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女状元-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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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双腿无碍,都是皮外伤,只是大腿根部与盆骨连接之处”股骨颈断裂,也就是说,张锴瘫了。
“我的儿啊!”
这次张氏哭的真叫一个撕心裂肺,连屋里快要睡过去的张锴都被他娘的哭声猛然吓醒,他想挪挪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
张锴忽然害怕起来,不,不,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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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府
床上的潘泽信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带着血和泥土的衣服也丢在了外间,舒老二在院子里煎药,潘二娘在厨房里熬着汤水,二人皆是忧心忡忡。
三叔不在,侄子受伤,潘二娘刚才看到满脸是血的潘泽信差点儿没昏过去!
晴岚姐弟三个在里屋给潘泽信上药,外间里,只有林胤飞和郑院判。
“郑伯父,此事还请伯父周全。”林胤飞表情凝重。
郑院判有些心惊,现在的孩子,胆子都这么大么!这可是欺君啊!!
今天潘泽信跟林胤飞应约去皇家马场,已是做足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不出所料,张锴很无耻的纠集了一帮打手,职业打手。
张锴也是用了心思的,兵营里的人和自己的护卫家丁不能用,雇凶伤人和蓄意谋杀比起来,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潘泽信,今天我打不死你也要把你打残!
在打架这方面,潘泽信远比不上林胤飞,因着这张比女子还漂亮的脸,林胤飞已是打遍京城无敌手了。
闲言少叙,双方开打。
打手们显然没料到两个少年的战斗力这么强悍,一交手,领头的先慌了,这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的少年!不到两刻钟,三十多个大汉被撂倒,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后备的二十人也被揍趴。
张锴一看不好,赶紧掉头就跑。
潘泽信打得手脚力竭,但想到张锴那忘八蛋就此逃过,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有没有下回,他立刻翻身上马,在张锴身后紧追不舍。
张锴这时候后悔选马场了,本想着这里夏日人少,打废了潘泽信也没人发现,谁知自己会折在这里。
马场,不止有跑马的地方,还有设立了许多障碍物、专门用来训练马术的场地。
张锴一头扎进了障碍区,速度自然也慢了许多。
一道又粗又长的横杆,将张锴的马拦了下来。
潘泽信从小长在马上,见张锴近在咫尺,猛足劲儿就是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张锴被一脚踢飞!这次真的是飞,划了一个大大的弧线,好死不死的跌落在一堆石头中间,当场就起不来了。
只是潘泽信运气也背,他的马没受过这种“花式”训练,横冲直撞不说,一个趔趄,潘泽信也被甩了下来,脑袋撞到了木桩子上。
赶来的林胤飞见好友头破血流,还以为是张锴耍诈诱潘泽信受伤,气的一拳将张锴打晕过去,心中仍旧不忿,又接连给了张锴几脚。
林胤飞真想把张锴丢在这儿让他自生自灭算了,想了想,还是将人驮到马上,心道:死胖子,还不如用绞人肉机把你绞了,也省了爷的麻烦!
(晴岚:我再强调一遍,那是碎冰机!)
回到忠义侯府,林胤飞立刻让人将今日之事传开,造势嘛,要站在上风才行。
郑院判是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回宫交差的,这会儿去潍县接义老将军的老兵已经出城,而里屋的潘泽信也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头疼不疼?现在啥感觉?”晴岚一脸担忧,这人留了那么多血,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啊。
潘泽信微微动了动脑袋,“嘶——”
“疼?”明舒宇赶紧扶住潘泽信,让他不要再动。
潘泽信也不敢再动,摆手道:“疼倒是不算疼,就是晕乎儿的。”
林胤飞送走郑院判回来,见潘泽信精神尚好,心中顿时一松。
晴岚刚想问:“你为啥”跟那肥蛆干架?
林胤飞一进来,屋里瞬间安静,晴岚这话就憋在了嘴里。
林胤飞没好气的瞪了晴岚一眼。
潘泽信也不打算告诉晴岚姐弟,没必要让他们也跟着生气。
“张锴死了没?”潘泽信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没。”林胤飞继续释放冷气。
潘泽信有点儿失望,果然,“祸害遗千年”这话说的是有根据的。
“他残了。”林胤飞有自己的情报来源。
晴岚先是一喜,接着又心中一沉,残了,那沐恩候还不得跟自己家拼命?
