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世为刀-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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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有了朋友。”
启策精神一振，毫无疑问，那个朋友，就是出现在他的梦境与那片意识海里的人。
“关于那个朋友，我们所知道的很少。只是听闻那是个在塞维亚拉大陆也首屈一指的大魔法师，关于你们的相识却无从听说。那个仆役天花乱坠地说了一通，我们也只能从废话里提出几点重要的讯息。你不再是冰冷无情只知听命杀戮的兵器，因为你有了朋友，所以你成为了一个人。或许人格还不健全，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另一个讯息却令我们感到些许担忧，因为那位大魔法师也为联合帝国效力，你们似乎结成了战场上的搭档，令征服战役更加迅猛且势不可挡。被威胁到领地而不再沉默的北陆雪境，似乎也将你们当作了敌人……
“而我们所担心的，正是你的这个朋友，万一是联合帝国的一个陷阱，那该如何是好。倘若初次拥有的朋友，便是用来控制你行动的监视者，将来还会将你带入深渊陷阱之中，那便是世间最为恶毒之事了。然而没人能帮你出谋划策，也没人会教你分辨是非。
“在这样的担忧之中，我们时不时得到的消息却只有你们一路的胜利，几年之后，又听说，你们与南陆的月神教成为了敌人，接受皇命前往征讨。这个难关，最终，也被你们跨越了。我与语尘的心却无法安宁。这时我又一次做了关于你的预言，那道始终围绕着你的迷雾终于堪堪散开了一些，所见却只有冲天的血光，令我心神震荡。
“语尘知晓了预言所见的光景，坐立不安。她开始想办法去找你，我也赞同她的计划。恰逢战后帝都人心浮动，我们终于找到机会抓住一两个知情人，这才知道你此时的处境。那个大魔法师在讨伐月神教一战里受了重伤晕迷，不知被何人带走。而你则成为了联合帝国的替罪者，被想要安抚版图内诸国与你有着灭国之恨的王侯百姓们的皇帝给放弃了。在他们的授意之下，你被诸国大军围杀一路至了万剑丘。
“声势浩大的诸国军队集结在万剑丘附近，将那边围城了水泄不通的决死战场。我和语尘拼命向那边赶路，却是希望渺茫。朋友生死不明，自己被送出去做了替死鬼，而我们则更加肯定先前的想法，那个所谓的朋友，也或许只是皇帝授意下的陷阱，重伤也不过是个骗局。
“但现在，我与语尘，却不得不为这个想法，向你的朋友致歉。专诛吾儿，你确实交了个挚友，值得你为之自豪，与之推心置腹，成为生死之交。
“在由各国精锐魔法师与魔武者的围城之下，我们只能远远见到黑压压一片燃烧着仇恨与阴谋的火焰。没有人能够突破这道围城了吗？就在那时，一束似雪景极光的魔法光辉划破天穹，从我们的头顶呼啸而过。我听到有从战场上退下的伤员在喊，大魔法师。那道光束不仅刺破了天空，冲破了云层，也将那水泄不通的围城冲出了一条大道，如入无人之境。
“这似乎是个希望的转折，但我们却得到了绝望的结果。等我们赶到万剑丘之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去救你的大魔法师听闻到达万剑丘时就已经快不行了，最终施了一个光耀天宇的魔法，却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耀眼的光芒之中没有人知道万剑丘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当他们睁开眼睛，重伤濒死的大魔法师不见了踪影，或许已经神魂俱灭了。而专诛也失去了身形，只留下了那把缠绕着月辉流火，无法目视的长刀，孤零零矗立在万剑丘之巅。”
第一百一十章：征兆之句（）
专诛身殒，唯留长刀。最终，莫语尘与休伯特。夏佐临时改变了原本的计划。不知道专诛的神魂是否还在的他们，也无法从重重包围之中将那把刀带走。他们日夜兼程，尽量不惹人注意地迅速赶回了帝都天初城，回到了囚禁自己十数年的那个小院子里。
不出所料，过了不久，随着军队班师回朝，诸国的仇恨明面上有了个了断，王侯们的纷争渐渐消退。而专诛其刀，被小心的运送回了天初城。当初由皇帝赐下作为其肉身魔力经络的十四把神兵利器，被封赏给了有功之臣，或是回到了冶锻师所在国的手中。而最为关键的专诛，它承载了太多的恐惧，是必须要被毁掉的。皇帝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战果，面对日益强大，且开始拥有人格思想的刀灵，无疑是寝食难安的。
