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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梦里云天-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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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庆仔细打量着他:“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以什么身份管我任家的家务事?”
燕离情扭回头悄声问任宝宝:“对呀,我以什么身份管你的事?”
“随便!”任宝宝紧紧抓住他的后背的衣服。
回过头,燕离情神情郑重地说:“任宝宝已是我的人,我当然要管。”
他此话一出,任庆又惊又怒:“怪不得一向胆小如鼠的二小姐敢私自外逃,一看你小子的模样,就知道问题是出在你小子身上,果然不差。”
燕离情听到任庆对任宝宝的评价时,不由瞥了一眼瑟缩发抖的任宝宝,还真有点“鼠”的味道。可当听到后一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时,不由疑惑地摸摸脸:“我的模样怎么了?难道很有拐带妇女之嫌吗?”燕离情却不知,他虽然没有云天梦超然卓绝的风采,但却自有种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尤其是他自然流露出的洒脱和那种漫不经意的言谈,绝对有条件让小女子们为他神魂颠倒。
气怒交加的任庆一摆手:“二小姐,得罪了。来人,把二小姐带回去,谁若敢拦阻,便给我狠狠地打。”
两个家丁首先扑上,燕离情右手随意一翻一转,也没看清他动作,那两个家丁已经抱着手腕惨叫地退下了。
任庆这才看出眼前的紫衣人看似吊儿郎当,实际上却是个高手。他脸色一缓,客气地抱抱拳:“兄台可否告知姓名,任某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燕离情一副为难的样子:“不是我不敢留下名字,而是今天我为这种事与你们动手,传扬出去实在有损我的名声!不过你可以去问卢明达,只要你描述出我的长相和衣着,他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告辞了。”拉起任宝宝的手,燕离情带她走出酒楼。
“总管,您……”一个打手问,任庆冷笑一声:“你们去跟踪二小姐,我这就回去搬兵过来!”
“是!”

第 41 章

云天梦和怜儿走在田径中,清风拂面,麦香飘溢。望着眼前静溢安祥的乡村图景,云天梦知道恐怕这里将不再属于自己。
怜儿虽然与云天梦的性格迥异,更难理解他复杂多变的个性。但长久以来的朝夕相处,却与他在不知不觉中心心相印,息息相通。也许怜儿不是最懂云天梦的人,但却是最体贴、最关爱、更甚说最能判知他心情的人。
弯下腰,怜儿随手摘下田边的一根草拿在手中:“云哥哥,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
从怜儿手中拿过草,云天梦看似随意,实则专注地问:“你不舍得,是吗?”
抬头看看南飞的秋雁,怜儿悄悄地说:“可是云哥哥真的不该属于这里,你和怜儿不一样的。”
轻轻拢住怜儿的肩,云天梦和她一同望着长空万里:“但最后的选择却由你来决定,这是我叫你出来的原因。”
真心地笑了,怜儿幸福地靠进云天梦的怀中:“云哥哥,你待怜儿真好!”
温柔地抬起怜儿的脸庞,云天梦眼中深情无限:“我只想你快乐,否则我做什么也没有意义。”略显犹豫,他有些为难,“我知道,你喜欢这里闲适无忧的生活,这使我委决不下。”
怜儿眨了眨眼:“可我知道若让你留在这里,你一定不快乐,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见文大哥、七哥。”想到他们,怜儿兴奋地大叫起来,“我又能见到文哥了,我又能见到七哥了,我可真想他们。”
云天梦不太高兴了:“你想的人倒挺多,也不嫌烦!”
怜儿一脸俏皮地紧揽住云天梦的脖子:“你不也很想他们吗?要不,你为什么回去呢,还不是为了文大哥?”
云天梦闻言叹气:“想不到云天梦终要回归江湖,只不知等着我的又将是什么?”