“便宜他了。”潘泽信撇撇嘴,这个小动作也让他脑袋嗡嗡的。
“咱们是不是得负责?”晴岚觉得此事貌似很难善了啊。
“是他约的我,武艺不精,赖谁?”潘泽信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是”晴岚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晴晴,咱不主动找事儿,但也不怕事儿!”潘泽信安慰晴岚。
“那沐恩侯府会不会找三姥爷麻烦?”人家儿子残了,好像还是独子,唉,张锴真是个犊子。
“这事儿闹到圣上那里,也是张锴没理!”潘泽信理直气壮。
“张锴毕竟是先皇后唯一的侄子。”林胤飞面无表情。
唯一是个很麻烦的字眼儿。
呃潘泽信沉默了。
“要不,你装失忆吧?”晴岚忽然脑洞大开,电视剧里不是都这么演的么。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潘泽信不屑于玩这种把戏。
“你就装失忆吧。”林胤飞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让张家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
听完顾郑两位太医的话,景泰帝沉默了。
一个残了,一个昏迷不醒,他很难判断两个孩子谁更惨一些。
“张锴确定治不好了?”从马上摔下来而已,怎么就凑巧把两根腿给摔断了,这也太寸了。
顾太医将头埋得更低。
唉其实景泰帝还是希望张锴好好的,那沐恩侯府就得一力承担过错,蒋妃还有当皇后的希望,晟儿继位也名正言顺,将来昊儿唉,倒霉孩子。
“潘泽信能不能醒过来?”
虽然皇上的威势很强大,但郑院判还是低头垂眼道:“臣尽力了。”我不看你行不行。
醒不过来是不是就没救了?
景泰帝忽然不想知道答案。
“一定要救醒他。”景泰帝直接下了命令。
郑院判心里苦,潘泽信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真说了不算。
潘泽信是七天后才“醒”过来的,在此期间,景泰帝赏了忠义侯府不少名贵药材。
“爷爷。”潘泽信面露菜色,他这七天都快被饿死了。
没错,林胤飞为了让“病情”看起来更加逼真,禁止潘泽信吃东西,每天只喝点汤水,只要不把人饿死就行。
“装失忆?”义老将军这一路上都在思考此事如何善了,虽然,他真的没把沐恩候府放在眼里。
尽管去接他的老兵没有漏底,但义老将军什么人,这些兵都是他带出来的,若这点儿事还觉察不出来,早在战场上死八百回了。
“说罢,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兵急的跟火烧似的,吭吃瘪肚了半天才拼出两句实话:小将军出事了,昏迷不醒。
义老将军先是心中大急,忽又觉得不对,就张锴那种货,怎么可能伤得了孙子,尤其是林胤飞也在,他可是林家这代功夫最好的后生。
“昏迷?”义老将军直觉有诈,果不出他所料,一回到家,孙子就“醒”了。
“诈昏”这件事除了晴岚姐弟仨和林胤飞郑院判以外,没人知道,他们怕知道的人多了,难免戏演不真实,所以潘二娘夫妇也被蒙在鼓里,为着潘泽信的事儿瘦了一圈。
“没事儿就好。”
潘二娘知道侄子没事后喜得直念佛,忽又一想不对,却不好说什么,只得狠狠瞪了闺女一眼,唬得晴岚缩了缩脖子。
“那就装装看吧。”义老将军径直坐下来,“先给我们演一演。”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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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忠义侯府“传出”消息:潘泽信醒了,但却失忆了。
“他装的!”张锴使劲捶着床,恨不得将潘泽信撕成碎片。
(通常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孩子你真相了。)
张铎脸色铁青,他也怀疑潘泽信是装的。
“什么忠义候,草莽匹夫,真不要脸!”张氏咬牙切齿。
管家一路小跑进屋,“侯爷,宫里来人,宣您进宫面圣。”
张铎知道,这是皇上要出面解决此事了,他也知道,对上忠义候,自家没胜算。
没有实权,沐恩侯府不过就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靠着讨皇上的欢心过活。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皇帝一定会选择——和稀泥,各退一步,言和,他再各家赏点什么,齐活儿。
“两位卿家都是朝之栋梁”
景泰帝说了一番话,张铎几乎眼珠子都没动,他就知道,儿子这打是白挨,而且,他还要给忠义候道歉,因为此事是儿子有错在先,人家有证人——林胤飞。
义老将军走后,景泰帝对张铎道:“锴儿也是朕的子侄,朕不会亏待他的。”
只要朕在一天,张家的荣宠就不会衰。
张铎只能谢恩,谁叫姐姐不在了呢,这份顾念能坚持多久,他不敢去赌。
只是暗下决心,是时候选择换一种方式活着了。
转而,沐恩候府就接了皇旨,封张锴为沐恩候世子,在外人看来,皇上还是很顾念先皇后的,至少张锴这辈子是毋庸担忧了。
闹得满城风雨的两侯府火拼一事,终于落下帷幕。
潘泽信饿得眼冒绿光:“我要吃肉!!!”