东皇羲和帝君与埃德利亚国王下了死诏，盖有两位皇帝印鉴的诏书下达至了那些被半是禁锢在天初城的冶锻师们面前。他们是锻造兵器的人，现在被迫集结在一起，像当初联合帝国初始之时一样，讨论着关于刀的一切，却是为了毁掉这把神兵。
高阶魔法师与魔武者围绕在一起，也有私下里协助皇帝的大魔法师与大魔武者暗中护持。然而三个月过去，足以天崩地裂的魔法释放过了，魔武者们合力武力摧毁过了，冶锻师们的方法却一个也没有奏效。没有人能够让专诛折损，万年如新，不折不损的基底，令它依旧闪耀着让人震撼的光辉。
面对如此情景，皇帝不得不下令，让莫语尘与休伯特。夏佐前来一试。他们先前不愿意让这对夫妇来接触专诛，就是怕他们会徇私情让专诛有再生的余地。现在却也找不到除他们以外的方法。仗着人多势众，这对夫妇也无法逃出重重包围，皇帝最终选择了这一招。
而莫语尘与夏佐，等这道传令已经三个月了。
他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如说，这个准备从十几年前，专诛被强行带走之时就开始做了。夫妇二人在重重监视之下，到了专诛的面前。面对诞生以后，便久久未见的这把刀，两人不约而同涌出了一种歉疚之情。是自己将他带到了这个人间，却是将他送入了一生艰难的地狱里。
他的罪，他的死，都源于他的生。但莫语尘不愿意让专诛的出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专诛其刀，万年焕新，不折不损，神魂如今不再，却依然刃鸣长空，啸声如鹰如风。他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在被传召的前一天，我为你做了一次预言。这一次，挡在你前路之上的云雾被重重光辉冲散干净，我之眼终于得见西丝娜女神的神谕，那条属于你的生路，漫长前伸，直至千年之后。这千年的道路上，那些驱散云雾的光辉一直护航左右，我想，那就是你的朋友最后释放的那道魔法，闪耀天穹的光辉，与你同在。
“在那条路上，我所见的光景，有你重生于世之景，亦有重重征兆提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一一参透明悟。第二天，我们去了宫内，见到了你。如我所料，你所处的密室只有那一间宫廷锻造室。我们借口需要列材料，而在密室一旁的房间住下。皇帝虽然警惕，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装作选取摧毁材料，我们在锻造室内塞满了火元素的宝石，因为我们自身也处于室内，周围布满了魔法师与魔武者，他们觉得我们插翅难逃，就守在了室外。当那些人纷纷做好防御法阵，并未王宫释放结界魔法之时，语尘用她所造的朱雀翎催动了所有的火元素魔法石，熊熊火焰将整个锻造室包围，又渐渐缩小成了一把剑型。
“魔法师们相信这是一道炼化魔法，但我们已经带着你进入了锻造室下的密道之中。密道是十数年前你被带走后，我所做的预言之中所见的景象。西丝娜女神借此提醒我，这将会是你的一线生机。那些年，我与语尘一边防范着他人的监视，一边日夜赶工，修造这条密道。语尘的机关重重，我们共同所设结界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厉害，就连大魔法师也无法察觉异常。
“当我们进入密道不久，就有暗中护持的大魔法师察觉出炼化魔法的不对劲，而指挥军队冲了进来。他们以为我们逃不掉，却不知这场逃亡从许久前就开始策划了。皇帝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在取走你后下令杀死我们。但没有机会让他后悔，一切都像那条预言里充满光辉的生路般顺利。
“密道一直通往天初城外，我们在密道的尽头修了密室。陆上行进不安全，所以我们一边在密室里生活，一边继续修筑密道，偶尔出密道采补食物饮水。为了避免当初宫内的密道口结界被人看破追踪而来，在食物水源耗尽之时，我们选择在一处荒山野岭出了密道，专诛被封在加了结界的包裹里。按照预言中的征兆之景，我们一路来到了格莱瑞王国的格雷山林，就是你眼前所见之处。这之间，为了防止追踪，我们迂回乱走了好几年，密室也是修了不少。
“这里是我们最终的定居之所，预言征兆里，我看到格雷山林的天空笼罩着层层绚丽的光辉，那之下有你的背影。之后的事情，就和你所知道的一样了。
