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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云行记-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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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沐阳祭起少阳赤真行雷,赫赫雷音,刹那之间雷光奔射出去。然则其人剑光迅疾,未曾将其打中。他立时身子一纵,御使神通转瞬之间遁出千丈,再是祭出行雷,只听一声隆响,数道雷光击在郜昭成背侧,打得他身形晃颤,须发皆张。

    殷子孤胸中含怒,面泛赤火,一见云沐阳已是被自家师弟拖了过来,心头便就一动,已是不死不休,便就大声喝道,“师弟助我。”

    郜昭成一抹嘴角血迹,闻言便知殷子孤意欲施展门中绝念心元剑。他一咬牙,此剑既为绝念心元剑剑光一出自心神而起,分作心、神两剑,一旦吃住敌人气机便可千里追杀,不死不绝。如此定能将云沐阳二人杀死,他一想到此处,心中作狠,虽是力乏神虚,也是立时朝着云沐阳斩出数剑。

    公孙青木隐在绿竹当中,目射奇光,一见殷子孤朝着两人甩出剑囊,便将重木祭出,然而他施法之间见其祖窍当中两道清光绽出,其势若冰深寒,他眉头不由一皱,忽的却是一惊,大喊道,“云师弟速退。”

第三百五十六章 问坤殿前分生死 二() 
感谢撕胸有礼和有点尐文艺的捧场支持。自从病了之后状态一直比较差,本来已经设想好的情节实在没有精力写不得不删掉,在这里向大家道歉。再一次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

    公孙青木不待说完,便在腰间一拍拿出一张玉符,捏在手心,但见殷子孤眉心两点青光飚射出来。他立时神色一紧,看这剑势他便知定是清河剑派六元剑之首绝念心元剑。此剑本是清河剑派镇派之剑,分心、神二剑,皆是无影无形,一旦击中敌手无痕无迹,诛杀心魂神念,便如行尸走肉,乃是一件诛杀心神之宝。

    云沐阳也是察觉到竟是绝念心元剑,立时剑光一拔施展遁术神通,然则一道剑光斩来,便听郜昭成怒笑之音。他面上冷哂道,“且看你剑光能撑到几时。”他言语之间身周穴窍俱是一震,恍若被寒冰堵塞,祖窍之中乾阳天火灯灯芯也是颤鸣,他立时将其按捺下去,随即手中拈起一道灵光,便就往前一甩。

    郜昭成一见那一道灵光不由一怔,惊道,“攒心剑囊,你怎会有此物?”他话音一落,却有耀光射来,直入他双目之中。便见公孙青木手中举一张玉符,那玉符倏尔一跳,便至半空,发出无数灿烂逼人芒光,旋即一点金光射出,须臾光芒映遍青空,恍若太阳初生,万丈之内皆是霞光。只是那芒光极是犀利,恍若万柄利剑弥天铺就。

    云沐阳感应到那万丈霞光升起,立时把袖一挥,将一枚金印祭起,顿有一层光幕将他层层裹住,旋即只见他屈指一弹射出一道剑光,并着攒心剑囊一齐杀向郜昭成,带起赫赫剑浪。

    殷子孤祭出绝念心元剑,心神一喜,他这一剑乃是他最大杀招,虽是分身可是威能之大可以一剑杀死元婴真人。若非此剑不是寻常能够御使,不到生死攸关之际也不能发挥出威力来,他早就御使此剑了。眼见心、神两剑若电光射出,迅疾无伦,又有攒心剑囊一并杀去,只道此番定能将两人杀死。他思及此处,立时身与剑合疾往问坤殿大门飞去。只是他身形方动,却见无数利光铺遍,竟是无有一丝疏漏。恍若晨阳初现,利光射来双目都是难以睁开。他登时一惊,拔身一避,竟是不知那道光芒是何物。

    少顷只听得剑啸呼喝之音戛然而止,更令他心惊的是绝念心元剑祭出之后本是去势如虹,然而这时竟是不能感应到心神两剑。他向来冷静,只是此时心中也是不由一慌,他知灵药宫数千年传承底蕴极深,门中恐是藏有极为厉害的法宝,这玉符恐怕便是其一。他当即顿足御使剑光便欲脱离这法符照耀之处,可是耳边却传来一阵阵瓷片摩擦之音,直入他识海。忽的耳边传来一声尖利惨呼,他只觉脑海震荡,更是难以置信。