晴岚再看眼前的少年,苹果脸都瘦成个倒梨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五章 美丽时光()
德州府
季东很郁闷。
辛辛苦苦等了两个多月,等来的却是要杀自己的人。
“谁要杀我?”现在的季东看上去又像舒齐了。
季伟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小女孩,“不知道。”
季东:
他顺着季伟的目光看去,这孩子长成这个样儿,她的父母到底是谁?不止五皇子想知道,连季东自己也很好奇。
“那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季东的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此刻他心中已是掠过了好几个阴谋论。
季伟低头不语,他也是偶然间听到此事的。
那天是罗氏的祭日,到了夜里,季伟偷偷揣了火烛香纸,想去他娘坟上祭奠一番。
不想,刚靠近树林,就叫他听到了此番对话。
“主子叫你去杀了那个孩子,这样五皇子府上的郡主才是真正的郡主。”说话的是一个粗嗓门。
“可是朱七爷”季伟听出来了,这是大当家曹贵山的声音。
“朱七算个什么东西,曹贵山,你想拜两个主子么!”粗嗓门这话就说的很严重了。
“属下不敢。”曹贵山直接吓跪了。
“不敢就好,否则哼哼。”粗嗓门语气中威胁的成份更浓。
“那,那个舒齐”把孩子杀了,朱七的人怎么办?万一被朱七知道了
“将那人也一并除去,做成是五皇子的人杀的。”就让他们狗咬狗,主子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主子,主子为何要”杀朱七的人?他们不是合作关系么?
“什么时候也轮到你做主子的主了!”粗嗓门已是很不耐烦。
“属下不敢。”曹贵山在明影儿中低下了头。
“哼,叫你的人做干净,不要留下麻烦。”
“是。”
季伟吓出一身冷汗,自家寨子还有这样的后台?怪不得官府平日里对他们也只是做做样子。
“你们大当家准备怎么杀我?”季东听完以后反到不怕了,他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当初从爪哇逃出来了,做奴隶也比天天把命拴在裤腰带上强啊。
季伟将小指甲伸给季东看,“这是一种迷药,他们让我将你迷昏,半个时辰后,他们就来杀你。”
季东顿,这帮人还挺看得起自己的。
“他们知道咱俩的关系?”要不干嘛派你来?
季伟的表情像是快哭出来了,“他们抓到我偷听了”
“哥,你快逃,往东走,到胶澳上船,要是走大路,肯定会被他们抓到的!”
季东盯着季伟,“我走了,你咋办?”
季伟忽的想到自己第一次去打劫,他不肯杀人,于是被二当家抽了几十鞭子,要不是他娘
季伟甩甩头,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就说你喝了药,后面的事儿我怎么知道。”说完将小指杵到茶壶里。
季东:谁担心你。“他们来了发现我不在,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要不你跟我一块儿走吧。”
季伟摇头,“春儿还在寨子里呢。”想到季春儿季伟就头疼,现在季春儿跟个土匪也没什么两样了,吃喝嫖赌杀人放火是样样精通。
“你将这茶水喝了。”季东拎起茶壶就往季伟嘴里灌。
“啊?”这里有迷药啊!
季东强灌,季伟咕嘟咕嘟咽了几大口。
“怎么样?”不会是毒药吧?
