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女状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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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牛肉干是不辣的,路上别忘了多喝水,省的到京里上火”晴岚像个老太婆,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还把准备好的纸包和包袱逐个打开,一一叮嘱。
十三静静的注视着她,始终没有插嘴,尽管他很想知道,晴岚刚才转移话题前,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
晴岚觉得自己在没话找话,就是想和十三再多呆会儿,小宝也很配合,直到三更天,三个人还舍不得散了。这一散,何时再能相见,谁也说不准。
晴岚无比怀念有电话和网络的年代,她暗暗下定决心,姐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更多身处异地的人,尽快知道亲人和朋友的消息。
“如果”十三垂下眼帘,如果爷回不来的话,你们能不能上京来看爷啊?但十三忍住没说,小宝还有可能,晴岚
“我们会经常给你写信的,”晴岚向他保证,看十三并无多少喜色,又补充道:“每天一封!还会给你寄好吃的!如果”如果你回不来的话,“我们找机会去京里看你!别忘了,季先生还会带我们出去游学呢!”
这个承诺听上去还是很令人欣慰的,说服性也大,十三的脸终于放晴,“那说好了!一天一封信,还有好吃哒!“
“行,保证收到你烦了为止!”晴岚想到自己教十三的那些谈判技巧,又再三嘱咐:“记得,底牌留到最后!”
底牌是季先生给十三父亲写的一封信,虽然三人都不知道内容是什么——季先生特别谨慎,用火漆封的严严实实的,上面还盖了他的大印——但是三人已经恳切的拜托季先生,多说点好话,让十三明年还能继续回来。季先生也点头答应了,晴岚觉得这事至少成功了一半儿。
晴岚给十三制定的计划是:首先,回京后在家人面前好好表现,证明自己出来这么久,不但没荒废学业,还大有进步。
其次,不拘什么办法,说服大哥(五皇子),让他在谈判的时候敲边鼓。晴岚觉得,家长一般都会偏疼长子一些,一个家里的长子极有发言权,家长们也会考虑长子的意见,看舒老大和舒老爷子就知道了。
最后,就是跟国姓爷谈了,(孩纸,他爹比国姓爷厉害多了!)一定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拿出季先生这个杀手锏,应该**不离十吧!至少晴岚认为,没有父亲会不希望自己孩子出人头地!
当然,晴岚为了十三能顺利归来,还预备了很多礼物,最多的当然是好吃的零食,就十三往家寄零食的劲头来看,这位国姓爷还是不反感这些吃食的,(蒋淑妃:何止是不反感!瞅瞅本宫的腮头子,快赶上御膳房里的猪脸了!)吃人的嘴短,好歹看在吃食的面子上,也不要为难十三啦。
除了零食,还有一堆潍县的特产,什么风筝啊,年画,泥虎(用泥捏成的老虎玩偶,身体中间是断开的,用纸粘黏着,用力向中间挤,会发出声音)之类的,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亲戚下人什么的,该打点打点,说不定能帮上句腔,也好过孤军奋斗不是?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捣蛋也是赚了。
今天是腊八节,昨天县学里放年假了,毫无意外,晴岚还是第一名。
舒老二两口子对她也格外宽容,在她一边准备考童生试,一边为十三搜集礼物和制作零食的情况下,放任自流。他们心里一直记得十三的恩情,也认可女儿这个朋友。
再不舍,腊月初九这天,十三还是得上路了。
晴岚明宇和小宝,一直送到青州地界才停下,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冷风酷寒,吹的人脸上、心里都木木的。
“爷不会烦的。”十三说完立刻转身上了马车。
耶?晴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马车渐渐消失在远方,冰凌子打在脸上才回过神来。
下雪了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平安。
虽然已经放了寒假,但准备二月里考试的小宝和晴岚还是每天到学里跟着季先生学习。小宝刚开始还寄希望于季先生,想让他帮忙说情,自己年纪还小,不必急着考生员(秀才)。
谁知一向教导孩子们学习要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的季先生,竟也让他下场试试,还叫晴岚一起去考。
这下小宝没招,只能老老实实的准备考试。今年季先生在丁家过年,原本晴岚和小宝可以在丁家学习的。晴岚不太愿意,倒不是丁家不好,丁家上下也没有怠慢她,而是——丁家人实在对她太热情了!
首先是丁老太爷,似乎很高兴多一个小辈儿的听众,从潘家来潍县以前,到潍县经历的战争,晴岚差不多都知道了。实在是丁老太爷太爱讲古儿,而且经常重复的讲一件事。
其次是丁老爷,他似乎对潘家的吃食很感兴趣,经常为一道菜盘问晴岚半天,做好了还要让晴岚试吃,品评味道。作为客人,晴岚颇感压力,这个度真的很难把握啊!
