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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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隐约感到了皇上情绪的波动,心中暗暗生了警惕。先不管皇后的心思如何,皇上的情绪却是要先抚慰好的。
她看了看怀中的小轩轩,有了主意。
趁人不备,她偷偷挠了挠小轩轩的掌心,小轩轩便咧嘴笑开来。
皇上一见,顿时被吸引了目光,再对上那孩子点珠似的眼眸,不由地就想起了侯夫人,心中登时柔软了几分,方才嫉恨焦躁的情绪渐渐熄了下去。
溶月偷偷舒了口气,皇后却瞧不得皇上脸上这幅慈祥的表情,指甲快把椅子的扶手都给扣烂了。
子嗣一直是她心中的痛,自从生下姝玥之后,自己的肚皮便没了动静,皇上去她宫里也越发去得少了。
眼看着时光一天天流逝,她是彻底死了心。
自己年纪也大了,若再想生个皇嗣出来估计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先前才会那般照看颜贵人,不就是打的她肚里孩子的主意?
可惜颜贵人却是个短命的。
而谢诗韵的孩子却平安出生了。
这让她如何不恨!
如今瞧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只恨不得将溶月怀中的孩子抢过来恨恨掼在地上才好。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心底的不安和叫嚣的渴望给压了下去。
调整了一番面上的情绪,这才抬头带着端庄和气的笑容道,“皇上,这孩子看着乖巧得很,可否也让臣妾瞧瞧?”
皇上此时心情不错,闻言便示意溶月抱过去给皇后看。
溶月缓缓朝皇后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谨慎,心中在盘算着该如何对付皇后会出的幺蛾子。
皇后低头看了溶月怀中的婴孩一眼,正好对上小轩轩漆黑如墨的瞳仁,那双眼眸,让她登时想起了侯夫人清淡如水的眸子,不由手下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溶月浑身一凛,不知道皇后又想做什么。
皇后却是端着笑意温和道,“这孩子本宫瞧着怪可爱的,让本宫抱抱吧。”
溶月自然不想给。
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她缓缓将小轩轩朝皇后递过去,心中却在犹豫要不要一狠心将小轩轩弄哭时,小轩轩却似感受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溶月一喜,忙又将小轩轩抱回怀中,仔细哄着,一边抬头看着皇后歉意道,“皇后娘娘,小轩轩有些认生。”
皇上闻言一挑眉,“已经起过名字了?”
定远侯忙应是,“回皇上的话,叫沈慕轩。”
皇上“哦”一声,眸色沉沉,只状似不经意道,“朕本来还想替他赐个名的……”
定远侯心里微微一紧,语气却愈发沉然起来,“皇上好意,只是轩儿已经上族谱了。”
皇上轻笑一声,“如此便没办法了。”似乎便揭过了这一事不提。
溶月心中捏着把冷汗,刚想叫奶娘把小轩轩抱下去,皇后却又不死心地开口道,“本宫看他可爱得紧,心中实在是喜爱。这会他也没哭了,再让本宫抱抱试试。”
溶月略有些不情愿,手臂刚一伸长,刚刚才消停下去的小轩轩又开始哭闹了起来。
皇后脸上神色愈发尴尬起来。
溶月却一阵狂喜,恨不得亲一口小轩轩才好。
沈慕辰见皇后脸色不大好,忙适时开口道,“皇后娘娘,轩轩怕是饿了,不如先让奶娘抱下去喂过之后再抱来吧。”
之后的事如何现在说了自然不算数,只是沈慕辰递了个台阶来下,皇后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得顺着说道,“那便先抱下去吧,饿着不好。”
看着奶娘带了小轩轩下去了,溶月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没算计到任何人,皇后自然不甘心,垂眸略一沉思,又带上笑看向皇上道,“皇上,听说侯夫人当日生产时也是极凶险的,臣妾去看看侯夫人吧。”
溶月心下一沉,果然打上娘的主意了么?!
