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蜜汁甜妻-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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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暗的房中,一对小儿女痴痴缠缠着,在这波云诡谲的复杂局势中,相拥一隅。
那头,被“劝”出了寨子的杜家人,待在集上的相关领导办公室里,不敢置信的看着乡领导。
乡领导是易风专程喊过来,给杜家人解释的,现在杜书洁已经不在了驻军点,早就移交去了市里。
因为杜书洁交代出来的东西,好似并不是谋杀秦予希未遂这一件,问题比较严重,也比较复杂,东山驻军点hold不住,所以就移送去市里了。
杜书墨看着手里的复印件,这是杜书洁的一份口供材料,仅给杜家人看一看,是不能带出去的。
只见的杜书墨皱眉,问道:
“我妹妹当真不是被冤枉的?”
“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他们都是蛇鼠一窝的,打上界山寨,把秦予希那个贱蹄子揪出来,让她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杜秋水的脾气可是火爆着呢,她不想听别人解释那么多,反正杜书洁不可能杀人,肯定是秦予希冤枉杜书洁。
杜书墨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杜秋水,觉得杜秋水说这话,此刻实在是有些不妥,但因为事关妹妹杜书洁,他尽管觉得不妥,但也默认了家里人,针对上秦予希的行为。
“不是,她自己承认的,我们可没敢强行逼供个姑娘!”
乡领导解释着,有些嫌弃的看着杜书墨,听说这个男人以前还跟秦予希处过对象,现在来看,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哪个姑娘嫁了这种男人,都是种悲哀。
不问错对,只管一味的偏袒父母妹妹,怎么能跟老婆处得好?
然后,乡领导无辜的朝杜家人一摊手,祁子涵把杜家这个皮球踢给易风,易风又踢给他,想来他今日就是来受气的啊?
但他既然接了这个差事,还是得给人易风办好,于是又对杜家人说道:
“你们呐,还是回去请个律师,去见见杜书洁,你们也是成年人了,也该懂法知法了,这事儿很复杂,不是秦予希一个小姑娘能够办成的,别老揪着个无辜的人去扯皮,没用,对杜书洁身上的事儿,没半点帮助。”
顿了顿,乡领导看着杜秋水这个刺儿头,重点说道:
“我就明说了吧,就算是你们让秦予希改口,不追究杜书洁谋杀她一事,杜书洁身上的事儿都没完了,因为,没这么简单!”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杜家人声势浩大的跑去界山寨,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想逼着秦予希反口,把杜书洁捞出来而已。
可是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啊,这杜家人压根儿不知道,杜书洁跟什么扯上了干系。
他这样说,原是指望着杜家人能明白,要找正规路子去为杜书洁争取最大权益,去找秦予希的麻烦,是没有用的。
哪里知道,张蓝芳和杜秋水,一下子就炸了,两人当场哭天抢地了起来。
杜文满脸的凝重,问乡领导,
“能方便说一下,事情能有多复杂吗?”
乡领导摇摇头,起身,将桌子上的口供复印件收了起来,他哪儿知道能有多复杂,反正就是非常复杂,非常非常的复杂。
比起去年的尚春草罗洋案,不得小。
“肯定是秦予希那个小贱人,是秦予希做的好事!”
张蓝芳哭着,反正就是不肯饶过秦予希,杜书洁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能犯多大的事儿?
就算是犯了事儿,杜书洁也是因为被秦予希给气的,秦予希不水性杨花的甩了杜书墨,又招惹江枫,杜书洁能一时想左了,去推秦予希入水吗?
全都是秦予希的错!
“好了,不要哭了,哭能把孩子哭回来吗?”
杜文好歹有点儿讲理,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去给相熟的律师打电话去了。
没听那乡领导说,普通人是见不到杜书洁的,为了杜书洁的合法权益,得找律师!
在绝对的制度面前,撒泼埋怨都是没用的,得去寻找合法的途径。
关于这一点,杜书墨也很赞同,跟着杜文走了出去,留下张蓝芳和杜秋水二人抱头痛哭。
杜家人急匆匆的去了镇上找律师,秦予希则安安静静地待在寨子里,养了两天病,肺炎这种病就是这样,得彻底的根治,不根治的话又会起来。
订婚日期是早就看了日子的,不会因为秦予希得了肺炎就推迟,也推迟不了,这两日秦予希一直担心,那天祁子涵亲了她,会不会也被传染上肺炎。
然后两个本来该是高高兴兴,成为未婚夫妻的人,在订婚仪式上双双不停的咳嗽,想想那画面,就是挺美的。
但事实证明,还是秦予希多虑了,祁子涵的身体壮得跟一头牛似的,怎么可能就因为亲了秦予希一下,就被传染上了肺炎?
