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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云行记-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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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鸡啼鸣,岂会有假?”司马靖愣了一愣,回过神来,喃喃道,“为夫也是难以置信。”

    “靖哥,如此却是大好时机。”程茵忽的秋波流动,心喜道,“既是如此何必舍近求远?”

    “师妹所言甚是。”司马靖登时面上一笑,言道,“我等速速去迎云师叔法驾。”二人说着身子一纵,便往云沐阳来出而去。

    “云贤弟,三十三载未见,为兄都是不敢认了。”穆怀山心中激动不已,口中只这一句。

    “穆兄别来无恙乎?”云沐阳洒然一笑,“三十三载,兄台也是入道了,可喜可贺。”

    穆怀山闻言登时开怀,『摸』着颔下短须,大笑道,“无有贤弟相助,便无我之今日。”这时他望向云沐阳甚后两女子,钟思阳二人顿时缩了缩身子,穆怀山见状嘿嘿一笑便张口问道,“这二位是?”

    云沐阳淡然一笑,却见司马靖、程茵赶来,淡然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穆兄替我带二人回返我则阳府,异日再与穆兄解释。”

    穆怀山闻言,连声道好,当即明白云沐阳之意,便道,“如此为兄领二位娘子先走一步。”

    “司马靖(程茵)拜见云师叔,师叔长寿无衰。”

    云沐阳举目望去,见他们二人眸含惊喜,当即也是猜到两人已知他已成就金丹。他乃是真传i';zi,不是旁人可比,自然知晓供奉金鸡之能,当即含笑点首道,“两位师侄有礼了。”

    司马靖两人闻言起身,相视一眼,见云沐阳神『色』似乎不愿张扬,当即眉头微微低下,片刻心中却有了计较。

    “程师侄,我有一事需你相助,不知愿否?”云沐阳温声笑语道。

    “师侄之幸。”程茵闻之立时福身一礼。

    “哈哈,”云沐阳朗声一笑,随即眉心一动,一枚剑丸清鸣,浮在程茵面前,言道,“我有一至交沿亓江同行,奈何我有要事,便先行一步。如今便请师侄为我接了人回来,可否?”

    “师侄领命!”程茵只觉眼前剑丸寒凉若冰,沁骨砭肤,也是一惊,少时镇定下来福身一礼。

    “我尚要前去面见恩师,此事便拜托师侄了。”云沐阳言毕,稽首为礼,便化一道夭矫剑光往原阵峰而去。

    “靖哥!”程茵胸口不住跳动,过得片刻才将剑丸拿住,等是一股冷意蹿入掌心,令其一个哆嗦。

    “师妹此是好事,你速去迎客。”司马靖欢喜难言,旋即又道,“我看云师叔不欲张扬,此事先不要传扬出去。”

    “妾身省得。”程茵娇嗔一声,便化一道灵光往亓江方向飞去。

    司马靖温雅面庞淡淡一笑,旋即身子一纵回了管豹阁,便唤来门下i';zi,令其附耳过去,细声交代一番。待见得门人离去,便自哂然一笑,道,“陈师伯且看你如何接招?”

    。云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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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九州原是源九鼎() 
云沐阳剑光迅疾,自天而过,如若虹驰,不需多时便到得原阵峰下。原阵峰下烟缭雾绕,翠翠青木若隐若现,亓江支流蜿蜒驰曳,若银带覆山,氤氲水光拔地而起,映照云天,又有祥禽集飞,鹤鸟清鸣。

    他环目一扫,却不见往来修士,当即剑眉上挑,也不言语,只将广袖轻抖,立时便有一只朱喙白羽鹤鸟飞来,落在其足下。他轻轻一拍,那鹤鸟登时一声嘹亮清鸣,双翅一振,扶风远上青云。

