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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云行记-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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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沐阳时而举杯饮酒,时而与左右谈论,时而环目扫视众人,发现此中部分修士对昆仑虽有热切之意,但是却无投门之心。只是这小半个时辰,云沐阳也是认识不少人,如那邢照星乃是东神州星铂宫门下,又如东北薄州剣邪'yá'山陆百祥,还有几位氏家族人,如冀州永泰唐氏、汉阳陈氏,泰和左氏,俱是一时俊杰。

    嵇怀谷端坐座上,这时立在他身侧的一老道沉了沉眉头,斜睨一眼,见其神容冷淡,便跨出一步,扬声笑道,“诸位同道,有酒有歌,有舞有乐,然只食松子蔬果,恐是不能令许些同道饱腹,我昆仑尚有一种奇鱼,也是上古异兽,恰好拿来一头,与众位道友同享。”

    他说罢起了身侧玉锤,只是一敲便有裂空之音,少时见着八位高有三丈的雄壮力士抬了一头形如金鲤,头上凸角,目如铜铃,背生肉翼,翅上鳞甲倒数,腹下生有两只短脚的异兽来。

    老道扬起眉头,大声道,“这异兽名作羽鱼,不生于海,不游于江,只在雷云气雾中吞食英霞雷电精气。此物修行百载便生甲翅,千载腹中生出一枚霞英珠,能避水火雷电,如是万载可化成云龙。诸位同道,今日便以这异兽为食,不过这异兽皮韧甲坚,想要将其片肉卸骨恐是不易。故而老道提议诸位各施手段,看中这异兽身上哪一物便尽管下手。”

    白素鸿面色露出些许惊讶,道,“霞英珠,耳闻有此物在手便可避阴真小雷劫,不知是真是假?”

    此言一落真如珠玑碰撞,众修听得心神晃动,便是其他几大道场门生也是目中一亮,元婴、金丹两境界如隔天堑。一朝渡劫便寿有千载,可称地仙,即便今生道业不成,还可博一个来世。然而这阴真小雷劫可不是能够轻易避过,不知有多少修士虽是堪破了藩篱但却最终殒落在此劫之下。世间可避雷劫之物少之又少,今日此物一现自然是引得许多注目。

    那老道面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尹世杰抓着金樽,无来由心头一紧,忽而瞥目一看,见邢照星、陆百祥等人也是目有热切神光,显然对这霞英珠有意。不过他再是一看云沐阳,见其神情只是微微动了一动,便复又浅笑淡淡,不由皱眉。

    “云道友莫不是对这霞英珠无意?”他抬了抬眉头,如是云沐阳出手他若不用得隐藏手段,却未必有多少把握胜过,故而当下试探问道。

    云沐阳悠悠一笑,道,“此中高人众多,俱是英杰,贫道微末道行,虽有相争之心,然则却是有心无力,但也会勉力一试。”他这话说的确实有些谦虚,不过倒也没有虚假之言,此番受邀之人多是孕育出真种,只有寥寥几人尚是丹生九窍。

    尹世杰微微一笑,随即不再多言。

    剣邪山陆百祥稍稍一想,便站起身来正色道,“此等异兽已是得天地精华,威力无穷,能够擒得此物,在下心佩。不过在下却有一疑问,此中同道众多,多有道行高人。”他说着却是笑道,“怕许多同道还未出手便有高人已是拿了霞英珠,如此这羽鱼宴倒会少了些许生气。”

    “陆道兄所言极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敢问路道长可有章程,使得在下这等微末道行之辈也能一同享乐?”这一位说话之人却是泰和左氏左俊龙。

    路老道听着许些人都有此意,不由呵呵一笑,再是环目四顾,便见归真观孟元象与静德仙斋席素琼微微含笑对望一眼,孟元象便清神朗声道,“是也,路道友可有章程?贫道与席师姐倒是可以做个裁正。”