    公孙青木将那玉符祭出,顿时漫天光彩,万丈红芒,然则他却是脸色苍白,似乎神乏气虚。原来这玉符名作‘囚法禁灵’,顾名思义此符一经祭炼出来便可囚禁万法,只要法力不及氏图真人者皆会被此符禁住。乃是灵药宫开派祖师氏图真人所制,门中共有三枚。只是此符祭炼之时耗费法力糜巨,而且一经使用,便要重新在祖师殿中以香火秘药重新温养三十六载,方可再用。

    ‘囚法禁灵’玉符将绝念心元剑分身收取,又将两枚剑囊禁锢,耗费了公孙青木大半法力。他摇袖一招,那玉符跳入袖中,随即密布在问坤殿大门之前的绿竹渐渐收拢,将散未散。

    “云师弟,此二人交予你了。”公孙请大袖一挥,便化一道青色虹芒微微一晃,少时便在云间消失。

    云沐阳骈指起剑,攒心剑囊早已爆射开来,郜昭成甫一躲过剑囊剑光,头一偏,却有一道精绝剑芒自他喉间穿过。他一声惨叫,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只一手捂住喉间鲜血喷射伤口,旋即又听得剑啸刺耳,一枚剑丸来来回回在他身上刺出数十个血洞。便见血雨锋洒,云沐阳大喝一声,手中烟云一散,正欲将寄神隐元剑抓来。

    然而却见寄神隐元剑瞬间化出百丈光芒,旋即一声哀鸣,在空盘旋数圈,便就化一道流星也似的疾光远遁开去。

    云沐阳见此剑眉一沉,起剑将郜昭成头颅斩下,便就清喝一声,将剑丸一收,朝着殷子孤道,“殷子孤今日便是授首之时。”

    殷子孤眸中含血,听得此言便就哈哈大笑,道,“死于竖子之手,吾不甘。”他言罢起掌在卤门一拍,将自身元灵震灭,便就从云头坠落下去。

    云沐阳见状袖袍一抖,目中微奇,化一道剑光四处游走。他却是不相信清河剑派筹谋如此之久,殷子孤会如此轻易放弃。他纵剑来回查看数番,仍是不见有何异状。他剑眉沉了一沉,旋即抬起头啦朝着问坤殿望去。但见两只貔貅卧在问坤殿大门之前,内中云气缭绕,看不真切。他稍一沉吟,便就纵一道剑光往其中疾驰而去。

    一入问坤殿,绵绵山脉上一座座宫宇道观,在飘渺云雾中愈显古朴。他一时怔住,一股苍茫磅礴之意涌入脑海之中,恍若有千万年的光阴在其脑海中翻滚。他不由愣在原地,过得半刻一声惊雷骤然响起,他立时睁开眼睛来。祖窍乾阳天火灯灯芯颤鸣数声,他感应到其欢悦便任由其飞出祖窍。

    五枚灯芯跃出后,在其头顶盘旋数圈,便就光芒放出倏尔化作一枚形如鸡卵大小,色作赤火的灯芯。云沐阳识海中传来灯芯欢悦,当即便知乃是乾阳天火灯灯芯意欲引路。也不迟疑,足尖一点便随着灯芯跃入云间。

    过不多时灯芯落在一处宫殿外,云沐阳把剑光一划,那灯心却是钻回其祖窍。他不解其意,只把目光望向眼前这一座宫殿。

    这宫殿朱漆大门,螭龙梁柱,琉璃覆瓦,玉石为阶,门前一只巨大鼎炉,看着与寻常并无二致。

    他起指弹了一道剑光,朱漆大门吱呀一声便就打了开来。但闻一股淡淡香味传来,他也未犹豫将周身宝光撑起,便就施施然踏了进去。他进入其中见着几张春花秋月屏风,一张案桌,上有一只香炉,看着积了许些灰尘,已是许久无人打理。

