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蜜汁甜妻-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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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蓝芳急得不行,杜书墨早已经拿出了电话来,准备报警。
庹爷爷与杜文夺着手里的牛角刀,用方言怒喊道:
“界山寨人,命可以给,刀不能缴!”
“嘭!”
震天一声响,寨子里所有的游客都惊住了,朝着发声的声音看去,是六爷,端着火枪鸣枪示警了!
土制的火枪是打不死人的,但打在人的身上,打出个洞来不成问题,特别是夏天的衣服穿得轻薄,如果是枪法准一些,打在关键部位,送医不及时,也很容易送命。
杜家人全都是一愣,动作停在了当下,被吓住了。
界山寨时隔多年,依旧保留着背枪佩刀的传统,但真正对外地人抽刀鸣枪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不少外地游客都被震惊了,苏木涣的那些艺术家朋友,个个都异常兴奋的,拿着相机拍啊拍。
六爷端枪的画面,可是原汁原味的,没有任何化妆,没有任何情绪渲染,他不懂法律,不通礼仪,没有接受过先进文明的教化,这个老人鸣枪示警,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族人。
周围的游客,尽管被这一声火枪响声震惊,但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反而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津津有味的看着六爷,是如何凭空放了一枪,又将枪口对准了杜文。
祁睿渊带着一帮老头子,从界山寨的各个角落,飞快的冲了出来,有人上前单手拎起杜文的后衣领,有人扶起情绪激动,死死护住自己佩刀的庹爷爷。
那杜文的情绪非常激动,红着脸,头发因为扭打显得紊乱了些,他在一位老爷子的手中,指着庹爷爷和六爷大叫道:
“这是什么鬼地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管制刀具不该没收吗?竟然还有人背枪,枪是受到管制的,你们懂不懂法?我女儿呢?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快报警快报警,都是一些土匪!”
张蓝芳催着杜书墨,杜书墨点头,手里的手机,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
但是旋即,杜书墨的手机就被祁睿渊一把抢了过去,摁断。
老爷子将手机,慢慢的放回了杜书墨的衬衣胸口口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用报警,把你们的刺和尖锐都收起来,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你是谁?你说话能代表谁?”
杜秋水冲到了杜书墨的身边,将杜书墨拉远了一些,又满脸都是鄙视的看着祁睿渊,
“你们这个地方,就是个没经过开化的土匪窝,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说话客气点儿!”
几个在寨子外面巡逻的驻军,听到枪响也冲进了寨子,小兵站在祁睿渊的身边,指着杜秋水怒吼,
“这是位英雄,不容侮辱!”
“英雄?”
一瞬间,杜秋水笑了,杜家所有来的人都笑了,身边看热闹的游客们也笑了,忙着拍照的艺术家们,更是笑了。
这个年代,这么个破地方,穷山旮旯,会出英雄?什么叫做英雄?
不,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英雄,不光杜家人不知道,就连这些游客,这些艺术家们,都不知道。
没有人能够理解,英雄?能跟明星一样吗?有名气吗?有钱吗?长得漂亮还是够白净啊?
他们看祁睿渊,穿着朴素,一件洗了又洗,领口都洗毛了的衬衣,一条褪了色的裤子,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这是英雄?别搞笑了!
“我是英雄!我们都是。”
祁睿渊背着双手,站直了,以一个英雄的姿态,标直的站立在原地,他的背后,他的身边,渐渐拢聚过来几名老人。
同样洗得发毛了的衬衣领口,同样的苍老,同样洗褪了色的裤子,同样直立的脊梁,同样坚韧不屈的眼神。
他们站立着,头顶是炎炎烈日,脚下是看不见的茫茫白骨,他们生于战乱,长于炮火,他们不屈的灵魂,在他们干瘪苍老的骨子里,承载着的是华夏的如今的崛起。
他们是英雄,他们伤痕累累,他们用身体堵住了炮眼,他们拿着小米加步枪,涉过了万里长征,他们驱赶出了侵略者,他们用性命,换得了如今的和平昌盛。
在座所有人,都在嘲笑这几个老人,认为他们没有明星有名,穿着朴素也没有钱。
什么叫英雄?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的存在,就是英雄!
