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国重器-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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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个，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这时，一直坐着的姚北斗开口了，说出的话，让众人都惊讶。
在这么正式的场合，讨论公司有史以来中的最大两个标安排事宜，姚北斗作为公司副总经理，居然当场给大家讲故事，有人甚至怀疑，姚北斗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赵天铭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隐约觉得，杨宇权和姚北斗二人，要表达什么事情，可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讲故事？”张天生一愣，笑道：“姚副总，我最喜欢听故事，不如你讲来听听。”
姚北斗面色不改，他望了张天生一眼，开口道：“之前有这样一个工程局，接的工程都是附近铁路局安排的，对于这个铁路局以外的工程，基本接不到，工程局领导一看这情况不对，这样发展下去，一旦附近这个铁路局失去市场，工程局还怎么生存，就想着如何扩张公司的市场。”
“但是，开拓市场哪有这么简单，在总公司总经理的领导下，开发科大量人员奔向各大铁路局搞开发工作，收获甚微。”姚北斗继续道。
众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姚北斗说这个故事，到底什么意思。
“有一天，开发科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因为太年轻，一到开发科就当上了开发科副科长，让整个开发科的成员很不满。”姚北斗说到这，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微笑，道：”于是，开发科科长把涉外铁路局的招投标工作，全部交于他，还安排两个业绩平平的员工跟随，这个小伙子个性也很奇葩，平时什么事不干，天天待在办公室，初期几个招投标，他连面都没出，最终一个标都没中，后来开发科很多人都怀疑他的能力，他手下的两个员工，都开始讨厌他，直到有一天……”
第一八一章 莫欺少年穷（）
听到这，就连赵天铭都竖起耳朵听，想知道接下来有什么转机。
杨宇权神情有些错愕，他没想到姚北斗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对于秦舒淮进入机关之后事迹，他多少听说过一些。
“直到有一天，京城铁路局那边有数个标开标，这个小伙子带着两个员工去了，走之前，小伙子找到他的分管领导，要了二十万，说是去打通关系。分管领导当是不由得好笑，如果二十万能开拓市场，公司早就开拓开了全国市场，为了不让对方失望，那位分管领导还是给了。”姚北斗说到这，像是在回忆，继续道：“小伙子带着二十万，去了京城待了七天，中间发生什么事情没几人清楚，不过据他身边的两个员工说，小伙子连京城铁路局副局都约出来了，回来时，给公司足足中了四个标段，总额达十八亿的合同额，一举开辟了京城的铁路市场，把他那分管领导都镇住了，感到太意外了！”
姚北斗说出这话的时候，在场不少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作为集团公司领导，他们深刻的明白，相比于其他铁路局，京城铁路局那边的工程最难接，市场最难开拓。
一个小伙子，靠着分管领导给的二十万，居然能开辟京城铁路市场，中标额达十八亿！
这一切像是传奇，也绝对可以列为传奇。
一些原汉武铁路局工程总公司的成员，隐约间猜测到姚北斗说的是谁，至于徐州工程总公司过来的人员，只是把他当故事来听，完全没有意识到姚北斗故事中的小伙子是谁。
“一举中了十八亿，被公司称为标王，这名副其实的标王，然而，他没有骄傲，回到公司后，他如往常一样上班工作，中间被人排挤，阴差阳错下让他去穗市，目的是调离他，让他错过路局的改革红利，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在穗市那边还真中了一个标，总额数亿，为公司开辟了另一片市场，这个时候，路局改革来临，他被调回本部，在路局改革后，他不愿留在集团公司，甘愿干下属公司的领导，靠着自己中的一个标，带着员工们在一线施工，效益一直不错。”姚北斗继续讲解。
