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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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溶月离京,也是瞒着萧煜的,只托人传了张纸条过去,嘱他无念。
马车渐渐驶入了郊外,路况开始变得坑洼不平起来。
车身一个摇晃,溶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目正好对上侯夫人睁开眼望了过来,扬唇冲着她笑笑,启唇道,“娘,您这几日也累了,再歇会吧。”
侯夫人接过一旁念夏递来的茶水,略略啜了一口,摇摇头柔声道,“无碍,方才已经歇息得差不多了。”瞧见溶月眉间隐隐的愁色,又道,“阿芜,可是有些不舍?”
溶月闲闲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也笑着回道,“还好,左右日后还能见着的。”她将棋子放入棋盒之中,微微抿了唇,蹙眉道,“只是外祖母那里……”
谢老夫人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她们去凉州那等苦寒之地,忧心多日,前几日竟病倒了。还在她身子骨一向康健,喝了大夫开的几味药渐渐这才渐渐好了起来,现已无大碍,不然溶月她们还当真不敢这么急便赶着上路。
那日去谢府辞行,谢老夫人拉着她们娘俩的手哭得跟泪人似的,要不是谢余氏和谢采薇从旁劝着,估计又要伤了身体。
溶月只得好说歹说将老夫人哄安心了,又答应她到了凉州会经常给她写信,谢老夫人这才微微定了心。
侯夫人勉强勾了勾唇,神色有些怔忡,她垂下眼帘,“父母在,不远行。若非迫不得已,我又何尝想这般背景离乡呢。娘亲那儿……只能让哥哥先替我尽孝了。”说话间,眉眼中的怅然之色更甚。
见自己勾起了侯夫人的伤心事,溶月不敢再多说,忙笑着捡了其他话题。
“若是一路顺利的话,算算我们十二月中下旬就该到凉州了,到时正好可以同爹爹一起过年。”她起身坐到侯夫人身侧,轻轻地靠在侯夫人软软的身上,一脸喜色。
侯夫人似也被感染了,眼中愁思退却,浮上点点喜悦之色,“是啊,只希望路上不要出什么岔子才行。”
她捻起一块旁侧青花小碟中的桂花糕放入溶月嘴中,忽想起一事,奇道,“对了,你前几日不是跟我提过,有个叫苏凉的大夫也是要与我们同行的,怎的今日不见他?”
溶月细细嚼了嚼,又喝了口茶水,这才回答,“苏大夫突然在京中还有些事未处理好,晚几日再出发。他轻装而行,想来很快便能赶上我们。”
侯夫人颔首,“这位苏大夫是何来历,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前几日阿芜来寻她,说有一位叫苏凉的大夫想同他们一起前去凉州,当时自己忙着整理行李物事,便随口应了下来。现在仔细想想,总还是要问个妥当才安心。
溶月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糕点残渣,嘻嘻一笑道,“是闲王介绍认识的。您知道,王爷身子一向不大稳妥,但让这个苏大夫看过之后似乎好了不少。王爷听说我们要去凉州的事,便托人来讲了苏大夫的情况,说他近日也要北上凉州,若是我们不介意,希望能同我们一起走。我想着娘您刚出月子,有个大夫随行也安心不少,便同意了。”
侯夫人沉思片刻,抬目看向溶月,眼中隐有光芒闪烁,“阿芜,你同闲王似乎挺熟的?”
溶月心中一“咯噔”,她和萧煜的事,说不好听了,那可是私相授受之名,哪敢同侯夫人明说,面上堆了笑道,“娘,您误会了。我同王爷,从前不过见过几面,只是上次在行宫同王爷一起查案之时交谈了几次,他怜我是他母妃故人之孙,这才平日里对我照顾了些。”
侯夫人闻言似乎松了口气,盈盈浅笑,“我虽然同闲王接触不多,但也看得出他性格和善,倒不似流言所传的那般喜怒不近人情。日后咱们若有帮得到他的地方,定要不遗余力才行。”
她想了想又道,“既然这苏大夫医术高明,又有法子治好王爷的病,为何不留在京中继续替王爷治疗?”
因为萧煜马上也要去凉州了啊!
