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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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高校长每次出门搞勘测,都会给自己煮一些蘑菇解馋。
吴九山负责押送一批货物,从上海到大连轮船走了两天,大连到大庆,江河湖海,水陆地交替的颠簸走了四天。
刚吃完清水煮蘑菇飞龙汤的高校长高兴的接见了他。
吴九山汇报说:
“上海那边,给先生送来一架飞机两个飞行员。”
坐在一边的钱主任也笑呵呵的打趣:
“我说不用往上海送东西,难怪你坚持非要送,竟然也还能有这样大的收获。”
高先生得意洋洋的样子,话却反着说:
“并不是那些野物的原因,那点野物能值得几个钱?这个飞机,我已经猜到了上海那边是送过来有大用的。”
钱主任也凑趣的配合了一句:
“什么大用那?”
高校长哈哈大笑,伸手一指吴九山:
“飞机是用来把他送回去的啊!”
让吴九山押送过来的飞机,目的是把他送回去,这样的逻辑显然是说不通顺的。但是现在用起来显然是刚刚好。
高校长手里已经收到了十几封催促吴九山回上海的电报,他用手使劲的拍一下吴九山的肩膀,笑着说:
“好。好,好,青年是祖国的未来,你将来必定大有可为的。”
于是吴九山到达大庆之后两个小时。连歇息都没歇息,打了个转圈儿,就又被他亲自押送过来的飞机载着送回了大连。飞机的动力还不够,不能直接把吴九山送回上海,所以要从大连再次搭乘洋轮回去。
吴九山这次是轻装简行。带了两个保安,并几大包肉干吃食。轮船很快,只要两天时间就可以到上海。
比轮船更快的是电报,高校长早已经用电报将吴九山回去的具体时间通知了上海。
正好纺织业的大佬们流水不断的送拜帖到平安药厂,张家大爷也是有点烦不胜烦,干脆公布消息说:
“你们要找的吴九山吴某人,后天中午坐德国的洋轮到上海,停在黄埔码头,你们直接去找他吧。”
这下整个纺织业行会都热闹非凡起来,所有的大佬们汇集在一起商量利益的分配。其中有一个讲:
“我们是说怎么分配有什么用,还是等那个年轻人来了再说。”
另一个建议说:
“我们总是要摆一次大宴来招待他才好。”
大家纷纷点头,其中有一个建议说:
“我家的厨子有一道拿手菜,红嘴绿鹦鹉,就是用到上好的香椿,所以我今年一直养着一株红嘴香椿树,可以奉献出来。”
另一个也凑趣说:
“我们家的厨子最近倒是有一个好门路,弄了些新鲜的菜色过来,东北的物产,我看着也非常拿得出手。”
当时晋华的老板满脸横肉和华新老板尖嘴猴腮也在座。他们建议说:
“他从东北来,什么东北的好物件没有吃过?你还要拿东北的菜色招待,是不是缺脑子那,我看这些人。都是顶爱面子那,我们不如在迎接的排场上下一些功夫。”
诸位老板虽然厌恶这两人的为人,但是见他们说的也不错。就跟着议论纷纷说:
“那就在码头上扎一个欢迎的彩棚好了。”
彩棚是前清时候的规矩了,当时迎接大人物,一般是迎接大官员的时候,才会用彩纸扎起一座五彩的牌坊来。请罗鼓手助兴敲唱一场。
当天晚上大家议论好了,迎接的仪式依旧是各家出钱凑份子,当下有出一百的,也有出三百的,然而纺织业可是当时上海排在第一位的工业行业,所以总算起来,数目竟然惊人,又都是现钱。
第二是就请了裱糊匠人,在码头上操办起来,一下子又惊动了更多人。有看热闹的是市井小民,也有过来采访新闻的各路记者。
到第三天,一切装备停当,裱糊匠人们竟然用彩纸把彩棚扎出五层高来,在盛夏的太阳底下熠熠生辉,金光灿烂,七彩辉煌。又早就准备好了一排的军乐手预备演奏。
围观群众,相干的不相干的人员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
德国的洋轮十分准时,到中午的时候,正点到了黄浦江码头,吴九山因为已经毕业,所以不好再穿平安的学生装。他穿了一套很普通的青布中山套装,头上一顶赛璐璐的鸭舌帽,带了两个平安的保安,在德国的洋轮上张望:
“不是有说有人接待咱们吗?只不过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样热闹,怕是不好找人了。”
“没人接也没关系那,这是回上海,到处都是熟悉习惯的,等下下了船,随便喊一辆黄包车好了。”
