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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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骈指起诀,镇压住那一缕地火,法诀一引,口中吐出一口清气,往地火之上的青铜鼎落去,顿时,原本炽烈地火霎时之间温顺起来,青铜鼎停止转动,轻轻浮起,而其下火焰在再法阵镇压之下立时退回地下。
他起手一招,青铜鼎中飞出一道青青虹光,往他手中一落,旋即他又是指尖点诀,将那青铜鼎收入袖中。
那青青虹光展开来,阵图宽六寸有余,长一尺,其上有氤氲水汽,茫茫青山若隐若现,重林古木摇枝垂叶,细细一看只见着古木叶落,如若蝶舞,红枫飘摇,赤浪波纹,点点晶『露』,脆红耀眼,如若宝石。这一座困阵乃是秋门寒『露』阵,一入此中,红枫摇曳,叶落随风,青云沧迹,生命尽头,寒『露』濯面,心神难定,便会为法阵所感,生出悲秋寂寥无生之念,若是不能破阵,必会被困死阵中。
云沐阳点首一笑,旋即起指一点,将阵图收起。
又过得半月,洞府之外婢女翠儿又来相请,“云道长,阁主已在谢花亭相侯。”''云行记156
“我已明了,你先行回去禀告真人,我随后便至。”
“是!”翠儿万福一礼,出得府外,放出一只白羽鹭鸟,便往云中去了。
云沐阳把袍袖一卷,又在洞府之内检视一番,见着无有遗漏,一步踏出洞府,身纵一道赤红剑光往云中飞去。
须臾便见得一座高三层的宽大华美楼宇,矗立一处礁石之上,水汽萦绕化云起,海风飒飒卷帘带,美婢妖娆捧金瓯,金鲤浪上吐金花。
云沐阳按落剑光,他抬首一望,微微一笑,便见着翠儿小跑着出来,福身一礼,将他迎了进去。
“贫道云沐阳,见过真人,见过诸位同道。”云沐阳一入亭中,但见着十数男男女女,衣『色』各异,神态不一,分座两旁,而阴桦素衣淡妆,端坐在正中玉榻之上,凤目威严,嘴角微微含笑。
“云道友有礼!”在座中人有不少都是起身与他见礼,只有几人只在他身上打量一眼,便自端坐不理。
“云道友,请坐。”阴桦凤目一扫,旋即微微一笑,素指轻点,指了个座位与他。
“多谢阴真人。”云沐阳稽首一礼,摆袖坐了下来。
“真人,今次比斗事关真人能否执掌潜真三十六岛,这比斗不可轻率啊。”一长须白面,身着儒衫的青年修士立起身来,朝着阴桦拱了拱手,肃声说道。
“年道兄言之有理,二十年一度,此次说什么也是不能再失手了。”
云沐阳抬目一扫,见着这说话的中年女子柳眉杏眼,颧骨高挺,鼻梁微尖,唇若涂朱,面若粉桃,一身修为也是不弱。
“苗娘子此言在理。”那女子说完又有一黄发少年起得身来躬身言道。
云沐阳端坐悠然,阴桦真人门下并无弟子,只有五六仆『妇』,不过修为都是不高,余下桦杏阁中诸位执事修为高的也无有几人,今次阴真人必定是出了大力气,请了这些人前来相助。他听着这些人言语,不过是欺负他眼生,又无有友人相陪,生怕他分润了一份宝物出去。他也是不恼,当下目光微斜,瞥见阴真人嫣然浅笑,他稍一思量,便有了主意。
他点首朗声一笑,起身道,“阴真人,今日云光大好,亭外浪花丛涌,海风习习,今次又是难得能与诸位同道聚约在此,如此光景怎么能少了助兴之人呢?”''云行记156
“云道友这般说倒也是极,只是不知该如何助兴?”阴桦笑意浅浅,凤目微闭。
“真人,既然是同道相聚,那自然是谈法论道最是相宜。”年姓修士一听阴桦真人之言,顿时一喜,自他见得云沐阳以来便是心生不喜,先前又是听闻其人很得阴真人看重,更觉得腹中如火烧,原本是想要去寻他麻烦,苦于阴真人下令不得搅扰,他不敢妄动,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折辱一番。
