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蜜汁甜妻-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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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希赶紧示意祁子涵,两人的距离稍微分开了些许,朝着六爷看去,六爷却是站在不远的地方,不再往前了,他冲二人招招手,
“予希,子涵,你们俩跟我去个地方。”
两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这是什么界山寨继任族长的传统,便跟着六爷一同走了。
结果两人跟着六爷,直接出了界山寨,一路往山里走去,却是走了很久,都还没到地方,跟在后面的秦予希便忍不住问道:
“六爷,您带我们去哪儿啊?”
前方的六爷没有回话,似是在心中想着什么,倏尔回头,跟从梦中醒来一般,恍然,“哦”了一声,回道:
“予希,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讨论过,六爷这一代过后,该由谁来接任界山寨的族长?守护界山寨的瑰宝?”
秦予希眨眼,被祁子涵扶着,在没有路的山林中穿梭着,摇头,
“六爷,您还年轻呢,现在就想着族长继承人了?”
“族长继承人,都是新族长继承当日定下的。”
六爷快步往前走,又停了下来,转身,指着秦予希,对她叹道:
“我想了又想,有能力接手界山寨的,这年轻一辈,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但是予希你心比天高,界山寨对你来说,就是个牢笼,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守卫。”
他瞄了一眼祁子涵,还没等祁子涵和秦予希说话,黝黑的林子里,突然飘出了一股青烟。
祁子涵敏锐的觉得不好,心中一突,伸手抓过秦予希的胳膊,就带着她往回跑。
没跑两步,秦予希就身子一撅,跌倒在地。
祁子涵也觉得浑身发软,他回身,护着秦予希,眼神对不准焦距的,看着六爷,警惕的问道:
“六爷,您想做什么?”
是他的错,是他轻敌,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六爷竟然会对他和秦予希不利!
包着族长大包头的六爷,叹了口气,徐徐上前,看着已经陷入了晕迷状态的秦予希,然后再看看死都不肯进入晕迷状态的祁子涵,说道:
“放心,我只是要把界山寨最重要的东西,传承给你们而已。”
他说着时,背后的林子里,就走了出来一个身穿土家族服饰的老人,那年岁同族长差不多。
祁子涵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位失踪了许久的石碑厂老人。
界山寨里迷雾重重,远处的寨子灯火通明,欢声笑语遥遥传来,老人们奏响了古老的乐器。
那乐声苍茫而亘古,卷着数百年前的爱恨情仇,久久回荡在这雪夜之中。
祁子涵觉得自己大概中了什么迷药之类,他努力保持着清醒,却也知道六爷应是没有恶意的,所以也没有作出多大的反抗。
只是迷迷瞪瞪的,听到那位石碑厂的老人,同六爷低声说道:
“你找的这个守卫,意志力太强了,现在还没晕过去。”
“这不很好吗?”
六爷不以为意,转身背起了祁子涵,又示意那位石碑厂的老人,
“把予希背起来,别摔着她了。”
第354章 做了个很遥远的噩梦()
“放心,她总不会比石碑重的。”
两人低声说着,背上背着两个人,就在林子里疾驰起来。
祁子涵晕头晕脑的,只感觉身周景物不停的在变换,他费尽力气,回头看了一眼秦予希,她早已经晕睡了过去,在石碑厂老人的背上,露出半边清丽的容颜。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晕晕乎乎的祁子涵来说,时间仿佛都已经没有了概念,他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张古床上,四周亮堂堂的,然后他偏头,就看见秦予希跟他一样,就躺在他的身边。
四周都是水,一颗一颗的大灯泡,被黑色的柱子托起
六爷淌水过来,站在祁子涵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瞪圆的眼睛,又是叹了口气,
“先睡会儿吧,你看予希都睡着了,你这样死撑着做什么?”
一片黑布落下来,祁子涵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盖住了,他伸手,用尽力气,终于握住了身边秦予希的手,然后恍恍惚惚之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爬上了他的手腕,冰凉的身体,带上了温热的水流,咬了他一口。
“认人了吗?”
