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个梁山闯三国-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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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进收了脸上笑意,俊目回望张郃,说道:“张将军以为史进会这般以为?”
“哈哈……”张郃昂首大笑,直唤:“史兄弟真真是个有趣之人……”
史进摇头,正色说道:“非是有趣……史进知晓张将军与史进一般,俱是胸有壮志,心怀忠义之士。将军郁闷,唯因为心中志难酬耳,只可惜将军不欲与史进说知晓。”
张郃也是收了笑容,复有端起酒坛倒酒,说道:“多谢史兄弟知我。今日投缘,不瞒兄弟,颌心中却是郁郁啊……”一面倒酒,张郃一面摇头而感叹。
“哦?为何?兄长可否说与史进听听?”史进巴不得变了称呼,不动声色而问,随棍而上,改称张郃为兄长。
“说来话长……”张郃长叹,举碗朝史进示意。
两人又是昂首一饮而尽。
张郃那话匣于是打开。
当初,冀州黄巾乱起,百姓流离,张郃出身豪强,年少气盛,应征入伍,凭着自己武艺高强,作战勇敢,又兼机智百变,料敌先机,于是功勋卓著,在军伍中脱颖而出,被冀州刺史韩馥授为领军司马。张郃由是感激,有心报答韩馥,但许韩馥以驱驰,以遂心中平定天下之志。
唉,可哪里知晓,正当张郃决意大展才华之际,袁绍有心占据冀州,依逢纪之计,联合公孙瓒算计韩馥。韩馥性情怯懦,听从座下参谋荀谌的劝说,将整个冀州出让给渤海袁绍,指望袁绍感恩戴德,好生供养。
冀州帐下众文武无奈,只好俱是投靠了袁绍。张郃也是一样,同众人一道投降,被袁绍迁为校尉。
“如此可见,袁刺史亦是看重张将军……”史进说道。
“也许吧……”张郃摇头,剑眉蹙起,苦笑道:“然某张郃却已是贰臣矣,忠义而在?如何报韩刺史之恩?如何展胸中壮志?兄弟更有所不知……”张郃继续打开话匣,看来他已是郁郁得紧,看来他也是看史进顺眼,一见如故。
原来并非所有冀州文武甘心投降,韩馥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都劝阻韩馥不能出让冀州。耿武、闵纯忠贞,在袁绍来邺城后欲刺杀袁绍,可惜俱被袁绍部下大将颜良文丑所斩杀。
“那耿武耿文威乃某之好友,某仰其忠贞,愤其毙命,恨不能为其报仇!唉,可报仇又有何意义?一则,我家韩刺史真真是怯懦之人,辅佐无用,更兼已是让位……二则,袁绍四世三公,诸侯之主,雄中之雄,爱士求贤,清平天下,平定乱世,非其莫属,某岂能报复与他,因小失大,因私费公?”张郃蹙眉痛苦而叹,又昂头咕咚咕咚灌下一碗烈酒。
“哦!兄长真以为平定天下者非袁绍莫属?”史进端起酒碗,俊目注视张郃,意味深长。
“袁绍诸侯盟主,不能成大业,谁能成大业?”张郃洒然而笑,自信满满,他还是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的。
史进绽开阳光笑容大笑,说道:“成大业者,我家主公宋江也。兄长可愿听某一说?……我家主公为人忠义,智谋……”
史进正打算侃侃而谈,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夸赞宋江,吸引张郃投靠。
张郃双目精光一闪,放声而笑,举碗同史进手中海碗一碰,打断了史进的话语,说道:“兄弟,且吃酒……张郃相信自己眼光……来,吃酒,吃酒……得遇史兄弟,已是畅快。”
史进暗暗一声叹息,张郃还是太聪慧了,已是敏锐知晓自己目的,功亏一篑呀。他笑道:“也罢,兄长,干了这碗酒……相识兄长,史进大幸也……”
两人又是吃下一海碗酒。
“痛快,痛快……”张郃举空碗大叫。
史进略一思索,朝张郃笑道:“兄长,今日遇着兄长,直感投缘。虽你我不同阵营,亦不损史进钦佩。史进愿与兄长结拜,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哈哈,如此大好,也是某之所愿……”
如此,当下两人召唤了朱贵进来,拿了香火。就在这朱家楼二楼雅室,摆肉设酒,焚香而拜,誓曰:“张郃张儁乂,史进史退之,虽然异姓,愿结为兄弟。共存忠义,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百姓。神天察鉴,报应昭彰。”
誓毕,两人齐齐站起,相互扶臂,大笑道:“兄弟!”张郃年长,为兄;史进年少,为弟。
史进虽没有能劝说张郃入宋江阵营,但是经此一谈,却与张郃结为了兄弟。他是知晓张郃的本事的,陈寿书曰:“郃识变量,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自诸葛亮皆惮之。”机智百变,料敌先机,好儒风雅是张郃最大的特色,真实历史上张郃就是一员周瑜式的儒将,而非《三国演义》中张飞、赵云等人的背景垫脚石。 史进已是十分满意了,大叹不虚此行。
不再多说,两人又复叫来几坛透瓶香,一醉方休。
待得夕日欲颓,晚霞漫天,两人方才相互勾肩搭背踉踉跄跄下了酒楼,依依惜别。
张郃抱拳,转身欲回军营。
史进大叫:“兄长,若兄长有事,但来东平寻我,我必赶来……”
张郃大笑,也叫道:“兄弟若有事,但来冀州寻张郃,张郃无有不应……”
史进再大叫:“兄长若以为袁绍不可辅,但来东平……”
张郃……
第一百七十二章 荀彧()
夕阳西下,浮云尽染,夏竹松柏,蝉噪不息。
荀府书房。
荀彧长袖轻卷,执起黑子往棋盘轻轻一摆,眼眸亮如银星,嘴角轻斜,盈盈笑道“公达可要垂死挣扎?”
