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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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制药厂的钱主任?以前倒是远远见过一面,恕我眼拙了。”
钱主任呵呵笑着拱手:
“钱某失敬,以前真是没有留心过王兄。”
李四赶紧解释:
“平安药厂姓钱的主任有好几位。”
王五立刻明白了,家族商号工厂中这样的情况很多,赶紧拱手,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来:
“失敬失敬。”
钱主任言语和气,一副很容易打交道的样子。
大家坐下喝茶,说些天气和行路的话。
王五又小心试探几句,确定了钱主任确实是平安制药的,而且刚从八冬县过来,就很吃惊的说: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李老板也对八冬这个地盘有兴趣?”
李四先看了钱主任的眼色,才迟疑的说:
“只是陪同钱主任去拜访那里的一位名医,那边很是贫瘠,不过就是一味玄参。”
李四也是一个做大生意的药商,有些看不起一些地方的零碎小买卖。
几人又互相试探几句,终于还是因为钱主任是货真价实的高层的缘故。
药商王五就说了实话:
“就是最近几天得的消息,平安药厂要大量生产几种中成药,发了一份名单,写了最重要的四十多种中药,和最适宜种植这些药材的地区,其中最适合大量种植玄参的,就是八冬县。而且,平安药厂是可以签合约大量收购的。所以兄弟我不才,就打算过去八冬县呆一年,种药收药。”
玄参是一种一年生的中药材,选对地方做种植,一年就能有大收获。在平安制药这种工业庞然大物工厂之前。中药材大多还是野生和靠采集的,需求量不大,如果路途遥远的地方,一般都选择使用替代品。
李四听他终于交底,难免有些哭笑不得:
“这样的事情,只怕各地的药商,想分一杯羹的人很多,八冬小地方,王兄想要独占,倒是也难。”
这个人这是贼精,这点小事,还压着不说。
王五这才表现出讨好巴结的意思来:
“我真是运气,今天能够遇到贵人,以后还请钱主任和李兄多多照顾。”
钱主任一看,原来是这样的事情,具体的事务,他离开上海这么多天,也不清楚,所以也不多做承诺。
话题转换,几人拉了点交情,更加亲密了一些,就叫上热饭热菜,吃饱喝够,互相别过。
第二日,各奔东西。
平安制药这次的手笔很大,全国都算,四十多个地方,适合种植四十多种中药材。他们签了大量的收购合同,只要能通过品质鉴定,几乎就是来着不拒。
正是因为还有药材品质一关卡着,药商们倒是不敢签的太多量,这样能分到这杯羹的人就很多。
盯上八冬县玄参的,药商王五是第一个,后来还陆续有大小的药商赶来。
这些药商到了八冬县,就和当地的大户们勾结起来,开始实验种植玄参。
药商王五是个人精,他联系的八冬县大户都是地精。
听说下雨天,人精和地精是很配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种植药材需要大量人手。上海的包工头们是再也骗不到一份卖身契了。农民开始被雇佣的时候是又受了人精地精的联合欺骗,然而几年后,他们都成了种植玄参的农民工程师,吵吵闹闹之中,地位就越来越高了。
八冬县,就迎来了它的繁荣昌盛时期。
张美溪知道,做中成药的流程和材料收购,其实要比西药困难。但是那些后世已经验证的配方,又对地方上的小民百姓有利,自然是要先努力发展中成药事业的。
玄参,八冬县的气候和土质特点最适合种植。
五味子,辽宁新宾。
板蓝根,大庆大同。
附子,四川江油。
延胡索,江西抚州。
平贝母,黑龙江伊春,铁力。
人参,吉林抚松,吉林集安。
头花蓼,黔东南州。
款冬花,重庆。
当归,甘肃宕昌。
山药,河南武陟。
地黄,河南武陟。
龙胆,辽宁清原。
天麻,陕西略阳。
山茱萸,河南南阳。
板兰根,河北玉田。
黄芪,乌兰察布。
广藿香,广州萝岗、江市。
川芎,四川彭州。
泽泻,福建建瓯。
白芷,四川遂宁。
苦地丁,河北玉田。
银杏叶,江苏邳州。
太子参,福建柘荣。
何首乌,贵州施秉。
太子参,贵州施秉。
桔梗,山东沂源。
党参,山西陵川。
薏苡仁,浙江泰顺。
绞股蓝,陕西安康。
铁皮石斛,浙江天台。
三七,云南文山。
麦冬,四川绵阳。
栀子,江西樟树,新干。
青蒿,重庆酉阳。
黄连,重庆石柱。
……
就这样,平安药厂大规模成产中成药。
在近万名药厂职工之后,十几万的药农绑在了平安制药这艘战船之上。
张美溪那小小的肩膀,几乎要压垮。
然而,同呼吸共命运,平安制药厂一系列的相干人员,都不是吃素的。星星之火,尚可燎原。
巨无霸的平安制药,将驶向何妨?
