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雀神-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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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会,火化,一切都办的迅捷而简单,快的跟徐无鬼打牌的风格一模一样,这当然也有燕阳燕泽在其中的安排。徐碧娥也没有太过客气了,毕竟嘴巴上客气也没什么用,而且他即将成为夕阳红的一员,真要感谢,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燕泽故意给安排的,徐无鬼的墓地,就买在挨着毛一胡的旁边。两块墓地相邻,郝萌心中哭笑不得,还问燕泽:“你说这把他搁这儿,我师父今晚会不会到我梦里来打死我啊?这不人都走了还不消停,别以为我是故意恶心他。”
“放心,”方大海在一边听到他的话,就道:“海哥我打包票,要是在地下两位大师见了面,咱师父还是能占上风的。说不定人毛师父在地下正孤单多年呢,你这送了个雀友过去,他还觉得你贴心。”方大海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看以后要不再去找几个会打麻将的,人要走了,搁一块还能开个茶馆。萌萌,哥不是说你,之前办事太不地道了,你忍心让毛师父在地下一缺三吗?”
郝萌心想,他自己那个“丁垣”的墓还在不远处呢,现在倒真的是三缺一了。
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徐碧娥把黑伞收了起来,放在地下,也不顾湿漉漉的地面,就这么跪下来,对着墓碑,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磕的很重,郝萌都能听到“咚”的一声,墓碑上的字也被打湿了,徐碧娥的衣服也都贴在了身上。
郝萌把自己的伞收好,站在燕泽的伞下,从口袋里拿出两瓶高粱酒,一瓶给了徐碧娥,一瓶自己拿在手里。
他把酒倒了一半在墓地前的地面上,酒气散发出来,又很快消失殆尽,郝萌蹲下身,把剩下的半瓶酒放在墓碑前,才站起来,他道:“以后就有人陪啦,师父,要是和徐师伯吵架呛声,你们一定要内部解决,千万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切记切记。”
徐碧娥也照着郝萌的做了,他站起身,看着墓碑,久久不语。
这样的气氛,就算再如何故作轻松,好像也很勉强。毛一胡、徐碧娥两个名字刻在墓碑上,代表的是麻雀里两个顶尖高手寿终正寝。
这未免令人唏嘘,再怎么惊才绝艳的人,也总有消失的一天,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但这对徐无鬼来说,未必不是解脱。
徐无鬼骨子里这样傲慢,看不上任何人做他的对手,毛一胡离开后,徐无鬼就不再和人打牌了,明明很爱麻雀,却不再出山,大概也是觉得无聊。
如今这两个人在地下,大概又能争的面红耳赤头破血流,毛一胡有孟秋陪在身边,说不准还会嘲笑徐无鬼孤家寡人。这样嬉笑怒骂热热闹闹,但又觉得,就是两个孤零零的老头儿。
因为他们所坚持的雀道,已经没有了。
老一代一个个离开,不只是徐无鬼和毛一胡,还有窦宗明、孙烈、古学红阮秀琴他们,他们终究要离开,老一代离开后,新的一代还没有形成自己的格局。郝萌的心里,头一次对麻雀生出了疑惑,他想,如今的雀道,竞技麻雀,究竟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又该如何坚持呢?
这个问题,他现在暂时找不到答案。
众人一一上过香,徐碧娥又站在雨里看了很久,才对众人道:“走吧。”他的语气十分低沉,嗓子也有点发哑,这几天忙坏了,也都没时间睡觉。
大家一起往山下走,郝萌和燕泽落在后面。
郝萌说:“其实到最后,有两件事情也没弄清楚。”
燕泽看了他一眼,问:“什么事?”
“输的那张牌啊。”郝萌道:“徐无鬼看到我的时候说,我师父当初是故意输给他那张牌,可是以前我师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说自己是误打,没有提过故意放水。而且那天我打牌的时候,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牌局怎么发展,我肯定也会误打,所以我觉得,徐无鬼说的不对,我师父不是故意输的,就是技不如人。”
燕泽闻言,点头道:“那就是技不如人了。”
“但是我师父这个人吧,也的确做得出来故意防水的事。你想,我师娘走了,我师父也对出名没啥兴趣,指不定真想缩起来安静过日子,所以徐无鬼说的可能也是对的。”
燕泽:“……你想的真多。”
郝萌叹气:“主要是我师父这人真不好解释。”
“第二件事情是什么?”燕泽问。
“是徐无鬼,燕泽,”郝萌沉吟,“你真的觉得徐无鬼没有认出我?”
