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相文,剩下的我可交给你了!”立于封离婵右手处的一年轻俊朗男子忽听得这一句话,心头一紧,剑眉不由皱起,神识传音恭敬道,“封师伯,这…这于理不合!”
“我说合便是合!你师父把这摊子扔给我,自己个一人逍遥去了,既然他不在自然由你这个徒弟的负责!”封离婵似若不喜,一声清喝。''云行记73
“封师伯,今日乃是灵『药』宫五年一度的大典,弟子不敢当此重任!”
“好男子都死绝了不成?一件小事也值得你扭扭捏捏?让你做你便做,废话也忒多。”封离婵仍旧一副云淡风轻模样,旁人也是看不出一分不妥!
许相文只觉头皮发麻,望了一眼封离婵,见着封离婵一副事不关己模样,也只得乖乖向前踏出一步,稽首朗声道,“蒙诸位道友不弃,不远千里赴灵『药』宫开山大会,灵『药』宫上下俱感荣幸!”许相文稍稍一顿,又是言说一番。
“此次灵『药』宫收徒大会考核便是从此处穿过无劫炼心劫,到达大竹峰,再至灵『药』宫山门即可!无劫炼心劫中法力全无,法器之流尽皆不起功效,还望诸位道友谨记。”许相文言毕,望了封离婵一眼,见着封离婵仍旧闭着双目,方是松了一口气。
“咦?此次入门怎会如此简单?况且我等筑基修士无人迎接便罢了,连席位也不曾坐上一个,便要开始此次考核不成?”许相文话音刚落,平台上一众修士便是议论纷纷,一丰姿绰约的貌美中年女修愤愤道。
“孟道友勿恼,老夫也是心中有疑,自灵『药』宫创派祖师在此立下灵『药』宫,已是五千年之久,五千年来灵『药』宫收徒典礼少有这般!”一银须黑发的筑基修士疑『惑』道。
“哈哈,依老夫看廖道友、孟道友却是多虑了,灵『药』宫收徒大会之上向来是花样百出,我等又是灵『药』宫的附属世家,即便是有些疑『惑』也不好随意提出来,我看还是静观其变吧!”一长须中年修士笑道。
“也是也是,金道友说得极是,乃是我与孟道友多虑了!”廖铎手捻银须,嘻嘻笑道!
“是莹秀失言了,多谢金道友提醒!”孟莹秀听着立时『露』出笑容,敛衽道。
“哈哈,大试在即,老夫还有几句话叮嘱几位后辈,暂且告辞,待得大试之后再邀诸位道友一同煮酒论道,告辞了!”说着闪了闪身便已没了踪影。
“哼,金焱焕这老匹夫!”孟莹秀见着金焱焕离开,眼神一变,恨声道。
“孟道友何必与这老匹夫置气?他们祖上便是灵『药』宫凝月峰的弟子,自然不容他人质疑灵『药』宫,尤其是今日还是凝月峰峰主封真人主持大会!哎,如今金家势大,世家门派中有几家敢与他们争锋?”廖铎捻须长叹。
“道友所言极是,你我两家若不联手,日后青龙峡便无有我们立足之地了!”孟莹秀素手微抬,眉眼之中『露』出三分忧『色』。
“当,当,当”三声清越钟声自云霄中破空而来,平台上立时安静下来,连那瑞鸟灵禽也是止住鸣音。
封离婵睁开美目,立起身来,足下莲花化成一道光影飞上道袍,印在道袍上,随即又望了一眼高空中一朵不起眼的紫云,微微臻首,朱唇轻启,“奉灵『药』宫第十七代天乐宫主法诏,开无劫炼心劫,以作弟子入门考核!”封离婵素手翻扬,瞬间飞出八十一道玉符,须臾化作五彩流光直飞大竹峰诸峰。''云行记73
“无劫炼心劫已开,请诸位欲拜入灵『药』宫的道友半柱香内入阵!”封离婵一手打出八十一道玉符,只觉体内法力微滞,不由心中感叹这等大阵便是金丹修士也难破。
“真是大手笔,这大阵竟然将大小竹峰一并纳入,不过一处试炼阵法,那若是那护山大阵该是何等威力?”齐芳只觉万分神奇,口中惊呼道。
