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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奸商的刺激生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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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全拿起两粒弹壳,看得出来,这是国内比较常见的五四半自动手枪的子弹。此时他脸上布满了阴云,他知道,自己从警以来遇到了真正的对手:杀手出枪极快,事前做过精心策划,选位合理,动作迅捷,他为什么如此专业,近似于好莱坞电影里职业枪手的水准。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3)

陈三全隐隐地觉得,这决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

“陈小松,何大龙临终前说过什么?”

“对,龙哥说了,他说不要让邝小明报仇。”陈小松已从仇恨中恢复了正常。

“邝小明是谁?”

“邝小明是龙哥的好弟兄,他前段时间去了上海。”

几乎同一时刻。

上海市淮海路上,凯丽丝西餐厅。

邝小明觉得自己的生活实在是一种享受。

此刻他正漫步走向凯丽丝西餐厅,他衣着不凡,很配合他英俊的相貌,今晚,他又将见到那一位风情万种的西餐厅老板娘。

虽然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的风情是邝小明看得出来也想像得到的,至于名字叫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名字有什么重要的呢,邝小明认为两情相悦又不是做生意,需要户名、开户银行、发货地址、账号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凯丽丝是一家很高级的西餐厅,以经营法国菜为主。

穿过门厅,邝小明健步迈人入大堂,两个俏丽的服务小姐一见,向老板娘林晓梅看了一眼,然后彼此会心地窃笑不已。

林晓梅坐在吧台前,她细细的腰肢,丰满的前胸虽然已不再有少女一般的挺拔,但在精心的打扮下,她依然风韵犹存、仪态万方。

她全身珠光宝气,顾盼生辉之余,正看见邝小明走过来,她脸上微微一红,向邝小明走去。

“邝先生,你的座位留好了。”

老板娘林晓梅亲自领桌,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掩饰住了内心的喜悦。

最近一段时间,餐厅里几乎每天都会出现这个英俊男人的身影,细心的服务员都已经发现,他时常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晓梅,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但他从不和任何人搭话,默默地坐在一个角落里。

已是深夜,客人差不多都走了,邝小明一个人独酌,这时,林晓梅终于走过去:“邝先生,怎么总是一个人来?”

邝小明说:“可不可以请女士喝一杯?”

林晓梅说:“餐厅规定不能陪客人喝酒,不过你是熟客了,我可以坐一下。”

林晓梅一臀坐定。

“哦对了,这是你的贵宾卡。”林晓梅说完话拿出一张镀金的卡片。

邝小明看了一眼手中的贵宾卡,叹了一口气,说: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到这里来了。”

同一天,此时,夜深了。

刘沧海步入葡京大酒店门厅。

澳门著名的鸟笼状赌场——葡京酒店的大厅门上,悬着醒目的标语:

“赌博无必胜,轻赌可怡情;闲钱来玩耍,保持娱乐性”。

门厅里依旧人来人往,一派众生癫狂拼命捞钱的世纪末景象。

刘沧海的一身黑衣在人流中格外引人注目,他正朝里面走去。

赌场内贵宾室里一派肃穆。

正在进行“梭哈”的那张大桌子前,赵亮已经坐在那里了。

刘沧海走过他的身旁,隔着一个赌客坐下,两人装着不认识的样子。

刘沧海放下筹码,用眼神向发牌员示意,在澳门,他们被称为“荷员”,刘沧海听何大龙说,在澳门,这是一份最有前途的职业,是培养职业赌徒的“MBA”。

新一轮牌局开始了,这是刘沧海和他的赌场搭档赵亮事先约定的习惯,过去两人在东北三省的地下赌场里,经常进行这样的配合,其中一个人在牌局里做内应,很少跟牌或叫牌,主要任务是给另一个人暗示自己手中的牌形,以利于对方跟牌。

杀伤力极大的美女

两张牌发完后,赵亮捻牌看过,两手交替放在一起,右手食指放在左手拇指的关节上。

刘沧海眼神瞟过去,除了他翻起来的那张红心J,他知道了赵手中扣下的那张牌有一张黑桃A。

在梭哈这样的牌局里,一张A或者老K足以影响整个叫牌的形势。他对自己的底牌老K多了一份信心,他自己桌面上的牌虽然只是一张红心Q,他仍然放心地掷出两张筹码:“两万。”

