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云天-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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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噘起嘴:“我当然恨你,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呀!以后,不许你丢下我!”
云天梦有些伤感地说:“我当然想和怜儿终生厮守,可是我现在只有一个茅屋和一把弓箭, 我怕你会受苦。”
怜儿沉默了,见她不说话,云天梦以为她后悔了,不由又是慌张又是着急:“你说过要跟我一起的,可不能反悔!”
怜儿突然跳了起来,她高兴地喊:“太棒了!我们能住在茅屋里,我最喜欢了。”
云天梦实在弄不懂她的思维,但却松了口气,怜儿已经接着说:“可我不喜欢弓箭,我不喜欢你杀害那些可爱的动物!”
云天梦纵容地点头:“可以,我回去就把弓箭扔了,可是……”
“可是什么?”怜儿纳闷地问。
“没有弓箭,我就不能打猎,我们以后吃什么?”云天梦担忧地问。
怜儿才不在乎呢:“吃什么都可以!栗子,苹果,榛子……什么都可以吃!还有人参,红果,青草……”
“停!”云天梦打断她,“我可不想当黄牛!”
怜儿呵呵笑着,紧紧揽住云天梦的脖子:“管他呢!”
是呀!管他呢?只要相爱的人能在一起,不是比什么都来的更为重要吗?
云天梦现在已经满足了,他心爱的人儿,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欲知后事,请看《风云篇》;翻下一页就是哦!)
第 36 章
之四
风云篇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边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朗朗的读书声从那间破旧的茅草屋中传出,响在乡村的稻香飘溢中,更给这满眼的田园风光填了几分朝气和生动。
走进茅屋,便是一间厨房,两边都有炉灶。右边是一间卧室,摆设简单却又井然有致。左边也是一间屋子,几个孩童席地而坐,手中的书端放桌面,正在读李白的《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而且看穿着,似是乡下的孩子。
一个年轻人负手而立,他行容俊逸,眼光深邃,嘴角挂着一丝满意的笑容:“这首诗仰杯古人,壮思欲飞,体现出了李太白那种桀骜不驯的叛逆精神,只要你们回去多读勤念,自当有所体会的。” 他是退隐江湖的天龙会主云天梦,他在青河镇设了一个学堂,亲自执教做了一名先生,以他霸道无伦的性情,自屈在此,也真够难为他了。
“好,今天便学到这里,你们散了吧。”几名孩童立刻收拾课本,一窝蜂地跑出茅屋。
当一切静下来后,云天梦踱到窗前,眼神越过天边的稻田落在了远天浮云上,似是自嘲地笑了笑:“云天梦,难道你真的要散发扁舟,了此一生么?”
正在他抑郁难当时,一个白衣短衫的俏丽女孩儿提着一个篮子穿过田埂,匆匆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喊:“云哥哥,怜儿回来了!”
云天梦沈暗的面孔上像被投上了一缕阳光,立刻变得明亮欣悦,他快步走了出来:“为什么才回来?一定在路上贪玩了。”
怜儿放下手上的竹篮,一把就抱住了云天梦的腰:“怜儿才没有呢,我就怕你等急了,山上的小猴子跟我打招呼,我都没有理呢。”
刮了怜儿鼻头一下,云天梦笑得很是愉快:“这还差不多。”
“云哥哥,你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怜儿和云天梦手拉手走到厨房,怜儿开始倒水活面,嗯,看那利落的动作还真有家庭小主妇的模样呢。
一直插不上手的云天梦这时不甘在一旁傻站着,他也挽起袖子:“我帮你吧。”怜儿赶忙把他的手拍回去:“不要你帮,你总是越帮越乱的。”这话很有点儿当家的派头。
云天梦无奈地收回手:“怜儿,午饭吃什么呀?”
怜儿头也没抬:“我还没想好呢!”
“什么?”云天梦诧异地看着怜儿手下快揉好的面团,“那你揉面做什么呀?”
怜儿甩了甩手,揉面团还真够累的,然后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儿。得!她手上的面和脸上的汗溶和一起形成了一幅怪异的“图案”:“等我揉完面了,再想用它来做什么?”
云天梦摇头,带着一脸无奈和宠爱的笑走过去,用衣袖替怜儿擦去脸上的面泥,“哪有你这样做饭的,为什么不事先想好呢?”
“我想不出来吗?”怜儿摊摊手。
云天梦看着她,然后把她抱进怀中,温柔地抚着怜儿的秀发,他的神情有丝感伤:“怜儿,真的难为你了!”仰起头,怜儿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这才有意思呢!对了,云哥哥你想吃什么呢?”
嗯?云天梦用下巴顶着怜儿的头顶:“随便你,只要你别再做面条了,那种‘东西’还是别吃第二次为妙。”怜儿做的面条难以下咽的程度可以说让云天梦毕生难忘,并且偷偷起了个名字,面条不叫面条,而是叫“面棍”。
“那就做烙饼吃,好不好?”
