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三国时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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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上的资料远不止这些。
除了九名黄巾力士与管亥外,他们竟然联络到了清泉山,预计在十日后动手,对盈江县展开血腥屠杀。
清泉山。
皇甫牧的心中有些纠结。
这是一座与鹰嘴齐名的匪窝,只是,皇甫牧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被黄巾军说动,一同加入到了屠县的行列里面。
其实,对于黄巾军屠县这种做法,皇甫牧并不感到惊奇,因为,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法。
爆发不是一瞬间,往往需要长期的积攒与囤积。
此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造成百姓流离失所的主要原因,除却无法抗拒的天灾之外,其中很大一部分源于人祸。
信仰的养料源于恐惧。
人们总会在脆弱的时候去信仰某些存在,只有这样,他们随意游荡的心灵才会短暂的得到寄托。
而黄巾军正是依靠这一点,大量吸收难民加入,打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种口号,短短几年的时间内,黄巾军便形成了气候,更甚至,最终有了撼动国运的威力!
洛阳不同其它几郡,作为皇权的象征,黄巾军一直对这里都是观望的态度,并未有什么实质的动作。
可这一次。
书信中竟然写到,要依靠屠戮盈江而制造乱局,只有这样,黄巾军才能从洛阳切开一个口子,从而实施他们更大的阴谋。【愛↑去△小↓說△網。ai qu 】
清泉山近百悍匪再加上武力超群的黄巾力士,不算管亥,单凭这股力量就足以将盈江县带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要通知王丰向上求援吗?
不不不……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皇甫牧就迅速将其掐灭。
单凭一封书信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中间有什么变故,以自己现如今的处境根本无法担待下如此重责。
还有……自己为何会接下这个任务?说句实话,并不是顾虑盈江县那百户村民的生命受危,而是击杀管亥的奖励太大了。
系统也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管亥对手,所以在奖励方面已经做了相应的上调。
这是一场危机,也是一场天大的机遇。
若是王丰正求援成功,派下重兵守护盈江,到时候,还有自己登场的机会吗?
皇甫牧站在原地,眉头逐渐有些紧锁。
即便最后管亥被重兵击杀,伤了黄巾军的元气,可自己也不过是完成前两项的任务,而本次最最重要的奖励却与自己失之交臂,对于这一点,皇甫牧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发生的!
既然排除了向官府求援,那么,自己又该如何伏杀管亥呢?
自己手上的兵力肯定不够,必须需要借助外援才能成功抵抗对方。
周向秋。
皇甫牧很快想到了一个名字,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的人选,也是自己唯一的人选。
上次是因为有狍子山这个诱饵,那么这次呢?自己又该找一个什么理由请他相助?
利益。
这是皇甫牧与周向秋之间的纽带。
皇甫牧不是小孩,早已过了烂漫天真的年龄,一次充满利益的交易过后,他可不相信能与对方交下多么深厚的友情。
利益是人类行动的一切动力。
本次任务危险系数极大,自己必须拿出等同的代价才有几率请动对方协助。
只是……自己该拿什么来换取这次合作呢?
皇甫牧的脑海中飞快闪烁,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周向秋,因为,从书信上得知的消息,管亥确定十天之后便会带人屠县。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不管怎样。
皇甫牧都必须试着接触一下周向秋,然后再考虑将来的事,对于自身的势力发展,这一次,或许是一个转折点。
皇甫牧清楚,自己,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
起雾了,银色的月光好像一身白得耀眼的逝者丧服,覆盖着盈江县每一寸角落。
郝雄站在城头,面色有些凝重,不知为何,近几日他心中总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苦涩、犹豫、还有一抹莫名的恐惧。
盈江县的力量太薄弱了。
一个偌大的县城竟然只有寥寥五十几名衙役,说出去,难免会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但是,这却是真的。
前天的那场血战还历历在目。
盈江周边,恶贼环绕,身为一方亭长竟然无法保护周围百姓的安全,还需要村民与山贼协作才能自保。
愤恨吗?
不!更多的却是耻辱。
依稀记得,那名被韩稠称为公子的少年对自己发出的质疑。
“我倒是想与你们为伍,可我想问问,我左权村遭难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村民水生火热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山中悍匪进城寻欢作乐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是啊,山贼为祸的时候,自己又在哪里?