是的,他们不出名,电视上没有他们的身影,他们也没有钱,可是,今日在座所有人,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能到处旅游拍照,能到处找茬搞事,全都是因为这些战死的,没有战死的英雄。
尊重,是该给予这些老英雄的,尽管他们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站立着,他们也受得起,受得起在座所有人的尊重! 人群里,嘲笑声渐渐的没了,杜书墨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隐没了,他们看着祁睿渊这几个老人,渐渐感受到了一种惭愧。
第497章 不吉利()
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忽然有了种感觉,就是为了方才,自己发出的嘲笑声,而打心眼里的觉得惭愧。
尽管祁睿渊这些老人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就是一种风骨。
听到了风声的祁子涵,带着一队军人从东山上冲下来,眼神凌厉的扫视了现场一圈儿,然后吩咐钱多多,开始疏散游客,又安慰了持枪站立的六爷几句,这才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了杜书墨,手一挥。
几名东山驻军立即上前,把杜家的人强行给“劝”出了寨子。
原本被祁睿渊几个老人的风骨,给震慑住了的杜家人,纷纷大喊大叫了起来,却也没用,还是被“劝”走了。
名义就是,扰乱景区治安,妨碍风化。
领导易风一个头两个大的,屁颠屁颠跑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有些心疼的看着祁睿渊这几个老人,
“老爷子们嘞,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帝都荣华富贵高床软枕,都在等着你们,这是你们为了国家,流血牺牲所应该得的,你们就赶快回帝都吧,看看在这里,你们都遭遇了些啥啊,我替你们委屈啊。”
这是真心的委屈,易风替这些老头儿委屈,祁子涵替这些老头儿委屈,当兵的也替这些老头儿委屈,明明该到了享受荣誉的时候,却偏要来这穷乡僻壤里,被人嘲笑,受人藐视,真的委屈。
说白了,如果大家不是身穿这身绿皮,今日当真会抡起拳头,把这些个嘲笑英雄的人,一个个打得满地找牙!
华夏英雄,不容侮辱!
祁睿渊和他那几个臭棋篓子,方才还像个男人一样直立着,宁折不弯,这会儿,听见易风又要送他们回去,赶紧的弯腰,凑在一起彼此打了个眼色,哈哈哈的笑了几声,四散着跑了。
回帝都?不可能!界山寨这么好玩,他们是绝对不会回帝都的。
易风心里又心疼又着急,追着这个跑,又追着那个跑,想他堂堂一名驻军营地的领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这么多打不得骂不得,劝不走还得好好供着的开国英雄,他心累啊!
寨子里,躺在床上吊水的秦予希,咳嗽了一声,她的肺部果真是感染了,今早发展成了肺炎,所以这会儿,东山军医给她在吊水。
这会儿秦予希正在烦恼,她和祁子涵的订婚仪式,眼看日期渐渐的近了,只怕这肺炎都不得好。
听闻枪声,秦予希从床上惊得跳起,手里举着吊瓶就往外跑。
刚走出堂屋的门,陈玉莲就从背后追了出来,喊道:
“化生子哎,你还没好,跑出去做什么。”
“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秦予希举着吊瓶,穿着蓝衣黑裤的土家族衣服,下了楼。
刚刚走到楼下,就看见江枫身后跟着两个当兵的,朝着她走来。
秦予希有些后怕,她咳嗽两声,往自家院子里退去,昨天晚上的时候,陈玉莲就很气愤的跟她说了,她之所以会落水,就是杜书洁推的她。
杜书洁自己还亲口承认了,说她摁住秦予希的头,不让秦予希上岸。
而杜书洁为什么会这样做,很明显不是为了江枫,就是为了杜书墨。
所以秦予希看到江枫朝她走来,有些害怕,干脆躲回自家院子里去,好歹还有些安全感。
江枫一身平淡,也进了院子,站在篱笆边上,看着秦予希,眼中全是忧伤。
他的情绪有些复杂,仿佛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一样,有些抱歉的问秦予希,
“你还好吗?没事吧?”
“没,没事!”
秦予希举着吊瓶,手里一疼,看着自己打了针的手背,上面鼓起了一大坨,轻轻的“啊”了一声。
“走针了!”
江枫走过来,拿过秦予希那只打了针的手,手法娴熟的将秦予希手背上的针拆了,又听闻秦予希在咳嗽,叹了口气,垂目低声道:
“肺部呛水,容易感染,不要到处乱跑,对不起,其实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咳咳,没没没,没事!”
