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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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府主显然已是有了准备,对他拱手礼道,“叔父,白翁被云沐阳那道人所伤,一身修为去了大半,已是决定兵解前去看守妖灵大阵,那凌飞羽不是我玉虎观中弟,我不放心,此番便有劳叔父前去飞灵部坐镇协调。”
“此事我应了,你尽管放手去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是积玉山失守,我等留下性命又有何用?”那无眉道人嗤笑一声,就是起身出了飘飘山腹洞穴。
“六郎,大战在即,你立时回观中请了那桩法宝来。”皇甫府主见得无眉道人飘然而去便就对那黄衫少年吩咐道。
黄衫少年拱了拱手随即却是化一道宝光遁入土中。少顷,山腹之中只剩了皇甫府主一人,他振袖出了山腹去了中天,忽而听得鼓声雷动,极目眺去,一座飞宫灿霞飞旋,遮住云天。
第四百一十五章 鼓声雷动扬战旗〔三〕()
云沐阳立在云头,衣袂扬飞,他极目远眺,入目风烟俱净,天山共色,重峦叠嶂,绵延千里,如青蛟伏卧,巨蟒盘桓。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忽而远山气雾升腾,化而成云,有电芒起伏,刹那之间雨水大作。再过片刻,云收雨散,虹桥架空,山峦隐于浓雾之中,竟是难见真容。
“好一处人间盛景,风云瞬息万变,有天地倒转之势,其容只得窥一眼,欲观全景不知要待何时。”萧知秋昂首而立,微微一笑,漫步过来,轻声叹道。
“重云迷雾当何如?雷光盛法还气清。”云沐阳朗声一笑,指尖生雷,电光雷芒卷荡之间,迷雾尽散,远处青山可见,又见川流激水,浪花生雾。
萧知秋目光一亮,如此雄心如是清河剑派弟说来他也只会嗤之以鼻,眼前之人道来,语气平淡无有波澜,但却令其极是信服,不由点首道,“诚然,若有通天法,何惧迷雾发?云道长,此间风景独好,坐饮一杯,何如?”他言语未落已是摆下案几酒壶、灵果异花。
两人席云而坐,相谈欢愉。
萧知秋道,“清河剑派令萧某至此,若是灵药仙宫有异动便去信禀报。”
“萧掌门之意如何?”云沐阳朗声一笑,举杯问道。
萧知秋哈哈一笑,仰头饮下一杯,意味深长道,“自然是据实以报。”
云沐阳停杯抚掌笑道,“妙。”
萧知秋见此也是心中满意,与聪明人交谈不必耗费口舌。他执掌飞翎派数百年,对清河剑派尤为熟悉,其门下多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之辈,素有攀较之心。此番灵药仙宫张真人破镜成婴,已是让清河剑派门下不安。若是此战灵药宫大放异彩定会刺激清河门人,依着他们脾性定会生出许些事端来。不过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法不会立竿见影,但却可埋下谋计。
“萧掌门看来,清河剑派谁人可以称雄?”云沐阳目光微微一斜,笑问道。
“若论深谋远虑者当属成瑾辉成真人,奈何清河派门风千易换,成真人也是有心无力。”萧知秋谈起这位成真人仍是敬意满怀,毫无诋毁之心,口中道,“成真人修道数百,修为冠绝清河剑派,也有容人雅量,更有革故鼎新之心,然此事怎会轻易,门风千如是,想要一朝改变绝无可能。”