“齐姐姐,我们还是快走吧!”云沐阳心生艳羡,却也不忘提醒,又道,“阵内法力不能用,又不知要在这阵法中待上几日,还是取出些恢复精神体力的丹『药』出来才是。”
“哈哈,还是云道友聪明。”梁成竖起拇指嘻嘻笑道。
“梁道友过誉了!”这本就是人人都能想到之事,云沐阳说着面皮微红。
“嗯,云弟自然是聪明的,比你这榆木疙瘩强上太多了!”齐芳二人虽然与梁成相识不久,但却『性』情相投,此事开起玩笑来也是少了些忌讳,“这些前辈也真是的,也不说清楚无劫炼心劫要开几日!”齐芳嘟着樱桃似的小嘴,娇笑道。
“总之不会超过半月,半月之后便是百草阁开山收徒大典,这三派每五年收弟子的顺序都是不同,灵『药』宫不会做绝!”云沐阳与齐芳、梁成说笑着,不过片刻便随着一众人入了大镇范围。
“师叔,半柱香已到!”许相文见着半柱香已经烧完,便向着封离婵恭敬道。
封离婵调息过后,面『色』红润,座下莲花托着微微升起,素手一扬飞出一面圆镜。此镜名为月下观澜镜,其上凝炼有十二道宝禁,全力御使起来方圆三百里内圆镜所照之地无所遁形,还能施展以彼之道还诛彼身、太阴劫雷等攻击之法,更能放出月华宝光护住己身不受伤害,乃是一件威力极大的法宝。月下观澜镜得了封离婵驱使,宝光大作,飞入阵中。
“诸位同道远道而来,今日便一尽地主之谊!”封离婵本就不喜这种场面,随口说了几句,手中打出一道法诀打在青铜古中之上,“当”的一声,飞出三百六十五对青尾白羽的灵鹤以及三十六只五『色』锦雉,每一只灵鹤口中叼着一只淡黄葫芦,而锦雉口中却是青皮葫芦。三十六只五『色』锦雉齐啼,双翅一振,将那三十六只青皮葫芦一一送到平台上三十六位筑基修士手中,随即锦雉又是啼鸣,齐齐飞入青铜古钟,随即那三百六十五对灵鹤清鸣将淡黄葫芦尽数送到平台上外家炼气修士手中,一个不落。
那些个筑基修士碍于身份不好将葫芦口打开查看,口中道谢便郑重收起。炼气修士却是无有这般顾忌,口中道谢之余已将葫芦打开,顿时一股浓郁酒香四溢开来,众人都是活泛开来。
许相文见着封离婵不言语,平台上又是酒香弥漫,便开口道,“此酒乃是采自原阵峰五十年到两百年不等的丹桂花所酿,又加了许多味灵『药』材,饮之可补益真元,淬炼法力。”
“呀!却是浪费了!”那些个炼气修士轻抿一口,立时将葫芦封起,珍而重之,口中直道,“这一趟却是没白来!”
封离婵看着这般景象,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又是一道法诀,如方才一般飞出锦雉灵鹤,这一次却是叼着果篮,又送来许多灵果分与众人。
<;
第七十四章 梦中一梦梦十年()
话说这边热闹非凡,而那无劫炼心劫大阵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三人步入阵中,前行十数步,越行越觉阵内清幽异常。偶尔有清脆鸟鸣传来,甚是怡人,秀竹挺拔林立,有数缕阳光透过竹林,金光时隐时现,甚是朦胧,每行百丈,便有一处勾连着数十条蛇形蜿蜒碎石小路,碎石小路上偶有青苔、浅绿小草点缀。
“已走了小半时辰了,这阵中除却景致清幽、淡雅些,与外间也无甚区别呀!”齐芳轻拉下一节紫竹枝,鼻翼凑近竹叶一嗅,嘻嘻笑道。
“对啊!这考验究竟是什么呢?”梁成接过齐芳话语,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莫不是让我们进来看风景不成?”
