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侠侣-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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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元等三人也正啧啧称赞；突然；一个女子的〃救命〃之声隐隐传入众人耳鼓。郦元内功最为深厚；听得最为真切；连忙说道：〃前方定有一女子遇难；我们赶快前去看看。〃言毕；没等众人作答；便催虎加速；雷电也随后赶上。
很快；便看见前面有一群人在械斗；一白衣女子倒在山脚下正大喊〃救命〃。
郦元贾梅见一方皆用黑布蒙脸；手拿大刀；另一方则全身青衣；头戴便帽；手持牛耳尖刀；模样不太像中土人士；其中两个青衣人；死死的护在那一女子身边；其余的皆与蒙面大汉在远处短兵相接；地上已有两个蒙面强盗躺下；呻吟不止；但也可以看出；不少青衣人也已身受重伤；在勉强支撑。
郦元贾梅二人当即认定蒙面大汉为强盗；于是彼此向对方点了一下头；同时飞身形向那些蒙面大汉扑去。两人一加入战局；形势立变；蒙面大汉一边马上转为劣势。其中一个见形势不妙；马上一挥手；喊道：〃风紧；扯呼！〃
于是；一群蒙面强盗马上跳出战圈；朝山中跑去。郦元贾梅正想说这群强盗竟然如此不济；却忽听身后一阵〃飕飕〃的响声；两人急忙扭头；却见无数支雕翎箭向这边飞来；两人连忙挥剑将自己护住；却来不及救助其余人等；只听〃啊；啊；啊〃惨叫声不绝；眨眼间；十来个青衣人顷刻间全躺下了。郦元这才明白；原来；山中密林中还藏有贼人；于是；喊了一声：〃梅子；照顾好众人；我去林中诛杀强盗。〃
言毕；一个纵跃；飞身形向山中奔去。突然；地上的女子〃哎哟〃了一声；郦元马上止住脚步；心想：〃还是先护住这位女子与安神医、小玄子要紧；他们若再突然袭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面向青山；向后退去。
贾梅道：〃痴哥哥；杀这些强盗也不在一时；咱们先弄清贼人的来历再说。〃于是；郦元走到躺在地上呻吟的那两个强盗身边；伸手扯下其中一个的蒙面；只见此人满脸伤疤；异常凶恶。郦元怒喝道：〃你们是哪里的强盗；为何在此夺路杀人？〃
那人见郦元一脸忠厚；便想编个瞎话骗他；谁知；小玄子这时来到郦元身旁；见此人眼珠一转；便知道此人心怀鬼胎。于是向郦元道：〃郦哥哥。你去问那一个；这个交给我了。他们两个要说的不一致；我就割了他们的舌头；他们以后想说也不能说。〃凶恶强盗一看；心想：〃这是哪辈子作的孽呀；竟然碰上这么个小煞神。〃于是；只得老实交代。
原来；这伙人本是附近山民；因近些年天下大乱；战乱频仍；赋税加重；不堪其负；才被逼走上这条道的。本来；他们只抢过路人的钱财；并不伤人性命；其寨主也严格规定；决不准杀人；杀人者剜其眼以作惩罚。但前几天；山寨来了一个年轻人；说有这么一群青衣人与一年轻貌美女子要来此地游玩；要他们将这一女子杀了；并答应给一万两黄金作报酬；并扬言；若要做不到；整个山寨的人都要死。本来他们寨主不答应；年轻人当场抓住两个人将耳朵割了；并说；下一次就是割脑袋了。他们这里几个武功最好的与他交手；都是不出三招就被打趴下了。寨主见此人功夫太厉害；于是；为了全寨人的安危；就答应了。
郦元又问道：〃那胁迫你们的人叫什么名字；你们可知道？〃两人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此时；贾梅正搀住那位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向这边走来；听到了郦元的问话；便道：〃那人既然武功那么高；而自己又不亲自出手；肯定是不愿让人知道此事是他所为；当然不会将姓名透露给任何人了。〃说着扭头问所搀姑娘道：〃姑娘；你是否得罪过哪个王公贵族？〃
