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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云行记-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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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惊得他面色大变,他平日对敌都是兄弟其上,互补长短,才能所向披靡,如今端木赤不在身侧力量顿时去了大半。他急忙一拍腰间,将旋风螺拿了出来顶在头顶,其后又是取出金边紫竹鱼篓,施展法力将一应雷光土柱击碎。

    云沐阳手中仍未停止,法诀更是迅疾,他已是占据优势,完全占据了主动,更是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端木朱有片刻喘息。他这般心神二用,一心御念法诀,另一边身子跃动,化一道长光,就是欺身过去。

    端木朱在阵中手忙脚乱,这是他也是心中暗悔,一时有守成之念,竟是让人看出破绽,一时不慎就是处于下风,此时想要翻盘难度极大。他心头念头大动,也知这时不可再有丝毫犹豫,唯有以狂风骤雨攻势杀回去,方能挽回败相。

    当下见他运转玄功把心神一稳,再见他又是取了一片枫叶一般的宝贝出来悬在头顶,流下缕缕神光,将其护住,这时把四海瓶拿了过来,并着金边鱼篓,旋风螺一并施展法术御使。立时大风鼓动将大雾吹开,只是才吹出数丈,雾气又重新再长,围合上来。

    他也是心中郁闷发恼,此中雾气茫茫,连对手是谁都是不曾看清,他所会神通刺神落魂术也是无从施展。他只把四海瓶拿在手中,口中法诀念动,便有轰轰水浪之声传出,瓶口翻出许些浪花来。他正欲再是把瓶口倾倒,心头顿时危机大生,他急忙一躲,再是看时眼前一道劲风刮过,面皮一阵灼炙,有摧金裂石之感,更是额头冷汗大冒。

    云沐阳精神一震,手中已是取出乾坤伏魔圈,见他把身形一晃,立时起了六如金刚法相身,就是冲击过去,刹那之间风云滚滚而出。他对这兄弟二人也是甚为了解,雁山云台便是看了不少神通法宝,此时都有防备。当下再是起身一跃,身上宝光轮轮转动,乾坤伏魔圈也是劈打过去。

    端木朱心头大骇,已是落在下风便是难以翻身,这时听得叱咤雷音,目中一震,穿过茫茫白雾见得五色金刚法相,当下大声惊呼,“佛宗。”

    只是他话刚一喊出,便觉浑身骨骼嘎嘎碎裂,口中鲜血如泉涌,这是又是一声呼啸见得一枚钢圈砸在他头颅上,将他头颅砸得稀烂。

    云沐阳当下把宝光一卷,三山鼎吐气而出将这尸身裹了进去,随即见他把阵图一收,卷荡了几件宝贝便纵去天间。

    此时,昆仑道宫太景宫中,传出一惊讶之声,嵇怀谷立时看去,却见高台上一张画卷当中传来急迫声音,“竟有佛宗插手,速速前去禀明掌门真人。”

第五百零六章 东锁霞云西镇气 此去断肠路有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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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瑾辉把剑光一指,霎时发出天崩地裂响声,天旋地转,风云无方,剑光落下,端木赤护身宝光立时寸寸碎裂,即便是被一团浩大灵机清气裹住,肉身也是不能幸免。端木赤一声惊叫,骇然欲绝,他着实未曾想到这清河之人真敢对他下杀手。

    忽而成瑾辉目中一闪,随即精光冷凝,即刻发出百道剑气往前斩去,只是那剑光还未落下便似乎被一股无形气机挡住,始终不能落下。他当即心怒不已,极目远眺,端木赤尸身当中有一条金线跳出,倏尔已是奔出数十里,眨眼之间再无踪影。

    他又惊又怒,以他元婴二重竟是让一金丹小辈元灵逃走,顿觉脸面全无。更令他怒的是,他此番诛杀景霄宗门下,此人遁逃,影响颇大。他当即把目光一敛,暗中计较,斩杀端木赤情有可原,毕竟其人毁了清河下院,但若再是斩了其他人便不能分说了。当即扬出剑符一道,随后见其拔起罡风遁走极天。

