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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梦里云天-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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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微惊,云天梦眉头皱紧了:“南宫世家此举必是怀破釜沈舟之心,若真的娶了南宫婉儿,文天会有危 3ǔωω。cōm险的。”无论龙文天是否做错什么,云天梦首先想到的还是他的安危。
“以龙文天的才智怎么会不知情形的微妙,可他却一意孤行,不听劝阻。我看他根本是想效飞蛾扑火之举,只为了逼你这个‘掌灯人’重出江湖。”燕离情也不免为龙文天的苦心而感叹。
若说江湖中还有云天梦所牵挂的人,那必定是龙文天及天龙鹰使们。这些人是他一手栽培,和他一块长大,更别说他们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尤其是龙文天,云天梦有时已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自己,本想将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交付给他,可万万没想到,文天他竟一反常态,行事之间失去了原有的温文宽怀,而变得专横暴虐。文天是不可能改变的,这一点云天梦深具信心,唯一的理由便是龙文天想借此逼自己现身。可是即便云天梦看透了他的用心,也不会更不忍撒手不管,这一点,云天梦知,龙文天也知。
真的懊恼了,云天梦重重地捶了下桌子:“文天,他……哎!”燕离情知道自已该说的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由云天梦自己抉择了。
“云哥哥,我回来了!”一声娇脆的呼喊打破了屋内的沈寂。云天梦还没反应,燕离情已经抢先走出内室,正看见怜儿带着一个女孩子往里迈进。
怜儿原本是边走边笑的,可当她看到眼前人时,突然就忘了如何继续方才的笑容。只觉一阵热血上冲,她怔怔地看着燕离情,眼睛已经开始湿润了,怜儿猛地大叫一声:“哥!”人已奔向燕离情,一下子扎到他的怀里,“哥,真的是你吗?”泪水缓缓流下,连声音也变得暗哑不清了。
燕离情慌忙拍着怜儿的背,话里也有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怜儿乖,不哭了,哥哥不是来了吗?”
使劲儿抹去泪痕,但仍是止不住继续奔流的泪水,怜儿又哭又笑:“哥,怜儿好想你呀,每天都想。”
两支手分别轻扯住怜儿的脸蛋儿,燕离情开玩笑地说:“瞧你哭的,简直像只小花猫!”
怜儿不依了,娇嗔地回揪住燕离情的脸:“哥哥才像个大花猫,还有胡子呢!”小手同时刮向了燕离情的下巴,那里有新长出来的胡茬,青青的一片。
燕离情不在意地拨开怜儿的手:“鬼丫头,真是目无尊长!”眼光瞟向了跟在怜儿身后,那个有点畏畏缩缩的女孩,他眼睛微眯,转头看向云天梦:“好小子,半年不见,你又有新欢了,我看你是皮紧了。”
云天梦不由苦笑道:“你别胡乱发威好不好,我根本不认识她!”
怜儿赶快拉过任宝宝:“哥,云哥哥,她是我的新朋友,叫任宝宝。还是四哥的妹妹呢!”
云天梦微带诧异:“龙四的妹妹?”
“龙四?”燕离情摸着自已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起任宝宝:“原来,你的哥哥就是那个脸皮奇厚、朝三暮四、寡廉鲜耻的花心大萝卜任雪?”虽说他和任雪早已“化干戈为玉帛”,但并不见得他就欣赏这个人。
原本怕怕的任宝宝,一听他如此辱骂自己的哥哥,努力鼓起勇气反驳燕离情:“我哥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不许你骂他!”
燕离情抱胸而立:“我骂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我……”任宝宝张口结舌了好一阵,突然“啊”的一声哭了起来,那泪水就如滔滔江河,奔流不止。这次换燕离情手足无措了,眼见任宝宝有越哭越凶之势,他可是尴尬了:“我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有这么夸张的反应吗?”
怜儿连忙上前哄劝:“宝宝,你别哭了,都是哥哥不好!”
任宝宝哽咽地说:“你哥哥为什么要骂我哥哥?”
怜儿瞪了燕离情一眼:“宝宝,别生气,我哥这人有点儿缺心眼,你就别怪他了。”任宝宝竟然当真了,她立刻止住了哭声,点点头,并好奇地看看燕离情:“原来是这样呀。”当然,她看燕离情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什么?”燕离情一把拽过怜儿,咬牙说:“几个月不见,你倒是胆量见长了?”正在这时,外面一个女人声音喊:“梦先生,怜儿姑娘,我给你们送饭来了!”是李大嫂。
怜儿迎了出去,要拉李大嫂进屋,但李大嫂说什么也不肯往里走,她犹豫再三才问:“怜儿姑娘,听小虎子说你家里来了神仙?”