郝雄眼神有些黯淡,双手都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他也曾经年少轻狂,一心想着为周围百姓做点什么。
可现实却令人太过失望。
三次剿匪,盘绕在盈江县城的悍匪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势力越发壮大,而县城的县令却换了一任又一任,衙役更是死伤惨重,以致最后县城壮年虽多,却少有人问及官府营生。
对于那些村民来说,他们宁愿埋头在地中耕种,也不愿做这将脑袋别在腰带上的县城衙役。
十几年的风雨蹉跎,早已将郝雄的棱角逐渐磨平。
他已经告别了热血的年纪,相比以往的率性而为,他现在,已然学会了听从调令和所谓的顾全大局。
李平入城,为何不杀?是为了平衡。
山贼为祸,为何不剿?同样也是为了平衡。
山贼不可轻易屠戮村落,县城也会对其行为予以放纵。
这是一条没有摆在明面的协议,但整个盈江周边的百姓却心知肚明。
事实上。
郝雄曾一度认为,这扭曲的官匪关系或许会保留在自己身死的那一刻。
然后。
郝雄遇到了皇甫牧。
一个能让那匹青狼甘愿俯首的少年。
竟然联合山贼,将另一方山贼全部歼灭。
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做为县城的亭长,郝雄不是没有见过所谓的俊才,可与自己了解的读书人不一样,这个比任何书生都像书生的少年,竟然那般心狠手辣,挥手之间便将盘踞盈江数年之久的狍子山尽根拔出。
这种手段,哪里会是一名弱冠之年的少年可以拥有的?
对于那名少年的映像,郝雄总有一种面对迷雾一般的感觉,神秘、诡异、还有一丝无法言语的戰悚。
对于郝雄来说,对方即便年少,但给予自己的威压却远比王丰要强烈的多得多。
但对方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方完成了自己多年未完成的夙愿,仅此一事,郝雄即便口上不说,但心中却早对皇甫牧深感谢意。
皇甫牧是常人也好,非常人也罢。
郝雄从未想过依靠对方向上攀爬,对于他来说,他已然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脚下这片热爱的土地上面。
起风了。
冰冷的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兵刃在夜空里飞舞,吹打着树叶,发出凄厉的声响。
郝雄衣着单薄,在寒风的侵袭下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郝雄没读过什么书,更不懂得什么叫做风雨欲来,对于他来说,此时的盈江县的周边,比之以往,冷的……有些过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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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有伤天和()
左权村内悠然自得,狍山覆灭,摆放在他们肩头的巨石轰然倒塌,对于他们来说,翘首以盼的日子终于到来。
只是……
位于皇甫牧的房间内却阴云密布,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沉重。
狍山刚灭,黄巾来袭。
对于皇甫牧来说,这可算不上一个好消息。
现如今,黄巾还未成军,在民间,张角利用《太平经》传播道教,广收弟子,更以符水治病,设棚施粥,可以说,在百姓的心中拥有极高的地位。
三国十三州,此时已有九州大地被黄巾军所辐射,能力之大,骇然听闻。
皇甫牧为何不敢贸然让王丰向上汇报,担责是一点,更多的却是怕官府中有其耳目,泄露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这并非是皇甫牧杞人忧天,而是张角的能力太大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内,从一方教派领袖发展成拥兵百万的天公将军,这岂是一般人能够睥睨的?
