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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梦里云天-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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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得意洋洋,自感握有天下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进来:“是吗?”
殿内几人一惊,齐向殿外看去。云天梦迎着他们喜怒各异的目光飘然走了进来,看他那样子,好像正在游园赏花一般,但他身后的赵承寰和龙九却一脸肃穆。
赵承寰首先走向当今圣上赵怀义:“臣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了!”
简直不敢相信,赵怀义从极度的绝望变成极度的惊喜:“皇儿,快平身,帮父皇擒下这些叛臣贼子!”
赵承寰大声说:“是!”
赵怀忠吃惊之下又觉得愤怒和不解,他质问云天梦:“云霄,你要做什么?”
云天梦撇撇唇,声音还是懒懒的:“没什么!替皇上分忧解劳,平息叛乱而已!”他说得有气无力,就好像说话是件很费劲的事。
赵怀忠差点没气疯了,他也顾不得镇南王该有的威仪和气度了,挥舞着手臂就扑向云天梦:“你这个叛徒!”
但他还没到云天梦身前,龙九的剑便已指住了他的咽喉,说的话更是冷得让人心里发颤:“凭你还不配对我家少爷张牙舞爪!”话声一顿,他吩咐手下:“拿下了!”
镇南王与太子挣扎不过,无奈就擒,皇后却痛哭失声,扑到皇上脚下:“皇上!皇上!臣妾知罪了!但承干确是您的亲生骨肉,您不能杀自己的儿子呀!”
甩开她的手,赵怀义语带嫌恶:“事已至此,你竟还想欺瞒朕,别再妄想了!”
皇后痛悔交加,泪流满面:“臣妾说的是真的,承干确是您的骨肉。当初臣妾是为了让镇南王忠心于太子,助其登基,才谎称承干是他的孩子。若是不信,皇上可用‘滴血认亲’法试一试,便知真相!”
这急转直下的形势众人都有不胜负荷之感,只有云天梦面色不动,似在意料之中。镇南王爷虽然双手被缚,但此时却一边挣扎,一边对皇后喊叫:“小音,你胡说什么?即使是死,承干也是我的儿子,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
皇后使劲摇头,泪水滑落了面颊:“不是的!太子肋下的红痣与皇上的一模一样,又怎会是你的骨肉?我当初是为了让你对太子死心蹋地才骗你的!”
赵承干见事有转机,赶忙大叫:“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被他们蒙骗才会闯下大祸!父皇,您饶了我吧!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该死的是镇南王!”若论反复无常,太子绝对是其中之最。
皇上呼吸越见急促,似有些承受不住这等突来的剧变,他身形晃了晃。赵承寰连忙扶住:“父皇,您没事吧!”
云天梦双手一负,冷声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谋江山,竟混淆是非,其行可鄙,其心当诛!全给我带下去!”
众侍卫将挣扎不休的三人押下殿去。
云天梦望着神情灰败的赵怀义:“皇上,您今晚叠遭变故恐怕体力难支,还是先去休息吧!”
点点头,赵怀义被赵承寰扶进后殿。
云天梦转头向龙九吩咐道:“你立即领兵五千趁夜直袭虹风镖局,绝不能放走风飘雪!”
“是!”龙九领命而去。
一场凶险万分的宫廷斗争终于告一段落。镇南王功败垂成,落得个满门充军的下场。而皇后与太子虽然逃过死劫,但却被打入冷宫,再难翻身。赵承宇心知自己又中了云天梦借刀杀人,暗渡陈仓之计,悔恨不已。而皇上经此剧变,本来虚弱的身体更是每况欲下,终日缠绵病榻,所以国事暂由三太子赵承寰监管。
躺在龙床上的赵怀义愈见瘦弱,连说话都已费力:“皇儿,朕……朕已写下传位诏书,将这……这皇位传于你……”
赵承寰握住赵怀义骨瘦如柴的双手:“父皇,儿臣怎能担此重任?”
