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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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常贤弟却是比为兄快上一步,不知为兄可有幸同贤弟一同品茶?”这时云空中那华盖马车也有灵光垂下,年轻男子面上浅笑,施施然进了那亭台。
“窦世兄,可知时凤玮小儿约了你我来此是有何要事?”常衡丹唇微张,开口浅笑问道。
“时凤玮此人胸无心机,能有何事,左右不过是一个人拘闷得久了,才约了你我兄弟出来陪他游玩。”窦钢面带不屑,嗤笑两声道。''云行记223
“也是,现下弥梵子真人意欲开宗立派,他几位师兄师姐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现下也无人敢来拘他。”常衡干笑一声,眉头低了一低,捏了一朵玉兰花,鼻翼抽了一抽,笑了笑道,“窦世兄,时凤玮此人胸无谋划,却是手握重宝,如此之人怎能将‘斩真剑’守护住,不如你我…”
“嘿嘿,贤弟,切莫做这等想法。”窦钢闻言眉头一沉,冷声道,“弥梵子真人甫一开宗立派,你我便要撞到他刀口上去?如此殊为不智,宝剑虽好却也不值得赌上身家『性』命。”他说到此处神情凝重,顿了一顿,“你我两家现下夹在流英宗与洞真派之间,到时奉谁为宗主之派还未敲定,此时若行此事必定要被弥梵子真人找到借口,先行除了你我两家,到时候便是流英宗也不能多说话。”
“窦世兄莫急,小弟只是如此一说罢了,现下南域之地形势紧张,小弟怎敢自作主张,置家族安危于不顾?”常衡忙笑道,“若要夺宝,也得先让流英宗、洞真派打起来,我等几大世家再从中牟利。”
“嘿嘿,此事谈何容易?”窦钢干笑几声,摇了摇头,一拍石桌,叹道,“你我两家现在是形势窘迫,说不得便是大劫,不想你我千年世家,也得受制于匹夫。”
“依小弟看,窦世兄也不必烦恼,流英宗传承三千余年,如今门中有两位元婴真人,况且白龟城城主又是流英宗太上宗主的女婿,如此一来流英宗已有三位元婴大真人坐镇,有何可担忧?况且流英宗经营数千年,与南域大多宗门皆有关联,弥梵子真人便是再如何厉害,又怎敌得过这南域无数修士?”
“为兄也是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可是贤弟你得明了,这一位弥梵子真人已是度过九天罡风劫,这等修为在东海南域那也是数得上的。”窦钢却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面『色』微沉。
“世兄如何长他人志气?”常衡斜目一瞟,“这道行可有高低,这斗法之能也分高下。流英宗几位真人都是积年大修士,又交游广阔,而弥梵子真人不过散修,侥幸修炼到今日境界,若论神通又怎会是几位真人对手?”常衡微微带着几分不屑,于他眼中散修能够修炼有成多是实力不高,空有一身道行,若要论起功法传承、法宝灵器、修道外物来,那是根本不值一提。