皇甫牧不敢冒险,此时关乎众大,稍有纰漏,就是身死授首的惨烈后果。
李元溪微闭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太平道他也略有耳闻,只是,公子所说的管亥,到底是何人,他却没有丝毫认知。
“诸位,此事如何处置?”皇甫牧见众人都不说话,只得出言问道。
韩稠去往县城收纳难民,此时,坐卧在这间屋中的分别是褚严、吴封、李元溪,对于皇甫牧来说,这是他目前为止最雄厚的力量。
让褚严上阵杀敌可以,但若是论到计谋、策略却远非他强项,此时,他坐在末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甫牧。
倒是一旁的吴封眼神颇为凌厉,沉思片刻说道:“按公子所言,管亥此人勇猛无比,即便我与褚兄同时迎敌也远非对手,正面交锋已经可以排除,我看,只能打伏击了。”
覆灭狍山,吴封的功绩有目共睹,再加上当日砍杀十几名悍匪,吴封也因此升了两级,现如今,他的属性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姓名:吴封字云溪】
【等级:3】
【属性:武力51、统帅60、智力37、政治43、魅力29】
【身份:村中野夫】
【属性点:无】每升一级,增加三点自由属性点。
【状态:强壮】
【个人专长:洞察】
【特技:捕缚】
属性十点为界,晋升三级之后,吴封的武力与统帅都突破了以往的界限,尤其是统帅达到60后,竟然直接领悟了一个个人专长。
洞察:草遮不住鹰眼,水遮不住鱼眼。
——缜密的心思能让你发现任何风吹草动,范围三十米内无视敌方埋伏。
算不上强大,但却是一个很实用的专长。
从吴封身上移开,皇甫牧点了点头,心中赞同了对方的说辞。
管亥太强了,在极端的武力之下,自己根本不能与之对撞。
李元溪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相比以往那沐浴春风的神色的不同,此时,他眼中尽是凝重:“清泉山根基不稳,势小兵弱,只要说动鹰嘴山足以将其歼灭,可按公子说所,此次行动还有太平道的身影在内,这就有些难办了。”
李元溪本就是皇甫牧的智囊,此前覆灭狍山,就出自他手,这一刻,皇甫牧翘首以待,静静等待着对方述说。
“正面对撞,无异于螳臂当车,唯有迂回萦绕,我方才有一线生机。”
皇甫牧听了后,心中大致有了一个估测,随即叹道:“泰然,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是管亥此人勇猛异常,即便埋伏,我怕也是无济于事……若没有万全准备,我方也只不过是白白丧命罢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
管亥虽然未曾现身,但皇甫牧亦如习惯未雨绸缪,毕竟,把事情想的复杂一些,总之是没有错误的。
李元溪微微摇头,很诚恳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质疑过公子,既然能被公子这样看重,想必此人绝非泛泛之辈,若是能够说动周向秋,清泉山上的那些悍匪倒是不足为虑。”
顿了顿,李元溪话锋一转,语气有些担忧的继续说道:“攻破清泉虽易,可太平道却有些颇为棘手,伏杀狍子山,村子已经大伤元气,即便加上盈江县的那些衙役,但战力依旧令人堪忧。”
这是事实。
前几天的血战,已经令左权村大伤元气,即便侥幸活下来的也是个个带伤,若是让这些伤员上阵杀敌,简直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皇甫牧一手扶额,脸上有着一抹难以化解的愁容。
“难道说?只剩下让王丰向上回报,然后调集军将前来杀敌吗?到时候,即便杀了管亥,自己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黄金宝箱、武器、铠甲、更重要的还有击杀管亥能够获取对方的武魂!
这种种奖励就摆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却只能看不能吃,这种煎熬,根本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皇甫牧不甘心,再一次问道:“泰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李元溪沉思片刻,语气略有些阴沉,道:“从如今这局势看来,对我方实在不易,无论是正面迎敌还是暗地伏杀我们都太处于被动,一味稳重,倒不如剑走偏锋,我有一计,不知该不该说。”
“泰然,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藏着掖着,你有什么计策就赶紧说出来!”看李元溪欲言又止,皇甫牧急忙问道。
深吸一口气,李元溪眼神逐渐冰冷,一字一顿的说道:“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此计只有两字……火攻!”
“火攻?”皇甫牧皱眉问道。
“没错!就是火攻!”李元溪点了点头,语气肯定的说道。
“今日我详细查询了清泉山周边的情况,与其它两座山头傍山而建不同,清泉山周围多被巨树环绕,近日来天干物燥,稍有明火便有燎原之势,既然强攻、偷袭都不行,那我们就直接抢占山头,我们可先派几名奸细进山放火,到时候,火光一起我们大可里应外合,在里在外一通烧灼,水火无情,即便管亥再强又如何?在火灾面前他一样无法自保!”