“反正我知道只要是发生在云哥哥身上的故事一定是最精彩的。”怜儿从没有如此自信过。是呀,天龙之主的经历绝对不该属于平凡,只可惜,不平凡并不代表快乐,恐怕绝大多数将为苦痛所承载。
云天梦和怜儿在这边为未来而踌躇,那边已回到草舍中的燕离情和任宝宝却已被强敌团团包围。当然,敌骑行事如此迅速并不单单因为马快,更主要的是燕离情一路上悠哉缓步,就像是生怕跟踪他们的人跟不上他似的,自是让对方有足够的时间调动兵马。几十匹铁骑的到来让村中的居民惶恐之极,纷纷闭户关窗,却在屋里向外偷窥,并担心起草舍中的客人。
燕离情缓步走了出来,对着为首的三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嗯,很是亲切,有种久别相逢的味道,只可惜来者却没有他的感觉。
首先发话的是为首三人中唯一的年青人,他相貌平平,眼中却有种暴戾之气:“听了任管家的描述后,我还有些有太相信。想不到真的是你,燕离情,你不在浩穆院做你的山大王,却跑到我崆峒地面撒什么野?发什么威?”
燕离情一抱拳,客气有加地说:“卢少掌门别生气,燕某人有下情上禀。”原来年青人正是卢肃东的儿子卢明达。
稍微有些发福的老者不耐烦地说:“贤婿,别听他啰嗦,赶快让他交出宝宝才是。”任家老爷任路通发话了。
旁边面目阴鸷的老者用手捋了捋胡须:“任老兄,您可错了,燕院主乃是两湖霸主,统率数万儿郎,他的话可不能不听呀。”他正是名闻天下的薛神医,话落,又转向燕离情:“燕离情,你少假装谦恭有礼了。我只希望你把任小姐交还给任家,那么老夫也可既往不究。”
“哎!”燕离情笑得还是那么谦逊,“薛神医言重了,燕离情一介后生小子,自是要听从各位的教诲。”
卢明达见机厉声说:“既然知道,就快些交出任小姐,否则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燕离情摇头,指指卢明达,话却说给任路通听:“任前辈,您看看姓卢的嚣张劲儿,任小姐嫁与他,不正应了一句俗话:一朵鲜花插在……嘿!像我这么斯文有礼的人后面的话还真不好意思直说。”
卢明达气得脸色铁青:“姓燕的,你敢戏耍我,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本少爷的厉害。”说完,一扬手中青锋剑,就要扑上去,薛神医却在这时一摆手:“明达,你退下,你不是燕离情的对手,就让为师的领教一下洁穆院主的神功。”他神定气闲地走上前,并从腰间摘下一个捣药的木杵。
这时茅屋窗户边上露出半颗小脑袋,是任宝宝在偷偷往外瞄:“燕大哥,你小心,上次他那木杵把一块儿大石头都砸碎了。”
燕离情立刻夸张地叫:“有那么厉害!不过薛神医,我不太明白你好端端地砸石头做什么?莫非是手脚抽筋,想松动一下。”
薛神医手中木杵如疾风般扫向燕离情。燕离情身体平平地移后一步,正好躲过木杵,他右掌一翻,只见那手竟在瞬间变得坚硬无比,阳光照射下,更显出青渗渗的光芒,宛如一把利刃横在那里。
“好,手刃!”薛神医大喝一声,木杵顿时带起一阵旋风,向燕离情卷去。后者手掌也在同时间摇转,只见满天掌影围绕着木杵旋飞流转。一圈圈影,一道道光,一阵阵风,使得旁观众人眼花缭乱。
燕离情的手像是一抹流星,一道鬼影,倏忽来去,无迹可寻。木杵虽灵却逃不过鬼手之纠缠,那手就象突然来自虚无,一把就抓住了木杵,但马上又放开,燕离情飞速后退,笑吟吟说:“薛大圣手,承让了!”