石碑厂老人的声音响起。
“认了。”
六爷淡漠的声音,在祁子涵的耳际响起,他将祁子涵脸上的黑步,掀起一角,看了看祁子涵的眼睛,对石碑厂的老人笑道:
“这个守卫不错,中了瘴毒,还在拼命保持清醒。”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你们家予希这一任族长,能把东西看得好好的。”
石碑厂老人声音响起,淡淡的,就宛若在天边一样。
祁子涵躺在冰凉的古床上,耳际听着轻微晃动的水声,他握紧了秦予希的手,生怕秦予希离开了他的守护范围,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六爷的声音,宛若在天边一样,遥遥的响动在祁子涵的上方,
“有些事,要交代你们一声,子涵,你替予希记好,祖训有曰,我族世代守护国之瑰宝,不到世道清明之时,不得出世,却吾一代,略欠清明,尔等谨记,若国力昌盛,世道清明之时,当断则断,不断反乱,切勿起贪婪之心,引灭族之祸。”
然后恍恍惚惚之间,祁子涵在一片黑雾中,仿佛看见了一扇铁门,打开来,秦予希穿着囚衣,从铁门内走出来。
她的面色苍白,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长发披在背后,乱糟糟的,油腻腻的,仿佛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过了。
这不符合秦予希平日的习性,她一直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无论在乡野,还是在繁华的大城市里,她都是一身的清爽。
何曾有过这般油腻的头发?还穿着囚衣。
“予希”
祁子涵不自觉的,低声唤着她,心中骤然揪疼起来。
她一脸陌生的抬头,看着他,宛若风雨飘摇的海中,独行的小船,终于看到了远处的海塔,她说,
“我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祁子涵:“”
祁子涵看着她,耳际便响起自己的声音,他用着一种故作镇定的话语,开始询问秦予希,关于一场谋杀案的细节。
这细节如此的真实,祁子涵的询问有条有理逻辑清晰,替秦予希分析着整个案件的疑点所在。
仿佛仿佛是真切发生过这样的一场谋杀案般。
“谢谢你,祁先生。”
询问过后,身穿囚衣的秦予希,起身来,朝着祁子涵深深的鞠了一躬,脸上是一抹深切的感激。
她感谢他,因为他是她在异国他乡,入狱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个愿意相信她,根本就没有杀人的人。
所以她感激祁子涵,深深的,对他抱有谢意。
然后,她转身,消瘦的背影,走进了一扇又一扇紧闭的铁门中。
这画面,让祁子涵觉得无比熟悉,他看到过秦予希走进铁门的背影,不止一次,然后结局是什么?
结局是秦予希死了!
不知不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祁子涵猛的一下,从地上坐起身来,一把拿开了脸上的黑布,四下一看,他正在六爷家的床上。
昨天晚上,也不知是梦还是什么,对于祁子涵来说,记忆非常非常的遥远,却又近得触手可及,他一晃头,脸色苍白的就冲出了卧室去。
宛若从一片噩梦中,冲入了现实。
门推开,依然是深山中,古老的寨子,一座三面环山,具有战略意义的神秘山寨。
寨子里飘着青烟,远处的打谷场上,还有昨晚燃烧的篝火,留下的痕迹。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仿佛发生了一些什么。
祁子涵疑惑的低头,看着自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的手臂,那上面的确有一个小小的牙印,牙印上有着血痂子,看样子,很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这山里的蛇就是多,寨子里每家每户都有蛇药,可是这大冬天的,还有蛇出没,那就不得了了。
祁子涵急忙下了楼梯,跑去了秦予希家里,推门一看,陈玉莲和六爷都不在家,就秦予希的卧室门虚掩着,她正穿着昨天的金花服,躺在床上。
“予希!”
祁子涵扑过去,挥开轻柔的帐幔,看着躺在床上,一身黑衣的秦予希,双手颤抖着,附身抱住了秦予希单薄纤瘦的身子。
她咳了一声,皱眉,恍若梦中被人惊醒了一般,略略挣扎着,看向了祁子涵,沙哑着声音,问道:
“子涵?这么早?”
说着,秦予希伸手,习惯性的回抱祁子涵,那嫩白的手腕,露出了衣袖,上面有一条黑色的蛇纹,盘旋在手腕上,宛若戴着一个黑色的手镯。
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压在她身上的祁子涵,有些微微的颤栗,于是,秦予希又问道:
“子涵,你怎么啦?”