“故而成真人门下有百数位,旨在培养弟改换门风,不过常语有言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能够道心如一、心性如常之辈却是少之又少。”萧知秋说到此处也是不住摇头,这革故鼎新如是由上至下自然要搅动门派神经,数百世家便是最大阻力,一个不慎便有可能毁了门派根基。如若自下而上,虽无阻力,然却未达根本,成效寥寥。
“成真人所为虽是未能完全改变局面,不过确实培养出英才,如那殷孤、郜昭成之辈,不过这两人如今俱是道长剑下之鬼。然而还有数人,云道长若要与清河争锋打开局面却是不得不与之对上。尤其是清河剑派成真人座下大弟师延山,传闻此人闭关二十七,已有破镜之望。”
萧知秋说到此人,目中精光一闪。随即他把目望向云沐阳,却见他神情淡淡,面色自若,似乎丝毫不为此言所动。他当即心中一惊,暗道,“莫非云道长志不在次州一地?”他想到此处,只觉得荒诞不已,灵药宫虽是道脉之一,可是衰落至此,几乎无翻身之可能。他当即便是甩了心思,心中暗叹道,“这却是有些自不量力了。”不过虽是如此想,仍是面上淡笑。
云沐阳看他一眼,知晓其意,也不解释,只是仰首望空,道,“天光正好,云色秀丽,确是盛景。”
片刻后听得云符在耳边道,“老爷,司马执事有事相禀。”
“请。”云沐阳颔首言道。那边萧知秋见状就是拱手笑道,“云道长,萧某门下尚有要事就此告辞。”
云沐阳稽首还礼道,“稍后还请萧掌门出力。”
“不敢。”萧掌门微一笑,化光驾云而去。
“掌执师叔,前方名作龟蛇山,距龙牙山只有三舍之距。”司马靖施礼大声道。
“便在龟蛇山驻扎。”云沐阳点首道,“门中出征前携了阵图六座,现在何处?着令诸位长老少时祭炼阵图,必能派上用场。”
“六座阵图皆在各位长老手中,只是现下人手未足,若要排布祭炼阵图那便要耗费一日之时。昆仑道宫传令却是明日便要攻上龙牙山,如此却是时间太赶。”司马靖稍稍皱眉,也是直言道,“昆仑谕令拖延不得,敢问师叔,可是现在排布祭炼三座阵图,待得攻到龙牙山再行祭炼?”
云沐阳摇了摇头,此时却是越来越凸显己方劣势,人手不足想要成事难于登天。这也是积玉山考量,只要将玄门修士阻在龙牙山外,便可不战而胜。再者龙牙山地形奇特、气象变幻无常,又有毒雾瘴气为屏障,如不是熟悉之人来攻,只要据守此处可谓万夫莫开。
“你前去传信封师叔,请他将三座阵图送到宝船之中交予你梅师妹,”他稍稍一想,明日是定要攻上龙牙山与积玉山众位妖王交战不可,六座阵图至关重要,皆是杀伐之阵,他凝眉言道,“少时我前去向洛真人求一些金气来,如有要事立时来报。”
“弟遵命。”司马靖拱了拱手便就前去传令。
云沐阳已是化了一道剑光去寻洛琪琛,过得半个时辰回到宝船之后,便将阵图拿来施法祭炼。到得未时一刻,便将一座阵图祭炼完全。随后他取出莲华囊,施展法诀勾出道道金气往阵图中一打,那阵图刹那之间变得杀气腾腾,寒光凛凛。做完此事,再是指尖弹出一道芒光,却是一枚元晶。但见他指掐莲花,少时便有缕缕灵气自元晶中透出投入阵图之中。
他看了一眼,也是满意,正欲再祭炼一座阵图,正殿外间却传来云肆清脆声音,“老爷,外间有一位真人携门下而来,言道乃是穗源山祝真人。”
“穗源山祝真人?”他当即想起此人来,大声道,“好生礼待,我这便前去相迎。”
少时他出了宝船,驾一朵彩云,身后有梅玄贞并六位真传弟相随。宝船十里之外一座云筏浮空,祝瑛娘罗带当风,飘飘飞起,左侧一二十七八的年轻男目光高抬,看着颇有倨傲,右侧一形容苍老的老妇却是面色和蔼,两人身周都有丝丝云霞溢出。再是身后有数十为凝元筑基弟,男男女女都做一般打扮,窄袖长衣,腰中系着一根杏黄丝带。