    陆百祥等人一听这两家都无意霞英珠不由面色一松,这二位俱是元婴真人区区一头羽鱼自是不在话下。

    路老道把拂尘摆正,指着羽鱼呵呵道,“自然不敢疏忽,这羽鱼有头有尾,有腰有身,各位道友各施手段,此中既有孟真人、席真人裁正,定会公平公正。”他说罢再是一望嵇怀谷见他剑眉轻动,眸中杀机内敛,当即点首。

    “两位真人高义。”众修士对着孟、席二人一礼,交口称道。

    路老道略一点首,把拂尘一指,道正欲指使力士行事,只是这时听得有潮声浊浪,当即把目望去。

    嵇怀谷冷眸一寒,发出惊电雷响,道,“何人在我府外无礼。”

    “启禀府主,乃是大景宫滕真人门下高拙玉高道长在府外求见。”一字眉英伟道人踏出来躬身一礼,大声道,“弟子观高道长面含凶怒,恐有要是求见。”

    路老道眉头锁起,很是不悦,这大景宫滕真人极有权势,不过却与碧景宫贺彦芳即是嵇怀谷恩师素有龃龉,也不知此女今次到此会否是滕兆合故意如此来寻晦气。他稍稍一想,又觉气息一松,此是掌门真人定下,如是滕真人插手那是自寻死路。

    景霄宗端木兄弟坐在座上,早已是腻烦这套虚礼,忽而听得这些顿时面容似笑非笑,端木朱道,“大兄,这却是有得好戏看了。”

    闵柔也是秀眸生彩,兴致勃然去看嵇怀谷神色。

    嵇怀谷振声道,“请。”

    那弟子应了一声立时前去,少时便有二十二三的蟒袍男子领着十余高氏族人,又有两位滕真人门下,俱是眉宇含煞,那年轻男子更是面上杀气盈盈,一双朗目好似明镜,泛着冷冷寒光却是教人如遭冷水浸身。

    “高师弟今日为兄在此设宴,恰好,师弟一同就座,与九州同道共论玄法。”嵇怀谷一见此状,心中略一猜测,以为是滕真人手段,当下暗道一声,“不知死活。”

    “高拙玉拜见师兄,师弟近日来此搅扰师兄盛宴,乃是因为师弟有一族弟前时为人所杀,师弟悲痛万分,查明此人正在师兄宴席上,心中怒不可遏,禁不住前来要将此人拿回族中,以祭族弟。得罪之处,还请师兄恕罪。”

    嵇怀谷目中冷芒飚射,叱道,“此人是谁,胆敢杀我昆仑门下?”

    高拙玉直起身来,目光一扫,一指云沐阳恨意滔滔道,“就是此獠。”

第四百八十六章 雁山云台口舌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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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拙玉一手指着云沐阳,龇牙裂目,“便是此獠杀我高氏族人,杀我昆仑门下,今日便要他偿命。”言罢袖袍怒卷,射出一道蒙蒙烟气来。

    路老道眼神凌厉,清喝一声,“高师弟,此中或有误会、隐情,近日在座皆是我府主门下贵客,高师弟不若坐下一并用宴,待得宴会过后好生言说。”高氏族人死于外派之人手中,他固然不悦,但却不会为其出头。至于云沐阳身死更不在他眼中,只是今日乃是嵇怀谷受掌门真人密令,绝然不可让人坏事。

    “路师兄说得轻巧,只是师兄可知死的可是我昆仑门下。”高拙玉面色凄然,切齿恨声道,“不杀此獠何以平我昆仑弟子愤怒,我昆仑万载威严岂容一个贼子冒犯?”

    “路师兄你可是要包庇此人,与我昆仑万千弟子为敌?”又见一高氏族人站出身来,呵呵冷笑,大叫道,“师兄若有此意,我等即刻便出了碧衍天府前往掌门真人处。”

    宴席上一众修士神情各是不同,不过都是把目光往云沐阳处投去。这些人多是心思灵透,纷纷在心中发问,“这云沐阳虽是道脉嫡传,但丹鼎一脉早已没落,缘何高氏会对此人发难,还偏偏选了今日?”

