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手札-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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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姑娘就不要在流泪,妆又花了。”梳妆的一位妇女赶紧的上来给她补妆,但是根本就是赶不上眼泪流下来的速度,这件事中,她唯一庆幸的是阿飞逃走了,没有被抓住。只要阿飞没有被抓住,那么他就一定会回来找她。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身上的那枚封元针,不但封住了真元连带的也阻隔了她和小彩的沟通,被封元针打中之后,小彩就没有再联系过她,现在她真的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弄走这枚封元针,如果她的真元不能恢复,她还有什么资本和那个恶魂斗?
从真元被封一开始的恐惧,直到坐上轿子离开陈家,她的眼泪总算是止住了,同时也想通了很多,为什么那个恶魂会封住她的真元,她尽管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明明可以杀了她却又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是这也是她的机会不是吗?只要那个恶魂一心想着也让她觉醒黑暗的另一面,那么他就不会对自己下手,她有机会,而她的唯一机会就是变强,再变强,只有变强才能抹杀那个恶魂。
方家,对周梦然来说是如雷贯耳,被称为华夏五大世家之首位,如果真的是那户人家那凭一个小小的陈家确实是高攀了。虽然在上海这个圈子,不过方家的人非常的低调,尤其是方家的女人几乎拒绝上海所有的宴会沙龙之类的邀请,反倒是方家的男人偶尔会传出有和某个明星之间的绯闻,又或者包养了某某某歌星,和某个交际花搞**之类的传闻,不过方家的男人搞**也是看对象的,他们清一色的不会去搞那些名媛贵淑,就像几年前追着方子玄去国外,整个上海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钟慧娴,据说五年前从国外回国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不正常起来,后来其父怕她的出格行径,影响其他儿女的婚姻就忍痛让其剃度出家,不过在上海滩也有另一种说法就是钟慧娴的这种疯狂行径惹恼了方家的主事者,方家主事者警告了钟满堂,致使钟满堂不得不让女儿出嫁来平息方家大佬的怒火。其实不论是哪一种版本,说明这个社会女人喜欢一个男人还要成事那不是想象中这么简单的。
至于周梦然遇上的还有一个方家的男人,她脑海中浮现了六岁时初到上海遇上的那张还略显青涩的面孔,可不是因为对方好看,而是那个人还欠着她一个人,当初说好的条件是借石磊,结果这些年就一借不还了。将她的人拐走了之后这些年都没有再还回来,她能不记恨住吗?
还有和她一同前往英国的花夜,也不知道当初从救生艇逃命之后花夜去了哪里,这个她也要问一下方子玄。毕竟她的丫鬟和他一同离去的。
这么说起来这个家族也算是阴魂不散了。
婚礼是遵循南方古老礼仪而进行,坐着轿子日夜兼程的被送到了上海的锦园饭店,原本周梦然以为这是一个机会,可是进入房间她就被关了禁闭不但房间里面没有一个人伺候,连门窗都是紧闭,到了吃饭时间都是进来一个面无表情的人送完饭就走,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接着次日清晨男方就来迎亲,而陈家人将她交到了方家人的手中,盖着红盖头的周梦然就这样在敲锣打鼓中出嫁。
183 受辱()
“父亲,初暝侄女不是说很有可能会成为周公馆的继承人吗?怎么会一下子就嫁人了,而且看新闻这几天周先生还在莫斯科,陈家人这么做好吗?”陈云生扶着鼻梁上的境框说道。
“所以才叫你这几天看好了你弟弟,不要让他乱来呀!”如果陈云强知道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程浩翔,陈家人这场嫁女没有一点猫腻那也就算了,他可是非常了解自己老哥的,自己老哥绝不会做这种得罪周公馆的事情,可是他做了,那么就一定会有原因,别的不说就说这次跟随陈家人而来的这些面无表情的陌生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样子,实际上是那些人在主导着这场婚姻。
陈云生皱着眉点点头,可是为什么是方家呢?
为什么是方家?这话不但是他们在心中问,连周梦然都在心中寻求了几天。难道这个方家是武运国的人不成?但是直觉又否认,恶魂也不过是初来乍到,他或许可以控制一部分人为他所用,但是要控制一个在华夏根深蒂固的家族,那还是有些困难的。方家在华夏由来已久,又是早就成名的家族,方家是以海运起家,所以他的早年可以说是一部华夏民间抗倭的史诗篇章,要说一个这样的家族会是武运国的人,打死她也不会相信,那么那个恶魂为什么会选择方家作为她的夫家呢?