燕泽一顿。
“就算我模仿的再怎么像,不是就是不是。他们两个交手了这么久,就算徐无鬼脑子不清楚了,老眼昏花了,可能认错我的人,但真不一定会认错牌。我是用当年的牌路,可是,徐无鬼的实力,比我高明。打个比方吧,也许有人模仿你的牌路和我打,我也老眼昏花了,但如果是燕阳或者是窦豆来装的你,我马上就能看出来。”郝萌说:“高手装普通人很简单,普通人装高手太难了,我对徐无鬼来说,就是个普通人。”
燕泽安静的听他说完,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他可能知道我不是我师父。”郝萌道:“但是他自己,也沉浸在这个假象里面,也没有戳穿我,不是为了骗我,就是为了骗他自己。”
也许是因为和郝萌打的太过畅快淋漓,又或者是因为郝萌本来就是按着毛一胡的牌路来走,徐无鬼也许发现了不对,但他沉浸于过去的纯粹雀道里,在较量中得到满足,所以也就假装没有认出来。
有时候清醒是很痛苦的,糊涂点反而过的更好。
“这两个问题,都弄不清楚答案了。”郝萌感慨,毛一胡是否在当年故意输了一张牌,徐无鬼是否认出了郝萌不是毛一胡,这两个问题,到现在,就成了永远的未解之谜。
燕泽不置可否,道:“不重要。”
“什么?”
“有些问题,答案是什么不重要。”燕泽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所以,没必要去在乎。”
郝萌一想,深以为然。确实,这两个答案,或是问题本身,现在都不重要了。两个老一辈的高手之间的恩恩怨怨,嬉笑怒骂都已经尘埃落定,除了向逝去的大师致敬以外,更重要的,是看年青一代的新人。
他跟着燕泽,走了没两步,突然看见雨幕里,有人也撑着伞从山上下来。
这个人是蒋桦。
在这里看到蒋桦,郝萌有些惊讶,蒋桦也看到了他们,就加快脚步,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们。”蒋桦热情的开口,问:“你们……有朋友去世了?”郝萌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自然是参加完葬礼的。
“哦,我们俱乐部新来的队员,他亲戚过世了,我们来看看。”郝萌看了看蒋桦,“你怎么在这儿?”他看向蒋桦下来的方向,心中一动,问:“你是来看丁垣的?”
蒋桦一怔,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郝萌沉默。
丁垣的墓,看起来就是很久没有人来过,墓碑上甚至连个立碑人落款都没有,郝萌不知道蒋桦有什么苦衷,或者是他不想惹麻烦,但郝萌觉得,现在的蒋桦,的确让他觉得陌生,像是从来没有了解过。
“丁垣的忌日还没到。”燕泽突然开口,他淡道:“蒋先生怎么想到来扫墓?”
郝萌敏感的察觉到,燕泽说这话的语气有些针锋相对,他诧异的看向燕泽,见燕泽盯着蒋桦,目光隐有犀利,被那双洞若观火的眸子盯住,很难不让人本能的想要逃避。
蒋桦也是愣住,随即才不自然的笑笑,摇头道:“我和阿垣是朋友,不用忌日……想到了就来看看。”
“真难得,”燕泽嘴角一勾,话里带着淡淡嘲意,他说:“丁垣死了一年,蒋先生好像还是第一次想到。”
这下子,连蒋桦的眉头也皱起了,不过他很快释然,只是含糊道:“燕先生真会开玩笑。”又对郝萌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说完匆忙离开了。
蒋桦的影子再也看不到的时候,郝萌低着头没说话,他不是傻子,燕泽刚才的话,大有深意,他虽然不会故意去怀疑朋友,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也不再盲目的相信蒋桦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郝萌怀疑的问燕泽,“或者是查到了什么事?”
“我只是想提醒你。”燕泽撑着伞,继续悠闲的往前走,他说:“有些问题的答案不重要,有些问题,一定要知道答案。”
“比如?”