    倏忽之间遁去天极,俄顷他把罡风一抟,目光往下射去,便见得下方山坳之中法力气息方方散去,这是他浑身一震,惊怒非常,此时已是完全明白过来,这分明是中了他人陷阱,为人坑害,而这幕后之人必定与灵药宫脱不了干系。他此时明白过来顿时怒气勃发,仰天大喊,百道罡风落下,此间山峦矮峰尽数被夷为平地。

    话说云沐阳斩了端木朱,立时把遁法御动,天涯咫尺,瞬息之间已是去了十数里,几番运转玄功神通,更是遁去无影。他足足去得数百里之外,便把云光一敛,随即遁去一条大河之中,隐匿起来。

    他落在水中,以剑光开辟了一个洞窟,又是扔了几面阵旗下来布成一座避水阵,他端坐阵中,层层水浪暗暗压来,他也是丝毫不动面容。心神沉入三山鼎中,见得南宫道人尸身堆在山地,只是略看一眼,便就转了过去。

    这时只见端木朱身上一道赤赤烈火伴着无形清气袅袅升起,少时金光一点在天飞旋,又有五点金光与之汇合。刹那之间宝华冲霄,山岳震动,水浪齐翻,轰轰鸣啸不绝。就在此时三山鼎中悬挂符文也是放出万丈华光,与之交相辉映,顿有仙乐靡靡,又有隆音宏伟,两相伴合,天地顿时一片清澈。

    此时符文望空直走,山岳河流往地而沉,竟是有开天辟地之感,清浊两分之象,阴阳混沌之辨,冥冥杳杳,内中露出万千玄机。云沐阳只是心神感染到了这一股宏大玄气便觉心神透彻,圆融如一,大道玄之又玄。

    他再是睁开眼时,便觉浑身气机饱满充实,金丹丹窍隐隐发动,无数气机滚入其中,又有生机勃勃之感,好似有一颗种子即将发芽,气息昂扬,竟是有孕育真种,究元大道之象。他不由暗暗惊奇,他虽是破开丹窍,一气生出九窍来,世间少有人能比,可是按说修行也不可能如此迅疾。

    足足过得半刻他有万千猜测,可是都是逃不开三山鼎之神妙。他镇定下来,双目微阖,也是庆幸,天机眷顾,使得他此行顺顺利利,几无阻碍。他先前许多布置也是再无用处,不过如此也好,算是有惊无险。

    乾阳天火灯主灯芯终究是拿到手中,他心中已是暗暗下了决定,当即起了身来收了避水阵,其后御动水波,顺水而去。他此行还有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必定需要去办,虽是可以拖延几日,但是若能尽早完成便可尽早完了因果。

    只是过得两日,南次州,灵药宫北一千三百里处,见得满天云下铺空,条条霞气绕山萦岭,又有万迭云光直绕中天,流云清风,彩虹伏波,叆叇重连,东锁彩霞,西牵碧气,这一条虹光连遍东西,涵盖千里。

    这时就见得虹云之中一道清丽身影,素色道袍高高扬起,见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一点,便是发出千条青光。又见她身侧一清俊童儿捧了一洁白玉瓶,扬着精灵双目望天看去。那些青光不断卷了霞光精气过来,随即投入瓶中,便有清脆声响发出。

    “张真人,幸而得你相助,否则这漫天罡英霞气老道一人想要捉来也是不易。“少时云光拨开,踏出一清气缭绕,木有精光的青年道人来。这道人头戴混元冠,身着八卦衣,腰系金铃铛,靴上蹀躞玉,怀中抱了一柄龙木纹巽风拂尘,此人便是万象阁霍非得。