溶月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敢泄露分毫,摇摇头道,“这个阿芜便不知了。”
侯夫人轻轻“哦”了一声,刚待启唇说话,突然传来一身短促的哭声,原来是被奶娘抱着睡觉的小轩轩醒了。
这次随她们上凉州的奶娘姓杜,身世说来有些可怜。二十岁的年纪了才生了个儿子,夫家宝贝得不得了,不想某日晚上不知为何着了风寒,继而发起了高烧,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
夫家怪她没照顾好儿子,又嫌弃她年纪大了怕再也生不出了,竟狠心将还在坐月子的杜娘给赶出了家门。
杜娘家中也十分贫困,哥哥弟弟都等着娶媳妇,自然不会收留她回去,她只好四处托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奶娘的工作,正好此时沈慕轩出生了,侯府的人一调查,见她虽然身世凄惨了些,但好在家世清白,又奶水充足,何况还没有旁的羁绊,倒是个奶娘的好人选,便引进了府中。
此次去凉州,其他奶娘因家在邺京,都不愿意跟来,只有这个杜奶娘,在京中没有牵挂,倒是爽快地答应跟来了。
侯夫人见她性子沉稳,照顾小轩轩又颇为周道,心中很满意,提了她的工钱,将她也带了上路。
溶月从杜娘手中接过小轩轩,抱着他轻轻晃着,冲着他眨了眨眼,口中轻柔道,“小轩轩,你倒是睡得挺香甜的。”
小轩轩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咕噜咕噜吐了几个泡泡出来,咧嘴笑得开怀,口水糊了自己一脸。
溶月怔了怔,哭笑不得地从袖中掏出帕子,仔细替小轩轩将脸上的口水给擦干净了,抬头看向侯夫人扬了眉嚷道,“娘,您看小轩轩一醒来就不老实了。”
侯夫人眉眼弯弯,笑得和善,眼中流露出的潋滟风华看得溶月一怔。
侯夫人如今虽已三十有余的年纪了,但岁月在其身上似乎并未留下什么痕迹,依旧是肤如凝脂,眉眼精致宛然,只是一举一动间多了丝少女不曾有的风韵和沉淀。
也难怪皇上阅尽美人,还依旧对娘念念不忘。
溶月心中慨然。
“可哺乳过了?”侯夫人伸手将小轩轩额上的碎发拨到一边,抬头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看向杜娘。
杜娘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方才出发之时已经哺乳过了,这会小公子应该还不饿。”
侯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复又垂首逗弄起小轩轩来。
“轩轩倒是个好性子的,一路上也不怎么哭闹。”瞧见小轩轩在自己手中一脸的乐呵,溶月也不禁勾了唇角,笑得明艳。
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前世失去的,今生又都回来了。
“是啊,日后定然也是个懂事的。”侯夫人看着小轩轩,一脸欣慰。
两人逗弄着小轩轩,又时不时说笑一番,这么行来,倒也不觉枯燥。
马车又行了大半日,到了傍晚时分,前方出现了一个名作景扬镇的小镇。
“侯夫人,天色已晚,不如我们今日先在这镇上歇息一日,明日再出发?”车队在镇外停了下来,顾长歌翻身下马,绕到溶月所乘的马车前请示道。
侯夫人掀起车帘,抬目看向前方的城镇,只见城镇虽然不算大,但人来人往,倒也颇为热闹,遂点了点头,“也好,先在镇中歇息一晚吧,先派人去探探路,所以可以的话,最好将一间客栈包下来住较为方便。”
顾长歌点头退下。
侯夫人转头看向马车旁骑马的沈慕辰道,“辰儿,你也来马车里坐坐吧,左右也快到镇里了。”
沈慕辰虽然也备了一顶略小的马车,但他嫌马车中坐着无趣,便也骑了马同顾长歌一起在前方开道,方才才策马同顾长歌一起过来。
见侯夫人开口了,便不再推辞,下马进了车厢。杜娘遂暂时往后头的马车里避着去了。
派去的人很快便打点妥当了,包下了一整间客栈。
因这会将近年关,没多少人出门,客栈的生意颇有些冷清,突然来了这么大一笔生意,掌柜的顿时欣喜若狂,见到车队缓缓驶来,忙带着小二迎了出来。
玉竹和念夏先下了车,一左一右打起了车帘,又搬了个小杌子放在车前。
掌柜的一见这架势,不由愣了愣。
继而便有带了帷帽的溶月和侯夫人相携而出,踩在小杌子上稳稳的下了马车。身姿翩跹,气度斐然,行动间自有一番不俗的气韵在。
立在门口的小二和掌柜登时看呆了。
这……这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
“掌柜的,劳烦先引我们进去入住吧。”怔忡间,耳畔响起一声清啭的声音,掌柜立马回了神,朝那带着帷帽的少女看去。
见他一脸呆呆的模样,少女蹙了蹙眉,又将方才那话重复了一遍,只语声中带了一丝清寒。
掌柜一凛,忙堆了笑道,“各位客官里边请,各项物事都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
沈慕辰四下环顾一番,对着侯夫人和溶月低声道,“娘,你和阿芜先上去歇着吧,这里由我和长歌安排便是。”
侯夫人点头,携了溶月在小二的指引下上了二楼。
侯夫人和溶月的房间挨着,溶月在椅上坐下,玉竹和云苓自去收拾行李床铺去了,很快便有小二上了热茶来。
溶月倒了一杯捧在手里暖手,一边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朝外望去。
夜色虽渐浓,天边仍有红霞半边,街上行人如织,颇为热闹。
街旁各色摊铺,林林总总看得人眼花缭乱,更有吆喝声高谈阔论声此起彼伏,平添了一抹生气。
溶月看得兴致盎然。
那厢玉竹和云苓已经整理好了房间,见溶月站在窗前面上含笑,不由好奇,走近道,“郡主,外头风大,您在看什么?”
