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女状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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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二娘听的青筋直跳,脸色铁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对舒家掏心掏肺,对婆婆像待自己亲娘,而婆婆刚才的态度和表情,明显是听信舒二姑了。
晴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为啥?
因为潘二娘太傻了!傻的她都看不下去了!你以为掏心掏肺就能换来婆婆当亲娘般的为你着想么?你以为做的这些就能换来舒家一大家子人的一句好么?不!舒家人更嫉恨你了!
你以为舒老大和舒老爷子吃着山珍海味就记你的好么!错!!!吃了你的饭用了你的钱,还在背后撺掇舒老二,说你坏话!若不是舒老二的维护,你以为这冷性冷情的一家人会这般捧着你么!?他们拿你当傻子呢!
我今天索性揭到底,让你看看这血淋淋的事实!
接着,晴岚又跟潘二娘学,舒老爷子是怎么教育舒老二收拾媳妇的,舒老大怎么教训舒老二妻管严的,秦氏怎么在背后抱怨潘二娘的,舒老太太在刚才怎么一声不吭的
听的潘氏呆了很久,她相信晴岚这些话是真的,因为她还那么小,不是听来的怎么会说得出来呢(娘咧,你可长点心吧!),可丈夫告诉自己的却是舒家人对她的关切和疼爱,她也希望融入这个家庭,互助互爱。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潘氏想到最后只觉得深深的失望。自己把真心挖出来捧给人家,人家还嫌腥气!
潘二娘给儿子喂完奶,招呼也没打,木着脸去上班了。
晚饭后,舒老二照例要去接潘二娘,舒老太太把二儿子拉倒厦子里(大家都喜欢在这里谈事情么?),把舒二姑的事情跟他讲了,让潘二娘给舒二姑一家道个歉。
舒老二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舒老太太,沉声说道:“娘,这事不是二娘的错,无规矩不成方圆,酒楼不是咱家开的,她是个打工的,就算找她,她也得按规矩办,人家那么说,在理。”说着摆摆手打断了想要插嘴的舒老太太,又道:“娘还不知道吧,二姐和姐夫今天请人家吃饭,根本没拿着钱去。”
舒老太太惊愕,在她眼里,舒二姑是个好闺女,虽然有点小毛病(晴岚:那是人品出了问题好吧),喜欢抠搜娘家,但她不希望闺女和媳妇闹矛盾,毕竟出嫁的姑奶奶是要靠娘家兄弟的,更何况老二还是个出息的。潘氏虽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但确实是个实心眼的好媳妇,对舒家上上下下没得说。今天这事她只听了二闺女和女婿的一面之词,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二闺女说是请了个重要的客人,事关大车店的生意,都去那么好的酒楼了,怎么会没带钱?