    张颖清微微作礼,言道,“霍真人,炼制那巽真还阴丹尚还不足,恐怕还要再耽搁些时日。再者此丹炼制颇难,或许还会有欠缺逸散,霍真人海涵。“

    她目中光芒微收,先前她便收到云沐阳金剑传书,又有梅玄贞即时来报,言道有宗门道统传承之事需她出面。她便毫无犹豫出了山来,那信中虽是没有言明何事,只是要她若有南海来人务必要设法阻上半刻,方可放行。她虽有疑惑,但也没有犹豫,将梅玄贞唤来仔细问了数遍,又与公孙掌门商议,当即猜了些许缘由出来。

    不意她出了山门未久,便见天中拂来一道虹波,并着片片霞彩,点点云光。她一眼看出此人乃是元婴真人一流,顿时心头警惕,只是此人自报了家门后她便是放下心来,正是那霍非得。

    其后又是听得霍非得意欲到灵药宫求丹,她稍一忖测,便觉甚合心意,即可禀了公孙掌门,延请到山中,几番合计便是决定在山中东西两侧布下一座大阵,这大阵并无杀伤之力,可以用来锁住天地霞光精英,还可引来极天罡气化作元婴修士修行所需罡英,更却能阻人飞遁。

    这大阵布下已有半月不止,集聚了万千霞英精气、罡气精英。可是南海还未见有来人,此时这大阵却是还不能撤。

    霍真人淡淡一笑,似乎看透张真人之意,实则他也是受了白素鸿求请,前来相助灵药宫,只是这位张真人还未察觉。他负手言道,“张真人所言极是有理,贵派向来以丹药立派,对宝丹了结甚深,不是我等门外汉所能知晓。不过贫道也知这炼丹总是不能按照既定来,定然是要准备多些宝材来,不如将这大阵再是布上半月,届时还能采集许多罡英精气,贫道坐镇东位,也能偿还些许青锋。”

    张真人凤目轻抬,略略一想,恍然大悟,如此也是极妙,修士修到元婴境界便需引动极天罡英来运炼元婴,以她元婴一重境界这却是极有难度,只有每日在洞府枯坐引得些许下来,还要先将其炼化为罡英精气才能为己所用,极是繁琐。不过有这大阵就是不同,只要引来极天罡气立时便可化为罡英。只是这大阵非同凡响,至少需得两位元婴真人坐镇方能运炼。

    这却是一举两得之事,故而当日霍真人得知了此事也没有立即反对,而且灵药宫还可炼制巽真还阴丹,此丹若是吃下一枚便可恢复法力,尤其是在度过九天罡风劫之时效果更是明显。

    霍真人微一颔首,便欲往东位而去,这时忽而听得霹雳之声,但见南方一道宏大气机,犹如天雷爆裂,裹挟怒火直冲而来。他不由把目光望向张真人,敛容道,“张真人好似有外敌来犯,许是要冲破大阵,张真人有何对策?”

    张真人眼见终有人来此,目中一动,亮光闪闪,道,“这大阵布置不已,且去看看是哪方道友。”言罢把袖一挥,指尖轻弹怀中青莲,顿起了虹云一朵,化作霹雳青芒遽尔遁去。

    霍真人见得此状也是目中芒光一闪,却是有些惊讶,这一位张真人功行竟是不比他差上多少。未做犹豫,立时也是起了一道五彩虹光化作一条细线跟随了上去。

    过不多时只见天边一红发燎舞的道人驾得火云怒气勃勃,见他生得相貌奇异,豹头环眼,铁面虬髯,他忽而见得眼前一座涵盖东西的千里大阵,顿时心中气怒,略看一眼就是怒吼一声,掌下一拍起了累累火芒,雷蛇道道便要将这大阵拍散,闯开路来。

    “道友且慢,此是贫道所布阵法意欲采撷天地精英。”张真人把青莲一摆顿时起了青光重重,见她冷眉一横,清叱道。

    “甚么劳什子,也来阻本座道路,速速滚开。”这道人怒火冲天,脚下一动已是雷火轰动,刹那之间就是滚动开去。

    张真人把青莲持定,顿时起了万千青莲在天,瞬时将那雷火阻在大阵之外,只听她冷笑道,“好不讲理,即使如此你也休怪贫道放狠。”

