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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云行记-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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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阴’风浊烟滚入进来,宝鼎之内立时被刺骨‘阴’寒充塞。澹台魔头浓烟划过,方二郎未及防备沾上浓烟惨叫一声,已是化作一堆枯骨。又见那黑烟中劈出一道‘阴’雷朝着云沐阳打了过去。

    云沐阳面容冷沉,眉头紧皱,这宝鼎另有机关,只有清正灵机入内才不会被阻,似这等魔头‘欲’要进来都要费一番功夫,不想只是十数息这魔头就是寻到了关窍。

    手中宝镜辉华缕缕垂下,眼见那‘阴’雷劈来他当下把身上宝衣鼓起,无数碧气‘交’织,又是起了六如金刚相,看着身如宝相,与此同时身上一点彩‘色’宝光跳起似有一头貔貅撞了出来,就见万福斗灵真宫已是将他完全裹住。少顷,眼见着‘阴’雷劈了上来,万福斗灵真宫震晃不止,宝光霎时之间去了大半。

    他只觉浑身法力都被‘抽’去一般,手脚发软几要瘫倒,这‘混’阳显神法宝本就不是他一个金丹修士能够轻易使动。如那乾坤伏魔圈虽是与他心血相连,可是他到现下为止都是不敢祭炼,只能粗略运使,否则斗法之时还未将那法宝未能发挥出来便要被‘抽’干法力,力竭而亡。

    只是这时体内三山鼎轻轻一晃,便有绵绵泊泊法力涌入四肢百骸。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不过‘精’神一抖,目中又是‘精’光烁烁,宝镜所在之处顿时风雷大响,生出一个巨大漩涡,风云都是往这漩涡中挤去。

    澹台魔头一见云沐阳当下一道‘阴’雷,眉关紧锁,若是使得全力固然可以将其杀死在此,可是那先天纯阳气也会被他毁去。此刻骤见那漩涡生出,哪还不知云沐阳是要就此遁逃而去。当下面皮一‘抽’,再是看时云沐阳已是投入漩涡当中,也不见他再做犹豫,也是纵起一道墨虹投入其中。

    过有片刻,风雷骤歇,侯修能与方大郎皆是瘫坐在地。方大郎忽而嚎啕大哭,完全没了之前翩翩仪容,望着远处那一堆洁白枯骨只觉心如刀绞。侯修能哎了一声,环目扫了一眼,那一口宝鼎已是崩坏了,内中宝丹已是化作一片灵气散去,不由哀戚道,“方世兄,此次是我等败了。”

    “哈哈,彼辈不过是贱役粗使,妄想一步登天,简直痴心妄想。”侯修能话才说完,忽而传来数声嘲讽,当下就是双目一瞪往天中望去。只见宝鼎阙口处飞下一片祥云,将四周‘阴’森寒气都是阻在外边,而郑季钟与沈雁浮神‘色’得意立在云头。

    侯修能怒道,“沈雁浮,郑季钟,凭尔又是什么人,也来辱骂我等,今日便教尔不得好死。”

    郑季钟负手冷笑道,“侯修能你休要逞口舌之利,你那些手段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了我,便是要做过一场,谁又怕得谁来。”

    “郑师弟,别要与他扯嘴皮子了,正事要紧,”沈雁浮微微一哂笑,指着侯修能二人喝道,“侯修能,方寅,现下便随沈某前去拜见府主,休要在此磨蹭了。”

    “拜见?”侯修能心头一跳,佯作不以为然道,“就是不知还有哪一人值得我侯修能前去拜见。”

    “嘿嘿,去了不是便知了?”郑季钟嘿然冷喝道,“速速前去。”

    此时,云沐阳借助那虚凌镜虚空挪移之能瞬息间就是纵去无踪,待得他睁开眼来,却见自家竟然在一座‘洞’窟之内,四周石壁上无数壁画,画有飞天神‘女’,罗带抟风,鲜‘花’飘飘犹如纷雨。

    他兀自站起身来,仰头看去,见得顶上四方上小下宽,犹如漏斗倒置,一朵五‘色’莲‘花’华光灿烂,正中有一‘玉’雕童子骑着一头白象,神态如真,一手拿宝瓶,瓶中一朵五‘色’莲‘花’绽放,一手按在白象头上,目中华彩异样。而那莲‘花’之外有八头带翅金龙,张牙舞爪,神态狰狞。