“祝真人远来,贫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云沐阳足下云光一动,到了近前便是稽首一礼,正声道。
“战事急迫,云道长既是掌执自当处理事务,奴家搅扰了。”祝瑛娘微微屈膝一礼,面色柔柔,道,“奴家今日率众来扰,乃是受了昆仑道宫尤真人法谕,到此听凭云道长差遣。”
云沐阳听明她来意也不惊讶,攻伐妖灵山四路玄门羽士唯有灵药仙宫实力最弱,除却张真人外只有四位金丹修士,其后虽有飞翎派相助,但是人手调集仍是捉襟见肘。昆仑道宫为使战事顺利遣人到此也是意料之中。
他道,“祝真人高义,贫道铭记。请到贫道宝船之中商议。”他说着就是一礼,大声道,“请。”
祝瑛娘玉容含笑,说着微一顿声,便向云沐阳介绍道,“这位乃是鄙派韦旭韦师弟,这一位乃是龙远禛龙师姐。”
“云道长有礼。”韦旭将目光一收,便与龙远禛两人行了一礼,只是面色浅淡,丝毫没有热切之意。
“两位道友有礼了,”云沐阳稽首作礼,道,“贫道云沐阳代门中上下谢过两位道友前来相助。”
“不敢。”韦旭、龙远禛稍一欠首也是答道。
其后云沐阳吩咐月紫剑、荀宛珂二人领了穗源山众弟前去歇息。自家与祝瑛娘、韦旭、龙远禛三人飞往玉浪金追宝船。是夜,他与穗源山定下盟约,送了三人出了宝船,便留在正殿之中祭炼阵图。及至丑时,外间钟思阳却来相见。
“大兄,小妹方才在外间与护法灵兽修行之时,发觉山中多了许多异鸟,莫不是积玉山遣来的探?”钟思阳入的殿中便就亟不可待道,“要不小妹将这些禽鸟都是擒来?”
云沐阳清清一笑,这些不足为奇,随即却是正声道,“不必,大战将即,抓了他们也是无用。此番玄门、妖族之战,妖族便是看出些许来也是无用。在此期间你定要好生谨慎,如是出了意外我也护不得你。”
“大兄尽管放心,我有那彩鸢护法,再不济也能逃了性命。”钟思阳听得不必抓捕那些禽鸟,不由有些丧气,撅了撅嘴,就是出了正殿。
过得片刻云沐阳唤来乐茗婴,问她道,“大师兄曾与我说在你手中留了许些丹药,乃是制敌迷幻之用,现在何处?”
乐茗婴美目一眨,道,“师叔,那可不是少许?俱是恩师炼丹遗留丹毒炼制,寻常妖兽只要吸上一口就要昏昏不醒,师侄这便前去取来交予师叔。”
“不必,你将这些丹药交予郭长老,令她细细分配下去,山中未开灵智的妖兽无数,我灵药宫不比清河等几派家大业大,这些妖兽若能抓来也可作为助益。”
第四百一十六章 四水汹潮漫龟山()
龙牙山上,一株参天古木下有一老树桩,其上摆满了各色异果,围坐了四位妖王。。更多最新章节访问:shuhaha 。<;#。。一青衫书生横目冷容,目光锋锐,道,“玄门羽士都是逼到龙牙山来,山主竟然还是坐视不理,莫不是真要失了妖灵山才敢开战?这教我山中数万儿郎如何忍得下这一口气?”
“秦洞主,山主已是老朽,灵药宫玄门羽士在山外驻扎,如此良机竟要白白错过。”见一身披白色盔甲,头顶生一独角的壮汉大手一拍木桩,怒气道,“依白某看现下便召了儿郎们冲杀出去,管他什么令谕。”现下他将部下族众都是带领到龙牙山附近,然而毕竟不是自家栖息之所,龙牙山附近多有妖王部众,竟是连个吃食都不易寻找,再是如此下去不用半月便要饿死大半。
佘洞主也是站起身来,面色阴沉道,“玉虎观深藏积玉山,已是经营千数年,便是玄门杀来也要耗上许久。我等不过是马前卒,死了便死了,能有什么好处?如是自家死了便也罢了,奈何万千族众。哼,玄门羽士逼人太甚,我等已是将修行洞府都是让了出来,竟如丧家之犬满山奔逃,他们是要我等斩尽杀绝,我等怎能如其所愿?”