绝望,恐惧,无止境的黑暗。忽然她想起了那个恶魂对她说过的话,那个让整个上海女性梦寐的家庭,内宅会是这样一番的景象吗?
对着伸进踢轿的脚,周梦然满脸都是疑惑,这双脚的背后是谁?
可是隔着重重的红盖头,和轿帘她什么都看不到,甚至想动一下都是随身边人搀扶,因为从早上开始,她身上的穴道又被制住了。
听也好。看也罢。已经习惯精神力延伸出去,现在让她做回普通人,就好像是聋子是哑子。
机械的被人扶着进入方家,机械的被人搀扶着拜堂。机械的被人扶进房间,然后喜娘说了几句吉祥恭贺的话,整间房又恢复了安静。
原先周梦然以为这场婚礼新郎最起码会喝个七晕八素的才进房间,但是床上的动静让周梦然知道原来新郎压根就不是那双踢轿的主人的脚,而是另有其人。这场婚姻不一定只有她是被迫的,新郎估摸着不是万般不愿就是一个身患残疾的人,会吗?毕竟从来没有听说方家还有一个残疾的人,方家家主方世海据外面所传一共有四个儿子,大儿子方子祎据说已经很早去世,二儿子方子灏和三儿子方子澣就是三天两头传出绯闻的那两位。也不知道这两位的家里是娶了嫫母还是钟离春的翻版?
方家四子就不用说了就是方子玄。而孙辈就她所知只有方东涵。这回她嫁的对象按照常理来说只有方子玄或者方东涵这两个未婚男性,当然她也不排除有别的可能,毕竟这两个她都见过,虽然已经事隔很多年,可是怎么说那几年男人的容貌早就成型。再变也变不出一个钟馗来是吗?而那两位怎么算在华夏的审美标准里面都是属于优质高富帅形象,随便哪一个放在人群中都是绝对的上海滩的抢手货,这种人需要她“屈嫁”吗?问一千个上海女性都会跳出来说她高攀了。所以她就对那个恶魂的安排更加不明了,摆明了是便宜她的事情不是吗?
忽然盖头还没有被人掀起整个人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周梦然如果能说话都想爆粗口了,哪有人没有见面,没有个说话了解一下就要霸王硬上弓的?这不符合正常新婚。就算是在古代也要有一个过程喝杯合欢酒什么的?怎么有人连名字都没有问,自己妻子相貌都没有看一眼就扑上来的呢?
周梦然非常的急,能不急吗?原本她还指望着如果是这两个人至少能好好谈一场的,方子玄就不用说了,见过面的,虽然时隔五年总不会把她这么忘记了吧。而方东涵更加不用说了,还欠着她人呢?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她,难道那个家伙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吗?
还是对方是变态,想到对方是一个变态周梦然还真的有些怕了,要知道现在的她可不是有功夫那会儿。现在她全身的真气被封,穴道被点就和一个木头人差不多,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接着周梦然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就算对方是一个变态可是该对外进行的仪式不可能让别人出席,再加上对方现在能身体力行的样子,也实在不像是身有残疾那种,一个大家族的人,只要不是腿不瘸手不残,痴呆什么的都不会让别人代为迎娶新娘,所以周梦然可以肯定对方的现在这种行为不对劲,这么想着她就开始用心观察对方的行为。
反正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而男人和女人之间还不是那档子事情,前世拜无处不在的岛国文化所赐,该知道的基本连小学生都明白那件事。所以真是发生了什么她也只能认了,当自己被大黄蜂蛰了下,否者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寻死寻活吧?
外衣很快被对方扒开,周梦然可以感觉到对方非常的猴急,因为已经手伸向主题,要么是一个老手就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楞青头。
“静子,静子是你是不是?”对方一边亲吻着她的颈项,一边喊着。
你麻痹的静子,她还当对方怎么了,原来是一个瞎眼盲。如果现在她能动,非打爆对方的头部不可,现在还能有别的办法不?她真的会被欺负的。原本的冷静,在事到临头她没由的感到恐惧,四面八方的黑暗将她整个人包围,她难道就要这样被欺负了吗?一股愤怒之情从心底中升起,她就这么甘心的被欺负了吗?现在她总算是体会到了那个恶魂口中所谓的黑暗、恐惧、绝望是什么?当身体无法动弹的像一个木头人那样任人为所欲为这难道就是一个女人的命运吗?
