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国重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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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仪器使用,也是工程部长吴愧传授的,自始至终,其他成员都在看戏。
至于马超,安排完秦舒淮工作之后,人就跑现场去了,美其名说管理现场,其实是不想让秦舒淮知道,他不会计算坐标和使用全站仪。
虽然很久没计算过坐标了,但在拿起计算器的那一刻,秦舒淮还是想起了计算公式,毕竟计算器编程已经弄好了,无非就是计算公式的输入。
见众人看戏的模样,秦舒淮没有在意,神色平静的计算坐标。
至于工程部的其他人,各有心思。
“放线的时候,我不信你不露马脚,到时候看谁求谁。”工程部内,有人心里冷笑,准备看秦舒淮和马超的好戏。
一上午,秦舒淮都在办公室计算桩基坐标,没有去工地,马超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跑哪去了。
秦舒淮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干活。
直到下班时刻,马超才回到办公室,直接安排秦舒淮下午要去哪放线,至于坐标和全站仪使用的事情,一句话没提。
秦舒淮也当成不知道这些事,因为坐标的事情,他已经搞定了。
中午吃晚饭,秦舒淮没有休息,他回到办公室复核了一遍坐标,确认无误之后,抄在纸上,下午上班,便带着全站仪,坐上工班的车出去了。
当众人都等待秦舒淮好戏时,秦舒淮已经来到现场,架好了仪器,开始放线。
多年没使用全站仪,秦舒淮的确有些陌生,好在大体流程还知道,看到仪器按键之后,还是能想起怎么使用。
因此,下午放线的速度虽然慢了一些,但整个流程还算顺利。
最终,秦舒淮如愿的把桩基的位置放了出来。
下午下班后,秦舒淮神色如常的拿着仪器,回到了工程部办公室,众人看向秦舒淮的眼光,不尽相同。
第九章 冻土()
晚饭后,秦舒淮回到办公室,开始看图纸。
秦舒淮很清楚,想要拯救秦家,除了发表文章表面之外,最为重要的事,自己必须令家族成员刮目相看,提升自己的地位。
只有这样,自己的话语权,就越来越大。
如果三年后,自己的话能左右大伯的想法,到那时候,秦舒淮便能很容易的破解家族的困境。
拿着设计院手绘的图纸,秦舒淮大体看了起来。
秦舒淮前世干过天路铁路,也只是年轻时,后来随着职位的提升,秦舒淮便从技术口,转到了管理口,一步步走上指挥部指挥长的职位。
因此,对于此前学会的技术知识,很多都忘记了,下午用全站仪放线,还是自己摸索一番才弄清楚的。
至于天路铁路的设计,早已忘记,他必须通过图纸,重新获得这些基本知识。
天路铁路,常年冻土,是遇到的一个世界性难题。
冻土是指0摄氏度以下,并含有冰各种岩石和土壤。
因为温度低,岩石和土壤内的水分都结成冰,不容易变形,冬天变得坚硬无比。
夏天,温度升高,岩石和土壤内部的冰受热融化,化成液态水,直接造成土壤变形。
而铁路施工,是一项很精确的工程,尤其对钢轨高差、线间距要求很高。
列车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哪怕是几个毫米,也可能造成一场事故。
更何况,冻土的变形,完全不止几个毫,少着几公分,多达十几二十公分,如此大的变形,对铁路影响太大,显然不适合在冻土上修建铁路。
然而,从格尔木至xc,绝大部分无人区,都存在常年冻土,想要绕开,完全不可能。
不然的话,铁路设计院的前辈们,也不会花费近四十年的时候,专门建立风火山冻土实验基地,对冻土进行观察实验。
因此,冻土问题,必须解决,才能修成一条稳定的铁路,通往神圣之地xc拉萨!
经过四十多年的努力,总结出四种在冻土上修建铁路的办法。
第一种,也是最简单的一种,在冻土上修建桥梁!
