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蜜汁甜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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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涵就笑了,“我给你把车票退了。”
“嗯嗯!”
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孩子一般的秦予希,用力的点头,嘴角真是忍不住的飞扬,她和祁子涵在一起相处的每一天,好像都会发生一些忍不住要笑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然后又听祁子涵问道:“你外婆下次复查是什么时候?”
“两三个月之后。”
“那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来。”
祁子涵拿过秦予希手里的车票,又道:
“没事儿,你放心,你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的在省城赚钱,陈婆婆我让人给你看着。”
“还有六爷呢。”
秦予希跟在祁子涵的后面走,两人一直走出了汽车站,到了车站后面的巷子里,祁子涵的军用吉普车,就停在这里,她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才对祁子涵说道:
“六爷我总担心他会出事儿,你帮我找人好好的看着他,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放心。”
祁子涵点头,放好了秦予希的包,然后跑到驾驶座上点了车子的火,打开车内空调来,转头看着秦予希,伸手,忍不住捏住了她的鼻子,
“这两个人,我一定给你看得好好的。”
说完了,他才匆匆下了车去给秦予希退那张去往市里的车票。
祁子涵的速度很快,因为有军官证,可以优先办理购票退票的手续,等他过了几分钟跑回到车上时,退票的事儿已经全部办妥了,便像是邀功般,把钱塞给了秦予希,道:
“全额退款,没扣一分钱手续费。”
秦予希手里握着钱,给祁子涵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表扬,谢谢。”
“不用谢。”
祁子涵忍不住,伸手握住了秦予希的手。
她打开他的手,不想让他握着,一本正经道:“注意影响”。
徐徐往前行驶的车中,秦予希在座位上坐好了,刚想说她趁着有空调睡一觉吧,搁在身边的手就又被祁子涵的大手握住了。
不让他握,他偏要。
副驾驶座上坐着的秦予希,心跳快了些,偏头,看向车窗外的街道与后退的店铺,任由自己的手被祁子涵握着,没说话。
这个年代,有车子的人还是不多,军车更是霸气,坐在吉普车上,视野很宽,别的车要是瞧见了这军用的牌照,都是直接让路的。
秦予希也不知道祁子涵是怎么把这辆车子开到汽车站来的,又是跟踪了她多久,她没问,他也没说。
纠缠的双手,五指交叉,车内一片沉默,开车的祁子涵也是脸有些红,他单手开车,车子在镇上行驶,路上行人很多,他仿佛有种偷摸着牵手的感觉。
这时候,祁子涵就突然想起在帝都时,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有一天跑过来,跟他兴致勃勃的描绘初恋的感觉,里面就提到了一个“偷偷摸摸”的词,那时候祁子涵不懂,现在,他好像有些懂了。
初恋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就算是只能偷偷摸摸的牵着姑娘的手,他也觉得胸腔中有种天大的幸福要胀出来一样。
两人一路都在沉默着,你不和我说话,我也不和你说话,手却这么的握着,恨不得变成两个连体人一样。
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站在路边的杜书洁,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刚才是不是看到那辆过去的军车里,坐着秦予希?
不可能,肯定是她看错了,秦予希怎么会有那个能耐坐军车?她算是哪根葱哪根蒜啊?
杜书洁压根儿就不信她看到的画面,那车子从她面前一闪而逝,真的只是她看错了而已。
车子很快出了镇子,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车子偶尔也会过去那么一辆。
秦予希看着路边的树木,慢慢的,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车子的座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平了,她的身上盖着一件衣服,一股子祁子涵身上才有的味道,浑厚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青草气息。
车子里的空调在开着,车子已经停了下来,祁子涵却不在车上,秦予希推开衣服坐起了身来,瞧见车子已经到了加油站,加油站边上就是一个小饭馆儿,饭馆儿有两层,一楼吃饭,二楼住宿。
祁子涵正站在一楼饭馆儿外面点菜,点完了菜,见秦予希坐了起来,他忙跑回来,钻进了车子里,对她说道:
“开房的话不配空调,今天我们在车上睡。”
其实祁子涵倒是无所谓有没有空调,就怕委屈了他心尖尖上的姑娘,秦予希的寨子在三伏天里都是非常凉爽的,若是让秦予希睡没有空调的房间,他怕她会热着。
秦予希瞧着加油站里,那几个宛如站在水里的工作人员,她好怀念寨子里清凉的日子啊,又问祁子涵,
“在车子里睡,浪费油吧。”
“没事,我私人讨腰包,走时再加一次油。”
本来军车在过路的加油站加的油,队里都是可以报销的,但是因为怕秦予希热,所以开条车缝,然后开空调在车子里睡,这个油费祁子涵不可能让队里贴。
就是队里并不在乎,他也不想,总觉得自己喜欢的姑娘,他只想自己负担,别人给他负担他还不乐意了,这算是一种占有欲吗?