赵怀义困难地咽了口唾液:“太子已废,承坤又无能懦弱……”
“那四弟呢?”赵承寰问。
“承宇聪明有余……但他只擅诡变而无大智大勇,行事之间就比你少了……一种宽洪大度;况且那封密信便是他所呈上,分明是居心叵测……承寰,朕已思量再三,只有你是最佳的人选了……朕只是担心……咳、咳……”话没说完,他又咳嗽起来。
连忙轻抚其胸,赵承寰道:“我去叫太医!”
“别!”阻止住他,皇上继续说:“朕没事,朕只担心你!”
“担心什么?”
“朝中还有不少太子的党羽,再加上国舅的煽风点火,朕怕他们会对你不利!”赵怀义虽年纪老迈,但对朝中的明争暗斗还是了然于胸的。
“父皇放心,有云霄和龙九助我,当可无事!”赵承寰宽心道。
“哎!你呀!”赵怀义又气又急:“我最担心的人便是云霄!这个人才大志高,手下又尽多高明之士,却喜怒莫测,变化无常,谁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镇南王对他宠信有加,几次对朕推谏,但最终却败在了他的手中,前车之鉴,难道你想重蹈复辙吗?”
“父皇,您……”犹豫一下,赵承寰决定说出真相:“您的顾虑是对的,但您有所不知,我与云霄早就相识,他是罾外公推荐给我的人!”
“什么?”皇上惊异地问:“他是元元大师推荐给你的!”
“是的!”赵承寰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父皇您误会了他的为人!”
赵怀义深深地看着他,好一会儿闭上了眼睛,他长叹一口气:“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云霄他竟将镇南王玩弄于股掌,哎!这个人……不知是福是祸!”
“父皇……”赵承寰轻喊。
“罢了,一切任由老天安排吧!承寰,朕想睡了,你退去吧!”赵怀义一副疲惫的模样。
“是!儿臣告退!”赵承寰轻手轻脚地走了下去。
“安平!安平!”怜儿一边跑一边喊,看她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
御花园的一个鲜花围绕的亭子中,安平公主与昌乐公主正举茶待饮,耳旁听到呼唤,两人一齐放下茶杯,望向声音的来处。
“安平!”怜儿终于看到目标了,欣喜地继续往前跑。安平公主赶忙提着裙摆,快步走出亭子,迎了上来。怜儿扶住已连连喘息的她,安平公主心中有点不安:“怜儿,又发生了什么事了?”毕竟最近宫里正是多事之秋,废皇后、废太子,连权倾朝野的镇南王也在一夕之间成了阶下囚,看怜儿如此急切的模样,让安平公主怎能不心中忐忑。
怜儿一边拍着胸口平稳自己的心跳,一边急急地拉住安平公主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安平,那……两只金鲤……下小金鲤了,你快去看呀!”
“什么?”安平松了口气之余有些气恼,“原来是这回事,你看你,吓了我一跳!”
怜儿表情无辜极了:“小金鲤怎会吓到你?安平,你没事吧?”听她的口气是觉得安平公主才大惊小怪的。
亭中的昌乐看着怜儿的目光中隐隐含着一股子恨意,说的话更是毫不容情:“安平,你与一个白痴论理,又何异于对牛弹琴!”
安平公主柳眉微皱:“皇姐,一切的恩怨与怜儿无关,你别迁怒于人!”
怜儿也晃了晃小脑袋,对着昌乐扮了下鬼脸:“我才不跟你说话,云哥哥让我不理你,说你最刻薄了!”
昌乐闻言心中一阵酸楚,为了甩脱这种感觉,她尽力把头高昂,摆出一副公主的仪态,冷笑了数声,才说:“本宫刻薄?你那云哥哥害得我皇兄与母后生不如死,尊严尽失,他算是什么?镇南王如此提携他,他却背叛在先,落井下石在后,使得我皇伯含恨充军,这又算什么?他的行为如此阴狠毒辣,凭什么指责本宫?”