“跟两万。”跟牌的人只有两个人。

第二轮牌发出来了,刘沧海把牌亮出来,黑桃9。另外两人的牌分别是梅花9和红心A,红心A说话。

“五万”,在这种情况下,刘沧海显然没有跟的必要了,但他心里有数,除掉了赵手中的一张A,这个人拿到A一对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他果敢地抛出五个筹码:“跟五万。”

对面的中年胖子肥脸上一惊,这个表情显然没有逃过刘沧海狡猾的眼神。

第三张牌发下来,又是一张Q,刘沧海桌面上的牌变成了Q一对带9,他更有把握了,踌躇满志地扔出一堆筹码:“10万。”

发到胖子面前的牌是一张老K,牌面上是QJ的杂牌,形成“杂顺”的可能性仍然较大。

他显然有点犹豫,其实他的底牌是梅花老K,K一对完全应该跟上去,而且赢定了,但这一迟疑,心理上已经落在下风。

他开始怀疑这个操着内地口音,但衣着却又明显像黑道人物的中年人可能是职业赌家,他手中的牌可能是三张Q。

“不跟了。”胖子沮丧地扔出了手中的牌。

不到一小时,刘沧海身旁的筹码已有一大叠了,他已经可以登上明天的著名赌船“东方公主号”了。

在澳门的每次赌博中,刘沧海一直在输,今天他第一次赢了这么多的钱,他似乎觉得他的赌运也许会像他的官运一样——青云直上。

其实,事情远没有像刘沧海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就在他和赵亮得意洋洋的时候,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双美丽的女人的眼睛,正在偷偷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是李夜莺的一双眼睛。

其实李夜莺觉得自己不该到赌场来。

的确不该来,她美丽的容貌太容易引起误会。

李夜莺今晚身披一件黑色裘皮坎肩,粉雕玉琢的俏脸上,有冰清玉洁的神态。但在开衩的旗袍下,修长洁白的大腿、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又透出令男人们无法抵挡的性感魅力。

这让她看起来既像一位高级应召女郎,也像是到赌场来抓老公的人,一个醋劲大发、时刻准备着把嗜赌的老公从赌桌上抓回家去的豪门少妇。

所以,李夜莺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无数男人的眼光在火辣辣地盯着她。

赢了钱的男人们,正得意地用色迷迷的眼睛斜视着她;而那些输了钱的男人,正用恶狠狠的目光逼视着她。

杀伤力极大的美女(2)

但李夜莺今天不得不来,因为这是命令,也是纪律。

在赌场这种地方,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能出现,对她们身份的揣测决不能以貌取人,她可能是名媛淑女,可能是高级□□,还有可能是赌场老千、职业骗子。

其实李夜莺什么都不是,不是□□不是少奶更不是赌徒。

由于澳门处于一个特殊时期,国家有关保卫部门对弹丸之地的澳门进行全面布控,尤其是鱼龙混杂的赌场更是检查的重点地带。

李夜莺今天奉上级指派正好在赌场里。

刘沧海说得没错,在澳门赌场里,内地公安干警没有权力随便调查赌客资料,但如果赌客是国家高级干部,情况就不一样了。

刘沧海来澳门赌博不下几十次,但只有这一次,他的“高超赌艺”引起了一位看起来和他无关的女人的注意。因为她职业性的敏锐眼睛看得出,刘沧海可能是大陆来的国家干部。

李夜莺留意起这个国语带着东北腔、面孔冷峻的中年男人。

她若有所思,似乎觉得这个人很面熟,但又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他。也许是出于职业敏感,她从自己的LV坤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化妆盒,在脸上补了一点粉。

在关上化妆盒的同时,“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这个实际上的小相机为刘沧海、赵亮留下了一张纪念照。

同一天。此时,夜更深了。

上海。凯丽丝西餐厅。

邝小明与老板娘林晓梅对坐。

林晓梅对邝小明的话很诧异:“邝先生为什么以后不来了呢?难道我们的菜不合先生的口味吗?”

“不。正好相反。”

“那邝先生一定是要出国了?”林晓梅说,在上海人的日常生活中,出国是一个很普遍的话题。

“不是,因为……其实,对我来说,这样的西餐厅不是我应该来消费的,我没有这种经济实力天天吃法国菜,这段时间里我的积蓄快花光了,股票也被套牢,所以,我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能来了。”

邝小明一脸很诚实,很无所谓的样子。

林晓梅大吃一惊:“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我其实只是想每天看见你。”邝小明吞吞吐吐小声地把这番话说出口。

林晓梅两腮绯红,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在上海滩,在林晓梅生活的圈子里,这样痴情的男子十分少见。

两人一阵沉默后,林晓梅语无伦次又满含深情地说:“我不知道会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没关系的,相逢何必曾相识,其实我不该告诉你这些,我会怀念你的,现在我该走了。”邝小明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晓梅说:“再坐坐好吗?今天我请客。”

“不用,还是我请,但我们换一个地方好吗?”邝小明坐下。

杀伤力极大的美女(3)

“好啊!不过我想知道先生的尊姓大名。”林晓梅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出租车在都市的霓虹中穿行,两个人像初次约会一样并坐在后排车厢里。

“我叫邝小明。做小生意的,你呢?”