舒老太太暗暗有些后悔,不该中午对潘二娘那种态度。
待要再问,舒老二却没再说下去,转身走了。
舒老二没打算告诉舒老太太的是,今天中午,舒二姑可成了潍县城茶余饭后的新名人了。
出了粼江阁,舒二姑一行六人,去了斜对面的庆华楼,开了人家最好的包间,点了八荤四素两汤的席面,要的都是招牌菜,还烫了两壶竹叶青。
饭毕,舒二姑偷偷往喝剩的汤盘子里扔了一只小耗子,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叫掌柜的来结账。话说,这已经不是潘二姑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上次她在城南请客,往菜盘子里扔的是两只绿豆蝇!掌柜不得不给她免单,还另外送了一小坛大曲酒。
掌柜一来,舒二姑故技重施,不过这次,可不好使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清明返乡()
庆华楼的掌柜是从省府调过来的,什么阵仗没见识过,舒二姑这种浅显的伎俩怎么可能识不破!立时叫来包厢服务的小二,这店小二也是个精乖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还拿出了证据:舒二姑包耗子的纸!上面还粘着几根毛。
这下铁证如山,舒二姑无话可说,手足无措的看向舒二姑夫。舒二姑父面皮涨的通红,当着客人的面支支吾吾下不来台,那掌柜倒不是个刻薄的,笑呵呵的把账单子给了跑堂,去季家大车店要钱。
结了账,那几位客人、中人立即告了辞,心想绝不能和这种人合作。舒二姑和二姑父,折了钱还丢了脸,一气之下回娘家来告状。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刚出庆华楼,他们的光辉事迹就传遍了潍县城,舒老二自然也知道了。
好长一段时间里,舒二姑父出门吃饭都会被人嘲笑,还会被酒楼的掌柜调笑着问带钱带钱,气的舒二姑父为这事跟舒二姑吵了很久,舒二姑也把这账算在潘氏身上,对她更恨。
潘氏也不搭理舒二姑,连过年的时候,一家人过除夕守岁,两人在一起包饺子吃年夜饭,都没说过一句话。潘氏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舒家人,但实际上对其他人都多了些客气,对舒老太太虽还亲切但多了一丝恭敬。
舒老三今年过年很高兴,因为王玉芬怀孕啦!他也是要当爹了人了,一高兴,不顾舒老爷子的反对,买了一捆烟花。舒大姑年前也送来一捆烟花,是她家俩小子缠着要买的,舒大姑多买了一捆,和年礼一起送过来。
吃了年夜饭,舒老三领着小子们去放烟花,晴岚也想看,拽着潘二娘让她抱自己去。潘二娘正愁没有借口离开,欣然抱着晴岚出了堂屋。今天的夜格外黑暗,没有一丝风让晴岚很不习惯。舒老三的烟花明显比舒大姑送来的好,燃的又高又亮。看毕烟花,晴岚被潘二娘抱回自己的小床,她没吃饱,现在困的睁不开眼。
潘二娘把她放在炕上,添了个炉子的功夫,发现女儿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地给她脱了衣裳。
最近晴岚可累坏了。因着她语言功能的突飞猛进,舒老二一放假,开始教她背唐诗。
她也不藏拙,毕竟有些唐诗实在是太熟悉了,舒老二顶多念三遍,她就背过了,惊得舒老二直夸自己女儿是天才。
刚才在席间,舒老二让晴岚背诗,有显摆的意思,也是为了过年凑趣。晴岚也不扭捏,大大方方背了三首诗,她童声清脆,摇头晃脑的表情惹的大人们哈哈直乐。
在这些笑声里,舒老爷子是得意的,舒老太太是赞许的,舒二姑是皮笑肉不笑的,舒老大只歪了歪嘴角——他儿子上了一年学字都没认全,更别提背什么诗!秦氏是羡慕的,王玉芬是惊讶的,舒老三是憧憬的,只有舒老二夫妇是真的内心欢喜,为着女儿骄傲的。
第二天起床,天光大亮,晴岚还以为是起晚了,出屋才知道是昨晚上下雪了。她跳着踩到舒老二扫到院子两边的雪堆上,咯咯笑着玩了一会才去主屋拜年。
(晴岚:我有那么幼稚么,只是单纯喜欢雪而已)
舒老爷子破天荒的给了小辈们压岁钱:一人一个铜板,说是给孩子们读书的奖励。
