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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云行记-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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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云沐阳离去次日,北佭城外海域一片‘潮’‘浪’涌起,初时只是数丈大小,只是眨眼间就是涨成数亩,团团水‘浪’拱围,风‘浪’轰轰作响,将周边采摘海产的修士凡民都是吓了一跳。。 俄顷见得浮出一头巨龟来,龟甲作青‘色’,龟背上一顶华盖,华盖嵌有千百明珠,耀耀华光将华盖之下一对璧人照得更是明亮脱俗。

    却见那华盖之下那一对璧人正是伍延思与水云上法界敖薰公主。

    敖薰妙目一扫,足下一片水云滚动,她也是不理那些望来眼光,只是二人飘身而起,旋即轻轻一拍那青‘色’巨龟,道,“你且去罢。”

    那巨龟哼哧一声便就沉入水中,‘激’起一片大‘浪’。

    二人浮云而起,敖薰美目含情望向伍延思,见他面‘色’凝重,不由柔声道,“夫君,你可是在担忧云沐阳不在此处?”

    原来二人自太行小界出来之后不久,便就结为夫‘妇’。

    伍延思转过头去,也是满含柔情,语气却是轻轻一叹,道,“夫人,为夫也不瞒你,我太行‘门’道统修行有一极为重要的宝物唤作五行空雷石。此宝既不能斗法,亦是不能用来增长功行。不过若无此宝相助便不能参悟五行大道,为夫修行百年有余,实在是一刻也耽误不得。”

    他说着举首望天,慨叹道,“大道苍茫,不知何往。”

    “夫君。”敖薰自是成婚之后便将先前娇气都是抛了,只剩满腔柔情,伸出一双如‘玉’柔荑,握住伍延思双手,道,“夫君,妾身已是用了龙族秘法,测算天际。虽是算不出是哪一人,不过种种迹象皆是表明那五行空雷石一定在云沐阳手中,夫君大可不必忧虑。”

    水云上法界龙裔最善推衍,不过云沐阳等人终究是成就了金丹,天机不会轻易泄‘露’,但却可以从五行空雷石入手。其后推算出五行空雷石便在入了太行界那几人手中,而且此宝竟是往北而来。原本她还想再是推测,谁知却是再不能窥视,还让其损了甲子功行。

    “妾身虽是算不出云沐阳行踪,不过他那弟子尚未入道,妾身已是推出此人便在这城中。”敖薰蛾眉轻蹙,问道,“夫君,若是寻到了他那弟子不愁寻不到云沐阳,夫君还在忧愁何事?”

    “夫人。”伍延思反手握住她一双温软柔荑,细声语道,“夫人,为夫是担心此行可能不能如意。昔年太行小界当中差点将其徒弟害死,又是做过一场,彼此知晓些许底细,此人未必会让我如愿。”

    敖薰蛾眉紧蹙,这倒是一件极为紧要之事,云沐阳此人恩怨分明,很有可能成了死敌。她稍稍一想,即是言道,“夫君,此人野心极大,妾身看来未必不能成事,只是付出代价要大上许些。”

    “若能取回五行空雷石,甚么代价也是算不得什么。”伍延思听得这安慰之言,不由将她双手握得更紧。

    直是过得片刻,到得仙城之外,伍延思微微一笑,以往那城墙上的‘花’斑石鹰,那‘花’斑石鹰一个哀鸣竟是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二人把袖一摆便就携手飘然入了仙城。

    而此时云沐阳驾剑光遁去北方,去得数百里就见得有层层冰雪,又去千余里却是天与地尽是雪层。他这边驾剑直往北去足有数日,忽而见得脸面山峦好似有无数‘玉’龙雪蛟,堆雪积山,与天穹一‘色’,如不是他乃是修道之人几要分不清虚实来。

    他取了一张寻灵符,轻吹一口气,那寻灵符立时化作一堆飞灰散去。他剑眉一抬,便将剑光一指,倏忽间好似流星疾驰,剑气过处堆雪消融。又是行了片刻,见得零零星星的亭阁雪屋,俱是冰雕雪筑,阳光之下光芒耀耀。

