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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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来想去只道是那龟相有意与她为难,故而进言招婿之事,却是未曾深思界主敖回深意。因此她出了大风水国,也未多有思量,便即赶来此处。
她沉哼一声,‘玉’容犯愁,却是硬气道,“我可不是你等,只会畏首畏尾,那敖英之事岂是等闲,怎可久待?我只要将这云沐阳抓回水云上法界即是,哪管得这许多。”她心中主意一定,便觉浑身轻松。
这时她忽而转过螓首,就见言几道昂首从舱阁踏出来,手中捧了一卷经书。她看到此处,目光一闪,面容微微一笑,顿时有了主意。
言几道捧了经书盘膝坐下,少顷金霞一出,红云遍天,他身形坐得‘挺’直,也不管那敖薰在旁,便就大声诵念起经书来。
敖薰莲步过去,带起一阵香风,言几道不由皱了皱鼻子,香风糯糯,就觉有些神思飘远。他怀中一枚‘玉’佩顿时清光一放,便有一层清气将他周身护住。哼了一哼,目光极是警惕,大声不满道,“叶前辈有何见教?”
“言道友,我听你在诵念经书,心中很是好奇,便过来请教一二。”她这时说来语声之中略带威仪,凤目含笑却让人畏然生敬。她伸出削葱‘玉’指,微微一点,道,“我听这本经书与东海修行之法略有不同,不知道友可否赐教?”
言几道听得他这般言语,心头就是一喜,终也是小孩儿,吃了这几句奉承嘻嘻一笑,提高了声音道,“那是自然,此是我家恩师从九州‘门’中带来的修行法‘门’,又怎是寻常可比?”
敖薰抿‘唇’轻笑一声,却是不说话。
“叶前辈此是何意?”言几道听得她笑声当中似乎有轻视之意,当下就是直起脖颈,红着脸问道。
敖薰心中一笑,略施小计便就将这小童诓了,她笑道,“言道友你误会了,道友这本经书虽则是奠基炼气的粗浅法‘门’,不过其中尤其注重根基,算是难得了。不过若是道友依着这本功法想要早一日跨过仙凡藩篱却是不易。”
言几道目中顿时现出犹疑之‘色’,自家恩师以及同‘门’皆曾道,这一本经书却是最为注重根基,若是凭之修行便可最大程度发挥所长。但却要耗费许些时日,想要凝元筑基也是艰难不少。不过这本经书次州倒是常见,遂而他才不避外人,在此诵念经书。
他想了一想,站起身来道,“那叶前辈有何指点?”
敖薰微微含笑,自嘲道,“我能有什么指点你的?令师道行高妙,神通玄奇,法力‘精’深,不是我能相比。”她说着目光一正,看了他一眼,见他目中亮光微微一暗,便道,“若是道友修行缓慢了,却是要丢了令师颜面了罢?”
言几道心中一颤,他早就听闻自己师‘门’有一位大师姐,只是十余岁便就修成凝元筑基,乃是灵‘药’仙宫开派以来第一人。他心中想了一想,不由有些沮丧,暗道,“怎敢丢了恩师颜面?”
“叶前辈你可是有法‘门’助我一助?”言几道当即就是睁大双眸问道。
“这…”敖薰面上现出犹豫神情,却又听得言几道‘激’动道,“叶前辈果真有法‘门’,还请前辈教我。”
“也罢,令师救我一命,此恩难以还清,今日我便教你一法,定可助你修行之速倍增。”她面现郑重之‘色’,忽而就是小声道,“只是此事千万莫要告知令师,毕竟你是云道友弟子,我不过一外人,怎能对道友修行指指点点?”