二郎三郎也到了该读蒙学的年纪,但学费一年十两,三个孩子同时上学需要30两,还有笔墨纸砚和书的费用。舒老爷子不肯再为其他孙子出学费,舒老大就叫大儿子教两个小的,可以省下一笔学费,到了八岁说不定可以直接考县学的梅班。但——这俩娃除了吃饭,让他们坐一分钟都费劲,更何况读书,舒老大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县学可不是谁都能读的,必须得考试通过才能进。即使读了县学的蒙班,也只是比别人略有把握些。舒二姑家的儿子考了四年才进去,还是在县丞姐夫的帮忙下。
其实舒老大早就为孩子读书的事来找过舒老二,想让舒老二教。舒老二想想拒绝了,说他自己也学的不系统,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怕教不好孩子,舒老大知道自己这个二弟是个实心眼子的,没再强求。
第二天去姥姥家拜年,晴岚很兴奋。
除了好吃到恨不得撑破肚皮的美食和拿到手软的压岁钱外,和谐热闹欢快的过年气氛也是让晴岚更喜欢待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席间,晴岚一连不重复的背了十首唐诗,喜的潘姥爷不住夸她,还送给她一个小藤箱,里面全是书!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书是很贵的,一本开蒙的书得要二两银子!而这小藤箱里,大概有二十几册书,有当年潘老爷子读县学开蒙时候的书,有说文解字,一本唐诗一本宋词,老庄孔孟易经全齐,还有一套三国演义!哇咔咔!简直不能更贴心!喜得晴岚抱着书箱笑的眼都没了。
潘三娘的丈夫许嘉言看到,暗暗记在心里。
清明节前夕,街上卖元宝香烛的小商小贩多起来。舒老爷子从不让家里人买现成的元宝,“不庄重,祭祀不可不诚!”舒老爷子吃饭的时候教训几个儿子和孙子,并宣布了他的一项重要决定,今年清明祭祖全家都去,包括怀孕的王玉芬。
潘二娘心里很不赞同。孩子们太小,不适合参加这种场面,路上也受罪。而且为子孙计,不该让孕妇去扫墓,谁知道会撞到些什么。(娘你有些迷信唻)
不过潘二娘也知道即使自己说了也白说,她渐渐看明白了这个家里运作的模式。舒老爷子对外有绝对的决定权,舒老大有百分之五十,舒老太太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拿主意,舒老二和老三只有建议权,建议会不会被采纳,要看舒老大站在哪一边。而她和秦氏连建议的权利也没有,她还好些,对一些重大决策或人情世故还有发言权,公公和大伯对她面上还过得去,而秦氏连发言权都没有。现在的潘氏也安分守己于自己的家庭地位,不肯多说一句话。
舒老太太早几天前开始带着媳妇们叠金银元宝,舒家的金银元宝比别人家个掰些,除了比较大(两张银纸拼的),元宝的中间有三道回字折痕,舒老太太说,这是舒家的记号,祖先们能收到,知道这是自己后人的孝心,就保佑孩子们。
迷信!晴岚心里翻了个白眼,您也太独了,孤魂野鬼也是人变得,人家收点怎么啦?再说了,别人家也不会在你们家坟头给你们祖宗烧钱啊!
舒老太太还细心的教晴岚折,说:“你学会了教你爸妈弟弟昂。”
晴岚:
舒老爷子早早定下了两辆骡车,寒食节那天,舒二姑领着儿子来姥姥家住下,她们娘俩也要回老家瞅瞅(晴岚:为啥老跟着我们混啊?祭祖宗你们也跟啊?你们老季家没祖宗啊?真的不会因为生气半夜来找你们来啊?)
季东和大郎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碰鸡蛋,舒二姑和舒老太太在屋里拉呱。舒老太太担心舒二姑的身体,问怎么季东都这么大了还没要上第二个孩子。
“娘,“舒二姑明显不愿多说,”这孩子的事哪能说的准,随缘吧。”舒二姑敷衍老太太道。其实她在生完儿子后怀过三胎,都不足月就流了,虽没看医生,但她心里明白,自己的身体外强中干,怕是早年太辛苦,怀不住孩子了。所以她格外疼宠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想多搂点钱,给儿子娶个好人家的姑娘。
舒老太太欲言又止,她想说,两个儿媳都是三年两胎,小儿媳也是一进就门怀上了,可她知道女儿的性子,怕她多心,遂又没说什么,改了话题。
“啪!”晴岚的蛋被二郎一把打到地上,接着听见三郎大哭大叫起来:“你不公平!”