神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卢明达面向燕离情:“燕离情,今天可不是比武较量,为了维护道义,也就不能计较手段了,师傅,我们一起上。”
任宝宝在屋里呆不住了,她顾不得安危跑了出来:“燕大哥,不可以,他们那么多人你会吃亏的。”转头她面向任路通:“爹,求求您,女儿不想嫁给卢公子,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任路通怒火冲天地骂:“宝宝,你还知不知道羞耻,竟和姓燕的同居一室,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卢明达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努力装得平静:“任伯父,我看宝宝只是一时被燕的迷惑了,燕离情一向自命风流,到处留情,身边更是女人不断。今天我们一定要为江湖除害。”
无缘无故被扣了顶“自命风流”的帽子,燕离情面现讥笑:“这就是你们白道常用的手段,指鹿为马后杀人灭口。”随手脱下斗篷,递给任宝宝:“你先进屋里,看我燕某人替你诛鬼去邪。”
任宝宝满心感动地接过斗篷抱在前胸,眼泪再次倾泄而出:“燕大哥,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好人。”
燕离情不由苦笑:“知道就好。”
薛、卢二人各拿兵器站成一条线,燕离情微一昂首,人已跨出一步……
“想不到我半年未理江湖事,崆峒派已有如此威势了。”云天梦从麦田中缓步踱出,白衫飘拂中,他的面容愈加俊美慑人。
卢明达一看到他,只觉脑中轰地一声,“哐当”手中剑已掉落地面。
薛神医面色巨变,不敢置信地盯住云天梦:“天龙!”他这一说,使得在场原本不知情由的人也立刻清楚了一件事,那便是眼前秀美绝伦的年青公子就是江湖第一人天龙会主云天梦,每个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而退后一步。
薛神医赶忙拱手陪笑:“薛某给云盟主见礼了。”
若在以前,云天梦绝不会给他好脸色,可是半年前的风波已使他心灰意冷,再加上近年来的修心养性,早让他性格中锋锐的一面磨平了不少,他和煦地一笑:“薛神医,你太客气了,云天梦也早闻圣手之名,今日见面确是幸事。”
薛神医有点儿受宠若惊:“云会主,您失踪江湖后,多少人在寻找你,却不知您竟近在咫尺……”
“薛神医!”云天梦打断他,“任小姐与我相识,她的事,我不能不管。”
薛神医眼光一转,自然不敢问他与任宝宝的关系,他有些为难地说:“云会主,小徒……”
云天梦脸一沈:“我的话你没听见吗?”天龙主毕竟是天龙主,再怎么韬光隐晦却仍是难改性情。
薛神医想不到他喜怒变化如此之快,果然如传说所言,他有些胆战心惊地说:“云会主,一切……还是随缘吧。”
云天梦大袖一扬,转身走向草舍:“既然如此,云某不送了。”见云天梦下了逐客令,薛神医等人如闻大赦,赶快拱手退后,任路通还要再问,却被薛神医强行拉走了。
燕离情随云天梦进屋:“天龙主就是不同凡响,几句话就让来敌尽退,真让我大开……”。
“你闭嘴!”云天梦呵斥一声,“还不是你故意引他们来此,以扰乱这里的平静,只要我一现身,想不走也不行了。”燕离情嘿嘿一笑,也不否认:“天龙主英明,燕某人佩服。”
云天梦冷哼一声,懒得再说。

第 42 章

云天梦一现身,青河镇的确不能再住下去了。因为只要云天梦隐居青河镇的消息一传出,这里必会成为是非之地。无论是恩是仇,云天梦都牵扯得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第二天早晨,云天梦四人悄悄地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村落,没有惊动任何人。
马车一直在往东走,大道两边落叶旋飞,又是一个秋天了。天快黑了的时候,马车正好进入伍城而停在一家客栈前。
店伙计带他们向里走,突然前面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和求告声:“李掌柜,求求你,明天我一定能想出办法。”
“我已经给你一天时间了,你以为我这里是棺材铺吗?来人,把他抬到乱坟岗上去。”
云天梦等人正在诧异,店伙计说话了:“这姑娘也真可怜,老远从安徽逃荒来这儿,谁想刚到这儿,她爹就得病死了,连下葬的钱都没有。”
穿过一个走廊,云天梦正看到两个男人抬着一个死人要往外搬,旁边一个年青的女人跪在地上使劲拽着死人的脚不放,边哭边向站立一旁的掌柜哀求着:“李掌柜,我保证再有一天就将亡父下葬,我不能让他死后连个墓穴都没有呀。”这女孩虽穿得破旧,却长得却极为美艳,尤其此时珠泪盈面的模样更似梨花带雨,娇弱地让人心生怜惜。
李掌柜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哎声叹气:“不是我没有人情,实在是店中停着死人太不吉利呀,玉姑娘,如果你不能拿出银钱来为你父亲下葬,那就休怪我……”
玉姑娘挪前几步,紧紧抱住她爹的尸体:“不要呀,李掌柜,再容我一天……”她的泪流得满腮满脸。
李掌柜却似心硬得很:“快抬走!”