再次是丁大夫人,丁老爷有两房夫人,丁大姑娘、四姑娘、六姑娘和小宝都是她生的,丁大夫人对晴岚很亲切,凡事他儿子上心的人或事,她都很在意,经常拉着晴岚的小手,不住的摩挲,害晴岚觉得自己的手像个手把件,快被丁大夫人盘出包浆来了。
最后是丁家小姐们,丁二和丁三已经出嫁,剩下的三位丁家小姐,对弟弟整天挂在口中的晴岚十分好奇,围着她五花八门的问,县学如何,先生怎样,有没有女学生之类的;还要问晴岚她们的衣服好不好看,帕子式样如何,首饰搭不搭之类的,好在晴岚上辈子也从这个时候过来,聊上几句不成问题。结果丁小姐们更喜欢找晴岚聊天了!
丁四小姐喜欢听晴岚讲故事,觉得她的说话特有意思;丁五小姐文静,喜欢找晴岚吟诗作句;丁六小姐最奇葩,喜欢跟晴岚抱怨她四姐。
“我四姐最讨厌了,经常当着我娘的面教训我,我要是驳她,我娘不分青红皂白,当场就骂我,‘怎么跟姐姐说话呢!',她真是太有心眼了,对吧?”看到晴岚点头,她似乎大受鼓舞,“还有啊,我四姐经常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弹我脑门,我都快被她弹傻啦!”丁六声音如雀鸟般清铃悦耳,但对晴岚来说更像是毒音绕梁。“你不知道,我四姐”巴拉巴拉
你记性真好,晴岚默默吐槽。
如此几回之后,晴岚听到丁家就打怵,小宝也对此也很不满意,晴岚是和他一块读书的,一进家门就被别人叫走,一整天不见人影,还怎么陪他学习啊!
所以晴岚和小宝转战听香院,耳根子才算清静下来。
姐姐不在,明宇自然要领着诰哥在食肆里帮忙,也许是被姐姐的成绩刺激到了,明宇更加发奋读书了,不仅如此,他还逼着诰哥背诗写字,诰哥苦不堪言,可他不敢反抗大哥。
说来也怪,天不怕地不怕的诰哥,有时候连舒老二的话都不听,可就是怕明宇这个看起来无害,说话也不大嗓门的大哥,让晴岚直呼一物降一物啊。
舒老二一家是在潘家过的年,准确的说,潘家所有出嫁的女儿,都带着丈夫和儿子回来过年,李氏大限将至,大夫说,就是过年这几天了。当然,不用去舒家看舒老爷子和肖美圆的洋相,晴岚还是很开心的。
除夕这天,潘家特别热闹,不只是因为家里人多,潘老爷子和潘大舅,都不疼钱,往好里整,想让李氏过好最后一个年。
晴岚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潘家,只要她一回来,就会一直陪着李氏,端药送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越跟姥姥呆的时间长,晴岚越是敬爱她,
李氏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即使病痛的折磨让她只能靠在床上,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几互丧失了全部的自理能力,可李氏从未露出过一丝一毫对病魔的妥协,依然一脸温柔慈祥,举手投足不改大家风范。
“晴晴,吃橘子。“李氏艰难的拿起一个橘子,想递给外孙女,晴岚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姥姥,我再给你剥一个吧。“
这些新鲜的果子都来自丁府,小宝已经习惯了,但凡他有的,一定不会忘了晴岚。
李氏想张口说什么,奈何她现在开口费劲,只得顺从的点点头。
晴岚很开心,哪怕只是为姥姥剥个橘子,只要她能吃下去,她都觉得心安。
李氏已经从脚肿腿肿,发展到脸都浮肿起来,饭也只喝一点点汤膳。
李氏爱吃橘子,早年习惯养成,她吃不了橘子瓣上的丝丝和皮,必须全部弄干净,只剩下橘子最里头的胞肉,才咽得下去。
曾经李氏的大姑子潘大老姑难为她,非逼她吃皮,结果李氏嗓子眼儿细,当场连饭都吐出来了。
晴岚将橘肉挑在小碟里,用银签挑着喂李氏。
许是儿女齐聚,子孙满堂,李氏很高兴,跟大家一起吃的年夜饭。不过饭后,她开始陷入昏迷,刚开始能清醒一会儿,初二以后,已经人事不省了。
潘家的棺材和寿衣已经预备好,晴岚十二个时辰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困了就趴在她床脚歇一歇。