忽然前世手札中周梦然那种被前夫送给敌人时的心境她体会了,那是一种无名的绝望,但是除了绝望还有一股对生的渴望,是的,贞操不是女人的全部,也不是她的全部。因为那种强烈的渴望,让她的手指不知不觉的微微颤动,忽然一股电流像是流星划过身体。
“轰隆隆——”原本星光熠熠的夜空,忽然之间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屋外电闪雷鸣的一瞬,周梦然感觉这些天被封住的丹田第一次有了松动,但是又随着雷声的停止封元针再次逞威,体内的真气松了松又被重新封住。
可就是这么一下让周梦然看到了希望,身上的这枚封元针或许不是这么难以战胜的。只要晋级,周梦然看向天外的闪电。她想到了小彩和她曾经说过的话,她再往上提高就是要迎来天劫。
或许只有迎来天劫,封元针就能被击溃。
就在这么失神的一瞬,没有温柔,也没有前戏,身后的男人发动全部的力量,她感到全身心的被贯穿,这就是一个女孩经历女人的痛苦吗?洞房花烛本该是有情人的浪漫,可是她除了屈辱还是屈辱。不为身上男人叫唤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只为了她一个女人的尊严。
如果史上有评最荒诞的洞房,周梦然想她一定榜上有名,想她堂堂的一代高手,一个修真者,居然被一个凡人欺负至斯。
罢了,人生百态,总要体会一遍的不是吗?至少她现在明白了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体会?
这种身体从内部被撕裂的感觉比起在泡在火山岩浆中的体会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更加比不上在小世界阶梯上的巨大压力。
不过是**,世界不会塌下来的。
虽然这么想,可随着身后男子无休止尽的折磨,到最后她都忘记了是昏迷的还是睡过去了,但是这晚她做了整整一晚的噩梦,她想这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噩梦。
“哗——”一桶冷水从上而下的将她叫醒。睡梦中周梦然感觉被全身浇了个透心的凉。
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她还有一瞬不太明白身在何地。
只见一个身着深青色锦缎旗袍的妇人一脸倨傲的站在床前,在她的身边站着四个看上去年纪不大15岁至18岁年龄不等的小丫鬟。
“现在少夫人这不是醒来了吗?你们这帮子奴才办事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外面老太爷各房的太太正等着少奶奶新媳妇敬茶,晚了时辰谁担待,难道让家中这么多长辈等少夫人一个人?这像话吗?只怕少夫人醒来会怪罪我们方家没有家规。”
“这个家确实一点家规都没有。”
周梦然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下身子,总算是知道自己能动了,她还来不及欣喜自己从木头人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就听到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
184 陌生家族的熟人()
什么担待不担待的,这话不是在骂她不懂规矩?字里行间的表示新媳妇上门第一天起的晚了,敬茶迟到了不是吗?用得着如此嚼文咬字的卖弄文采吗?这位妇人说的不累,周梦然听的也累了。而且这里到底是哪里来的家教?好歹她嫁到这家是当主子的吧,可随便一个人居然能在十二月天用冷水泼醒主子?而她如果没有看错眼,对方身上穿着的是仆人的衣服,不是主子的衣服吧?
周梦然的忽然开口让那位妇人瞬间换上了一脸的赔笑。
“少奶奶,卑职是东涵少爷的奶娘,以后也是您房里的管家,这些奴婢做事太不懂得分寸了,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还不叫醒少奶奶您,所以卑职。。。”
周梦然抬手阻止了对方的滔滔不绝。
“等等,东涵少爷又是哪位?”
