘心,又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还请二姐姐帮我解解惑。”
沈汐云冷冷地睨她一眼,沈滢玉被她看得有些瑟缩,很快便回过神来,停一停胸膛,面上一副挑衅的神情。她也没管沈汐云接没接话,接着又道,“二姐姐性格柔顺,又是才貌双全,为何皇上只赐了个贵妾的身份下来?”她说这话时,刻意提高了一些声调,邻桌的男人们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二老爷眉头拧成川字,只冷冷地盯着面前的饭碗。三老爷瞧见他浑身散发出的森寒之气,不由有些埋怨自己女儿的多事。
这一桌各人的心思,沈滢玉当然没空管,只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沈汐云,似乎不得到她的答案却不罢休。
沈汐云心中熊熊怒火在燃烧,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神情,只觉得快要憋出内伤来了。她伸出筷子夹了一筷面前的猪肚丝放入碗中,这才闲闲淡淡看向沈滢玉,语声带了一丝冷冽,“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摩的?四妹妹还是好好吃饭吧,免得这话不小心传入皇上耳中,还以为四妹妹质疑他的决定呢。”
“你……!”沈滢玉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上冒,做了这等不知礼义廉耻的事情,沈汐云居然还这么嚣张!当下心里就有些不爽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嘴一张刚想说话,却听得又是“砰”的一声响起,盖过了她方才拍筷子的声音。
沈滢玉下意识一抖,刚想站起来的双腿便软了。她循了声音望去,果然看到一脸怒意的老夫人,额上青筋爆出,似乎气得不轻。她颤抖着提气道,“都给我闭嘴!食不语寝不语的祖训都忘了么?!看来得再让你们学学规矩了!”
老夫人一发话,沈滢玉到底有些怵了,只得闷闷地扒了几口饭,不敢再出声。
一顿饭便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中过去了。
吃过饭,老夫人发了话,各人便各自回房了,老夫人看一眼沈汐云,“云丫头来我房里一趟。”
沈滢玉闻言,扬了扬眉,面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情。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老夫人这么好面子的人,一定不会轻易地就放过沈汐云。可惜自己不能亲眼见到素来颇受老夫人欢心的沈汐云是如何被老夫人斥责的。
今日自己没在众人面前落在她的面子,不过没关系,她们,来日方长。想到这,不由有些高兴起来,连带着看溶月也顺眼了些,临走时还笑眯眯地同她打了个招呼。
溶月一哂,并不往心上去,同娘和哥哥打了招呼,径自出了门。
云苓和玉竹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云苓手中拿了件XX披风,见溶月出来了,忙把披风给她系上,溶月顿时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
此时已天黑,玉竹打了灯笼在面前开路,云苓则跟在溶月身边走着。走了一会,见身边没了旁人,云苓才凑近一些小声道,“郡主,奴婢方才瞧见李嬷嬷了。”
李嬷嬷?溶月皱了眉头,她去行宫之前,特意吩咐了院子里的坠儿帮她注意着些李嬷嬷,若有什么不寻常的事便记下来,待她回府之后一一禀告给她,只是今日还未来得及见坠儿。
“李嬷嬷怎么了?”
“奴婢方才是在琼芳园看见她的,瞧见她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奴婢心下好奇,便偷偷跟了上去,却发现李嬷嬷悄悄进了绵福斋。”云苓压低了声音道,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太姨娘住的地方?”溶月颇为吃惊。
云苓点点头,“奴婢本想看看李嬷嬷要在里头待多久,只是等了一会也不见她出来,奴婢怕自己在那里待久了被人发现,只得又回了荣喜堂。”
溶月不由沉思起来。李嬷嬷好端端的去太姨娘院中做什么?她同太姨娘可是半点交集也没有。难道……李嬷嬷是太姨娘安插在自己房中的人?
她本来怀疑李嬷嬷是三房的人,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证据,如今却发现她同太姨娘暗中有往来,莫非自己一开始的方向便想错了?
她敛下心思,决定等回了梨落院先问过坠儿再说。想到这,脚下步伐不由加快了些。
又走了一会,便瞧见了梨落院的灯光,溶月先吩咐云苓去瞧瞧李嬷嬷有没有回来,又让玉竹去将坠儿请了过来。
坠儿很快便来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溶月磕了个头,“奴婢参见郡主。”
“起来吧,不用多礼。”溶月淡淡道,“玉竹,拿个小杌子给坠儿坐下吧。”
“奴婢不敢,奴婢站着便是。”见玉竹搬了小杌子过来,坠儿忙上前接过放下,只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坐下。
溶月满意地打量了她一眼,她这些日子瞧见坠儿机灵,有意地让她做一些自己交代的事情,就是为了看看她的心性如何,因为前世坠儿是怎么样的人,她已经记不清了。现在瞧着,还算满意,起码知道自己的本分,不恃宠而骄。
想到这儿,她便道,“坐吧,玉竹也坐。”
坠儿这才恭恭敬敬地坐了一半,身子端直,面色诚恳,“不知郡主找奴婢来有何事吗?”
溶月坐在梳妆台前,取下耳畔的流珠耳坠,闲闲地看向坠儿,“我让你这段时间盯着李嬷嬷,可有什么发现?”
第122章 包藏祸心,引蛇出洞()
坠儿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郑重其事的神色,“回郡主的话,奴婢这些日子的确发现李嬷嬷有些不对劲。”
溶月将摘下来的耳坠放在梳妆台,听她这么一说,便坐在凳上转了身朝坠儿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沉思,“怎么说?”
坠儿恭谨回道,“奴婢经常瞧见李嬷嬷鬼鬼祟祟地在郡主的房间前晃悠。”
溶月脸色一沉,这个李嬷嬷,也太不知好歹了,难不成还想进自己房间不成?自己把她调到院子里去就是为了敲打敲打她,没想到她非但不收敛一些,反而还想趁着自己不在浑水摸鱼。
“后来呢?”溶月抬眼看向坠儿,语气淡然听不出什么起伏。
瞧见溶月的表情,坠儿愈发恭顺起来,“李嬷嬷见郡主的房间落了锁,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奴婢有没有钥匙,奴婢便告诉她钥匙在郡主身上,她一听,便蔫了脸色,还吩咐奴婢不要把这事说给郡主听。”
溶月眼中划过一丝一闪即逝的厉色。看来不给李嬷嬷一点颜色瞧瞧她还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坠儿觑着她的脸色,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接着道,“而且有一日,李嬷嬷偷偷摸摸出了院子,奴婢想着郡主的吩咐,便偷偷跟了上去,居然见到李嬷嬷去了那边的府里,奴婢一路跟着,看见她进了太姨娘的绵福斋。”
又是绵福斋?难道李嬷嬷当真是太姨娘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溶月沉吟片刻,又问道,“李嬷嬷是何时去的绵福斋?”
“是郡主去了行宫后没几天。”坠儿认真想了想,肯定道。
溶月眉头微拧,自己才走便迫不及待去找了太姨娘,若说这其中没鬼她还真不信了,看来得想个法子让李嬷嬷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才行。
夜晚的凉风顺着未关紧的窗户缝漏了进来,吹动烛台上的烛火晃悠。亮光照在溶月的侧颜之上,肌肤泛着玉质的光泽,眼中光华闪烁,让正瞧着溶月的坠儿不由一愣,慌忙垂下眼帘。
郡主这些日子有意历练自己,坠儿自然是感觉到了。要说从前她伺候郡主的确不大用心,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