皇上淡淡挑眉,颔首应下,看向定远侯,眼中是一贯的深不见底,“司黎,正好朕也有事找你。”
定远侯袖中的手紧握了握,抬头沉然答道,“好。溶月,你带皇后娘娘去清芷院。皇上,请随微臣来吧。”
沈慕辰自然也是跟着定远侯他们去了的,临走时,悄悄低了头递给溶月一个小心行事的眼神。
溶月墨瞳如渊,眼眸微狭,看了一眼皇后,清啭道,“皇后娘娘,您这边请。”
皇后的步伐走得并不快,溶月也不急,任由皇后慢慢踱着,时不时回答一下皇后提出来的问题。
“这侯府的景致可真不错,哀家瞧着比皇宫里也差不了多少。”皇后随处一瞟,淡淡道。
溶月眼光闪动,却是笑着答道,“皇后娘娘说笑了,府中哪能跟皇宫相提并论?娘娘想必是见多了宫中精致宏伟的建筑物,如今见到寻常人家的青瓦红墙觉得有些意趣罢了。”她巧笑嫣然,似心无丝毫芥蒂。
跟皇宫的规制一样,那可是僭越!
想把这么大一顶帽子往他们头上扣,门儿都没有!
皇后沉沉地斜眼过来看她一眼,眼中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得溶月愈发警醒起来。
皇后掩唇笑笑,凝视了她一瞬,眉头上挑,“若本宫没记错的话,明珠郡主刚过十三岁生辰吧?”
“劳皇后娘娘挂心了。”
皇后闻言勾勾唇,不紧不慢地走着,随即在一株桂树旁停了下来,随手摘下一朵馥郁的桂花在鼻尖嗅了嗅,悠悠然开口道,“十三岁了,也可以定亲了。”
溶月脑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仍就笑得娇憨,亮晶晶的眼眸盯着皇后,眼中一片懵懂,“皇后娘娘,明珠不过十三岁,定亲还早呢。”
皇后细长的指甲在桂花叶上抠出一道深深的指痕来,懒懒道,“现在开始议亲,正正好呢。”她低头看向溶月,面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明珠可有心上人?”
溶月的眼睛瞪得愈发大了起来,懵懂地摇了摇头,“娘亲说明珠还小。”怎么?皇后莫不是还想插手她的婚事?
皇后紧紧盯着她看了许久。
若是换了以前,她不会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有什么。
可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她总觉得这个小姑娘的眼睛亮得有些灼人,那眸中的墨色分明,乍一看上去似乎澄澈无波,可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她的墨瞳最深处笼着一层缭绕的雾气,怎么也拨不开瞧不见眼底最深处的神情。
这样与她对视了一刻,皇后突然觉得心底一股寒意升起。
正好一阵秋风吹来,皇后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竟分不清方才心底那一瞬间升起的凉意到底是天气转凉了,还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所致。
她定了定神,刚待细看,溶月却是羞涩地一笑,低了头扭捏道,“皇后娘娘,乐安公主是不是已经定亲了?”
皇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溶月好奇抬眸,“皇后娘娘方才不是说十三岁就可以议亲了么?明珠记得,乐安公主还长明珠一岁呢?”
皇后心中一阵气血翻涌。
乐安的婚事,也是她的心病。
按说她也快及笄了,这寻驸马的事早该提上日程了,可乐安就是不急。
皇后只得萧姝玥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自然是把她惯坏了,谁的话也不听,一听要替她相看世家子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皇后无奈,只得先按捺下这个心思,等到乐安及笄了再说。不想现在却被溶月将这块心病给挑了出来。
自己居然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败下阵来,皇后一想便觉得有些不甘。
她随手一扔,将手中方才摘下的那朵桂花丢弃在地,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看向溶月,“听本宫弟弟说,他与明珠还有几面之缘呢?不知有没有这事?”
溶月眸沉似墨,心中一阵讥诮。
皇后居然想替她和窦樾牵线?她是不知道窦樾在外的那些斑斑劣迹么?
溶月闻言抬眼,眼中的讥诮神色早已不见,取之而代的是一片讶然,“皇后娘娘怕是听岔了吧?与窦公子有几面之缘的是我二姐姐沈汐云,不是明珠。”
皇后闻言一愣,沉了语气道,“怎么回事?”
窦樾经常在外头胡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爹娘老来得子,未免溺爱了些。自己常年在宫中,很多时候也是想管也管不到,只得由着去了。
就连他和溶月见过几面的事,还是有一次窦樾入宫觐见时不小心说漏嘴的。怎的会与沈家二姑娘扯上关系?而且这沈家二姑娘还做出了那种不知廉耻的事。皇后这么一联想,顿时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听到皇后的问话,溶月面上显出些犹疑的表情来。
皇后见状,愈发觉得这其中有猫腻了,耐着性子哄道,“明珠说给本宫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溶月只得装出一副拗不过的表情,将窦樾和沈汐云之间的渊源细细讲了一遍,当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
皇后听罢,眉间攀上一丝阴翳,笼在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
看来,得尽快让爹娘给弟弟找一门亲事了。只是京中适龄女子这么多,找谁才合适呢?
