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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穿越之民国明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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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美溪并不在意这个在别人看来还是很有诱惑力的机会,欧美她随时可以去,那些欧美的科学家们早就哭着喊着求她去了。

    拒绝了督学的好意,督学竟然还是不给她办理退学手续,还要求有家长的签字。

    因为还有一个理由,督学没有和她明说,民国已经成立十几年,女人地位逐渐提高,开始走入社会,上海的风气已经十分糟糕起来,有些女同学讲求罗曼蒂克,自由恋爱,十几岁的年纪,竟然敢背着家长和男人私奔。

    张美溪只好暂时先回教室,准备明天派张家的账房来给她办退学,反正她已经决意离开了。

    凌果、清林、万仙儿、茗沫沫团团将她围了起来,都一起劝阻:

    “如果是出了什么事情,只要你说出来,我们都会帮忙想办法的。”

    “慧文的花费虽然有点大,可是看你平时的样子,也不像不能支持的呀。”

    张美溪只好实话告诉她们:

    “我觉得慧文的课程不适合我,我想去平安制药学校。”

    “平安学校?我好想在报纸上看过,那个学校包吃包住不收学费,是个和当学徒差不多的工校吧?你怎么可以去读那个?”凌果吃惊。

    清林知道的还要更多一些:

    “平安制药,是做药的,你不会是想效仿山东先生吧?那你应该去欧洲留学呀,那里的科技都是最领先的,医科学校也是最好的。”

    万仙儿拉了她的手:

    “我家里有两个堂兄在英国读书,家里也有让我过去的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讲清楚,说不定我们可以作伴出国那。还可以去找做了留洋太太的乐媛。”

    张美溪不好给同学们讲明自己的真实理由,更不愿意让她们为自己担心。所以就笑着岔开话题,邀请她们去鸿运楼吃一顿退学宴,又给她们留了桃花居的地址和电话。

    让她们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富足又自在的。

    张美溪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坐了汽车回去。

    第二天,慧文中学就派了一位教育主任到黄四舅舅公馆来家访,公馆的大客厅里,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黄五舅舅和黄五舅妈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

    黄家五房本来就是兄弟中最不会过日子的,黄五舅妈先是炒股赔了钱,后来又去跑马场**赔了钱。

    家底是基本已经空了,幸好每年还可以从五房兄弟公中的工厂零钱,再有就是,珊瑚园十七号公馆,还能值个三百两金子。

    黄五舅妈也从报纸上学习了一些新鲜的词汇,要和黄五舅舅离婚,还请了律师办理离婚协议。

    珊瑚园的公馆要归她,每年公中的分红也要归她。

    黄五舅舅虽然自知理亏,但是也不能同意呀,公中每年的分红是我们黄家的,侬姓什么,凭什么要归侬?

    黄五舅舅一家在黄四舅舅公馆的大厅里闹事,慧文女中的教育主任被请进来之后非常尴尬。但是也勉强说明了来意。

    黄四舅舅还算镇定,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呀。他请了慧文的教育主任去春风得意楼喝茶,详细了解了情况。又找了听差出门打听。

    过了两天,黄四舅舅把张美溪叫到书房:

    “你五舅的事情,一点都不会影响到你,你在女中住学校,我们是同意的,可是那个平安中学,听说都是男同学,你去了也不合适,如果你有什么隐情,可以和你四舅妈讲,如果不喜欢和长辈说,告诉你表姐们也是一样的。”

    张美溪站了起来,又行一个屈膝礼:

    “让舅舅费心了,其实我去平安,并不是去读书的,我是去做老师的。”

    “你说什么?”黄四舅舅十分吃惊。

    “是这样的,去年一直教导我英文的莉莉小姐,现在就是在平安学校做教员,她对我的英文十分满意,认为我已经有了去给人讲课的水平。”

    “如果是少爷们这样,只凭一种英文,也是可以养家立业的,只不过你是女孩,你家中恐怕是绝对不能允许你去的。”黄四舅舅没有想到,这个外甥女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两年,变得这样出息起来。

    张美溪笑着说:

    “四舅舅就发一封电报给家里,他们应该是会答应的。”

    黄四舅舅迟疑了一两天,终于还是发了一封电报给山东乡下的张太太。

    其实张美溪已经抢先给家里发过了电报,安排了说辞。

    所以她母亲张太太就发了一封同意的电报给黄四舅舅。

    让张美溪去平安制药学校去做教员,是周家二少爷的意思。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张美溪还想是找借口去读书。