原来,潘二娘拿了几个鸭蛋给晴岚吃,晴岚耍诈用鸭蛋碰人家的鸡蛋,一碰一个赢。他们几个孩子没怎么见过鸭蛋,刚开始不知道,晴岚摇头尾巴晃的笑着告诉他们(晴岚:我到底在得意些什么啊)自己拿的是鸭蛋,这下舒二郎不干了,一把拍掉了晴岚手里的鸭蛋。
舒老太太赶忙下炕,看着地上占满沙土的碎鸭蛋连声道:“造孽哟”,抬手给了舒二郎一下子。“鸭蛋不是蛋啊!碰蛋什么不能碰!不知道让负妹妹啊?!”舒老太太训他。舒二郎知道自己浪费了食物,吓得不敢哭。晴岚觉得没意思的很,捡起鸭蛋,回了自己屋。
寒食节那天是不能动火的,平常人家会前一天煮上蛋,擀些饼,留着第二天吃。潘二娘今天也没上班,打扫完屋外,开始整理娘家人送来的衣裳。
孩子们长得快,有些衣服才洗两水就穿着小了,潘元娘和潘大舅家的几个小子留着不少五成新的衣服,挑拣了好布料的给潘二娘送来。晴岚坐在在衣服中间扒拉,看见一身青衿长衫配着小褂特别喜欢,叫潘二娘收起来放在装她衣服的包袱里。
潘二娘笑着鼓励她说:“等你要考上秀才,娘也给你做一身。”
晴岚不答,心想:考个秀才还不是手到擒来,居然把我看这么扁,切!扭起屁股背对着她坐,摆弄明宇玩。明宇不恼,乐呵呵的咿咿呀呀比划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潘二娘不知道怎么惹了闺女,啐她:“牛心左怪的!”接着继续收拾。
第二天天不亮,全家起床洗漱吃早饭,早饭还是饼卷鸡蛋,晴岚噎的直翻白眼。车到以后,舒家男人们绑上送到老家的大包小包,挂了门,上上锁,扬鞭而去。
舒老爷子的老家在县城往北,约二十公里的西横沟村。黎明前出发,巳时能到。
虽然有两辆骡车,但九个大人、六个孩子还是挤的满满当当。舒老二抱着晴岚坐在窗边上,让潘二娘靠着他的肩膀。尽管有舒老二这个人肉坐垫,但晴岚还是被颠的屁股发麻,摇晃的她直打瞌睡,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舒老二怀里睡着了。舒老二把儿子也接过来,让潘氏松快松快手——明宇八个月了,越来越沉。舒老二抱着两个孩子在腿上,让他们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盖上提前预备好的薄被。
早春的天,湿寒的路,一家人默默无语,随着骡车的摇晃打瞌睡。
路上停了两回,因为王玉芬受不了车里的味儿在路边吐,舒老三在一旁看着又心疼又焦心。舒老爷子有些不喜,皱着眉头等。
车子还未走到村口,一声一声的传来喊舒老爷子的声音:“老叔!老叔!”
是舒老爷子三哥的大儿子舒肖田来接人来了。
舒老爷子排行第四,是最小的儿子,上面有三个哥哥,有一年闹大灾,先是爹娘没吃对东西毒死了,接着大哥二哥和大姐夫被下来抢劫的土匪打死了,二姐远嫁,如今老家只剩下大姐和三哥一家。
舒老爷子很高兴,下车和侄子徒步往回走,顺便看看田地。骡车继续往前走,在村口第二个门停了下来。
这是舒大老姑家,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只有三间茅草屋顶的石头泥胚房,小院不大,围了一圈栅栏。左手边是鸡圈猪圈连着茅房,右手边是一抬石磨和一颗香芽树,后院很小,种着些青菜。
听见车轮响,舒大老姑的大儿子领着媳妇孩子们热情的迎了出来,一行人下车,寒暄着往里进,舒三老爷子的孙子孙女们也出来搬东西。
晴岚醒来的时候依然还在舒老二怀里。农村人吃饭早,饭菜已经摆上了桌。晴岚环了一眼,菜不多,拌野菜炒青菜,唯二的两道肉菜是舒老爷子拿来的猪头肉和烧鸡,还有一大筐黑面馒头。地上一桌,是舒老二这些小辈们挤在一堆,炕上一桌,是舒大老姑那些老一辈的人坐。
晴岚看着裂了缝的大泥碗没有食欲,舒老二喂三次才吃一口。嘎巴!晴岚吃到一颗沙子。嘎巴!舒老二也吃到了沙子,晴岚离那么近都听见沙子和牙碰撞的声音了!