    过不多时,已是到了琴崀府数里外,这时便有两生得一般模样的俊秀童子骑鹤飞来。

    “来者何人,望通名姓。此处乃是原阵峰峰主静修之所,莫要扰此清静。”两童子异口同声,清音洪亮,行为举止也是一般。

    云沐阳见状洒然一笑,足下一定,便知这二人乃是新来,不识他也不奇怪。他笑道,“两位童子有礼,吾乃是恩师座下四弟子云沐阳是也,游历归来,特来拜谒恩师,还请两位童子向恩师通禀。”语毕云沐阳起指一点,一枚牌符灵光一颤便落在一童子怀中。

    童子拿来一看,登时面色一惊,两人对视一眼,过得片刻才是施礼道,“请郎君少待,小童这便去禀报。”两童子言毕,施了一礼一拍座下白鹤,便往琴崀府飞去。

    云沐阳清清一笑,须臾,便见方才那童子欢欢喜喜飞来,未及飞近,便朗声喊道,“郎君,真人唤你入府。”

    云沐阳闻言,立时环视自身,整理衣袍,片刻便点起宝光往琴崀府飞去。他落在琴崀府前亭阁,也不看云集瑞鸟,只信步转过金桥回廊,不多时,便有一童子快步跑出来,引着他往琴崀府去。

    他胸口起潮,脚步也是一缓,他离开灵药宫已有三十余载,如今回返,便是波澜不惊的性子,此刻也是心中微微有些激动。他行过一座小桥,到了正室,便见正厅主位一白发苍苍、面容枯老的葛袍道人面上怀笑,趺坐玉榻。

    “不孝徒儿拜见恩师,恩师长寿无衰。”云沐阳也是心中波澜骤起,他未想到当年风度翩翩之人今日竟是如此模样,一时也是怔了,只跪了下去,口中喊道。

    “徒儿且起。”乐清平忽的眸中一尺精光飞闪,自那座上腾地立起,竟是满面惊喜,过得半晌才道,“徒儿你…”

    云沐阳眼角一酸,双目微红,叩首言道,“托恩师鸿福,不孝徒儿侥幸凝就了金丹。”

    乐清平立时跨步下来,面色变幻,拉住云沐阳双手,急切问道,“徒儿用的是中法还是…”乐清平也是心急,心中打鼓,若是云沐阳用那下法成就金丹那便是绝了道途,由不得他不急。

    “徒儿侥幸,得了两位元婴真人指点,以上法成就金丹。”云沐阳见着恩师双手如若槁木,不由心中一紧,立时施礼言道。

    乐清平闻之怔了半刻,旋即却是放声大笑,道,“好,好,好!”足足过得半刻他才是平复心境,又蹙起眉头来正色问道,“徒儿,此事可有外人知晓?”

    “回禀恩师,此事绝无外人知晓。”云沐阳当即恭敬答道。

    乐清平闻之不由舒了一口气,少时便露出笑意,不住点首。

    云沐阳便立在一旁,这时才是细看了自家恩师。见他修为已是到了元道真种境界,然则却是气息飘浮,丹气散溢,恍若无根浮萍。他一时也是极度不解,自家恩师明显是强行破关,以至根基不稳,如此行为等若断了道途。他强忍住心头疑惑,施礼道,“恩师徒儿此番外出游历,得了许多奇异宝物,特奉与恩师。”

    乐清平闻言笑意浓郁,道,“哦?徒儿一去三十余载竟是杳无音讯,不知徒儿去了哪处也与为师说说。”

    云沐阳当即扶了乐清平坐回座上,旋即立在一旁,又自腰间金乌绫中一抹,取了玉盒十数出来。他拿起一枚,打开,一株青桂浮出,便见乐清平眸中放喜。

    “恩师,此青桂乃是得自厇霖峡青桂宫。”云沐阳清声道,旋即又拿起一枚玉盒打开,“此桂名作冰焰,也是徒儿自东海得来。”

    乐清平不住点首,他本就是喜桂之人,修行二百余年来不知收藏了几多名贵木樨品种。

    云沐阳又取了一枚檀香木盒,打开,便又有香扑鼻,溢满一室,“恩师,此物名作重华长春,炼药服之益寿延年。”