这次行程匆忙,所以也没有带太多的行礼,叫黄包车也很合适。
然而洋轮的甲板刚刚跟岸边接驳起来,立刻就有他的鸭舌帽朋友们来迎接了,并且说明码头上的阵仗,都是为了他而来。
一时半会儿的也讲解不清,反正鸭舌帽朋友们将吴九山放上一辆卡车的后车斗里,就让他那样扶着把守露天站着。
一路上两排都是迎接的纺织厂老板们。大家拍手欢呼,本来已经是春风得意,人生巅峰的状态了。迎接的礼节置办成如此周全热闹。
可是吴九山的卡车开出去几十米远,就有一个中老年妇人,带着两个半大的少年儿子跪倒在卡车头前,哭天喊地。
来人是以前吴九山委托销售布匹的布行老板妻儿,布行老板已死,他的家人千方百计的打听出来吴九山的行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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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入住国际饭店()
♂,
德国产的戴姆勒的高底盘皮卡,全上海也才不到三十辆,现在黄浦江码头上,一连串的开了六辆。
吴九山站在第一辆皮卡车露天的车斗上,拒绝了鸭舌帽同学们嘻嘻哈哈的给他胸系大红花的提议。也没有学最新放映的电影里,那些欧美首领们的姿势,冲着人群挥手什么的。
实际上他依旧有些昏头的状态,不管怎么少年老成,本质上他也只是个二十岁的懵懂青年而已。
前清时期非常流行的彩棚接官亭,最高的仪制也才是搭建三层,搭五层的那个就是迎接皇帝了,如今是民国,上头没了天,礼法崩坏。纺织大佬们凑的钱足够多,那些裱糊匠人太久没有接到这么大的活计了,所以有心卖弄,直接搭建了五层。单这一项,就吸引了大批看热闹的不明群众。
晚清民初外派出去学习军事的人才们,有一样本事学的最好,就是外**队的仪式,因此军乐队泛滥开了,面向民间出租庆祝婚丧嫁娶。
此刻码头上超过百人的大军乐队伍吹拉弹唱开来,呜哩哇啦,咚咚锵锵。仿佛已经是铺天盖地一般,眼睛已经花掉了了。仿佛是铺天盖地一般,耳朵也已经嗡嗡的鸣响起来。
纺织业的大佬们花了钱做这样一处殷勤的戏码,显然是希望立刻和吴九山开始交流感情,拉近距离的,然而他们又一次被阻隔了。鸭舌帽同学们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请来了平安的保安队。
平安的保安队可不是军乐队那种虚架子,而是单兵武装过千的精干之才。
这样的众星捧月的场景,即便是在吴九山的梦境里,都没有出现过。忽然有人匍匐到皮卡车的车头前,高呼冤枉,请求吴九山主持正义的画风就更加离奇了。
皮卡车被迫停了下来,在军乐音响的立体声环绕下,喊冤妇女和两个小童的声音断断续续,硬噎哽咽,夹七杂八的说个不清。又说个不停。
鸭舌帽同学们的判断也是杂乱的:
“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疯子,快赶走啊。”
“你听清楚她到底说的什么了吗?伸冤,这个是拿你吴九山做青天大老爷啊。哈哈哈。”
“应该是要钱的吧,给她们几块好了,图个方便,我记得别人家办红白大事,门口总是会有围起来一堆花子小孩子讨钱的。”
妇人带着两个半大男孩子用性命相纠缠。卡车停滞下来,周边围观的群众也兴奋起来,努力的往里面拥挤,又被保安队阻拦下来。
那这个母子三人又是如何冲过保安队的防线的那?
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追究和思考,看这样的场景情景阵仗,好像也必须是吴九山来做主了。
他拍了一个鸭舌帽同学的肩膀:
“你最有能耐,去看看怎么回事,能解决就解决了。”
鸭舌帽同学麻利的跳下皮卡车,走进那母子三人问答了几句,叫他们让开到一边。再一挥手,皮卡车才在保安队的护卫下缓缓的离开了码头。
吴九山在上海,其实上目前还处于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状态,以前做学生是住在宿舍的,现在毕业了就彻底无处可去。事业安定下来的同学们倒是都租住了房租,他还一直是东家西家的借住状态。这次听了高校长的建议,车马劳顿赶路了多少天。
吴九山皱眉:
“这是去那里那?我本来还想去平安学校那里借住那!”