    “极北之地果真是不同。”他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天中昊阳,这金乌在天中已是有十余日,不由道,“半载明月半载阳,十年‘春’来十年秋,千载沧海已桑田,北宇尤是白雪楼。”

    他极目远眺,旋即化作一道赤玄烟气飘落下去。不多时,就见得远处白雪中钻出一队人马来,拖了拖了满车货物,发出呼呼声响。队首有两人身着窄袖长衣,俱是身形高大,各自骑了一头浑身白绒‘毛’的异兽,看着似犬似马,脚下一踏却好似浮在堆雪上。这二人也是这一行人中仅有的两个炼气士。

    其后跟了一行人也是差不多打扮,不过都是披了厚厚兽皮,脚上穿了兽皮制成的长靴,座下坐骑也是雪原上常见的‘毛’狼。那些‘毛’狼所拖拉的满车货物底下平平,形如舟船,轻一用力就能拖出老远。

    那当首二人见得天中一道烟霞飘下,忽而就见眼前一个清逸少年道人登时就是惊讶不已。连忙从坐骑上跳了下来,拱手施礼道,“晚辈拜见仙长,仙长万寿无疆。”他这边说着,身后一队人马俱是从座上跳下,也是跟着大呼道。

    云沐阳微微一笑,问道,“敢问二位道友,此处是什么地界?”

    那二人顿觉万分惶恐,也是从不曾见过那一位有道之士如此温和,当即诚惶诚恐道,“回禀仙长,此地名作北曲州,不知仙长‘欲’往何处,晚辈愿效犬马之劳。”

    云沐阳微微一笑,他孕育真种,立时感应到自家修行机缘便在北方,至于‘欲’往何地只是凭缘分。他温声语道,“你这处可有北曲州舆图,贫道自南而来,还是首次到得贵宝地,多有冒犯。”

    “不敢,不敢。”当下一嘴角生有淡淡绒‘毛’的年轻修士就是抬起头来,急忙从腰间掏出一张兽皮,双手呈了上去,恭敬道,“仙长,这便是北曲州舆图。”

    云沐阳拿来稍稍一看,再是一望眼前之人见他不过十七八岁,行事倒是老成,而且看着根骨也是不差,当下取了一丸丹‘药’与他,笑道,“道友根骨倒是不错,只是缺一‘门’上好功法。”

    那年轻人只觉识海一震,待得回过神来,识海中竟有一篇经文,顿时大喜,就‘欲’下拜,却见眼前已是空空,只有无尽白雪。他不由有些失落,惊声呼道,“大兄,那位仙长呢?”

    这时另一看着面容老成的修士面‘色’白了一白,大吐一口气,转而厉声训斥道,“三弟,你怎能如此鲁莽,弱势开罪了那位仙长,我们江氏都要遭灾。”

    那年轻人眉头一皱,有些怏怏道,“那位仙长不也是不曾开罪我们?”他说着登时有些兴奋,举着手中丹丸道,“大兄,你看,单是这一枚生元丹便就抵得我江氏一月收益,况且…”

    “况且甚么?”那老成修士断喝一声,“休要胡言‘乱’语。”

    那位三弟登时面‘色’一僵,此中还有外人,怎可‘乱’说话,当下咬了咬‘唇’,道,“况且见了这位仙长仙颜,日后再遇见了也能攀上‘交’情。”

    “莫要胡思‘乱’想了,收好了这一枚丹‘药’,回去奉与阿父,阿父定然能够突破到炼气十二层。”老成修士喝了一声,面‘色’稍霁,道,“还是将这些雪绒‘花’、冰灵草送到仙城去。”

    “是。”年轻修士看了一看,不好多说,急忙应了一声。

    这时云沐阳起了雪白烟云立在天中,将舆图展开一看,旋而微微一笑,目光望向一处,道,“曲寰仙宫,既是到得此地又不知机缘何在,倒是不妨去一趟。”他主意一定,立时将剑光展开,倏忽之间纵去天外。