言几道此时正在兴头上,全然不疑有他,当下就是爽快应承道,“晚辈明白。”
“如此大善。”敖薰见状心中微微一喜,便就低下头去,在其耳旁细细说了一个法‘门’,又是塞了一物与他。
言几道听着目光大亮,不断摩挲手中那一只晶莹海螺只觉得浑身暖融融,一身气机也是被引动起来,把那海螺一倾,倒出一丸丹‘药’,更觉馨香入腹,令人神清气爽,当下就是大喜,旋即又是皱着眉头,道,“叶前辈,那青贝菁却是哪里能得?晚辈却是不曾听过,若是去问恩师,恐要立时泄了秘去。”
敖薰轻点螓首,她所言这一法‘门’乃是龙宫秘传,倒不虞有假,即便云沐阳知晓了此事也大可说道。不过她乃是要利用这小童,却是不能让其说了出去,当下道,“那青贝菁实则并不难得,只要你去了各处灵岛到得那灵泉源头之处便可取来。此物看着犹若苔藓,无嗅无灵,不识之人也不会去睬它。”
“原是如此,晚辈谢过叶前辈了。”言几道心中暗喜,手中紧紧握着那一枚青菁丹。
敖薰见得此事可期,便不再多说,也是抬起莲步行到舟首,铺上一张鹅绒软垫就是趺坐下来,吐纳霞气。此时却见得范桐从舱阁上下来,对着她含笑点首,她无来由心中一凛,不由自主便要起身,只是生生忍住,轻一点首,便当见礼。
云沐阳趺坐静室当中,也是捧了一枚青竹‘玉’简,虹光流泛,宝气映绕,其上却是刻了七字,应元诸天御衡书。他看了片刻,将那‘玉’简合上收起,静室之外之事他却是了若指掌。那叶薰虽是看不透其所为,不过定无好事。他之所以不阻拦,乃是有意历练这个徒儿。
宝船行在海中,次日,言几道在舟首诵读经书,忽而却见远处一座岛屿被朦胧霞光笼罩,他顿时大喜,就是跳了起来,不禁大喊大叫。
敖薰一见‘玉’容即刻泛喜,心道,“果真是天机眷顾,如此便不怕此事不成。”她心中乃是有这打算,自家父皇口中那人乃是在海中,一旦到得陆地便会离了那人耳目,如此就可便宜行事。
“言道友,令师尚在宝船中闭目修持,可莫要搅了令师清修。”她目光望了一望,就是柔声言道。
言几道即可就是安静下来,压抑住心中‘激’动,想了一想,目中闪过一点光芒,便收了经书往宝船中去。少时入了田苍海静室,见其仰躺在一张软榻上,口中正在嚼吃一头煮熟了的大蟒。他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拱手道,“田师叔,师侄有一事相求。”
田苍海翻了翻身,站起身来,打了个饱嗝,嘿嘿笑道,“四郎你有何事尽管说来,哪里用得着求这个字?”
言几道面上笑道,“小侄在船上终日一人,也是乏闷得紧,眼见着前方有一岛屿,想要前去散散心。只是恩师闭关修持,小侄也不敢前去搅扰,故而才来求请师叔。”
田苍海两目骨碌碌一转,忽而一亮,道,“还以为是甚么大事,此事老爷已有‘交’代,若是遇见岛屿大可歇息一日。此时不必去求见老爷,我便可做主。只是四郎还需前去与你几位同‘门’详说了。”
“多谢师叔。”言几道大喜,施了一礼,便即欢快出了外间。
田苍海伸出指甲抠了一抠利牙,正‘欲’躺会软榻,忽而却是一个‘激’灵,目光闪道,“不好,言四郎乃是老爷‘门’下弟子,若是有个损失,本王又怎担待得起?还是跟上去护着才是。”他心中想到此处,长吁一口气,即刻化一道紫光出了静室。
船上月紫剑听了言几道之言也是微微意动,她生在次州,尚是首次到得东海。连月以来乘船渡海,即便是修道之人也觉有些发闷。稍稍一想,既是言几道思动,那倒不能阻止,一来自己也可外出一观东海风情,二来也可看顾,便道,“如此也好,我与你许师叔、丁师兄一并去罢。”
“是。”言几道嘻嘻一笑,施了一礼就道,“师叔,那座岛屿便在前方数十里处呢,远远便见着灵光极盛,定也是一处修道场所。”
少顷,‘玉’‘浪’金追宝船停在海中,发出一声轰响,即刻见得一队身穿青丝甲衣、手持神兵的修士各自骑了怪鱼过来。当首一人看了一看这首宝船,见得宝光内隐,就知不是寻常修士,当下施了一礼,正声道,“列位道友,前方乃是我凭月群岛,诸位道友若要前往,还请下了宝船,记下名姓。”
“甚么鸟规矩,这般麻烦。”忽而一声霹雳大响,就见船中踏出一个紫肤昂臧大汉,哼哼不满言道,“要记下甚么名姓?”
