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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云行记-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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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沐阳应了一声,再是一礼,少时见张真人去了正殿,便摆一道清风出了偏殿,凝目一看,再把牌符晃动,未有多时,就见空中显出一条大道来,内中隆声大响,好似千雷齐鸣,还未入内已是觉得酷热难耐。

    未作迟疑,翩然飞去,顺着热‘浪’卷来方向而去,随即又传来一声霹雳响声那通道已是闭上了。行了数十息,热气渐渐减弱,四周一片赤红,处处都是火芒摇曳,却并不让人觉得炽热。

    又行了百余丈之后,听得一声清越凤鸣,极目看去,就见烈火飞扬当中一头浑身浴火,盘颈旋翅的朱雀。那朱雀高声鸣叫数声之后,忽而气息一隐即是不见。此时他才是察觉到这一处的灵机丰沛至极,好似千流汇聚,浩浩江河。

    “难怪我山‘门’灵机不显,果然是被这宝鼎镇压住灵脉,以至灵机不出。”他目中一阵恍然,先前只知此事却并未亲自来查看过。如今一看就知当年氏图真人所选之地不会是寻常,毕竟其人已是度过赤阳火海劫,次洲无人可敌。

    他看过之后,举步迈入其中,但觉四周气机大变,好似到了一处小界当中。他未有多看,神识查探之下,把袖一振就从火海当中抓来一物,稍一查看即是飞身而出。此时再看景‘色’已是不同,手中令牌再度飞起,便去了祖师堂取回了那张宝符,而后那枚令牌一道虹华晃动便是飞去无踪。

    其后他出了莲‘花’峰,唤了碧水麒麟同行,驾一道清风自天极往原阵峰去,倏尔到了琴崀府外金桥上。见得两个道童盘膝坐着,一只手撑着额头,睡得十分香甜。虽有魔头攻袭次洲,可是这些道童却并无多少骇惧,只认为自有山‘门’中各位真人‘操’心。

    他未多看,取出自家恩师所赐牌符,阵‘门’立开,便是踏了进去。一入其中,各样摆设一如昔日,不染纤尘,可见时常有人前来打扫。他心中略有感慨,对着主座拜了三拜才是坐了上去。

    当下大袖轻轻一摆,放出一道灰‘色’芒光。这芒光转了几圈,便是趴伏在地,俄而化作一个目含凶光的童子来。这童子睁开双目四处打量,只见得云沐阳趺坐主位,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看了片刻之后就是惊讶不已,皱眉道,“本座一睡难道已有二三百载?连你这小辈都已成就了元婴。”

    云沐阳冷笑一声,这‘阴’山童子作风依然不改,肃容清喝道,“‘阴’山童子,今日把你从赤火朱雀鼎中带出来非是让你多耍威风,而是为了降服你。”

    ‘阴’山童子看了一眼云沐阳,目中十分惊疑,他乃是修士与法宝合为一体以求长生,寻常手段根本伤害不得他。除非将法宝也是一并毁去,可是云沐阳之意分明是要自己效力于他,可见并无毁宝之意。

    “哈哈,你这小辈说来轻巧,本座就要看看你有甚么手段?”他忽而捧腹放声大笑起来,又在地上坐了下来,一双凶目戏谑地望着对方。只是数息过后,他笑容便就僵住,只见云沐阳取出一杆绘有日月山河的幡旗来。

    他看到此物,当下就是纵身跳起,然而顶上似有一只大手将他往下一压,啪嗒一声,就是不能动弹了。他这时才是面容惊恐叫道,“你这小辈,你是何人,怎会有此神器?”