“东涵少爷就是您的丈夫呀!”奶娘惊诧的说道,她的目光还看向了床上染有血迹的白布,新婚连自己丈夫是谁都不知道的女子简直是世间少有了,不过想到昨晚少爷被喂了药,有可能霸王硬上弓,想到这里,她这个做奶娘的对这位新婚的少奶奶的话就释然了。“少奶奶快换上衣服吧,这样的湿衣穿在身上久了会生病的。”
“你也知道穿久了会生病?”周梦然冷笑。“你担心我会生病还会在这个天气用这这种温度的水来泼主人吗?这是那个地方规矩?”周梦然厉目扫视,总算是发威了。
然而对方根本就是不甩她,不卑不吭的陪着笑回答:“少奶奶这里是方家的府邸,一切规矩都要尊着方家的,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不用这种方法只怕是叫不醒您,我们做下人的只会为着少奶奶着想,只怕大管家的惩罚会更加严重。”青衣妇人话中连半丝悔悟都没有。
“大管家?”周梦然好看的秀眉拧在了一起。
“是的,大管家。”这个府里的内宅一切都要听从大管家的吩咐。大管家有主罚各房太太的权利,当然包括了少奶奶您。”
;“主罚?这个府里没有女主人当家吗?”周梦然忽然意识到将外面的一套放到这个方家来是非常不合适的。
“有,就是大管家。老夫人去世后就是由大管家一直掌家至今,各房都不敢说什么。少奶奶初来乍到尽量还是听从府上的安排。如果触怒了大管家就算您是少奶奶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奶娘忽然好心的提醒。否则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给周梦然泼冷水,不过是怕被连罚罢了。
忽然周梦然觉得这个内宅有些个意思了,居然是由一个管家当家?还地位高过主人。
她最后也没有责罚奶娘,毕竟是初来乍到,很多事情不宜鲁莽,看清楚形势再下手也不难。而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看清眼前的形势。
换了衣服走出了房间,这才注意到整个方家可以说是一个苏州园林的集锦,又有部分的欧式建筑,亭台楼阁,水榭廊曲。如果不注意脚下很有可能会迷路。比起苏州的周家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里的木用料在档次上又高了一层,如果要来个修缮什么的,可能光是一两处房子都要花上百八万两的银子。
走在方家的大宅里感受到的什么叫财大气粗。但是他们的这种财大气粗仅仅表现在建筑里,如果不是行内人可能还不清楚里面的价值。
被领进主宅的客厅,那又是另外一番的布置。没有金粉的浮华,也没有名人的字画,客厅里简单的挂着方家的祖训:德是根本 财是末端 若安天下 现正其身。几句话概括了方家经商之本,就是将德放在首要位置,而商人最看重的财偏偏放在了末尾。
不过想想也是商人逐利无可厚非,可如果以次充好用便宜的价格吸引人消费,人家买回去的都是次品。那么就说明商家的德行有亏而这生意也不过是一锤子的买卖。
看过了大堂的布置,周梦然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坐在主位上的人身上,老人身着一袭黑底黄稠印花的长衫,头发花白,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样子,脸上的线条整体往下。显示本人不苟言笑,额头中间川字纹明显,代表对方脾气不好,发怒的几率很大,留着花白的山羊胡。而再看看坐在他边上的一众女眷。花红柳翠的,要么太过正经,要么就是脂粉味浓重,而除了一众没什么看头的女眷,剩下的三个男人,周梦然一眼落在了方子玄身上。没有办法这里的熟人只有他,周梦然想要装作不认识也不行,而且对方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显然是认出来了。
“孙媳妇给爷爷请安,祝爷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周梦然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了杯子给老太爷方世海上茶。
“初暝,在方家一切还习惯吧!”方世海应酬式的开场白。
“怎么可能习惯?爷爷也太瞧得起我了,早上起床丈夫不在身边也就算了,还被冷水泼醒,孙媳妇真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也可以用说的不是?这么大冷天的一桶冷水浇下来,难道是方家嫌弃孙媳妇的出生?如果真是方家想反悔这婚事,孙媳妇也不会赖在方家不走的。怎么说周家养一个闲人还是养的起的。”
周梦然这么一说,方世海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奶娘,奶娘连忙跪地,她也没有想到周梦然会如此胆大,前面装作无事的样子让她继续服侍,现在居然会一下子告状告到老太爷那里。
“老太爷饶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应该拿冷水泼少奶奶。”
“老爷,是卑职管教无方,卑职一定会严加约束下人,不会再有这类的事情发生。”一个身穿墨蓝色底料的中年妇女站出来说道。妇女的面容姣好,不过五官冷峻,严肃。她用眼尾的余光恨恨的瞪了地上的奶娘一眼,吓得后者哆哆嗦嗦,这一幕都被周梦然细心的看在眼里,心中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应该是这内院的大管家。果真是势大呀,就算是这么多主家面前,也是不卑不亢气场强大。
“初暝,内院的事情都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