    周二少爷就给她分析:

    “学校的课程安排,教学大纲,课本,都是按你的规定来的,你还做教师合适。”

    张美溪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她迟早是要出来工作的,去这样男生占多数的学校去做教师,比去做学生的理由还是要更过硬一点。

    当然她每周也只会花几个钟头在学校的教学上,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保证中国的制药科学,领先世界一百年。

    黄家小姐们纷纷说:

    “女教师这种职业,听起来是要比女店员,女护士高贵些,但其实也是给人做工而已,做了这样的事,讲究一点的人家,恐怕是不愿意和表妹结亲了。”

    “这有什么怕的?我们表妹自有钱,听说还有招婿的意思那,那间学校那么多男生,可真是要近水楼台,好摘月了。”

    黄五舅妈听了这个消息,激动起来,她也要做一个自强自立的新时代女性,到平安学校去找一份工作去!

057吴九山的青云路(一)() 
吴九山出生在江南吴县的一个小农之家,他最早的记忆是从一面洋小锣鼓开始的。

    “乖宝,看这里,看这里,咚咚咚,这个是洋鼓哦,外国人卖过来的。”

    他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去抓。

    圆脸丰满的年轻母亲笑着坐在院子里逗弄他。

    后来他又得了一支洋铁的小喇嘛。

    面色黝黑笑出一朵黑菊花在脸上的父亲夸奖他。

    “乌拉,乌拉,乌拉,我们乖宝吹得真好听。”

    吴九山一面淌口水,一面鼓起十分的力气吹着那只洋铁喇叭。

    傍边还放着那只洋锣鼓,这两件是他童年里片刻不离身的至尊宝物。

    等到六岁,父母送他去学堂里念书,学来祖宗留下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也学西洋传过来的数学。

    “现在是民国了,不能考举人了,学点数学是有用的,这个也不能全部算是洋人的学问,中华历史上有名的算学家,简直不要太多。”

    读书的时候,他每天早上用洋瓷盆装了水,拿洋肥皂洗脸,洗完了脸,又拿雪白的洋毛巾擦脸,最后照一下圆蛋洋镜子。

    吴九山到学校去,最常穿的一件洋布的长衫。

    他当时最大的愿望有两个,第一是能有一支塞璐璐的洋钢笔,第一就是能有一双牛皮的洋皮鞋。

    但是他知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一双最便宜的儿童皮鞋要一块钱。钢笔就更吓人了,要三块半。

    所有的苦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

    是从父亲生病开始吧?

    不对,更早以前,也有零星的预兆了。

    记得那年父亲带着母亲去镇上赶集,买回来一只洋热水瓶。这是很神奇的东西,热水倒进去,不用柴火烧着,就能一直保持温度,喝一碗茶,就泡一碗,不用每次都着急忙慌的点柴烧水。每天折腾几次烧水。

    村口白发的老太公和老太婆开始骂人。

    “老吴家的媳妇,太作孽了,买那种洋东西回来享用,贪图安逸,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翻身的。”

    有一次他辗转的借到一本翻译西洋的小说《茶花女》,晚上的时候拿洋火点了洋油灯来看。母亲拿着一双袜子凑到他身边缝补:

    “我也趁着这点儿亮光补袜子,洋油现在又贵了,零沽一小瓢要十个钱了。”

    父亲笑呵呵的说:

    “不打紧,再也不在村里的小贩手里买了,我们以后去镇上买整听的洋油,要便宜一半还多那。”

    过了几日,父亲摇着船去镇上,买回整听的洋油,还喝的醉熏熏的:

    “买了洋油,又遇到一位亲戚,喝了几碗绍兴,吃了一大碗猪头肉,这纸包里是给你们留的。”

    母亲打开了纸包看,把眉毛皱起来:

    “怎么味道有点不对?别是坏了吧?”

    就不让他们吃,扔掉了,那个时候吴家竟然还扔的起东西。

    猪头肉果然是不太好,大约是坏掉了。父亲当天晚上就拉过几回肚子,第二天,虚脱的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母亲十分着急,又托人去镇上请医生,开药,抓药,熬药。

    父亲的病,时好时坏,家底慢慢的就耗空了。最后连家中最大的指望,十亩地一年两收的稻田都卖掉了。

    父亲在病床上哭:

    “还不如让我去死吧,有那十亩田,佃出去,你们母子几个也能吃饱饭。”

    母亲哭的更厉害:

    “等你病好了,你又勤快,我们佃别人家的田,不是一样能吃饱饭?眼睁睁看你一个大活人去死,我们娘几个就是石头心,也做不到呀!”