    “师兄,”闵柔与那中年道人都是面色一喜,急忙把目望向冷惊泉。尽管他们不知昆仑形势,但这分明就是昆仑内部弟子之争,选择在此发难,是要撼动嵇怀谷势力和声望,至于云沐阳只是高氏发难的一颗棋子。

    冷惊泉把手一按,示意二人不要多说。他把目光一扫,瞥见公冶干、白素鸿等人各自端坐,神色自若,在是看纪忘舒,见着他一片蒙雾遮住面颜,倒是不知此时神色,不过他可以肯定其人定也是乐意。昆仑执掌九州道门牛耳,其余门派难有翻身之机,也难望元神大道,如今正是要趁大劫来临再分天下。

    他这般想着心情激动,更是振奋,再是目光扫见云沐阳,见其在高是如此逼迫之下仍是神情玄定,处之弥泰,当下更是高看一眼。

    路老道面色一紧,高拙玉等人只将昆仑搬出,而并不再言高氏,此是站在大义之上,都是无可辩驳,否则随意顶帽子扣下来便没有好果子吃。他凝了凝神,但却是并不慌乱,此事因云沐阳而起,只要将这人送出去便可解危。

    嵇怀谷冷霜敷面,道,“放肆,此事无论真假都当交由门中查处,今日之事本座自会传书与门中zheng法院,必定要为门中弟子讨一个公道。”

    门中争斗向来激烈,此番已是大景宫同高氏一同发难,避无可避。高氏在前,滕真人在后,今日若是将云沐阳交出去,却是自打脸面,今后恐要为九州俊杰耻笑,他这真传弟子之位未必坐得稳了。但若是遣了高氏出府,高氏定是拿定大义,威望声望都要大跌,自己在门中难再有御使之人。

    “嵇师兄,如今真凶在前,师弟怎敢放了他回去?还请师兄允准师弟,将那斯斩于剑下,以儆效尤。”高拙玉听得如此处置,更是气势高涨,僵着脖颈,脸面赤红,有怒发冲冠之势。

    嵇怀谷一声冷笑,眸中剑气忽而爆发出来,高拙玉等人顿时一惊,不禁往后一退几要跌倒。高拙玉更觉背上冷汗涔涔,肌肤寒毛倒竖,已是都是怔住。却见他身侧那年轻道姑,正是滕真人门下弟子高拙言,她站出身来,义正言辞道,“嵇师兄向来严明公正,素有威望,还请师兄为同门做主。”

    嵇怀谷怒不可遏,忽而就听得一清朗之声,顿时把目望去,却见是云沐阳。路老道一见云沐阳站起身来,顿时松一口气,只要云沐阳主动承下此事,必然与嵇怀谷无由。而且嵇怀谷若是在此时再出面为云沐阳斡旋,还可得声望,这才是破局之道。

    闵柔秀口一张,顿觉不可思议,以她看来如此却是置自己于死地,此时此刻昆仑弟子争斗便当静观其变,她银牙一咬,只觉浑身难受,心中恨道,“好你个云沐阳,不知死活,又要来搅这浑水吗?”

    “高道友口口声声指认贫道杀了你高氏族人,敢问高道友,你可有证据?死的人又是谁,何时何地,还请高道友与贫道分说清楚,如若不然教贫道蒙上不白之冤,贫道掌中之剑可是不会答应。”云沐阳声如玉磬击响,嘹亮高远,几要穿透云霄。

    卫莲听得云沐阳之言霍然站起,眉头紧锁,孟元象却是淡淡一笑,一股无形压力将他按回座上。

    他切齿道,“云师兄怎得如此莽撞,人即便真是他所杀,只要来个抵死不认,又能奈何?”他当下抬起头来,恳切道,“云道兄乃是师弟挚友,助我良多,灵药宫与我归真观又有渊源,怎可令其蒙受不白之冤,还请师兄相助。”

    孟元象微微含笑,温声道,“师弟你且放心,此事事关昆仑真传弟子之争,嵇怀谷定会设法保下云道友。”

    卫莲闻言瞪了瞪目,想了一想,也是相信。

    高拙玉嘿嘿一笑,云沐阳受此指认又怎会坐以待毙,此事他早已是想好后手。这时他旁侧一高冠道人,冷声嗤笑道,“云沐阳,你可认得我崔氏,我崔氏门下三郎外出,所领仆役力士被你斩尽杀绝,你可还记得?”