怜儿震惊于她的指控,脸色苍白地退后几步,才无力地说:“我才不信你!”
昌乐步步紧逼:“你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只是暂时受他羽翼庇护的可怜虫,总有一天,他会腻了你,到那时,你的下场会更悲惨!”
安平公主连忙上前抱住泫然欲泣的怜儿,忍不住回头斥责她的姐姐:“你怎能如此残忍?怜儿她心地纯善,与人无争,你不能因为对云霄的爱恨交加,而去伤害无辜的怜儿!”语气缓了缓,她又说:“皇姐,你也该醒醒了,谁都能看出云霄对怜儿的疼宠,你又何必……”
昌乐再也顾不得风仪,她嘶喊着,眼神有些迷乱:“你胡说,对云霄我没有爱,只有恨,我恨他!”她疯狂地挥舞着衣袖,转身跑向了花园的深处!
安平叫了一声:“姐!”但随即叹了口,转向一脸茫然的怜儿:“你别怪她,最近,那么多的不幸压着她,她也够苦了!”
怜儿懂事地点点头:“安平,我不怪她!”犹豫一下,她说:“安平,她说的是真的吗?”
安平笑了:“官场之中,只有成败,哪有真假。话说回来,若是太子继位,恐怕不会善待我与三哥呢?这些事咱们犯不着操心!”
安平的笑容驱散了怜儿心头的疑虑,她原本就存不下愁的,此时,她又调皮地笑了:“安平,九哥的事你也不操心吗?”
安平的俏脸一下子红了,她跺跺脚:“死怜儿,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
“不是的!”怜儿故意拉长声音,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喜笑颜开的翡翠弥勒佛,不是龙七送她的吗?但她此时象献宝一样把小佛爷递到安平手中:“送你的!”
安平公主爱不释手地把弄着弥勒佛:“干吗送我东西?”
怜儿笑得贼一样:“不是我,是七……不、不、是九哥托我送的!”偷偷地伸了一下舌头,差点露馅。
安平公主明显地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她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喜悦:“是龙统领!”
怜儿连连点头,生怕她不信。
“怎么会?”安平公主把翡翠弥勒佛抱在胸前,做梦似的笑。
怜儿瞄了她一眼,心里偷笑,表面却装得一脸诚实,看来她是彻底让龙七带坏了:“九哥说,今晚三更时分约你在魁星楼相见,不见不散哦!”
安平公主又是欢喜又是羞涩:“我干吗要去见他?”当然这只是小儿女的一种矜持,她迷恋龙九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怜儿忍笑忍得辛苦极了:“反正话已传到,去不去由你!”说完,就往园外跑,因为再若不跑,她就要笑出声来的。
园外一个人迎住她:“怎么样?”是龙七。
怜儿这时候已经大笑特笑了:“真有意思!原来骗人是这么好玩的!”
“嘘!”龙七忙捂住她的嘴:“小心让人听到!”
用力推开他的手,怜儿小脸笑得红通通的:“我本来想带安平公主看金鲤时再告诉她,后来实在忍不住,就先拿出来了。谁料她这么容易就信了!”
龙七立刻变得神情严肃,一副哲人的模样:“爱情是盲目的呀!”
怜儿“噗”的一声又大笑起来。
夜凉如水,但在星月的映衬下,却多了几分凄迷之美。
魁星楼中,一个人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他面容瘦削,但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只是眉眼之间带着种冷漠疏离之气。这时他仰望星空,神色充满了不耐,他正是天龙会十大鹰使之一龙九。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但那声音时快时慢,似乎来人在边走边左右顾盼,嘿,有点偷偷摸摸的味道。
龙九正在心中诧异,来人已穿过林荫,进了魁星楼。只见她玉簪螺髻,一袭黄裙垂曳到地,玉面朱唇,眉目分明,只是白晰的面容上多了几分酡红之色。这时她一看龙九早已来到,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羞羞怯怯地行了一礼:“安平来迟了!”