第一件,这么多药生产出来,有人吃吗?
093开阔通风地带的实验()
答案当然是,有人吃,不够吃。
张美溪曾经看过一份制药行业从业人员的分析报告,里面表示的数字,是如今这个平安制药集团的几百倍。
后世国内的人口是现在的四倍,后世人人能吃饱穿暖,后世的药品保健品消费能力惊人。
可是现在,平安代表了全球最先进的制药水平,全球的市场是面对平安制药敞开的,仅仅是这一项,在人口和消费能力上,就是可以抵消的。
即使带着十几万的农民日日奔忙,产能还是不够。
最重要的是,制药业只是大工业的一部分,是不能单独存在的,是可以随时转化的,那些流水线,随时可以进行修改,生产饮料或者保健食品。
张美溪不想做成大而全的集团,她对付各种麻烦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是包出去。
在国内,包出去的部分,可以富民强民。
在国外,包出去的部分利益可以分化几个集团,坐山看虎斗。
在一个人,缩在小屋子里,瑟瑟发抖的时候,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恐惧。可等真正的站出去的时候,就会发现,列强是很厉害。中国也不是没得玩。
我们曾近落后一百多年,都追上了,现在才只不过落后几十年,还带了加速器。
……
上海郊外,浩浩荡荡的黄浦江水,被呼啸的北风吹出翻滚的波澜。
长江水混合了泥沙,是黄色。黄浦江江水从市区经过,就变成了青灰色。近岸边的东海水,是浅绿渐变蓝色的。
张美溪找了好久,才选定一处上风口,地势空阔,北风萧瑟。
她远看近看,发了一会儿呆。
视力好像有些下降,等忙完这几天,就该放松一下了,劳逸结合。
周二少爷被限定站在了很远的地方,和周三少爷说着悄悄话:
“我们大小姐,这是祭神的仪式么?”
周三少爷忠厚,没有接他二哥的笑话:
“这个是化学实验。”
几个人都带了口罩,傻乎乎的郊外吹冷风。
张美溪此刻穿了一身白色的实验服,头脸都包了好几层,戴着玻璃眼镜。用一只玻璃棒搅拌几个玻璃容器。把几种液体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又慢慢的后退几米远,身子晃了晃,直接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
“大小姐!”
周家两个少爷和杏子一起向前冲,忽然觉得头脑昏沉,眼睛发黑。
噗通噗通噗通,连着跌倒三个。
张美溪听到喊声,已经回过神来,手脚并用的往回爬:
“都不要过来。”
午后的太阳把金色的光线撒下来,洒在黄埔江水中,虽然没什么温度,却增加了一丝飘渺的美。
北风越来越急,吹散了天上薄薄的几片云。
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杏子和两个周少爷互相看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美溪已经除去了口罩,黑着脸,坐在地上不说话。
杏子抱着她一只胳膊,努力想把她扶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你起来吧,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三少爷也在那里不停的道歉:
“我刚才着急了,以后记住了,再也不会靠近了。”
周二少爷直接摸了一只盒子枪出来:
“军法处置,如有再犯,一枪崩了。”
张美溪这才爬了起来,地上太凉了。
“不听我的话没关系,不听科学的话,可真是死路一条。”
三个人团团围住她,一再保证不敢了。
张美溪收拾完了实验器皿,抱着往回走的时候,那三个还呆在一边迟迟疑疑的不敢上前。
倒让她不由的嘴角往上翘,一个失败的麻醉药实验,还有这么大的威慑力那。
从古至今,制药师都是杀人不偿命的。仙丹毒药,只在一线之间。
……
平安制药厂的格局,就是一排排高大阔朗的厂房,铅皮屋顶,红砖围墙,铁艺大门,出入都要检查工牌,规矩繁多,戒备森严,宛如军营一般。
在这层层严密之外,还有几座红砖的简陋小楼,是负责招工,杂务和销售的,这些部门对外开放,每日车如流水马如龙。
新亚药厂的许家七少爷,带着一个穿趿拉板的东洋老板宫崎候在外面。
大约是等的太久了,宫崎老板有点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嘴角有口水溢出。忽然听到办公室门口的保安和文书们齐声问好:
“钱主任回来啦!”