“比如,蒋桦到底是不是你朋友。”
第69章 龙头()
三月,锦标赛要拉开帷幕了。
每年的锦标赛,是国内麻雀职业圈里最热闹的一段时间。因为是经过淘汰后的,特别优秀的赛队之间的较量,包括了顶尖的一批赛队,最后的冠军,是可以代表国内出战世界麻将运动会的,因此每年的厮杀也格外激烈。
第一场的时间安排在龙头节,而第一支抽到比赛签的队伍,是夕阳红队。
夕阳红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从当初摇摇欲坠快要解散的破落户,一跃而成杀进锦标赛的一匹黑马。好像从郝萌带着一拨草根业余玩家加入之后,夕阳红就交了好运,尤其是不久之前才被人嘲笑人手不足,没什么高手镇场,转眼退役了四年的雀神燕泽就重出江湖,还加入了夕阳红成了副队。
也正因为燕泽的加入,夕阳红的实力大增,至少现在是真正有资格和锦标赛业内这批高手赛队较量,当然,结果是什么还不知道。
郝萌也没想到自己手这么欠,抽签的时候这么巧就能摸着第一场的签。第一场和最后一场关注度肯定都是最高的,而比起决赛的刺激,第一场作为拉开序幕的开场赛,肯定会很多人等着看结果。
尤其是夕阳红现在本身还是一个自带话题的赛队,噱头十足,无论是赛队本身,还是燕泽和郝萌两个人,简直都是体育媒体源源不断的灵感源泉,俩名字隔三差五就上论坛被人分析。
方大海坐在桌子上,问郝萌:“萌萌,第一场你真不参加团体赛啊,我还等着看你和燕大仙联手,最好打那个什么,恶人队鸭蛋,这咋就拆分了。”
第一场开赛郝萌可以挑对手赛队,他上次在职业联盟团年饭上和恶人队的人呛声,跟他们打赌,要是在单人赛上赢了,对方就要公开给燕泽道歉。郝萌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这次挑赛队的时候,就挑了恶人队。
“不过萌哥为什么要挑恶人队?”窦豆疑惑的问,“萌哥看过他们比赛?”窦豆自大开始打比赛以来,夕阳红就已经走下坡路很久了,并没有入围过锦标赛,对于锦标赛这一批实力中上的赛队,并没有了解。郝萌抽签之前挑赛队,都没怎么商量就挑了恶人队,让人觉得郝萌是有自己的思量。
郝萌清咳两声,道:“我就是……看他们名字挺特别的,随便挑了一个。”
“不会吧?”应秀秀瞪大眼睛。
“挑恶人队不算好,也不算不好。”窦宗明敲了敲桌子,一脸严肃,“恶人队在二十六支参赛队伍里,恶人队大概能排在十五十六的位置,如果单纯的想晋级,挑实力不足的赛队,成功率会高一些,不过我不建议这么做。”
“为什么?”燕阳奇怪,“追求最大胜率不好?”
“现在你们几个人,大多都是新人,最欠缺的就是比赛经验,压力越大,进步才会越快。适当的施压,才会缩短进步时间。挑一个有挑战性的赛队,能最大程度历练你们的经验,恶人队不至于让你们毫无胜率,也绝对不会让你们轻易成功,属于拼一下也许能过关的赛队,很适合做你们的对手。”窦宗明娓娓道来。
“可这也要拼一下,不是吗?”应娆问:“如果输了……”
“我们并不要求夕阳红在这次比赛里一定要取得多高的名次。”古学红笑眯眯道:“如果输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在这一次比赛里也不是没有收益。来日方长嘛,你们又都年轻,有的是时间,怕什么?这一次,就当是不会有结果的考验。你们只管去拼就是了。”
窦宗明的意思是,恶人队有资格做为夕阳红一个绝佳的陪练,有一定压力,也不会太过悬殊。其实郝萌也分析过这一点,虽然当时他和恶人队呛声,是一时冲动,但后来仔细想想,这个结果却是歪打正着,没什么不好。
窦宗明说完这些话后,又看向郝萌,迟疑了一下,才问:“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参加单人赛,而不参加夕阳红团体赛?”
锦标赛是分为两部分,单人赛和团体赛合起来的总分,单人赛取百分之三十,团体赛取百分之七十。团体赛的比重更重,所以大家都以为郝萌会参加团体赛,而不是单人赛,但结果是,郝萌偏偏就选了自己出战单人赛。
“没错,”孙烈也道:“你搞什么鬼?你和燕泽配合团体赛,十拿九稳团体赛出分。你现在参加单人赛,也不让燕泽参加团体赛,这是什么意思?”
郝萌的建议是,他参加单人赛,团体赛上,由徐碧娥,窦豆,应娆和应秀秀参加。唐霄龙和燕泽不参加。这个配合令人诧异,燕泽和郝萌无疑是最大战力,一个不参加,一个转头去参加单人赛,团体赛就有人没人压轴的感觉。
“我参加单人赛,是有原因的。大家想一下,百分之三十计入总成绩,也不能不重要,稳拿百分之三十的分,其实也是一个很大的优势。我不自夸,赛队里,参加单人赛胜率比较大的就只有我和燕泽,但燕泽现在才刚复出,而且第一场就参加单人赛外面看着有点大材小用,我就不一样了,说到底还是个新人,我要是输了,影响不大,赢了,对鼓励士气很有作用。”
郝萌看了一下众人的表情,才接着说第二条:“再说,现在就让我和燕泽配合双打,在赛场上就是过早暴露了咱们赛队的实力。我和燕泽配合的好,别人不知道哇,这其实可以作为一个绝杀,绝杀不能这么早就放出来,至少不能在第一场放出来,得再最后,要是遇上了红鹰青羽极光这样的顶尖赛队,拿出来,他们招架不住,是不是很厉害?”