秦予希偏头看了一眼祁子涵,手撑在脸侧,很认真的问祁子涵,
“你对我这么好,你说,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做个什么小玩意儿给祁子涵呢?上次的猪皮面具,她见祁子涵收下时十分满意,那不如再做一张?
然而手边没有猪皮。
要不以身相许吧,这个秦予希可以立即办到!
祁子涵笑,很不喜欢秦予希这样的分明,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他对她好,不需要她的报答,只需要她接受,于是故意逗她,他拿下了头上的军帽,指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给我剃个头发,你会吗?”
第73章 真酷()
“会!”
不能以身相许,秦予希表示自己很遗憾,她伸手,摸了摸祁子涵的刺猬头,
“你这头发对于当兵的来说,是蛮长的了,天气这么热,你们整天都要戴帽子,在林子里翻来翻去的,我给你把头发剃短点儿,弄点儿造型出来。”
“你还真会。”
原本只是逗秦予希的祁子涵,重新将帽子戴回了头上,队里人的头发,都是自己剃的,就像秦予希说的那样,天气这么热,整天都要戴帽子,他们也会觉得热,所以每次都把头发剃得只剩下一点点。
于是祁子涵又逗秦予希,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军刀来,递给了秦予希,道:
“我们一般都用这个剃头,你要是没有剃发的工具,我借给你。”
“不用了,我有。”
秦予希打开车门,跑到车后,从她的包里翻出一把美工刀来,举着刀兴冲冲的走到驾驶座边,打开了车门,举着手里的刀,对祁子涵说道:
“来,你下车,我给你剃头!”
祁子涵:“”
他原本以为他够生猛了,没想到秦予希比他还生猛!拿着削铅笔的美工刀,就敢给人剃头?!
但他还是下了车,找饭馆老板借了条板凳,坐在树荫下,让秦予希给他把长长了的刺猬头,剃成更短的头发。
旁边饭馆儿老板娘,斜挎着个大包,胖胖的身子走过来,啧啧叹道:
“姑娘,你是理发师吗?这头上还能剃花的?”
祁子涵赶紧举起了手里的小镜子,镜子是秦予希递给他的,他看向了左边脑侧,就看见秦予希拿着美工刀,宛如在雕刻什么艺术品般,给他的头上剃了三条印子。
宛如什么野兽的爪子,从他的脑袋上一把抓过去般,让祁子涵看起来,凭得添了几笔杀气。
“哇,真好看。”
饭馆儿老板娘的儿子,本来在炒菜,现在连菜都不炒了,直接把勺子递给了他爸,也是跑过来看,见秦予希剃完了头发,说道:
“你剃头多少钱一个,给我也剃这么一个头呗。”
“你把那加油的钱给我付了,我就给你剃一个更酷的!”
绿荫下,秦予希伸缩着手里的美工刀,她自然知道对于这种年轻的小男生来说,追求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炫酷,搞定这种小男生,在小男生的头上,雕一些看起来又牛叉,又非主流意味的花纹,对秦予希来说是小意思啦!
“你先给我剃了,我看了满意,就给你付油钱。”
二十来岁的男生,穿着牛仔喇叭裤,紧身的上衣体恤,见祁子涵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便直接往秦予希前面的凳子上一坐,又道:
“反正只要酷,我肯定不会赖你的帐。”
“行!”
秦予希也不废话,朝着一边立着看戏的祁子涵一招手,
“我的美工刀没你的军刀快,借你的军刀用用。”
他挑眉,小腿往后一抬,手落下,再拿起,就给秦予希奉上了他的军刀。
就只见秦予希手起刀落,男生头顶黑发一缕缕的飞散开来,这男生本来一头半长不短的汉奸头,本是时下流行,在秦予希的手中,没一会儿就变成了板寸头。
饭馆里其他的客人,还有加油站里的职工,此时不忙的,都来看秦予希给人剃头了。
她剃头的姿势算不上多美多婀娜,但是非常有气势,手起,刀落,弯腰,凝气提神,天地间,恍若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一颗头。
“哇,她在他的头上剃了只老虎!”