见自己手上的针被拆掉了,秦予希急忙把手里举着的吊瓶往身后追来的陈玉莲手里一塞,然后摁住手背上的出血点,咳嗽一声,将自己的手,从江枫的手里抽出来。
她见江枫的愧疚,是真切的,并不是表演出来的,也是不好再怪江枫,便大度的摆摆手,
“其实这个事情,也不关你的事,谁知道杜书洁会想左呢?”
“嗯。”
江枫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脸一偏,看着院子里,正在晾晒的红衣,当天秦予希就是穿着这套红衣落的水。
他便道:“以后别穿这身儿红衣了,不吉利!”
“啊,啊?”
懵懂的秦予希,顺着江枫的目光,落在院子里晒着的红衣上,脸上浮现出一抹腼腆,
“是吗?这衣服还是我未婚夫送我的呢。”
“嗯”
江枫显得更加漫不经心了,转身,便是要走了,走了两步,却又是回头,看着秦予希,说道:
“予希,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很痛苦,我已经没有办法得到救赎了。”
他的身后,秦予希不太理解,看着江枫又要走,便是问道:
“你去哪儿?”
“他们送我去市里的警局,配合杜书洁杀人未遂案,做些调查。”
“那,那,那”
秦予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很想问问,江枫和杜书洁,跟在她的后面去了偏僻的地方,杜书洁在推她落水的时候,江枫为什么不出声制止呢?
话到了嘴边,秦予希却又问不出口了,她总觉得,江枫身上的气质太绝望了,仿佛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秦予希都开始同情江枫了,她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受过伤害的男人。
而且伤害还很大。
但是这些,究竟关秦予希什么事呢?她的男人是祁子涵,她这辈子麻烦缠身,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能力,能够把江枫拉出泥沼。
就算她阳光普照,也只要照到祁子涵便已足够,别的男人,秦予希有心无力!
第498章 看不见的腥风血雨()
江枫回头看着秦予希,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
“肺炎要多注意休息,刚才走针了,让给你吊水的医生,把你的针再接起来,我余生别无所求,只希望永远不会再见到你。”
尔后,江枫背影寥落,缓缓的走出了秦予希家的院子。
他的背后,院子里,陈玉莲差点儿被江枫的话气死了,怒道: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因为他,杜书洁会害你吗?什么叫做余生不要再见到你?弄得你跟他好像有什么一样,不行,这话我要问清楚去。”
事关秦予希的名声,她跟祁子涵的感情正好,马上就要订婚了,祁子涵的父母爷爷,在帝都有户口,要房有房,要车有车的,可不能让祁家人,以为秦予希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秦予希伸手,拉住了陈玉莲,咳嗽了几声,脸上的神情有些虚弱之感,
“算了,外婆,我听他那话,好像也没别的意思,他说不想再见我,我也未必想再见到他,以后不会再照面才好。”
说完,秦予希摆摆手,拿起方才放在椅子上的吊瓶,看了看院子外面,靠近寨门口的方向,似乎热闹已经渐渐散去,又见着几个寨子里的人从她家院子前面路过,便问道:
“方才发生了什么?”
“杜家的人过来闹事呢,想夺庹爷爷的刀,六爷鸣枪示警了,后来还跟祁老头儿几个刚了起来。”
说话的是寨子里的老人,方才听见鸣枪声,便纷纷丢下各自屋里的游客,背枪跨刀出来,准备去干架。
谁知杜家人被东山驻军两三下就给劝走了,他们便才想起自家屋里还有客,于是赶紧背着枪回去忙活。
秦予希一听,咳嗽有些加剧,蹙眉就往外走,怀里还抱着她的吊瓶,刚刚走出院子,祁子涵便从田埂上过来。
他瞧见她这样抱着吊瓶,便是气着了,怒道:
“你往哪儿去?还想不想好了?你这样要回血了。”
“走针了啊,针也拔了。”
秦予希被祁子涵碾了回来,急道:
“我出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杜家人来了,还要夺庹爷爷的刀。”
土家人嗜刀如命,夺了土家人的刀,就等同于一种挑衅,而且是极大的挑衅。
如果自己的刀被夺了去,那是自己无能的证明,古时候的人,即便追着杜家人到天涯海角,都会把自己的刀给夺回来!
庹爷爷虽然不是古人,但年纪那么大了,思想也是相当顽固的,杜家的人要夺他的刀,这不是成心把他往死里逼?