    “‘阴’山童子你戾气太深,今日便要好好磋磨你一番。”云沐阳举起天元玄水封神旗,旗面展开,‘阴’山童子大叫一声,就是被那封神旗吸纳进去,只留下一个似金非金的人偶掉落在地。

    他轻运法力,封神旗立刻发动起来就将这‘阴’山童子绞成片片‘精’气,倏尔又是将其聚起,复又绞碎,如此反反复复,那‘阴’山童子痛叫不已。这神器不比寻常,即便这‘阴’山童子此时只是一道‘阴’灵,可是这疼痛之感却没有半分作假的,每一次都是粉身碎骨之痛。

    不过半刻,‘阴’山童子就是支撑不住,嗷嗷痛叫求饶。然而云沐阳丝毫不理会他,将那人偶摄起,再将封神旗收入袖中。旋而微微闭目,起了神念往外飞去。

    而这时丹朱桂木下丹桂观中,一十六七岁的少‘女’生得‘玉’骨冰肌,正趺坐莲台上,静心修持眉心一点朱砂好似红梅一朵,时开时闭。身周丹气流淌不止,气息浑然,呼吸之间云霞流溢,原来只差一步便可到得元道真种境界。现今魔头攻袭次洲,梅玄贞也是一有闲暇便就静坐参悟玄功提升实力。

    这时她忽而心有所感,睁开美目来,略略一想心中大喜,立刻化作一抹素白霞烟。这烟霞飞遁迅快,似有冰虹贯空,原振峰上弟子见此都是惊讶这一位仙子行事向来沉冷,今日却是如此匆匆急急。

    梅玄贞把烟霞一按,落在琴崀府外,守‘门’童子顿时惊醒,一看清来人立刻跪下来惶恐道,“弟子知错,还请真人惩罚。”

    她美目一扫,道,“你二人退下守住琴崀府金桥,不可让一人来此。”

    那两个童子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叩首道,“弟子谨遵真人谕令。”言罢,头也不敢抬,连忙退了下去,守在金桥旁。

    而梅玄贞也是急不可待,难言面上喜‘色’,‘激’动往琴崀府去。

第七百一十二章 此机唯可险中求(二)() 
梅玄贞一入琴崀府,便见一个清逸少年道人趺坐‘玉’台上,她顿时‘激’动万分,跪了下来,垂泪叩首道,“弟子叩拜恩师,恭迎恩师回府,恩师万寿无疆。 ”

    “玄贞我徒你且起来罢。”云沐阳把手一抬,就有一股柔风将她扶了起来,温声道,“徒儿你已是修行到这一地步,倒是勤勉。”

    梅玄贞止了泪,在一旁站了,道,“弟子不敢辜负恩师教诲。”

    “痴儿,何必拘谨。”云沐阳温和笑了笑,指了一张蒲团让其坐了。

    师徒二人本就如父‘女’一般,此刻相见俱是欢欣。少时梅玄贞便是抬起头来道,“恩师,数年之前四师弟成就金丹回了山‘门’,恩师可要现下一见四师弟?”

    “那北野到此也是万里水长,倒是难为他了。”云沐阳微微点首,看她道,“不过暂时还是不见,为师回返山‘门’乃是秘密行事,不可为外人知晓,此事你也不可外传。”

    “弟子谨记。”梅玄贞面容一肃,立刻站起身来,郑重道。

    “不过我这里到有一件事需得你四师弟去办。”云沐阳取出纸笔,写了一封书信下来,‘交’了与她道,“你回去之后多多备上丹‘药’法器,再将此书‘交’予你师弟,着他暗中前去,不可泄‘露’了。”

    “弟子定会照办。”梅玄贞一见自家恩师如此神‘色’也知此事十分重要,螓首一点,将那符书仔细收起。

    师徒二人‘交’谈之后,得知‘门’中丁宣、月紫剑等人皆是成就金丹,便是那陈恪明出得思过崖后也是一举成了金丹,‘门’中支柱又多上不少,他也深觉欣慰。其后又问了她修行上的疑问,并着对雄德、甄瑞二人修为进展也是仔细询问了。

    一个时辰过后,琴崀府外响起一声脆音,他举手捉了过来,略微一看,便抬目道,“徒儿你且去罢,明日再来此间。”言罢振起一道清风出了琴崀府,再往莲‘花’峰而去。一至莲‘花’峰灵‘药’宫偏殿,张真人已是在那处等候。