    “崔氏,贫道倒是不认识,只是来昆仑之时有人欲要截杀贫道,不过反而被贫道杀了个人仰马翻,如若不是阿炎玄府尤文华道友出面,那人又哪里还有性命在?道友所言崔氏三郎,莫不就是贫道那日所遇?”云沐阳仍是气定神闲,口中淡淡道来,却有一股坚定无悔气势。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番嗤笑,闵柔顿时大声笑道,“截杀不成反被人杀,真是一场难得的好戏,此事我倒认为云沐阳做得差了,如是我眼前,休要管他是谁来阻皆要斩尽杀绝。”

    “好,好,你既然认了,那今日你便自我了断,否则定要踏平灵药宫。”高冠道人呵呵一笑,听得这些耻笑顿时面色难看,目光一凛如鹰隼捕兔,言语之间便放出一道凶厉烟霞来。“崔鹤,”嵇怀谷登时扬声,正言道,“崔三郎非是我昆仑弟子,如若你在本作这处动手,本座会将你头颅送上大景宫呈给滕真人。”

    崔鹤一听顿时一怔,直拿目看高拙玉。高拙玉目光沉冷,这却是他疏忽了,他凛眉负手道,“在下族弟高拙宜前时为人所杀,只是凶手一直未曾抓到。这些时日来在下辛苦追查,终是寻到眉目,今日却是人证物证俱在。”他眉头一撇,扫过嵇怀谷,再是定在云沐阳身上,凶厉非常,“杀我昆仑弟子留你苟延残喘至今日已是仁慈。”

    “高拙宜,原来是高拙宜,怎得我却是听闻这高拙宜乃是小妇所生,向来为其父不喜,已是被逐出族中,高师弟口口声声道是族弟,就是不知高真人如何感想?”路老道佯作疑惑表情,嘿道,“高师弟情深义厚,敢为族中弃子出头,这份情谊着实令人感佩。”

    “路师兄,别的休说,族弟虽被逐出族中,却还未曾昆仑名册中除名,那便还是我昆仑弟子。杀我昆仑门下,犯我昆仑威严,人人得而诛之。”高拙玉哪管他冷嘲热讽,只顾慷慨激昂,更是不会在乎外人如何看待。

    “好一个人人得而诛之,”嵇怀谷此时反而冷静下来,暗道,“你今日之言,日后休要后悔了。”

    云沐阳把袖袍一扬,他自认当日将高拙宜斩成重伤,又令田苍海将其杀死,不曾留下任何首尾。便是高拙宜遗物也是全数放入三山鼎中,如是连此事都是不能遮掩,那也休想逃过昆仑元神真人探测。当下昂首踏出一步来,顿时气势高涨,喝道,“人证物证何在?”

    他说罢目光扫过场中诸人,将诸人神色都是收入眼中。他冷笑道,“高拙玉,你今日血口喷人,污我名声,又敢口出妄言污我师门,你可敢与我一战?”

    众人听得云沐阳这番豪言都是目中一亮,都很是期待,想来昆仑势大,几乎无有门派敢在昆仑放肆,更别说敢放豪言与昆仑弟子一决生死。

    高拙玉面色冷笑,云沐阳此人能败王辛,他却不是对手,不过他却认为云沐阳今日已是在劫难逃,又怎会惧他?当下也是朗声大气回道,“有何不敢?决斗,不论生死。”

    高拙言眉头顿时紧蹙,可是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这分明是入了别人彀中。

    “高师弟既然有如此豪情,本座自当成全,来人送上笔墨斗书,望高师弟扬我昆仑威名。”嵇怀谷听到此言心中要保下云沐阳之意越是浓烈,滕真人与他恩师向来有龃龉,又曾在二十八真传弟子之位上有过争执。此时形势渐渐倒转,谁又能知是否是狂澜倒卷?