冻土受温度影响较大,铁路设计师们便想到,如何避开冻土,将列车行驶过程中带来的冲击力,直接支撑到地下的岩石持力层上。
持力层变形小,如此一来,冻土对线路的影响,就可以忽略。
要将列车行驶产生的冲击力,作用在持力层,唯一的办法,便是修建桥梁,地下采用桩基施工,可以说是最常见的办法。
然而,修建桥梁,存在一大缺点,那就是造价非常高。
修建桥梁的投入,相同公里数下,桥梁的投入,基本上是路基的三倍。
天路铁路占线长,冻土地段占据九成,如果全部采用桥梁建设,花费之大,无法预算。
另外,格尔木至xc,绝大部分都是无人区,砂石料和水泥运输和资源,都是难题,这无形中增加了建设成本。
综合各种因素考虑,铁道部最终否决了这种全部使用桥梁来解决冻土的办法。
一次次实验后,铁路皇家设计院的前辈们,经过无数次的实验,终于找出了在冻土上修建路基的办法。
既然冻土受热会融化,造成线路变形,那有什么办法,能让冻土永远保持冻结的状态呢?
如果冻土一直保持冻结状态,冻土内的冰,无法吸收热量,就无法融化,冻土就永远是冻结是状态。
朝着这个目标,设计师们最终有找出了三种在冻土上修建路基的办法。
第一种是块石路基结构,即在路基底部,和原地面接触的地方,填筑一定的厚度块石,块石上面,在使用路基填料。
由于块石只见存在空隙,能有效的保护冻土,起到降温作用。
秦舒淮清楚的记得,天路铁路路基设计时,有80%以上采取了以块抛石路基和块、碎石抛石护坡为主的路基新结构。
据传,块石路基的新技术来自一次野外的无意发现。
在青藏高原冻土区考察中,科研人员无意间扒开了一片碎石堆,在下面发现了冰雪,而附近的地面因阳光照射升温都已翻了浆。
科研人员把这个意外发现模拟进了铁路施工,实验证明:块碎石间因有空隙,相当于一个半导体,冬季从路堤及地基中排除热量,夏季较少吸收热量,起到冷却作用。
块石路基成本低,效果好,很快便在天路铁路大规模的设计。
还有两种在冻土上修建路基的办法,一种叫通风管路基,便是在冻土上面埋设一节节的特制混凝土管,在混凝土管上填筑路基。
当热量吹来时,会通过通风管,形成循环,如此一来,冻土在夏天根本没法吸收热量,也就没法融化。
另外一种是在路基两侧插入热棒,在热棒里面,装的是吸收热量的液态氨。
当冻土内温度升高时,液态氨在热棒底部吸收热量变成气态氨,气态氨上升到热棒顶部的冷凝器,遇冷再次变成液态,沉入底部,如此反复,将冻土中的热量带走,起到降温的作用。
块石结构路基、通风管、热棒,三种方法采用的原理都一样,都是使冻土不融化,保持原状,确保铁路的稳定和安全。
秦舒淮大体浏览了一遍图纸,脑海中慢慢的浮现了当年施工的情景,很多技术知识,都想起来了。
整个过程,秦舒淮花费约半个小时。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只见郭彬和叶萌春走了进来。
郭彬和叶萌春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八岁,但叶萌春先参加工作,最后还是郭彬先提拔。
“舒淮,这么用功啊。”叶萌春走近办公室,有些惊讶道。
平时,也没见秦舒淮单独一人在办公室看图纸。
周围荒芜人烟,吃完晚饭,大家还是喜欢出去走走,基本上养成了这种习惯。
“马上要干活了,要先熟悉一下图纸。”秦舒淮微笑着道。
“也是,舒淮,二工区技术可全靠舒淮你了,你可别指望马部长。”叶萌春坐了下来,神色得意道。
一直以来,叶萌春都是大嘴巴,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但为人并不坏,秦舒淮对他到不感冒。
“叶哥,怎么全靠我呢,马部长才是主力,我就一个打酱油的。”秦舒淮笑着道。
要是前世,秦舒淮对马超还不了解,不明白叶萌春这话什么意思,但现在不同。
秦舒淮对马超和叶萌春都很了解,当然明白,叶萌春说这话的意思。
奈何秦舒淮装傻,装着什么不知道。
“什么主力,马超他要不是在公司有关系,他能干副部长?”叶萌春不屑道。
在叶萌春内心,对马超很抗拒,主要还是工作年限原因,郭彬和他同年,如今是技术主管,而比他们俩都小的马超,居然干了副部长。
关键是,马超技术不行,如果马超技术牛逼,叶萌春低头就低头,现在马超根本拿不出让他们信服的能力,如何服众。
郭彬一直站在一侧没有说话,听叶萌春发扰骚。