    乐清平一见此物也是目光闪闪,旋即却是心中一叹,他自家之事自家知晓。心中虽是有些愁叹,面上却是洒然,笑道,“难为你念着为师,坐下,与为师说说都去了哪里,竟是连个消息也无,若不是洛师弟为师都要悔青了肠子。”他说着指了一张蒲团令其坐下。

    云沐阳恭敬施礼,这才在下首坐了,少时便将游历之事捡了重要的说了,只是隐去了三山鼎之事,毕竟此事牵连甚广,三山鼎来历又是神秘莫测。

    乐清平一边听着也是惊诧连连,长叹不已,过得片刻,才是欢心笑道,“不意你竟收了徒儿,那司马靖、程茵二人也算妥当,若是如此明日便能回来,届时带到为师面前好好瞧瞧这等良才美质。”

    师徒二人又是聊了些许,这时云沐阳开口问道,“恩师,徒儿归来之时瞧着门中似乎有变,那守御山门之人竟然多是原阵峰、剑幈峰弟子,如此却是不合规矩。”

    乐清平当即面色变幻,少时却是哂然一笑,“徒儿你久不在门中修行,不知掌门师兄谋算也是情有可原。”他说着便自玉榻中站起,正声道,“镇守妖灵山之事,清河剑派行事咄咄逼人,掌门师兄此举却是顺势而为。你也不必忧虑,那陈恪明算不得什么,只是现下留他还有用处。”

    乐清平说到此处又是语声缓慢下来,冷声言道,“不能一网打尽必将遗祸无穷。”

    “徒儿恭聆教诲。”云沐阳闻之忽的一凛,立时起身施礼。片刻之间他似乎看明白其中要害,公孙掌门罗网已然张开,只是嫌鱼儿太小。他再思量片刻,又自忆起清河剑派,当即已是明白些许,不过仍是疑惑重重,他犹豫片刻,便决定问个究竟。

    “恩师,徒儿一直有一疑问,企望恩师赐教。”

    乐清平稍一犹豫,正色道,“如今你也凝就金丹,门中之事亦可得闻,你且问来罢。”

    云沐阳闻之欣然,施礼恭声问道,“清河剑派也是数千载玄门,若论道场灵机丰沛比之我们灵药仙宫也是不差,又兼之位处亓江上游,西接昆仑地气,受昆仑灵脉滋养,比之九连山脉那是强上十倍。即便我仙宫中有不世妙法经典,也不当如今日严峻形势,故而徒儿有此一问。”

    乐清平为之轻叹一声,负手道,“此是当问。”他说着稍稍一顿,肃容道,“徒儿可知九州缘何称作九州?”

    云沐阳剑眉一拧,这九州之名流传不止万载,其名姓由来却是不可得知,他当即答道,“徒儿浅薄,不知缘由。”

    乐清平见状淡然一笑,道,“九州之地得名于九州鼎,此鼎应运山川灵地而生,秉承九州气运,生而为九,于九州虚无之处镇压一地,故而方有九州之名。”

    云沐阳登时一怔,这九州鼎却是闻所未闻,他立时将心思一收,仔细聆听。

    “东南神州有神州鼎镇压万象,正南次州有次州鼎掌控朱雀,弇州鼎定鼎正西杀机,西南戎州鼎握拿太阴,正中冀州鼎遥撑天柱,川灵拱映西北台州,正北泲州吞吐玄极,东北薄州俯瞰天山,正东阳州东望紫气。”

    “九州鼎聚一州灵机地脉之精粹,含天地妙理之大,任是哪一派得之也是泼天福缘。”

    “我灵药仙宫自开派祖师得次州赤火朱雀鼎眷顾,便在此处立下山门,虽不入九大道场,却也是次州宗主之派,清河剑派也要仰我仙宫鼻息。”乐清平说到此处神色骤厉,一掌重重拍在玉榻扶手上,冷声道,“魑魅魍魉之辈,谋夺我仙宫根基,虽远必诛。”

第三百一十五章 鲲钟云响动诸峰() 
云沐阳闻得九州鼎之能亦是身周一颤,然则片刻却又疑惑,稍稍一想便恭声问道,“恩师,九州鼎既然汇聚一州地脉灵机之精粹,缘何我仙宫诸山却并无神异?”