溶月兴致勃勃地指着窗外的景致道,“你们看,这小镇虽然规模远远不及邺京,但这繁盛程度确实丝毫不输啊。”
“这里离邺京城不远,又是前往邺京的毕竟之地,南来北往之人络绎不绝,自是热闹。”门口响起了沈慕辰淡淡的声音。
溶月带了笑回头看去,嘴里唤了声,“哥哥!”
沈慕辰走近房中,笑道,“方才敲了几下门都没应,见门未锁,便进来了,没想到你倒是看着街景出了神。”
“想不想出去走走?”瞧见溶月眉眼中的兴致勃勃,沈慕辰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便开口提议。
溶月眼神一亮,急急走到沈慕辰跟前,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欢喜道,“可以吗?”
“你若是不累的话,我同娘去说一声。”
“不累不累。”溶月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巴巴地瞧着沈慕辰,叠声否认。
沈慕辰勾唇一笑,去了隔壁房间,很快又折了回来。
“娘同意了。”
溶月欣喜万分,在马车上憋了一天,总算能出去透透气了。手灵活地挽上了沈慕辰的胳膊,讨好地笑笑,“哥哥,那现在便走吧?”说着便去拿方才的帷帽。
沈慕辰好笑地敲了敲她的额头,“你瞧瞧这外头的姑娘?”
溶月好奇地探了身子出去,只见街上的女子人来人往,并无带帷帽面纱的人,不由愣了愣,看向手中的帷帽,试探着道,“那我便不带了?”
沈慕辰好笑地摇摇头,“虽然不是在京中,你也不能这般抛头露脸了去,去换套男衫吧。”
溶月咧嘴一笑,“那哥哥你先出去,我待会去找你。”
沈慕辰出了门,溶月刚想去拿男衫,却瞥见云苓亮晶晶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不由一愣,奇道,“云苓,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云苓“嘿嘿”一笑,小声道,“郡主,我能不能也跟着去看看啊。”
溶月瞟她一眼,大手一挥,“准了。”又转向玉竹,“玉竹,你呢?”
“奴婢就在房间里收拾收拾吧。”玉竹恭顺道。
溶月也不勉强,冲着她笑笑,“我和云苓替你带好东西回来。”
两人换好衣衫出了门。
沈慕辰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了,见到溶月下来,浅浅一笑,带着她出了门,清风和云苓便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清风,你替我看着点玉竹,别让她走丢了。”走了几步,溶月回过头道。
玉竹吐了吐舌头,忙收回了四处乱看的眼神。
清风“嘿嘿”一笑,爽快地应了下来。
溶月心情愉悦,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这里瞧瞧那里瞅瞅,见到什么新奇的小玩意便忍不住买了下来。
沈慕辰见她难得的小孩子气一回,也不制止,只跟着后头付钱便是。
正闲逛间,突然瞧见前边围了不少人,溶月心下好奇,抬头道,“哥,我们也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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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开第二卷~哈哈哈
第002章 奇怪的姑娘()
沈慕辰无奈地摇摇头,朝她宠溺一笑,由着她去了。
溶月勾了勾唇角,笑得欢愉,眼神闪闪发亮,拉着沈慕辰就往人堆里去。因沈慕辰一力护着,两人很快便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溶月眼风一扫,只见人群里围着的是一个简朴的小面摊,面摊的老板正挥着汤勺朝着看热闹的人说得唾沫横飞。
她仔细听了听,便知晓了个大概。
“大家伙都来评评理,吃饭付钱,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见这小姑娘看上去体体面面的,也没想那么多,先紧着给她上了一碗雪菜肉丝面,当时便说好了,三文一碗,童叟无欺。没想到她吃完了竟然不给钱,你们说说,这世上哪有这等事的?”