季伟摇摇头,“味儿不太好。”
让你品茶呢?“再等会儿。”
季伟:我为什么要救这货。
“你听好了,你就说你被我强灌了茶水,之后什么都不知道。”
季伟点头,这会儿他好像有点儿晕。
季东快速将季伟的衣服扒下来,本想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被当成自己就惨了,这个天不穿衣服也冻不死。
“你”季伟还想说什么,奈何嘴巴以及整个脸都开始不听使唤。
季东将自己的衣服裹在小女孩身上,将她紧紧绑在后腰处,外面又披上季伟的蓑衣戴上斗笠,将灯吹灭。
临走之前,他深深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的季伟,捏了一把他的肩膀,喃喃道:“谢谢。”
然后再不停留,快步从后窗户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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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溪县
史文最近也很郁闷。
自打他上任以来,别的倒还顺利,只是那两个带肚子的,一个账房一个师爷,凡是总想挟制本官。
起初不过有点儿呼应不灵,渐渐的此二人越发胆大,到了后来,史文这官儿竟像是给他二人做的一样!
吴倩倩的胞弟吴琏,如今也在衙门里帮史文管点账房,看着苗头不对,便悄悄对他姐夫说:“自从我们接了印,也有三个多月,眼看前头就是秋收,不如把他俩的钱还了他们,早早将人打发走,免得姐夫你名声有累。”
史文听了,愣了一愣,对吴琏道:“不忙,我自有道理。”
其实史文是故意这么做的。
自他接印之后,便有心事事退让,做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来,任凭他二人胡作非为,等有天闹出事来,他再“秉公处理”,将他二人重重一办,或是递解回籍,永免后患。
不但不用还那二人的银钱,还能凭白留一个好名声,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是来本溪的路上,范典吏给史文出的主意,如今他可是史文面前的第一人。
吴琏前脚刚走,那个做师爷的姜振南便来找史文回公事。
说的也还是秋收。
东北地区一年只产一季稻谷,县里的主要财政来源便是税收和这些粮食。
本溪县人少,周围山区生活的大多是少数民族(女贞、蒙古、朝鲜等),税收比起江南之地真是少的可怜,加上东北的稻谷品相和质量都属上乘,所以粮食就成了衙门主要的“外块”收入。
姜振南想让史文少报三分之一的粮食,他再想办法偷偷运到京城卖掉,这样一来
史文心中冷笑,东北的粮食历来得上头看重,三分之一?你可真敢想!
“姜师爷,此话史某只当是没听到,尔等切勿再言!”史文表现出一副“清正廉洁”的样子,气的姜振南拂袖而去。
史文也不生气,拿朱笔写了一纸谕单,大意无非是:本官一清如水,倘若有幕友、官亲、门稿、书役或其他不安分者,招摇撞骗,散播谣言或私自索取粮食,一经查实,从重惩办,决不宽贷等语。
此谕贴出以后,史文的官声空前提高,唯有姜振南,知道这谕是贴给自己看的,心上盘算了一回,自言自语道:他出这样的谕帖,分明就是敲打我呢,如今他赢了好名声,却是替我关了门。一来绝了我的路,二来想借着这个清名来摆布我们,哼,想得美!有饭大家吃,无饭人人饿,我姜某人也不是好惹的!
打定主意,第二天堂事完后,史文刚刚进去,一帮书役正要纷纷退下,姜振南拖着嗓子大喊一声:“诸位且慢!老爷有话吩咐。”
一听老爷有话吩咐,众书役连忙站定。
姜振南道:“老爷让我叫你们回来,不为别的,只因我们老爷一向为官清正,体恤百姓,从来不要一个钱的;如今诸位也看到了,老爷张了谕纸,不日章程就能贴出来,第一桩就是交完钱粮的照看串(凭证、单据)上一个完一个,不准多收一分一厘;第二桩便是你们这些个书役,除了照例应得的工食,老爷一概拿出来给你们,不准你们要外头的一个钱!查了出来,一律重惩!你们大家小心儿!”
说完这话,姜振南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留下书役们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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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是为了躲避蒋贵妃,才不得不跟着五皇子来东北视察的。
一望无际的稻田,让十三忍不住想起了胶澳的海。
“大哥,以后我替你训练海军吧。”晴岚说过,海防很重要,未来大顺的大门在海上。
李德晟微微睁大了眼,怎么看着农田能想起海防来。
“大哥你不说话就当答应我了昂。”
李德晟看着笑的有些得意的弟弟,“你对婚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十三顿时垮了,“大哥,能不能不提婚事?”他现在真的还不想成亲。
“怎么能不提,母妃天天宣外命妇进宫。”
蒋贵妃的桌子上已经垒了好几沓京中贵女们的画像。
十三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心道:母妃就是太闲了。
没办法,谁叫宫里就那么几个女人,蒋贵妃还是最大的。景泰帝现在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