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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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修士俱是骇得面无人『色』,他们几乎都是不曾想到这白雾竟是厉害如斯,竟然能够将神通挪转。当下俱是把云光一催,远远离了开来,心中庆幸不已,那紫雷不是打到自家宗门上空,如若不然举派夷平。
弥梵子早已起了法诀,身周浩『荡』罡风鼓起,重重华光垂下,却是护的严严实实。再是环视一看,却见着各大门派俱是起了法诀护持门下。
樊哙因不由一惊,他这紫云生雷法乃是他生平最是得意的神通,虽则比之几位同门尚有不如,可是对付妖人魔鬼那是最为犀利,自他成就元婴百年来几乎难遇敌手,多是被他紫雷劈下便是慌张败退。不意今日遇到一人竟然将他神通挪转,怎能不令其惊慌?他手指微微一颤,失声道,“师姐!”
淳于象臻见着隗梦君杀来,又将紫雷腾挪开去,眉间厉『色』闪过,瞬间化一道煞气青虹奔涌下去。只见他眉心一柄玄青宝剑跳出,身子一纵,将宝剑握在手中,清喝一声,一道犀利无俦剑芒喷吐,似乎要斩破青空。
班恒贤玉指一点,重云吐墨,玄水罡风,雷声若震,少顷便是玄罡乌云遮天,内中雨水蓄积,似乎要从天上积压下来。
樊哙因此时方是意识到自家失态,立时腾挪身躯,蓄积紫雷。
隗梦君登时向天巨吼一声,将上空乌云震得颤抖数下,但见他自腰间抽出一条玄罡铁链,对着上方乌云团重重一抽。只是这时云团之中登时雨水哗哗,淅沥泼下,每一滴雨珠俱是玄黑晶莹,粘住铁链,便似乎有万钧之力拉拽铁链,令其一时难以移动。
游娘子玉容颤颤,原本她见着淳于象臻剑杀而来,那剑势犀利无匹,但是目视便觉目痛,故而也是心慌,忽的却见着黑袍人化成阵阵黑烟,朝着那飞来玄青宝剑漫涌而去,若重重『潮』水拍岸。她不由玉容微喜,随即捏起一道法诀,带起片片水华,便往云天上阙口而去。''云行记272
樊哙因勃然大怒,见着游娘子飞来当即身子一横,手指一指,数十道紫雷轰轰而下。游娘子美目一瞪,水袖长摆,却见着一道水浪涌起,下起凄『迷』雨水来。她这雨水自然无法与班恒贤神通愁云牵雨相较,不过也是自有妙用,如此她便能够借助水汽运使水遁之法,如此便可躲过正面攻袭,就此去得云海浮空。
“妖孽,受死。”樊哙因见着游娘子意欲借助水遁逃去,登时冷笑不已,手指紫云,雷电闪落。只见着游娘子水袖长飞,须臾便见着千百条匹练在云空扬舞,抵挡紫雷。
“华涛令更待何时?还不速速前去?”隗梦君与班恒贤斗得难解难分,瞥见华涛令端坐云上,左右手各自拿了一只钢圈,不由心中生怒,便自冷喝道。
樊哙因听得隗梦君喊声,立时双目圆睁,面容一拧,却又见得班恒贤不曾出言,当下也是焦急,这华涛令乃是度过九天罡风劫之大妖,一身修为几乎少有敌手,连他自家对上也无把握。当即他瞥见了弥梵子,见他手持拂尘,又有罡风泄『露』,便是想起南域这一号人物来。也未做思量,便自冷声喝道,“弥梵子,本座令你速速前去擒拿妖孽华涛令。”
弥梵子听得樊哙因之言,面『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是恢复如常,朗声喝道,“樊哙因,我洞真派可不是云生海楼下宗,言语如此随意是要与我洞真为敌么?本座自有门下需得护持,此是贵派之事,莫要再次牵扯到本座身上。”他自立山门,今日却是受此一辱,杀心已起。