    他去了几日就是发现这里每隔九百里便会立有一座仙城,或是悬空大舟,或是海岛小城,倒是与舆图上描述极是相似。那曲寰仙宫在极北之地,其下有仙城百数座,九百里便有仙城一座,如若一张大网将北极之地都是囊括其中。

    他看了这等阵势也是大为感叹,这曲寰仙宫乃是世家立派,布下这等阵势着实可怖。若有外地来袭,只管将百数座仙城一起便可勾连互助,可以说是固若金汤,铁桶一块。

    不过这也让他飞遁起来极是不便,每隔数百里便要按落剑光,还要通上名姓。直至过得六七座仙城之后,他也是觉得此行太过繁琐,便就在一座仙城住了半日,打听了些许。最后‘花’了两枚元晶换了一块通行牌符,果然是通行无阻。

    只见他把牌符一晃,内中就有一只白‘玉’鹰鸟飞出,带着他升入高空。他坐在鹰背上面容含笑,这白‘玉’鹰鸟飞遁远远不及自家御剑飞行,可是通行无阻,便宜不少。当下取了经书注册、百‘花’蜜‘露’出来,一边阅读经书,一边品尝百‘花’蜜‘露’。

    那只白‘玉’鹰鸟也是啾啾鸣叫,极是讨好。云沐阳取了一杯与它,笑道,“你倒是有了福气。”

    白‘玉’鹰鸟得了这百‘花’蜜‘露’更是欢喜,双翅一振直入云层。如此去得十余日,倒也是极为逍遥自在,看千山冰雪,眇万里层云。

    这一日,见得一座飞舟仙城浮于天中,背靠千里山脉,白‘玉’鹰鸟两翅一振掠过飞舟仙城,到得一座顶峰,见得下方一汪碧泉,清澈见底犹若明镜,云沐阳也是不由微微一讶,“极北之地哪来活水,莫不是也有修道之士?”

    心中如此做想,却也不愿前去搅扰,便‘欲’飞过此地。忽而下方明镜湖泊当中飘起了一道寒烟,阻在前方,看着好似烟中寒‘玉’,‘玉’染晶‘露’,阳光洒来映着皑皑白雪散发出彩‘色’芒光。

第六百二十六章 碧霄积雪堆浮云 琼宫解惑释前因() 
第六百二十六章碧霄积雪堆浮云琼宫解‘惑’释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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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沐阳举目望去,那寒烟已是飘过身来,他目中略略一沉,便将两袖一展,俄顷收了白‘玉’鹰鸟,化一道烟气飘落下去。双足才一落地,沾得雪气也觉凉沁沁,竟然不是凡物。目光一看,见着湖水清澈,约‘摸’有千尺,其下游鱼、水草可见,又见得好似有一座珠宫贝阙在水中。只是那宫阙晃了一下,便就不见了踪影。

    看了片刻,也是有些疑虑,按说此地也是极北,终年冰雪覆盖,此处即便是有了泉水湖泊也不当是如此这等流动冷泉。他略一思量,举手起了法力往那湖中探去。就见得寒烟阵阵,飘来‘荡’去,再是法力一按竟是从寒烟水中捞出一面冰镜来。

    他不由微微一讶,道,“原来是一桩法宝,先前竟是未曾看出来。”他取来这面冰镜细细瞧了,见着镜面平滑,却是照不出人影,只见得内中好似有一座珠宫贝阙,却又看不真切。而那镜背刻了两条‘交’尾螭龙,反而看得见自家形貌,他也是暗暗称奇。

    “这宝镜也是不差,已有十二重宝镜,怎得先前无人来取,偏我到了却是拿了?”他心中疑‘惑’,按说这等法宝便是元婴真人也是使得,可偏偏留在此地。

    他正自思量间却突然传来一声朗笑,身上宝光一起,举目望去。却见一翩翩公子乘了一头雪雁而来,正是狄誉贤。

    “还道哪个福缘,原来竟是云道友得了虚凌镜。”狄誉贤从雪雁上跳了下来,见他此时着了一身便服,手中握着一柄折扇,眉飞‘色’舞,竟然好似极为欢喜。

    云沐阳也是清声一笑,敛了身上宝光,稽首笑言道,“原来是狄道友,贫道失礼了。”俄顷目光一扫,指着手中宝镜笑问道,“听狄道友所言这宝镜一直便在此处?”