他说着目光斜斜一望,看向一羽冠清俊少年,见他端坐座上面色从容老神在在,便就不无好气道,“章洞主一族倒是不惧,族众随意而安,便是离了故地也是一般。”
那章洞主闻言把头望去,却是大声笑道,“佘洞主何来埋汰我?皇甫府主已是决心在龙牙山与玄门羽士交战,此事既定我等再劝都是无用。如若单凭你我四族实力一齐出动,动静之大无人不知。如是成了还好,可是如若不成我等一族都要湮灭。几位洞主看来我们四族实力能否拿下灵药宫?”
他话音一落其余三位妖王都是怒目视之,那白洞主喝骂道,“章洞主,这等时刻你还只想着自家性命,置章氏族众于何地?休要为人耻笑。”
“白洞主英勇,章某远逊,然则可否待章某将话说完?”章洞主闻之面露恼色,道,“但凭你我四族实力根本不可能攻下灵药宫,章某之见不如联合飞灵部共图之。”他说着稍稍一顿,道,“地灵部余下部族多是听令积玉山,我等若是前去冒险恐怕不会支持。但是飞灵部不同,除了白翁妖王居于积玉山下,余下凌洞主、郦洞主、蔡洞主都是山外修行,与积玉山关系说不上密切。尤其是那位凌洞主最是高傲,我观其也有就此杀伐之心。如能得到他支持,我等便不会失了如此良机。”
“是也,”秦洞主目光一亮,拍掌道,“黑鹰崖墨寮与凌洞主有血脉关系,黑鹰崖被破,族众几乎被屠杀殆尽,凌妖王又怎会好过?那墨寮白离也是死在灵药宫手下,如此我看凌妖王可还坐得住?”
“墨寮、白离生死未知,怎得是殒落在灵药宫?”白洞主面色疑惑,吹气道。
“此计甚好。”佘洞主顿时一喜,瞥了一眼白洞主,道,“我立时去信凌妖王。”
章洞主见状不由有些得意,嘻嘻笑道,“现下联系凌妖王趁着玄门羽士尚未立足率领万千飞灵部众攻去,我等立时一同发力,那灵药宫不过区区六位金丹修士能奈我何?”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这就传信去与冼原主,那老狼早已忍不住,此番正可向他借力。”秦洞主嘿嘿一笑,立时提笔写了一封书信抖袖往空一甩,眨眼不见。
那位佘洞主想了一想,道,“我等地灵部不善水法,还需向水灵部借道。水灵部黄妖王、祁妖王昔年欠我一桩恩情,此次定要令其打开水道。”
皎皎明月,徘徊西山,云沐阳踏步出了宝船正殿,三座阵图全数祭炼排布完全。他站在云上,俯首一看,下方山中灯明亮,明珠飞起光芒照耀,不逊皓月。百十禁制排布腾起层层光幕,不过看着却是有些粗糙,但是现下也只能做到此处了。而且此处只是临时驻所,并不值得花上许多功夫。
若真要依仗禁制还是从灵药宫携来的六座阵图最为实用,六座阵图若是一同布下,即便是元婴真人也不能轻易闯出,任意一座阵图也能困杀金丹修士。不过这六座阵图虽是威能浩大,但却无有能够掌御之人,便是云沐阳也只能控住三座阵图。
他从云上踏了下来,健步行到水边,此处大河宽有六十余里,水浪起伏,烟波腾荡,水色漆墨,看着晦暗渗人。这处名作四水,那鹿伀有言这四水之所以得名乃是因为水下有四条暗流奔涌,俱是波涛汹涌,其水寒蚀骨,到得河心更有一股无形气障能够攀沿百里,将飞行巨鸟从空拖拽下来。故而有‘蚀骨寒水蛟龙难,幽气暗发鸿鸟劫’之说。