龙九一见是她,面上的差异之色更浓,但仍不忘该有的礼节:“臣龙九见过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想上前扶起她,又想起什么忙缩回手,她红着脸说:“龙统领免礼!”
同时,魁星楼不远处的花丛中,两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左探右望。
怜儿把龙七推挤到一边,眼睛凑到花隙间,那能看到魁星楼的屋里,嘴里急巴巴地问:“来了么?”
龙七不满地“喂”了一声,当然不敢大声:“得讲个大小尊卑吧,主意是我出的,应该我先看才对!”
怜儿睬都不睬他,仍密切注意屋中人的举动,但不忘扔给龙七一句话:“大的应该让着小的!”
龙七故意自嘲似的说:“这就是自做孽呀!”
怜儿白他一眼:“云哥哥真会来吗?”
“当然,我昨天亲耳听到三殿下邀少爷今晚三更到魁星楼赏月,到那时,就有好戏看了!”这个龙七是生怕天下不乱。
怜儿放心了,继续进行她的监视工作,突然她眼神一转,嘴巴张大了:“来了!”赶忙拉住龙七,两人一起猫下腰,那动作和做贼的实在是没什么区别。
楼内两人沉默了一阵,龙九实在忍不住奇怪,试探地问:“公主,这么晚了,你来魁星楼做什么?”
安平公主本是羞答答的,低头不言,这时听到龙九的问话,脸色一下子由红转白:“你,龙统领,你说什么?”
一看安平又是委屈又是受伤的神情,龙九心中突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公主……”
又一阵脚步声传来,龙九赶忙向屋外走去,这本是一种避嫌的举动。谁想他刚要踏出门坎,已和来人面对面碰上了。
云天梦有些惊异:“龙九,你来魁星楼做什么?”同行的赵承寰豪爽地笑道:“正巧,与我一同赏月,走!”拉住龙九一同往里屋走去,但他目光刚一触及屋内的安平脸色顿时变了。
安平公主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形出现,她无措地扭着衣袖,连礼数都忘了:“皇兄,你……”
同来的当然不止云天梦、赵承寰,还有一些手端果品茶点的太监和侍女,但众人此时都面面相觑,低下头去。此情此景,还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云天梦心念电转,首先笑道:“龙九,楼内若是收拾好了,你先退下吧!”他是在为龙九找个脱身之辞,谁都明白,收拾屋子的事怎么也轮不到禁军统领呀!
龙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已收拾完毕,龙九告退!”
赵承寰始终眉峰紧皱,一言不发。
安平公主跪下去:“皇兄,您别怪龙统领,是安平自愿来的!”
赵承寰怒斥一声:“你还敢说!身为公主,竟敢半夜三更与人私会,成何体统!”
云天梦拍拍他的肩:“算了,他们二人既然情投意合,不如成全他们,也是一桩美事!”其实他心里始终不相信龙九会私下谈情,但无论如何,安平贤淑善良,配与龙九也算是一对良缘佳偶了。
赵承寰一甩袖:“罢了!待我禀知父皇,让你和龙九择日成亲!”他也是将错就错,毕竟龙九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收为妹婿,总是好事。
安平公主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欣喜之余又有几分羞涩:“谢皇兄!”
那边,龙七的脸通红,双颊鼓得快成青蛙了,晶亮的眼中更充满了笑意,再不让他笑出声,他恐怕会憋出内伤。他实在太得意了,本来想看笑话的他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比他想得更完美。那不懂情趣的冷面九弟,他竟然快结婚了。哈!哈!哈!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大快人心的呢?
怜儿担心地拍拍他鼓胀的双颊,悄声说:“七哥,你没事吧?”