这个时候，赵天铭等极少数人，似乎意识到姚北斗讲的这个人是谁，却没法肯定。
“就在一个月前，这小伙子和我说，他要去投汉沙高速铁路，我当时还笑他，说你能进会场再考虑投标吧。”姚北斗摇摇头，又道：“最终，他是一百五十多家单位中，唯一一家入场的子公司，并成功超越集团公司中标额的成绩中标！这两年来，他为公司中标金额达五十多亿，是全公司名副其实的标王”
此时此刻，如果在场的还有人不清楚姚北斗说的是谁，除非他是傻子。
等姚北斗说完，会场内的不少人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
连刚才叫了最凶的张天生和马子华，都选择沉默了。
显然，秦舒淮的事迹，把他俩都震惊到了。
如果是普通员工，听到姚北斗讲这个故事，最多就夸耀几句这人好牛逼，然后就把这件事忘了，不会去深究。
可会场内的众人不一样，能混到这个层次，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脑子好用的很。
他们很清楚，开拓市场有多么的艰难，尤其像京城铁路局和穗市铁路局，没有深厚的关系背景，压根没法进入这些市场。
你真以为有钱就可以？开什么玩笑，有钱的单位多了去了，但是真正能开拓这些市场的工程局，及其罕见。
铁路系统不比私企，地域性保护太强，也不差钱。
就像京城铁路局此次来汉武铁路局投标，愿意出很多钱，却依然没中，这当然有汉武铁路局那边的考虑。
“姚副总，你刚才说的标王，就是一公司下属子公司的总经理秦舒淮？”许久后，张天生首先开口，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那股咄咄逼人。
能开辟京城铁路局市场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张天生虽然身为副局，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
“嗯，就是他，所以我的看法和杨书记一样，我觉得应该问问人家的意见，你们这七嘴八舌的，就把这事给定了，万一人家不同意，你们是不是想硬来？”姚北斗望着张天生和马子华道。
马子华咳嗽一声，有些尴尬，没有之前的强势，道：“姚副总，哪有你说的事！”
虽然不清楚秦舒淮有什么关系，但是马子华隐约间感觉，秦舒淮不简单。
标王这个称号，可不是随便一个人，便能胜任的。
“同志们，莫欺少年穷啊！”姚北斗感叹道。
姚北斗这话有点威胁的成分，明摆着告诉众人，小心人家回来找你算账。
能开拓这么多市场的人，可不是随便能拿捏的柿子！
赵天铭呼了口气，道：“姚副总，以你意思，三标该如何处理？”
权衡利弊之后，赵天铭终究还是犹豫了，选择暂时的妥协，在没搞清楚秦舒淮什么关系之前，赵天铭选择不冒进。
“找秦舒淮谈谈，这事不就解决了，万一秦舒淮自己压根不想干施工指挥部指挥长，到时候大家在商量不迟，如果他想干，就让他干便是了，反正集团公司已经有了七标，也有二十亿。”姚北斗道。
“我赞同！”杨宇权开口道。
“我也赞同。”张杰附言。
“姚副总，既然你提出这个建议，那么和秦舒淮商谈的事情，就由你去谈吧！”赵天铭建议道。
“好的，赵总！”姚北斗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
让其他人去和秦舒淮交流，还不如自己出马，至少自己出马，和秦舒淮很多事情都可以聊。
三标段因为姚北斗一个故事，让赵天铭都产生了妥协，先缓一缓。
同时，也为秦舒淮争取了时间和机会。
在集团公司会议结束时，分公司会议在十分钟前便结束了。
根据周建的安排，副总经理萧邦和吕浩，将亲自动身前往秦舒淮所在的项目部，和秦舒淮商谈三标段施工进场和指挥部、项目部组建等问题。
最主要的，是争取三标段的施工指挥部控制权，周建意图很明显，想提前集团一步，拿下秦舒淮！
第一八二章 分寸（）
当萧邦和吕浩来到项目部时，得知秦舒淮已经离开了项目部，至于去向，连书记李清超都不清楚。
半个小时前，众人商讨完新中标项目事宜后，秦舒淮接了一个电话，便出门了。
萧邦和吕浩无奈，只好给秦舒淮打去了电话，许久不见对方接听，无奈之下，只好回分公司，同时告诉李清超，让他通知秦舒淮，去分公司找周建交班，汇报工作。
在萧邦和吕浩离开项目部的时候，秦舒淮已经到了集团公司姚北斗的办公室。
“姚总，这都是真的？”听到姚北斗给自己说集团公司的决定，秦舒淮还是有些意外。
