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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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转生。”语毕他抬起手掌向着脑门一掌重重拍下,登时精气四溢,气绝而亡。
云沐阳见状眉头一皱,却是有些佩服此人,他正欲收了这人元灵,来日起了香案借助天地之力送他转生。忽的他心头颤震,乾阳天火灯灯芯已是跳了出来,他顿觉不好,急忙运转六如金刚法相身。只觉得一股巨力拍来,犹若泰山倾轧,将他整个人向前推出数十丈去。云沐阳立时稳住身形,但觉胸口气息若沸,忙转过头去,却见原本已是死去的郁正庭悬空而立,嘴唇乌黑,两目深凹,面容诡异。
他稍一定神,斜睨一眼应师妹处,却见应师妹血肉全无,灵气已失,只剩一副黄黑干皮,登时冷声道,“原是魔物。”
“哈哈,道友好眼力。”郁正庭也是稽首一礼,“幸而得道友相助,在下才能脱得险境。”
“道友此言谬矣,若非在下警敏,定也成你口中血食了。”云沐阳起指一点,则阳剑丸浮在身前,剑意凛凛,当即冷声笑道。
“道友现下不是无事?”郁正庭仰首一笑,“在下看道友必定也是为了那凝香仙府而来,不若与在下一道,道友助在下逃了此处小界,在下助道友夺取仙府。”
云沐阳剑眉冷冽,忽的身子一纵,剑丸鸣跳,带起锐意剑虹便向着郁正庭斩去,口中喝道,“魔物原是要拖延时机。”
郁正庭见着剑光杀来,仍是诡异一笑,身子一退,跟前起了乌云『迷』雾,言道,“道友既已看穿,想必也是心动。”
云沐阳起指点剑,清喝道,“与虎谋皮?贫道虽是蠢笨,却也看得分明。”他见着剑光斩去却若斩到棉花一般,立时被弹了开来。''云行记280
郁正庭见他意已决,又见他道心稳固,全然不受蛊『惑』,又见着弥天剑光杀来,当即笑了一笑,言道,“道友不必苦费力气,在下自有玄妙,道友剑丸虽利,却也杀不死我。”
云沐阳闷哼一声,九枚剑丸剑光喷吐,虹芒飞斩,见得却是一直不能突破,当即剑眉一横,袖袍一抖,甩出一枚青罡雷珠。
郁正庭见得雷霆奔洒,认得乃是青罡雷珠,当即轻声一叹,便见着一道略带血腥的黑气自郁正庭顶门飘出,须臾之间便是无影无踪,只有一道余音传来,“道友来日再会,在下定然不会留情了。”
雷声裂响,血雾肉糜飘飞,云沐阳当即举袖一摆,火焰生涛,将这些污秽尽数炼去。旋即环首四望,见着都是无有异状,这才自怀中取了一张黄符来,朝着精瘦男子一抛,清声道,“道友看得明白,此处无有香案,送不得你转生,还是暂时委屈道友到贫道黄符中来罢。”他也不待那尸身回应,便将黄符贴在精瘦男子脑门处,旋即又是一指黄符飞入他袖中。
事毕,云沐阳朝着远空眺望,暗道,“此处竟有魔头出世,形势更是危急,此事脱身尚有机会。”他正在犹豫是否将消息传回与弥梵子,忽的一声轰隆巨响,洞彻天地,云海浮空小界也是晃了一晃,如若地震,又觉得有阵阵灵『潮』涌来,恍若置身海水之中,连身形一时都不能稳住。
他登时抬起头来,运转六如金刚法相身神通,举目望去,万千彩云密布上空,重重宝光照耀小界,如若白昼,瑞气横生,又有花海再现,相逢弥漫。
云沐阳一时怔住,忽的又是一连串轰隆巨响,震得山岳动摇,只见着一轮明月升起,内中宝气飞旋,又见一座玄冰仙宫在明月之中渐渐生出,少时那座冰宫跳出明月,登时横亘高空,连天接地,千重宝光闪耀,又有冰寒之气透出。
云沐阳这时再一望那凝香冰宫,一股寒意扑面,旋即再望向来时阙口,却已是无影无踪,消失在此处。此刻他已是无有退路,唯有在此处小界安然修行,直到仙宫遇主。他登时心中开阔起来,知晓必定是方才那魔物『惑』他心境,当即喝道,“修道便当迎难而上,岂可知难而退?”