云天梦无所谓地点点头,“烙饼”听起来很不错,只希望怜儿不要把它做成“铁饼”才是。既然决定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怜儿开始“大刀阔斧”地干起来,云天梦就在旁边替她“摇旗呐喊”。
“云哥哥,拿油来!”
“是,给你。”
“葱花!”
“这儿!”
“铲子!”
“给。”
“……”
把锅盖盖上后,怜儿终于松了口气,云天梦有些不放心地问:“怜儿,你确定这样就行了吗?”
“当然,一会儿就熟了,你等着吧。”怜儿可是深具信心。
“那我们吃什么菜呢?”云天梦眼睛一直盯住饼锅,他如此小心翼翼自是怕一会儿烙饼变黑饼。
“菜?还吃菜吗?”怜儿疑惑了。
云天梦愕然转向她:“你不会是想让我光吃这毫无滋味的面饼吧?”那他可不干。
“好吧!”怜儿妥协了,“我再给你炒盘菜,真麻烦呀,你!”
就在云天梦倍感无辜时,一个大嗓门传了进来:“梦先生,怜儿姑娘,你们在吗?”
怜儿走出门口,迎上一个农村妇女:“李大嫂,是你呀?”
李大嫂随怜儿走进门,直接来到桌子旁,把胳膊上的挎篮盖掀开,端出一大盘热腾腾的包子:“来!梦先生,怜儿姑娘,这是新揭锅的菜馅包子,我特地给你们送来的。”
怜儿连忙推辞:“李大嫂,我们已经快做好饭了。”
云天梦神色一喜,暗暗扯了怜儿:“李大嫂,真谢谢你,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他自然要抓住机会,怜儿的饭能不能吃还未可知,他可不想做没把握的事。
李大嫂面貌虽粗豪,心思却细,闻言立刻笑了:“怜儿,你就别为难梦先生了,我听小虎子说了,你竟给梦先生做奇奇怪怪的东西。上次小虎子一时嘴馋,偷吃了你做的饭,回去就拉了整天肚子。这样下去,怎么了得?我和小牛子他娘都商量好了,轮流给你们送饭来,你就别下厨了。”
怜儿不服地说:“我做的饭哪有那么差?”
云天梦一听可说是喜上眉梢:“李大嫂,谢谢你们了!”
“哎!”李大嫂爽朗地说,“是我们上辈子烧了高香,才盼来了先生这样的读书人。还有怜儿姑娘,远近谁不知道您呀,治好了多少人的病。我们做的这点事,算什么呢?”原来怜儿自从来到这里后便为附近人诊病,并亲自采药配药而分文不取。
怜儿不好意思地说:“那也没什么?咦,什么味道?”她嗅到空气中似有股子焦糊的气味。云天梦首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就走到锅台旁,掀起锅盖,得,怜儿的尝试再次失败,那饼已变成焦黑的一团了。
李大嫂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用铲子盛起饼:“说实话,这饼即使没糊,也好吃不了。连层数都没有,就是一个面疙瘩吗?”
云天梦想笑,却被怜儿捂住了嘴:“不许你笑。”
拿下怜儿的手,云天梦顺势在那嫩嫩的小手儿上亲了一记:“我不笑就是。”
李大嫂在一旁偷笑,这小两口可真是恩爱得紧呀!提起蓝子后,她咳嗽一声,直到把那正窃窍私语,早把自已忘在一边的两人注意力吸引过来:“我得走了,两位慢慢谈吧!”她带着满脸笑容走出茅屋。
送走李大嫂后,云天梦和怜儿争着跑到桌子前,抢过包子就吃。吃着吃着,两人突然大笑了起来,云天梦笑得尤其厉害。想他咤咤江湖,纵横四海时根本对这小小菜包子不屑一顾,如今却吃得津津有味,虽有说此一时,彼一时,但这其间的差距未免也太过来得悬殊。
一顿平常的午餐,两人却吃得开心之极。饭后,云天梦牵住伶儿的手,慢慢地徜徉在田径稻花中,呼吸着乡野之间的气息,体味着这种难得的清新,似是连笑容也带着一股子悠然出尘的味道了。可是在无比的轻松下,云天梦却另有种茫然的感觉,莫非他天龙之主真的从此要效那陶渊明,眼见南山而就菊饮酒了吗?
好希望自己的文也能进入总分榜哦;不过感觉好难;优秀的作品太多了;不过我还是会努力的。希望大家也能继续支持我;给我一些意见;嘻嘻;只是别打负分;打零分;好不好?