“贤弟可是得了消息?”窦钢双目圆睁,直直瞪着常衡惊疑问道。
“我们常氏向来以流英宗为宗主派,流英宗也曾相助我常氏,此次也当坚定立场。”常衡意味深长道。
“哦?原是如此?”窦钢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心中却是明白,这常氏与他们窦氏一般,虽然都是以流英宗为宗主之派,不过又与南域许多世家不同,他们两家先祖俱不是出身流英宗,在宗门也得不到重视,与其他世家一比又次一个等级。现下常衡不过摆一个姿态,容易得很,若是没有别样心思,当初也不会首鼠两端,去洞真派求见弥梵子真人。他心中自有丘壑,面上不显。
“若是如此,今日却是有些招摇了。”窦钢皱了皱眉头,望着宝马香车,不过片刻他又是释然,只心中嘿嘿一笑。
“怎会?”常衡面上不以为然,抚了抚袖子,冷笑道,“你我兄弟外出尽兴,不过遇到那小儿,谈不上交情,只是顾着同是南域同道,这才结伴游玩。”
“是极!”窦钢拍了拍手,他们那一日去洞真派秘密行事,只有洞真派几位知晓,至于时凤玮那是根本不需在意。如此这般两厢交好,无论日后哪一派得势,他们窦氏都有转圜余地,至于常氏现下如此坚定,他却是毫不在意。
二人又是交谈一番,忽然天际传来一声清越剑鸣,二人仰首望去,便见云空一道银白剑光『射』来,二人正要说话,忽又见得其后一道精绝剑芒似流星疾电,二人不由对视一眼,俱是看出几分疑『惑』来。洞真派中只有两人修炼的乃是剑法,其中一人乃是弥梵子真人座下首徒丘凤翔,另一人便是时凤玮。这一道剑光清澈如虹,凝而不散,犹若一丝,可是比之金丹真人那等云霞颤卷,又有许些不如。
二人思虑间,两道剑光划破云空投落下来。当前一人将石剑『插』入背上剑鞘,旋即对着窦钢、常衡两人拱了拱手,朗声大笑道,“两位道兄,许久未见了,小弟可是想念得紧。”''云行记223
“时道兄,多日不见,剑法更是高妙了。”窦钢哈哈一笑,亦是拱了拱手,那边常衡却只是站起身来含笑点首,便又复坐了回去,把玩着手中玉兰花,神情淡淡。
“咦?不知这一位道友何来?却是见着面生,可是道兄门中晚辈?”窦钢斜睨一眼常衡,心中一股冷意,面上却是爽朗大笑,又是对着云沐阳一笑,但见他身着道袍,当下稽首为礼。
“这回却是窦道兄看走眼了。”时凤玮嘿嘿大笑,拍了拍云沐阳肩膀得意道,“若是我门中有如此俊杰,我几位师兄定是呵护来不及,怎会让我带了出来耍完,空白浪费大好修炼年华?”
“窦道友,贫道云沐阳有礼。”云沐阳打了个稽首,便自立在一旁,面上悠然。
“云道长有礼,在下窦钢。”
常衡见着云沐阳立在那处,也不与他招呼,登时心火炽热,不想这人也与他脸『色』,以他想来,能够和时凤玮同行的又能有几分能耐?兴许不过也是散修,根本不值得他来见礼。不过现下他也不好发作,只双眼一翻,面上闷哼一声。
时凤玮闻声,不由眉头一皱,他不是蠢人,也瞧出几分不对,当下嘿嘿笑道,“我这一位云贤弟与我门中大有渊源,也是来自名门大派弟子。”
“不知云道友师从哪一门派?”窦钢听着心思顿时活络起来,面上郑重问道。
常衡闻言不由斜睨一眼,鼻中喷了几下粗气,银牙一咬,心中暗骂道,“你便是来自名门便可狗眼看人低不成?”