他想通之后,暗暗点首,旋即袍袖一摆,卷起地上几人所留宝囊,再检看一番,便化一道夭矫剑光往凝香仙府出世方向奔『射』而去。
不多时,云沐阳剑光一按,贴在地面,头顶上数道罡风汹汹而过,灵『潮』几乎将他压在地面。云沐阳暗松一口气,抬首又见着数十朵祥云飞去,或是剑光,俱是去势急急。
云沐阳当下摇了摇头,修为不如人便是受人压制,旋即笑了一笑,纵起剑光又往前去。
ps:最近很忙,没有时间校正,还请各位原谅。
第二百八十一章 玄霄寒澈凝香府 太乙明心静气台()
云沐阳剑光一挪,虹光洒下,凝香仙府已在眼前。银柱素壁,冰阶霜石,琉璃覆瓦,雪玉明珠,丝丝寒意拂面而来,却不觉刺骨,反倒平心静气,虽是冷冽非常,却也能够令人灵台清明。他两道剑眉微微上挑,抬首见着眼前十八扇玉门连横敞开,正上方,一块玄冰雕刻的牌匾,其上却是空空如也,两侧各有一块牌匾,龙飞凤舞,又有玄妙气息透出,上书‘玄霄寒澈凝香府’,下书‘太乙明心静气台’。
云沐阳望着上方七字,心头寒明,灵台清澈,便是两边剑光划过,或是彩云飞入,他也作未觉。少时,他听得身侧一人喊了一声,“云长老果真是好兴致,此等时刻竟然也有这般闲情来观这牌匾。”
云沐阳回过头去,微微一礼,眼前这人他也见过几次,然则却无多深交情,只能说是点头之交。他面上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心道,“弥掌门已是下了法旨,凡洞真派门人不得前来此处小界,此人在此,莫不是弥掌门另有筹谋,不宜我知?”
他如是想着,旋即又是心中否了这想法,他已是见识过此人法力,即便是在洞真同门中,胜过他的也不在少数,他心中肯定道,“此人定是私自来此,”
云沐阳清声一语,道,“原是丘真人坐下平廉善道友,贫道失敬。”
“哈哈!”平廉善双眉斜飞,仰首而笑,旋即目光朝着云沐阳望去,『射』出一股奇异,但见他袍袖一摆,却是洒然转身,径自跨入了凝香仙府玉门。
云沐阳见状,不禁摇首失笑,此人这般却是有挑衅之意,他环顾见着灵光匆匆而入,当即也是广袖一振,清风骤起,带着他飘飘然然入内。
入得玉门之中,却见处处素帛披雪,白玉琉璃柱,冰雪清明阶,无有生灵之息,却是生机盎然,灵气喷薄。云沐阳不住深吸一口,但觉体内轻轻,真元欢动,竟是格外舒畅,脱口道,“却是不负仙府之名。”若在此处修行一日却是当得外间半载之功,不过他也知晓,此处灵气本是有数,如今不知几多真人、大能之流到得此地,不需半载此处灵气便不复今日之观,与外界无异。
云沐阳双耳拧起,耳中传来金铁交击、厉叱清喝打斗之声,当即眉头微微一低,不用多想,也知这些人必是为了此中宝物而大打出手。他未做犹疑,便自敛了气息,运转《藏息隐真书》上法门,举步御风向着那主宫之处走去。''云行记281
只是他行未多时,自一座偏殿走过,忽的内中飞来一道煌煌宝光,内中蕴有烈火彤云,从他头顶落下。云沐阳霎时之间已是察觉,当即身姿纵起,甩出一枚青罡雷珠,正中那道宝光,轰然一声惊雷巨响,宝光登时瓦解消去,然则那宫殿却只是微微一晃,并未有任何损伤。
“嘿嘿,你这小辈,我知你法力强横,不过却也只是在凝元筑基修士眼中可以算得上傲视睥睨,然则我之眼中却是不值一提。”内中传来一苍老沙哑之音,令人耳膜发馈,“今日且看在弥梵子掌门脸面,只是阻你一阻,若是外人却无我这般和气,你速去罢。”