让自己做主，决定汉沙高速铁路三标的分配，无疑给了他很大的权利。
“当然是真的，哪怕你想干施工指挥部指挥长，集团公司内部，也不会有人反对。”姚北斗微笑道。
在姚北斗看来，秦舒淮担任施工指挥部指挥长，完全是没问题的，到时候直接给他一个兼职的名分，一切便好办了。
能力方面秦舒淮是没问题，可一旦他真担任了施工指挥部指挥长一职，很多事情便会走入死局，对秦舒淮往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姚总，实话说，在来之前，我和项目部的领导班子商量过了，大体有了一个思路。”秦舒淮没有接姚北斗的话，如此开口道。
“你说。”
“站前项目我想拿下大部分，到时候三个项目部，我们子公司占两个，毕竟二十五公里，并不算长，至于四电和站后项目，我希望分公司或集团公司安排其他公司接手，毕竟工程量太多，我们子公司忙不过来！”秦舒淮道。
三标合同额二十一亿，站前金额在十三亿左右，分成三个项目部的话，每个项目部大约四亿多的工程。
“架梁呢？”
“我们子公司只管线下工程施工，架梁和桥面系工程，都不接手。”秦舒淮道。
对于架梁，子公司不具备这种条件，连架梁机都没有，如果要投资购买这些设备，得不偿失，更何况，集团公司也不可能让子公司这样做。
因为集团公司下属，已经成立了专门的架梁项目部，专门负责架梁施工。
“指挥部那边你有什么想法？”姚北斗想了想问道。
“指挥部当然由集团公司或分公司组建，不过这标是子公司中的，子公司分管的线下工程，必须采用子公司运营模式，也就是说，各级提完管理费后，所有资金，必须拨付到子公司账号上面，不得克扣。”秦舒淮提出要求。
秦舒淮这样的决定，相当于整个标段的合同额，他只拿走了不到一半的份额，其他份额，全部让出去了。
之所以没能全部吃下，只要还是子公司刚成立，各方面都受限，不具备一口吞下的条件。
加上汉沙高速铁路其特殊性，如果秦舒淮真以子公司形式全部吃下，难免让人感觉胃口太大，吃相太差，对他影响很不好。
关系在怎么硬，有些时候，还是要遵守游戏规则，不然不会有好下场。
“嗯，你这个决定很合理！”姚北斗细细琢磨后道，认为秦舒淮知道分寸。
“姚总，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该提不该提。”秦舒淮望着姚北斗道。
“什么建议。”
”我建议姚总你去担任施工指挥部指挥长，哪怕兼任也可以。”秦舒淮郑重道。
作为国内首条高速铁路，让分公司副总去担任施工指挥部指挥长，相当可惜，因为分公司级别的副总，压根配不上这个职位。
如果秦舒淮没猜错，集团公司中的七标，便是集团公司亲自派人担任施工指挥部指挥长一职。
“这事杨书记也和我谈过，七标的指挥长集团公司里面已经决定让张副局干，至于三标，赵总经理原本的想法，也想划分给集团公司，让张副局一起管着，后来经过一番讨论，才让我来问你的想法。”姚北斗解释道。
“姚总，你一直分管开发科，我觉得应该往生产方面靠靠，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秦舒淮提醒道。
有些话秦舒淮没有明说，但是姚北斗应该清楚，没有干过铁路大线，想要从副局到正局级，有一条不可逾越的沟壑。
姚北斗深深地望了秦舒淮一眼，微笑道：“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姚总，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而且有你在，我在下面也好干活！”秦舒淮道。
“行，这事我和杨书记商量一下，然后把你的想法在集团会议上提一下，我觉得问题不大。”
姚北斗道。
在找秦舒淮谈话前，姚北斗担心秦舒淮会要施工指挥部指挥长一职，如今看来，完全是自己多虑了。
出了集团公司，秦舒淮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包括吕浩给自己拨来的两个，还有李清超等人。
秦舒淮想了想，先给李清超打了过去。
“秦总，分公司萧邦副总经理和吕副总经理来项目部找你了，好像有什么急事找你。”李清超接通电话后道。
对于萧邦和吕浩找自己的原因，不用想，秦舒淮也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定然是因为新中标铁路一事。
看来，分公司那边的领导也不安分，想提前对自己动手，好在姚北斗这边速度快，不然还真有可能被吕浩等人搅和。
“他们没说找我什么事吗？现在走了没有？”秦舒淮问道。
“没说，走之前让我通知你，去分公司找周总交班。”李清超道。