    他稽首施了一礼便在一旁坐了,这时殿中一道金虹垂下,就见一个浑身金光耀‘射’的少‘女’对着他盈盈一礼。他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道,“金真人,贫道有礼了。”

    “云真人,张真人召你来此乃是掌‘门’真人有令,命你代掌‘门’中诸事,一应事宜皆可自决。”金真人妙目微微一转,接着道,“掌‘门’真人已是窥破藩篱,随时都可入得元婴境界,只是现今天下诸修目光汇聚于此,若要瞒天过海着实不易。”

    “我有一法,虽可瞒天过海相助掌‘门’真人渡过此劫,只是此法殊是苛刻。”她说着神情变得十分凝肃,两目扫了一圈,迟疑道,“此法需云真人主掌坤命珠,再以四位元婴修士元婴为引,我再发动护山大阵便可将《金丹九转篇》气机遮住。”

    她说完也是目光凝重起来,一旦以元婴为引那必定有死无生。修行到元婴境界哪一个不是历经千难万险,谁人能够轻易放弃?因此,她也并不抱什么希望,继而道,“掌‘门’真人并不赞成此法,而是有意到得大劫过后前去南离洲度过此劫数,可是此法却是最为稳妥的了。”

    这时张真人却是站起身来,目中冰冷道,“为我‘门’中大计,区区‘性’命有何可惜?贫道万死不辞。”

    金真人目中一震,俄而却是劝慰道,“张真人,我等知你决心,但是真人乃是‘门’中栋梁支柱,不可一日无你。”

    云沐阳忽而笑道,“金真人、张真人只是区区四位元婴修士‘性’命并不如何难处,此事‘交’给贫道即是。”

    “云真人此事干系重大,不可妄下诺言。”金真人双眉紧蹙,喝了一声,这元婴修士岂是能够轻易杀败的,如此却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张颖清也是面‘色’紧张,凝目注视着他道,“是极,云真人,此事不可有半分疏漏。”

    “两位真人,晚辈既然敢放此言必是心中有底,绝对不敢拿我仙宫道统玩笑。不过这布阵之前还需张真人相助,引得清河派来人。”云沐阳亦是面容凝肃,不过他敢说此话乃是昔年在南离洲海域降了三位大妖,那妖蟒妖鹰身受重伤,蛟龙虽是完好,但皆是硬气之辈,丝毫不肯臣服,因是被他起了重‘浪’山石镇压在三山鼎中。

    这三妖无论如何也不肯为自己效力,他早有心将这三妖斩杀,此时正是时机。至于那第四位元婴修士他也是有了谋算,如是清河剑派有人至此,那时便可将彼辈擒杀。即便不成,封神旗中还有那滕子京、‘阴’山童子,这二位俱是实打实的元婴修为。

    先前还有顾虑滕子京出得封神旗会被昆仑察觉,如今次洲大劫、景霄宗内‘乱’,正是时机。

    张真人眼帘一跳,蹙眉道,“云真人你确定你要行此事?”

    云沐阳知晓这二位困‘惑’,只是简单说了那三妖之事,张真人清眸一亮,也不多问其他,便道,“云真人,你要我做何事方能引来清河剑派?”

    云沐阳道,“真人若是不出山‘门’,清河剑派必定不会过早现身,便会错过时机。”

    “若能助山‘门’度过此劫,便是要我‘性’命亦是无妨。”张真人在座上坐得笔直,此话说出冷冷淡淡,但却坚实有力,令人没有一点怀疑其决心。

    金真人心中甚慰,留下一道清光,俄而道,“两位,我还需为掌‘门’护法,此中有布阵之法,告辞了。”言罢立化金虹一道消失不见。

    云沐阳把那清光捉来看了一遍,继而与了张真人。后者看了之后道,“云真人现下不便现身,那便在此处,少时贫道将近来战事卷宗都是送来。若有要事也可相商,贫道在另一偏殿,云真人随时可来寻我。”言毕,起了身便往外间去了。