第 37 章
午后,云天梦的几个学生又跑来了。于是,茅屋中再次响起了清朗有韵的读书声。怜儿只是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支着下巴,直直地看着云天梦的一举一动,听着他的一言一字。偶而两人眼神相交,便会心地一笑,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只不过一向好动的怜儿,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她跑到云天梦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好云哥哥了,我只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云天梦勉强点头,并叮嘱她:“可不能超过半个时辰,明白吗?”
怜儿也不管那么多孩童在旁看着他们,自管拉下云天梦的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便提着竹篮跑了出去。而云天梦的眼光却舍不得收回,一直望着怜儿的身影消失在稻田中。
一到山林,怜儿早已忘了云天梦的叮咛,尽情地奔跑,不知不觉,她已越过了三四座山头。穿过一道峡谷,又来到山路上,起先是窄窄的一条,两边是山石、树木,走着走着便豁然开朗,只见蓝蓝的天,青青的草,万紫千红的花朵,竟似个大花园一般,怜儿惊叹着就冲了进去。
“好棒呀!”怜儿毫无形态地就躺向地面,四肢伸展开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闭上眼睛,先睡一会儿再说。
朦胧中,怜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有人走在花丛中,而且越来越近。
“二小姐,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绕过后山,就能到青河镇,到了那儿,你再雇辆马车到落月城,一定能找到大公子的。”
“可是,可是我好怕,坠儿,我……我再想想吧?”
“难道你真的要嫁给薛神医的徒弟吗?听人说,那家伙平常欺男霸女横行一方。虽说薛神医治好了你的病,可也不能往火坑跳呀?”
“可爹爹答应了他,那我能怎么办?”
“所以才要赶快逃走,只要你找到大公子,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咱们家,只有大公子敢违抗老爷!”
“坠儿,我……我从没出过门,我……我不敢,你不是说外面有许多坏人吗?万一我被坏人抓住了……”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你一路谁也不理,只管走路,钱也别让人看到就行了,我……也想陪你,可我要在家替你托延时间呀!”
“坠儿,我……”
“快走吧!”
“那……好吧!”
脚步声更近了,是那个二小姐走过来了。怜儿睁开眼看见一个女孩子慌慌张张地往这儿走,那女孩看样子比怜儿大不了多少,唇红齿白,却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那个女孩儿边走边东张西望,也没注意脚下,直到一不留神踩到了怜儿腿上。“哎哟”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怜儿抱着腿坐了起来,那女孩儿却一跤绊摔在地。
用力揉着自己的腿,怜儿瞒怨她:“走路也不看着点儿,多痛呀,你知道吗?”
那女孩儿费力地爬起来,也开始揉自已的膝盖,泪珠在眼里打转了:“我也很痛呀,我……呜!你干嘛绊我?”说着她竟哭了起来。
“喂!”怜儿忙凑上前去,帮她抹眼泪:“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儿擦干眼泪,有些害怕地往后挪挪:“你是谁呀?”
“我是怜儿,你呢?”怜儿好奇地瞪大眼睛。
或许是怜儿纯真的面孔怎么看也是一个乖乖宝的角色,那女孩儿似来了精神:“我叫任宝宝!”
“‘人’宝宝?”怜儿惊奇地叫,“宝宝,宝宝,这名字真好玩儿?”
“怜儿,你跑我家后花园来干什么?”
“原来这是你家呀,我以为是山里呢?”怜儿可没有半点儿误闯人家所该有的不好意思。任宝宝往来路看了看,坠儿早已溜回去了,她怏怏不乐地转回头:“我要逃跑呢,没时间跟你说话了,我先走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逃跑。”怜儿追上她,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拉住了任宝宝的手。任宝宝也任她握着,两人又回到山路上,怜儿便问为什么要逃跑,任宝宝也是胸无城府,便给她讲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这任宝宝竟是青河镇首富任路通的女儿,只因从小患了一种罕见的病,所以整日与药草为伍。半年前,任路通为她请了一位薛神医,那神医果然高明,竟真的治好了她的病。但薛神医却想让任宝宝嫁给自己徒弟卢明达,即崆峒掌门卢肃东的独子。任路通一听是有权有势的崆峒掌门之子,立即欣喜万分地答应下亲事。任宝宝的贴身丫头儿听说过卢明达臭名远扬,不禁为小姐叫屈,并支持她去找大少爷任雪,退掉这门亲事。
“任雪?”怜儿突然大叫一声:“你的大哥不会是那个落月城城主吧?”任雪不就是天龙会的龙四吗?他是云哥哥的手下呀,真有这么巧的事?
“你认识大哥?”任宝宝又惊又喜,“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你别急,我早就认识他了,你也不早说,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怜儿拍着胸脯打保票,“走,我先带你去见云哥哥!”
“云哥哥是什么呀?我不去!”
