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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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家做实验,可以失败几千次上万次。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数学家写证明论文,出一点错误立刻就会被人耻笑。认为他的智商到此为止了,从此要声名扫地。
所以说,数学家是看不起化学家的,由此推导出来,数学界其实是看不上眼山东先生的。
数学界看不上山东先生,你山东先生就老老实实的做你老本行吧。
但是,山东先生他不!
山东先生除去在他的化学领域有一些列的论文,青霉素,胰岛素,奎宁,安黄,安定外。他还对物理界指手画脚。
过去一年物理界的各种伟大成果里,也总有山东先生出没的身影,原子澶变,无线图像传播,物质波概念。山东先生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最可恨的是,他说的貌似还挺有道理。
这就是为什么织布狂人科里夫妻一收到山东先生的邀请,立刻决定投奔他,因为科里夫妻和山东先生是臭味相投,都是搞化学的,水平也半斤八两,是仲伯之间的知音之人。
物理界的万人嫌沃尔夫,受了爱婴斯坦的挑拨,决定去东方上海挑衅山东先生,因为他们跨了专业了,沃尔夫表示不服气了。
数学界是看不上山东先生的,结果那,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山东先生的手太长,伸到数学界来了。
山东先生发表了一篇数学领域的论文《数学应用电子计算机制造的初步设想与前景》。
既然发表了和我们数学界相关的论文,那也要接受我们数学界的武林规则了。
数学界有个毛病,他们是数字们的好朋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排名,隔几年就要闹一次,搞得跟小学生的考核成绩排名似得。
冬天的加拿大多伦多,冰天雪地,本来穿的和西伯利亚大狗熊一样的数学家们都张三挨着李四,王五挤着赵六的坐好了,排排坐,吃果果了。
忽然从东方杀出三个新秀来。
印度数学天才拉布驽今,拉布努今身材瘦小,满脸天花留下的伤痕,形象上面是要多寒碜有多寒碜,来自一个大便后拿左手做卫生的民族,可是他拿出来的论文震撼啊。
条理清楚,论证严密,一点错误都没有。
拉布驽今是用的印度的官方语言英语,虽然口音是不行的,但是对这个过目不忘的天才来说,写论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数学界的大佬们互相研究了一下,有人自动后退一步,给了他一个六十名的位置。
(备注:百年间的排名也是经常变动的,拉布努今后来上升到大概二十名的位子,中国最牛叉的陈省身排第三十位。有兴趣的可以度娘,二十世纪数学家排名。)
第二个新人,来自东方的高木,此人号称宇宙王,创立了一个全新的体系。用一人之力,挑战整个数学江湖,剑指苍穹。
我,高木,我是宇宙之王。我有一个新世界,必将代替你落后的旧世界。
数学界的大佬们互相看看,纷纷表示:
俺不跟你玩,俺不跟你玩,俺也不跟你玩!
穿趿拉板的高木在冰天雪地中形影萧瑟,幸好有个排名第九十八的傻蛋同学,此前挑战过他,含恨退隐江湖,所以高木的排名暂定是九十八位。
(后来又有傻蛋挑战高木,他升级到四十多名的位子,他的继承者望月新一排到第一百位,大家都猜望月新一有可能问鼎武林盟主,但是吃亏在没人和他玩。)
第三个新人山东先生,数学家看不上眼化学家,山东先生不在化学界做大佬,非要厚着脸皮往这里凑,就要受被人品头论足的气了,论文也是有的。
《数学应用电子计算机制造的初步设想与前景》
既然有人提出了,数学大佬们就品评了一番,最后的结论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让位子,那给他一个第三千名吧。
三千英豪,风云际会,多伦多的数学家武林大会圆满落幕。
……(。)
126美溪小姐排第几?()
为什么不好好在化学界做大佬,要手长去发一份数学应用的论文?原因很简单啊,计算机,计算机呀,多少次从美梦里留下口水。
山东先生被全球数学界武林大会排到第三千名,张美溪毫不在意,她专门拨出了两份基金,一份给科里夫妻做分子生理学实验室,分担她在制药方面繁重重复的劳动。另一份就在多伦多的数学家武林大会上招募数学家,配了一批国产大学生,成立计算机研发实验室。不管这个研究有多么艰难,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那!