“还能和红鹰极光打?”燕阳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看他,“你想的太远了,能打到那么靠后?”
“你对我们赛队的实力有什么误解?”郝萌说:“我们赛队是最棒的,现在不说,反正在潜力这一回上,我看的一向很准,现在职业圈的所有赛队,没有人比我们潜力更大,个个都是祖师爷赏饭吃。”
“祖师爷这是赏了一个食堂吧。”方大海嘟囔道,见郝萌看过来,忙岔开话头,“就这俩原因?还有没有原因了?”
“还有吧,就是燕泽现在也不适合出场,前段时间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我觉得,不依靠燕泽的水平,夕阳红自己赢一局,让圈里圈外人都看清楚,夕阳红配不配得上燕泽,或者燕泽选夕阳红没有任何隐藏原因,就是单纯看中夕阳红的潜力,证实了这个事情,燕泽再出来,应该争议小一点,对咱们赛队的荣誉也很好嘛。”
燕阳对靠着吧台的燕泽点了点下巴:“你怎么说?”
燕泽:“我没意见。”
“你这么一条条说出来好像也很有道理。”方大海点头,“就是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窦豆问。
“就是觉得萌萌平时不是会说这么多理由的人,随便应付一两句就完了。”方大海摸了摸下巴,“今天说这么多,说的还这么有道理,感觉跟心虚似的。好像怕说服不了我们逼着自己挤了这么多理由。”
“啊,你这么一说,好像哥哥是有点这种感觉。”应秀秀也点头赞同。
郝萌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心事被窥见的羞愧,方大海的直觉也太灵敏了。他可不就是在心虚嘛,说到底,就是为了燕泽那档子事跟人打赌而已,但是这事儿夕阳红的人也不知道,问题出现了就去解决问题,他好不用意才找了个双赢的办法,但还是会觉得底气不足,尤其是面对队友们的怀疑。
郝萌:“哪有心虚,这叫列举法,”
“不管什么方法,你真能自信你赢得过对恶人队的单人赛?”孙烈皱眉问。
“我自信。”
“既然都自信了,各位,”燕阳拍了拍手,“那就赶紧活动起来吧。我可跟你们说了,我这段时间都拒绝了好几个采访,你们要是赢了,我看我这俱乐部也要跟着火,我活这么大,还没自己创业成功过,这创业梦就在你们身上圆了啊,加油!”
“包在我们身上!”方大海精神奕奕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燕阳骂他,“你上场了吗?”
“后勤工作也是很重要的一种,懂不懂你?”
“行了,谁给徐碧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训练了。”郝萌道:“针对恶人队的训练就从今天开始,燕泽,你和徐碧娥他们指点一下训练方向,我先去看一下恶人队的视频。”
郝萌的单人赛,团体赛的训练就不适合他了。单人赛是打二人麻将,恶人队现在还不知道出赛单人赛的是哪个队员,现在处于保密阶段,因此,也不能针对特定的某个对象,郝萌只能把恶人队现有的队员资料全都浏览一遍,分析一下牌章,最重要的,还是提升自己的比赛水平。
一旦有了针对性的训练,俱乐部就忙了起来,除了吃喝拉撒和基本休息,大家从早到晚都坐在牌桌上,十号之前要做到最完美的准备,谁也不能分心。
这天晚上,又是训练到深夜,郝萌打了个呵欠,把桌上的麻将牌都收到匣子里。他的训练都是一个人做的,反正也没人跟得上他的节奏,至于燕泽的话,在团体赛指点上发挥的作用更大,郝萌也就没让他陪练。
大家都各自回家了,留在俱乐部的也就是住在这的几个人,除了方大海唐霄龙外,徐碧娥现在也搬到俱乐部来住了。他和徐无鬼租的房子本来也到期了,加上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去,俱乐部三楼的空房多,燕阳也就给他腾了一间,还挺方便平时出来训练,节省时间。
郝萌收起麻将,却并没有睡意,想了想,从窦豆放里掏出一张纸,那是用来画牌章的白纸,巨大一张,又找了个笔,百无聊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