她心中盘算着,丝毫没注意到溶月已经出声唤了她几声。
身后跟着的璇玑见状,只得上前两步,虚扶了皇后一把,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娘,到了。”
皇后猛然回神,抬眼一瞧,原来已经到一处精致的院落前边了,溶月正抬了头眼眸晶亮地凝视着她。
她咳了咳,掩下心中的思绪,抬眸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青瓦红墙,草木葱郁的院落,沉声道,“这便是侯夫人住的地方?”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这便是母亲居住的清芷院。”
因溶月早早地派了人来通知,这会念夏已经带着院中的人在门口迎接了,只留着知秋在房中伺候着侯夫人。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见皇后过来了,众人慌忙行礼。
“嗯。”皇后淡淡应下,也不看她们,径直朝前边走去。
“皇后娘娘,娘亲因还在坐月子,没法前来迎接,请您赎罪。”溶月在前头带路,一边恭谨解释道。
“无妨。”皇后似乎有些神情恍惚,并没有太在意溶月说的话。
到了侯夫人的房间门口,念夏忙上前挑起帘子,迎着皇后进去了。
侯夫人听得动静,在知秋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面色苍白,看上去一副虚弱的模样,见皇后进来了,她作势就要去掀被子准备下床给皇后行礼。
“侯夫人歇着罢。”皇后瞟她一眼,不冷不热道。
别以为她不知道跟着来的宫女中混了皇上的人,若她现在让侯夫人下床给她行了礼,明天皇上便会兴师问罪来了。
很快便有小丫鬟替皇后搬了椅子来。
皇后抚了抚衣襟端方地坐了下来,目光沉沉地打量着眼前的侯夫人。
下巴尖尖,白皙如玉的肌肤,一头如墨青丝散于脑后,眼睛大而有神,眼角微微上挑,清丽中带了一丝流光飞舞的妩媚。饶是在病中未施粉黛,也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韵在。
皇后突然觉得今日这身行头有些太过隆重了,金啊玉啊的堆砌在身上,顿时衬得她似暴发户一般。
她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相貌才情,在这样未作丝毫装扮的侯夫人面前,被击败得体无完肤。
心中的嫉妒之火叫嚣着想喷薄而出,若不是这张脸,她若不是凭着这张脸,皇上缘何会对她念念不忘至今?!
溶月瞧着皇后的神色有些许不对劲,出声吩咐道,“拂冬,去替皇后娘娘泡杯茶来。”
皇后被她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中,知道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失了分寸。只得又端出一副贤惠淑德的架子来,“侯夫人的身子可还好?”
侯夫人点点头,“无甚大碍,多谢娘娘关心了。”她的声音清扬婉转,听得皇后的神色愈发黯然起来。
溶月怕娘亲久坐累着,忙上前将一个石青色引枕塞在了侯夫人身后给她靠着。
侯夫人柔柔地瞟一眼溶月,眼中神色有着止不住的温柔和疼爱之意。
皇后突然心中一动。
就算自己暂时动不了谢诗韵,那便动动她的宝贝女儿,哪怕让谢诗韵急一急也能让自己心中畅快不少啊。
想到这,又提起了方才那个话题,“侯夫人,明珠郡主今年也满十三了,侯夫人可替她在相看合适的对象了?”
侯夫人抬头看皇后一眼,神色清淡,“溶月还小,等再过个一两年再做打算吧。”
皇后抿唇笑笑,“这么说侯夫人心中还没有人选了,这可巧了,前几日樾儿还在本宫面前提起过明珠郡主呢。”
侯夫人眼中的神色突然冷了下来。
窦樾,就凭他,也敢觊觎阿芜?!
只要牵扯到她视若珍宝的儿女身上,侯夫人便会立刻变得强硬起来。一想到皇后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阿芜身上,她便有些恼火起来。
“皇后娘娘,臣妇有些话想单独同您说,不知可不可以?”
皇后一愣,狐疑地看向她。
侯夫人眼神不避不闪,依旧清清淡淡地看着皇后。
皇后初被她看得有些虚,突然想起自己是一国之后,她能对自己做什么?顿时底气便上来了,傲然道,“当然可以了!”