“呵呵,哪有你这样介绍自己的?”林晓梅笑了起来,她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情趣的男人。

“这名字听起来像某种货币,美元、欧元什么的,你呢?”邝小明接着说。

“我叫林晓梅,你可以叫我梅姐。”林晓梅说。

上海滩,情侣们卿卿我我地走在都市的霓虹中。

邝小明和刚刚认识的林晓梅步人一家名叫“抒情年代”的小酒吧。

烛光轻摇,琴声低诉,舒伯特的叙事曲静静流淌。

邝小明说:“你的名字是梅花的梅对吧?上海的腊梅花已经开了,我最喜欢的花就是腊梅花。”

“你是在讨好我。”林晓梅假装责备的样子。

“你等一等。”邝小明起身走到吧台前拿起一把吉他,轻声弹唱出了一首关于腊梅的歌:“……给我一瓣腊梅香啊腊梅香,那母亲一样的腊梅香,那母亲的芬芳是乡愁的芬芳,给我一瓣腊梅香啊腊梅香。”

周围一片掌声。

“这是一位台湾诗人的诗,罗大佑的歌,你听过吗?”邝小明问。

林晓梅深情地注视着他,忘记了回答,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手已经被邝小明轻轻地握住。

四目相对。林晓梅说:“其实在西餐厅,我也每天盼望着能看见你。”

“不要说话。”邝小明同样深情地凝视着对方,又进一步把手指挡在了她的唇间。

上海滩的马路上,车流渐稀,霓虹照影。

邝小明、林晓梅携手漫步,情意绵绵。

昏黄的路灯下,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上海,第二天清晨。

一夜缠绵之后,热恋中的人从睡梦中醒来。

自从两年前白猫不幸遇车祸身亡以后,邝小明还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像今夜这样狂野的缠绵。

邝小明坐在林晓梅的床前。

林晓梅柔情似水,温柔地说:“邝小明,你爱我吗?”

“梅姐,你说得很对,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也许遥遥无期,一旦错过了,也许以后就不会再有,不要让此情可待成追忆,我们都不能逃避感情。”

两人深深地亲吻。

“我明天就要去深圳了,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开了家公司,让我跟他一起干,春节前我会回上海。现在我没有什么钱给你买礼物,这枚祖母绿项链是我家传的,我母亲告诉我要把它送给最心爱的女人,你把它收下吧,就把它作为我们定情的礼物。”

晓梅:“这东西一定很贵吧?”

“不算太贵,十来万吧。”邝小明轻描淡写地说。

“哦对了,你不是说你积蓄快花光了吗?到深圳以后还有没有钱?”

“买完机票后还剩几百快,不过没关系,到那边再说。”

晓梅在提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这是我的附卡,上面还有一万美元,你先拿去用。男人身上不能没有钱。”

邝小明先推辞,然后说:“好吧,算我借你的,其实我有一批货发出去了,压了一笔钱进去,春节回来我可以还你。”

“谁要你还呐?”林晓梅娇嗔地依偎在他耳边,给他说出了信用卡的密码。

游戏结束了!

邝小明把信用卡放进口袋,把林晓梅紧紧地抱在怀里,此时,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狡猾的笑容。

正在这个时候,邝小明腰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走到窗前。

“小明哥,我是小松。”电话里遥远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什么事?”邝小明漫不经心地问。

“大龙哥走了……”陈小松已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什么时候?”