其余几家门派宗长,或是面『色』难看,或是戏谑,或是嘲弄。
弥梵子乃一家之长,今日平白结怨,定是要与云生海楼生出嫌隙。
樊哙因此言却是伤人脸面,弥梵子毕竟乃是一派掌门,岂容得他随意呼喝,况且洞真派名义上可不是云生海楼下宗,竟也是这样待遇,若是真正与云生海楼交流日后定也蒙羞。
樊哙因心中怒火燃烧,不想弥梵子公然落他脸面,又羞又怒,紫雷一震,便要将怒火发泄出来。
华涛令见得弥梵子与樊哙因之争,嗤笑一声,纵起无边光华便往青空云海浮空而去。
“樊师弟,还不速速命人堵住阙口,若是放得妖人入内,定要将内中南域门人屠戮杀尽。”班恒贤法力不断,玉手一抬又是召唤出一柄玉如意,向着隗梦君猛打下去。
华涛令见着众人相斗,不由加快遁法,便要往云海浮空钻去。这是哪一座宫阙轰然而动,横亘在阙口之前。砰的一声巨响,宫阙之内又有无数云霞飘出,瑞气宝光腾转,仙雾缭绕。
华涛令虽然不知晓这一门神通是为何物,不过他出来之时得了门中提点,云生海楼有八大神通。他猜测这当前所使得必定便是那‘云山听钟’神通,此神通生出烟云无数,看似平平常常,实则杀机暗伏,每一朵烟云俱是煞气凝炼,修道士一旦被这煞气沾染立时便要肌肉腐蚀,重则周身骨头也要化去。而且这烟云还有『迷』『惑』之效,一旦入了其中如若盲人聋子,辨不得东西。
如此神通,他如何敢轻视?当即乾坤两圈分化,虚虚实实钢圈流舞,铿锵之声不绝,又有电火硫花迸裂。这时那宫阙灵光一闪,却见一个高冠古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手持玄木如意立在云上,两目神光熠熠。
华涛令见此更是催动乾坤伏魔圈,向着那老道士打去。与此同时,那数十名金丹妖修已是有一大半入了云海浮空。
老道士清寒一声,言道,“诸位南域同道,可是要亲眼目睹门下弟子被妖人屠尽?”
第二百七十三章 梵文佛音止争戈()
他语声清澈,方一出口便是传遍海域云空。
一众元婴修士闻言却是无有变化,他们心中自有盘算,门下弟子自有修为道行在身,又有正宗法门,自认便是那些个妖修散人入了云海浮空也不能奈何之,故而也是任由他们入内。如今这番场面,若是能够拖延挣下一份变化兴许此次仙宫之争便有胜算。
骆都端坐云台,法力撑起一道光幕,护住门中弟子。流英宗已是遣出七位金丹门人前去争夺仙宫,自认那些个散人定然不是敌手。不过此刻乃是云生海楼长老相唤,他也是要思量一二。他正欲出手时,已见着琴鳯派太上长老边容克已是足踏罡风去了。他身周环绕千百奇鸟,鸣鸣啾啾,一手弹拨弦琴,但闻裂石之音穿破耳膜,令人齿肉生疼。
“不可,此时不得冒然。”他心中忽的一凛,不过表面功夫却不可少,否则今后却是无颜再与云生海楼打交道了。当即一催罡风,手中甩出一枚罗盘,便见华光灿耀,形成一座法阵将门人护住,随即又是对着云空四妖真高喝一声,“妖孽休得猖狂,且看我骆都降尔。”他这话音方落,又有几人串起罡风虹波,直往上去了。
隗梦君等四人,俱是心头一颤。
游娘子柳眉紧蹙,清叱一声,水华倒卷,那便酆『性』黑衣人化作数十亩大小的黑烟与一柄玄青宝剑周旋。
隗梦君眼见得又有五位元婴修士杀来,初时也是微惊,旋即却是镇定下来,他已是看出这几位南域元婴修士俱是虚应故事之人,并不是真个要拼命,当即心中冷笑一番。手中弹出一枚宝珠,升起千重霞光,将那洒来雨滴俱是阻挡在外。随即又自袖中拿出一只形如牛首的九孔陶埙,便往唇边一送,一股哀怨愁惨之声自陶埙中传出,又恍若有千百鸟兽哀鸣,凄凄惨惨,直上得云霄去了。