宫崎老板小跑着冲上去,趿拉板也很给力的响了几声,果然趿拉板民族,穿这种鞋子跟脚的很。
“钱主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宫崎老板拦住那个钱主任,然后怔了怔,他印象中的钱主任年纪要稍大一些,五官豪迈,喜欢锦绣珠玉的打扮。
眼前这个明显年轻很多,气质儒雅温和,是简单的棉布夹袍。
钱主任笑着拱手:
“这位老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这边姓钱的最多,要不您先回去搞搞清楚。”
许家七少爷上前拱手道歉,又给宫崎老板解释:
“这边是很多钱姓,听说有四个钱主任,两个钱经理,两个钱厂长。”
那位钱主任就随意弹了一下衣衫袖子,进了办公室。
宫崎老板心烦的很:
“中国人小气,一个单字这么多人用。”
许七少爷苦笑,心说这怎么算是小气,许家也有十来位许少爷,七八位许小姐。
倒是他们东洋人,早期是没有姓氏的,后来又传命令让普通人起性质,那些没文化的,就随便起一些松下,田中之类的。
来平安药厂商量进货的事情,一份几千字的药品说明书,翻译成日文,来回折腾了几百遍都没有成功。
宫崎老板其实已经非常看不上眼许七少爷了,认错人又怎么样,将错就错,不是又一条路子吗?这样磨蹭下去,要到何年何月。他宫崎等的,国内多少药商已经等不及了。
宫崎老板趿拉板咔咔咔响了几声,走回去,发现刚才的座椅已经被人占了。睡意也消散光了,气的甩了袖子。
“八嘎,八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别怪我玩硬的得了,南京那边的债放了十几年,也该收一收了。”
094年底的宴会邀请函()
钱主任走进办公室,偌大的房间,只有两个文书在。
文书们站起来跟他打招呼,他心里装着事儿,找了只电话匣子摇出去。
“五哥,我小九,我回来了,在大办公室那,你忙着那?”
“嗨,小九呀,你发的电报都收到了,路上还顺当吗?”
“都顺当,我的事情也都办完了,就是路上又碰见一个药商,说是要去八冬种药去。”
“是,这个是上面发下来新差事,立刻就要分派下去,不能耽搁了明年开春种药。”
“那么个破烂地方,又出神医,又能种玄参,以后要发达了。”
“还不是沾了……”
那边的钱主任停顿了一下,改口说:
“还不是沾了咱们平安的光儿。”
“是,我们都一样,还不是沾了……东家的光。”钱主任也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以前在山东,地都冻成那个样子,斧头砸下去就是一个小坑,咱们烧火挖地盖棚子,也不觉得冷。可我在八冬,盖几条被子,还是觉得冷。以前在山东,有灾民抢别人分到的粥,周大少爷杀了几十个,我还觉得他们命贱该死,不值一碗粥。可是到了八冬,看见一个包工卖二十块,我还有些替农民不平。咱们平安,把工人当人……”
电话那头的钱主任豪迈的笑了起来:
“小九,看你这弯子绕的,有什么话,快说吧。我忙着那!”
这边的钱主任构思了一下语言,慢慢的说下去:
“所以,报纸上说的对,人人平等,比如这婚姻大事吧,我觉得还是要考虑周全……”
电话那边的钱主任,笑的更厉害了,只说了一句:
“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回头再说……”
然后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倒叫这边的钱主任鼓了半天的勇气一下子卸掉了。我别管了?我的事情我不管谁管?回头再说?我媳妇还在车马店那!