    红发道人怒目一看,也知眼前之人不易对付,只是他实在是心忧端木赤兄弟,不能绕路而行,否则不知耽搁多少时辰,当即就是吼道,“杀我景霄宗门下的定也有你这道人一份,还不滚开休怪明日灭你道统。”

    “狂言妄语,不知死活,就凭你这言语今日这路便是不能让了与你,少不得做过一场。”张真人也是动怒,此人连捣灭道统狂言都敢放出,又怎会饶过此人,当即阵势摆开,青莲之中便就放出雷蛇来。

第五百零七章 东锁霞云西镇气 此去断肠路有悔(二)() 
时白素鸿乘坐飞舟从昆仑而出,与广真法门宋衍奇并坐一座飞舟而行,天高地远,浮云卷荡,清风相伴。二人言言笑笑,这一路便是越过了山山水水。

    舱阁之中,只宋衍奇与白素鸿相对而坐。宋衍奇纤长手指敲了敲案桌,似笑非笑,问道,“白师兄,你认为那位云沐阳道友究竟有何筹谋?那法宝虽好,却不在雁山云台光明正大去取,景霄宗门下可不是能够轻易对付的。”

    “此事缘由哪是容易得知?”白素鸿淡淡一笑,轻摇首,旋即抬起眉头悠悠道,“此事不必去追究缘由,端木兄弟既然能够力压我九州同道夺得魁首,又有谁人能治他们?”

    宋衍奇脑中一想,目中一亮,被这般提醒他也是骤然明白,景霄宗与昆仑乃是同源,大劫已是现出苗头,这便是九州各道门兴盛之机,这缘法如若不能抓住定是湮灭结局。如今既然有人先行挑头,诸大道场必然是暗中欣然相助。至于哪一派入局,与他们何干?大劫之中,唯有乱中取胜才是王道。

    “师兄所言甚是,”宋衍奇当即抚掌大笑,随即凛眉,言道,“师兄认为那云沐阳道友能否成事?他欲对付之人可不是寻常,其背后还有诺大宗门为依仗,若要消息严实恐是不易呀?”

    “那便推波助澜,哈哈。”白素鸿双眉一挑甚是不在意,但是眉宇之间又是透露出胸有成竹自信,他笑道,“我等成全了端木兄弟一次,也该一事还一事。”

    宋衍奇顿时爽朗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少时见得一道光华散开,倏尔奔进一只龙首鹿角的异兽。它四肢一弹落到白素鸿怀中,其后张口一吐便吐了一张素帛出来。白素鸿取来一看,不由会心一笑,转过头来,见宋衍奇目中芒光隐隐,笑道,“此事成了,只是走了端木赤,这倒是有些意外。”

    “竟是如此?”宋衍奇目中微微惊讶,旋即开口问道,“那云沐阳道友果真有如此法力?”

    白素鸿微一摇首,道,“其人法力虽深,但是道行却是不能相比,不过颇有心计,竟是使了借刀杀人之法,又引祸水东流。”他微微笑着,掌中素帛立时化作一堆灰烬,随即口中轻轻一吹已是再无痕迹。

    宋衍奇目光一收,这才点首,“先前我倒小看了他。”他皱了皱眉,忽而嘴角一牵,笑道,“不过若是如此能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恐怕逃不过昆仑法眼?”

    白素鸿从座上站起,微笑道,“看来云沐阳道友早有准备,倒是我搅了他好事,如此也罢,回了门中请得恩师出力,想来也能帮上不少,算是偿还了这份因果。”

    “合该如此,小弟这厢也是回返门中才是,此行得益非常,与云道友也有干系,合该谢他。”耸起爽朗大笑,随即稽首一礼,便就大步出了舱阁。

    少顷就见云中一道光芒散开,如若朝阳初生,霞染云空。宋衍奇携了仰戊醇等人在云中缓行,他看着白素鸿车驾已是远遁了数十里这才收回目光。

    过不多时,一道清风缓来,宋衍奇似有所感,回了车驾舱阁之中,闭了门户。他一入舱阁便就跪拜一礼,口中恭敬道,“孩儿拜见阿父。”