“贫道出身九州次州灵『药』宫。”云沐阳微微一颔首,言道。
“灵『药』仙宫?”窦钢一阵疑『惑』,不想此人来自九州,那便需好生待着。须知九州那可是道门圣地,名门大派不计其数,仙道高人更是数也数不过来。而且这门派名字他似乎隐约有所耳闻,不过他翻遍脑海也未想起,当下却当自家见闻浅陋,又是笑着拱了拱手,“原来道友出身灵『药』仙宫,怪道一身清气环绕,方才在下一观道友剑光也是艳羡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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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莫使年华空付樽()
“灵『药』宫?”常衡坐在椅上,手拿一朵玉兰花,轻轻一嗅,冷哂道,“看来是在下孤陋寡闻了,竟是不曾听闻过。”
“常…”时凤玮听了常衡之言,顿时心中不愉,当下便要开口辩驳,谁知却有一道柔风将他衣袍轻拉,他回过头去,但见云沐阳一身衣袍吹起,面上笑意淡然,昂首挺胸仍是立在一边。时凤玮心下不解,不过已被云沐阳拦住,也知不应多说。
“时道兄,今日天光奇好,不知道兄约了我二人出来,所为何事?可是要去游玩一趟?”窦钢看出其中矛盾,当下出来解围,他心中自有打算,可是不愿意就此与时凤玮生出龃龉,况且这一位云沐阳也未必就好欺凌,虽则不知他所在宗门底细,可是能够漂洋过海而来,想来定是有些本事。
“窦道兄,我约了道兄前来,乃是为了请道兄一同去往白龟仙城,道兄也算此地地主,故而腆着脸面来请,还望道兄不要推脱。”时凤玮面『色』稍霁,当下便如此说道。
“怎会?时道兄来请,是予在下面子,哪敢拒绝,正好在下也有打算往白龟仙城走一趟,去瞧瞧是否有合用物什。”窦钢朗声一笑,“不知时道兄去白龟仙城采买何物?如今贵派开派在即,当是繁忙才对。”
“在下想要炼制几桩灵器出来耍耍。”时凤玮也学了几分谦词,口中嘿嘿笑道,“云贤弟乃是在下死乞白赖拉来。”
他说着又对着常衡言道,“常道兄可要同往?”
“哈哈,如此却是不必了,在下出来之时尚有几件要事未办完,如今却要赶回去了,告辞。”常衡拱了拱手,旋即衣袖一振化一道灵光往云空去了,身后婢女立时掐动法器,紧跟上去。
“却是在下糊涂,只顾着自家戏耍,不想却是耽误了常道兄要事,实在当罚。”时凤玮不由有些不自在,自言自语道。''云行记224
“既然常贤弟不得空,那你我不如现下便去,如何?”窦钢面上一笑,看不出其他。
“现下便去。”时凤玮面上阴霾尽扫,一拍双手兴奋言道,“那白龟仙城我也是只去过一回,还是被大师兄拘着,无今日这样便宜。”
“时道兄,那白龟仙城在下已是去过几次,风景很是独特,路途也是半熟,今次便让在下引路。”窦钢说到此处略微一顿,望向云沐阳,笑问道,“想来云道友也还是首次吧。”
云沐阳闻言微微颔首,道,“有劳窦道友了。”
窦钢笑着摆了摆手,旋即指尖一弹,飞出一匹头上生有一只独角的枣红天马,他足下一踏,落到马背上,便回头对着云、时二人道,“两位道友,这便随在下同往白龟仙城。”他一说完,举手一拍马背,便见枣红天马一声嘶鸣,双翼展开,足下踏起火风,便往云空而去。
“窦道兄,你我三人今日一较高低如何?”时凤玮清喝一声,背上石剑自生灵『性』,察觉出时凤玮心境,当下清『吟』一声,倏忽便带着时凤玮纵入青空碧霄。
云沐阳微微一笑,袍袖一振,须臾便见云天之上一丝赤金光芒一闪,旋即便无踪影。
三人各施手段,用得不过数个时辰,掠过一片碧海时,遥见着水中有体型硕大、颜『色』苍深的海龟游弋,又见着有许多只上身穿了一件抹胸的少女骑着海龟上下浮动,时而捧出一枚明珠,时而抓出一棵赤红珊瑚。
再望过去,便见那夕阳落下之处,一片红霞奔涌,又有无数宝光投入云头,隐约可见一座城池在那彩云之间漂浮上下。
“两位道友,此处再过去三百里,便是白龟仙城所在。”窦钢拍了一下座下枣红天马,那天马顿时停下火风,又是仰天一声嘶鸣。他望着早已将他丢在身后的时凤玮大声一喊,回过头去又见云沐阳正稳稳当当落在旁边,看他神气竟是无有一丝泄去,心下也是暗暗叹服不已,似他自身若要御使宝物飞遁如许长空,定然无有这般自在,而且看他模样,似乎并未尽力一般。