钱主任放下电话,自己想了个主意,直接往外走。迎面又撞上一位钱主任。
“六哥。”
“小九回来啦?吃饭没?等会一起去啊!那边墙角里都是请帖,挑一张吃去。”
钱主任顺着钱六主任的手势看过去,花花绿绿小山一样的请帖直接堆在地上。刚进农历的腊月,距离过大年不到一个月了。
年底的宴请特别的多。
“我找五哥去……”钱主任直接往外走。
钱六主任一把拉住他:
“找他干嘛,他忙着做洋鬼子的宴会那,和莉莉小姐相好上了。洋人跳舞,怪麻烦的。”
钱九主人就收住了脚,起了八卦之心:
“那个莉莉小姐?”
“还有那个?红头发,大嘴巴,满脸麻子,学校的老师。一直跟着五哥混的那个。”
电石火光之间,钱九主任的脸上就挂起一个笑来,有这个莉莉小姐在前面顶着。自己家的小媳妇就好办了。
他悠闲的走到那堆请帖前,慢慢的挑选。药商李四要答谢,手下亲随要答谢,小媳妇要讨好,看不顺眼的人要算计一下。都得挑合适的帖子。
进了农历的腊月,请帖和宴客的事情就多起来了。
张美溪做了几场室外的实验,敲定了几种最适合这个时代的麻醉药配方。准备好好休息几天。
好像以前,也是这个年纪的时候,眼睛开始有点近视了吧。
这次最好不要再戴眼镜了,倒不是好看难看的问题,如果戴了眼睛,戴普通的实验口罩就不方便,气息会直接从鼻子上方呼出,模糊掉镜片。
张美溪的实验室告一段落,就回黄四舅舅公馆里露了一下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了一会儿报纸,忽然苦笑。要保护眼睛那。
所以她走起来,去摇电话给凌果,清林,万仙儿几个慧文女中的女同学。
她的黄家亲戚也多。平安那一摊子人更多,欧美等待她垂青指教的科学家也是无数。
可是和慧文女中的几个女孩子相处起来是最欢快轻松的,她还很喜欢和五岁的小妹妹不乖玩。
凌果她们果然很会玩,准备在学校放假之后开始练习羽毛球了。
羽毛球是此时名媛淑女们最热衷的运动之一,可以穿着长裙上场,运动量也很大,再有就是散步,虽然优雅,总归到底有些单调。其它的运功,总是要穿裤子。
上海此时还有一种奇特的观点,认为女佣人级别的,才会穿裤子。
别说是中国落后,此时欧美的国家,女人穿裤子甚至还被认为是不雅观并且违法的。
穿裤子是西方欧美国家男人们的专有特权,女子是不能穿裤子的。要是真的发现有女士胆敢穿着裤子上街,招摇过市,警察们可以直接断定她们违法,会直接逮捕。
欧美的中上层女孩从十岁起开始就要束腰,她们的标准美人腰围是十八英寸。从小束腰因此成为淑女们的必修课,束腰胸衣下面配上大型撑裙是标准的“时装”。
有无数的西方欧美女子因为束腰成年后骨盆变形而死于难产。
其行为的残酷,一点也不比东方中国的三寸金莲裹小脚差。
在欧美世界的社会各界普遍认同一种观点:只有女巫才会穿裤子,这是一种下流,伤风败俗,不被认可的着装。
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军医。在行业里属于尖端的人才了。她在美国内战时曾数次因为穿长裤而遭拘捕。
最后,事情一直闹到了国会,国会议员们经过激烈的争论,最终因为她精湛的医术和为国立下的赫赫战功,国会决定通过立法给她特权──美利坚准许军医女士在工作时穿裤子。
到了1932年,著名的美国影星玛莲娜-迪特里茜,穿长裤在巴黎街头行走,被抓到警察局。警局要以「有伤风化」罪名关押这个极有影响力的女明星。
由此引发了警察局外的**,迫于压力,警局才不得已将她释放。
总的来说,在传统保守类的欧美人士眼中,穿裤子的女人就是坏女人!
因为战争的严酷,二战时,越来越多的女士自然的开始穿着长裤,为了工作时候更加便捷迅速。从那以后,裤子才开始成为淑女衣橱里的一个配件。
凌公馆已经准备好了羽毛球的场地,张美溪对这个活动很有兴趣。
黄五舅妈对平安药厂的年底宴会很感兴趣,她很想参加。把人情托到外甥女张美溪头上来。
副市长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