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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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了。”云沐阳微微一笑,大袖一摆就是入了灵‘药’宫正殿。
云沐阳一入正殿,见公孙掌‘门’趺坐一朵金莲上,气息幽深,双目如深渊,他只看了一眼便觉两目微微刺痛,一股庞大气机在往心头压来。他顿时一惊,“掌‘门’真人法力果真渊深如海,便是元婴真人也没有这般。”
他不敢多想,当下就是叩首一礼,道,“弟子云沐阳拜见掌‘门’真人。”
“且起。”公孙掌‘门’把手一拂,温声笑道,“云师侄你前去昆仑归来气质又是不同,可是得了机缘。”
“回禀掌‘门’真人,弟子已是寻回主灯芯。”云沐阳站起身来,恭敬立在一边。
“哦?”公孙掌‘门’也是不由动容,随即却道,“可是遇到了难处?”
“掌‘门’真人法眼,正是如此。”云沐阳作礼道,“昆仑似乎已是感应到宝灯出世,故而以此为‘诱’饵,弟子不敢擅专,只得半途将端木氏兄弟诛杀。”他当就是将诸事说了出来,那化灵莲种之事也是不曾遗漏。
“弟子深恐景霄宗若是借了弟子化灵莲种成就赤阳上真,如此便后悔不能。”云沐阳正声言道,“幸而有一位颜道友愿意相助,只是其人却要一观我‘门’中宝典《氏图钟鼎黄经卷》。”
公孙掌‘门’温温点首,正‘色’言道,“此事易尔,不得要诀,便只得其形,不得本真,那经书尚在乐师侄手中,你前去拿便是。”
云沐阳一点首,道,“弟子领命。”
“待此事完毕之后,我这处还有一事需你去做。”公孙掌‘门’目中光华一闪,就如大海狂澜,他道,“次州魔气、冥气‘交’缠,果真是大劫将至,我恐那魔鬼之物趁此时机搅‘乱’我南次州灵机,你所修至阳至刚,故而需你亲自去镇压。”
第五百二十章 迨天未雨先绸缪()
云沐阳眉头微锁,道,“启禀掌‘门’真人,弟子回返山‘门’之时沿途也见魔气、冥气‘交’缠,只是散落各处,并不聚在一起,难成气候。( 是仅仅如此,掌‘门’绝对不会让其外出去剿灭魔气、扼杀萌芽,只需几个炼气弟子也能完成,令他前去乃是杀‘鸡’用牛刀。
公孙掌‘门’略一颔首,温声道,“自是不必往山‘门’外去,魔主出世,‘乱’象已生。我灵‘药’宫不可坐以待毙,故而决定三月之后再开山‘门’招纳弟子,由你与公孙青木一同主持。”
云沐阳听到此处心念一转,俄顷心中暗呼一个高明。南次州地处九州之南,接壤南海,向来是偏僻荒芜之地,少有强大‘门’派在此立下根基,更没有那等可与九大道场相提并论的宗‘门’。至于南海虽有景霄宗立足,可是此派不同,不能轻动,是而魔鬼之物若要入侵九州从南次州上陆那是最为恰当。这时也不可能明目张胆,最有可能便是派遣细作‘混’入玄‘门’,以谋后事。
此时大开山‘门’,魔道之人即便知晓这是陷阱,也定会趁此机会‘混’入灵‘药’宫。毕竟若是,魔道‘混’入小‘门’派那是想要收拾更是添上十倍难度。而且若是可以‘混’入灵‘药’宫,腐蚀‘门’内,才是真正剪除一个大敌,那些小‘门’派便算不得什么了。
“弟子恭领法谕。”云沐阳当下作礼,大声应道。
“那你先回原阵峰修行,余下之事你可自决,不必来问。”公孙掌‘门’温温一笑,便就把拂尘一摆,随即却又一道宝光蹿入他眉心之间,“镇妖灵山有功,允你前去承道法殿。”
云沐阳眉头稍稍一凛,心中微微一喜,灵‘药’仙宫数千年前也是定鼎次州的‘门’派,也曾出过两位赤阳上真,更有赤火朱雀鼎镇压灵机,承道法殿自然不是寻常。他作礼后,便就往殿外退去。少时出得灵‘药’宫,纵一道剑气虹光,须臾出了莲‘花’峰。
他出了莲‘花’峰,便把剑光一催,立时若星流凝聚,俄顷到得持盈殿外。
执事道姑眼见是云沐阳,立时往宫中去禀报,少时蹦出一只鹿蜀,领着他往殿中去了。不多时穿过莲‘花’池,见得满池荷叶,又有莲‘花’盛开,氤氲浮香,少时就见雾霭运气,条条宝光,漫过水道,就见两旁修竹茂盛,随风摇曳,又有一宽广荷塘,彩蝶穿飞,蜜蜂绕舞。
中间有一朵青莲,宝气冲霄,虹光耀耀,张真人趺坐青莲,亮目睁开,见云沐阳到来,就道,“你从昆仑归来,不在府中中修持,来我这处作甚?”