两人遣了婢女宫女下去了,就连溶月,也被侯夫人给打发了出去。
溶月一阵担忧,不知娘亲到底想做什么。但娘似乎主意已定,只让她在外头候着,给了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待房中只剩下皇后和侯夫人二人了,侯夫人才冷冷淡淡开了口。
“皇后娘娘,当年您做的那件事,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第136章 撕破脸皮()
皇后一愣,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她冷哼一声,“本宫不知道侯夫人在说什么?”
侯夫人轻轻笑了开来,笑声若珠玉相击,微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钻入皇后的耳中,让她止不住颤抖起来。
只因她听到侯夫人用淡然的语气说,“十七年前,郊外的官道上。皇后娘娘若是忘了,我可以再提醒提醒你。”
皇后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侯夫人,袖中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侯夫人笑得温软,像一朵盛开极艳的芍药花,落在皇后眼里,那笑容却似带了致命的毒意,让她的心里一寸一寸开始变得冰凉。
谢诗韵,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皇后的失态不过一瞬,她很快回过神来,敛下眼中的恐惧,强自镇定地看着侯夫人,“侯夫人是说当年皇上遇刺一事么?”
侯夫人不置可否地一笑,脸色显出些近乎透明的莹白来。“原来皇后娘娘还记得。”
皇后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和不安,哑着嗓子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晴漪。”侯夫人突然直起身子,唤了皇后的闺名,她的眼神飘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恍恍惚惚的回忆中,清冷的嗓音却是继续响起,“我记得,当年在闺中之时你极善歌艺,我们还打趣说便是那百灵鸟唱得也不如你好听。”
皇后身子一抖,嘴张了张就想出声,可只从喉咙中挤出两声诡异的音节便闭了嘴,一双眼恨恨然盯着侯夫人,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侯夫人收回目光,看向皇后,眼神在她面上蜻蜓点水般一顿,“毁了这幅妙曼的嗓子,你后悔吗?”
皇后冷着脸道,“能救下皇上,本宫有何好后悔的?!”
侯夫人嗤笑一声,笑声在空中轻轻荡漾开来,轻轻挠在皇后心里,挠得她浑身发痒,渐渐蔓延到了全身,让她坐立不安起来。
她“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冷邦邦道,“侯夫人若是想找人叙旧,本宫没有这个时间,侯夫人还是另找他人吧。”
“晴漪,我知道你恨我。”
皇后转身欲走,侯夫人的声音却又钻入了她的耳中,让她身形一顿。
空气有一瞬间的滞凝。
“我也恨你。”皇后没有转身,侯夫人又接着清清淡淡道,她的声音极轻柔,却好似一根极为尖利的刺一下子扎入了皇后的心脏。
皇后内心的愤怒和不甘达到了顶点。
她忿然转身,眼中已是一片怨怼的通红,睚眦欲裂,“是!我是恨你!明明我才是认识皇上更久的那个人,为什么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你!明明你已经嫁做人妻,为什么他还要对你念念不忘,连接连宠幸的妃子,不是有你的眉眼,就是有你的神韵!我恨你,若不是你,我也不用日日活在这般煎熬痛苦之中!”
她的声音本就喑哑,如今尖着嗓子叫出来,更带了一丝让人不适的诡异之感。
皇后一步步逼近,一口银牙几欲被她咬碎,手掌心已被掐出了深深的指痕,她冷冷嗤笑一声,“你说你恨我,你凭什么恨我?!”
侯夫人依旧未起身,只清清冷冷地坐在那里,一双眼眸却是带着刺骨的寒意,仿若千年不化的寒潭。
“当年之事,分明就是你主使!目的就是为了除去我!”侯夫人并未像皇后那般歇斯底里,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记闷拳砸在了皇后心上。
“若不是当时司黎舍身护住我,我早已顺了你的意,下去见阎王了!你只知自己替皇上挡箭毒哑了嗓子,那你可知司黎替我挡了那一箭,堪堪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整整养了一年才痊愈?!”
侯夫人声音陡然透出森冷。
“如果不是你那可笑的嫉妒心,皇上哪里会中箭?你又何需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救他?!”
侯夫人冷笑一声,“可笑你敢做不敢当,出了事便把此事往别的皇子身上推。我当时便已知道了你的把戏,但总归念在我们相交一场,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所以皇上因你舍命救他而欲封你为后时,我并未出来说什么。我想着,从此你我二人,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从前你做的那些错事我便不再追究!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底线!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你再敢把主意打到我家人身上,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情面?!”皇后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一般,仰头大笑起来。
“如今皇上对我这般不闻不问的态度,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吗?你去说啊,尽管说啊!”皇后大嚷大叫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