    忽然他目光一亮,却见那香炉后上方一张画卷散发着柔和光芒。他定目一看,画卷之上云霭霞雾恍如真,似乎真是飘飘忽忽,其中尤为显眼的乃是云烟中有一盏古朴赤灯。祥云赤阳灯座,刻有九个太阳,每一个太阳当中俱有一只三足金鸟振翅欲飞隐现其中。灯柱之上乃是无尽星空,星芒闪闪,灯盘做千瓣莲花盛开形状,上有九孔,孔中各有一枚橄榄一般的灯芯,散发着淡淡火光。

    “乾阳天火灯?”他见着这一幅画卷不禁脱口道。他话音一出,祖窍乾阳天火灯灯芯立时一动,复又跳了出来,欢悦清鸣便就往灯盘上飞去。少顷那一幅画卷无风自鸣,从壁上飘落在云沐阳怀中。

    云沐阳将画卷拿在手中,打量几次,不得究竟,便将画卷收入金乌绫中。旋即环首四顾见着再无可看之物,便就漫步出了宫宇,纵一道精绝剑光横掠云空。他心中隐隐有一股感应,《逍遥正法书》第二卷所在,只任由心绪飘飞,随心而驰。

    少顷,听得一声大响便将剑光划落。只是他环首四顾也不见得有何异状,唯有层云雾霭,不由剑眉拧起,随即再是将剑光纵起来回逡巡。只是他去了数十里外却是感觉到与那《逍遥正法书》感应越来越远。他当即再是驾剑光回了初落之处,又将头抬起,足尖点在一朵云上。

    “我早有感应玉元金丹卷便在此间,缘何却是寻不到入口?”他心中疑惑,当下手掐莲花,闭目口诀一念,识海之中凝元筑基玉简一阵晃动。他当即睁开眼来,蹙眉道,“确实是在此间,只是缘何入口不显?”他心中疑惑,思虑片刻暗道,“掌门真人既然知晓我来此间,绝然无有戏耍我的道理。”他心有感应《逍遥正法书》也定是在此间,当即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他思来想去,心中骤然一亮,便就把袖一抖,现出一枚金印来。他望了一眼手中这一枚金印,观察片刻,便按照其上法文施展妙诀。少顷,金印倏尔一颤,吐出一道霞光,又化成一座虹桥,那虹桥接引之处恍若虚空。他不禁喜道,“虹霞尽处玄妙道,此处应当是问坤殿了。”

    原来这便是问坤殿主殿入口,生在云空飘缈虚浮当中,没有法诀指引根本到不了其中。他不由暗暗点首,原来这金印不但可以当做防御法宝,还可以指引去路。“若无掌门真人所赐金印恐怕要寻到问坤殿几无可能。”

    云霭飞霞,瑞气恒光,他无丝毫犹豫,便就漫步入内。

第三百五十七章 沧溟玄水山河卷 蔽去日月天地光() 
ps:感谢撕胸有礼捧场支持。

    虹桥尽处灵气飘摇,有不生不灭之感,实则乃是一片薄薄雾气笼罩天地,他把衣袖一挥便就散开云雾,也未有犹豫施施然踏入里间。忽的他眉间一跳,似乎有极为凶恶之物扑杀过来,面上更觉火辣焦痛,好似被焰火炙烤一般。他当即将周身宝光一撑,头顶一轮金刚法相悬浮,顿有宝相庄严姿态。

    只听数声吼叫嘶鸣,又有炎炎火浪升起,便有两团火焰朝着他面门扑来,汹汹火浪可熔岩石金铁。他顿时清喝一声,起了六如金刚身,把双手探出一把抓住两团火焰也似的怪物,随即双手用力一捏,只听几声哀鸣伴着咔嚓裂响,那两团火焰便就化作火焰灵气飘散开去。

    他见火焰散去,双眸一凝,环首四顾,见着眼前已是一座庞大辉煌、巍峨古朴宫殿,熠熠宝光几要将他目光遮住。他心中警惕非常,未入问坤殿之前便知此处危险重重,绝然不可轻视。他神情若凝,举步迈出,却觉足下如有千钧,沉重异常。他走出几步,脚底骤然传来一阵颤动之感,恍若地覆。他不由足下一顿,大喝一声,现出六如金刚法相身。