“然也,年道兄所言正是,奴家看不如斗法论道来得舒坦。”苗姓女子咯咯一笑,甚是赞同。
“诸位道友,不知年道友二人提议可是满意?”阴桦真人对着诸人问道。
“年道友此言深得我心,不过既然是斗法论道,少不得要有一些彩头。”这时墙角之上一须发皆白,双目幽深,面容苍老但却精神抖擞的老道士立起身来说道。
“范道友所言不错,”阴桦真人目光微闪,她召集的这十来人唯有这一位范桐道友最是让人捉『摸』不透,修为已是到了玉元金丹关口,不过此人向来少言寡语,不想今日却是开口了。她稍一沉思便道,“我这处有兰芽草一株,此草最是养魂凝魄,聚炼心神,斗法之时还能当作法器使用,若是炼成丹『药』也是助益修为功行。”
云沐阳嘴角微牵,却是未料到竟然是用此灵草当作彩头。这阴真人口中虽然并不曾如何夸赞此草,不过他与乐长生时常在一起,也是看了许多灵草图集,自然知晓这灵草珍惜不亚于赤焰火灵参这等凝练金丹的外『药』。
“这灵草怎得未曾听过?”年姓修士双眉一拧,随即却是释然,似这等金丹真人手中之物又怎会差了,况且这一位还是出身妙灵门。
“真人好大的手笔,在下看得都是眼热。”范桐哈哈一笑,“今日斗法论道,本就难得,老道这里也有一件灵器也当作彩头,同真人的灵草放在一处,稍后若是有人赢了便上来挑一件。”
“灵器?”场中诸人都是一怔,方才那灵草众人都是不知来历,这灵器可就不一样了,在场之人都是外派散修,向来手紧,身上没有几件防身之物,今次听了,自然心热,都是议论起来。
“不知范道友拿出的是何等灵器?”
“孕水通灵珠一枚。”范桐嘻嘻一笑,手中举了一枚鹅卵大小,碧光柔婉的灵珠出来。
“原来是这等灵器,我还真道范道友阔绰。”场上诸人见了讥笑者有,叹气者有,愠怒者亦有。
阴桦玉容浅笑,已然明白范桐之意,当下便道,“依我看,不如在场诸位道友都拿出一份彩头来,只需在斗法论道中胜一场便任取一件,诸位觉得如何?”
“自无异议。”云沐阳朗声答道,场上诸人都是如此。
年姓修士得意一笑,此间修为他仅次于阴桦真人与范桐老道,自认可力压群雄。
“真人,奴家以为还需给这斗法论道定下规矩。”一身姿玲珑娇小的女子,站出身来福身一礼。
“竹道友所言不无道理,在下认为也可。”又一青衣素袍的道姑起身说道。
“嗯,”阴桦轻点螓首,笑言道,“可,我这便令人立下法坛,抓阄斗法,一人只能斗法两场,胜得一人便可取下一物。”
“是!”众人口中称道。
阴桦立时命人去准备,亭上诸人都是笑谈该出何等彩头。
年姓修士却是脸角一抽,目光中添了几分恼意,他把头一撇,见着云沐阳端坐,神『色』从容淡定,俊逸出尘,不由心中一阵酸涩,旋即高声呼来女婢,道,“我这里有大元丹一瓶,权作彩头。”他此为不过是赌气,拿出手中大元丹想要挣一份面子,看似爽阔,实则肉痛得紧。
“呀,年道兄,你怎得把这样的灵丹都是拿出来呀?”苗姓女修面『露』惊呀,一把扯住年姓修士的衫袍嗔问道。
“苗娘子,我自有计议,不过稍后便需苗娘子为我担待一二了。”年姓修士面『露』笑容,暗中传声道。
苗娘子听了蛾眉微皱,片刻后点了点头。
年姓修士踏步走到云沐阳跟前,朗声一问,“云道友,不知你欲出甚彩头,也让场上诸位同道见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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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藏浪礁上口舌争()
云沐阳长身站起,他自是知晓此人是要打他脸面,遂而环首抬目,见着众人目光都是被吸引过来,当下朗声一笑,伸出手掌,托了一只雪玉瓷瓶,口中言道,“贫道手中有‘涤陈丹’一枚,不知可作数否?”