在科学圈儿里,大家普遍的认知就是搞数学的最聪明,二十世纪初期的时候,科学圈儿还是以欧美为主流,东方亚洲,被视作科学的蛮荒之地。
然而,蛮荒之地的聪明人也极多,拿中国来说,男人们大多是去搞文学了,八股文被他们研究出了花儿来。
女人哪?自然是宅斗。
宅斗这种事,乡下来的表小姐张美溪也逃不脱。
中国人的传统里,过年是件大事,腊月底的几天,工厂关门了,学校放假了。张美溪也不好找借口赖在桃花居的实验室了。
所以做个乖孩子,回黄四舅舅公馆过年。
黄四舅妈带着黄小姐们指挥家里的佣人们拆洗晾晒,厨房里有些年夜饭的干货,也要提前腌制收拾了。
黄五舅妈也过来打秋风,东瞧西看,给啥吃啥,有啥拿啥。恰好这个时候黄大舅妈让听差送东西来。
黄五舅妈站直了身子,运了一口气。忽然间躲了一下脚,清了一下嗓子,哎呀拉着长音哭喊:
“大过年的,这是犯了那家的太岁啊,就是看不起阿拉五房。阿拉五房也不是小妾养的啊!”
黄四舅妈看她说的不堪,脸色黑了黑,勉强哄道:
“怎么就没有了?什么东西不是拿一半给你回去。还要怎么样?我们这个哥哥嫂子的。也难做。”
黄五舅妈这才高兴了,就去挑挑捡捡的,每样都要掐尖儿。黄四舅妈自持身份。不去和她计较,可是黄四舅舅公馆厨房的女佣也不是吃素的,和黄五舅妈拉拉扯扯的纠缠不清。
黄小姐们看不上她们五婶,劝道:
“五婶别跟佣人们凑了。炸丸子炸肉的,那么大的烟气儿。衣裳都熏上味儿。”
可是这个衣裳两字又说到了黄五舅妈的伤心事。
她扯着黄五小姐的胳膊抱怨:
“前阵子,大房给送料子,杭绸的,红的绿的。翡翠似得,偏偏就没有六小姐的。这样瞧不起人,他们怎么知道。以后阿拉六小姐就找不到好人家!”
黄五小姐看了一眼发育良好虎背熊腰的黄六小姐,后者正专心的呆站在厨房门口抽鼻子瞪眼睛盯着肉丸子。
黄五小姐诚心诚意的笑着说:
“六妹以后自然是好的。听说五婶前几天一直参加国际饭店的舞会,是走的莉莉小姐的门路?”
黄五舅妈紧张起来,看了一眼大厅门廊,张美溪手里捧着一杯热西柚汁,安静的坐在一丛冬青傍边晒太阳。
胡乱掩饰着说:
“那有什么门路,阿拉也不是那种钻营的人,娘家的亲戚给一点面子,不像你们黄家,不把阿拉当人!”
黄五小姐也是对国际饭店的跳舞会感兴趣的:
“五婶有本事,也带带我们,别说什么姓,难道六妹妹不姓黄了。”
黄五舅妈倒也大方,当即许诺:
“过了年再说,有新作了不穿的衣裳,也匀几件给阿拉六小姐,姐妹们身量都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天差地别了!
黄五小姐让女佣给黄六小姐盛了一碗炸肉丸子,转身回房了。
黄五舅妈指挥了听差将分到的东西送回黄五舅舅公馆,为了防止被偷吃,还让黄六小姐跟着做押运督查。
办完了这件大事。
黄五舅妈就凑到大外甥女张美溪身边说话,教导她一个如何与人结交的常识。目标就是,莉莉小姐。
东西搬走了不少,到了大年夜,黄五舅舅一家依旧赖在黄四舅舅公馆一起吃。
黄四舅妈捂着心脏,向黄四舅舅抱怨:
“我也不是心疼那些东西,就是他们那一窝子,太能折腾,年夜饭必定又要吵闹那两个外室子的事情,也太不吉利。”
黄四舅舅打着哈哈,起身出门去查看年夜饭要用的酒。留下黄四舅妈坐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做太太的,最怕的就是突然冒出来几个孩子来。
黄大舅妈派了听差过来说话:
“年夜饭,让表小姐跟着大房吃!”
被黄四舅妈不阴不阳的顶了回去。往年也没有这么殷勤,今年不就是因为认识了一个什么高先生,还有个洋婆子吗。
有黄四舅妈顶着,张美溪自然是很高兴在黄四舅舅公馆吃饭,年夜饭果然是很热闹的。黄五舅妈喝了几口酒,骂起那两个外室养的来,拉着黄六小姐的手哭喊:
“你要争气!”