第五百七十五章 潮浪忽起狂风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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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苍海只是脚下一踏,顿时有轰隆声响,旋即便有一股浑浊紫烟伴着霹雳闪电旋绕在身。他哼了一哼,蛮横道,“你说说看要录得甚么名姓?我也可前去禀明我家老爷。”
为首之人面‘色’骤然一青白,额头渗出冷汗来,这分明是修成金丹的妖王之流,而且其气息极是暴戾,好似随时便要爆炸开来,令他深觉忌惮。他心中颤了一颤,“此等修为便是与岛主相较也是不相上下,然而却是与人做了奴仆。这等排场主人莫不是一位元婴修士?”
他思及此处更是惊慌,连忙整了整衣袍,上前深深一礼,期期艾艾道,“敢问是哪一位真人法驾莅临凭月岛?在下乃是凭月岛巡岛执事,此…此乃是凭月岛规矩,在下也是做不得主,还请真人垂怜。”
他说完此话心中惴惴,两股战栗。
田苍海嘿嘿一笑,如此却是试出了凭月岛势力,若是仅止于此也无甚好担忧的,不过这戏倒是要演足了,即刻就要发作,耳边却是传来一声鸟鸣,抬头望去便见青雀从船帆上飞了下来,带着青霞漫漫,大声道,“田道兄,老爷有令,不可妄为。”
“好好好,今次便饶了你。”田苍海哼哧一声,身上浊焰紫烟一震,海‘潮’奔涌而起。那执事等人皆是一慌,座下怪鱼更是扑腾‘乱’跳,惊恐不止。那凭月岛执事此时哪敢再留,当下拱了拱手,就是带着十数甲卫慌慌离去。
月紫剑眼见田苍海如此,‘玉’容微微一笑,当下把‘玉’手一拂,飞出数张符纸,道,“这位道友,此是我等名姓。”言罢放出一片清澈灵光携了言几道纵御而去,许相文、丁宣二人互视一眼,各自把剑光抟动,也是跟随过去。
田苍海本是回了舟中,此时见得言几道等人已是走远,深恐几人出了故事,云沐阳拿他为难,当下嘻嘻一笑,运转《藏息隐真书》上法诀,倏尔消失不见。
就在此时敖薰从甲板上站了起来,风吹罗带,裙角轻扬,飘飘‘欲’飞,一股淡淡清香飘得老远。( 离了宝船,‘玉’容微微一喜,稍一思忖,便行到了宝船舱阁前盈盈一礼,道,“云道友,小‘女’子叨扰日久,今伤势已复原,不便搅扰了,就此告辞。”
言罢,便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来,放到甲板上,再是微微一礼,便‘欲’踏起水云。然而她忽而觉得好似被一双犀利眼睛盯住,她心中一惊,猛然一回头,就见范桐老道足下踩了一朵‘玉’烟,左手抱着一柄银丝拂尘,右手中落着一只沙鸥,正自笑着看她。
她没来由一个心惊,便是收起身份,万福一礼,平定心境,问道,“不知范道长有何见教?”