这次汽车夫们倒是也没有问他的意见,一路都是水门汀的大马路,横平竖直的路线,直奔十里洋场的正中心。停在了国际饭店。
国际饭店的大堂襄理亲自出来迎接:
“几位先生好,你们的房间在三楼。”
鸭舌帽朋友们啧啧称赞:
“张院长真是没的说,安排照顾咱们是极其周到的。”
吴九山还有点蒙怔:
“就是那个石油研究院张院长?”
其他几个纷纷点头,他们这几天因为收到太多的纺织界邀请函。所以惊动了平安药厂的高层,一位张院长接见过他们两次,面色十分和气。
鸭舌帽们把自己能知道的都讲了一遍,居然就很顺利的借到了皮卡车和保安队,现在连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
国际饭店的襄理在前面带路,几个鸭舌帽挨挨挤挤的走在后面。挤眉弄眼的议论:
“我听说这个国际饭店,以前办的屋顶花园,舞厅,游泳池都是最有名的,后来有什么大人物在这里休养,连歌女舞女们都不许来了那!”
“那还真是可惜啊,这次是见不着了,哎,不对啊,既然有大人物来休养,咱们怎么还能住进来那?”
“谁知道那,也许大人物走了呗!”
“大人物走了,那个舞女歌女还能回来吗?”
“谁知道那,我说嗨,你以前美女也没有少见啊,用的着这么急色的样子吗?”
“我这个不是替咱们吴九山老弟打问吗,哈哈哈。”
……
吴九山跟着襄理看完了给他安排的房间,宽阔大气里又带着雅致华贵,很陪衬国际饭店这样响亮的名字。然而他实在是没有时间休息。
第一个就是,纺织业的大佬们堵在了门口,纷纷递了拜帖过了,再不回复一些有营养的准确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第二个就是,那拦路喊冤的母子三人终于把冤情说的详细清楚了,虽然坏事不是吴九山做的。但是也的确和他有关,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他也于心不安。
这个妇女的丈夫曾经在布店一条街做老板,有一次帮吴九山代销了一批彩虹布,然后就被一些黑衣人绑架了,关进小黑屋受尽折磨。威逼利诱布店老板交代吴九山的下落。
并不是布店的老板骨头硬,讲义气,而是他也确实不知道吴九山的来历,所以被折磨了几天后又被放了出来。这个老板昏昏沉沉的解散了布店,回去老家养病,一个月后撒手人寰。
吴九山气的脸色通红:
“为了一点染料的小事,竟然就敢伤天害命,有钱人竟然黑心到了这样的程度。”
鸭舌帽们:
“有钱人也并不是都黑心,只不过在有钱人将要失去金钱地位的时候,才是最吓人的,现在听他们的意思,纺织业很需要你的染料配方那!”
……(。)
360真正可以带来纺织业巨变的人()
♂,
布店老板的妻子三人怎么说话都没有用,坚持跪在地板。还好国际饭店的地板也很讲究,铺着一副巨大的缠枝牡丹花图案羊毛地毯。
吴九山穿了一身普通的中山套装,他是站在地上的。不远处的桌案上,堆放着纺织业的各位顶级老板们的拜帖,拜帖因为太多,也叠放的太匆忙的缘故,蹦碎铺散开来。
“其实您真的不用跪我,实话和您说,我也真是有些蒙怔,听了这半天,对于怎么找到那些坏人,也是没有头绪啊!”
不知道如何找到那些纺织业的幕后的坏人,也不知道如何应付国际饭店门口等候拜见的老板们。
一个鸭舌帽笑:
“这都不用担心,要说咱们也是有后台的人啊!”
吴九山摇头:
“我回来的时候就问过高校长了,他说是我个人的发明,就让我自己处理!”