    轰隆之声自脚下玉阶传来,震震颤颤,那玉阶顿时飞卷起来,轰轰声响震得云沐阳几乎不能站稳。足下沉重如负重千钧,他只把宝光撑起,身后六如金刚法相身陡然化作数丈大小,将倾倒而来的石块尽数拍开。片刻后,乱石渐停,却见眼前生出座座石山,根根石柱,看着好似随意生长出来,实则又是暗含玄机。

    他细细一看,不由眉头微锁,片刻后道一声,“原是石林阵。”初时见着这根根石柱他便有些怀疑,只是又觉着其中些许不同,验看几番后便已经确定这便是原阵峰下石林镇。只是比之原阵峰石林镇多了许多变化,而且此处更是多了一分杀机。

    举步迈出,便有咚咚声音响起,如若擂鼓,每行一步,玉阶便是震颤一声,石柱方位好似也随着他步伐走动而变换。他稍一低眉,起手一指飞出数团法光,撞在石柱、玉阶上,却见石柱、玉阶凹陷下去,将那须臾法光便是不复存在。

    他见状不再迟疑,御风而行,脚踏天罡、指御玄法,片刻之间便是入了石林阵中。然而他却不敢松懈,突然他身上穴窍一跳,似乎有一枚寒针刺入。他立时一抖双肩,便听得嘶吼之声,两团灰蒙蒙的光芒自石柱上跳了出来,直扑他面门。他当即运足法力起掌一拍,便听得石块碎裂之音,只见石屑扬尘,化作一团灵气就消散开去。

    一步之间似乎隔有百里之遥,任凭他法力激荡之间,过得半刻仍是被困在一处石林当中。只是他却没有一丝焦躁恼怒,反而极是耐心,又小心谨慎,身周撑起宝光,手中拿着一枚金印。

    再是往前,曲曲折折,竟是有数十只石头怪兽从四面八方扑杀过来。他却只眉头微微一紧,断喝一声,头顶浮出一团赤金火云,雷霆叱咤,便有无数雷光自云中降下,将一干石兽劈得粉碎。一路雷光扫过,不多时便见石林尽数消失,只余石屑飞尘,少时尘屑散去只见一座巍峨大气宫殿耸立在前。两只头生独角形如麒麟的高大神兽雕像坐落一座洞府门,口中含珠,栩栩如生,威势逼人,令人不敢直视。再一望去宫殿金瓦之上,有一团碧玄云光内蕴神气,恍惚之间好似有一只鹏鸟戏水。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云沐阳施施然踏了出来,散去尘埃,忽听得一爽朗童音正在吟诵经文。他不由放目望去,只见两只神兽雕像上各坐着一粉雕玉琢的仙童。皆是扎着冲天揪,其一着红色肚兜,肚兜上绣有一个仙童脚踩金莲怀抱一条龙须金鲤,另一童子也是一般打扮,只是红肚兜上却是一个童子脚踩银莲,银鲤入怀,笑得很是欢畅。

    “休来诓我,休来诓我,夫天之大,涵盖十方,夫地之广,囊括六合,即合阴阳。这鲲鹏不拘于神,不拘于形,已是超脱之象,不可见,不可名,不可语。大块者,焉有如此庞然巨物?定是你假托名家之言。”银鲤童子把玉手一指,正色道,“不与天地相合,便是与道背离,岂是长久之言?”

    “我何必诓你?”金鲤童子嘟唇哝哝,忽的仰起头来,傲气道,“此乃我大逍遥大洞天南华道祖之言妙,可在经文之中找寻,岂有假托之说?”那童子说着突然转过头来,朝着云沐阳笑问道,“你这少年道人可是知晓鲲鹏之言?”