云沐阳面上微微一笑,却知此人并不是非要自家『性』命,只是怕消息走漏了,故而才出手。他当即打了个稽首,旋即只做未见,复又御起一阵灵风往主宫方向而去。
这凝香仙府却是不知几许广阔,云沐阳御风行了数刻却也不见那主宫,他举首远眺,又是暗暗低眉,心道,“凝香仙府本是天地所生,若无自然之念难以通达其间。”他自知不比那等凝结出金丹之士,虽则法力也是不弱,然则于心神境界而言仍是相差远矣。
他当即笑了一笑,运转《逍遥正法书》,心境登时平复,犹若平镜,意念渐渐通达,得失不在心中,只是闲庭漫步。
忽的一朵云光泱泱而来,云沐阳立时太瘦目光望去,却见这云光气息熟悉,当即也是笑了一笑,言道,“果真缘法所至,今日此人是逃不过去了。不过也好,恩仇因果,终有了解之日,既是今日遇见,便当尽早了去。”非是他不自量力,而是此人与他确有恩仇,看那云光之意,已是看见云沐阳行踪,断无让其安然而去之理。
他旋即广袖一抖,流星跨步,起指一点,则阳剑丸鸣啸震天,点点金光灿若骄阳,匹练虹芒,剑意锋锐,朝着那彩『色』云光就是一劈。
“小辈,不想今日却是遇着你来。”蓝云高云头一拨,见着云沐阳登时心中大悦,狂声笑骂道,“昔日之仇一并了了。”
他一见着云沐阳便是怒火中烧,昔日他初初成就金丹,本是意气风发,不想云沐阳却是设下埋伏,让他失了门中长辈借来的法宝,又伤他肉身,毁他道基,令他颜面无存。他早已立下誓言,今生若不生擒云沐阳,炼其魂魄,抽其精髓便誓不为人。他几番意欲前往擒捉了云沐阳回山,然则却是忌惮洞真掌门,这才作罢。
原本以他年岁,根本根本不需来此处冒险,然则却是受制于门中长辈,毕竟失了长辈法宝,不得不来此处。
他银牙暗咬,忽又见得剑光杀来,不由面『色』一怔,忽的又是放声大笑,讥嘲道,“你这小辈,你我修为乃是云泥之别,便是你剑丸锋利,却抵不住我妙法玄通。”他说着当即起袖一摆,足下云光登时恍若水波『荡』漾,激起水浪云雾似也的光气,剑丸杀来立时喷张,如若一张运气织成的法网,却是将剑丸统统扫入其中。
云沐阳见状也是不急,那剑丸只需根本仍在自家手中,那便不虞剑离合真所分化剑丸被人毁去。他当即眉心一动,一枚灿光剑丸倏忽飞回。他随即举起袖袍,手中暗暗扣了三枚青罡雷珠。他自知正面根本无法力敌,唯有以奇取胜。而且他也确实有意一试金丹真人法力,知其玄妙,遂而连四时六御阵图这等守御之物也是舍去不用。
蓝云高清喝一声,足下轻点,登时云气飞张,朵朵彩云自他足尖飘摇散开,忽笼忽合,骤聚骤分,重重霞光散发,须臾之间却是笼罩住方圆百丈,只透『露』着几丝缝隙,透着淡淡白光。
云沐阳凝神而立,已是看出蓝云高虽是怒火炽热,现下却也是谨慎万分,狮子搏兔也尽全力。他仰首而立,见着云光聚合分散,也知其人是要将自己团圆困住,然后再一举擒杀。他看着云朵分合俱有章法,也是暗暗点首,金丹真人确然不凡,须臾之间已是布下阵势,不予他一丝喘息之机。
他眼见着仍有几丝缝隙,当即身与剑合,便欲冲将出去,然则耳边却是响起蓝云高嘲弄笑声,“小辈,凭你也想逃出去?”他已是打定主意,虽则实力悬殊,仍准备瓮中捉鳖,若猫捉老鼠先行戏耍一番,一泄先前羞辱之仇。''云行记281