    而‘洞’窟正位上就有一尊童子菩萨塑像,如壁画所画,只是那童子身下白象脚踩莲‘花’宝座。旁侧乃是以檀木雕成的宝座金刚相,不过此时金刚之上的‘色’彩已是斑驳脱落。

    “此是西土佛‘门’不成?”云沐阳面容惊讶,少顷镇定下来,凝眉道,“我借了虚凌镜遁来此处,那魔头也是紧随而至,不知现下去了哪里?”

    思及此处,面容微微‘露’出痛苦之‘色’,轻一抖肩头,就见左肩一片乌黑,内中好似千百狰狞恶虫游动。方才虽是用那万福斗灵真宫阻住了一击‘阴’雷,可是那魔头之法乃是无形无质,一旦被其伤了,便会沾染魔气。他强行施法将那伤势镇住,待得危险尽去之后再来解决后患。

    俄顷就是朗目一抬,把袖一拂也不多看,踏出了‘洞’窟。出了‘洞’窟行了半刻,却见此间乃是一座高崖,险峻无比,直入霄汉,祥光瑞霭千层,天边霞彩勾连。而高崖之上万千‘洞’窟,俱有祥云透出。而高崖之前乃是一片无垠碧海,水‘浪’滔滔而起,远处无数游鱼飞鸟。

    他正‘欲’起了遁法来辨认方向,可是就在此时天中又有无数‘阴’目叫,举目眺去,就见一座‘洞’窟中一条昏黑浊烟仓皇而出,而其身后一朵祥云托举之中就见得一头神兽金犼,口吐金焰紧追不舍。

    “这不是澹台魔头?”云沐阳面容一颤,再‘欲’走时那澹台魔头已是怒吼一声,身上化出数十只魔头来,朝着他所在方向杀了过来。

    “小辈,今日还能让你走了不成?”澹台魔头虽是被那金犼追击,难以‘抽’手,可是分化出些许魔头来缠住云沐阳也是容易。他冷冷一哂,身上黑烟愈是浓烈,道,“待得本座杀了这孽畜再来了结你。”

    云沐阳环目一扫,心念电转,“那金犼乃是佛宗护法,此处一看便知乃是一处佛宗一处遗留道场,这金犼既是护法必定要护住此地。而我对此地一无所知,前方那魔头又是魔法诡谲,看来唯有退避‘洞’窟才是明智之举。”

    主意一定,也不管那飞来的魔头‘阴’风,就是纵起一道赫赫剑光,倏忽间就是往那‘洞’窟之中躲避而去。澹台魔头远远见此,也是眉含郁‘色’,若是云沐阳往碧海中去他大可舍了金犼前去追索,可是此人竟往‘洞’窟去,那便取不得巧,唯有用大(和谐)法力降服了这头金犼。

    便在此时,那碧海当中忽而起了风‘浪’,大‘潮’汹涌,就见得一头碧水麒麟脚踏水‘浪’,目中放出一片狡黠光彩来。它望了一眼顶上魔头与金犼‘交’战,忽而惊喜道,“此是本座大机缘到了,该是你这冥顽蠢物遭劫。”当下水‘浪’一止,就见其跳入水中。

    而云沐阳举目望去,见得那金犼与魔烟‘交’缠一处,他看了片刻忽而耸然一惊,“不好。”当下再是往‘洞’窟中奔去,就见此时‘洞’窟前现出澹台魔头身影来,他回望一眼与金犼争斗一起的黑烟,就是一声冷笑,“区区孽畜也赶来阻挠本座?”