“没事,我大概,做了个很遥远的噩梦。”
祁子涵不动声色,他抱着秦予希,将她抱坐起身来,问道:
“昨天发生的事,你还记不记得,六爷叫我们出了寨子。”
如果秦予希不记得了,祁子涵就什么都不告诉秦予希,免得她担惊受怕。
第355章 金花服()
望着摊开的裙摆,秦予希忽而觉得有些奇怪了,这金花服的裙摆上,绣的金色图腾纹,看起来好像一副山水画不对,好像一副地图!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突发奇想,就是觉得挺像是地图的,那些图腾看起来,就是图腾柱上的花纹样式,但是无数的花纹,组合在一起,再将这金花服的裙摆摊开来,整片连起来看,有山有水,还有山寨。
微微透着晨光的卧室里,秦予希将金花服的裙摆再展开一些,她绕着裙摆的边沿,走了好几圈,然后看到了界山寨。
对呀,那是她的界山寨,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易守难攻,与界山寨对应的,是两座高耸的山峰,似是一座“门”字。
小时候,六爷带她上山放羊,在放羊的那处地方,一眼就能看见那两座山峰,似一个“门”字,矗立在群山之中。
六爷在秦予希还小的时候,就经常给秦予希说故事,他说,那个“门”里,埋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是古时候的一个皇子,带着半个国库逃往邻国,然后留在此地的。
秦予希站在金花服裙摆前,看着这个“门”,恍若自己就站在六爷带她放羊的地方,那视角,别无二致。
冥冥之中,所有的事情都好似注定了,所有的细节都吻合起来,秦予希觉得自己不当这个族长,简直是对命运的侮辱。
“叩叩叩!”
卧室门外,敲门声响起。
秦予希恍然回头,打开了木门,陈玉莲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一看,秦予希把金花服的裙摆展开了,占了卧室半边地,于是陈玉莲卷起袖子就帮着秦予希把金花服的裙摆折拢来,快速交待道:
“早上天没亮,寨子里就来了几个警察,把庹君皓给拷走了,他妈急得在家里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把金花服给放在地上了?赶紧的收拾好,这衣服可是寨子里的宝,上面的线可是真金绣的。”
“外婆,你说当初我们寨子被人袭击,对方是不是就是为了找这套金花服啊?”
秦予希有些异想天开,并没理会庹君皓被警察铐走一事,她看着陈玉莲两三下就把金花服给折了起来,抱着金花服回了自己房间,用一个匣子装起来,放在了箱子最底层。
然后陈玉莲这才满脸严肃的回头,看着秦予希,伸手,拍了秦予希的脑门儿一下,
“不知道,这么个破寨子,也就这套衣服值钱了,但是这么套衣服,还没你在省城的那套别墅一半贵,谁会杀这么多人,就为了这么一套衣服?又不是傻了。”
“说的也是。”
秦予希低头,撇了撇嘴,心思被叉开,又问道:
“那寨子里,就庹君皓一个人被带走了吗?”
“嗯,活该,这大过年的,非得造孽,让他爸妈连个年都过不好了,活该!”
陈玉莲给箱子落了所,手里拿着铜钥匙,恨恨道:
“最好抓进去,判个无期,一辈子别出来害人了。”
陈玉莲说的还是庹君皓,帮着肖英杰,要秦予希晚上睡觉不要落锁一事。
这件事关系到秦予希的名声,陈玉莲并未到处说,祁子涵也叮嘱了来拿人的警察兄弟,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要在寨子里说。
所以这事儿到了现在,庹君皓的家里人,估计都还不知道庹君皓是犯了什么事儿。
一时之间,寨子里的人,都聚到了庹君皓家里看热闹,看庹君皓的父母,在家里哭天抢地的。
这没得几天就要过年了,庹君皓却被警察给抓走了,还是镇上来的警察,可是要了一家人的老命,想来这个年,都过得不安生了。
而除了被抓走的庹君皓外,肖小曼、秦始,秦始的女朋友,张淡水、宋丹华、秦庆年,秦末,一个都没落下,全被抓了回去。
眼看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估计,他们这几个人,得留在局子里看年夜晚会,然后等事情一桩桩的撸明白,怕是得到年后。
秦予希闻言,松了口气,宋丹花和张淡水,这下受了教训,这可是好了,今后也能少点来烦她了。
过得一会儿,祁子涵回来,在堂屋里跟秦予希交待道:
“昨天晚上我没回驻地,现在该回去了,一会儿晚上我回来吃晚饭。”
快到年底了,驻地很多军人今年不能回家,驻地也要给士兵们宛若家一般的温暖,所以驻地里这几天会很忙,可能要组织一个什么晚会啊,包个饺子啊之类的活动。
听说县里的武装部,还要组织文工团,在镇上的武装部搞一个慰问演出,驻地里的兵哥们,大都很兴奋,只想着过年的那一天快点儿来,他们好去看文工团里的漂亮妹子。
祁子涵已经来了这里三年,按理说,已经可以申请回家过一次年了。
但是他回家干什么?祁家的老爷子在这里,秦予希在这里,所以他也就在这里,至于远在帝都的父母打个电话就好了。
于是祁子涵攒着年假一起,准备等过完年后,陪秦予希一起去帝都参加全国化妆比赛,过年就不回去了。
他刚刚一走,祁睿渊就跟一阵儿风似得,旋了进来,嚷嚷道:
“丫头,丫头,你要我查的,我查清楚了,那个旅游开发公司叫‘旅外国际投资公司’,去年在沿海城市注册的,手续齐全,国内法人,国外注资,国内法人代表叫,植离析。”
“植离析?”