对于郭彬和叶萌春未来的事业,秦舒淮有些印象,最终,郭彬坐上了项目经理职位,也就是八九年的工班长。
而叶萌春,从技术员干到技术主管和副部长,部长一职硬是没提上,最后只好转现场,干了作业队长一职。
叶萌春的事业,明显比郭彬狭窄,这和他到处发扰骚的性格分不开。
马超最终比秦舒淮还走的远,到了公司副总的层次。
“有这么会事啊,我怎么没听说。”秦舒淮假装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你来工班的时间短,郭彬和他可是同时进的一个工班,最后提马超干副部长,郭彬才提拔了一个技术主管,这不是因为关系因为什么,马超的技术,哪里比郭彬强?”叶萌春唯恐天下不乱。
“萌春,别在说了!”见叶萌春越说越离谱,郭彬开口道。
“郭彬,我说的是事实。”
秦舒淮一言不发,默默地听着,他很清楚,叶萌春在挑拨自己和马超的关系。
显然,叶萌春把秦舒淮当成刚毕业的学生,思想单纯,好忽悠。
如果是前世,听到叶萌春的话,秦舒淮也许会对马超有所反感,觉得这人的确不值得自己尊敬。
但是现在不同,在秦舒淮看来,叶萌春就是一个没事找事的家伙,这样说马超,不止会得罪人,还让人很反感。
一旦传到了马超耳中,对叶萌春来说,百害无一利。
马超关系不弱,怎么说也是叶萌春上级,私下里说上级领导的坏话,这可不是好兆头。
重生后的秦舒淮发现,工班的工程部,每一个人心怀鬼胎,在算计别人,内部的竞争也相当激烈。
为了提拔,都采取不同的手段,只为了能踩着别人上去。
如此看来,依靠非常规手段,想快速提拔,相当的困难。
第十章 原则性问题()
第二天,秦舒淮分管的工地,第一颗旋挖钻桩基成孔,给秦舒淮报验自检。
在铁路单位,报检的流程,一般是施工队自检合格后,报工班的技术员,技术员自检合格后,再报现场监理。
对于桩基施工,施工队按照工班技术员交底的孔深,钻够孔深,就不会再钻,然后便是报工班技术员检验。
当秦舒淮来到工地时,施工队已经做好了准备,测绳早已放在孔内。
桩基报验,最基本的检验内容,如孔径,孔深,垂直度,泥浆比重等项目。
其中孔径,指的是桩基的直径,设计的桩基,是一米直径,那么检验时就要满足这个要求。
用什么方法来检验桩基的直径呢,通常使用探笼,就是把钢筋笼做成桩基直径大小,桩基直径6倍长,用吊车吊起之后,放入钻好的空内。
如果这个探笼能下去,那就说明桩基的直径是够的。
孔深,毋庸置疑,就是桩基的深度,在开钻前,技术人员就超好了标高,交底给了施工队,让他们钻多少米的深度。
而孔深的测量,一般采用测绳,就是用特制的绳子,并在绳子底部,吊一个三角重物,放入孔中,检测孔的深度。
毕竟一个深五六十米的孔,孔有都是泥浆,总不能下去测量孔深。
在测绳上,每隔一米,都有一个读数,可以根据测绳的读数,知道孔的深度。
秦舒淮到现场的时候,施工队已经放好了测绳。
“秦工,测绳已经放在孔内了,你看看读数吧。”施工队的技术员张赫笑着道。
张赫现年二十六岁,此前一直干冲击钻,去年才开始跟随他的老板,干旋挖钻。
相对来说,旋挖钻的钻进速度更快,比冲击钻更累。
“是昨天校核的那根测绳吗?”秦舒淮面不改色道。
校核测绳,无非就是用钢尺,对这根测绳进行长度校正,确保测绳的长度准确。
因为测绳的准确与否,直接关系到桩基的深度是否满足要求。
而且测绳的材质也有要求,不能有弹性的材料,确保测绳使用后不会变长,保证齐准确性。
从九八年开始,施工队越来越不老实了,为了偷工减料,可谓是用尽手段。
他干活和校核的测绳,有可能不是同一根,比如校核的测绳长度和标准都够,实际使用的测绳却是另外一根,长度不足。
如此一来,务必导致钻孔深度不够,不符合设计要求。
对工班来说,桩基长度不够,是偷工减料,但对施工队来说,他们少干了一部分活,却拿了施工桩基全长的钱,减少了时间。
毕竟桩基越往下,地质越硬,大部分持力层都是岩石,旋挖钻在上部一小时可以钻八米,在桩基底部,因为地质太硬,有些时候,连半米都钻不进。
更何况,钻土质和钻岩石,对钻机的磨损,那可是天壤之别,还浪费大量的时间。
所以,有些施工队为了缩短时间,往往在测绳上做手脚。
这种情况,尤其在冲击钻的队伍中,经常出现。
当秦舒淮听说张赫这个队伍之前是施工冲击钻的,心里便留了心眼。
“就是昨天校核的那根测绳,工地就这么一根。”张赫道。
就在这时,一辆车来到现场,马超从车上走了下来。
“马部长。”
“马哥!”