“涤陈丹?”苗娘子檀口微张,面『露』惊容,旋即又是心动不已。
但凡修士修炼到金丹境界便是脱胎换骨,只是到这境界之前,还需早早将经脉涤洗一遍,去除经脉之内的驳杂气息,如此凝就金丹之时才会更为顺遂,而且真元法力也是更为精纯。便似外道散修因为凝练金丹之前不曾用这涤陈丹洗炼经脉,故而凝结出金丹后法力会比玄门大派出来的修士要差上一筹。便如潜真岛中,赤骨、玉尸二人,虽然都凝练出一枚金丹,但是在法力之上,仍旧是比不过阴桦这等出自玄门大派中的人物。
这等丹『药』不是大门大派那是拿不出来的,一旦拿出来都是立时被人抢购而去,故而苗娘子才会这般惊讶。
“涤陈丹乃是修士修炼到凝元筑基三重境界之后,用来涤洗肉身陈旧经脉,增益功行,是最好不过。”范桐轻捻白须,望着云沐阳面带笑意。
“这等宝物也能拿出来,这人究竟是何出身,这样阔绰?”
“这人竟然有这种灵丹,若是早些知晓,无论如何也是要与他换来的。”
“年谱霖此次却是撞到个人物了,嘻嘻…”
“哼,不过一个年及弱冠的小子,仗着家族余荫。”一人满是不屑,双目却是直直盯着云沐阳手上玉瓶。''云行记157
年姓修士面上红白交替,只把头低下,片刻又是抬起,一双眼睛却是不离那只雪玉瓷瓶,良久,他只一拂袖回了座上。
云沐阳唤了婢子,命其将涤陈丹送到法台上去。随后,他面上淡笑,把袖一摆,目光略扫,在座上坐定,只等着稍后斗法一试手段。
过得小半个时辰,一貌美女婢款款入得亭上,欠身一礼,“诸位上师,阁主已在藏浪礁等候。”
亭上诸人听着都是御起灵光,往外纵去。
云沐阳把目一扫,只见着亭中他与范桐二人,他面上浅浅一笑,手一抬,做了个请的姿势。
范桐只捻须一笑,口中道,“老道士我都快入土了,早已没了这争胜之心了。”
云沐阳听了稽首一礼,纵起剑光,往外飞去。
“呀,此人竟然是一位剑修,先前却是不曾注意呀。”那娇小玲珑的女子抬首见着一道夭矫剑光,顿时玉容惊讶,身侧其余修士也是神态不一,隐隐『露』出几分忌惮。
“这人剑光纯净,显是修炼的玄门正道,怎得会来这偏僻之地?”那女子身侧一青衣碧裙女子柳眉拧起,望着剑光落定,一时也是心神难定。
“姐姐,你说此人会不会是至羽剑派的?”娇小女子眉间一凛,目光腾闪。
“妹妹,不得瞎猜!”青衣碧裙女子低声叱道,实则她心中也是这样认为,至羽剑派同妙灵门都是坐落东海西岸,同是东海五大派,而且向来都有交情。
娇小女子尴尬一笑,旋即便不再言语,生怕若是猜错了,惹来祸患。
“海碧天青,惠风和畅,值此美景,合当兴致一番。”阴桦端坐云榻上,玉容浅笑,“诸位道友雅兴,斗法论道,大有古仙人之风采。本阁也不愿屈居人后,今次便再拿出三件灵器当作彩头,望诸位道友莫要嫌弃。”
“真人大德。”诸人都是齐齐拱手,向着阴桦真人礼道。
“请诸位落座。”阴桦素手轻摆,示意诸人落座。''云行记157
“阴真人,不知这斗法论道可能开始了?”诸人甫一落座,便迫不及待问道。
“是极,不知何时开始?”