有人看了出来,赞叹高喊。
立即有客人拿了照相机,开始凑近了拍照,也有人挤了上前,想要近距离去看那只老虎,祁子涵挡在了那些凑上来的人面前,斥道:
“安静点儿,不准大声喧哗!”
他这一身军装,配上通身气势,很快就唬住了一帮子人,没人再敢往前拥挤,但是依然有人拿着相机,对着男生脑袋后面的老虎拍个不停。
饭馆老板和老板娘也凑了过来观看,一群人围观着,搞的被剃头的男生,不知道多期待看看他脑袋上的老虎。
“妈,镜子,镜子,快给我把镜子搬过来!”
男生大喊着,又不敢动,生怕动一动,就让头顶上的老虎跑了,一直到他妈妈搬来了一块大镜子,男生才是看见,他那被剃得短了许多的后脑勺上,果然盘踞着一只老虎。
老虎的脑袋在发顶,身体在后脑勺上,尾巴盘旋着,在左侧耳朵边,栩栩如生,凶猛唬人。
“真酷!”
男生忍不住,看了又看,还没等他与秦予希说话,围观的人群中,就有人看到秦予希已经收刀完工了,立即高喊道:
“是不是只要帮你们加满油,就给免费剃头?我,我也想剃一只老虎,可以吗?”
“油已经有人加了,50块钱一个头,再剃一个我就收工了,天气太热,我要回车上吹空调。”
50块钱一个头,对于现在剃个头发才五角一块钱的时代来说,算得上是天天天价了,一车子汽油加到满箱,也不到50块钱呢。
但是这个年代,还没有人见识过这种,在头发上玩花样的操作,人都是有猎奇心理的。
而且秦予希只接一个头了,谁剃了这个头,谁就是今晚上最酷的人,人们没有思考多久,一个开着宝马车,满手宝石钻戒的男人,就举起了手来,
“我来!”
然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他坐到了凳子上,问秦予希,
“姑娘,你除了剃爪子,剃老虎,还会剃什么?”
“剃龙剃凤剃山剃水,你想剃什么,我就给你剃什么。”
秦予希站在这宝马车主的身后,垂目,看着这个男人的穿着,当是国外进口的t恤衫牌子,皮鞋是骆驼皮的,手腕脖子上,都是婴儿指头粗的金项链,难怪肯花50块钱剃个头,是个不差钱的主。
“那就剃条龙吧,把镜子拿过来,我要看着。”
宝马车主一声令下,立即有人给他搬了镜子过来,他本来也只是想看看秦予希行不行,哪里知道,秦予希手中的刀一旋,刀花儿都挽了出来,没一会儿,一条龙的雏形就出来了。
第74章 一百块买一条命()
黑龙脚踩着祥云,龙须搭在耳际,一把军刀,在人的头顶上,剃出了一条逼真的龙,龙的嘴里,还含了一颗龙珠。
“哇,这太牛了,真的剃出了一条龙来!”
旁边围观的人啧啧称奇,有些人暗暗后悔,方才还觉得秦予希收50块钱剃个头贵了,现在觉得,贵什么啊?这么牛叉,但凡是谁,顶着一条龙来去,那都格外的炫酷拉风。
秦予希收刀之后,宝马车主举着手里的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头顶上的龙,忍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出声,站起身来,就打开了荷包,给秦予希掏了100块钱,
“拿着,你这手艺,值这个价!”
土豪啊,不愧为土豪!
秦予希表示感谢,大方的接过了宝马男的百元大钞,有几个人喊着也要给秦予希钱,让她帮忙剃条龙在头上。
她笑着摇头,说了只剃一个了,就只剃一个,若是同一个地方,很多人的头顶都顶着龙啊虎啊的,那就不是独一无二了,花了大价钱,来剃头的人,也会失去了万众瞩目的机会。
这种消费心理,秦予希拿捏的非常好。
所以她不贪,直接走到了祁子涵的面前,冲他亮了亮手中的钱,她在炫耀。
祁子涵伸手,摸了摸秦予希的头顶,接过了他的军刀,重新插回到绑在小腿处的刀鞘中,低声道:
“真棒,你真棒。”
有没有人,在秦予希专心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能看到她身上是有光的?