“云哥哥什么也不是,笨呀,你,快走吧!”怜儿几乎是半拉半拽地带着任宝宝往现在的“家”中而去。
一个紫衣人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破旧不堪的茅屋,难道他找的人真会在这里?悄悄地走近窗前,他立刻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紫衣人呼了一口气,好小子,终于找到你了。于是,他连招呼也没打,大摇大摆地就穿堂入室,直接来到云天梦教书的房中。
进到屋里,他却没有去看云天梦,更不理会众多孩童惊异的目光,自顾自在屋内转了一圈,眼睛往四处打量,口中“啧啧”有声:“想不到呀,想不到呀,曾经的天之骄子竟沦落至此,真被一句老话说中了:人世无常,不是吗?”
云天梦放下手中的书,没好气地说:“你倒是没变,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老模样。 ”
那人用手抖了抖身上的紫色斗篷,棱角分明的脸上现出一抹飘飘忽忽的笑意,原本寒澈似刃的眼光也温暖起来:“天梦,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是怜儿的义兄——浩穆院主燕离情。
云天梦直视着他,眼中也有一丝少见的憾动:“燕大哥,别来可好?”
燕离情用力地拍拍云天梦的肩膀,重重地说:“不好!”
小虎子他们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问:“先生,他是谁呀?”
燕离情最拍吵嚷,赶忙伸手制止他们:“我们有话要说,你们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小虎子不服他:“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又不是先生?”
“先生很伟大吗?”燕离情疑惑地问,想了想,他探手向窗外一棵树隔空一抓,只听“咔嚓”一声,随他手势,一个树杈裂开来,并似被什么牵引着,飞向燕离情手中,他示威似地晃晃树杈:“再不走,我可要打人了!”几个小家伙眼睛瞪得老大,小虎子首先惊呼一声:“天,你是神仙吗?”
“ 神仙?”燕离情愕然,随即温和地说,“不好意思,我正是天上的二郎神下凡,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吧?”
小家伙们立即吓得一哄而散,连书都忘了拿。
第 38 章
等到屋里安静下来后,燕离情才抱臂而立,感叹地说:“这等的穷乡僻攘,也亏你呆得住。”
云天梦托过一把椅子请他坐下:“应该说也亏你找得到。”
燕离情以指敲桌:“我是循怜儿的踪迹追来的,”说完,他面色一正:“天梦,这里并不适合你!”云天梦望向窗外:“那又如何?”
燕离情不放过他表情的任何细微变化:“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
笑了笑,但笑容中却略过一线苦涩,云天梦黯黯地说:“再去尝试一次痛心的滋味吗?”曾经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但他的父亲云门谷主云淳却因为知道他是黑道之主而当众打了他一个耳光,使他含悲远走。
燕离情沉默了一下,才抬起眼来,他眼神有些复杂地注视着云天梦:“你若再不回去,龙文天他恐怕要迁怒天下,翻江捣海了。”
云天梦面色微动:“文天他……他怎么了?”
燕离情拿起了云天梦丢落的书翻看着,他状似随意,话却说得惊心动魄:“你走后,龙文天性情大变。不说他执掌江湖后的残酷手段,只说他到各大门派征收银两,为你塑造金身的事。他竟然说这样做的理由是为了彰显你天龙主的无尚功德,可是至今我也没弄清楚你有什么功德?”顿了下,他继续说,“你的金身据说竣工于十二月十五日,而届时各门派都要派人前往朝拜,敢不遵令者,格杀勿论!你说荒不荒谬?”
云天梦也不禁有些发怔:“你说的是真的?”为自己塑造金身,这的确是荒谬得可以。他固然傲视四海,领袖群伦,但金身之说,从古至今,也只为佛祖菩萨,哪有凡人以金塑像的?
“你觉得我能编出这等无稽的故事吗?”燕离情“哼”了一声,“各门派都已被下了天龙谏,谁敢不去?”
云天梦不由咽了口唾液:“难道你也收了帖子,十二月十五便去朝拜我?”
“呸!”燕离情打断他,“龙文天那臭小子若敢把帖子下到我那儿,看我怎么收拾他?”
云天梦松了一口气:“还好!”
“好个屁!”燕离情不屑之极,“南宫世家家主南宫飞虹接到天龙谏后,大骂龙文天倒行逆施,无法使各派心服?龙文天知道后,不但没动怒,反而派人向南宫飞虹的女儿提亲。更夸张的是,下聘礼的同时就订好了迎娶南宫婉儿的日子,下个月十三号。根本不给南宫飞虹说话的余地,你说有趣不?”
云天梦可真是不敢相信了:“这不是公然抢亲?”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南宫飞虹竟同意了这门亲事,我看其中恐怕有玄虚喽?”燕离情似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神色微惊,云天梦眉头皱紧了:“南宫世家此举必是怀破釜沈舟之心,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