秦予希坐在堂屋的凳子上,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很耳熟,再一想,这可不就是上辈子,开发了界山寨的旅游公司法人吗?
所以,前后两辈子,这个什么旅外国际投资公司,都瞄上了界山寨,及这一片山头?
还真是执着啊,上辈子征收了界山寨一次,这辈子时间提前了好几年,又来征收。
果真执着,非界山寨不可了吗?天下好山好水那么多地方,为什么就一定要盯着界山寨不放?
而且县里的那个康县长,好似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康县长除了对苏木涣格外的执着,也是他引进了这个旅外公司,要来开发界山寨。
第356章 您不回帝都过年啊()
秦予希暗暗梳理着这个康县长和旅外公司的关系,以及前世今生,这些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却又教人直觉彼此有所牵连。
她记住了康县长的那张脸,虽然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但从此以后,只要康县长要执行的事情,秦予希统统反对,总归是没错的。
关于康县长和旅外公司,征收界山寨,开发旅游景区的计划,这辈子肯定要成空了。
祁睿渊早就已经搅黄了这次的征收计划,这个什么植离析要再次把这座寨子,开发成一个旅游服务区,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秦予希便也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看着祁睿渊,奇怪的问道:
“爷爷,您不回帝都过年啊?”
“不回,回去做什么?”
祁睿渊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秦予希,又转了个话题,眨着眼睛,问起,
“你昨儿晚上,跟我家那混账,做什么去了?”
他面上似有些暧昧欢喜之感,看着秦予希,只恨不的现在就把祁家的所有存折都给这个丫头。
想来昨晚上,祁睿渊可是遍寻不着祁子涵和秦予希,他猜想着,这两人,该不会偷摸着上什么小树林里,幽会去了吧。
秦予希却是一愣,回道:“昨天六爷让我和子涵出了寨子,定了我做下一任族长继承人,大约完成了仪式后,我就回来睡觉了。”
说着,秦予希就亮出了自己手腕上的纹身,看得祁睿渊一阵的失望。
秦予希便是明白,这糟老头,思想污得很。
她笑着,正待宽慰祁睿渊几句,祁睿渊就不高兴的拿出了祁子涵的手机来,递给她,
“给,那混小子的手机,我出去了。”
将祁子涵的手机还给了秦予希,祁睿渊就背着双手,气哼哼的走出了门去。
真是没用啊,祁子涵连个媳妇都拿不下,秦予希这么好,要是被别的更优秀的小子,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祁睿渊身后,秦予希低头抿唇笑,她瞧着这个老头,真是可爱得紧,还很不按常理出牌,别人都觉得他孙子就是人中龙凤,他却是替祁子涵自卑的很。
生怕秦予希看不上祁子涵一般。
玩着祁子涵的手机,秦予希端坐在堂屋里烤着火,过得一会儿,肖曼曼和秦庆国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他们刚刚从警局被放出来,错过了六爷的继任大典。
但陈玉莲对这两口子心里也有些气的,她被肖小曼拖延了,是她的错,这两口子居然也中了宋丹花的计,被指派到了别家亲戚处过夜。
不管怎么说,家中有大姑娘,父母长辈一个都不能掉以轻心,陈玉莲大意了,肖曼曼和秦庆国怎么着也不该大意的。
所以昨天肖曼曼和秦庆国在警局里没回来,也没赶上六爷的继任大典,陈玉莲也不着急,她气着呢,巴不得肖曼曼和秦庆国,一辈子都别在她面前讨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