但舒老二若无其事的咽下去了,还笑着对晴岚称赞:“这瓜拌的真脆。”
晴岚更没食欲了。
舒大老姑歪靠在炕头,似笑非笑的对舒老二说:“肖年啊,你这闺女不好喂啊,不下食。”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一个农村老太太,而是住在皇宫里的皇太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白玉玛瑙()
晴岚气笑了,这老太太,饭做的这么难吃,含沙带泥也就算了,还要别人感恩戴德的吃,心眼小到连个两三岁的孩子也容不下。她算是知道那位好二姑遗传谁了。
“她这是还没醒呢。”舒老二笑着圆过去,继续吃饭,却不肯再给晴岚喂。开玩笑,这么多的泥沙,孩子的肠胃多弱啊,还好他给俩孩子准备了小零食。
坐在对面的舒二姑白了一眼这对父女,继续低头扒菜。
吃了饭,男人们拿着准备好东西去上坟,女人们留在家里收拾。呼呼啦啦的走了一大群人,晴岚呼出一口浊气,迈着小短腿移出了昏暗的屋子。
院子里阳光明媚,晴岚向右瞅了瞅磨台,又向左瞅了瞅鸡圈,走到猪圈边上看猪。猪圈不大,栅栏起的很高,石槽这会儿放在外面,旁边还竖着一根长木棍子。一大两小三只猪,看见晴岚来了直哼哼。猪圈很脏,满是泥尿烂干草,原来旁边厕所的屎尿也被猪拱的到处都是,气味冲天。
猪也好这一口么?不是狗改不了吃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晴岚觉得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她走向大门口,一屁股坐到大门坎儿上,两手托腮,无聊的望着外面的水沟和杨树,想着待会儿快点回家。对着那几头猪,她都不敢上厕所了!
潘二娘不乐意在屋里看舒二姑对着舒大老姑吹捧自己男人和儿子的样子,抱着儿子踱步出来,看见女儿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小小的背影显得格外寂寥。
潘二娘顿时有些心疼。
“干嘛呢?”潘二娘穿过院子,抱着明宇坐到晴岚身旁。
“想回家。”晴岚撅着嘴。
“待会儿上完坟就走了。”潘二娘也不喜欢待在这里,舒大老姑的儿媳妇不是那爱干净的勤快人,屋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潘二娘一直觉得,懒人眼里没有事儿,勤人眼里都是活儿。
“爷爷每年给老姑家多少钱啊?”晴岚好奇。
“嘘——”潘二娘大急,瞪了她一眼,“小声点!让你老姑家的人听见怎么想!?替你爷爷要账啊!?要账也轮不着你!你挂挂什么!”
“我就问问。”晴岚无语,干嘛这么大反应。
潘二娘屁股朝女儿移了移,又回头扫了眼门窗。“我听你爹说,每年二十两。”潘二娘悄么声的说,顿了顿,又道:“给你三爷爷家十两。”
哟,还不平均呢。“为啥?”晴岚歪着小脑袋问。
“为啥,你爷爷和大老姑最亲,小时候是你大老姑把你爷爷带大的。后来你大老姑又守了寡,孩子还小。”潘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