“弟子拜见张真人。”云沐阳脚下踩了一朵白莲,打了稽首道,“弟子从昆仑归来,特来谢过真人援手。”
“宗‘门’之事,算不得援手。”张真人面容冷淡,纤纤‘玉’指一点,云沐阳座下莲‘花’立时长了开来,“你说罢,将有何事?”
云沐阳微微一礼,也是在莲‘花’上趺坐下来,其后自腰间金乌绫中取了一只雕有莲‘花’的宝盒,正‘色’道,“弟子机缘巧合得了这物,先请真人收下。”
张真人‘玉’指一点,她座下顿时一朵莲‘花’盛开,跳出一个半尺高大、手执金锁的童子。那童子哼了一声,做了个鬼脸,就是伸出如‘玉’手臂抱了那宝盒过去。张真人取开一看,‘玉’容微微变‘色’,随即面‘色’平静道,“此物我收了。”
那宝盒之中乃是一枚罡英‘精’‘玉’,与极天罡英一体同源,坚逾‘精’钢。不过此物乃是极天流散罡英自然凝结之后化作流星坠落,历经千锤百炼,落于地煞气之地,又经地煞之气打磨熬炼,此物只要经秘法祭炼便算得是法宝一件,即可祭炼去极天炼化罡英下来。元婴真人得了此物那是一大助力,修行必可省去许多功夫。
这宝物还是他在积‘玉’府中得来,只有三块,原本只是被放在第二层,看来是皇甫一族不识此物。
云沐阳见张真人收下,当下道,“张真人,大劫将近,弟子决定使得‘门’下劣徒外出游历,故而特来真人这处请一道护身宝符。”
张真人螓首轻点,当下把广袖一摆,便有一道宝光落在他掌中。
云沐阳不由惊讶,不想张真人这般爽朗,须知这护身宝符可不是一般,不提那所用宝材,单单炼得一张便要耗费十数年之功,原本他也不曾抱得什么希望。毕竟张真人‘门’下并无弟子,用不着此物,他这时开口,也有计较,毕竟今后还要再收‘门’徒,大可提前求请张真人炼得一张。
张真人看出其心念,道,“我修行尚浅,这一张宝符乃是昔年我恩师所赐,其来历我也不知。玄贞资质世间少有,此等佳途自当好生护持。”
她说着螓首微微扬起,道,“囚法禁灵符已送去祖师堂祭炼,那‘阴’山童子也被我镇在赤火朱雀鼎下,待得他年你修行有成之后自可将那‘阴’山童子相符,以作护法。”
“那弟子便先去了。”云沐阳见此事已定,当即起了身来,打了个稽首告辞道。
“你去罢。”张真人大袖一挥顿时烟霭层层、宝气笼罩,荷塘当中犹若仙境。
云沐阳再是一礼,出了持盈殿便往丹鼎殿而去。乐长生却是早已在殿中等候,一见云沐阳剑光按落下来,即刻抚掌笑道,“师弟归来,我便猜到你是要来我这处的。”
云沐阳上下打量其一眼,见得乐长生道气充盈,浑身丹香散发,不住点首道,“师兄功行越发‘精’进了。”
“我这外丹饵‘药’,却是比不得师弟。”乐长生哈哈朗笑,亲自取了茶盅,又将今岁取来的梅蕊‘春’雪并着山‘花’云英,一并烹煮。
二人言谈甚欢,谈到妖灵山凶险之时乐长生也是长长惊叹,其后二人又是谈及魔患之事,乐长生面‘色’一正,道,“九州安定数千载,这劫数终究是要来的,只是未曾想到如此突然。”
“魔患一生,九州恐无宁日,我灵‘药’仙宫地处偏僻,必是首当其冲。”云沐阳微一点首,故而还需早作打算。