    而云沐阳则在偏殿坐了,神识一感应,果然那主殿现下灵机翻滚犹若水沸,宏大灵机时隐时现。他还‘欲’再是感应之时,这灵机乍然隐去。不多时一头瑞兽鹿蜀咬了一只布囊进来,恭敬放在案桌上,其后人立而起施了一礼又是蹦跳着出了偏殿。

    他将布囊打开,里间跳出一枚‘玉’印,其在半空转了一圈便往案桌红泥上投去。此物便是张真人求盈殿殿主印玺,现今因魔物攻袭次洲,诸事多是由张真人决议。他当下将卷宗取来,细细看了,近一年来魔物已是将周边十六国都是侵染。

    九连山脉下还有十数小派修士也是被魔头破了山‘门’,‘门’中修士俱是被吞噬了元灵血‘肉’。除此之外,灵‘药’宫中也是损失不下三百修士,其中尤其以飞云、青翎两峰弟子为最。‘门’中芮真人也是被魔头所杀,此事至今令‘门’中弟子骇惧不已。至于灵‘药’宫不在护山大阵内的世家则是无一幸存。

    他看罢目中并无多少变化,天地杀劫无人可以避免。只是他看到一卷书册上身殁名单上赫然印着穆怀山之时眼皮微微一跳,再是看去又有好几个熟悉的名字,汤敏颐、汴子澄、石鹏飞。

    少时他将书册放下,取出数张符书,提起笔来写下法令盖上印玺,那张符书便就自行飞去,倏尔便就出了莲‘花’峰往各峰飞去,其中一道则是往剑幈峰而去。

    剑幈峰上慧剑府洛琪琛方是演了一遍剑法,天中就是传来一声震啸。他利目看去,举手将那符书抓来,看罢面‘色’越发凝重,抖袖发出一道飞符。不多时就见许相文驾一道剑光飞至,其人落在府中便是叩首道,“弟子叩见恩师。”

    “不必来这套虚礼。”洛琪琛把手一摆,一道劲风刮过,他冷面道,“张真人有令命你与丁宣、陈恪明、秦灵四人携原振峰阵图前去饶凤河阻击魔物北上,此是密令,你拿去看罢。”

    许相文接了过来,只道,“恩师,弟子何时可以出行?”他乃是剑修,最忌闭‘门’造车,此番虽是大劫,可也是机缘所在,而且这数年来他也会过不少魔物,自认只要心志坚定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因是没有半分犹豫反而跃跃‘欲’试。

    “即刻出行。”洛琪琛目光凝肃,一指外间道,“你修得剑遁之法,飞遁迅快,命你作为先锋,其后那三人自会赶来。”他说着再一抖袖,飞出一件法宝,道,“此物乃是张真人赐你防身之用,速去。”

    “弟子恭领法谕。”许相文接了过来,再一叩首,即可就是化作一道耀耀剑华掠出灵‘药’宫。再是看时好似一抹流星横空,瞬息间已是去了数十里外。

    而灵‘药’宫山‘门’之外的亓江下游,一栋魔云飞舟飘在山峦,魔云烈烈飞涨,好似大火烧山不断发出噼啪大响。飞舟之下水‘浪’重重卷起,却无半分生机。舟首有两人弈棋,其中一面容邪魅的男子一指顶上飞逝云端的剑光,道,“此人不是灵‘药’宫许相文,‘欲’往何处?我看立刻将其擒下,‘交’予长老处置。”

    “抓了此人有又何用,可否灭了灵‘药’宫?”一虬髯大汉两目一瞪,就将棋盘踢翻,“长老命我等监视情形,岂容你妄为。”

第七百一十三章 欲借山外法元道 遮得天机渡重天() 
邪魅男子嘿嘿一笑,转过头来道,“梁成,看来你是必定要灭了灵‘药’宫了?听闻当年你便是在灵‘药’宫中修行,其后叛逃出‘门’,可是如此?”