    就这样耗着,有一个有些见识的远房亲戚来探视:

    “这中医是没有办法的了,不如去试一下西医?”

    母亲就请了两个健壮村民,摇着船行八十里地,把父亲载到一个有西医的甪直镇。

    吴九山是家中长子,是要随行的。

    父亲被送去镇上的西医那里。

    西医戴了口罩,详细的问过了生病经过,又用奇怪的工具将父亲肚子来回的听:

    “这个是反复发作的肠胃炎,或者肝炎,不管什么炎,用山东先生的药吧。”

    开了单子,让交五块钱。

    吴九山就问:

    “这么贵?是外国人卖的洋药?”

    西医竟然冷笑一声:

    “吓,什么洋人的药,这个是我们中国人山东先生制的药,洋人也是哭着喊着要买那!”

    于是吴九山就知道了山东先生,最关键的是,洋人在抢着买中国的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记得,家常日用,洋人的东西总是要好一些那。

    老天可怜吴家,改了看西医之后,父亲的身体很快就康复了。

    到春天,父亲去佃了十亩地,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

    “放心吧,咱有的是力气,这个日子还能过起来。”

    老天可怜吴家,这半年,风也顺当,雨也顺当,小虫子也不来作乱。

    大丰收!父亲戴一顶旧毡帽,摇了船载了新米到镇上去卖。

    “糙米五块,谷子三块。”

    “多少钱?”

    父亲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颤抖起来。

    旁边同来的村民议论纷纷:

    “我们摇船到甪直镇去卖吧!”

    “吓,你就是载到上海去,也是一样的价格,现在那里缺粮食?安南米、暹逻米、美国面粉、澳洲面粉,大洋船运过来,好吃又便宜。”

    父亲卖掉新米,失魂落魄的回来,米钱交了租子,一文不剩。新播种的小苗要用肥料,父亲只好去借贷,按五分利息借了钱。

    卖肥料的老板笑呵呵的:

    “有洋人的肥料,便宜又好用,要不要?”

    父亲回到家,摔了茶碗:

    “洋货洋布,洋米洋面,洋肥料,中国什么都不产了,指望洋人养活我们那?我是看清楚了,这洋人明着卖给我们洋货,暗里是要喝光我们的血呀!”

    许九山安慰他的父亲:

    “我看报纸上说:收成特丰,粮食过剩,粮价低落,农民不堪其苦,国民政府邀请社会各界,共筹救济的方案。”

    父亲呆坐着:

    “能有什么好方案?除非我们中国也有好东西,卖给洋人去。”

    听了父亲的话,忽然有一道闪电划过吴九山的脑袋,他有些迟疑的回忆说:

    “中国有一种山东先生的药,外国人都争着买。”

    ……分割线……

    感谢小天使“妹妹不乖打屁屁”赠送的平安符,摸摸哒,爱你。

058吴九山的青云路(二)() 
父亲是知道山东先生和他的神药的,旧年得病,就是靠了山东先生的药治好的,也在村子里跟村民夸奖过几次。

    但是他只是一个见识短浅的农民,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富裕的农民沦落到如今落魄的佃户了。

    社会科学家在各种报纸上发表言论,从统计,从学理,提出粮食过剩之说简直是笑话。“谷贱伤农”也未必然,谷即使不贱,在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双重压迫之下,农也得伤。

    父亲还是在田里下死力气,但是肯定没用的。收成好了,米价就便宜,谷贱伤农。收成坏了,那就更不用说了。

    常常要买种子肥料都很成问题,总是要找有利息的借贷。佃户里有的干脆把地退了,反正忙活一年,也没有什么收成,还不如将佃来的地退掉,彻底做个穷鬼吧。

    穷鬼们还常常结伴去镇上赌钱,指望着财神开眼,一次能赢到十块二十块的,将债务都还了。但是那怎么可能,赌钱的人,总是会越来越穷的。债也更多起来。

    实在是混不下去,就去爬了开往上海的火车。去找上海的工厂打工去。

    上海的工厂很多,针对洋人的洋货倾销,中国的有识之士还是给出了办法的,那就是,工业强国。

    于是火柴厂,面粉厂,纺织厂都纷纷建立起来了,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也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可是洋货的质量价格总是要比国产的好一些,洋货倾销。