“既然是灵『药』宫考核大阵,又名为无劫炼心劫,其中玄机岂会是简单?且不论这阵中是否起了变化,单以你我三人修为又是否能真的察觉出来?”云沐阳眉头微皱,他于阵道一途也是略知皮『毛』,不过一入阵中之时,便已发觉阵中玄机晦暗不明,气机浮动,不过须臾又尽皆消失,让他心中略有不安。他心中也是知晓,阵法一旦到了极高深处,便是与自然灵机、地枢,勾连一体,甚至浑然天成,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似真似幻,不可探知察觉。此时三人入阵不过半个时辰,便已起了轻视之心,故而他便出言劝道。
其实这三人却是不知,梁齐二人之所以起了轻视之心,实则是无劫炼心劫阵法法术之故。
“云弟所言甚是,是我失了谨慎。”齐芳听着神『色』一凛,顿觉方才所行所言不该,手指一松,竹枝弹起,心中顿时多了几分畅明。
“是极!是我太过大意了!”梁成本就心中对云沐阳有三分佩服,又兼之齐芳认错,当下不住点头道。
“也不需这般紧张!”云沐阳见着二人模样,不由开怀,“不过我心中总觉不安,还是快些往前走吧!”云沐阳说完拍了拍梁成肩膀,随意捡了一条小路跨步往前,梁成傻笑一番跟上前去。齐芳见着云沐阳往前走去竟然不曾多看她一眼,顿时心中微酸,眼见二人往前走,也是跟了上去,只是她却是不知道自己已被阵法『迷』了心!''云行记74
云沐阳又走了数十丈,渐觉昏昏欲睡,恍若梦中,欲睁开双眼,又觉吃力无比,欲开口呼叫梁齐二人,只觉双唇颤抖,不能言语。
云沐阳惊惧万分,忽的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片刻又一温柔亲切女声传来,“阳儿,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你还不起身?待会儿张老夫子该赏你鞭子了!”
云沐阳听着这人呼喊,心中激动,一咬舌尖,猛地睁开双眼,又是吓他一跳,眼前正是他的小房间,再一看身上,见着手臂细小,自己还是十一二岁模样,心中更是惊诧,此时已无有言语来形容他心中之惧,冷汗齐下,片刻之后强自按定心神。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荆钗布裙的中年『妇』人莲步入屋,这人却是云沐阳母亲柳绿枝模样。柳绿枝一进房却见云沐阳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冷汗涟涟,顿时吓得惊叫出来,“阳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为娘啊?”柳绿枝泪水如泛洪,疾步到得床边,一把抱住云沐阳,长了茧子的手不断抚『摸』着云沐阳额头,只觉一身冰凉透骨,又是心中惊骇,口中大喊,“他爹,他爹,你快进来!”
云沐阳望着柳绿枝泪若连珠子,脸上一道长疤,随着她哭泣不断颤抖,他只觉心中酸涩无比,心中一切情思俱被勾连出来,他嘴角颤抖,犹豫许久,吐出两字,“阿娘!”柳绿枝听着这一声阿娘,哭得更为厉害,语声悲切哽咽,“阳儿,我们这就去找大夫,这就去找你师父!”