“是极。”乐长生也是不住点首,若是大劫一到,想要安宁修行那是绝无可能,他心中转了数遍其后道,“此事暂且放在一边,方才掌‘门’真人传了密令与我,言道师弟要将《氏图钟鼎黄经卷》借与外人?”
“不错,不过师兄但管放心,定不会将‘门’中机密泄去。”云沐阳面‘色’凝重,只道,“此事事关重大,却是师弟惹来,还教师兄为难,着实不该。”
“你我师兄弟何必说这等话?”乐长生摆了摆手,道,“不过这人既然敢来借我‘门’中宝卷,可见对那丹道也是极有见解,我倒是有心见其一见。”
“对丹道有无见解师弟不知,不过此人博学,通晓万物万灵,师兄所修之道正可与其印证,不过现下师兄可不能见她。”云沐阳手举竹杯,淡淡一笑,道,“师兄,这其中缘由我与你细说。”
当即将心中所想之事与他一说,乐长生顿时放声笑道,“原来是这般,此事我可应你。”
月上中天,辉华清冷,云沐阳便将昆仑小界搜集的一应灵草都是拿了出来,道,“师兄,小弟也不知这些灵草是否暗藏玄机,昆仑心意实在难明,还不若放在师兄这处,及早炼作灰烬丹‘药’,如此也能让我宽心。”
“此是应当。”乐长生看了几眼见这些灵草都是次州难见,有些连他也是第一次见,更是心喜。
当下便送了云沐阳出了丹鼎殿,这是他却突然道,“师弟,魔患已生,我观师弟之意是否要送了‘门’下弟子前去历练?”
云沐阳点了点首,清声道,“‘玉’不琢不成器,我早有此意,只是先前诸事耽搁了,如今正可趁着魔患方生送了‘门’下外出,否则过得百年魔患肆虐九州之时那便危机十足。”
“师弟果然想得长远。”乐长生面‘色’凝肃,取了一只宝囊出来,道,“此物便与梅师侄罢,外出游历也不可耽误了功行,此种丹‘药’俱是我凝聚物化而来,修炼之时取用比之这天地灵气还要胜上三分。”
云沐阳自然不与他客气,把那宝囊拿来,见着自家师兄神容定然也是有意送‘门’下两位弟子外出。不过修炼丹道一途,斗法之上终究是有所欠缺,他这般想着也是心中起意。他笑道,“如此便待小徒谢过师兄了,玄贞一人在府中修行也是发闷,也请茗婴师侄常来走动。”
他言罢拱了拱手,清啸一声,化作流芒一道遁去。他把剑光腾转便往原阵峰落去,大袖一振入了道观当中。将原阵峰具体事宜逐一分派下去,又是传来执事道人阅览一年宗卷,他看了几遍也是点首,原阵峰如今已有五百余弟子,而且又有三人凝元筑基,着实可喜。再者他今后‘欲’行之事必定要有足够人手,到得现在他越是看清这一点。方才听了掌‘门’真人意‘欲’大开山‘门’,他也有意就此收得一二佳徒。
第五百二十一章 远赴南海了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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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之后将宗卷放下,那执事道人立时上前收了宗卷,其后躬身退了下去。他目光抬起,对梅玄贞道,“徒儿,为师本意让你外出历练,先前因昆仑之事而耽搁,如今既是时机允许,你待如何?”