“叶道友休来埋汰老道,老道能有甚么见教?无非是难得见如道友这般的灵秀人物,一时多看了两眼。”范老道嘿嘿一笑,便把拂尘一摆。
敖薰‘玉’容泛起一片红晕,就是心中有些恼怒,如此却是实在无礼,轻一咬‘唇’,正‘欲’说话,却见范桐老道已是在船上盘膝坐了下来,闭目修持。她秀眸瞪了一眼,水袖一卷,便就化一团水‘色’云光远走。
她去了岛上,回眸一看,远见得宝船宝光漾漾,眸光轻微闪动,便就从腰间取了一只龙角也似的海螺出来,‘玉’指轻轻一点,便就有豪光闪动。随即见她将那海螺,往水中一丢,就见得一个漩涡生出。她见此轻一含笑,水袖一摆,却是换了一套装束。
凭月岛巡岛执事去了足有二十里,才大喘一口气,颤了颤‘唇’角。这时他身侧一甲卫惊慌握了握拳,脸‘色’煞白,问道,“蓝执事若是那人与我凭月岛为难那可怎生是好?我见那宝船之主豢养的奴仆忒也凶恶,眼神就是要吃人一般。”
蓝执事一听也是凛然,又听得其余几个甲卫也是如此说道,就是闷哼一声,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岛主法力广大怎是那人可比?再说不是还有一位伍真人在岛中做客?有这位真人在,又有几人能够讨得好去?”
几个甲卫登时不敢说话,都是垂着头。蓝执事见状眉头一沉,心道,“也不知那人修为如何?总也要发一张符信回了岛中。”思及此处不敢犹豫,即刻把袖一抖,取了一张‘玉’符出来,口中念了几句法诀,便往天中一抛。
月紫剑带了言几道踏入凭月岛,见得一座高大城池,有灵机流光放出,显是布了禁阵。月紫剑与了那守城之人一把灵石之后,拿了一块令牌便进了城池。就见这座城池当中外围乃是错落朱‘门’大户,庭院高楼。
“言师侄,你‘欲’到岛中哪里去?”月紫剑见他目光闪烁,似乎在寻找方位,‘玉’容微微一笑,即是问道。
言几道笑容堆在一起,‘露’出一口整齐细牙,笑嘻嘻道,“师侄想去看看此处可有灵泉所在。”
“你打得甚么主意?”月紫剑黛眉轻蹙,疑道,“灵泉所在定有人把守,可不会让你随意靠近,此番到得岛上只是让你散散心,你可莫要惹事,否则便是我不罚你,你师父可不会轻饶。”
言几道抓了一抓脑袋,眼光闪了一闪,就道,“师侄明白,师伯,小侄乃是有一重要之事,需得那灵泉中的灵草来用,只是此事却是隐秘得紧,师侄还想着修为快快‘精’进,如此也能给师父一个惊喜。”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月紫剑微微含笑,暗道云师弟收的几个弟子都是灵秀,旋而却是凝眉道,“那灵泉中几样灵草我这里便有,也不必冒这个险了,随我前去此地仙城看上一看。”
“这…”言几道有些紧张道,“师伯,那灵草唯有东海岛屿中灵泉才有,别处都无。”
“此事是谁人教你的?”月紫剑‘玉’容拧起,就是正容喝问道。
言几道见得自家师伯如此神情,也是心中着慌,可是却是应承过敖薰不将此事外泄。然而此时也知此事不简单,当下就是有些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道,“弟子…”
“言师侄,此事可不寻常,有可能是那歹人想要来害你师父。”月紫剑‘玉’容生怒,当即拉着言几道便要出去城外,口中喝道,“快快说来究竟是何人告知你到岛中来寻‘药’的?是范桐还是叶薰?”