怜儿一愣,什么神仙?云天梦自然明白原委,不由暗自好笑,嘴唇一弯,他扬声向屋内说:“燕大仙!有人要见你。”
屋内正在喝茶的燕离情听了云天梦对他的称呼,“扑”的一声又把已进嘴的茶水全数喷了出来,没想到正好喷了对面任宝宝满头满脸,他慌忙起身,尴尬地正想道歉,任宝宝已经唇角一撇,再次大哭了起来,并且边哭边往屋外跑:“怜儿,你那个坏哥哥……他又欺负我了。”
怜儿看看狼狈不堪的任宝宝,拉着她,气冲冲地就向屋内走想找燕离情算帐。
屋内正懊恼不已的燕离情,顺手拿起一个酒壶,猛灌了一口,谁想那“酒”入口奇酸,燕离情难受得眉头紧皱,再一次把那口“酒”喷了出来:“呸!呸!什么玩意!别告诉我,这也算是酒。”
怜儿走进来,原本要兴师问罪的她现在却一脸惊奇:“哥,你干嘛要喝醋呀?”
随后跟到的云天梦浓眉一挑,笑意盈盈地丢给燕离情两个字:“白痴。”
当晚,怜儿和任宝宝睡在一起,怜儿给任宝宝讲了许多以前的故事,听得任宝宝惊叹不已,根本没有一点儿睡意。云天梦和燕离情只能把几个桌子并在一起,凑和着过夜了。夜深了,云天梦却无法入眠,以手枕脑,他一直在回想燕离情白天所说的话。他可以不去理会江湖的兴衰,但龙文天的生死,天龙会的荣辱,他却无法不去牵念。文天,他真的变了吗?他不由陷进了对往事的回忆……

第 39 章

“小文子,快去挑水!”
“小文子,快去劈柴!”
“小文子……”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满头大汗地来回奔走,他是这个酒店掌柜不久前买回来的。自从来到这里,他没日没夜地干活,即使如此,也难得主人的好脸色。尤其是老板娘更把他当畜牲一样使唤,小文子几乎是咬着牙承受这一切的。
费力地把最后一桶水倒进缸中,小文子吁了一口气,顺势就坐倒在地上。捶了捶已有些累得发颤的双腿,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泥尘和汗水,露出了一张眉清目秀的小脸。好精致的面孔,只可惜却被污垢掩埋了。
旁边里伸出一支手揪住了小文子的耳朵:“好呀,前边忙得团团转,你却在这儿偷懒,皮肉又痒了,是不是?”
小文子被揪得站了起来,他痛得直咧嘴:“老板娘,都是小文子的错,我这就帮忙!”肥胖的老板娘甩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快去!”
小文子慌忙跑到前边店里,撑着已疲惫不堪的身子端盘递水,这时他的心里不由泛起一阵酸楚,自已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罚他如此受人欺凌?
他招呼完几个客人后,便把闲置的椅子搬上桌面,这时,一个幼嫩的声音从店门处传来:“掌柜的,行行好,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您发发善心,给我个馒头,佛祖会保佑您发大财的!”
小文子转头,正看见掌柜的一脸凶相地把一个小乞丐扯出店门。小文子好奇地跑过去,才见那小乞丐矮矮的个头,看样子还不到十岁,只是满脸泥黑,也看不出长相,倒是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得很。大冬天的,他竟然只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外衣,想是拣来的,露出两小截同样黑漆漆的腿。现在被掌柜的一扯,连肩头也暴露在外,小文子立即升起了同情之心,起码自己还有安身之地,这小乞丐才多大,却流落街头,乞讨度日了。
“臭要饭的,以后再敢进我的店门,非打断你两条腿不可!”掌柜的可没有一点儿施舍饭菜的意思,反而威胁起小乞丐。小乞丐抹着鼻涕,无精打采地往街头走,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身体,冻得有些瑟缩了。
小文子往厨房走,趁人不注意,偷了个馒头和几块牛肉。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他把多出的牛肉分别夹在两个馒头里,并塞进怀中才回到店中。因为有人要喝已没余货的杏花酒,老板娘便给了小文子一两银子,让他去酒店拿一坛回来。
飞快地跑出去,小文子到处寻找小乞丐的身影,就在他要到达酒店时,却看见小乞丐正蜷缩在对面的墙角下。他想了想,便先去拿银子买了酒,接过酒坛,他机灵地凑近酒店老板:“张大叔,我故意向客人推谏你的酒好喝,好让您多挣些钱呢!”张大叔呵呵笑着从柜里拿出两文钱递给他,“以后就这样做,亏待不了你,拿去买糖吧!”