那姑娘连忙摇头道：〃没有；我从来没与这样的人交往过。〃声音虽然有点急噪；却婉转动听；郦元不觉看了那姑娘一眼；一下子惊呆了；这个姑娘太美了；面如冠玉；眼如秋水；身段婀娜；一袭长发如瀑布般从肩膀上斜流下来；加之上身稍稍前倾；以手捧心；更显出无比的娇媚；但并非世俗的媚；而是给人一种脱俗的美感；既有北方女子的清艳；又不乏南方女子的秀美；仪态万方；西边最后一缕霞光照在女子身上；更让人觉得美仑美奂；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其姿容。
贾梅见郦元看那女子的神情；不禁有点生气；嗔道：〃痴哥哥；你怎么了？〃
郦元一怔；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忙掩饰道：〃啊；梅子；我在想；姑娘既然没与那些人交往过；那谁会有那么多钱……〃
贾梅心道：〃痴哥哥竟然也会扯谎了；明明是看着人家……〃想到这；不禁一阵醋意。于是；便挖苦道：〃姑娘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你才见人家一面；你怎么知道？〃
郦元觉得理亏；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嗫嚅道：〃我……我……〃
这时；只听安神医道：〃这些人全没得救了；这些强盗下手如此之狠。〃说着不禁摇了摇头。
郦元忙接上安神医的话道：〃是呀；太可恶了；不过他们也是为人所逼；都是可怜人呀。〃这才摆脱了刚才的尴尬局面。
贾梅道：〃痴哥哥；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两个强盗；还有，这位姑娘怎么办呢？〃
郦元道：〃这看姑娘的意思吧；他们本来是要杀这位姑娘的。〃言毕；又看了看姑娘；这一次则没那么尴尬。贾梅也看着这位姑娘；看她对这两个强盗是什么态度。
只见这位姑娘挣开贾梅的胳膊；双手合十；放于胸前；随即向西跪倒；口里念了几句郦元他们都听不懂的话。然后；站起身来；向那两个强盗道：〃愿真神宽恕你们；你们为了活命而杀我们；我们本该成全你们；可真神护佑他的儿女；让咱们都快乐的生活下去；你们去吧；愿我们之间的不快随着西天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吧。〃
郦元贾梅见这位姑娘跪在地上好象念了几句经文；又口口声声说〃真神〃；便知道这位姑娘一定是西戎人了；但中土的语言也能说的这么好；也真奇了。
那两个强盗听她说了一大串；听得昏头昏脑的；不知这个美貌的女子想干什么；但大意还是听懂了；于是；便强忍疼痛向树林爬去。
郦元在他们身后喊道：〃下次再见到你们为非作歹；决不轻饶。〃然后又在心里说道：〃倘若天下太平了；他们自然也不愿为盗了；看来；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呀。〃心中一阵怅然。
这时；贾梅又问：〃这位姑娘怎么办呢？〃
姑娘道：〃我在城里面一家客栈住着；见傍晚景色优美；就与他们出来玩了；没想到……〃说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郦元忙道：〃那姑娘快回去吧；再过一会儿；城门就要关了。〃
贾梅道：〃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那女子也连忙道：〃诸位若还没找到住处；你们都随我进城吧；我的伙伴们都死了；你们可以在他们住的地方住一夜；明天再赶路。〃众人看她说得大大方方；一点也不扭捏；倒不好拒绝了；况且这样也正好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于是；贾梅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当下，几人掩埋了尸体，将风云雷电暂且放归山中；就与姑娘一起进城投宿。