龙七使劲摇头,他可不敢张嘴,怕一张嘴就会狂笑出声。龙九,他那精明如狐的九弟,终于被他算计了。
怜儿却衷心地为安平高兴,想到自己竟也能为安平的婚事出了份力,心里更是得意极了。
得意忘形的两人却不知魁星楼内云天梦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几次掠过他们的藏身之地。
第一次,龙九失控了,他向来无喜无忧的面孔上多了几分愤怒,他一脚踹开了龙七的房门。
龙七一轱辘从床上跳起来,他的嘴竟有些歪斜。这家伙昨晚偷笑了一夜,竟笑得嘴角抽筋。
龙九抓住他双肩,质问道:“昨晚你约我去魁星楼,为什么你不来,反而来了安平公主?”
龙七故做诧异,但谁都能看出他是在装样:“有这回事?”
龙九怒喝一声:“你还敢耍我!”一拳打了出去。
“救命!”龙七惨叫。
龙九与安平公主的成亲大典上,如今不但嘴斜而且眼也歪了的龙七走了出来。他瞪着穿一身蟒红袍帅气非常的龙九悄悄地说:“你咬我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正在他背后的龙三伸出腿来狠狠地在他的脚髁上踹了一脚,龙七疼得跳脚大叫,声传十里!
龙文天不动声色,就当没有听见。
云天梦悠闲地饮了口茶,却吐出四个字:“自作自受!”
只有怜儿,看着惨兮兮的龙七同情地说:“七哥,真可怜呀!”
秋风吹散了秋叶,一瘸一拐的龙七又是一声长叹:“寂寞啊!”
次日,邻国入侵,边疆告急,云天梦亲率大军征讨,不足月便得胜而返,班师回朝,使得天下震惊。所经城池之百姓净街撒水,夹道欢迎。就在云天梦归师之时,皇上驾崩,三皇子赵承寰继位。他登基的第一件大事便是拜云天梦为御弟,赐封号“天定王”,并犒赏三军,大赦天下。
庆功宴上,百官争相向天定王云天梦恭贺,极尽巴结之能事,令得云天梦很是不耐,便装醉退席。
“皇弟!你果然在这!”赵承寰在栖霞阁找到了云天梦。
云天梦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空中皎洁的明月出神。
“怎么了?”赵承寰惊奇地问,因为他从没看过云天梦的这种表情——有些失意、有些茫然、又有种期盼。
云天梦没有收回目光,只是轻声说:“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你是什么意思?”赵承寰吃了一惊,语气已有些凌厉。
云天梦转头目注于他:“我答应元元大师助你登基,如今你已是万乘之尊,我已完成了对他的承诺,难道不该走了吗?”
赵承寰摇摇头,眼中有着深深的难过:“难道我对你来讲,只是一个承诺吗?你说呀,我的皇弟!”“皇弟”二字竟带着深深的自嘲。
皱皱眉,云天梦道:“无论为什么,如今政局已稳,你独力可支,我还留下做什么?”
“政局已稳?”赵承寰笑得讥讽:“千百年来,政治上的争斗何曾有过止歇之时,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云天梦有些恼怒:“我还有待办之事,我已为你耽误了多时,难道还让我为你奔波一生,而自己却心愿难了?”
“你有心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赵承寰关心地问:“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云天梦没好气地说:“这件事除了我自己,谁也帮不上忙,却需要时间!”他看了赵承寰一眼,眼含讥讽:“但好像我对自己的时间已做不了主!”
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这动作是跟云天梦学的,赵承寰说:“你别得理不让,既然有事,你便去办吧,不过我刚刚登基,有多少人还在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你若不想替我收尸,就早些回来!”
云天梦轻叹一声:“我何尝不知,但我心急如焚,实在不能再等了!”
“到底什么事?”赵承寰好奇地问。
“有了结果,我第一个告诉你!”云天梦瞪他一眼:“现在,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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