    乐清平微微颔首,知晓云沐阳所指,便言道,“你看得分明,这九州鼎如今只是镇压住次州地脉,并无神异露出,盖因我仙宫并无那等修炼度过赤阳火海劫的上真,不能御使、镇压此宝。”

    “清河剑派便是为了此宝?”云沐阳剑眉一松,又道,“清河剑派意欲夺取九州鼎,只怕一厢情愿,这等宝物自生灵性,宛若生人,若是自家不愿,却是逼迫不来。”

    “哈哈,”乐清平登时朗声一笑,旋即却是面容微肃,正声言道,“徒儿,为师不比外人,你有话不必绕弯子来问。”

    “徒儿惶恐,请恩师责罚。”云沐阳当下明白自家犯错,立时叩首道。

    “罢了!”乐清平含笑点首,将其扶起,慢声言道,“为师虽是仙宫诸长老之一,然则许多隐秘为师也是不知。只是这九州鼎之争并非是我两派之争,此事还涉及昆仑,故而若是一个处理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徒儿需谨记。”

    “徒儿恭聆教诲。”云沐阳朗声一礼道。

    “如今你成丹归来,实是巧合,先前掌门真人还有顾忌,现下却是不必。”乐清平悠悠一笑,“门中之事你也能得闻,虽说不能参与决断,却有话事之权,莫要让为师失望。”他也是心中欢欣,当日离山恰巧卜了一卦,虽则不是尽明天机,却也窥得一丝,这才指引云沐阳入门修行。

    “徒儿不敢堕恩师之名。”云沐阳深深一礼,少时问道,“恩师,徒儿归来之时拿了一人,其自言是飞翎派长老,可是最近飞翎派又来作难?”

    “飞翎派?不过跳梁小丑。”乐清平目露惊讶,两眉一挑便就言道,“那人在何处?”

    云沐阳见此,便自袖袍中取了一只镂花鲲鹏纹的袖囊来。这袖囊名作‘屯坤’,乃是隗梦君遗留宝囊中取来的一桩异宝,此宝非是法宝之流,却有拿人摄空之能,只要被这异宝装下,便无有逃脱之虞。

    他轻轻一抖,便见一尺豪光滚下,在地上滚了一滚,便见冯珩之浑身污秽、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乐清平目光投去,看了一看,忽的立起身来,大声笑道,“竟是这匹夫,擅闯我灵药宫之地,乱我灵药宫之规,当诛。”他笑着便将目光投向云沐阳,一副意味深长模样,道,“徒儿却是又立了一功。”

    云沐阳当下一笑,不想自家师父不待自己详说,便已定好罪名。

    乐清平起手自冯珩之身上摄过一道灵光,抛给云沐阳,便道,“徒儿,此物拿着,你久未回府,门中还有旧友,此刻便回去少歇几日。”

    “徒儿领命。”云沐阳闻言恭身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莲花峰灵药宫,重楼宫宇,宝阙金殿,彩光华云,集若重盖,有瑞霭千条分射,宝气化虹青空腾驰,灵禽仙鹤振翅旋飞,好一派仙家光景。

    公孙天乐趺坐莲台,闭目修持,忽的他睁开双目,但觉目中幽深若海,有三尺精芒一闪即收。他稍一沉吟,便自清笑一声,举起一只玉锤在玉磬上轻轻一敲,只听一声沉响。不多时便见一风姿潇洒的清俊道人入内,行走间青云光色相随,望之心神爽利。

    这道人入内立时恭身一礼,清声道,“徒儿叩见掌门恩师。”

    公孙天乐温润浅笑,言道,“青木,为师有一事需你去做,你持我谕令前往‘炼英山’取云英十斛,再将‘萃云壶’带回来。”