“先前,范桐道友已同本阁言过,此次斗法论道,他只愿做个看客,只是今日大好良辰,若是只让范道友闲着,却是本阁的罪过了,然则又不能拂了范道友之意,此事本阁也有些犯难。”
“嘻嘻,范道友向来有长者风范,依在下看,不如请范道友做个仲裁。”黄发少年立起身来拱手道。
“是极,方道友此言正好。”诸人一听都是赞同,因着这位范桐向来寡言少语,在潜真岛数十年也没有交好之人,若是由他做仲裁却是适合。
阴桦真人轻点螓首,笑意浅浅,道,“既如此就请范道友做个仲裁,如何?”
“嘿呀,能得诸位同道认可,老道我又有何拒绝之理?”范桐起了身来,一摆拂尘,乐不可支,目中神采与平日大是不同。
“有劳道友!”阴桦稽首一礼,旋即起指点了一道宝光向范桐飞去。
范桐接了那宝光过来,手掌一摊,见着一只碧玉竹筒宝光盈盈,内中有十来枚青青玉简。他起指向下一点,飞出一只银白沙鸥,将他身子托起,只见着海风拂来,道袍飞扬,大有一股超尘脱俗之感,他把拂尘一摆,肃声言道,“蒙诸位抬爱,老道在此献丑了。”
“竹筒内有十四枚玉简,各有数字次序,都是阴真人用法力封了的,难以窥视,稍后老道将玉简抛起,各自取了一枚便是。”
“范道友,那还等甚,吾等可都是有些不耐烦了。”藏浪礁上交壤之声不绝,将海浪之声都是盖过。
“莫急,莫急。”范桐嘿嘿一笑,摆正拂尘,旋即一卷袍袖,霎时之间一十四道青青玉光跳在空中,晶莹玉润,与那碧海青天染成同『色』,煞是好看。
青光一起,立时便有人施了法术卷起一枚玉简。
云沐阳定神一看,见着这些玉简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也是一笑,旋即随意起了一道剑气,将一枚玉简刺破,“叮”的一声,只见一个一字横在空中。
“咦,竟是让此人得了。”娇小女子檀口微张,望着绿衣女子道。
“哼,竟是此人,好无道理,莫不是范老道耍『奸』?”
“既然是你拿了一字,少不得要狠狠教训你一顿了。”年谱霖咬牙冷笑,依他看来胜了云沐阳乃是举手之间,如此既可扫他脸面,又能趁此机会将这人打伤,一报方才受辱之仇。
云沐阳抬首见着,不由一笑,旋即把衣袍一振,落在法坛之上,衣带当风,道袍猎猎,朗目星眸中透出一股笑意来,他稽首为礼,高声道,“贫道有幸,先行请教诸位同道道法玄妙。”
“好,便让年某来领教云道友妙法。”年谱霖尖声一笑,足掌一踏,一阵彩光将他托起。
“年道友忒得心急,却是还轮不到道友。”范桐把浮尘一摆,一股无形屏障横在空中,却是将年谱霖挡住。
“范桐,你说的什么废话,怎会轮不到我?”年谱霖被无形屏障一阻,原本就心情郁闷,此刻更是怒火炽热,当下目中厉『色』闪动,一把弧月黑刀自袖中滑出,对着前方便是一劈。
众人都道是要有好戏出场,谁知,年谱霖却是一声惨叫,倒飞出去,众人都是一声惊呼。
“年道友,还请稍安勿躁。”范桐稽首一礼,缓声说道。
“你…”年谱霖咬牙站定,手指着范桐,面上横肉颤动,旋即却是断喝一声,将手中一枚玉简扔了出去,撇嘴咬牙振起一道狂风恨恨离去。
“嘿嘿,此人不过如此。”娇小女子见着年谱霖离去,面上一阵讥讽。
“就这骄狂样,却是不知做给谁看?”