    原来那是他所分出来的一具假身而已,先前放言就是要‘迷’‘惑’那头金犼。当即一甩袖就是往‘洞’窟中去。

    云沐阳万万未曾料到,只是片刻间那金犼就是被‘蒙’骗过去,他就觉危机降临,接连穿了数座‘洞’窟,心头紧绷,不断思量退敌之法。又去了数座佛窟,忽而他想起一事来,凝眉道,“此不就是绝境之时,那一物正是可用。”

第六百五十章 欲起逍遥剑 天地唯我道() 
第六百五十章‘欲’起逍遥剑天地唯我道

    云沐阳思及此处目中一亮,也是不管耳中万千鬼笑,把袖一展就将百数面阵旗往外一扔,再是身形一纵跃入佛窟之中。。 。此时才是看到这佛窟内中所供佛像虽是个个不同,可是彼此也是联系紧密,每一座佛窟之间都有一条甬道相通。

    他也不管前方路径如何,信步往里行去,而那百余面阵旗却是随心飘走,与他所行方向时而相同,时而相反。随着他身形隐去不见,那些阵旗也是灵光流转。

    未有多久,一缕墨虹垂落,登时发出鬼哭魔泣响音,就见秃顶道人黑烟裹身踏了出来。他‘阴’鸷双目轻轻一扫,再是仰头一看,就见得那佛像上‘射’出两道金光直往他肩头打来。不由嘿嘿冷笑数声,身上魔气一抖,那佛像登时炸裂开来,扬起漫漫灰尘。

    他脚下一踏,看着数十面阵旗横在眼前,阵旗流转,不由哂笑一声,一抖魔光往前一刷就将那阵旗灵光尽数刷去。脚下移步,只是片刻又有佛像‘射’出金光来意‘欲’将他诛杀,只是尽皆被他毁去佛像。

    少时,又见有十数面阵旗分列在十数个方向,一分犹豫也无,心念一动,就是祭出魔光来将之消磨而去。只是又过片刻,再见那些阵旗不由眉头一皱,暗道,“既有阵旗布列,那本座当是未曾寻错路径,可是如斯情形,那小辈会否是故意设下陷阱来令我跳去?”

    心中思量一起,便就轻一晃肩膀,左边跳出缕缕魔烟,右侧就有白骨‘阴’兵。 平板电子书他把手一指,那些白骨‘阴’兵立时出得外间将各个‘洞’窟都是堵住,而那些魔烟则是化作条条缕缕,倏尔晃动数下就是往那‘洞’窟之中飘去。

    过有半刻,云沐阳已是到得一座巨大佛窟当中,内中壁画恢弘大气,‘色’彩‘艳’丽,形态‘逼’真,隐隐就有檀香飘飘。

    他只是瞥了一眼,便就寻了一张蒲团坐下,伸手入袖取出一只星光灿烂的锦囊来,轻一打开,宝光跳起,好似有千万萤火虫从中飞出。他目中一定,凝神看去只见那星光之中现出一句箴言来,“日月沉浮中,龙雀争辉芒。‘欲’起逍遥剑,天地唯我道。”

    “此是何意?”他眉关紧锁,一时间竟是毫无头绪,日月龙雀更是不知所以然。思索片刻,忽而听得阵阵隆响,知晓所留时间并不多了,当下便就把目光一收望向那后两句,轻‘吟’出声道,“‘欲’起逍遥剑,天地唯我道?”

    “唯我道?”他思量片刻,忽而一阵魔气涌来,四周所布灵光皆是咔嚓声响不断,那魔气犹如江‘潮’涌起,已是要将他吞没其中。却见他眸中一道金光‘射’出,好似有龙‘吟’凤鸣相随,而那些魔‘潮’被这大响一震俱是往后退去。

    “一朝闻天音,斩落身枷锁,起剑斩神魔,天地只我道。”他清声一喝,就有团团清气喷涌而出,似若山洪泄落,此时只见顶上六轮金刚法相显现出来,宝光流转,其中一具金刚怒目,手持金戈,一具金刚悲悯,怀抱净瓶,一具金刚无神无‘色’,端坐虚空,一手结了卍字,一手抚按在膝盖上。

    另有三座金刚法相,其中电光霹雳,好似有万雷齐鸣,一人乃是洪‘潮’奔涌,一人却是‘迷’‘迷’茫茫,犹如‘混’沌初开。百尺宝光犹如实质,魔气触之发出咚咚响声,势如擂鼓,俄顷就是尽皆消融而去。