“甚是畅快,畅快。”时凤玮仰天长笑,心中舒畅难止,“不想却是这样迅疾便已到了白龟仙城辖地。”时凤玮高笑不止,听得窦钢喊声顿时剑光一顿,劈了一阵银华便自转折回来,口中吐了一口粗气,又自笑道,“云贤弟却是不爱与我戏耍,这等时机便当好生乐上一乐。”
“咦?这些女子坦胸『露』肉,却是好不知廉耻,不识礼仪教化。”时凤玮忽的瞟见海上翻浮的少女,顿时一股不悦涌上心头,这些女子个个只一件抹胸裹体,『露』出大片肌肤来,对他这等人而言却是『淫』邪。
“时道兄或是误会,此处乃是白龟仙城辖下,怎会让这等事坏了仙城名声。”云沐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嘿嘿!”窦钢面上一僵,旋即却是笑道,“这些女子乃是白龟仙城附近的采珠女,之所以如此作为,皆因此地海中有一种海螺,体内生有一颗黄丹珠,每年此时便会从深海附到礁石上来。这黄丹珠于炼气修士而言能够增益修行,只是采集不易,需得以未经人事的处子去得海中采来,再以体内温香软化,此时服用便能够极大增益修行,还能延人衰老。故而这些珠女每年此时便在此地采集黄丹珠,之后将其易换给修士,求得庇护。”
云沐阳听着这寥寥数语,虽是语焉不详,可是也能猜到,这些珠女多半不是自愿,恐是为人所迫。他思及此处,放目过去,但见着几名女子已是二三十岁,面上苍白毫无表情,也只心中一叹。''云行记224
时凤玮听得此事心中顿时一阵羞愧,忽的他脑中一个想法蹦出,一时便是呆了,他虽然少有接触外间,可是脑子并不笨拙,片刻也想到了几个可能。他放目过去,不由心生哀怜,久久不能自已。
云沐阳斜睨他一眼,见他这般表情,旋即便又回过头去,望向海面。
窦钢见此面上笑意连连,只是心中却是冷哂。
“两位道友,白龟仙城有一法令,但凡修士到此,欲入白龟仙城,那便得乘坐此海域中的灵龟。”窦钢瞥了一眼云沐阳见他无有神情变幻,即下不愿在此多耗功夫,便自出言道。
“哦?竟是如此?”时凤玮眼神一亮,随即又是极目远眺,他粗略一估计此地或许有不下万民珠女,一时又是有些茫茫然。
“既如此,我等三人各自乘坐一只灵龟前往白龟仙城,如何?”云沐阳淡淡一笑,旋即起袖一挥,『荡』起清风,足下一点落在一只灵龟背上。
灵龟背上女子颤抖不已,瑟瑟缩缩拜伏道,“小女子拜见仙师,恭祝仙师万寿。”
云沐阳含笑点首,见她脸『色』苍白,嘴唇乌黑,当下自袖中取了一枚丹丸与她,那女子登时流出泪来,心下欢喜不已,不过她却是犹豫几下,又是跪伏下颤抖哭来,“仙师可否将这枚仙丹与了家妹,家妹病了数日了,却仍是要来此采珠,求仙师怜悯。”
她跪下磕头,云沐阳拂袖将她扶起,言道,“既然与了你,便由你自行处置。”
“谢仙师。”女子哭出声来,又要磕头,却被云沐阳止住。他见云沐阳神『色』淡然,不由壮起胆来,细声问道,“可否恳求仙师暂且稍候片刻。”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是低了下去,不由心中暗暗后悔。
云沐阳猜到她打算,便自点了点头。那女子微微抬起头来,顿时喜不自胜,从腰间抽了一只海螺,对着海水一吹,不多时便浮出一只灵龟来,龟背上坐着一个湿哒哒的少女,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娇弱纤细,眉藏晦『色』,双唇朱紫,两眼无神,显然是病得过了头。
那女子见状痛哭不已,立时跳到那少女身侧,将手中丹丸往她口中灌去。
云沐阳见着这女子却是眉头一皱,他已是看出这女子身具修道资质,虽然不是上上佳,可也是不凡,只是被人封住『穴』窍,不得吐纳灵机,不过这封『穴』之法却不甚高明。他也是心生疑『惑』,能有修道资质寻常都是千中无一,这女子这等资质当是不会埋没至此。当下他起袖一卷,将那少女卷到身侧,仔细打量一番。
那女子顿时一慌,檀口大张,惊恐不已,只道云沐阳生了歹心,一时又悔又痛,跪下磕求不止。
“云贤弟,怎得还不曾来?”时凤玮面上疑『惑』,当下灵光一闪,化一道剑光便往云沐阳处落去。他甫一落下,便见一少女瑟缩颤抖,垂泪不止,随即他却是一喜,喊道,“云贤弟好福缘,怎得这等灵秀弟子也能让你撞见?”