只是他可能被杜书洁的心狠手辣给吓到了,祁子涵现在只要在寨子里,就肯定寸步不离秦予希左右,即便是要做什么去,都只是在寨子里晃荡着,眼睛时刻往秦予希所在的方向看。
今日好不容易,秦予希的水吊完了,军医说接下来就吃点儿雪梨炖冰糖川贝之类的收下尾即可。
一边的陈玉莲,揉了下眼睛,看着秦予希被扎了数个针眼的手背,难受道:
“这好好的手啊,就被扎成这样儿了,我姑娘长这么大,可没遭过这样的罪。”
第500章 故事()
散发着陈年木香的房中,军医好脾气的收拾着自己的药箱,用普通话安慰着这老太太,
“人哪儿能不生病呢?挂个水很正常的,婆婆不用心疼,你们家予希命好着呢。”
“那可不是,又漂亮又能赚钱,对长辈又孝敬!”
说起这个,陈玉莲的心情才又稍微的好点儿,她略显得意的挺直了腰杆,现在只要认识她的人,哪个不晓得她的娃能赚钱又孝敬长辈的?
当初秦予希没考上大学时的憋屈,早已不复存在,如今的陈玉莲,可是扬眉吐气的很咧!
不过陈玉莲这人也是老思想,总觉得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人才会去吊水,然后又是恨极了骂道:
“杜书洁那个小蹄子真不是东西,要是他们杜家人再来闹,我让六爷全给崩了!”
“那可使不得,犯法的!”
军医赶紧出言劝阻,他在东山都当了好多年军医了,自然能听懂这里的方言,也明白这里人的彪悍,生怕陈玉莲一个想左了,真让六爷拿着火枪,去把人给崩了。
那不是平白害了六爷?
坐在床沿边的秦予希,也是点头,
“对啊,外婆,为了一堆不相干的人,把六爷给搭进去了,多不值得。”
“什么把我搭进去不值得?”
一道男音,从门外传进来,说话间,六爷就挎着牛角刀进了门,朝军医点头以示谢意道:
“劳烦您了,每次我们寨子里有什么事儿,都得劳您奔波,今儿祁家来送聘,我多买了一条肘子,就放在堂屋桌子上,您给提回去。”
“那敢情好,肘子肉可得我胃口。”
军医也不客气,他来了这里好几年,深知假客气反而在这群彪悍耿直的土家族人面前,显得矫情不讨喜,于是大方的收下六爷的肘子肉,扛回去准备给驻军点里的大家伙儿加个菜。
在这片山区里,小情儿订婚,男方家里人,是要给女方聘礼的,三牲六畜手续齐全,礼金什么的也是在这个时候给,还要给女方家里的每个亲戚包个大红包。
这还是因为祁子涵是入赘来做肖家的郎,却坚持要给肖家送聘,所以寨子里的人一合计,总不能太亏待男方了,于是把这订婚的细节省了又省。
既然男方送了聘,女方家里则太给男方家里送猪肘子,男方家来几个人过聘,就送几条猪肘子过去,于是六爷多买了条送军医。
一方面,是感谢军医在驻地的这几年,对界山寨的多有照顾,另一方面,这也是把军医当成了男方家里人的意思。
若是军医推辞不要,就是不给祁子涵面子,当然不得六爷喜欢了。
不明白这些原委的外地人,总觉得寨子里的人神神秘秘的,其实不矫情不造作,真诚赤诚,这才是寨子里的人所追求的品质,那些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风俗,不过就是一些炼金石罢了。
待得军医一走,六爷便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面色凝重的看着坐在床沿边,脸色还有些白的秦予希。
一瞧他这样子,似是有话要说,陈玉莲便是问道:
“六爷,我回避一下?”