    “叶光纪你休要来胡言‘乱’语,我之出身无论长老还是恩师都是了解,你也不必来挑拨。…。。…”梁成冷笑几声,浓黑胡须抖了几抖,戏谑道,“我确实曾在灵‘药’宫中修行,只是此派中人多是虚伪卑鄙,道貌岸然,早已脱离了此派。现今只有一念,便就是覆灭灵‘药’宫道统。”

    他这说来杀气凛然,所乘坐飞舟也是数度晃动,叶光纪不禁往后一退,沉着脸道,“梁师兄好大的杀气,师弟我又怎会做这挑拨之事?只是师兄也知诸位长老、‘洞’主对此事十分重视。如今即有人出了灵‘药’宫,合该立刻去禀报。师弟我所担心的不过是担心师兄一时心灵‘蒙’蔽,相助昔日师‘门’。”

    梁成冷哂一笑,他心中之恨只如渊海,心心所念便是杀了云沐阳,覆灭灵‘药’仙宫,又怎会相助?只是此事他却不屑与此人多说,而是一拍腰间拿出一片绯‘色’符纸,立刻摊了开来,咬破指尖便就写了一道符书,随后从身侧跃出一只魔头,叼了那符书化作一缕黑烟飘去。

    未有多时,那符书再是化一缕黑烟飞了回来,他举手将那符书抓了过来扫了一眼,冷笑一声道,“叶光纪,诸长老命你前去监视此人。”

    叶光纪目光一沉,立刻把那符书拿来一看,随即恶狠狠道,“梁成,今日之恩叶某记住了。”说罢,即刻化作一团黑气急匆匆飞去。

    梁成在座上坐了下来,取出一张人皮纸,再是拿来一只骷髅纹的大笔,在人皮纸上画写下来。他不时沉思回忆,足足过得一个时辰,那人皮纸上就是显出一幅山水图,其上山河林木恍如真物,山上宫阙连绵,细细一看竟然就是灵‘药’宫诸峰景图。

    他再是视察一遍,见得已是没有疏漏之处,发出几声尖笑,张嘴喷出一口热气墨迹立刻干了,便把这人皮纸一抖就合了起来。这时舟船上一阵‘阴’风飘过,少顷他身边站了一个身材高大、宽袍大袖的黄衣男子,细看他面容竟是与‘洞’真派平廉善十分相像。

    梁成立刻转过头去,一见此人即可跪拜道,“弟子叩见老师,老师万寿无疆。”

    黄衣男子踏了过来,面容淡淡,将那人皮纸拿了过来,目光一扫,抬目问道,“此便是灵‘药’宫地图,各处禁阵所在?”

    梁成面不改‘色’,却是知晓其意所在,先前他也曾‘交’了一份地图上去,不过却无有这般仔细。现今自己老师怀疑也是情有可原,再是叩首解释道,“回禀老师,弟子在灵‘药’宫修行时道行浅薄,难登大雅之堂,是故未曾去过九峰,其中禁阵也多是不知。”

    他说着也是抬起头来,与对方目光一碰,就觉双眼疼痛万分,但却是强行忍下,咬着牙道,“不过这些时日来不断捉拿了此派修士也是拷问出不少有用消息来,因此再是重绘此图。”

    他微微一顿,面上很‘色’越发浓郁好似忘记了疼痛,切齿道,“只是先前云沐阳离开山‘门’之时曾经命人铸造法坛禁阵,听闻已是与护山大阵勾连,此消息虽不是十分准确,可是空‘穴’来风,不会无缘无故传出此等说辞。另外,云沐阳此人当年极善阵道,也因此被乐清平收为弟子,此人所布法阵再与护山大阵相连不是能够轻易破去的。”

    黄衣男子将那人皮纸丢回与他,不咸不淡道,“此等阵势若本座全盛之时又有何可忌惮?”

    梁成目中顿时大亮,顾不得疼痛,叩首‘激’动道,“老师何日可以攻上灵‘药’宫莲‘花’峰,将此派弟子诛杀殆尽?”

    “你不必着急,那云小儿与本座也有过往,既是此人师‘门’,自然不会放了过去。”他把袖一摆,天中灰霾越甚,时常有魔云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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