    这六座金刚法相在其顶上现出,宝光‘交’织,霞云吞吐,只是片刻之后响起阵阵乐声,呜呜然,如泣如诉,哀怨婉转,凄绝动容。六座金刚相各自显现不同来,只是刹那之间就是现出条条裂纹,而这万千佛窟好似一同啸动,化作条条佛光从外间飞旋而来,落在其上,瞬息间就是将那些裂纹都是弥补了。

    云沐阳神容坚定,已是感觉到绵绵勃勃的法力在四肢百骸之中生出来,腹中金丹一个晃动,就有一股奇异之力生出,好似有一颗种子即将破土而出。他神容无变,天地之间唯有我道方可超脱天地,既然认准一道岂可首鼠两端,唯有把一应因果俱是斩断。

    当下再是把肩一晃,轰然数声,那些金刚相寸寸碎裂,须臾化作点点‘精’气散去。再是看他目光更是渊深沉冷,脚下一踏‘精’神奕奕,把袖一挥就将扑来魔气尽数打散。俄顷,见得目光一扫,就是取出一粒金菩提子来。

    这时秃顶道人眉头一紧,霍然站起身来,叫道,“不好,莫不是那小辈脱了天地枷锁,竟是要一步跨入元婴境界?”他目中幽光炽盛,修士凝元筑基之后便就不再是凡人一属,而入得金丹之后便算是超脱俗类,可称真人。

    而修士一旦入得元婴境界算得是地仙一流,寿有千载,不老不衰。不过‘欲’入元婴境界,就要斩去一层枷锁,唤作‘天地枷锁’,寓意斩落枷锁脱凡身。到得此时就可施展许些玄妙法术。

    他眉宇紧锁,俄顷微微舒展开来,冷哂道,“便是你斩落枷锁,识得真我,通识大道那又如何?这短短时日,无有足够灵机,尔便想一步登天,简直痴人说梦。”

    他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可是身形却是丝毫不曾停滞,化作一道迅疾狂风往那魔气探知的‘洞’窟方向急速飞遁而去。此处虽是无有足够灵机,可是谁也不知这小道是否还令有手段,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便就不得将其放过。

    而就在云沐阳取出金菩提子之时,外间与那魔烟缠斗一处的金犼霎时间发出震天吼声,天中金云立时聚拢,条条雷电也是被它召唤而来。俄顷,见着这一头神兽脚踏焰火烟云蹿入‘洞’窟之中。

    与此同时,那碧海之中一重水‘浪’跳起,就见碧水麒麟猛然跳出,惊道,“竟然是金菩提子现世,着实是我机缘到了。”他目中亮光彩芒炽盛,也是‘弄’起水‘潮’轰隆而去。

    ‘洞’窟中,云沐阳手持金菩提子,目中看去就见着菩提子金光斗‘射’,让他不敢多看。过有片刻,就见一缕魔烟跳来,他就把袖一挥,朗声笑道,“澹台真人可是也为了我这金菩提子而来?”

    “什么金菩提子?”秃顶道人喝了一声,语声一出顿觉不妥,忽而听得万千锐利吼声几乎要将他身上魔光震穿,此时哪还不知中了云沐阳之计。当下盛怒不已,把手一拍就是伸出一只鬼爪抓向云沐阳。

    云沐阳已是被那‘阴’寒鬼气笼住,值此千钧一发之时,见他脚下一团焰云晃动,倏尔间发出一声龙翔之声,竟是那头金犼将‘洞’窟撞破,立时就是‘洞’窟崩塌,带了云沐阳往外疾奔而去。

    秃顶道人震怒不已,卷起黑烟就是追了出去。

    云沐阳被金犼护住出了佛窟,可是仍然觉得危机未除,心头一凛,抬头一看,天中星宿如海,就是把袖一抖,飞出一抹星光来。就在此时,水下一声如龙‘吟’一般的怪叫传来就是见着一道如柱幽光直直穿过那金犼身躯,金犼霎时间哀声一叫,化作缕缕清气散去。

    那头碧水麒麟再是嗷啸一声,翻了起来,鼻翼一‘抽’却是见得一抹鲜血滴落。他不禁大是懊恼,就见天中那一抹星光颤抖数下就是消失不见。当下目光望了一眼佛窟,长叹一声钻入水中。