“有些事,想在予希订下之前,交代交代。”
六爷如是道,看向陈玉莲,陈玉莲立即反应过来,怕是兹事体大,便赶紧的走了出去,留下六爷与秦予希单独说话。
只等陈玉莲离开,秦予希听着古老的木门,轻轻的发出一道“嘎吱”声,然后阖上,愈发昏暗的古老房子中,突然有了那么种悠远厚重的气氛。
秦予希不太懂,于是看向六爷,六爷就坐在她的对面,一片阴影中,窗外穿过一缕金色的阳光,就落在六爷的布鞋边。
那一束光线里,飘着浮尘。
似是思索了一会儿,这事儿该如何开口呢?六爷的眼中有这些许短暂的茫然,然后才是看向秦予希,珍而重之,重而珍之,道:
“予希,我今日与你说的,你只管记着,别惊讶,别慌张,不要轻慢不要亵渎,也不能声张。”
秦予希点点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柔的摆动着,她以为六爷要跟她说金花订婚之后,要移交给庹灵韵的事情,所以尽量让自己显得郑重一些。
毕竟在老一辈人的眼里,金花交替关乎一寨风光,做不得玩笑。
却是见六爷穿着黑衣,头上包着族长大包头,神情略有些踌躇,又有些不安。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又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步。
随着他的走动,木头拼接的地板,发出一道道轻微的声响。
最后六爷叹了口气,站在了窗子边,面向阳光,对秦予希说道:
“还记不记得,六爷在你小时候,经常给你说的那个故事。”
从秦予希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不知事,小到还把所有的故事都当真的时候,六爷就一直在给她讲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华夏某个朝代覆灭之时,当时有闯王攻入帝都,王朝一位皇子带着大半个国库里的奇珍异宝金银钱粮,逃往邻国,准备借助邻国力量反攻帝都,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
但是途经至此,他走不动了,路太远,山太高,追兵太多,家眷太累赘,皇妃妾侍儿子女儿丫鬟小厮一大群,一路鸡飞狗跳等等等等的理由,都让这位皇子感到心力交瘁。
于是他留下了一队大内高手,将他带来的所有宝藏都藏在了这莽莽深山之中,并将自己的所有家眷都留在了此地,只只身一人,带着一队护卫穿过原林,去往邻国搬救兵。
潇潇细雨中,皇子走得萧瑟,背影孤单又决绝,留下来的那一大堆家眷,和一队保护宝藏和家眷的大内高手,日日守着这批宝藏,等着皇子搬救兵回来复国。
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谁也不知道那位皇子在邻国发生了什么,是他根本就没有走到邻国?还是他到了邻国,却无法说服邻国的国主帮他出兵复国。
总之,他没有回来,一直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第501章 惊悚不惊悚()
世事变幻,沧海桑田,莽莽原林的太阳落下又升起,春去秋来了一季又一季,白雪覆盖了整片山区,又缓缓的融化。
皇子留下的家眷老的老死,病的病死,孩子长大了,会跑会跳有了情哥阿妹了,大内高手一个个的凋零,又培训出了一批信仰坚定的年轻人,继续坚定的守护着他们的宝藏。
他们在等着这批宝藏的主人回来,哪怕这个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几百年过去,这批宝藏的存在渐渐成为了一个秘密,存在于少数人代代相传的信仰中。
最后,这个秘密只有界山寨的族长,及族长继承人才知道了。
没错,六爷从秦予希还小的时候,就把这个秘密当成一个故事来讲给秦予希听,就是在给她植入信仰。
他早就知道自己一生为情所困,膝下无子,但世道早晚会变,所以筹谋着将界山寨世代守护的秘密,传给秦予希。
哪怕秦予希将来不会成为界山寨的族长,但六爷也希望将来有一天,他若是死了,这世上哪怕还有那么一个人,会知道他这辈子都做了些什么。
整个界山寨这几百年来,都做了些什么!
如今,华夏瑰宝,不容有失,这是老族长的临终遗言,也是六爷要传递给秦予希的肩头重任。
只是秦予希依旧不怎么信,她刚要说话,就见六爷转过身来,对秦予希又道:
“这个故事是真的,我族世世代代,算下来,守护了这批宝藏已有数百年光景。”
床沿边上坐着的秦予希,一下子没忍住,站起了身来,微微张嘴,看着六爷,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六爷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呢?
于是秦予希勉力笑笑,“六爷,我已经长大了,还拿这个故事哄我呢?”
“不是故事。”
六爷摇头,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上,看着秦予希说道:
“你想知道,去年袭击寨子的人,是为什么要袭击咱们界山寨?”
见秦予希摇头,六爷又问,
“那你又知道,对方又是为什么,一定要杀你?”
秦予希想了想,有些了然道:
“哦,那个呀,六爷,杀我的不是杜书洁吗?她是因为恨我”
“你知道她是因为恨你,还是因为受人指使?”