“这些复杂的内情，我们无法让后人知晓太多，也是怕口耳相传，泄露了秘密，惹来杀身之祸。当然，让你亲自来此，也是希望，将我们所知的预言征兆，尽可能多的传达给你。你能进入这间密室，想必格雷山林的征兆已经应验了。假若不知之后的方向，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两件事。
“格莱瑞王国藏着秘密，在王室之内，王座之上，王城之下。心守密训，口诉真相。这是我将征兆明悟为预言之后，所得的预言之句。希望能为你指引方向，拨开迷雾。”
第一百一十一章：心之碎片（）
“第二件事，关于你那位大魔法师朋友，他的传说虽然多，但真实讯息却少之又少。我与语尘需要隐蔽行踪，到了最后，也只打听出了他的名字。迪尔蒙德——千年之后，也许这个名字于你已无意义，但他曾是你的友人，或许你会想要知道，至少以此名祭奠一下故交吧。”
迪尔蒙德……启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是个古怪的名字，让他觉得陌生，但是又很熟悉。他便明白了，这的确就是曾经以梦境指引他来到塞维亚拉的人。千年前那场围杀，迪尔蒙德的圣光魔法，不仅让他有了重获新生的机会，也以此驱散了夏佐的预言术里笼罩在他人生路上的迷雾。这道魔法延续了一千年，所以他才得以重整旗鼓。
夏佐是千年前塞维亚拉最强的大预言师，但天初城里，东皇羲和释家却也是推算命运天机的好手。那与大陆其他地方的魔法完全不同的天演地占之术，是否也推测到了这千年后的光景呢？
“我们将你从天初城带走，尽管那之后，联合帝国因为埃德利亚王国与东皇羲和的明争暗斗，本就是被强兵征服的各个国家也蠢蠢欲动，最后分崩离析了。连年战役之下，诸国却没有松懈下对你的寻找，而你的未来之景里，那些阴霾暗火也如影随形。他们必定是不信你彻底消失了，也认为我与语尘肯定会想办法让你复活。
“你将要面对的，是整个塞维亚拉的敌视。但吾儿，你的刀光似金箭指向了格莱瑞王国的王城，阿达尔。结合我所得出的征兆之句，那里应该有你想要的答案和助力。语尘说，你的记忆想必也随着神魂的离去而四散在了各个曾是你魔力经络的武器之中。如果你想要答案，首先得知道自己的问题。它或许就藏在你失去的记忆之中……”
书信到此，信纸忽然金光大盛。一道气流缠绕着它，悬浮在了半空，羽毛笔像一把钥匙，没入了那信纸之中，如同石子入水，掀起圈圈光波涟漪。
启策本能的警戒起来，却随后便听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传入脑中。
“吾儿，策……”这是一道女人的声音，带着温柔，却又不乏刚毅之感。启策从未见过她，就算是专诛，也不一定记得这个在他神智未全时便不在身边的女人的样貌了。但听到这声音，他却本能的放下了那份警戒心。
他从这声音里，感受不到威胁与蛊惑，也没有隐约的暗示与魔法的嘈杂。
“能带你来到此世，是我的荣幸……过去的岁月里，我常常想，这或许却变成了你的不幸。但你经历百般磨难，却仍不折不损，你的朋友，希望你的神魂无论在哪里，都能继续存活……这便不是任何人能够以任何情绪磨灭的，这是你应该获得的生命，是你应该来到的世界……无论它给你多少不幸，但不幸却并不是属于你的。让它成为你的所有物的，是那些加害你的人，是贪婪的暴徒。
“吾儿，你从未有机会为自己而活，我也从未有机会，伴你左右。千年荏苒，届时我与休伯特都化为了尘土，回归于天穹大地。能够伴你左右的，唯有我们的祝福，与我们的血脉。施密特一族都是你的亲人，他们会陪伴你，成为你最亲密的兄弟姐妹。
“是复仇，亦或是平淡而活，都是你自己才能选择的道路。我们所知甚少，也无法左右。唯愿你能遵从己心，选择自己的道路。你的心，还不完整，那些失散的记忆，还没有回归于你。记忆是神魂的一部分，心是它的造物。
“你能够进入这间密室，自然也有了足以承受朱雀翎的魔力。当年将你带入世间之前，我为联合帝国铸造的第一把兵器，是一对赤焰双刀，取名为朱雀翎。也是皇帝赐予你的十四把名兵其二。朱雀翎里，有你心的一部分碎片，你是选择接受它，踏上寻回己心的道路，还是埋葬它，与我们的后人一同生活于此，都是你自己才能做得决定。”
随着莫语尘的话音落下，启策听到屏风后出现了一阵机械响动的声音，他凭着记忆判断出那是莫语尘梳妆台的位置。那里果然有玄机……还没等他走出去一探究竟，床正对处的壁炉里，原本飞舞着的金色叶子，忽然燃烧了起来。屋内霎时热浪翻腾，金色的火花从壁炉中飞溅而出。启策本能抬手挡住了眼帘，随后，他便看清了那壁炉里金色叶子的真面目。那是一对双刀，它们的形状不再似翩然欲飞的蝴蝶，反倒像长着耀眼尾羽的赤色火凤。而那不断闪烁着金光翻腾着滔天热浪的魔力，恰似它延伸而出的尾羽。
朱雀翎展，双刀现世！