“出什么事了?”钟安听着柳绿枝哭喊,自屋外跑了进来。“呀!阳儿这是怎么了?”他三步做两步跨到床头,“喲,快带去给张老夫子那儿吧!”说着扯起床单将云沐阳一裹,抱起负在背上,口中道,“你看着剑儿,我带着阳儿去找张老夫子!”钟安撒开步子,背着云沐阳跑出门外。
柳绿枝意欲跑着跟上去,一个踉跄摔了一跤,爬将起来,再欲赶上前去,又听得几声小儿啼哭,只得含泪停了下来,转身跑入屋中,拉了钟剑托给邻人照顾,又小跑着跟了去。
云沐阳伏在钟安背上,远远望着柳绿枝,小步齐奔,一路哭着追赶。云沐阳望着那一道身影,鼻尖酸涩难言,心『潮』激涌,一时竟然不能自已,竟自哭了出来。恍惚之间,钟安背着云沐阳已穿过交通阡陌,背上汗水湿了云沐阳胸口布衣,终究是见到了张老夫子。
张老夫子一见云沐阳这般,也是急切,细细把了脉,检查数次,确定是无碍,才放下心来。又听砰地一声,门外跌撞进一个『妇』人来,正是柳绿枝,一身泥土,衣衫上隐隐有些血迹。云沐阳此时更是心痛酸苦,抱着柳绿枝泪水不断,心中疑虑顿时消去大半。他只心中劝慰自己,昨日皆是浮云虚梦,梦中江湖儿女行,恩怨情仇长,仙道飘缈路,尽皆是梦幻泡影,只心中道,那竹林万绿千层浪,兄弟互助仁义事尽皆是心中所思,那船头听风雨,雨后飘然去,淡看江湖路之少年也是少年侠义梦,如今只不过是梦醒罢了。他泪水不断,抱着柳绿枝,咬了咬牙闭上双眼。
十年恍惚过,日月几多轮转,云沐阳亦成了一名闻名乡里的郎中,再也不需如钟安一般山中猎兽、『露』宿餐风,田中苦耕,他娶了一妻,生了一子,合家和睦,他已见惯生死离别,悲欢苦乐,好似人生已无了追求,只是他始终不能忘却尘封的仙道旧梦,心中疑虑又起。直至有一日,他眼见恩师仙去,这一刻,恍若惊雷乍起,心中顿时清明,仰天高歌,“惊雷乍起,十年梦破,仙道杳杳,自乘风追!”
“云弟,你为何踌躇不前?可是有了什么发现?”齐芳二人跟在云沐阳身后,见着云沐阳忽然停下来,双目紧闭,其方便开口问道。
“咦?好似不对劲啊!”梁成见着云沐阳岿然不动,便是齐芳问话也无动静。
齐芳一听心中一紧,立时也觉有异,又是开口问道,只是唤了几声也不见动静,顿时心『乱』如麻,着急不已。
“齐道友,这阵法名为无劫炼心劫,又是灵『药』宫收徒之用,想来不致有大碍!”梁成见着齐芳满心担忧焦急,心下也是着急,可又无计可施,只得出言安慰道。二人不敢随意移动云沐阳,生怕坏事,以致无法补救,只得站立一旁焦急不已。
正自二人心焦惊惧之间,忽闻得一人高歌,其声爽朗温醇,齐芳二人一听这声音顿时愁云尽去心喜难掩。云沐阳已是睁开星眸,双目炯炯,气爽神清,只是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云行记74
“云道友,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齐道友唤了你十数声,也不见你有动静,可是着了这阵法的道了?”梁成此时见着云沐阳无事也是心喜,出声问道,“方才齐道友焦心不已,可是吓坏了!”