    “正是如此。”狄誉贤哈哈一笑,显然很是欢喜,道,“云道友,在下在此跪多时,请道友到我曲寰仙宫一叙。”

    云沐阳心念电转,猜出其中还有缘由,爽笑应道,“贫道南来,那便搅扰了,劳请狄道友。 ”

    “不敢,请。”狄誉贤一改往日慵懒神情,面‘色’一正,清声言道。

    当下二人乘了云彩望北而去,去得六千余里,见得天中浮有一团絮云,如若素雪堆积天中,宽广不知几百里,忽而轻烟缥缈而起,左摇右晃,好似千山积雪如‘潮’涌动,其下是连绵无尽的雪山,层层叠叠,若不细分,不知山与山之间还有隔障,阳光照来却是耀耀生彩。

    忽而,天中絮云垂下千条‘玉’带,仙乐响动,就见一列白羽长翎鸟衔了‘玉’带而来,啾啾鸣声比之天中仙乐还要清亮悦耳。

    俄顷,见得鸟背之上各有一个身穿素雪长袖水云裙的‘侍’‘女’翩跹而起,撒‘花’的撒‘花’,举灯的举灯。狄誉贤一指那浮云生处,道,“云道友,此处便是我曲寰仙宫曲云天,云道友请。”

    云沐阳赞了一声,道,“好景致。”说着随他踏上一只白鸟,拿白鸟立时啾啾鸣叫,翅翼一振即是裹风而上苍穹。

    过有半个时辰,白鸟终是飞入云端,振开雪云白雾,入目一座冰琢‘玉’雕的宫阙,看着极是恢弘大气。宫阙好似没入云头,依稀之间能够见得许些好似凤鸟的云团飞舞,常常传来清越嘹亮鸣叫,好似鸟啼凤鸣,听着万分舒畅。

    时常见得来往宝光,俱是行到狄誉贤跟前施礼过后,方是起云离去。

    那宫阙连环,云烟飘摇,一座牌楼竖起,其上镌刻了一只凰鸟,单足而立,扬首望天,大有睥睨天下之感。云沐阳还未走近即觉得一股磅礴伟力压在身上,不禁气息都是有些不畅。他把法力一转,将这股气息隔绝在外,却瞥见狄誉贤一番轻松。

    狄誉贤似乎看出云沐阳疑‘惑’,不过只是含笑点首,并不解释,再是绕过三重宫阙,见得‘玉’树琼‘花’成林,云涛雾海,芬芳香气扑入鼻窍心扉,只觉一片清凉,灵台也是十分清明。见‘玉’树琼‘花’林中无数禽鸟奔走,云涛雾海里又有鸾鸟嬉戏。

    过有片刻,云海里飞出一只青鸾、一只火凤,清声啼鸣,群鸟皆是飞去,立时将天光遮住,令人叹为观止。到得此处,狄誉贤目中变得尤为郑重,正容肃声道,“云道友,在下不宜相送,还望恕罪,祖师便在宫中相候。”

    云沐阳颔首谢过,身周烟光缭绕,宝气旋飞,望着那青鸾火凤方向飘然而行。过有半个时辰,见得一晶‘玉’牌楼,牌楼两侧各有一高大力士手持风雷鞭,神容凶恶,一人肩头站着一只雷鸟,一人肩头站着一只彩鸢,俱是凶睛厉目。

    两只上古异鸟一见云沐阳乘云而来,都是一拍羽翅,鼓起恶风,作势‘欲’扑。左手一力士横眉冷目喝道,“来者何人?”