祁子涵却是不会教秦予希这般的胡闹,走过来,弯腰,长臂穿过秦予希的膝窝,将她给公主抱了起来,直接上了木梯。
一路走,祁子涵便是皱了一路的眉,他掂了掂抱着的秦予希,
“你看你才病几天?比以前都轻了,别乱跑行吗?好好在家里待着,杜家的人早就被劝走了,安心养你的病。”
“被劝走了?”
秦予希苍白消瘦的脸上,有着些许的红晕,
“他们家的人,可没有这么的好说话,你们怎么劝的?”
“拎着衣领子给劝走的。”
祁子涵还亲自上前,拎了一回杜书墨,他只管把人“劝”走,剩下的,关于杜家人这次过来的目的,就交给易风去解释了。
进入卧室,秦予希被祁子涵放在了床上,见她还有话想问,祁子涵便给秦予希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让她半坐着。
他则坐在她的床沿上,一双黑黢黢的眸子,在光线不甚明亮的房中,锁着秦予希。
她咳嗽了一声,双手抓着祁子涵的大手,玩着他的手指头,问道:
“你们查清楚了吗?要杀我的是不是杜书洁?”
“她说的细节,很吻合当时的环境,而且她有杀人动机,自己也承认了就是她要杀你!”
祁子涵皱眉,反手抓住了秦予希的小手,捏了捏,
“但是这个案子,依我看还有很多的疑点,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破案机构,先把她和江枫送到市里去,这件事情,肯定要给你一个交代,不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这个案子,其实跟旅外公司没有关系,是不是啊?”
“目前来看,跟旅外公司无关。”
“我很早之前,就让风骏驰去调查那个旅外公司了,他说那个旅外公司的资质,是不全的。”
“是的,但是这些全都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问题。”
祁子涵心疼的看着秦予希,
“你现在肺炎了啊,肺炎了,难道你想到了订婚那天,还不停的咳吗?”
坐在床上的秦予希,急得咳嗽着摇头,一头青丝,在晕暗年代又久远的房中,带着淡淡的光晕。
看着秦予希都快要把肺咳出来的样子,祁子涵伸手,拍着她的背,叹了口气,他明明是不想让秦予希这么操心的,但是他越不告诉她,她就越着急。
祁子涵只得说道:
“我早就怀疑这个公司的资质不全了,所以一早就安排了人去查,估计现在他们那边儿已经收到了各个方面的通知。”
虽然旅外公司是在沿海城市,可是对方显然很不了解现在这个新崛起的华夏国,以为霸蛮就能把事情办下来,却没想到,如今已经陷入了寸步难行的境地。
要搞他们的事儿,当然从执照开始查,然后才是后续的税啊,安全啊,消防啊,卫生啊,等各种问题!
结果对方从执照开始就出现了问题。
没关系,慢慢来,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前后两世都瞄上了界山寨,不收购界山寨,就跟界山寨没完没了,那祁子涵当然也要摆出一点诚意来招待对方了。
目前,对方伸往县里的手,已经被祁楷砍断,县里在短短几天内,来了个大换血,有问题的所有人都要查,从里到外,从下到上,从沿海到内陆,全都要给扒个干净!
秦予希只是以为自己的日子过得安稳,实际上外界已经风云变幻了好多遭,各种看不见的腥风血雨,正在蔓延着。
重生回来,祁子涵不是什么都没做的,而他做的那些,都没有让秦予希知道而已。
第499章 没这么简单()
祁子涵说过,他要护秦予希这辈子岁月静好,拿回上辈子,该属于她的荣誉。
其实这世上,哪里来的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在替她负重前行。
听得祁子涵这样一说,秦予希略安心了一些,她靠在枕头上,往下缩了缩,躺了下来,抓着祁子涵的手,闭上眼睛,轻轻的笑了笑,充满了依恋,问道:
“你说,如果这辈子我没有你,会死多少次?”
“乌鸦嘴!”
祁子涵微微弯腰,抬起手来,轻轻的捏了一下秦予希的脸,低头,便要来吻她。
她急忙偏头,用手背挡着自己的唇,
“别,我肺炎了,你别来亲我。”
“我又不怕。”
祁子涵拿开了秦予希的手,他的命都能为她舍了,还怕小小的肺炎?不,生命的终结,都阻挡不了祁子涵爱秦予希!
晕暗的房中,一对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