荀攸无奈而笑,将手中四五粒白子随意抛入棋盘中,伸手轻抚颔下胡须,摇首道“数载不见,文若棋艺益发精深也。某不若文若甚矣……”
荀彧轻捋唇间短髭,笑道“公达庶务烦忙,无心专研棋艺罢了……”
“哪里哪里,不若文若就是不若文若。……文若如今辅庇袁绍,亦是忙碌庶务,棋艺却不曾退减丝毫……”荀攸端起一旁清茶,茗了一口,微笑回道。
“哈哈……某若是忙碌,今日就不在府中了……”荀彧轻轻摇头,也是端起茶盏,惬意品茗。
“哦?为何有此一说?……”荀攸倒是疑惑了,他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好奇望向荀彧。
荀彧抬起茶盏,轻轻吹着盏中茶沫,而后轻呷一口,闭目回味,一会,睁开眼,笑道“茶中滋味,入口香甜苦咸,回味无穷哪……”
荀攸轻笑,说道“某问你近况,你却说茶……”
“茶如人生……”荀彧俊美身姿轻轻挺靠在几案边,悠悠然说道。
“哈哈……”荀攸大笑,一甩儒袖,站起身子,低头朝那靠着几案的荀彧说道,“某知晓了,袁绍不能用文若!……哈哈哈哈……”荀攸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袁本初不用某。你可是高兴?……”荀彧摇摇头,对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族侄颇有些苦笑不得。
“不不不,文若。某非笑文若,某乃笑袁绍耳。文若何人?王佐之才也,居然不能用?论内政筹划能力,天下何人能及君?哈哈哈……”荀攸还是继续昂头大笑,笑得涕泪都下。
荀彧一抖儒裳,也是站了起来,双手背身,丰神俊朗,洒然而笑“公达有所不知,某投袁本初已有数月,袁本初聘某为幕僚,虽礼遇有加,却不得交心,无所施展。”
荀攸还是大笑“袁绍,布衣之雄,能聚人却不能用也。某替其可惜……哈哈……”
荀彧衣袖轻甩,神色端正,凝重缓缓说道“确实。袁本初名相后裔,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当初,本初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济河而北,则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某以为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扫清华夏,剿戮群凶者,非袁绍不可。……”
荀攸凝神而听,频频颔首。
荀彧继续说道“然,如今某在邺城数月,感悟颇深矣。袁绍有姿貌、威容,爱士养名。既累世台司,宾客所归,加以倾心折节,莫不争赴其庭,士无贵贱,与之抗礼。然其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匡正帝室者,非袁本初也。”
荀攸拂须而笑,说道“袁绍累世公卿立大名,帐下汇集雄兵数十万,文武豪杰数不胜数,武有颜良、文丑、淳于琼、曲义之勇为用,文有荀谌叔父、田丰、沮授、许攸、逢纪、郭图、审配之智为谋。天下谁能与之争锋?……”
荀彧弯下身姿,端起茶盏,摇首轻吹,微呷一口,而后才笑道“公达。数月以来,某畔于身侧,非徒观袁绍耳,更一一细察帐下文武。”
“哦?袁绍帐下文武文若以为如何?”能听到荀彧点评袁绍麾下文武群臣,机会实在难得,荀攸甘之如饴,怎不洗耳恭听,他急忙问询道。
荀彧俊美容颜莞尔一笑,精光闪烁,哪里不知晓荀攸好奇所在,一抖宽大衣袖,剑眉一挑,反问道“公达以为某家兄长如何?”