“昨晚。”

片刻之后,陈小松才时断时续地把昨晚发生的凶杀案说清楚。

邝小明木鸡一样地呆立在窗前,手中的诺基亚滑落在地板上也浑然不觉。

“你怎么了?小明。”林晓梅走上前来关切地问。

“滚开!”邝小明一声狂吼,推开了这个刚刚到手的猎物。

他掏出信用卡扔向林晓梅,拿起桌上的那串祖母绿项链从阳台上扔向天空。

林晓梅对突然发生的变故不明所以,看着窗外下坠的项链惊得目瞪口呆。

“那是假的!不玩了,游戏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邝小明一边狂嚎,一边冲出了房门。

邝小明在大街在狂奔,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何大龙和自己在一起的画面,何大龙教他玩牌,教他出老千,教他在赌场上和女人面前如鱼得水,何大龙充满诱惑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

“小明,你很有天分,我可以培养你从事一种行业。在这个世界上,这是一种和娼妓一样古老的职业——冒险家,像你这样出身寒微的人要跻身上流社会,这是唯一的一条捷径。”

林晓梅在背后气喘吁吁地追着。

“你可以利用女人,也可以利用人性的贪婪在赌场上取胜,但要想真正成功,必须跻身官场。”

何大龙的话仍然在邝小明的耳边响着。

清早,海滨市市政府大楼会议室。

常务副市长董有志昨天睡了一个好觉。所以他今天特别精神抖擞。

他是一颗正在升起的政治明星,在市委、市府的几大班子里拥有超凡的领导能力和威望,他正处于他人生最辉煌的时期。

作为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董有志正在主持一个市政府常务会。

由于市委书记兼市长正在出国考察,海滨市政府的日常工作由他来主持。他扫视了一下会场上的所有人,说:

“同志们,昨天晚上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一个知名富商,在海滨市的公众场所,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两枪!这是海滨市改革开放20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大案。这个案件如果处理不好,不要说影响海滨市改革开放的形象,就是你这个公安局局长的乌纱帽也有可能玩儿完。”

说完这番话,董有志把脸朝向了公安局局长张子霖。

张子霖说:“今天早上,我们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一定会尽快给组织上交一个满意的答卷。”

游戏结束了!(2)

董有志继续说:“发生了这事件,我们的沧海市长现在还在香港招商引资,全香港今天的报纸上都登了这个消息,香港工商界今天也该知道了,还引个鸟!让他马上给我回来!”

听完这番话,董有志原来的秘书、现在刚刚升任市政府办公厅主任的孙文强会意地点了点头:“我马上给刘副市长打电话。”

海滨市公安局会议室里。

陈三全点了一支烟。

公安局局长张子霖喝了一口茶。

张子霖五十开外,个子不高,成熟老练,他在局长这个位子上坐了已经有八年了。他首先说:

“这个案子不仅涉及到海滨市的城市形象,市委市府也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今天我们奉上级指示,成立的这个专案组,由三全副局长来带头。你们这些年轻同志肩上担子不轻呵,我这个老同志就坐镇后方,需要什么条件和政策,尽管说。”

说完话后,张局长看了看身旁的陈三全。

陈三全正在沉思着,他抬头环视了一下同仁,说道:

“这件凶杀案是对我们刑警大队的一个挑战,从案件性质来看,犯罪分子非常嚣张,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枪并成功逃脱,留下的线索极少,除了两个弹壳,就是受害人临死前的那句遗言,这句遗言甚至也可能不算线索。这一切都对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阻力和压力,但是压力也是动力,请领导们放心,我们专案组和刑警大队的同志们一定苦干三个月,坚决把凶手找出来,还海滨人民一片清净的天空,过一个平安的新年。现在我们就把初步掌握的情况向局里做个汇报。”

说完话坐下,陈三全把脸朝向坐在旁边的中山区太平桥派出所所长郑大奎,说道:“我们先请案发辖区的郑大奎郑所长给大家介绍一些基本情况。”

郑大奎45岁,他也像张局长一样喝了一口浓茶。

他的形象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样气宇轩昂,从他外表看起来不像祖国其他派出所所长一样,颇有些英雄气概,但他的确是本市市中心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太平桥派出所所长,尽管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伙食团团长。

郑所长干咳了一声,开始说:

“这个……陈局从省厅调来快半年了,经常指导咱们所上的工作,现在和陈局还有刑警大队的领导们坐下来共事,还是第一回,这是咱全所干警们一次学习和锻炼的机会。我和所里的同志们一定努力配合。”

在官场中,外表上或者能力上没有多少官相的人,往往更喜欢打打官腔。

陈三全对郑大奎的官腔有些不耐烦,又掏出了一支香烟点上。

郑所长继续说道:“这个新世界娱乐公司,基本的情况是由港方和海滨市英华实业公司合股经营,英华实业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也就是咱市里的优秀民营企业家马涛、马总,这个当然哪,经营情况和治安状况是比较良好的,当然小问题还是有的,这个大家都比较了解,我就不多说了。”

游戏结束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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