云沐阳却是一笑,不置可否,思虑片刻便将方才之事说了出来。
“嘿,原来贤弟是怕惹下麻烦,这有何难?”时凤玮一拍胸脯。自信满满道,“这等修道材质,若是在此空耗年华,岂不可惜?至于麻烦,我可不怕,今日我便收下了,谁人若要来惹麻烦,尽管来我洞真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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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心有利剑无所惧()
洞真派如今还未正式开派,门中弟子自弥真人而下不过六七十人。这东海南域原先各地多有统属,哪一处出生小儿,若是有修道资质,多是会被就近门派世家招揽去,根本轮不到洞真派。如今门中低辈弟子多是门人外出之时,侥幸遇见,不论资质高低,俱是带回门中,传下道法。即便如此,门中弟子现下也是稀少。
现如今时凤玮遇见一人,身具修道资质,如何能不心喜?他又仔细打量了那少女一眼,见她苍白面『色』上添了几分红润,眉眼之中透出一丝清明来,越发觉得这小娘子不错,如是入得他门派,这一份资质必然是拔尖的。他顿时朗声一笑,“如此良才美质,岂能埋没于采珠俗事,庸碌无为?”
他当下收了笑声,清声一喝,郑重问道,“小娘子,你可愿随我一同回山修道,参悟那长生无极之玄妙?”
窦钢也是看到这边景况,驾了清风过来,又听着时凤玮问话,顿时心下明了,不过他面上却有一丝不易琢磨的笑容。他把目光投向那小娘子,见她娇娇怯怯,虽是年少,可也能看出几分美人坯子来。如此便知此人必定是得罪了哪一世家,这才被人封了『穴』窍,送到此处受那深海冻水之苦。
那小娘子闻言,抬起一双眸子,尽是泪珠泛滥,虽是娇弱,可是却有一股坚定『色』彩。
云沐阳瞥了一眼,自是心如明镜,不过此事他不愿点出,若是点出便失了真意,只昂首而立,望那夕阳渐沉。
“妹妹,如此好事,你速速应了呀!”那女子哭泣不已,叫喊道。
少女又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那女子,两手一撑站起万福一礼,垂泪道,“小女子几生修来福分,既蒙仙师垂怜,又得仙师青眼,小女子感恩不尽、永志不忘。奈何小女子自幼孤苦,唯有一表姐相伴,现下若是小女子跟随仙师回仙山修道,置表姐于不顾,是为不义,无视表姐苦难,只顾自家享福,是为不仁。此等不仁不义之事,小女子万万不敢做,若是做了,有何颜面身居仙山、聆听仙人教诲?”少女语声娇弱,哀哀戚戚。
“我不是你表姐,你随了仙师去吧。”那女子也是心中喜悦,只这一番话便觉自家数年来护佑皆是值得,只是她更不愿意其因自家之故失去仙缘,不得脱去牢笼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