荀攸听得荀彧反问,还直问两人的亲兄族叔荀谌友若,端的是让人难答。可若不回答,少个抛砖引玉,就不得荀彧对文武点评,这可是极大价值的军事政治信息呀,真真为难死他了。
“好你个文若!何敢胡乱点评自家兄长?”荀攸假意作恼。
“哈哈……”荀彧振袖而笑,不置可否。
“某不敢点评,只做得你我三人比较。”荀攸狡黠而笑,端起茶盏,悠然说道,“某以为荀谌叔父军事若汝,内政如某!哈哈哈……”说罢,又是抬头大笑。
荀彧摇头,指着荀攸笑道“众人皆说公达中直刚正,某却说油滑若斯哪,哈哈……”
确实是油滑。“军事若荀彧,内政如荀攸”,粗粗一听,叔侄兄弟三人差不多。可众所周知,荀彧是内政天才,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军事筹谋就稍稍弱些,不如郭嘉荀攸诸人;而荀攸则相反,军事谋略顶尖,内政稍弱,虽然如今宋江将内政大事尽托付于他,那是因为宋江集团中暂时内政他是第一呀,和荀彧相比,不若荀彧远甚。一个内政强,军事稍弱;一个军事强,内政稍弱;那则荀谌就是军事稍弱、内政也稍弱呀,当然这是对比顶尖三人而言,对于其他人来讲,就都是相当的厉害了。哈哈,荀攸端得是狡猾大大的,唯尊者讳,不直说,却也表达得淋漓尽致。
两人相顾对视,而后俱是一齐大笑。
笑毕,荀彧正色道“兄长因有劝韩馥献城之功,袁绍甚为看重,倚为谋主。其多次向袁绍推荐于某,袁绍虽赏赐甚重,然某知晓他绝非以为某才高,而是兄长之故……某何需如此?某要的是一展才华,大遂青云志!”
“你可观袁绍身边谋臣,何人能及某?”荀彧慢慢的有些话多起来,颇有些感慨。
“袁绍身侧谋臣,沮授、田丰,勤礼贵德,精研颐策,才华横溢,智谋百出,某尚可以屈身他们之下。可至于逢纪、郭图之辈,曲辞谄媚,交乱懿亲,却被袁绍重用,让某居于他们下首,某深以为耻!更皆此辈众人,皆有不足……”
荀彧侃侃而谈,荀攸凝神细听,精光闪烁。
“沮授不善合变,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郭图内险外诿,辛毗扞格不通……诸君虽出类拔萃,却貌合神离,相互钩心……哎……难有大为矣……”荀彧蹙眉而叹。
荀攸目光炯炯,凝望着对面感慨不已、丰伟神骏的自家年轻叔父。
未几,他站起身子,躬身作揖。
见得荀攸如此行为,荀彧却是停止了感慨,举目而望。
荀攸作揖,正色道“文若!某请文若移驾东平。某家主公宋江求贤若渴,若文若至,主公必欣喜若狂,负文若以重托。……说与文若知晓,如今主公将东平内政一事尽托于某,嘱某屯田治民,征税筹粮。如今某就是来冀州寻那世家豪族为筹粮而来。……文若,内政才能远胜于某,某愿告主公,以此任相托……”
荀彧摇头,说道“公达,若如此,某岂非夺了你之位……”
荀攸大笑,道“某志不在此。我志于运筹帷幄,决胜疆场,开疆拓土,倒是与那郭嘉同耳……”
荀彧也是感慨“奉孝……当初某与奉孝、志才三人相约,各投明主,一展才华。奉孝是得偿所愿哪,某还在寻寻觅觅中,不知志才兄如今如何了?”
荀攸回道“曹公拜戏志才为谋主……”
“哎……徒某一人寻寻觅觅中哪。可叹袁绍,空有其名,无有其实,不能辅也。……”
“那就请文若往东平一行。东平虚位而待……”荀攸满目希翼。
荀彧背身而走,左右踱步。
半响。
荀彧笑道“多谢公达邀请。某颇是意动。然某却得思量观察一番。若袁绍真不可辅,若你家主公果真雄才大略,某自会前来东平……”
荀攸道“某知文若才略高深,自有自己判断决定。不敢多说,唯在东平躬身相候耳。……”
两人于是不再聊此话题,各个闲谈开去。
琴棋诗文茶,香炉袅袅,茶色氤氲,满屋清雅。
待得夜深,书房中却是进入一人,正是一大早就去袁绍府的荀谌荀友若。
他边走边朗声笑道“公达,多年不见哪……”
荀攸急急站起身子,躬身作揖道“见过叔父!问叔父安……”
荀谌摆摆手,说道“公达,多礼了。这回来邺城可要多待几日……”
荀攸摇摇头,说道“回叔父,某明日就走。今日进城,只是来见见族中长辈……”
“哦?这般着急?公达不要见见袁公么?”