玉姑娘再也顾不得女孩子家的矜持,用力去推开两个要抬人的伙计:“不能呀,不能呀,李掌柜,你等一等呀,只要你肯……替我爹做后事,我……我愿意永生永世侍候你。”
“慢着。”李掌柜一听,立刻阻止住两个伙计,他色眯眯地盯住玉姑娘:“你说得是真的?”玉姑娘不去看李掌柜,只是一脸悲哀地看着她爹死灰的面目,她缓慢地点点头,泪水再度流下。
李掌柜大喜过望,刚要说什么,旁观的怜儿却看不下去了,她怒冲冲地跑过去扶起玉姑娘:“这位姐姐,你别怕,我来帮你。”
玉姑娘不敢相信自己有如此的好运,她忙伏下身子连连磕头:“姑娘,如果您行行好,替我葬父,玉嫣愿意一辈子服侍你。”虽然同是服侍,但她宁愿选择后者。
怜儿慌忙把她扶起来:“姐姐,别这样。”她跑回云天梦身前,把手伸进他的前胸衣服,看样子是要掏钱,云天梦忙抓住她乱摸的小手,苦笑着说:“怜儿,我来拿就是。”云天梦从衣襟中拿出百两银票自行递给李掌柜:“掌柜的,玉姑娘她爹的后事劳你操办一下。”他已无需隐瞒身份,所以天龙会各地钱庄的银票,他自可随意取用。
李掌柜还待犹疑,燕离情已一掌拍上了他的肩头,拍得他一个踉跄:“还不快去办?”
“是,是,我这就去办!”李掌柜不敢再说什么,赶忙张罗去了。
玉姑娘走到云天梦身前,盈盈跪下:“公子的大恩大德,玉嫣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云天梦淡然道:“你起来吧,若谢便去谢谢那位好管闲事的怜儿小姐。”不怪他表现冷淡,人世间的凄苦他是见得太多了,也领略得太深了,这种卖身葬父的事早已激不起他心中任何的波澜。这世间原本就有乐有苦、有尊有卑、有富有贫,若无高下之别,人们又争些什么呢?生活的定义就是如些呀。
但怜儿的同情心似乎永远也用不完,她拉住玉嫣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一样问东问西。原来玉嫣原是皖南人,但今年受了水灾,便与她爹一路卖艺逃荒至此,谁想他爹竟病死他乡,留下玉嫣连房钱都付不出来,更别说葬父了,便发生了上面掌柜赶人的事。
怜儿一听她无亲无故便决定把玉嫣一起带走,云天梦也拿她没办法,而且见玉嫣聪明灵秀,进退有礼,再加怜儿缺个贴身丫头便答应了。这玉嫣确实乖巧伶俐,怜儿和任宝宝都喜欢和她接近。现在继续南下的马车上,玉嫣正在教怜儿和任宝宝唱她们那里的小曲儿呢。
“乘彩航,过莲塘,棹歌惊起睡鸳鸯,带香游女偎伴笑,争窈窕,竞折团荷遮晚照……”
玉嫣的嗓音很甜,这首《南乡子》唱得是委婉有致,极为动听,怜儿和任宝宝学得更是认真,只可惜不经常唱歌的她们这一扯开嗓子“亮相”,还真让人不忍听闻。燕离情躺在车里唯一的床上,干脆用枕头蒙住头,但“魔音”还是穿进耳内,实在受不了,他把枕头甩在一边,大声叹气:“拜托了,鸡和鸭打架,也不会比你们烦人。”
怜儿气得刚要插腰教训人,这边任宝宝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燕……大哥,我真的有鸭子那么讨厌吗?”