这陶埙甫一吹出乐音,登时海『潮』翻涌,宣墨水浪重重高叠,随即只听得一声巨兽嘶吼,再之后便有万千兽吼,凄惨恐怖,直震得人心中森寒。众人登时望去,海『潮』涌动之中竟然有无数妖兽汇聚。这些妖兽虽则俱是未能化作人形,不过数量庞大至极,便是寻常元婴修士若是正面抗上,也讨不得好去。众人登时慌了,惊恐一声便要逃去。不少宗门元婴真人却是启开法术,将那兽『潮』压制下去。只有那些小门派,此时此刻骇惧难言,或是分散而逃,或是寻求大宗庇护。
华涛令却瞥见樊哙因得意非常,与游娘子游斗。心中暗忖,“游娘子遁法玄奇,任他樊哙因如何法力高强,一时也难以拿下,不若先除去一人,再行定计。”他心中一定,当即口中一喝,化作烟霞虹光顿时一闪,随即催动乾坤伏魔圈,但见那乾坤伏魔圈,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霎时之间便十分出一千零二十四只钢圈来。这钢圈铺天盖地,虚影重重,又是虚实难分,向着严长老打去。''云行记273
严长老双眉一紧,这乾坤伏魔圈不是寻常,他也不敢硬接,只是将神通‘云山听钟’施展,一面又是取出一枚玄木如意,飞来一只钢圈,便是往钢圈上一敲,叮叮当当却若翠玉断裂。忽的他听得陶埙奏起,顿觉不妙,忽又见得兽『潮』涌来,也是眉头紧皱,这兽『潮』再是凶猛,于他而言也不足畏惧,罡风一卷遁去云天便是。不过他却是想到一物,传言能够召唤御使万兽,却是心中微惊。
然则现下他也不愿多想,将这想法弃了,手持如意,专心御敌,只是忽然他眸中一道金芒闪过,不由惊叫道,“樊师侄,速退。”他这边惊叫,手中也是不停,飞速打出一道阴雷,只是刚一出手便有金『色』钢圈打来,当下不得凝聚心神。
虚实变幻,金玄两『色』钢圈交替,却见着一只玄『色』钢圈带起无可睥睨之势,裹挟罡风便向着樊哙因打去。
玄水坤圈撞破罡风云霞,浩浩只是杀意凛凛。须瞬间挪腾出去,少顷只听得一声惊惧惨叫,便见着樊哙因肩头打成碎肉,周身灵光黯淡,竟是掉到云下去。
樊哙因本是与游娘子游斗,这游娘子虽则法力并不如他,然则遁法却是出奇玄妙,只需有一丝水汽便可遁去,他无有那等困绝灵机之法术,这海上却是一丝可乘之机也无。他也不由生出恼怒,手中法诀不断,紫雷轰轰而下,竟是没有注意到玄水坤圈打来。况且他自认自有严长老应对华涛令,定然可以将其阻住,只是未想到竟然是如此下场。
游娘子水华一收,登时化一道水汽往下卷去,却见得一只巨大水母虚影粉『色』镶嵌,银光闪耀,眼见着便要将樊哙因吞入水华之中。
“妖孽,尔敢!”班恒贤柳眉一紧,登时勃然大怒,玉指一指一道紫雷轰然劈去,只是她也知晓樊哙因定然无幸,不由双目燃火。
南域几位元婴修士也是心惧,心中哀然,不想修道数百年登时成空,旋即只是一摇头,只将自身护住。
就在众人皆以为樊哙因定然无幸之时,却见得一道宝华凭空生出,将樊哙因卷起,瞬间冲上云霄。游娘子扑了一个空,柳眉紧蹙,心中暗恼。
随即便有一阵佛音传来,这佛音浩瀚如海,涤『荡』人心,又有声声木鱼敲打之音,令人闻之心境平静,灵台清明。便是下方躁动兽『潮』闻得此音也是渐渐安静退下去。
云沐阳剑眉一凛,却见得弥梵子手中弹出一道水华,将一众弟子尽是护持住。云沐阳登时猛一摇头,佛门本就有舌灿莲花之能,这佛音便是与凡俗之人而言乃是圣音,于道门炼气士而言,却是『惑』人魔头。他又是一咬舌尖,方才那浩瀚佛音顿时从脑海中消散而去。循着佛音传来方向望去,便见着宝光卷了樊哙因往云空飞去。