    “仙官休得无礼,此是真人贵客。”那力士话语方落,牌楼内中飞出一只金‘色’鹏鸟,鸟背上一纤纤少‘女’,看着十三四岁,手中持了一块牌符,晃了一晃,两只凶鸟即刻退了下来。那纤纤少‘女’在鹏鸟背上清脆问道,“道长有礼,我家真人正在殿中相候,请道长随小婢来。”

    云沐阳稽首道了声谢,“劳烦道友引路。”

    那纤纤少‘女’听得道友二字登时眉开眼笑,当下一拍座下金鹏鸟,‘露’出一口瓠犀细牙来,道,“敢问道长高姓。”

    “贫道俗家姓云。”云沐阳见着少‘女’心思活泛,也是笑道。

    “可是‘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云字?道长姓氏真真是雅致,这天地间除了冰雪之外还有哪一样能比得过行云飘缈?”少‘女’嘟了嘟‘唇’,亮目打量云沐阳,忽而话锋一转嘻嘻笑道,“我北曲州可好玩了,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浩‘荡’万里。”

    “有那天山积雪浮云端,又有银河宛转三千曲。”那少‘女’越说越是兴奋,只是到得后面就是嘟着嘴道,“可惜祖师不让我去,此次皆是听得同‘门’回来炫耀。”

    她面‘色’微微有些遗憾,忽而又是振奋‘精’神,望着一座氤氲宫阙道,“云道长,前面便是琼霄殿,祖师正在殿中。”

    少顷到得殿外,见得一三足鹤鸟铜鼎,其上有‘插’了三柱高香,袅袅青烟令人心神一清。他抬头一看牌匾,见得氤氲云气当中好似有一只凰鸟睥睨,当下就有一个童子出来,道,“云道长,祖师请你入殿。”

    云沐阳颔首浅笑,两袖一展随着那童子往殿中去了。过有半刻,却见入得殿中见得这大殿极是宽敞,两侧栽有十数盆景,或是‘玉’树或是琼‘花’,或是暗香或是幽梅。正中一座‘玉’‘床’,‘床’后是一架屏风,屏风上一幅千山寒雪画,意境殊是高远,又有寂寥之感。

    他看了一眼便是感触良多,正自皱眉间,‘玉’‘床’上一道素虹垂落,俄顷那素虹中踏出一个须发皆白、肤如婴儿的道人来。见他一身百鸟朝凤道袍,袖摆上雪云滔滔、雾海绵绵,腰间雪‘玉’寒蕊腰带。

    “云道友,贫道狄梦星,未能远迎,道友恕罪则个。”那老道温温一笑,稽首朗声道,“劳云道友万里而来,老道却躲在宫宇,实在施礼。”

    云沐阳作礼道,“贫道九州云沐阳还礼了。”礼罢,抬起头来,笑言道,“有幸一观北国风光,雄阔无边,此行不虚。”

    “云道友请坐。”狄梦星哈哈一笑,指着一张蒲团,道,“云道友可是疑‘惑’老道为何请了道友到此?”

    云沐阳执礼谢了,端坐蒲团,道,“正‘欲’请真人解‘惑’。”他思来想去也是只有那一面虚凌镜或许与这位狄真人有关。

    “贫道修行一千一百载,终究是将道友等来了。”狄梦星注视着云沐阳‘露’出温温笑意,见他似有疑‘惑’,即是道,“云道友可是取了那虚凌镜?”

    此事没有必要隐瞒他也是毫不迟疑,道,“正是贫道所取。”

    “哈哈,那道友便是贫道所等的有缘之人了。”狄梦星得了这肯定回答登时大喜,几要站了起来,道,“正是道友,贫道三百年前得了祖师指点,终究是将道友等来了。”

    云沐阳心中微微震动,着实不知这位元婴真人是何打算,不过虽是如此,面‘色’却是丝毫不变,从容道,“狄真人,可是那虚凌镜?”他心中一动,却是并无头绪可寻,他此行来此乃是顺着心中感应而来,只为寻回‘门’中道书,以待一日修成元婴。

    狄梦星微笑道,“道友不必疑虑,老道绝无恶意。那虚凌镜乃是万载之前大劫之后从天而来,落到那处化为一处湖泊,贫道修道伊始便曾去看过,却是寻不到头绪,更无所得。直至三百年前,贫道得了祖师指点才知那湖中便是我机缘所在。”

    云沐阳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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