小文子感激地接过钱,这次他走向了小乞丐,低下身他先把馒头塞给他:“快吃吧!”小乞丐不敢置信地望着馒头,反应过来后,立即狼吞虎咽起来,他可真是饿极了。
等小乞丐吃完一个馒头后,小文子又抓过他脏兮兮的小手,把两文钱放上去:“我只有这些钱,给你以后买吃的吧!”小乞丐歪了歪脑袋,大眼睛却盯住小文子的手,那支手早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而且布满了细细的裂痕,“你的手裂了呀?”
小文子不在意地缩回手:“天天干活用水,再加上天气冷,怎能不冻呢,你先吃吧,我得走了。”小文子站起来往店里走,小乞丐却似在想什么事情。
回到店中后,小文子继续忙里忙外,刚要去厨房端菜,突然一个气吁吁地声音向他而来:“小哥哥!“
他转头一看,竟是小乞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只是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贝壳状的物件递向小文子:“老先生说了,擦了这种油油,手上的冻伤就会好的,你给我的两文钱正好够买这个。”
小文子心里虽然感动,但更多的却是着急,他忙把小乞丐推出门:“你快走吧。”
但就在不远处的老板娘已闻声赶了过来,她一把就抓起了小文子:“好呀,你哪来的钱给小乞丐?一定是偷店里的,你个狼心狗肺的兔崽子,我养你喂你,你却偷钱给乞丐,看老娘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打得小文子一个踉跄,脸上登时现出五条红印。
小乞丐一看好心的小哥哥挨打,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他一头就撞在了老板娘肚子上,老板娘“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她气极败坏地吆喝着:“当家的,快来呀!”
掌柜的和另两个伙计听到喊叫赶了过来,一看这情形,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后各自拿出一个木棍,冲着小乞丐就是一阵没头没脑的乱打。小乞丐痛得蜷缩住小小的身子,但他却一声也不吭,小文子一见,顾不得许多 ,他怎能眼看着瘦弱的小乞丐再挨打?他扑上前用身子护住小乞丐 :“老板,是我的错,打我吧。”
老板娘已站了起来,她也拿起一根木棍,凶神恶煞地说:“吃里扒外的小畜牲,打的就是你!”提起棍子就往小文子而去,于是,棍子狠狠地落在他的背上,腿上……眼看着,鲜红的血浸染了他的衣服,并渗透出来……旁边的人并没有上前劝阻,必竟谁愿意为两个无家无势的孩子得罪人呢?
小文子和小乞丐争相护住对方,宁愿那棍子多落在自己身上。只是渐渐地,他们再也没有力气去争了,随着大量鲜血的流失他们的生命也一点一点地流失呀!
这时候,一个观望很久的白衣少年排众而出。他的年龄也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是他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采气度却让人不由而然忘记他的年龄,不敢起轻视之心。
“住手!”少年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老板娘那帮人身子一震,停下了动作。小文子和小乞丐困难地抬起头,就在那一瞬间,他们以为看到了一位天上的神祗降临世间,而且是专为拯救自己而来。
少年向他俩走过来,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怜惜和心痛,他的声音低柔而亲切:“一切都将过去了!”
小乞丐眼睛一亮,似是忘了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挪过来紧紧抓住少年的白衣下摆:“你会带走我们,对吗?”
少年降低身子,目光凝注在小乞丐身上:“愿意跟我去经受天与地的考验,风与火的磨炼吗?也许你会成为不世之雄。”
小乞丐欣喜地连连点头:“我跟你去。”
少年笑了,目光又转向小文子:“你呢?”
小文子脸上有着多少凄苦,又有着多少坚决:“反正留在这里也只有无休止的凌辱,我宁愿投身到烈焰中,搏他一搏。”
少年眼中有着欣慰,他重重地点头:“好,云天梦会给你们一个全新的人生!”他蓦地站起身,衣袖飞扬中,他的面孔焕发着主宰一切的光彩。向着老板娘等人,他说的话是不容置疑的:“他们,我带走了。”
老板娘虽然早已被云天梦霸人的气势所慑,但此时利益攸关,她也顾不得许多:“你不能带走小文子,他是……”
云天梦岂容她多话,大袖一拂,老板娘便已被一股大力推送入店中。他连头也不抬,淡淡地说:“别跟我说‘不’这个字。”旁观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老板娘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谁也不敢多话了,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小乞丐正是日后江湖中剑称第一,人却精灵跳脱的天龙会飞鹰七使龙七。而小文子便是那一人下、万人上,手操大权的天龙会文尊侍龙文天……
想到这里,云天梦不由微微叹气,文天,龙七,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 40 章

第二天早晨,四个人匆匆吃了几口粥。之所以要“匆匆”,是因为早餐的米粥是怜儿熬的,自是无法细嚼慢咽地去品尝。燕离情一直就苦着脸,勉强咽了一口,便称饱了。话说回来,怜儿就有这种本事,无论多精细的原料一经她手,必定无法下咽,也算是难得的“才能”了。
云天梦让几个来上课的学生回去了,自己却示意怜儿跟他来。于是,他们两人自顾自出去了,却留燕离情和任宝宝面面相觑。
独处的两人都显得不太自在,尤其是任宝宝,一个劲儿地用手绞扭着绢帕。也难怪,她自小因病所以难得出门,与生人更少接触,让她独自去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当然是不知所措了。
燕离情首先打破僵硬的局面:“这两个家伙把客人抛在家里,自己却去散心,真是……缺少家教。”似有点辞不达意。说也奇怪,燕离情什么没经历过,多大的场合他都能应付自如,可当他面对娇小纤弱的任宝宝时却感觉缚手缚脚。实在不适应这种情形,他站起身来,也不知在向谁说话:“你先坐着,我上镇里打壶酒去。”他想开溜了。
“喂?”任宝宝顾不得矜持,紧追在他后头,“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怕!”