路上；贾梅问姑娘姓名、家世以及这次为何孤身一人出来；姑娘道：〃我叫珂丽丝；父亲在西戎经商；整日在家四壁高墙；甚觉无聊；就恳请父亲让我出来游玩；本来他是不答应的；可经不起我苦苦哀求；就允许了；但不许我去的太远了；并告诉我这儿有一个驮城；风景优美；有草原；有青山；有绿水；还可以听到黄河的涛声；我一听觉得这儿真是太美了；一定要到这儿来玩。我来之时；父亲请了一大帮人保护我；没想到……〃说到这；眼泪又不禁簌簌而下。
贾梅安慰道：〃珂丽丝姑娘；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归国以后；仔细查一下；究竟谁与你有深仇大恨；定要杀了你不可；然后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珂丽丝道：〃我不想报仇；也不想再看到杀人了。〃
听了这句话；众人都不禁向珂丽丝看去，只见她脸色如常，只是在苍茫的暮色下，多了一层圣洁之感．贾梅应该说已经相当漂亮了，但看到珂丽丝的美，也不禁稍微有一丝嫉妒之情．
众人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终于到了珂丽丝所住客栈门前．众人抬头观看，只见此客栈门庭高大，装饰豪华，应该是附近最豪奢的一家了，均想：＂珂丽丝的父亲定然是一家财万贯的商人，否则不会请了那么一大群人来护着她出来游玩，更不会让这么一大帮人住如此豪华的客栈．＂
众人正想着，一个伙计从客栈里出来，见了珂丽丝，连忙打招呼：＂姑娘，你可回来了，我们掌柜的正要派人去找你呢，＂一看珂丽丝有几个生人，便问道：＂这几位是……？＂
珂丽丝微微一笑：＂让你们多操心了，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今晚就住这儿．＂伙计连忙赔笑道：＂那再开几间房？＂
珂丽丝道：＂不开房了，我以前的朋友今天不来了，就住他们那儿．＂
伙计一听不开房，就有点不太高兴了，但一想道她前几天的朋友可比这几位要多呀，唯恐她因为房间住不完再退几间呀，于是又连忙赔笑道：＂珂丽丝姑娘，你看，你老的朋友不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刚才有几位客人想住店，我告诉他们客栈满了，就让他们到别处去了，天这么晚了，也不会再有客人来了，你这房子可不能退呀．＂
众人一听，就觉着这家伙前言不搭后语，小玄子早听不上了，上前拉住那伙计的袖子道：＂你这骗人的家伙，刚才还说给我们开房子呢，一会又说住满了，你什么意思？＂
伙计一看，一个瘦小的孩子拉住自己，就一摔袖子，道：＂大人说话呢，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差点没将小玄子摔倒．
郦元贾梅见此人如此无理，正要发急，只听珂丽丝道：＂剩余的房间仍算我的就是，大家不必挣了．＂
伙计这才眉开眼笑；道：〃还是你老通情达理；你老里面请。〃说着便到了里院。原来；这是一座两层的楼房；珂丽丝包下了上面的一层；下层的房间一部分是客房；其余的供本院伙计；帮工；掌柜的所住。珂丽丝一人竟包了他们一多半房间；无怪乎年纪轻轻就成为〃你老〃呢。
伙计领着郦元四人；分别挑了一间住下。其实；每一间里面的陈设都一样；无所谓挑不挑。众人见房间摆设都是相当豪华；皆想：〃连跑这么多天了；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随后；珂丽丝征得贾梅意见；将晚餐送到自己房间里；她要与众人共进晚餐；并再次答谢众人的救命之恩。
席间；珂丽丝相当诚恳；但郦元由于自己的身份不能公开；于是便撒谎；说自己只是一普通江湖人士；名叫张元。郦元一天之内竟然撒了两次谎；回想起来；不禁脸红。
珂丽丝向众人道：〃既然我的同伴都死了；我也不能再在此游玩了；我明天就回国。〃贾梅道：〃姑娘一人怎么回去呢；你逃得性命之事；那个要杀你的人肯定已知道了；定要在路途之中拦截。〃