祁子涵总喜欢默默的,站在一处看着秦予希,她是在画画也好,给人剃头也好,他喜欢这个样子的秦予希,她认真的时候,是最美最美的时候。
所以祁子涵说秦予希真棒,其实不是表扬秦予希赚了满箱的油,和一百块钱,他是在说,秦予希做的事儿,漂亮!
吃过晚饭后,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有些车子继续往目的地开,有些车子打算停在这里过夜,但每一辆车子路过,进了饭馆吃饭的人,都会盯着饭馆老板的儿子头顶看了又看。
有的人还会惊奇的,宛如发现了新大陆般,对那男生喊道:“哇,你这是一只老虎吗?”
每当这个时候,那男生就会得意洋洋的回道:“是的,一只老虎。”
这种感觉自己就是瞩目焦点的心态,会一直持续到他头顶的头发长长,那只老虎彻底没入发丛之中为止。
就在这样的夜里,宝马车主让属下开车,到达了市里,他让属下将车子停在茶楼外面,下车,进茶楼去喝茶。
茶楼外面,年约16岁的尚春草,正和几个男人蹲在马路边,他手脚微微发抖,身体也止不住的在颤抖着。
其中一个男人起身,走了过来,蹲在了尚春草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看到了吗?一会儿,那个开宝马车的男人出来,你就跟着我们去扣他,那准是个有钱的主儿,我们的车子就停在路边,把人先摁进车里,然后马上开车离开。”
显然,这群人部署得很严密,谁去扣人,谁开车,都有了分工的。
“好,好,罗哥,我听你的安排。”
16岁的尚春草,哆嗦着,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但罗哥说了,他们要找点儿钱花花,把人绑回去,榨干这有钱人身上的钱,然后把人给做了,神不知鬼不觉,谁都不会知道是他们干的。
尚春草是个新手,一切都只听罗哥的安排,一等那宝马车主从茶楼出来,罗哥就起身,领着尚春草,及其余几个男人上前,去扣那宝马车主。
路边停着的一辆破烂面包车,徐徐上前来,打开了车门,只等罗哥和春草把那宝马车主摁进车子里了。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宝马车主冷不丁,被罗哥和尚春草给抓住了,脑袋一晃,头顶上的帽子落下来,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出现在罗哥和尚春草的面前。
众绑匪一惊,尤其是尚春草,他年纪小,见识不多,刚刚才加入罗哥的团伙,被这眼前的一条黑龙一晃,吓得缩回了手。
宝马车主立即大喊了起来,挣脱了罗哥的手,朝着茶楼里面跑。
“罗哥!”其中一名绑匪急了,“追吗?”
“走!”
罗哥见宝马车主的车子,车门打开,宝马车主的保镖后知后觉的下了车,时间不等人,机会转瞬即逝,立即摆头,招呼着尚春草几人,上了面包车,急速离去。
这一行干的次数多了,就会知道,天下永远都不缺有钱人,他们今天晚上守在这座茶楼外面,只是逮着谁就绑谁,并没有特定目标,一定要去绑那个宝马车主。
所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次让宝马车主跑了,下次再找别的有钱人就是了。
面包车里,罗哥偏头,望向一边瑟瑟发抖的尚春草,一巴掌拍向了尚春草的大腿,
“春草,想什么呢?”
“龙,他头顶上,是龙。”
尚春草年纪还小,没见识过有人头顶上还能盘旋出一条龙的,当即觉得自己这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真龙天子?吓得尚春草半死。
他这样一说起,整辆面包车里的绑匪都沉默了,真的是龙,刚才他们都看见了。
罗哥沉吟一会儿,心中也是有些发虚,旋即沉声,恶狠狠道:
“做咱们这一行的,从来不惧鬼神,谁若是现在想退出,我就杀了谁灭口!”
不杀人灭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的同伙,以后把他招出来吧,所以什么龙不龙的,那宝马车主,若真是真龙天子,犯到他罗哥的手上,也只能一刀捅了。
尚春草低头,更加不敢说话了,一车子的绑匪,心中虽然有些惧怕,但他们一直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今日不过在一个有钱人的头顶上,看到了一条龙而已,并不会教他们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面包车远去,带走了一群亡命天涯穷凶极恶的人。
茶楼里,宝马车主惊魂未定,一屁股坐在了装潢豪华的茶楼收银台边上,面对保镖和服务员过来询问,宝马车主苍白着脸,摸着自己的头,喃喃道:
“一百块花得值啊,值啊。”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