“喂,喂,喂!”燕离情赶忙打拱作揖,“我说宝宝,不,任小姐,任姑娘,任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哭了好吧,是我多嘴成了吧。”他怕死了任宝宝说来就来的泪水。云天梦一声不吭,只在旁边喝茶“看戏”。
怜儿替任宝宝出坏主意:“宝宝,你偏哭给他看,除非哥哥让你揍他两拳,你才能饶他。”任宝宝抹抹眼泪,瞄瞄燕离情,才小声说:“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任宝宝迟迟不敢出手,“我怕……怕他再用口水吐我!”她一直忘不了燕离情曾喷她一脸茶水。
燕离情无奈地重新躺倒床上,悲叹着:“哎,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的无心之失竟让我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玉嫣被燕离情假装悲苦的模样逗得抿嘴直笑,同时又忍不住好奇,悄悄拉拉怜儿的衣裳,见怜儿回头看她,她赶忙略微低头,从手帕中抽出自已的纤纤玉手,偷偷指了指燕离情和任宝宝,用眼神问是怎么一回事?
怜儿一边呵呵笑,一边凑近玉嫣的耳朵,讲述的声音倒不大,可那连比带划的架势十足一副“小三八”的模样,玉嫣边听边用手帕掩唇轻笑,却是不胜娇柔尔雅。
云天梦心生感慨,这一对“主仆”实在该颠倒一下才对,玉嫣无论是举止还是仪态怎么看都像个大家闺秀,怜儿,哎!才应是那少不更事的小丫头。
玉嫣无意中发觉了云天梦正在看着自已,她略显不自在,将目光移向了窗外,嘴角含笑,脸上却多了一抹酡红,那等的温柔羞怯,看上去愈发娇美亮丽了。
怜儿可没发现她的异状,仍在那儿一昧地笑得喘不过气:“哥哥还把醋当酒喝……喝呢!你说可……可不可笑?”
心细如麻的燕离情却已经瞄到了这边的情形,他有意无意地说:“别光笑人,也许有一天你会把酒当醋喝,那才是麻烦呢。”他此话自是针对云天梦和玉嫣而发。
怜儿向他挤挤眼:“我才没你那么笨?”她可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燕离情气得用手指点住她的鼻子:“笨呀,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哎,这家伙的措辞总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其实也怪不得他多心,实在是自第一眼看到玉嫣,他就有种直觉的不安,他倒不是看出玉嫣是否有什么动机,而是隐隐中感到以玉嫣的才貌绝非久居人下之辈,而攀附云天梦则是最快到达权贵顶峰的快捷方式。而怜儿,他那个傻妹妹,根本连防人之心也没有,又怎指望她去设法牢牢套住自己的夫婿,尤其是云天梦这种根本无法驾驭的夫婿。
感觉一向敏锐的云天梦可是听得明白,但他只是摇摇头,没有解释什么,跟燕离情讲理,才是自找麻烦!
任宝宝在那边开始自作聪明:“阿斗,我知道,他叫刘禅,是刘备的儿子,可是他并没有其父刘皇叔的气魄豪气,而是不思进取,燕大哥,我说得对不对?”她期盼地看着燕离情,希望他能明白自己也是饱读诗书的闺中才女。
燕离情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对极了,我们的卓文君小姐,我是不是该找个司马相如好让你也私奔一回呀?”
任宝宝开始听他把自已比成才女卓文君,心里还在窍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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