珂丽丝道：〃听天由命吧；我也不愿再找人保护我了；不然；白白的害了人家性命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贾梅心道：〃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善良的女子；我可是头一次见到呀；自己死在临头；竟然还考虑别人的性命。〃于是；心里不觉生起一种仰慕之情；便不忍心让她这么白白的死掉。于是；便道：〃珂丽丝姑娘；我与这位张三明日正好要去西戎国；不妨咱们同路如何？〃
小玄子忙道：〃贾姐姐；你要干什么？〃安神医却知贾梅已有护卫珂丽丝之心；便道：〃小玄子；贾姐姐要去西戎办一批药材；你难道忘了吗？〃
珂丽丝已听出了贾梅的意思；便道：〃二位要去可以；但千万别离我太近了；以免他们将咱们认作是一路的；伤害你们。〃
郦元贾梅感到惊奇；这个女子怎么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呢？于是；更不忍心让她一个人走了；贾梅笑道：〃我们要经常去西戎国办事；但西戎语尚说得不好；正好沿途请教；怎么能与你离得太远呢？〃
珂丽丝没法只得说道：〃那么；杀我的人要是很厉害的话；你们要赶紧跑；要不；我就不理你们。〃
贾梅笑道：〃好；我们一定赶紧跑；我们要是逃起命来呀；连鬼神都赶不上。〃心里却道：〃到时候还能由你说了算？〃
于是；决定明日一早；郦元贾梅护送珂丽丝归国；安神医与小玄子乘雷电先回颖城；风云随郦元贾梅西行。这里离崔国已经不远了；过去驮城；就是崔国的地界了；到颖城顶多就是两天的路程；两人乘巨鹰在空中飞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众人就都起床了。洗梳毕；珂丽丝便喊伙计过来结帐。伙计见众人欲走；心想：〃这可不好也；财主要走了。〃于是；嬉皮笑脸的道：〃你老何不多玩几天？这儿还有许多风景优美的地方估计你老还没去玩呢；比如说驮城窟呀；红石峡谷呀；沙海明珠红碱淖呀……〃
没等小伙计说完；珂丽丝便笑道：〃谢谢你了；你们真是太热心了；不过我有事要赶紧回家；下次再来一定还在你们这儿住。〃小玄子道：〃珂丽丝姐姐；你临走时把钱袋给他们扔这儿；他肯定不会这么热心了。〃
小伙计气得对小玄子怒目而视；郦元等三人见他心直口快；都不觉会心地笑了。珂丽丝则微笑道：〃小哥哥不要见怪；我们这位兄弟最爱开玩笑。〃
随后算了帐；安神医与小玄子便与郦元等三人分手。小玄子与郦元贾梅相处多日；乍一分开；心里挺难受的；两眼湿润润的拉着郦元贾梅的手道：〃张哥哥；贾姐姐；你们要快去快回呀；我想你们。〃因郦元自称张元；小玄子也得顺着叫了。郦元贾梅也挺感动的；道：〃好；我们回来了先去看你们。〃
安神医道：〃玄儿；你张哥哥；贾姐姐很快就回来的；他们还有很多大事要办呢。〃
于是；四人走到城外；依依分手。
安神医与小玄子乘巨鹰风云；眨眼间便不见了。这里；郦元乘猛虎风云；珂丽丝与贾梅乘自己的马车。由于珂丽丝怕遇上强盗；便不再另雇车夫；就由贾梅驾辕；向西行去。
珂丽丝见郦元竟然以猛虎为坐骑；不住的瞪大眼睛看；并不时的赞叹：〃张大哥是一位真正的勇士；连猛虎都听他的话。〃
贾梅见珂丽丝不时称赞自己的情郎；虚荣心便逐渐生出；高兴地道：〃珂丽丝；你不知道；这头猛虎与那只巨鹰；是他小时的伙伴。其实；即使他不乘坐骑；他跑的速度也不比猛虎慢。〃
珂丽丝更是感到惊讶；道：〃我们西戎国最敬重勇士了；要是我父……父亲见到这样的勇士；一定喜欢的很。〃
〃你父亲？他不是一位商人吗？〃贾梅问道。
〃是；可是；他还喜欢练武；我们西戎人都喜欢练武的。〃贾梅突然发现珂丽丝的脸色有点发红；神态有点不太自然；心道：〃珂丽丝一向都仪态端庄；大大方方；为何突然神色有异；莫非她有什么瞒着我们……〃