梅玄贞眉目顿时一亮,若能出去游历,他年修为成长便可替恩师分忧,她当即心喜道,“弟子已是有了准备,只待恩师法谕。”
云沐阳面‘色’郑重,这个徒儿他也寄予厚望,当下凝眉道,“如今正是魔患将出之时,更添凶险,不过这也正是机缘所在。”
“是。”梅玄贞心中极是欣喜又觉不舍,终究还是少‘女’心‘性’,自出生来便少有离开云沐阳身侧,当下就是叩首。
云沐阳起得身来将她扶起,对其修行过问仔细,又是细细指点一番。他便取了两团宝光出来,手中一扬,一团宝光跳出却是那囚龙帕,他道,“此宝能够摄拿法宝神通,还可护持己身,今日与你,至于仙府中法宝不可擅用。”
其后又有一道五彩霞光往她眉心一钻,道,“此是张真人所赐。”
梅玄贞恭身接过,口中道,“弟子谢恩师赐宝。”
云沐阳点了点头,又是拿了一个宝囊出来,道,“内中丹‘药’,多为你大师伯所赠。”
梅玄贞此时再是叩首,少顷才咬‘唇’道,“恩师,弟子决定明日出行。”
云沐阳笑道,“不急,你师伯听闻你‘欲’出山游历,便起心思,着茗婴师侄与你同往。如此也好,正值魔患将起,那茗婴师侄虽是道行高你一筹,可若真是斗法未必及你。此番你二人携手同心,乐师兄也能放心。”
“是。”梅玄贞再一叩首。
翌日,晨光初放,云沐阳、乐长生二人各自领了徒儿,乘云而出,飘摇远去,出得山‘门’外。见天高地远,碧空如洗,山脉蜿蜒,如走龙蛇,二人云光在天中,清风吹来分分合合,吹起烟霞朵朵。
乐长生见乐茗婴面带不舍,轻轻一笑,道,“虽是天高路远,但大道可追,怎能畏而不前?”他说着面‘色’一肃,道,“茗婴我徒,梅师侄虽是修为不如你,可是历练之功却远高于你,出‘门’在外,多向你师妹请教。”
“弟子明白。”乐茗婴螓首一点,垂泪涟涟。
“乐师侄,你与玄贞外出游历,我这做师叔的也就只有几件法宝可以送你。”云沐阳把手一点,就有一柄牡丹‘花’翎刀并着一朵闪着星光水‘色’云团落了下去。
乐茗婴顿时一惊,双手捧这两件法宝,一时又惊又喜,便是金丹修士要有一件法宝都是不易,这一来却有两桩。她不由怔住,此时不知如何应答。
“这法宝与我也无大用,那霓辰云最善飞遁,我也不知甚么时候得来。”云沐阳摆了摆手,就是笑道,“且去罢。”
梅玄贞与乐茗婴二人携手,在云头跪下,再是叩首,其后便把灵光纵起,到得十里之外又是降下灵光,对着云上二人磕头。
乐长生见状,微微一笑,感慨道,“此情此情,不禁想起昔年师弟外出之时,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大道可憎,大道可畏,大道可追,昔人往矣。”
“大道洪涛,百舸争流,千帆竞发,”云沐阳目光一定,浑身有磅礴气机散发出来,轰轰回‘荡’。
“为兄不如师弟远甚。”乐长生嗟吁一叹,大袖‘荡’起,二人便踩了烟云往山中归去。
云沐阳回了山中,秦灵、明涯夫‘妇’已在殿中相候。
他到了殿上稽首作礼,朗声言道,“有劳师兄师姐久候了。”
“师弟说的哪里话?”明涯抿‘唇’浅笑,妙目一转,道,“听得师弟回山,我二人也就赶来了。”
“此是小弟过错,理应亲自前去拜访师兄师姐。”云沐阳懊恼苦笑一番,各自坐下,他看一眼秦灵,见其似乎又要事要说,稍一猜测,道,“师兄道行更是‘精’进了,可是在准备闭关参悟玄道?”