如若要攻上龙牙山必须要经过此地,如是只有金丹修士飞渡纵云倒是不惧。只是门下尚有百数凝元筑基修士,欲经此地便要借重玉浪金追宝船或是全数到丹霞飞宫之中。然而现在还不是元婴真人交锋之时,张真人必然不会以飞宫乘门人飞渡四水。故而他也完全没有这一种想法。如此便是只有乘坐玉浪金追飞渡四水,但是四水河中妖修不除,那便算不得完满。
他在水畔呆了片刻,目光微微一扫,便见一圈水浪卷了一片紫色鳞片上来。他举手将那鳞片摄起,看了一眼,面色微微一笑,随即却是将它收起。举步漫上云空,微一振袖便是去了宝船。
他回到正殿发了一道法书下去,便就在座上入定。倏尔听得声响大作犹如地裂,山呼之声重重回荡恍若山崩,又有轰轰水声充盈耳畔。他睁开双眸,把袖一振出了正殿,却见下方墨色水浪高攀,四水之中跳起万千怪鱼,溅起点点墨珠,俱是拍动两鳍甩动长尾水浪一层层涌起,竟是如海啸一般。
水浪攀起足有十数丈高,好似将要倾轧下来,那水浪继续攀升,汹涌至极,大潮泛滥,轰轰隆隆,不断拍打龟蛇山山石,不断有山石碎裂之声,潮浪过处一片水墨汪洋,竟是要水淹龟蛇山之势。
“掌执师叔,妖灵山水族侵来,还请师叔下令斩尽妖孽。”司马靖急忙驾一道灵光赶来,口中激昂道。
云沐阳闻言目光清冷,耳边响起高昂激动之声,他环顾一望,一众修士俱是摩拳擦掌,大有斩妖除魔之心。
“水势汹涌,尚未涌上龟蛇山,还请师叔下令即刻斩杀妖孽。”司马靖见着云沐阳似乎并无下令之心,心中着急,此时对他们而言也是大好时机,绝对不能错过,当即就是催促道。
然而云沐阳听到此言,仍是将目光远眺而去,却是淡声道,“着令门下弟退上龟蛇山全力戒备,无有命令不得出战,违令者,诛。”
“掌执…”司马靖一声惊讶,片刻后一咬牙就是拱手退了下去。
云沐阳面色沉静,随即把手一扬,便有阵旗飞出,往龟蛇山山顶一落,便有风云动,赫赫雷音响。这时他再是提身一纵跃入云空,百道剑光喷吐出来,将龟蛇山照得一片明亮。
洛琪琛、封离婵等几位金丹修士都是出了各自云筏,目光深沉,往云下滔天巨浪望去。
穗源山三位金丹修士凌云而立,韦旭望了几眼,嗤笑一声道,“这位云道长太也拿大,如此紧迫情形不但不让门下弟出手斩敌,反而困守孤山,殊为不智。”他声音不小,此间又都是金丹修士,都是听得纷纷明明。
封离婵凤目一冷,斜了一眼,轻哼一声,她虽然也觉云沐阳应急处置不当,但是却不会宣之于口。她对韦旭顿生出一股厌恶来,冷笑几声,便就大袖一甩,足下云光化作寒水动荡,刹那之间箭射出去。洛琪琛却是一副气定神闲模样,只是眸间偶有剑气溢出。
祝瑛娘面色微微一僵,他们穗源山受昆仑令谕前来相助,可不是来结仇的。韦旭此言完全可以婉转道来,如此言说却有挑衅之意,她美目冷瞥一眼韦旭,便就莲步出来,温声言道,“云道长乃是不可多得之人,胸中自有丘壑,如此所为定有谋算,只是我等浅薄,不能知晓。再者所来不过些许小妖,不值得大动干戈,自乱阵脚。”
她说完目光望了一眼洛琪琛,见他眸中似有杀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