黄六小姐能怎么争气,唯一的指望,就是高嫁一点了。
大年初一的一早,张美溪跟着去黄大舅舅公馆祭祖,黄大舅妈拉着她的手:
“你跟着我,站你大嫂子前面。”
黄大嫂子是长房长媳,张美溪还要排在她前头。
过了初一,张美溪穿着锦绣的旗袍,披着玄狐毛及腰头蓬,按惯例把几个舅舅家走一遍,黄二舅妈拉着她的手塞压岁钱。张美溪失口说:
“我也这么大了,不用了吧!”
她的意思是小孩子才拿零用钱。
可是黄二舅妈就哈哈的笑了:
“是不小了那,十五岁可是该说亲了!现在民国了,讲究自由乱爱的,快给二舅妈说说,有你看上的没?”
其实就算张美溪不失口,黄二舅妈也会想办法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已经有不少老亲近邻的贵太太们打听了。
像张美溪这种乡下投奔来的,长相身材中上的,有嫁妆的,嫡亲的大舅舅做副市长的。在上海少爷小姐们的婚姻市场里。
勉强也能算个三等吧。至于具体的排名,还要把嫁妆打听仔细了。再有一个,民国了,讲究自由乱爱。少爷小姐们吃吃茶,看看电影,跳跳舞,互相了解一下脾气什么的,也挺好的。
在上海的名媛淑女里排名还算不错的张美溪,正月里就极受欢迎起来了。
……(。)
127表小姐宅斗中()
到了正月初六,做副市长的黄大舅舅又一次在公馆里请客,来的都是本家和老亲,主客只请了一位平安校长高先生。
张美溪是在东侧厅里和同龄的小姐们说笑。黄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已经出嫁了,现在回门,是和太太们一处的。
东侧厅里坐的是黄家三房的黄三小姐,黄三舅舅嫡妻没了,又娶了继室,新的黄三舅妈才二十来岁,嫡出的小姐黄三小姐已经十八了。
黄家四房的黄四小姐,黄五小姐,黄家五房的黄六小姐。表小姐张美溪。还有几个老亲家的小姐,两位丁小姐,两位白小姐,一位玲珑小姐。
玲珑小姐是一个老亲家里新认的小姐,所以做太太们的,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就是忽然多了几个至亲骨肉,心里恨不得要喝血吃肉,表面还得亲热的至亲骨肉。
东侧厅里摆着十几只雨过天晴的花瓶,供着三角梅,兰花草,水文竹,猩红艳黄的大朵菊花。花儿们又香又美丽。比花儿们更美丽的是十几位妙龄的小姐们。
民国的小姐们是有才华又罗曼提克的。黄三小姐大段的背诵着胡适的新体诗。
依旧是月圆时,
依旧是空山,静夜;
我独自月下归来,
这凄凉如何能解!
翠微山上的一阵松涛,
惊破了空山的寂静。
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痕,
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
黄三小姐的新诗是最时尚的流行话题之一,立刻引来了两个白小姐做知己。互相背诵着报纸上刊登的新体诗。
丁小姐表演了一曲钢琴曲,十指白皙纤长,琴声叮咚悠扬。
黄四小姐拍手称赞。凑到钢琴那里去,挨近了看她的指法。黄五小姐说:
“这样好的音乐,一定要离得很近听,你弹得这个曲子,简直让人恨不得贴在钢琴边听才好。”
这句现场编排的恭维话还是不够流畅,但丁小姐很高兴:
“你们大房的这架钢琴真是叫人爱不释手!每个音都很准,我们学校的那架就总是走音。钢琴老师还是德国的那。也没办法。我有个同学家里,请了一个瞎子调音师,调出来的效果好极了。我们几个都说要向学校建议,也请他过来呐。我什么时候能有一架自己的钢琴就好了。”
黄五小姐打趣她:
“很容易的,嫁妆里要一架就好了!”