秦灵夫‘妇’听得此言都是心头一松,他修行至今也有七八十载,虽是比不得两位同‘门’,可是此时魔患一出,若是不发力今后恐怕想要‘精’进那就难了。若是云沐阳令他掌管一峰事宜,他也不得不接。他当下言道,“幸而得了师弟相助,否则断断没有这般迅快的道理。”
“如是师兄能够成就金丹,我灵‘药’仙宫又添一大助力,如此倒也不能被这繁琐俗事耽搁了修行。”云沐阳轻一颔首,然后转头对着‘侍’立在旁的云肆言道,“阿肆,你去府库将恩师所留的经书取来。”
云肆应声去了,秦灵心头骤然‘激’动,那经书却是原阵峰修炼法‘门’《五蕴含气书》成丹的感悟。
云沐阳见他神情,却是起了身来,一步让开,正‘色’大声道,“凝筑金丹殊为重要,你可是决意以归元伏霞丹铸就金丹?”
秦灵顿时一震,这却是代师问道了,即刻朝着琴崀府跪下,大声应道,“弟子自知难望大道,不敢奢求长生道果。”
“可是不悔?”云沐阳又是大声一喝,直如云空惊雷。
秦灵被这气机一击,也觉心神动‘荡’,倏尔就是咬牙坚定道,“不悔。”
“师兄请起,小弟失礼了。”云沐阳这是将他扶起,温声言道。
秦灵仍觉气息排‘荡’,‘胸’口不住跳动,这时终究是明白些许两者鸿沟,也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他拱了拱手,其后把山‘门’令牌‘交’换与云沐阳,肃容道,“多谢师弟指点。”
“不敢。”云沐阳把那令牌拿在手中,稍一摩挲,便回了座上,道,“师兄这些日子定是劳累,只是还要再搅扰师兄一番,明日我令司马靖师侄前去师兄府上讨教,‘交’接诸事。”
少时云肆入得殿来,双手捧了一卷经书,恭敬呈上,大声道,“老爷,经书在此。”
云沐阳举手拿来,‘交’到秦灵手中,又是将凝丹要诀细细说了一遍,见他似有所悟,才是止了。秦灵得了这经卷早已急不可耐,也未曾说上多少便就携了明涯拱手告辞。
“阿肆,你去将司马靖唤来。”云沐阳趺坐座上,谕令一出,云肆即刻出了道观。不过小半个时辰,司马靖便是驾了灵光急急赶来。
云沐阳把山中令牌‘交’了给他,对司马靖也极是看重,意‘欲’培养此人,当下对其修行也是指点一番,其后又将山中诸事都是‘交’代下去,这才让他回了‘洞’府。
一月之后,南海金鲨礁,云沐阳凭风而立,远望极空,水天一‘色’,眼前珠‘浪’涌‘浪’,水‘潮’翻飞。他目光一放,远处礁岛遍布,船只来往如织,吆喝如‘潮’。这处不比九州,却是仙凡杂居,来往商贾多是凡人,不过船上也有不少修道之士。
这时就有一个年约二十、头缠布巾,身穿麻布的船娘撑了一只小舟过来,见她万福一礼,‘操’着海风一般的口音喊道,“敢问仙客可要去什么地方?奴家在此土生土长,或许可以为仙客引路。”
“哦?”云沐阳微微一笑,抬目道,“那你可知琼临峡?”
“真人仙风道骨,清逸出尘,奴家一见便觉不是凡人。”那船娘面容顿时一正,却是毫无慌‘乱’,在此敛衽一礼道,“奴家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