迎着樊哙因而来的乃是金莲铺海弥空,似乎又有无数佛门梵文经卷在云空海上漂浮。远处一个身着百纳僧衣,脚着一双草鞋的光头女尼踏水而来,手中端着一只木鱼,身侧又有一一样装扮、十五六岁的女尼双手合十、低眉垂目相随。但见她踏出一步便是生出百多金莲,唱一声佛号便有无数梵文浮现,头顶三轮宝光交替,端得是宝相庄严。
转瞬之间这女尼已是到了云空之上,她面容慈悲,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善哉善哉,无量寿佛,生灵何其无辜,岂能受这无妄之灾?”她佛号唱落,下方兽『潮』万千妖兽俱是嘶吼一声便自扎入水中,远远退去。
班恒贤立时舍了隗梦君,化一道云霞出去,但见她向着那女尼远远打了个稽首,恭声道,“亏得衍苦师伯相助,才不致樊师弟遭劫,恒贤谢过师伯了。”
几位元婴真人见状也是止了法术,飞落回自家宗门云霞上。四位妖真立时汇合一处,不由面面相觑,眼眸之中却极是忌惮。''云行记273
“班师侄,贫僧有礼了。”衍苦女尼双手合十,也是回礼道,“贫僧方从南海归来,忽见得此地宝气冲天,料及便是梅高真昔日所居仙府出世,原本不欲过来掺和玄门道宗之事,只是又见得煞气冲天,血气弥漫,深恐有灵众生遭劫,这才赶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诸位居士恕罪则个。”
“圣僧慈悲,在下敬仰。”衍苦女尼话音一落,骆都便自出言道。他也是近百年未曾见过这位苦禅宗宗主,不意今日再见却是景况全然不一,衍苦修为,他竟是一丝也是不能看透。
佛门修炼境界与道门大是不同,佛门也有五境界,皮囊肉身,萌识生慧,舍利大成,心如法相,蜕体金刚。这每一境界皆与道门五大修炼境界相互对应。衍苦百年之前修为已是相当于度过九天罡风劫之道门修士。
“幸而圣僧回返南域,才不令妖人阴谋得逞。”琴鳯派边容克朝着衍苦打了一个揖首,郑重言道。
衍苦微微颔首,道,“边居士过誉。”
少时一众南域修士俱是与这位佛门宗主见礼,隗梦君却是冷哼一声,不屑言道,“在下听闻苦禅宗乃是上古佛门正宗后传,以度天下众生出红尘为大誓愿,信奉的乃是天下众生皆是平等,今日一见却是名不副实。”
“区区披『毛』戴角之辈,有何颜面在此?”却是天木山宗宗主杭乐书出言讥讽。
“妖族祸端,也敢妄想染指我人族上古仙真遗府?”樊哙因面『色』惨白,一手捂住血肉淋漓肩头,声音凄厉呵斥道,“今日之仇,我樊哙因却是与你等妖孽记上了。”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酆姓黑衣人不由出言冷笑道。
“衍苦,今日你是定然要要与云生海楼一处么?”隗梦君冷喝一声,手指着衍苦女尼骂道,“你等佛门把戏,莫以为本座不知。”
衍苦女尼闻言却是神『色』无变,只是微微抬首,望向云海浮空阙口,只听得一声惊天震响,阙口之中飞来一张符书。
ps:最近事情特别多,没有时间修改了,感谢各位支持。
第二百七十四章 高真遗书乱大势()
隗梦君眼见一张符书飞下,登时心头一紧,当下便要跨出步来,却被华涛令一把拦住。
班恒贤立在云上,忽见得符书飞下,俱是眉头紧皱,互相对视一眼。淳于象臻低声道,“师姐,缘何我等把守云海浮空门户不见这符书来?师姐可知其中隐秘?”