“不见也罢……无有公事,就不打搅袁刺史为好。”荀攸微微一笑。
“那为何这般着急?公达来冀州何事?……”荀谌双眸精光涌动。
“徒见家人耳。”荀攸答。
“哈哈,公达却是怕为叔告诉袁刺史?”荀谌微笑。
“不不,那倒不是……某来邺城真只为见过家人耳。数年不见叔父与文若,甚为想念。”
“你与文若一起长大,自幼交好,来见文若也是说得通……不过,就这般?……哈哈……”荀谌大笑。
“好吧,说与叔父知晓也是无妨。某来冀州,是为筹粮而来。”荀攸见荀谌一直追问,避而不谈也不是个事,老老实实回答
“筹粮?……”
“是,筹粮……”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流寇()
翌日
晨曦洒满,初秋天气,天高气爽,草木丰茂。
荀攸、史进率着四五骑扬鞭策马往邺城城外而去,与城外驻扎的千余护卫军铁骑汇合。
两人俱是一脸的落寞。
史进落寞者,落寞未能成功劝得张郃张儁乂加入东平护卫军。在耿直率真史进的三国历史储备里,能记得的三国文武名人真的不多,而且记得的还都是入后汉后有意识去记忆去整理的,张郃就是其中印象较为深刻的一个,五子良将,与张辽齐名。他是多想让这个张郃也是加入护卫军呀,从公心而讲,凭张郃的智勇可壮大我东平的力量;从私心而讲,自己也立个招揽人才的功勋。唉,可惜那张郃心智沉稳自有主张又兼对袁绍不死心,不肯离开邺城。可惜哪可惜。不过昨日一通痛饮加畅谈,自己居然能与那张郃结拜兄弟,这真真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包括他自己,这也算是一个收获吧。
荀攸落寞者,落寞自己才与自家家族中一起长大的最能谈得来的比自己小六岁的自己又得称呼叔父的荀彧荀文若才畅谈了一夜又得离开,更落寞自己再三邀请荀彧前来东平,甚至自己愿意将自己如今官职让与荀彧,都未能打动得他。不过至少经过昨日谈话,知晓荀彧并不看好袁绍,知晓荀彧目前处于观望期,未来还是有极大可能加入东平阵容的,这也算是一个安慰吧。
两人纵马并驰,相互看了一眼,俱是摇头而苦笑。
荀攸不知晓史进为何摇头,昨夜史进回来后也没和他汇报,以为史进也是感叹荀彧不来一事。他微微叹气,说道“退之,文若之事尝试过便罢,不可强求。今日我等便去中山甄家。我等出来也有十多日了,东平粮草更是紧迫。”
史进应道“是。一切听从先生安排。”
当下两人汇齐了城外护卫军铁骑,快马加鞭,风雨兼程,望中山郡而走。
行不两日,已是出了邺城所属魏郡,地势渐渐崎岖起来,看来是进入了郡县交界的山区。
望着东西两面蔓延开去的分岔山路,史进踌躇了一会,调拨马头,朝荀攸抱拳道“先生,山路两条,不知走哪一条。”
荀攸跨于马上,左右而望,望见的俱是淡黑的起伏群山,青黛色的茂密山林枝丫,两条官道弯曲盘旋,没入林中,不知所处。
荀攸摇摇头,回道“路有分岔,乱世纷乱,也无有个界碑,某也不知哪条路才是。只知晓其中一条通往常山郡,一条通往中山……”
史进俊颜露笑,说道“那则先生请下马休息片刻,史进往前面探探路,或许能见得人问询一下。”
见得许攸点头,史进朝后面马军朗声而叫“诸军原地休息,陈达在旁护卫先生。杨春率五六人随我一道前去探路……”
听得主将命令,众人俱是齐声回应,而后下马饮水休憩。
史进带着杨春数人往其中一条山路而走,指望能寻着个路人或者指示路标也好。
行不多路,突然,前面山路没入树林遮挡处传来无数嘈杂声,有粗野呼号声、有兵刃撞击声、有愤怒斥责声、有凄厉惨叫声……
史进缰绳一拉,左手向后一挥,俊眉蹙起,压低声音叫道“注意,前方有打斗。”
众人俱是拉住缰绳,操起武器,全神戒备。
杨春一挥手中白蛇刀,低叫道“哥哥,要不要过去看看?”
史进思忖一下,说道“成,我等潜过去瞧瞧,见过情况再定,不得胡乱参与。”
于是大伙悄俏向打斗方向摸了过去,从林中往外望去,只见前面山路上两路人马厮杀正恶。一路人马较少,约莫五十来人,俱是家族护卫打扮,正紧紧簇拥着一台官轿,死战不退;而另一路人马人数甚多,应有百人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