第六百五十一章 杏花山上流星坠() 
第六百五十一章杏‘花’山上流星坠

    ps:这两天还是昏昏沉沉,只能尽力了,晚安,各位。…

    时为季‘春’,细雨微微,东风尤寒。忽而一阵‘春’雷惊起,俄而就有东风吹来,杏‘花’山上,遽而下了一场缤纷‘花’雨,阵阵芳香随风轻浮,就将山与天染遍‘花’‘色’。那山脚下,一个目光清澈的牧童看着十一二岁,身后斜‘插’着一支竹笛,骑着一头水牛。

    此处杏‘花’山,由山脚至山顶尽数是栽种了各‘色’杏‘花’。山麓中杏‘花’密林,其中不乏许些树龄达到千年的古杏木。此时已是季‘春’,杏‘花’初开,甚是娇‘艳’‘欲’滴。嫩绿相衬,犹若美人顾盼,望之心生爱怜。

    这牧童举首望了一望,见得袅袅青烟自半山腰山林中飘起,在杏‘花’微雨中变成倏尔云雾与‘蒙’‘蒙’细雨‘混’为一‘色’。他路过山脚下一条小溪,见得水中尽是杏‘花’‘花’瓣,就是翻身跳了下来。捧了一捧溪水洗了一把脸,俄顷就在溪旁端坐下来,取出背后竹笛,轻轻一握。旋而即是听得一阵清亮笛声,悠悠远扬,令人心神愉悦。

    未有多久,听得一阵银铃笑声自那杏‘花’密林中传出来。牧童嘟了嘟嘴,就是目光望去。少时见得一个十二三岁的杏眸少‘女’,身上穿了一件粗麻衣,挎了一只竹篮,竹篮里装满了各‘色’野菜。她肩头落了许些杏‘花’‘花’瓣,脚下踩着一双半旧的碎‘花’布鞋。

    “杏文弟弟,将将要开饭了,你怎得也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那少‘女’略带嗔怪,捋了一捋半湿的乌发,跳过小溪,抓住那牧童的小手,嘻嘻笑道,“快快随我一同回去罢,阿母要是见不着你,等会儿又要骂我了。”

    牧童撇着嘴坚决摇头,道,“四姐姐,我‘弄’坏了伯父的宣纸和兔毫纹笔,伯父不责怪我我已是过不去,合该不能吃饭的。”说罢一把挣脱了少‘女’柔荑,奔到那水牛头旁双手一按,水牛也是轻哞一声即刻低下头来,他抓住两只牛角一个翻身就是爬了上去。

    “四姐姐,你先回去罢。”牧童拍了一拍座下水牛,就是沿着溪水往上游去。

    那少‘女’哎了一声,未及说话那唤作杏文的牧童已是去了十数丈远。当下又急又恼,连忙也是跟了上去,大喊道,“杏文弟弟,莫要再走了,随我回去罢。”她三步并作两步,索‘性’那一头水牛也是家养,平日甚是温顺,听得少‘女’大喊脚步也是慢了下来,不过片刻她便就追了上去。

    她一把拉住牛角,红着眼劝道,“杏文弟弟,乃是姐姐让你教我写字的,那兔毫笔也是我‘弄’坏的,要也是罚我,你快快回去罢。”

    牧童却甚是倔强,撇着嘴一言不发。少‘女’也是咬着牙,仍由那细雨打湿了衣裳,拉着水牛角就是随着牧童一同走去。足足行了一里多路,两岸杏‘花’树更是高密,‘春’风一吹就是滴落珍珠大小的水滴来。

    牧童望着少‘女’浑身湿透,终究是不忍,鼻子一酸就是仰起头,少顷从牛背上跳了下来,叹了一声道,“四姐姐,我们一同回去罢。”

    少‘女’顿时喜笑颜开道,“这便回去。”当下就是要拉住牧童小手,却是被他轻轻推开,她不禁嗤笑道,“杏文弟弟,你小时候可是我帮你洗的澡,怎得现下姐姐都牵不得你了?”

    牧童面‘色’阵红阵白,低下头去嗫嚅道,“姐姐,我洗一把脸。”

    说完蹲到小溪旁,捧了一把溪水,就觉凉沁沁,他拍了拍脸颊,忽而却见一团氤氲霞光从上游飘了下来。他不由捞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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