“我知道了。”秦舒淮点头。
随后，秦舒淮又给吕浩回了个电话，电话中吕浩到没说什么话，只是让秦舒淮去找周建汇报中标事宜，其他什么事都没说。
领导有令，秦舒淮不得不从，便开车去了分公司，敲响了周建办公室大门。
“周总！”进门后，只见周建坐在老板椅上，正看着自己。
“舒淮来了，坐。”周建起身，对秦舒淮道：“舒淮，这次你帮分公司中了大标，为分公司的开发工作做出了杰出贡献，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第一八三章 试了才知道（）
周建一开口，直接把秦舒淮中标说成给分公司做贡献，不过细细揣摩，周建这话到也没什么问题。
却总让人感觉，周建这话带着一丝歧义。
“周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秦舒淮微笑道。
周建漫步走了过来，随后在秦舒淮对面坐了下来。
“得知中标后，我们分公司班子成员开了一个碰头会，考虑到子公司项目多，人员少的情况，无法管理如此多的项目，分公司建议以分公司名义组建施工指挥部，到时候给你那边的子公司一个项目部，舒淮你觉得怎样？”周建不紧不慢的开口。
周建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完全就是想夺权，也不管秦舒淮答应不答应，便想把子公司中的标，据为分公司所有。
见秦舒淮一脸错愕的望着自己，周建又道：“当然，这个标主要功劳在你身上，等子公司壮大了，往后分公司接到好活，也会分一部分项目给你这边，间接的辅助子公司的发展。”
给了秦舒淮一棒槌，然后又给点糖，目的是为了稳住秦舒淮。
至于周建口中承诺的往后有好活，分配一部分给秦舒淮管辖的子公司，这话秦舒淮压根就不信。
还记得子公司刚组建时，分公司当时给自己三个项目作为选择，然而，这三个项目一个赚钱的都没有，秦舒淮硬是没要。
后来要不是李逸风走动，从江湖那里接到了汉城煤运集团新增二线，子公司到现在还存不存在，都是一回事。
所以，对于上级领导开口就给的承诺，秦舒淮一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当回事，真要是信了，会被坑的很惨，尤其是国企单位，多少员工因为领导的一句承诺，浪费了青春年华。
再说了，以秦舒淮的能力和关系，现在还缺好活？如果说秦舒淮要缺什么，他一定会说缺有实力的管理型员工。
“周总，这些我都没意见！”秦舒淮面不改色，对周建道。
听秦舒淮这么一回答，周建面容不由得露出惊讶表情，说实话，他已经在等待秦舒淮找借口，自己好反驳回去。
无论如何，周建也要拿下三标的控制权，因为这可是实打实的业绩，在他担任分公司总经理时，如果以分公司名义干这活，那么这份业绩，绝大多数要算他头上。
到时候便会说，哪个分公司干的哪个哪个活，而不会像现在一样，是哪个子公司中的标。
“真没意见？”周建重复问了一遍。
“没有，其实我也知道，我们子公司管理不了，原本我早就准备来向周总你汇报工作的，但是……”
“但是什么？”周建语气有些急切道。
“周总，你这边好像晚了一步！”秦舒淮面色如常道。
周建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秦舒淮这话的意思，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是说……”
“嗯，在周总你召见我之前，集团公司姚北斗副总经理专程找我谈话了，姚副总的意思，是想在汉沙高速铁路三标设立局指挥部，姚副总甚至可能要亲自担任施工指挥部指挥长一职！”秦舒淮郑重道。
“姚副总，干指挥长？”周建露出震惊的表情。
因为在周建印象中，姚北斗是分管开发，从未接触一线施工，更不要说担任施工指挥部指挥长了，这棋是走的哪一出？
“对，姚副总亲自担任指挥长，同时给了我子公司两个线下项目部，其他线下项目部也好，架梁、铺轨、四电项目，全部让集团公司自行安排，如果周总你联系的早的话，也许还能分配到一些工程。”秦舒淮微笑道。
当秦舒淮离开周建办公室时，对方已经开始联系集团公司了，至于秦舒淮，直接回到了项目部。
当天晚上，秦舒淮接到姚北斗消息，告知秦舒淮，姚北斗将兼任汉沙高速铁路三标施工指挥部指挥长一职，同时，秦舒淮管辖的子公司，将负责两个线下项目部的工程项目施工，线路长度为十八公里，造价近九个亿。
对于其他各个项目部的分配，集团公司领导已经有了初步意见，第一分公司很可能接剩下一个线下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