    云沐阳剑眉锁起,往前跨了几步,打了个稽首,正待说话,却见两个仙童眉心一点豪光闪烁,骤然不见。他立时运转法力,环首四顾,此间凶险不一定是物,还有可能是念,两者相成相合,不能分割。

    “原是天工倒影。”片刻后,他眉头舒展开来,朝那府门望去,瑞霭千重迷人眼,祥云若飞逼人眸,他透过云霭霞雾,只见高大牌匾上镶嵌有一面光气流转的银镜,上有云纹符箓,花鸟鱼虫,恍惚能照遍天地万物。

    他先是一惊,随即不由暗暗点首,天工倒影乃是天地法力将千数年前发生之事映入镜中,又历经千年气机转变,只要天时地利相合便可将当年发生之事投影下来。如是寻常道人见此定是以为乃是真有人物在眼前,实则不过是虚影假象。

    “大逍遥大洞天?”他神色一怔,少时又是恭敬起来,朝着府门就是大礼一拜。他迈步而行,看着似乎不过几步路,然则用了一刻仍是在原地踏步,不能走到府门前。少顷,他眉头一紧,便就御起天涯咫尺神通,瞬息之间已是站在府门前。却听耳边一声惊雷炸响,云纹符箓银镜上一道豪光闪过,便听得一惊雷似也的清喝之声,“哪来的野道人,竟敢觊觎仙宫洞天府阙,还不速速离去?”豪光闪过,一个白衣皓首老道手持法剑,在镜中一跳,起剑便是急电一刺。

    云沐阳立时把袖一挥,身形借助云光御风倒退,其后起了食、中两指,见着飞剑刺来立时将剑刃拿住。少时法剑化作一团精气便就散了。他不由凝眉,若是寻常修士认出天工倒影,又骤然间者有法剑杀来,定然也会以为乃是虚影,如此肯定是身死剑下。

    “大罗浮黎洞天坐,子虚御风问道说,万载千秋灵真祸,九天逍遥星辰落。”那白衣皓首道人手中拿剑,再是刺来,然则还未刺出便渐渐化作虚影。只是他那歌声恍若九天中来,此时灵光散灭,那歌声似乎又回返九天之中。

    云沐阳起指一点,放出一团五色烟云。那法剑已是堪堪到得鼻翼,他只轻轻吹了一口气,却是将最后一点灵光也是吹散,便就大袖一摆,洒然前行。大门无人自开,一股磅礴气势自门中挤压出来,清新灵息将他周身裹住。

    只见着漫天星辰,好似夜空,然他还未定目回神,却见东西一轮明月昊阳各自冉冉升起。昊阳之中一只三足金乌周身火羽振翅而翔,口中喷着烈火,又有一只玉兔双爪捧着桂枝在皎月来回蹦跳,忽的人立而起,似乎茫然。

    只是这景色还未停留多久,便就有一声浩大声响,似有巨物抟风御气而来。他立时抬首望去,但见夜空之中恍若一股玄水遮天将苍穹遮住,星辰光芒也是不能看见。忽的,那玄水呼呼一震,便就发出无边气浪朝着两侧涌去,皎月昊阳受这一击激烈一晃,顿时化作一团浓厚精气,少顷,消散在夜空之中。

    沧溟玄水山河卷,敢遮苍穹星辰芒,抟风扶摇九万里,蔽去日月天地光。

    “鲲鹏也,如是哉?如是。”云沐阳由衷发出一声感慨,胸中激荡,似乎也欲乘风远去,一股快意逍遥之感,几不能名状。

    他心中一时难以平静,暗暗运转《逍遥正法书》却觉玄法与天穹玄水遥遥相互呼应。过得片刻那一道垂天之云似乎还在眼前,他只就地趺坐下来,吐纳气机,只觉天地之间无数灵机灌入肺腑丹田又流入三山鼎中,四肢百骸,浑身暖融融,竟是从未有过如此舒坦。

    又过得半个时辰,他自地上立起,仰望穹宇,一时就是怔住。天之苍苍,地之茫茫,大道如是。

    “你这少年郎,究竟是何人?你从何处而来?你又欲往何处去?”穹宇之中一片玄羽轻轻飘落下来,正好落在云沐阳掌中,他一抬首,但见一羽衣星冠道人头上顶着惊天法相,足下踏着滔滔玄水飘飘而来。

    “你这道人既从来处来又到去处去,焉能停留在此,速去速去。”云沐阳仰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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