〃要是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多好；〃珂丽丝继续说道；〃可他们；总是为了杀人；我劝我的……〃说到这；好象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似的；马上住了口；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贾梅此时更加肯定；珂丽丝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他的父亲决不会是商人；况且；一个商人的女儿；应该不会有人出万两黄金要她的命吧；而且主谋连自己的一点信息都不透露。但珂丽丝看起来却又那么单纯；不象一个贯使心眼的人；于是；便决定探听珂丽丝的身世。当下；连忙接上珂丽丝的话道：〃是呀；要是学武不是为了战争那该多好呀；其实‘武’字拆开来看；就是止戈；是要我们停止征战呢；可是；却没几个人懂得其确切含义。〃
两人在马车上；谈着话；感觉时间过的颇快。而郦元则独自一人骑于虎背；觉得头顶的太阳几乎不动似的。郦元一直就在马车后面跟着；一则是怕猛虎惊吓了马匹；再则是与一年轻女子也应保持适当距离；只有吃饭之时；才在一起随意谈会儿话。还有一件事令郦元异常的苦恼；就是自从见了珂丽丝后；脑海里总是出现她美丽的身影；耳畔也好象时时萦绕她柔美的声音；自己知道这样不对；总是竭力克制自己；谁知这不起作用。郦元有时就很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卑鄙无耻；自己有那么多事要办；而且梅子又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能时时想念其他女子呢；况且还是一蛮族女子。
突然；他想起一绝好的制止自己那种想法的办法；于是；就掏出安神医交给自己的剑谱；坐于虎背仔细的观看；里面有招数；有内功心法；再往后面翻；竟然还有行军作战之法；包括如何诱敌；如何布阵等等；简直是无所不包。郦元真是喜出望外；心想这一路我可不能浪费了呀。于是；先从内功心法看起；默默背诵所记口诀；然后再按照要求将真气在周身运转；果然达到了收神的作用；还增强了功力；有时看到招数；就情不自禁的于虎背上以手比画。
一路行来；竟然没遇到什么麻烦；三人都觉得有点意料之外。这一日，三人已离西戎国国都不远了；郦元将风云放于附近一座深山；换了一匹马；以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进了城中；郦元贾梅发现这里的百姓所着衣饰与中土浑然不同；极其简单；上衣只是一块又长又宽的夹布；胡乱的裹在身上；腰间系以各种各样的腰带；下衣尽皆短裤；刚刚过膝。郦元贾梅心想：〃现在虽说还不太冷；但总应该将身体包裹起来吧。〃虽然他们的衣饰式样大体一致；但可以看得出来；质地却差距悬殊；可以看出穷人与富人的区别。而且这里大街上的妇女也很多；不象中土；大多数妇女只能待在家里。
郦元诧异道：〃这里的女人不应该在大街上任意走动的。〃
珂丽丝却更惊奇地道：〃怎么了？女人与男人还不一样吗？〃
这一下可把郦元问住了；自己只是从小听娘这么说的；却从来没认真考虑过为什么；及至见到贾梅；却觉得她与一般的女子不一样；与自己成天在江湖上跑来跑去是很自然的事；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什么贾梅可以这样；而其他女子，即使让她们如此；她们也未必肯抛头露面。所以；珂丽丝这一发问；就把他窘住了；脸一红；嗫嚅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珂丽丝好似对此问题很好奇似的；一直瞪着双眼等郦元回答；越如此；郦元越窘。贾梅见势头不好；忙替郦元答道：〃因为他读过圣贤之书。〃
珂丽丝更好奇；又问道〃圣贤之书教人们这些东西吗？〃
郦元道：〃不是的；我从小听我娘说的；她说圣人是这样教的。〃
珂丽丝道：〃我们这儿没有圣人呀；没有人说女人不能上大街呀。〃
贾梅笑道：〃幸亏你们这儿没有；否则我们还见不到你呢。〃
珂丽丝拍手笑道：〃那还是没有圣人好呀。〃
三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