    “徒儿领命。”公孙青木立时叩首,朗声言道。随即便见一道青青霞光投入其眉心,他再是施礼,方才恭敬退了出去。

    公孙天乐双目微阖,少时便有一身高九尺、身形健硕的昂臧大汉虎步踏入。

    “叩见掌门真人,恭贺真人玄功大成。”昂臧大汉立时施礼。

    “你立时持我谕令去往功德院、萱堂院,地灵药谷于一载后重现,另遣人往百草谷送口信与姚煌姚掌门。”公孙天乐语声平淡,然则闻之却若钟磬敲响。

    “领命。”那昂臧大汉也不迟疑,当即又言道,“真人,地灵药谷百年一开,届时便是门中大比,如今百年之期未至,如此提前恐生怨言。”他乃是公孙天乐坐骑化生,最是忠心不过,一旦有疑问也敢问来。

    “不必理会,你去便是。”公孙天乐面容无变,淡声道。

    “小的明白!”昂臧大汉再是一礼,便急匆匆驾云外走。

    只是他还未出得灵药宫,便听一声震天云钟,响彻青空。

    “掌门师兄竟然出关!”乐清平不由大喜,当即提了冯珩之纵起烟云往莲花峰而去。

    燕归峰,玄燕殿,银川一一袭曳地长裙,头攒绢花,本是目色清丽,然则此刻却是神态阴沉,在殿中踱步来回。而庄璞满身庄重,两目微张,端坐玉榻上。

    “师兄,方才莲花峰鲲鹏钟敲响,却是掌门师兄出关。”银川一略一沉吟,停下步子,寻了一张蒲团盘膝坐下。“掌门真人闭关已有二十年,门中诸事多是交予离师兄打理,骤然出关,师兄可知掌门师兄所谋?”

    “师妹,离师兄向来清高冷峻、目下无尘,如今刻意交好,才是有所图。”庄璞闻之眉头一皱,正色道,“灵药仙宫乃是掌门真人主掌,无有掌门真人谕令,门中之秘谁能得闻?师妹还是静下心来,莫作无谓之争。”

    银川一登时秀眉一蹙,旋即却是一叹,“师兄,小妹却是不甘心数百年后身归尘土。小妹挣扎苦求多年,方有今日修为,虽有来生,可是谁能断定小妹便能入道?小妹也只是存了万一之想,师兄放心罢,日后小妹定当守持己心,驱逐绮念。”

    庄璞听得此言,也是由衷喟叹,灵药宫中不是没有修成元婴的法门,便是炼就元婴的外物也有些许,不过那阴真小雷劫实在难捱,无有至宝相护,想要过去无异于痴人说梦。至于那离平武所求却又是不同,他虽是拿不准其人谋划,可是其人野心勃勃,不是易与。尤其是自掌门争位失利之后,便是形容大变。

    他也看得分明,现下离平武虽是代理灵药宫事宜,可是所能调动资源却是少之又少,那求盈殿诸物都是不得与闻。掌门之所以使他代理,便是因为灵药宫已在掌门手掌之中,任由他如何也是动不了根基,只是其人当局者迷。

第三百一十六章 徒引忌府前生非() 
晨阳初生,金光点撒,则阳峰上有层云染霞,溢彩流华。

    钟思阳出了居所,行到外间,抬起螓首,怔怔若有所思。少时她低下眉来,便看霞光云雾中苍山莽莽,处处皆有氤氲灵光,时便听仙鹤齐鸣,则阳府后殿院中,数十只毛色鲜亮的白羽灵鹤振翅扶摇直上云空。

    “姐姐,”玉兰心中惴惴,面色微白,缓步行到钟思阳身侧,低声喊道。

    “妹妹怎得起得这么早?身上还有伤,怎也不多待些时日?”钟思阳回过头来,略带关切言道。

    “姐姐,你说这位云真人缘何带了我等来此仙山圣境?”玉兰犹豫片刻,便就道出心头疑惑。

    钟思阳苦笑一声,虽则已有了猜测,可是她不愿多说,当即便道,“云真人救了我们姐妹,何必想其他呢?妹妹放心,真人乃是大德,必定不会为难我们。”

    玉兰稍稍低首,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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