他当即手指一点,一朵彩云立时合了上去,将云沐阳去路阻住。
云沐阳起了剑光斩下,却若砍到棉絮,根本无有着力之点,当即摇了摇首,左手之中已是扣住一朵桃花,右手青罡雷珠紧握,只待时机到来,立时破开彩云围困,往他处去。
“哈哈。”蓝云高不禁摇首大笑,先前抑郁恍然而去,登时是海阔天高之感,心境舒畅,眼见着云沐阳已是入了他掌中,搓圆『揉』扁,尽在其一念之间,不由又是得意非常。目光透过朵朵云霞,见着云沐阳御剑慌张而走,登时欢笑出声,手指朝着里间指了一指,内中云霞立时生出几条彩鞭,他放肆笑道,“只是不知这内中虫儿可能经得起某这一鞭。”
云沐阳御剑环走,却见着困圈越来越小,又见着彩遍打来,听见蓝云高在云中肆意欢笑嘲弄,他却是一丝也不见恼怒,此乃是他自家所选,不过经此一役,他已是看得更加明白,心境也有进长。他当即目光一凝,朝着一处大喝一声,忽的数声惊雷爆响,震得四周晃晃悠悠,雷霆扫过,云气立时消散无影无踪。云沐阳御了剑光,立时一个腾挪,但见八方有八点金光倏忽而起,向着云沐阳就是一合,登时消失在雾气之间。
蓝云高一手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满目不可置信,嘴唇微微哆嗦,忽的身子又是一震,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他又生生咽了回去。那青罡雷珠委实威猛,爆裂之下不但将他法术破去,也是伤了他根本。他一排白牙狠命咬着嘴唇,目光之中恨意连绵,少时那恨意渐渐压下,却是变得如死灰一般。
良久他抬起头来,嘴角又有一股血『色』流出,滴在他罗衫上,他目光凄冷,望着云沐阳剑光去处,忽的嘿嘿一笑,须臾又是暗冷下来,便化一朵云光颤颤巍巍而去。
第二百八十二章 虹波罡云欲争锋()
云沐阳剑光跳跃,倏忽之间已是去三十里外。少时,他按落剑光,举首远眺,虽则此间已是听得争斗之音,恍若耳边,便是那主宫似乎也近在眼前,然则他却是知晓若不得其法必然不能到得那仙宫。他仰首,看着冰宫素雪,玉瓦琉璃,其后双目微阖,便觉有一股清净妙玄之意自灵台渐渐化生。忽的他双目一睁,内中星芒幻化,当即举袖一振,夭矫剑光挪转承合,便往一处『射』去。
须臾撞破云气,不多时落在一座冰晶雪宫前,放目望去,登时心平气和,灵台清爽。
“此处当是那凝香仙府主宫所在。”云沐阳自言道,“只是不知那太乙明心静气台是否也在此间。”
此处冰宫又是虚浮,生出曼彩云霞,玉阶垂斜而下,其面平滑,立在其上光可鉴人。他举步漫行,入目皆是冰珠垂帘,玉树冰花,宝气结云,雾气结雨。他行不多时,便是到了那宫观之前,已是听得内中喧嚣,法宝撞击,神通飚『射』。
宫殿之中有五道罡云飞动,内中或是火光流舞闪烁,或是碧木流英,或是清水淙淙,或有山岳浮影,或有阳鸟振翅,仙乐靡靡。
骆都朝下一指,双目看似平和实则杀机暗藏,他跨出一步来,言道,“诸位道友,今次仙宫开启,眼见着宝物就在眼前,若是你我五人任何一人得之,皆可就此度过九天罡风劫数,从此仍可享寿百载,仍有大道之望,想来诸位都是不愿意就此放弃机缘。”