班恒贤轻摇螓首,低声言道,“我自受掌门谕令,却是不曾听闻有这符书。”她说完,望向严长老,细语问道,“敢问严长老是否知晓?”
“此事老道也是不知,兴许是衍苦故弄玄虚。”严长老两眉一耸,略一思量便自开口道。
班恒贤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她虽然不知这符书何来,不过若说是衍苦从中作梗,那是绝无可能,此事她却是知晓隐秘的。过得片刻,方才言道,“兴许是梅高真所留后手。”
淳于象臻与樊哙因对视一眼,却是『迷』糊,唯有严长老身子微微一震,他乃是月天楼长老之一,也是知晓其中一二分隐秘,略一思忖也觉有些道理,当即便点了点头。
“见机行事!”班恒贤美目望向远方,只是淡淡一声,随即却是一步踏了出来,向着衍苦打了个稽首,言道,“衍苦师伯,云海浮空凝香仙府已是开启,该当让众位道友及早去得云海浮空以求仙缘。”
“衍苦,你速速让开,今日乃是我等与云生海楼之争,无论如何这仙宫我等是绝然不会退缩。”隗梦君扬首冷声喝道,“你若不让,那今日便做过一场。”
“衍苦大师,道、妖之争不可避免,释家佛门远避西土,如今九州、东海只有两支佛宗,今日之争还望大师三思。”华涛令面上微微一笑,旋即又是正容一礼,言道。''云行记274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尔等妖邪岂能与我等同列?我云生海楼自然要与八荒殿做过一场,你等今日便是言退,我云生海楼也不与尔等干休。”严长老双目精芒斗『射』,举起玄木如意指着隗梦君四人喝道。
只这片刻功夫他已是想起那陶埙是何物,乃是南海妖族祖庭一十八枚号令天下群妖之物。此宝共有三层境界,练到第一层境界,但凡妖兽只要被这陶埙一引,立时妖『性』毕『露』,噬血而动。到得第二重境界,便是那等修炼出金丹、化作人形的妖物也要被其牵引。到得第三重境界,一十八枚陶埙同奏,便可引动天妖,翻天覆地不在话下。
“区区妖邪,今日便是衍苦师伯不出手,我云生海楼也能斩杀尔等,何必用此言语来激?”樊哙因目眦欲裂,此刻虽是面『色』苍白,却是煞气不减。
隗梦君等人却是冷声而笑,目中俱是嘲弄,“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你!”樊哙因双目赤红,大声一喝,却是面容微微扭曲,想是牵动伤势。
上方元婴真人之争如若雷声轰鸣,云沐阳长身立起,眉头微沉,复又抬起来,朝着弥掌门问道,“敢问弥掌门,今日之争妖族可会退却?”依他看来华涛令四妖真,虽则也是法力高强,可是南域与云生海楼在此处却是有十余位元婴在场,只消合力立时便可将四妖真灭杀。
弥梵子却是摇首,他也明白云沐阳话外之意,当即正『色』肯定言道,“绝无可能!衍苦大师乃是佛门宗师,若是今日『插』手,无论是站在哪一方,日后南域再无佛门立足之地。”他说着稍稍一顿,“且看南域诸位元婴,皆是惜身之人,便是出手定然也只是略作尝试。”
他此言也是看透南域形势,南域一十二大道门宗派却只有他修为最高,已是度过九天罡风劫,而且也只有三家宗门有两位元婴真人坐镇,为门派道统计,也决然不会与人拼命,况且四妖真明知南域元婴多会聚集于此,既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