初五那天中午,李氏醒了。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李氏想挣扎着起身,被潘老爷子一把扶住,“乾他娘,你想要啥?”乾是潘大舅的名字。
李氏努力张了张嘴,还是说不了话。
晴岚跑到厨房找潘二娘,“娘!姥姥醒了!”在厨房里忙活的女人们赶紧往上房走,晴岚帮着潘二娘,将给李氏准备的汤水端过来。
“娘,吃点东西吧。”潘二娘一来,大家纷纷让开过道。
潘老爷子刚才给李氏喂了些水,李氏张张嘴,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晴岚这几天一直守着她,知道她嘴里全是血泡——姥姥身上痛,可她不肯出声,咬的嘴巴里没一块好肉。
“乾他娘,你疼就喊出来。”晴岚还没见过这样的潘老爷子,轻声细语,一点也不像往日爽朗爱笑的样子,还有潘家人特有的大嗓门。
李氏艰难的摇摇头,她现在眼睛开始有些看不见了,“点灯”这两个字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肉撕裂的声音。
晴岚看着天光大亮的屋子,被雪映的发白,李氏床头的柜上,还点着两支蜡烛。
“点灯!”潘老爷子吩咐,很快,屋里灯火通明,潘大舅把仓库里的蜡烛都拿出来了。
“跪下。”潘老爷子的声音微颤颤的,晴岚看见他的胡子在抖,姥爷好久都没刮过胡子了。
儿女、媳婿、孙辈跪了一地,李氏挨个看了起来,看到潘四娘的时候,明显顿了顿,潘四娘心里难受,像是被人狠狠扥住了心脏。
“姥姥”晴岚想上前,可看着舅舅和姨妈们,隐忍的低泣,却无一人挤上前去,晴岚明白了,这一刻,是属于姥爷的。
“乾他娘,”潘老爷子的表情像是在微笑,“辛苦你了,这么些年”他的泪珠子顺着胡子往下掉,“到那儿别着急,一定等着我,我还想跟你说说,孩子们的事”
潘老爷子的声音,像哄孩子睡觉般温柔低缓,这是晴岚听过的最朴实无华的情话。
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你已然离去,我却留在原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七章 守灵之夜()
景泰十八年正月初五,下午申时三刻,潘老太太李氏去世了,享年五十七岁。
潘老爷子哭的悲恸欲绝,哭的撕心裂肺,哭到不能自已。
潘家众人皆悲痛万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排治丧事宜。
大家虽忙碌不停,但井然有序,报丧、吊唁、白宴,丝毫不见慌乱。
当人伤心至极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
典型的像潘二娘,看似该干什么干什么,可有时候说着说着话,或忙着手里的活儿,眼泪会忽然毫无征兆的掉下来,吃饭如此,做事如此,连晚上在睡梦里,也时常哭的喘不上气来。这时候舒老二会摇醒她,搂在怀里轻轻的给她拍背,直到潘二娘哭累了睡过去。
晴岚还像李氏在世时那样守着她,握着她的手,有时候还能感觉到手里温暖的热度,这时候晴岚会站起来仔细观察姥姥,人们都说,死人是冰冷的,那么身体不冷,是不是代表还有活过来的希望呢?
其实晴岚也知道自己自欺欺人罢了,李氏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取暖措施,是自己手太冰,才显得姥姥不那么凉。
潘老爷子怕屋里温度太高,弄坏了李氏的尸首,于是撤掉了火盆,也不许烧炕。他劝晴岚不要呆在这么冷的房间里,可晴岚不听,依然我行我素,众人也没有再劝,大家也习惯了,只要忙完手头的事,都会跑到这个寒冷“冻人”的屋子里来,像以前李氏活着的时候一样,聚在这里说话。
七天停灵,潘家一众无人离开,吃住都在一处,有时候晴岚醒来身边是小姨,有时候是舒老二,大家休息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候还是陪在李氏身边。
潘家的墓田就在潘老爷子最后留下的那二十亩地里,不过潘老爷子不打算把媳妇孤零零的葬在那儿。
“把娘停在庙里?”潘大舅有些吃不准自己老爹的话,爹不会是伤心糊涂了吧?