苗娘子见着年谱霖驾风离去,又听得周遭议论之声,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一叹。
“云道友,在下方仲升,前来领教。”众人听着都是不再理会年谱霖,抬目向着法台之上望去。
云沐阳稽首一礼,望着眼前的黄发少年微微一笑,口中道,“请赐教。”
黄发少年也不客气,身子一纵,大手招摇,袖袍飘动,鼓起一阵黄沙『迷』烟,旋即两腮鼓起,面『色』酱红,向着黄沙『迷』烟轻轻一吹,那黄沙『迷』烟霎时间翻涌起来,朝着云沐阳滚滚而去。此黄沙『迷』烟翻滚如沸,最是能『惑』人心神,若是一个不察,吸入腹中,便是痛如刀绞,其后便是四肢麻痹。
云沐阳凝神持剑,目『色』肃然,见着黄沙『迷』烟滚来也不着慌,反而跃跃欲试,屏气凝息,双肩一抖,身上道袍撑起一道灵光,将黄沙『迷』烟挡在身周三尺。他稍一定神,指尖弹出一道火焰往那黄沙『迷』烟中一碰,顿时嗤嗤作响,黄沙『迷』烟如若滚水烧了开来。他面上一笑,忖道,“这黄沙『迷』烟无有几分威能,当是『惑』敌之用,看来此人还有后手。”
忽的眉心一动,当下抬首,点指起剑,向上斜劈,一道灿灿剑华如流瀑飞光,少时只听得一声尖利惨叫,片刻却是血雨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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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烈火如阳灼青竹()
“道友好手段,这又不是生死之争,何须这样狠辣。”黄沙『迷』烟散去,方仲升抱住一条三丈黄鳞巨蟒,鼻喷粗气,目『露』哀光,咬牙切齿,恨声言道,“方某技不如人,就此认输。”
云沐阳粗粗望了一眼,那黄鳞巨蟒已是奄奄一息,他心中也并不在意,方才这蟒蛇乃是借助黄沙『迷』烟伏藏,寻机偷袭,只是被他看破动机,一剑斩落。若方才他一个大意心软,今日兴许便是伏尸当场。
云沐阳抬步往前一跨,霎时间到了法台上空处,沉声道,“范道友,不知现下我可取上一件宝物。”
“有何不可?”范桐一摆拂尘,呵呵笑道,旋即将诸多宝物取出任他挑选。
云沐阳把袖一摆,收了那一枚孕水通灵珠,随即稽首一礼重回到法台之上。
“姐姐,这人好快的剑,姐姐可要立时上去?”娇小玲珑女子樱唇微张,玉容之上『露』出几分惊『色』。
“妹妹,不急,那一枚涤陈丹既是云道友之物,如今他在台上,又岂会将它取走?你看此人道行如何,且看他须臾间便败了方仲升,你我任一人上去又怎会是他对手?”绿衣女子花容微颤,须臾却是镇定自若,“稍后云道友若再败一人,他也是得下得法台,到时我上去即是。”
“若是云道友输了,那当如何?”玲珑女子樱唇一撇,“若是恩师得了这枚涤陈丹,功行便可更进一步,凝出金丹道果也不是无有可能。”
“妹妹,你却是还未想明白,我取得乃是三字,妹妹手中的是六字。”''云行记158
玲珑女子眉头一皱,少时,玉容娇笑,“那两人妹妹也不是没有切磋过,就凭他们,兴许手段还有一些,只是却是不够看的。”玲珑女子杏眼张望,瞧着两男子,面上『露』出半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