“小秦,成孔了?”马超问道。
“刚成孔,我给他验验孔深。”秦舒淮道。
这两天,马超虽然也跑现场,但是技术工作都不管,都是秦舒淮负责,甚至连指点都没指点。
不像一个技术员人员,到是像一个现场作业队长和领工员。
“嗯,你验吧,验完给李工报验,及时浇筑。”马超吩咐道。
秦舒淮点头,来到桩基旁,张赫笑呵呵的过来,道:“秦工,你掂掂,看是不是到底了。”
测绳下方是一个三角铁块,触碰到底的时候,持绳的手明显能感觉的到。
秦舒淮接过绳子,然后上下掂了掂。
如张赫所说,的确到底了。
再看测绳读书,54米出来约20公分,秦舒淮用尺子量了一下超出的部分,是19公分。
也就是说,这个孔深是54。19米。
“设计多少。”
“54米”
比设计超19公分,这个深度还是可以的,因为底部有沉渣,重些的小石子和土块,都沉在底部,所以在钻进的时候,肯定要比设计孔深深一些。
“底部岩石和设计相符吗?”秦舒淮又问道。
因为每一个桥墩的桩基,在图纸上都有地质情况,到了哪个地层是什么地质,在图纸上都标注的很清楚。
施工过程中,施工队必须采集钻进过程中不同米数的地质原材,放在专门的盒子里,并做好标记。
这些地质情况,需要和设计图纸上的地质情况一样,尤其最底部的持力层地质情况,最为关键。
一旦底部地质情况和设计不符,严重的可能还要变设计。
比如,底部地质设计是花岗岩,但实际施工过程中,底部地质却是粒岩,这两种地质支撑受力情况,可是完全不同。
遇到这种情况,必须让设计院专门派人,到现场见证,如果设计院认定可以继续施工,那么施工单位便可以继续施工。
如果设计院认定,这种地质无法满足持力层要求,就要变更设计,桩基的长度,很可能就要改变。
所以,在验孔的时候,地质情况还是要看一下,确保和设计相符。
“相符,花岗岩,我已经放在渣样盒里了。”张赫道。
的确,在旁边,就摆放好了渣样盒,从渣样的颜色来看,应该是花岗岩,但和花岗岩又有些不同。
“把测绳给我拉起来看看。”秦舒淮想了想道。
“拉起测绳来?”张赫一听,眼光闪烁几下,迟疑不定。
“嗯,拉起测绳来。”秦舒淮重复一句道。
“秦工,你是不是想验孔径,我已经下过探笼了,你看旁边的探孔,都沾满了泥浆。”张赫笑着道。
的确,在一侧摆放的探笼,沾过的泥浆已经干了,显示着这个探笼,已经下到过孔内。
“你把测绳给我提上来。”秦舒淮没有回答,继续道。
“好,好吧。”张赫无奈,点头道。
随后,张赫叫来两个工人,把放入孔内的测绳,一点点的拉起来,秦舒淮明显发现,张赫面色有些异样。
当拉到十五的时候,秦舒淮终于发现,张赫面色为什么闪烁不定了,只见在测绳上,系了一个很大的结,粗略看应该短半米。
“这怎么回事?”秦舒淮面色阴沉道。
张赫也是脸色一变,质问工人道:“这怎么回事,测绳谁给打的结?”
“不知道啊。”其中一个工人回道。
“秦工,这个我也不知道谁打的结啊。”张赫有些为难道。
张赫这话,秦舒淮怎么可能相信,要不是他自己做主,谁敢把测绳打结?
再联系刚才张赫面色犹豫不定,来之前测绳已经放到孔内,这一系列的异常,已经表明,张赫心里有鬼。
“张工,我知道你以前是干冲击钻的,少干半米,多省不少工吧。”秦舒淮面色不改道。
“秦工,不是这个意思。”张赫四周看了看,发现马超已经走远了,拉着秦舒淮道:“秦工,这次真不知道谁打的结,你看这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