燕离情奇怪地扭头看她:“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
任宝宝的声音细如蚊蚋:“就因为没人,我才怕呢!”
略作思考,燕离情假装明白地点点头:“那好吧,你跟我一起去。”
燕离情健步如飞地在前面走,任宝宝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的。终于发觉任宝宝的不适,燕离情放慢脚步,等她跟上。任宝宝松了口气,却不禁偷瞄燕离情,她见过的男人,伸出手指头就能数清,自然对这种“异性动物”很是好奇。
两人到了青河镇,燕离情带头进入一家酒楼,坐下后,任宝宝才鼓起勇气问:“不是刚吃过早餐吗?”
燕离情身子前倾,小声说:“别告诉你,你真的把怜儿做的那种东西当饭吃了?”
任宝宝娇怯地一笑:“我……我只吃了一点儿。”
“所以呀!”燕离情眼神转到正向他俩走来的女人,“咱们应当补偿一个受虐的肠胃才是。”
那女人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却是风韵犹存,她是酒楼老板平四娘:“哟,两位客官吃什么?”她问的是两位,眼睛却盯住燕离情一个人。
燕离情眯着眼朝她笑:“弄几个好菜,再来一壶竹叶青就行,你大爷我一向好说话!”说完,还在平四娘左摇右摆的腰肢上拧了一把,使得她媚笑连连,“是,大爷!”
燕离情又看向任宝宝:“你吃什么?”任宝宝不大自然地挪挪身子:“什么都可以。”
“那就再来一碗八宝粥和一盘油酥小饼,快点!”
平四娘去张罗饭菜了,临走时还给燕离情飞个媚眼,本来一直低着头的任宝宝这时突然问:“你们认识吗?”
燕离情回答得很干脆:“不认识!”
“那你干嘛拧她腰,她也不生气,还那个样子看你呢?”任宝宝再次提出疑问。
燕离情摸摸自已的下巴:“女人遇到了男人,可不都一样。”
犹豫了下,任宝宝伸出纤白的小手:“那……我可不可以也拧她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那个女人不顺眼。
“别,千万别!”燕离情可不想看一场“女人的战争”。
饭菜依次上了桌,燕离情开怀畅饮,这次平四娘再给他抛媚眼,他也没有时间理了。就在燕离情正喝得尽兴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逼近,并且穿过酒楼门口,直接向燕离情和任宝宝而来。任宝宝无意中抬头一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因为为首的人正是任府总管任庆。
“二小姐,原来你在这里,我已经找你多时了。”任庆话说得不冷不热,身后的下人们立刻团团包围住燕离情和任宝宝。
燕离情似是到现在才发觉事情不对头了,他惊愕地向四周看看:“喝杯酒而已,何必要劳动你们这么多人伺候,真是,怪不好意思的!”他还有心思跟人家嘻皮笑脸。
任庆老脸一沉:“臭小子,待会老夫好好伺候伺候你!”
任宝宝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连话都结巴了:“任总管,不关他的事,你别……别……”
燕离情绕过桌子,走到任宝宝身边,低声说:“喂,不关我事,那你准备回去嫁人了?”
“我不!”任宝宝冲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燕离情重新面对着一帮凶神恶煞似的任家武士们,拱拱手:“燕某给各位请安了。”
任庆可不吃他这一套:“二小姐,你还是赶快跟我回去,卢少掌门已经特意从崆峒山赶来看望您了。”
“我……我不用他看……看望,我要……要去找哥哥。”边说着,任宝宝边往燕离情身后躲。
任庆脸色变冷了:“二小姐,你最好是听话,否则老奴可要用强了。”
安抚地拍拍任宝宝的肩,燕离情插话了:“我说你没听到她说不回去吗?你一个做奴才的怎么也不守本份,管起主子的事了?你知道这叫什么,逆伦犯上,懂吗你?”
任庆仔细打量着他:“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以什么身份管我任家的家务事?”
燕离情扭回头悄声问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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