启策的心脏猛然搏动了一下，他的眼睛倒映着那金色的火花里的双刀，一个愣神之间，灵魂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回到了初次见这光景的那一刻。也像是这样，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所见所感，唯有朱雀翎的光辉与热力，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而不仅仅是一把刀。
毫无疑问，就像莫语尘猜测的那样，这双刀之中，藏着他的记忆，心的碎片。而要不要寻回它，却是他必须认真考虑的问题。他来到这个世界，重获新生，然后呢？他的目的是复仇吗？过了一千年，即使危机四伏，那些仇家却早已经化为尘埃，无处可寻了。寻找故友，报答这份友情？迪尔蒙德千年前去救他之时，便已经身受重伤了，不说是否魂飞魄散，就算那时还活着，过了一千年，也早已不在了。
能够重生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已。
所以这一次，他到底要如何而活，为了什么而活？启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自然也没有机会去想找个问题。现在真的要他定定心心，为未来谋划，他却感到一头雾水了。只是，当他看着那双刀，感应到刀里留存的记忆，他就忍不住想要走向那条危机四伏的道路。
格莱瑞王国的王室，藏着他想要的答案。那么答案相对的问题，他却还不曾知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绝对不应该忘记的事情。启策将心中的迷惑一把抛散，绝不应该忘的事就应该记起来，想要的答案就要去得到，这就是他的道路，当一切尘埃落定，说不准那便是为自己而活的，轰轰烈烈的一生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亡灵诅咒（）
当启策做出决定，伸手握住那交叠在一起的双刀朱雀翎时，金色的光辉翻腾出的热浪陡然从他的感官里退去，那些赤金火焰一圈圈缠绕在他的周围，不像是敌视但也不是臣服，与蝴蝶双刀那种融合感相去甚远。
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几乎是同时，莫语尘的声音再度于耳畔响起。
“你能够进入密室，也证明你有了足够征服朱雀翎的力量。对如何在这个世界使用武力也足够了解了。朱雀翎虽然是我锻造的双刀，但它也有着自己的傲性。想要令它再度臣服与你，就得你自己去征服！你是这世上万中无一的刀灵，凌驾于万刃之上即意味着，将遭到万剑的挑战！吾儿专诛，朱雀翎是你选择这条路的第一个对手。拿出你的敬意与战意，敛起心神，在刀剑的世界里战胜它！”
莫语尘的话语柔中带刚，迸发着如同朱雀翎的火热气息。启策的血液为之沸腾，他作为一把刀的本能被煽动了起来，而眼底的杀意仍然让他保持着一丝理性。
依照着莫语尘的话语，他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意识之中，紧闭的双目很快从一片黑暗里捕捉到了一丝金色的火花。就是这里！启策没有放过这一闪而逝的机会，迅速调动全身的魔力冲着那火花而去，黑暗中他的魔力凝炼出银色的长刃，刀尖在嗡嗡作响的刃鸣中对准那火花闪过的黑暗狠狠刺进！
哗啦一声脆响，仿佛某种屏障被击碎，耀眼的金芒编织成五道长长的翎羽充斥世间。他看不见自己在这个朱雀翎的世界里的实体，唯有凭着魔力波动去当作眼睛，观察这世界的模样。
赤地千里，沙砾被挥舞于空的金色翎羽炙烤，那颜色泛着血红，又在金光的映照下刺眼非常。明明没有实体，启策却感觉到了一股股热浪将他包围其中，仿佛每一根手指都浸泡在沸水之中。
无视热风灼浪的侵袭，他凝聚意识魔力去寻找金色翎羽的中心，朱雀翎的真身所在。唯有征服它才能从这里离开。朱雀翎是莫语尘所铸，与他半有亲缘，所以这力量对他造成的伤害也小得多，不然光是这些魔力，他也不足以挑战朱雀翎。
莫语尘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在现在让他尽快将朱雀翎收入麾下。走向不平之路，第一个助力当然越高级越好。
意识终于在魔力波动之中寻找到了藏在金光里的双刀所在。启策没有犹豫，立刻将魔力幻化的长刀对准那个地方飞刺而去。这个世界的主宰朱雀翎，于此它们更像是活着的生物。金光如同展翅的东陆神兽朱雀，携着五道尾羽在天空灵活转绕，躲过启策的每一道攻击。更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