沉重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六爷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因为只有你死了,金花服才能交给下一任金花,而金华服上的绣纹,就是宝藏的地图。”
“可是,可是不对啊,我就要嫁人了,我就是不用死,我,我也,我也”
后面的话,秦予希说不下去了,她想说,金花服就是地图,这个事情她和祁子涵早就猜出来了,至于是什么东西的地图,鬼知道呢!
但现在,六爷突然告诉她,金花服就是秦予希从小听到大的那个故事中,那一批宝藏的地图。
这事儿对于秦予希来说,就像家中长辈突然有一天告诉她,嘿,你就是童话中的白雪公主,你还有一个王国要继承,这个是真的!
就问,惊悚不惊悚?!
秦予希再一想,这个事情的逻辑不对,对方不用杀她,因为她马上就要结婚了,金花服就要传给庹灵韵了,但是话到了嘴边,秦予希却是说不下去了。
因为上辈子,她死了!
不婚嫁,就这么死在了m国的监狱里,就因为她不婚嫁,遵循着界山寨传统的陈玉莲,就死死的护着金花服,不转交给下一任的金花,还把金花服锁在了华为银行里。
秦予希的脑仁儿有点抽疼,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上辈子她出国打比赛之前,有人专程上她家找过陈玉莲,提起要遵循本族传统,让谁谁谁来当金花。
那个谁谁谁不就是庹君渺生的女儿?
她的脸色一白,惶然的看向六爷。
六爷一摆手,对秦予希说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六爷就走了出去。
秦予希想了想,急忙穿上鞋,跟着六爷就往外走,此时正是早上,寨子里还没有多少游客过来观光。
罗大龙就住在六爷家里,见秦予希出了门,他忙从隔壁过来要跟,六爷却是摆手,对罗大龙说道:
“我带予希去走走,莫跟来。”
罗大龙便是看向秦予希,自从出了秦予希被杜书洁推下水一事后,他不敢再掉以轻心,只要秦予希走出她家的吊脚楼,罗大龙就一定要跟着,否则秦予希再出个什么事情来,罗大龙怎么对得起祁子涵?
秦予希摇头,对罗大龙说道:“就在屋后走走,有些订婚习俗要走,你不能去也不能听,我和六爷在一起,放心。”
她都这样说了,罗大龙也不敢再跟了,毕竟这寨子里的些许风俗,罗大龙也是了解的,山民们也有很多自己非常坚持的习俗,并不希望外人窥探一二。
于是在罗大龙的那“痴痴凝望”的眼神之下,秦予希跟着六爷一头钻进了西面的深山里。
密林中,六爷一路走,一路对秦予希说道:
“这条路,在你小时候,六爷带你走了无数次,你可还记得?”
秦予希点点头,“嗯”了一声,她的确是记得的,有一次她小时候闹脾气,要去看六爷说的宝藏,半夜三更的时候,六爷还真背着她去了。
前面的六爷走走停停,在一簇树前侧头,对跟在身后的秦予希说道:
“这条路过了一线天,进入天门之后,你小时候捡漂亮小珠子的地方,就是宝藏的入口,上回子涵偷偷跟在我们后面,我跟石爷本来是要看看入口是否安好,发现子涵跟着,就带着他在山里随意转悠了一圈。”
六爷说的是祁子涵第一次跟着他和那个石碑厂老人,在山里兜转了大半夜的事情。
此事发生在去年的秋季,他们溜完了祁子涵之后,等祁子涵回到寨子里,就活捉了春妮的弟弟尚春草,以及持刀伤人的罗洋。
这事儿秦予希也是知道的,当时她和祁子涵还在纳闷儿,六爷和那个石碑厂的老人,是在做什么呢?怎么在山里走了大半夜,最后啥都没干?
第502章 石爷()
这事儿发生后不久,石碑厂的那个老人就消失了!
当时秦予希和祁子涵还疑惑了好一阵子,这个石碑厂老人,去年在水镇上,差点儿被持枪的凶徒给绑架了,结果竟然出现在了界山寨。
更为奇怪的是,还不等祁子涵请这位石碑厂老人去东山驻军点坐坐,那老爷爷就突然从界山寨消失了。
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位石碑厂的爷爷,就叫庹石,曾经是界山寨的族长继承人。”
前方走着的六爷,继续抬步向前,望着前方密林的眼神,似乎有着一抹遗憾,显然,他陷入了某个悠远的回忆里。
只听得六爷继续说道:
“本来老族长之后,便是他来继承界山寨,他之后才是我,但是他在年轻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