……
张美溪不会背诵新诗,也不会弹钢琴。还好她会吃。
红木镶大理石的八仙桌面上,满满当当的摆放了十几种干鲜果子、点心。
张美溪伸手拿了一只花生吃。立刻引来一个知己,黄六小姐。
黄六小姐认真的向她介绍经验:
“这种开心果最好吃了,是美国运来的,有点像花生。比花生好吃几百倍,美溪表姐,你拿一个尝尝。”
张美溪听她的话拿了一颗吃。黄六小姐拿出一只洋布手帕。将白骨碟里的开心果全部折到手帕里,四角系起来。塞到了自己的锦绣夹棉旗袍里。
张美溪吃惊的看着她的六表妹。黄六小姐是一种高大憨实的身材,胸脯已经鼓了很高。所以一碟子开心果塞进去,竟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黄六小姐又向她介绍说:
“这种小桔子特别好吃,甜的很,美溪表姐尝一个。”
张美溪看了一眼,桔子的大小和百年后的砂糖桔差不多,听话的拿起来一个,剥开吃了一半,很清甜。
黄六小姐又拿出一个洋布手帕,放了几个桔子进去:
“这个给你带回去吃。”
张美溪赶紧摆手说不要,黄六小姐站起身来,走到挂衣架那里,把桔子塞进张美溪的湖蓝色毛呢大衣口袋里。
张美溪今天穿的是一件宝蓝色旗袍,外面搭的是一件湖蓝色西装毛呢大衣,一进门就挂在衣架上了。
黄六小姐居然记得很准,又帮她拿吃的。这份心意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黄六小姐又走回来,又拿出一只洋布手帕,装黄橙橙的厚肉干梅子。
一位背新诗起劲儿的白小姐被叮咚的钢琴声打断了思路,看了八仙桌上小动作不断的黄六小姐。忽然尖叫起来:
“你偷东西。”
白小姐伸出手来,指向黄六小姐,指甲很红。红红的指甲在空中漂移了一个曲线,指向了张美溪:
“还有你,你偷东西!”
东侧厅里忽然变得落针可闻。
……
新体诗不是很能陶冶人情操的东西么?为什么热爱新体诗的白小姐,还这样嫉恶如仇热衷于抓贼这种高难度工作那?
站在钢琴边上的黄小姐慢走几步过来解围,笑着说:
“密斯白和你们开玩笑那!自己家里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吃完了再喊女佣拿就是了。”
果然就有一个黄家的女佣上前,笑着说:
“是我们懒了,这就多拿一些来。”
女佣一面说着,一面很利落的伸手将几个空了的白骨瓷碟子收起来,又手脚利落的,很快送了几碟子鲜果上来。
抓贼未果的白小姐愤愤的走在一边,坐在一只有着弧形凳子腿儿的黑漆凳子上,用蔑视的眼神扫过张美溪和黄六小姐,撇嘴皱鼻子,发出哼的声音。
黄四小姐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笑着和她说话。白小姐又哼了一声,把身子扭过去。白小姐的腰肢是极柔软的,几乎扭过去一百八十度。不想去看那两个偷东西的人。
黄六小姐早已经恢复了镇定,又从身上扯出一块洋布手帕来,平铺在桌子上
……
张美溪赶紧按住她的手:
“你到底带了多少个手绢呀?”
黄六小姐认真的回复:
“十二块手帕,我是一毛钱买了一块布头裁出来了,一块花不了一分钱,我自己锁的边儿,过了年还要绣花那!”
重点自然不是这些变魔术一样多的手帕,张美溪让她把手帕先收起来,拉着她的手,打算尽一点嫡亲表姐的义务,好好和黄六小姐谈谈
……
一个女佣笑着走过来像张美溪行礼:
“高先生来了,大老爷让表小姐过去请安!”
张美溪站起身来,告诉黄六小姐先不要拿东西,回来有话跟她说,转身跟着女佣往前厅去了。
张美溪一走开,抓贼高手白小姐就说:
“乡下来的没教养,老天爷怎么让这种人运气好!”
黄四小姐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黄六小姐还在那。
白小姐又皱鼻子哼了一声:
“一个傻子,她听得懂吗!”
……(。)
128好俗套的宅斗()
如果说正常人的智商是一百分,黄六小姐的智商大概就是九十分的样子吧。但是有很多人都自以为自己的智商是一百八,所以黄六小姐在她们眼睛里,就是傻子了。
东侧厅里的几个小姐也不弹琴了,也不说新体诗了,都围了八仙桌一边吃东西,一边议论表小姐张美溪:
“她怎么运气那么好,乡下带过来一个小丫头,就做了女明星了!”
“丫头做女明星有什么稀奇的,书寓里出来做女明星的也很多那,说不好听了那就是戏子。现在民国越来越不讲究了,以前有点身份的,谁肯和戏子一起坐。”
“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认了两个老师,一个是大名士,一个是英国的贵族。”
“那个红头发的密斯莉莉是英国的贵族?贵族怎么做的家庭教师?”
“英国的贵族,可是比中国的大户人家派头大,那个密斯莉莉是个特别的,热爱中国文化吧!”
“只可惜密斯莉莉身份被拆穿以后,忙的很,不然我们也能和她说上话,丁小姐你们是最容易的,英语说的好。”
小姐们随便议论了几句,虽然恨不得以身代之,但是时运不济,错过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一位玲珑小姐,左右手腕子上顶顶当当戴了八只扭花金镯子的,忽然插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