“嗯,等我也没有了的时候,你们把我和你娘埋一块。”潘老爷子已经决定了,他要和媳妇一起下葬。
生同衾,死同穴。
晴岚忽然想起后世的一句诗: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守灵的最后一夜,潘五娘来接晴岚的班,叫她早点去歇息。
“小姨去睡吧,我不困。”晴岚还想陪李氏多呆会儿。
“小孩子要多睡觉才长得高,赶紧领着明宇睡觉去,明天还得早起呢。”潘五娘坐在李氏床前的小杌子上,冲外甥女摆摆手。
“小姨怀着弟弟,也该多休息。”潘五娘怀孕了,是前两天哭晕过去后,请大夫来看才发现的。因为日子尚浅,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我没事,我想和你姥娘再说会儿话。”
晴岚不再坚持,把空间留给这对母女。
回到小姨出嫁前的闺房,晴岚一阵怅然若失。两个多月前,小姨成亲的喜庆场面还记忆犹新,如今满目素缟,清冷无比。
“姐,你的信。”明宇递过来一封信,是差人今天早上送来的,晴岚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看。
“哎,”晴岚应着接下,不用问,肯定是十三寄来的。
明宇也猜到是十三寄来的,虽然他很想念十三,也期盼着十三的来信,但只要晴岚不发话,他从来不会主动要求看信,在这一点上,舒老二确实教育严厉。
因着李氏的原因,晴岚已经七八天没有给十三写信了。往日都是每天一封,小宝把想说的直接告诉晴岚,让她代劳。
小宝这几日都没来打扰晴岚,他长期混在潘家,跟李氏也很亲近,在李氏去世的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丁老爷前来吊唁了。
“晴晴”小宝觉得任何语言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十分苍白,好在晴岚精神看起来尚可,他就怕晴岚再像上次舒老太太那样,憔悴的不成人形。
“我没事,我姥娘家里人我们心里都有数。”晴岚说的是实话,李氏这病已经熬了几十年了,潘家上下都有心理准备。更多的悲伤是可怜自己,失去了如此疼爱自己的长辈。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小宝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看见曾经对自己慈爱有加的李氏,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房间里,往日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小宝难过的流下眼泪。哭着哭着,想到自己的祖父也近七十岁的高龄,怕是陪不了自己几个春秋了,小宝再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丁老爷很是吃惊,言行上对李氏也更加尊敬。
送走小宝,舒大姑和舒二姑来了。
她们是代表舒老爷子来的,舒家其他人身上戴着孝,不好出来走动。
晴岚听了舒二姑的话十分来气,奶奶去世的时候,姥爷和大舅亲自前去吊唁,当时连杯茶水都没有,除了自己一家人,爷爷根本连个招呼都没打。
如今轮到姥姥病逝,县令的岳父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这样的摆谱!就算大爷三叔几个按守孝规矩,不能出来拜年,可上门吊唁并不是平常的走亲访友啊!况且爷爷自己并不需要遵守这条规矩,他是丧偶,完全可以出面全了两家的情谊。
呵,晴岚忘了,爷爷可是个标准的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人呢,自己四个月就续弦,却冠冕堂皇的拿习俗当借口,要别人守规矩。
真是讽刺,你若守规矩,会派两个出嫁的女儿来代表自己?怎么好意思拿这样蹩脚的借口当情理,真是丢人现眼!
舒二姑比晴岚上次见她的时候胖了不少,晴岚觉得好笑,自己儿子在外生死不知,没想到她还过的挺滋润。
“潘大爷,”舒二姑主动走到潘老爷子面前,一般有她在,舒大姑都不怎么说话,后来晴岚才知道,舒大姑实在是不怎么会说话。
“婶子没了,您节哀顺变。”真是难为她了,一句安慰的话,说的如此干干巴巴,像背稿子一样。更难得的是,舒二姑居然还挤出几滴泪来,让晴岚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在手帕上做了什么手脚?
等上完香,舒二姑又来到潘二娘面前。
自打舒老太太上次出殡的事后,舒二姑对着潘二娘有些犯怵,不过她还是心术不正的开口了,至于怀着什么心思,潘二娘没那个闲工夫揣度。
“婶子太年轻了”舒二姑假惺惺的挤出两滴泪。
潘二娘压根不想搭理她,低下头没说话。
一旁的潘元娘心里冷哼,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不顾舒老二在场,翻脸啐道:“是啊,我娘的确年纪不大,不过我记得亲家婶子好像只比我娘大一岁吧,啧啧啧啧,也是够年轻的,关键是婶子跟我娘可比不了,没啥要命的重病,也不知道谁这么狼心狗肺,非要把自己亲娘送到荒山野岭受那个活罪,唉,可怜我这几个外甥,连亲祖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这孩子以后可得好好教,省的害了自己亲爹亲娘还不自知,也不知道等她老了有没有儿子给送终。”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潘元娘此话一出,舒二姑的脸由白渐绿,拉着舒大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