    当下路老道甩了一张符书出去,云沐阳起指弄法,刻下名姓,高拙玉却是心中犹豫,少时听得路老道催促,这才把名姓刻了。

    嵇怀谷见得二人签了斗书,这就是冷喝一声,“高师弟,人证何在,莫要磨蹭,搅了兴致。”

    高拙玉指着一人道,“五华山叶流芳可做人证。”

第四百八十七章 有谋无勇畏舌剑() 
PS:抱歉啊,最近脑子不好用,剧情都有点混了。怎么修改都不满意,另外之前有说过会去校正前文,但是发现因为现在政策的原因很多东西不能改了。感谢@丕撕胸有礼一如既往的支持。

    卫莲一听顿时面色一紧,这却是云沐阳将高拙玉目光引到自家身上,脱离了昆仑。不过如此却也是使得高拙玉失去昆仑大义这最大依仗,结果或许会真如孟元象所言,嵇怀谷定会全力保住云沐阳。

    “好一个蠢材,高氏是没人了?”闵柔轻啐一口,却是神色舒展。

    云沐阳把目光一扫,落在叶流芳身上,也不待他说话,便就大声质问道,“叶流芳,你既道是贫道杀了高拙宜,是不是如此?是不是你亲眼所见?”

    叶流芳听得云沐阳言语如滚雷,仍是目中淡淡,起了身出了座,声音低沉道,“高拙宜乃是在下姐丈,如能寻出杀人凶手,在下也是万分激动。先前高拙宜师兄追拿贼人,到得双云山天湖,自此便失了踪迹,其后族中命灯殒灭,却是元灵也被人灭杀。”

    “高师兄乃是昆仑门生,法力高深,那时又只有云沐阳道友到我五华山,此人嫌疑最大。”叶流芳眼见得这情势竟被云沐阳牵住,主动权立时倒换,不由暗恼高拙玉蠢笨,只要一口咬死便是云沐阳所杀,站在昆仑大义上,云沐阳有这一分嫌疑也就不能逃脱,那嵇怀谷更是无法扭转。不想竟是被人拿捏住话柄,此时他当然也是不会把话说满。

    “叶道友之意便是并未曾亲眼见着贫道杀了高拙宜。”云沐阳骤然一喝,似乎惊雷动,“道友污我名声,究竟是何人指使?”他说着再是语气一沉,“叶道友可是有人胁迫与你,此中既是昆仑,又有百数同道在此,定然不会令道友受害,道友只管说来。”

    “哈哈,高拙玉你果真是只会架词污控、含血喷人?这便是你的人证?”闵柔听得此状,也不管冷惊泉约束就是放声肆意大笑,“我还说高拙玉你窃取了我万兽山重宝,你认也不认?”

    闵柔这话说出,宴席上不少人发出笑声,卫莲也是大声道,“高道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云道兄光明磊落之人,既是这人证不曾亲眼看见,你还是速速向云道兄赔罪认错,知错能改方是善人。”

    嵇怀谷眉宇微舒,肃声怒道,“高师弟休要放肆,如果这也是人证,教天下人如何看我昆仑?”

    高拙玉已是气急败坏,叶流芳所言竟是与原先大不一样,双拳紧握怒火便要冲上眉宇,这时却觉一点清凉透体,回过头去见得高拙言轻按自己肩膀,顿时灵台清明起来,只得恨恨退到一旁。

    “嵇师兄,诸位九州同道,云沐阳嫌疑极大,贫道业已禀明族中宿老,族中两位元婴真人也有法旨,不可让门中弟子无辜身死,定要寻个真相来。故而真人请得天机阁卜算,其人确实在宴席之中。今日搅扰诸位雅兴,还望各位同道念在高师弟一片赤诚之心海涵。”高拙言螓首微微一摆,暗道高拙玉平日办事也极是牢靠,今日却是如此让人失望。

    “云沐阳道友既有嫌疑,那贫道便请得族老前来验证,定会还云沐阳道友一个公道,如果是真不是云沐阳道友所杀,我高氏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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