吴九山算是平安里最幸运的成员之一,他直接就有一个高校长可以依靠,至于其它的鸭舌帽朋友们,别看一天到晚把平安的名头运用的很熟练,对外是威风了,可是对内,明显的底气不足。
“因为这几天药厂的门房总是送拜帖,加重了保安队的工作量,所以厂子里决定给我们放几天假,但是我们也问过张院长了,他虽然愿意把照顾你一下,可也明确表示,这些都是我们的私事,一切都由我们自己做主。”
吴九山在房间里原地转了两圈,大脑飞速的运转,他忽然间灵光一闪,伸出手来,拍在那摆满了拜帖的桌案上:
“我现在就出去,跟他们说清楚!”
如何处理大人物入住后访客太多的情况,国际饭店的襄理们显然十分的有经验,纺织业的老板,或者老板代表们,已经被请到了一间大会议室。
会议室的正中央设一个圆形的高台。后面还挂着巨大的帷幔。更确切的说,这是一间设备完善的新闻发布大厅。
宾客们按照亲疏远近,三五成群的围绕着巨大明黄台布圆桌坐下了,扎着蝴蝶结的侍者还穿梭在其中询问:
“先生。这是酒水单,您看一下?”
“我们是来见人那,喝什么酒呀,不礼貌也不合适!”
同座大大咧咧的人立刻出口讽刺。
“真是老土,你们老板怎么派了你过来。这个酒水单都是包含茶水咖啡的。”
“哦,这个样子啊,给我来一壶酸梅汤,加冰块。”
“噗嗤……”
……
在大堂襄理的引领之下,吴九山站到了中央高台之上,宾客们马上按耐不住,站起来往中间挤压,幸好国际饭店的保安们非常有办理隆重新闻发布会的经验,麻利的拦截下来。
吴九山抱拳,行了一个转圈环场礼:
“很抱歉。我是刚下船,精神不够,只能简单说几句。染料的事情,我并不会藏私,但是这个染料的发明人,是一对德国籍奥地利科学家科里夫妻发现的,我需要征求一下他们夫妻的意见,才能给大家具体的答复。”
台下立刻嗡的一声,议论纷纷:
“看看看,我早就说了。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要说这个纺织业,还真是样样都是洋人领先。”
“如果是这样,也只好买。现在什么不是靠买外国人的,机器要买,染料要买。”
台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带了些灰败,纺织业,说白了是个劳动密集的产业,一切的技术手段都来自外洋。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不停的剥削工人们。
纺织业的老板们,不管是带三五百工人的,还是带三五万工人的。其实都是可以简单的算作工头儿的。
三个月的时间,从一开始的蛛丝马迹谣言漫天,到后来的彩虹布再现人间,确定了是一个年轻的中国人发明的手段,欢天喜地,到现在最终答案的揭穿,残酷的现实。
有的老板甚至已经没有兴趣听下去,直接转身往外走。
一个说:
“反正是洋玩意儿,要花钱买的,等他们先买了,我再按行情考虑下要不要买吧。”
另一个也说:
“世道就是这样,别人都买了,你要是不买,那你要被淘汰了!”
吴九山见台下已经乱了,只好提高了声音: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请大家帮忙。”
新闻发布厅的大堂襄理马上敲响了一种乐器,帮助清醒全场,给吴九山主持说话的机会。
一番折腾,等场面上稍微平稳了,吴九山才把他以前第一次售卖彩虹布,连累布店老板丢了性命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强调,他一定会追究的。
这个人间的不平事太多,老板们也不过跟着叹息了几声,唯一不同的是,角落里一张桌子上,满脸横肉和尖嘴猴腮互相看看,变幻了脸色。
……
吴九山开完了新闻发布会,也不休息,直接去了平安科学院。
平安科学院是个能管吃管住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好地方,生活白痴科里夫妻在这里过得如鱼得水,如沐春风,春光灿烂,幸福兴奋。
他们关于生物分子的化学事业也是一日千里的进步着。
科里夫妻,沃尔夫博士此刻正团团围坐在餐厅里,听张美溪助理说话:
“我母亲要办一个大鱼的宴会,你们都去吧。”
大家齐齐的摆手又摆手:
“我们外国人,不能吃鱼,会被卡死的。”
不愧是头脑聪明的顶级科学家,中文已经说得有模有样了,尤其是把自己称作外国人的时候,还充满了质朴的幽默感。
杏子捂着嘴巴笑:
“这次是一条没有刺儿的鱼,你们吃也是没有关系的!”
沃尔夫脸上带了些跃跃欲试的表情:
“那我们就去吃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