“只是……此事太过有违天和,清泉山除却悍匪,还有他们的家人住所,水火无情,没有人知道如果放火成功,会有多少人会就此葬身。”
听完李元溪的述说,皇甫牧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忧虑。
火攻,是冷兵器时代重要的作战手段。
当中,最有名的要论诸葛亮的火烧藤甲兵。
十几万人被一把火烧个精光,可谓是尸横遍野,百里焦土。
不过此战过于残忍,事后,诸葛亮自己亦垂泪而叹曰:“吾虽有功于社稷,必损寿矣!”,隐隐点出了之后他遭受天谴,必然早折。
悍匪虽百死不得足昔,可他们的家人却是无辜的,水火无情,没有人能够控制大火的走向,到时候,难道自己真要眼睁睁看着匪徒的亲眷活生生的死在自己眼前?!
皇甫牧摇了摇头,此时此刻,脸上写满了愁容。
第五十章 决战前夕()
这是一个难以抉断的选择。
不放火,根本无法阻挡管亥屠城的步伐,期限一到,悍匪下山盈江必将遭受血腥屠杀,百户人家,上千百姓,到那时,又有几人能生几人能活?
放火,悍匪恶贼死不足惜,可他们的亲眷家属又有何错?被迫掠入山头的民妇、华发苍颜的老者、嗷嗷待哺的幼童;他们实力低下,若是遇到大火袭山根本没有任何抵御的能力,只能心怀绝望,葬身火海。
此时此刻,皇甫牧只觉得心乱如麻,整个胸膛犹如燃烧一般,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李元溪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皇甫牧痛苦的面色,眼中有担忧亦有一份难以言语的欣慰。
皇甫牧为何这幅模样,褚严或许不懂,吴封大概能读懂三成,而他李元溪却通晓一切,了然于心。
此事虽然有违天和,但李元溪清楚,这却是眼下唯一的胜算。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李元溪上前一步,望着皇甫牧紧绷的面色,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此计虽狠,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此关键时刻,切不可女儿心态,要知道,该断则断啊!”
“该断则断?”听闻劝阻,皇甫牧彷如深邃的眼中就像是投进几块石子,泛起了几许涟漪。
为了生存,皇甫牧可以去杀去夺,但事到如今,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夺得都是无主之物。
可眼下,即便皇甫牧清楚不灭清泉山,盈江县必然遭受血腥打击,可这其中难免也有他自己一份私心作祟,为了所谓的奖励,竟要屠尽一山之人,这种做法,真的对吗?
皇甫牧抬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目光变得幽暗不明。他比谁都清楚,这已经不是原先的世界。
天下大乱,命不如草,不久之后,这个时代会真正陷入无尽的纷争之中。
乱世现,恶人出。
先有惑帝的十常侍,后有亡国的何屠夫。
数年之后,董狼乱京,三家姓奴、宁我负人;枭雄也罢,毒枭也好,绝世凶人纷纷登场,让整个天下彻底崩盘,九州大地瞬间陷入到混乱之中。
可恶人虽恶,好人就真的是好人吗?
一代仁君刘玄德,不也做过以人为食的恶绝之事吗?
可以说,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好人或是恶人,有的,只是登顶王座的胜者与埋于地下的败者。
一个人的努力在整个被黑暗笼罩着的世界里显得微不足道。对于皇甫牧来说,这是一次历练,无情的事实用血淋淋的案例告诫他无需再用过去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恶与善不再是以前单纯的对抗,自己不是主宰,若想扭转这突变的轨迹,后果只能是——粉身碎骨。
只是,把握不了自己内心的无力感,已经深深地在皇甫牧心里埋藏了一颗背叛的种子。弥漫的硝烟和数不尽的危险是最好的肥料,在时间和怨恨的灌溉下终究是会慢慢的生根发芽,逐渐成长为一颗破败的残花。
残花有名——
名为野心。
李元溪欲言欲止,犹豫了片刻,再次开口道:“公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百人命换千人生,这个买卖……值。”
话音落后,李元溪弯膝缓缓坐下,事到如今,他该说的已经都说了,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便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当然,李元溪一行人对于皇甫牧有绝对的忠诚,无论对方同意也好,拒绝也罢,他们都不会有丝毫怨言。
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