面馆老板讲得一脸愤慨,似乎那小姑娘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溶月转过目光,好奇地朝他口中的小姑娘望去。
方才没注意,这会才瞧见面摊旁边站着个青碧色衣衫的姑娘,一张清丽白腻的瓜子脸,两颊融融,柔美如玉,双目似一泓清泉,眸中波光隐隐,灵动非常,似笼了一层江南的烟雨水雾,面上带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泠。一头青丝并未挽髻,编了十来根小巧的辫子垂在肩头,其他乌发松松散于脑后。颈中挂了一串小巧的紫檀木珠串,上头隐约雕着些花纹,因隔得太远,看得不甚清楚。
听着老板的数落,她并无半分不悦,只用清澈的口气道,“我并没有不付钱,只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银两了,想用这个付。”
说着,她摊开了莹白如玉的手掌,掌心里是一个白玉小瓷瓶,看上去玉质通透上乘。
她杏眼顾盼流转,咬了咬唇接着道,“这是上好的药粉,寻常毒性的药通通都能解。”说着,眼带委屈的看向老板。
面摊老板嗤笑一声,瞪大了眼睛道,“什么解药毒药的,我一个寻常百姓,哪能用得到这些东西,你收起来,我不要!给我三文钱!”说着,又朝那姑娘伸出了粗糙的手。
碧衣姑娘皱了皱眉,眼中浮上一层水汽,隐有委屈,“我身上就这些值钱的东西了。”
面摊老板面色一垮,“没钱?没钱就跟我见官去!”说着,反手就来抓她的胳膊。
碧衣姑娘面色虽然仍有怔忡,脚底却已动了起来,飞快一闪身,那老板便抓了个空。
好快的身手!
溶月心中暗叹,瞧着娇娇怯怯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却是深藏不露的?
“哎!”见她还敢躲,老板愈发不快起来,袖子朝上一捋,骂骂咧咧就朝碧衣姑娘而去。
“等等!”眼见着就要触到碧衣姑娘的衣角了,人群中却突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冷喝,平白地听得那老板心里一颤。
他收回手,眉头紧皱,朝说话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雪肤玉肌的公子哥,年纪瞧着不大,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不由愣了愣。
这小小的景扬镇,何时来了个这样的人物。
他发愣间,那小公子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男装打扮风姿翩然的溶月。身后的沈慕辰本想阻止,想了想还是将要说的话吞咽了下去,只紧紧地盯着她,以防出了什么岔子来。
溶月信步走到面摊老板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老板,你一个大老爷儿们,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事儿?”
那老板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想做那英雄救美之人,那便替这姑娘付了钱!不然,别学着人强出头。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都等着我这小小的面摊赚得钱过活,我可没心思怜香惜玉来!”
这老板似乎还读过一些书,许是见到溶月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不敢太粗俗,说话间便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文绉绉的意味。
溶月“噗嗤”一笑,这老板虽然斤斤计较了些,但也是个实在人,便歇了捉弄他的心思,从袖中掏出一串铜钱递给他。
老板被她这么一笑,脸涨得通红,哽着脖子正要开骂,却见眼前伸来了一吊铜钱,又有清菀的声音响起,“老板,再来四碗吧,这钱够吗?”
他一愣,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吞咽得急,竟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咳嗽了几声回过神,接过那串铜钱掂量掂量,立马换上一副笑意满满的口吻,“够的够的,公子请坐吧。”
又对着人堆扬了扬手,扯着嗓子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说着,便面不改色地走到面摊前下起面来。
人群窃窃私语了一阵,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都散开了去。
溶月看向方才那姑娘,正好那碧衣姑娘也抬眼看来,眼中秋水融融。
溶月走到她跟前浅笑道,“我已经替你付了,你走吧。”
那姑娘却不动,只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溶月。
溶月一愣,心中腹诽。该不会是这姑娘见自己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时芳心暗许想要以身报恩吧。她被自己脑中的这个想法逗乐了去,刚要出声,玉竹在后头扯了扯她的衣角。
溶月好奇地回头看去,悄声道,“怎么了?”
“郡……公子,这姑娘身无分文,怕是没地方去。”玉竹小声提醒道。
溶月恍然,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出门在外,没钱可是寸步难行,我既然遇到了,便帮人帮到底吧,这锭银子给你。”
那姑娘眨巴着眼睛看了她一瞬,左手接过溶月的银子,右手却在溶月面前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