“是叶薰。”言几道顿时慌了,面‘色’苦丧喊道,“师伯,就是叶薰那贱婢。”
“好一个贱婢,竟是恩将仇报。”月紫剑长哼一声,道,“速速离开此处。”说着脚下灵光一动,便要往岛外飞去。就在此时,忽而一道灵光照下,她身子顿时一僵,再是看时手中的言几道已是无了踪影。
她心中一慌,就听一讥嘲声音道,“小辈,速去告知云沐阳,若要将他徒弟赎回,便到金夔岛来。”她听了心中微微一定,既是如此那言几道便暂时无有危险。
“好贼子,还我少主来。”此时只听得一声霹雳大响,就见田苍海化一道紫雷急忙追了上去。她见了目中微微一‘激’动,只要能追上那人或许便可救了回来。可是才是过得片刻,田苍海就是化作一道紫雷从空落下,只见他神‘色’懊恼不已,她见此忙大声道,“田护法,速去禀明云师弟。”
田苍海大吼一声,卷了紫烟轰然飞起,就是撞破禁阵出了关‘门’。只是他一撞破城池禁阵,整一座凭月岛也是被惊动,凭月岛岛主立时踩了一道宝霞飞入云天。
而敖薰此‘女’出了宝船,踏在岛上,信步而行,却是有些悠闲自在。实则她也是打得主意将言几道带了去,到时看他云沐阳来也不来。只是她才走了未有多久,就是听到一声轰雷震响,此时看去就见一痕彩光迅疾无匹,在天中一闪便即没了踪影。
她顿时又惊又怒,不想筹谋许久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只是此时她想要追上去已是不能,只得咬牙切齿,稍稍一想,心道,“竟是让人捷足先登,如此我所谋划不是都要落空?如此到时要回去再寻云沐阳。”
她心中计议一定,立时便是拔起一道水‘色’云光,往那宝船方向去了。只是她才一动身,便听得一声震天啸鸣,响遏行云。再是看时天中一道‘精’绝剑光贯空而去,倏忽之间消失在天穹。她立时认出这剑光乃是云沐阳。
“不好,那人目的定然也是云沐阳,这云沐阳一去,如若是被人先行捉了去那我这番辛苦不是白费?”她敛住‘胸’中怒气,握了握粉拳,“当务之急乃是要知晓云沐阳所去之地,那人既是掳走言几道,定会留下线索,如此倒是要前去问一问月紫剑。”
她心中想通透之后,急忙纵起水云往那宝船飞去。
“好一个忘恩负义不知羞耻的贱婢。”月紫剑眼见敖薰纵了水云而来,当即就是破口大骂,与她往日形象截然不同。只见她手持一柄紫光剑,粉脸含煞,‘胸’口怒气喷薄,起起伏伏,道,“诸位同‘门’,随我擒了这贱婢。”
第五百七十六章 雷音剑啸动海潮()
凭月岛上,凭月宫,一道霞光惊慌跃出,少顷只见一眉如翠羽、肤白须长的中年修士从霞光中踏了出来。见他着了一身锦云飞絮袍,腰间系着金鲤戏水‘玉’带,面庞微微惊诧,仰头一看天中那道疾去彩光,再是看一团紫电撞破禁阵出了岛屿,目中极是凝重。
只是过得数息,下方宫阙当中飘起一片五‘色’云岚,又有‘玉’烟萦绕。倏尔那‘玉’烟轻轻一摆,似若风吹即散,就见一年轻道人,看着形貌并不出众,只是目光深湛,此人却是昆仑道宫伍延思。
中年修士一见伍延思乘云而上,就是面有忧‘色’道,“伍道兄,也不知那人是什么来历,竟是在我凭月岛生事。”
“安道兄,依我看来大可不必忧心,当是适逢其会,道兄只管约束族人即可。”伍延思看了一眼那团紫电,微微笑道。
中年修士闻言轻一点首,即刻就见有一执事弟子慌慌张张上前来,他不禁喝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速速道来。”
“回禀岛主,弟子也不清楚,只是好似有一强人掳了另一人弟子,扬言让那人前去金夔岛。”那执事弟子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