这宫殿之内竟然有藏玄机,外间看来似乎是只有一座飞宫在此,然则里间又是无边广阔,抬首仿佛青天碧空,环目尽是云海川岳,竟是得大道之妙,须弥藏芥子,另有一番天地。五人围坐之上方,一十二瓣莲花玉台,内中黄蕊灿霞,莲瓣玉润圆光,或开或合,竟如生物一般。
近之,莲香盈袖,远之,幽芳袭人,细观之,两目生光,通体舒透,粗视之,炫彩『迷』目,心神愉悦。
“骆道兄所言甚是,”边容克窄袖长衫,腰束锦带,美玉佩身,一根碧玉琵琶簪子斜『插』发髻,乌青丝绦扬风吹摆,她两眉浓黑,朱唇紧闭一线,若是远看只怕人人都认为此人乃是俊秀少年郎。她站出身来,杏眸之中若河川泛华,脆声道,“骆道兄,奴家修行已有八百载,今日机缘到此,万万没有退让之理,少时若是争斗起来,还望诸位道友见谅。”''云行记282
“那以骆真人之意当是如何?”翔宸派邵掌门看着三十许人,眉目英武,身姿俊挺,一把美髯飘飘及胸,两目神光斗『射』,足下一朵罡云虹波之中川岳隐现,手中抱着一柄玉如意。
他心中已有计议,这太乙明心静气台无论如何当要取来,他日修行方能再进一步。他环视此间,心中暗笑,这之中他自认无有敌手。只是那些妖真以及淳于象臻,如今皆不在此处,他却是有些担忧,若是那等人坐收渔翁之利却是要恨煞人也。
骆都起了眼光瞟了一眼立在旁侧的杭乐书,见他表情似笑非笑,不由眉头微微一低,旋即又将目光望向李玄灵,见他看着畏畏缩缩,似乎并无争斗之意,心中不由一阵鄙夷。
骆都正欲开口,却听得李玄灵一声笑道,“四位道友,老道年岁已高,体力也是比不得诸位,这太乙明心静气台,老道不争也罢。”却见李玄灵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又道,“老道还是去他处看看是否有值当的宝物,带了回去给门中弟子。诸位也知,老道门中弟子皆是不成器。老道就此先行一步了。”他说着打了个稽首,便欲御动足下罡云虹波而去。
“李道友,急着走作甚,”杭乐书手中一枝竹条往前一点,生出碧木数根,藤条百枝,但听他讥笑道,“本座非是不让道友离去,只是深恐道友坐收渔翁,不若道友起个誓言来,也让吾等放心才是。”
杭乐书话音一落,边容克琼鼻一皱,浓眉下沉,一股厌恶之『色』流『露』出来,随即螓首一摆,再也不愿看他。唯独骆都与邵掌门两人,竟是神『色』无有一丝变化,恍若不曾看见一般。
李玄灵登时眉头紧皱起来,胸中一股无名之火炽燃,他已是做出如此让步,不意杭乐书竟然舍得下脸皮如此相『逼』,他脖子涨得酱红,胡须一颤一颤,两目精芒闪闪。他毕竟修道日久,平日里也不轻易动怒,只是今日那是忍无可忍,当即冷喝道,“杭乐书,你若要本座留在此处,就怕你本事不济,贫道无有他言赠你,但是倘若你要争此宝物,贫道绝不与你干休。”
杭乐书闻言登时火气盈胸,他实在无法相信,平日里胆小怕事的李玄灵今日竟然公然与他相对。当即指着李玄灵怒喊道,“李玄灵,你作死么?”
“哈哈,杭乐书,只看你有无本事令贫道发了誓言来。”他足下一跺,罡云之中传来水浪洪涛之声,手中拂尘千丝万缕飞卷。李玄灵只觉得胸口怒涛奔涌,数百年来的抑郁也是一扫而空,今日已是打定主意要与在场诸人来个生死之斗,为酉阳岛正名。
“两位道友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