    他话音方落,便见主座上一点光霞微微腾起,顷刻间现出一短须青年道人模样来。这青年道人把手一抬,道,“我儿多礼了,坐下罢。”

    宋衍奇一改不羁模样,道,“谢阿父。”随即起了身又是在下首坐了。

    青年道人轻一抚须,随即肃容道,“我儿,此事已成定局,行下去再无后悔于地。”

    “阿父,此时若不抓住时机,异日便不容易了。孩儿看来,无有可悔,也不会悔。”宋衍奇目光轻轻一震,也是斩钉截铁道,“大劫将起,正是吾辈机缘。”

    宋真人一听确实如此,他目光不由往外望去,旋即收神,只要昆仑这一座大山一日不去,便夭遮蔽天下人耳目,何为仙音何为天外何为长生,都是虚妄。唯有趁着大劫之机,击散昆仑,使得天地灵气重留人间,一众修道之士才有成就元神长生之望。

    他口中微微一叹道,“我儿,为父千载蹉跎,早已锋锐磨尽,你有砥砺求道之心为父心中甚慰。”他说着把指一点,便见一张符箓化作灰烬,道,“先前正好此人撞了上来,为我拿住,既然如今你已做了决定,胸有宏图,此人留着便是祸害。”他说罢把袖一振,端木赤元灵便从世间抹灭。

    “我儿,我看那白素鸿气机凝一,真种已有破土之象,成就元婴就在半甲子之间了。你与他修行年岁相仿,此番回了门中便随你师父闭关。”宋真人颔首一笑,口中言道,“其余之事便交予为父。”

    宋衍奇当即谢过,自然是明白,景霄宗嫡传弟子身死,他逃不了干系,此番回返闭关正好可以避开。再者他修行至今也是将近三百载,盖世成就元婴之时了。

    此时云沐阳乘了一叶扁舟,逆水而上,一名作大显的俗世国界,方是停了法力,身子一跃跃到岸上,他环目一看,但见此间巉岩绝壁,峻岭险峰交错,水路湍急,他不由微微点首,自言道,“那便当是此地了。”

    这大显国身处戎州、次州、冀州交界之处,此处汇集三州灵机,原本当是一处福地,昔年也有一声名极盛的宗门在此盘踞,并立有一处小界,名作幻光界。但是万载之前大劫降临此中灵机被毁,只剩些许,其后昆仑又是改了冀州地脉,连着次州、戎州地脉灵机也是受到影响,此处便就成了灵机死绝之地,几乎无有修道人在此。

    然而这灵机虽灭,但是却仍有不少凡民在此开辟乐土郡国,数千载下来也极是旺盛。不过此地之人多是野蛮,不识教化,不知天地,只知蛮力。

    云沐阳举目远眺,他这番前来便是为了那幻光界,此也是他与皇甫璧之约。他看了几遍稍一沉吟,“只知这幻光界在这方圆万里之内,只是这入口却无从得知。皇甫真人既然有言此地每至月圆之时便有皓月来照,当是时,幻光界便有曙光流出,与皓月相辉映。如此便需等上些许时日。”

    如今正是初六,离着望日尚有时日,他便决定先寻到一处地方暂歇,等待望日到来。他这般想着,当即意蕴目中神光,感应到几处有淡淡灵光溢出,便也知晓这当是外洲修士到此寻宝的。那幻光界原本便是一支古道脉,其中藏了不少宝物,更有道统传承,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修士到此地来淘。

    他也未作多想,当下也不御使清风,只是步行而去,他道途所在,心中通透,既然到了世俗正好可以前去一观。他脚步健稳,步履轻快,行走带风,只是半日就到了一处郡城。但见高墙城郭,街道人来人往,呼喊喝骂之声也是不绝于耳,奇行百态,世俗浊气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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