齐芳听得梁成这般说,不由脸上现出红晕,美目一转,睨了梁成一眼,随即又是望向云沐阳,见其只是含笑不语,不由脸『色』更红,一双美目秋波翻涌,含情脉脉,半是娇羞不已,半是妖娆情浓,葱白玉指作兰花指,以袖半掩娇颜,顿觉风情无限。
“世间有法,梦幻泡影。无劫炼心劫,遍历心劫即无劫!”云沐阳爽然大笑,也不看梁、齐二人,掸衣转身大踏步而去。身后梁齐二人见着云沐阳这般模样,都是不喜,见其离去,紧跟上去。云沐阳大步流星,任这二人跟在身后,一往直前。身后两道身影眼见云沐阳头也不回,放声哭喊,也无动静,须臾二人身影尽皆化作道道涟漪散于竹林之间。
<;
第七十五章 梦醒问道黑白中()
云沐阳拂袖朗声大笑,只觉体内一道无形枷锁轰然松开,一身修为又是突破一层禁锢,他脸上喜意不掩,大有年少志得之感。他步履沉实,不知不觉间又已行了十数里路,却仍旧望不见竹林尽头,他也不恼不急,脚下步伐随心而动,一副悠哉模样。
“一路行来只偶见几只山兽野禽,不知齐姐姐与梁兄弟二人可破了幻境?”云沐阳正自思忖,忽听得一阵笑声,口中惊讶道,“一路走来不见人影,哪来的人声?莫不是又是妄境心劫?”云沐阳停住步子,暗哼一声,“管他心劫妄境,我自抱元守一,固我心神,坚我求道之心!”云沐阳不做犹豫,只大步往前。
重重幽竹隔小路,不多时,云沐阳便已寻到笑声来处,但见一男一女两位道人相对盘膝而坐。那男子看起来二十年纪,丰神俊朗,飘逸出尘,那道姑看似双十年华,娇俏清丽,风姿绰约。二人中间卧坐一只石雕白虎,背负棋盘,望之白虎栩栩如生,威猛非凡,似若要从石雕之中跃出。再一看棋盘,只见棋盘之上又落了百十枚黑白棋子。
云沐阳见着此情此景,不敢出声,拱手而立,少时,那两位道人也不见有甚动静,便站立一旁。云沐阳不懂围棋之道,但见那貌美道姑两只玉指拈着一颗白子,黛眉紧蹙,迟迟不见落子,而那棋盘之上明显是黑子多于白子,想必是落在下风。忽的那貌美道姑斜眼看了一眼云沐阳,顿时眉间舒展,手中白子落入棋盘。白子方一落入棋盘,云沐阳便觉天旋地转,心中暗自后悔,瞬息之间,云沐阳睁开双眼,但见头上乌云密布,不知日月,又见万马齐奔,千军呐喊,兵铁交接,而他自己此刻却是披了一副白『色』铠甲,手执长剑,立于众兵士之中。云沐阳稍一定神便知自己已入幻境,成了那道姑手中棋子,心中恼怒,又无可奈何,少时方自镇定下来。
云沐阳正待寻机出了阵法,谁知忽的战场之上杀声四起,一股黑甲骑兵奔马而来,一时杀机盈野,如置死地。云沐阳不敢犹豫,当下长剑一挥随着众将士共同御敌,剑气若虹,旋转飞舞,一剑落处血飞溅,剑过之后无活士。一身雪白铠甲染上朱红血漆,如是者大战一日一夜,胜负终见分晓,黑甲退去。云沐阳双目猩红,目之所及之处可谓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不敢直视,强忍心中不适,更觉苍凉。云沐阳本道战后便可稍歇片刻,哪知瞬息之间又有数千黑甲兵士奔袭而来,云沐阳一看己方,只能困守等待援兵。如此十数场战役,云沐阳早已麻木,一双眼睛将要滴出血来。
“师兄,好棋艺,不过这一局却是小妹赢了!”云沐阳忽听得一女子清声笑,只觉如蒙大赦。
“师妹棋艺精湛,为兄远逊矣!方才为兄还沾沾自喜,只道必赢之局,谁想师妹计谋迭出,力挽狂澜,如今想来竟是师妹引我入彀,棋局尽在师妹手中!”
云沐阳听得二人谈话,不禁惊讶,不曾想竟是白子赢了,此刻醒转,汗流浃背,面『色』微白。
“晚辈云沐阳拜见两位前辈!”云沐阳对着二人深深一礼。礼毕之时,骤变突生,其身上所着衣衫竟然尽皆腐朽,化作飞灰,此变一生直惊得云沐阳肉跳心惊,急忙一手掩住下身,一手撤了金乌绫缠在腰间以作遮拦。''云行记75
道姑见了此景不禁失声笑了出来,拊掌娇笑道,“古有观棋烂柯者,今有观棋朽衣赤体人,乐事乐事!”道姑话语刚落,闪了一道彩光,已没了踪影。
云沐阳面红耳赤,羞愧不已,急忙从金乌绫中取出一套衣衫穿上,又对着那道人深深一礼。
“不远万里自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