    乡村里,农业已经顶不住洋米面的倾销。

    城市里,首先顶不住的就是最大的行业,纺织业。洋布便宜结实,完胜中国的丝绸和土布。

    有一日,父亲把吴九山叫过来,低着头,不看儿子的脸:

    “现在这个日子,也是没有法子了,咱们鱼米之乡,吃的也是有一口的,可你读书的钱,实在是凑不出来了。不如,就不要读了吧。”

    父亲低着头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吴九山的眼睛酸涩胀痛:

    “我知道,正要给您说那,不读了,民国又不用考举人状元,认识这么多字,早也够了,我过几天就去上海寻一份工作。”

    吴家给儿子凑了一份通往上海的四等火车票钱。

    但是吴九山没有买票,他乡邻里常有来往上海的人,知道一些偷爬火车逃票的技术。

    吴九山年轻,身手和头脑都很灵活,学这样技术也很简单。

    到了上海,找了些亲戚和老乡,开始寻找合适的工作。找工作挺难,连去拉黄包车都要担保人,还要押金。

    后来一个远房表哥给他找了一个报社抄写助理的工作:

    “到底是读过几年书的吃香,你字也写的端正,又有我们老亲的担保,一个月八块大洋钱!干满一年,老职员的薪水能到十块,十二块。”

    “八块!”

    吴九山瞪大了眼,在他这个小农的儿子的眼里,这是一个极大的数字。

    然而,吴九山才去报社工作了一个月,领到八只大洋钱,放在口袋里,叮当作响。只留两只就够做生活费,剩下的积攒起来,过年的时候拿给家里。

    他在报纸上看到了平安药剂工程师管理学校的招生广告。

    少年人躺在木板床上,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无数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的响起:

    “洋鼓”“洋喇叭”“洋布”“洋米洋面”

    “洋药?”

    “切,药是中国的,洋人抢着要。”

    “工业救国,工业救国”

    “平安制药,平安学校!”

    “平安!”

    少年人大吼一声,从床上跃了起来,喘着粗气:

    “我要去平安学校,学制药。”

    远房表哥气的跳起脚来:

    “你当你多大的本事呀,八块钱,抄抄写写,多少人挤破了脑袋,还不是看老亲的面子,辞了这份工,还要找这样的,我告诉你吧,比登天还难!”

    吴九山就像一只初生的小牛犊子,四肢百骸里都有不甘心的热血沸腾着。

    他坚决的辞去了报社的工作,不顾乡邻的冷嘲热讽,甚至不顾表哥的跳脚咒骂。

    报名,考试,放榜……

    吴九山成为平安学校的第一届学生,他做好了吃大苦头的准备,因为招生广告上写了,包吃包住,不收学费。

    一般这种条件,都是店铺里开给学徒工的,意味着任打任骂,吃住奇差。

    但是条件要比他想象的好了太多。

    入学第一天,就分到了崭新的校服,皮鞋,被褥铺盖,搪瓷脸盆,水缸,毛巾香皂,牙膏牙刷。

    课本,稿纸,钢笔,墨水。

    皮鞋和钢笔,从前奢望的梦想,就这样哗啦一声,轻松实现的。

    可是现在吴九山的梦想,却变的更高了……

    三年时间,就要培养一批制药工程师,张美溪简直就是急于求成,急不可待。

    周二少爷还要更狠一些,他对人才的利用简直就是锱铢必较,分分秒秒。

    平安的学生们在学校上一周的课程,就要被派遣到制药工厂里实习体验一周。

    吴九山穿一身精神整齐的校服,脖子上挂一块工牌,手中拿了笔记本和钢笔,和同一组九位同学,去平安制药的合作厂家,新亚药厂检查工作。

    新亚制药厂的少东家许七少爷,十分会做人,不光全程陪同这个学生检查组,还对他们提出的问题,都对答如流,殷勤周到。

    中饭就提供色香味俱全的工作餐。

    到了下午收工。

    许七少爷大手一挥:

    “咱们石榴园请吧。”

    石榴园是一家日本富商经营高档的日式餐厅会所。许家是石榴园的常客,许七少爷的老子,许老爷,就曾经在石榴园遇刺过,这许家竟然一点也没有感到晦气,继续和东洋日本人走的近。

    平安的学生们虽然不懂这个酒楼档次问题,可是也都知道吃人嘴巴短,拿人手要断的道理。

    学生检查组的组长是一位平安制药的老职员,称呼做钱主任的。

    钱主任年纪不大,也穿了一身利落的工人装,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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