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风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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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教授对于钻石的态度,不过就是惊讶,而对于这匹玉马却只能用痴迷二字来描述,此时手指应经开始微微发抖,夏教授生怕一个闪失,摔坏了玉马,转而捧起玉马半蹲在床边,缓缓的、又是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间或将放大镜的中心固定在玉马的某个所在,随后又将放大镜放下,用手轻轻摩挲,似乎那不是一匹没有生命的文物,而是初恋情人的滑腻肌肤,直让一旁的王教授有些吃醋起来。
“老头,都看了十分钟了,别看进眼里拔不出来!”
“哦,呵呵呵,你这个倒酸缸的老太婆!要说这匹马,正宗的和田羊脂白玉,雕工形意而神不散,最重要的是生有三目,必是天马无疑,马蹄下的云朵寓意九霄,这是传说中的天马行空啊!这匹玉马曾经记载于欧阳修的新唐书中,应为历代吐谷浑国王的无上圣物。而这个吐谷浑嘛,也是颇有来历,相传慕容廆之兄吐谷浑因父死马斗,不容于胞弟,而率部西迁,向西经由蒙古高原,再向南穿过祁连山脉,最后定居于现今青海北部,建国后即以自己的名字为国名。”
夏教授果然博学,只是看了几眼,便将玉马的断代问题给解决了,而且无意中那个西部草原王国——吐谷浑的来历也是被分解的一清二楚,风思扬不禁大为佩服。
“因为自三国鼎立开始,再到魏晋南北朝和短寿的隋朝,中原大乱,群胡并起,原本繁荣异常的丝绸之路南道便被拦腰割断,吐谷浑建国后,努力连接东西,大力优待商旅,从而营造出丝绸之路南道,也就是横贯柴达木盆地再而连接西域各国的商旅路线,这样,吐谷浑不但积累了巨大的财富,而且在吐谷浑之子吐延当权期间,还偶然从大宛国得到一本天马方经,其中尽述天马习xing与饲养驾驭之法,吐延大喜,随后便通过种种手段刻意从大宛引进天马,哦,也就是汗血宝马,与青藏高原的原生野马进行交配,随后便将怀孕母马置于青海湖中的湖心岛上,及至冰雪消融的开时节,又一种崭新且极具吐谷浑特sè的青海璁天马便由此诞生了!”
夏教授略停片刻,接着又说道:“隋唐时期,不管是中原政权还是偏居西南的吐蕃,其攻打吐谷浑的目的虽然名为财富,实则是青海璁天马和那本天马方经,要知道,战马对于冷兵器时代的任何政权来说,就是保国固根之本,说是得战马者得天下,那是绝对不为过的!”
“但,这匹玉马跟这些又有什么关系?”风思扬心悦诚服之余,却突然抛出出这样一个问题。
夏教授呵呵一笑:“我知道你会这么问,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天马方经就是隐藏于玉马体内,确切点说,天马方经就是原始的影像资料!”
“难道这匹玉马就是一台放映机?不会吧!那要怎么播放呢?”风思扬急问。
“据新唐书记载,玉马乃天上圣物,每至月圆之夜,置玉马于空旷所在,自可呼风唤云,人兽须走避,以免误伤。云起而后雷至,龙挂霹雳入马头天目中,方能得见天马飞舞,或踏云腾空而行,如天龙,或贴地千里一瞬,似地马,或高或低,或远或近,龙马一体,便生三眼华光,辨人鬼,澈万物,乃神器也!此须赋予有缘人,凡夫俗子莫可能够也。”
风思扬突然想起了山谷中奇怪的龙头闪电,还有第一次对视玉马第三只眼时看到的玉马翩飞景象,莫非自己就是那个有缘人?
玉马算是有点眉目了,但那个绿sè天蚕平白无故的消失又作如何解释?
风思扬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再问,但夏教授只是摇头,看似也不知道。但一旁静坐不语的王教授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改沉稳本sè,急吼吼的大声喊道:“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王教授,您明白天蚕消失的原因了?”风思扬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不不不,我是明白了昆仑山地狱之门的奥秘所在,谷中地磁异常,常有莫测天气,岂不是跟玉马月圆之夜的表现一致,也许这条迷雾重重的山谷,就是跟这匹玉马埋在谷里有关系!哈哈,等我回到堵城后,一定要申请组织一个科考队再回来,看看那些奇怪的现象是否仍然存在,而且就定在农历十五进来。”
王教授两眼放出兴奋光芒,就如一个小孩在憧憬过年的新衣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确实很有道理,既然科学无法解释,那为何不能适用于中国古代的玄学,老太婆,真有你的!”
夏教授也激动了!
风思扬看着两位老人因为自己偶得的宝匣而瞬间变成顽童,不禁又好笑又欣慰。但略略平复之后,风思扬突然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不由问道:“夏教授,这些东西是不是属于文物?需要上缴国家吗?”
“哦,这个嘛应该说货币和珠宝属于私人物品,如果没有明确可证的主人,那就应该是谁见谁得,即便是有些历史年份也是一样!”
“您是说这些金币宝石都是我的了?”风思扬仍不放心,继续问道。
“对!只是这匹玉马”夏教授突然沉吟了起来。
“怎么了?”
“哦,按照规定这匹玉马是要上缴国家的,但既然这不但是出土文物,还是一件具有特殊功能的神器,那么也可以不必一概而论。小风放心,今ri之事,我们是绝对不会吐露半字的,小风既然如此坦荡无欺,平白无故就信得过老头老太婆,那老头老太婆岂能作那不仁不义之人!不过”
要说风思扬之前毫不犹豫的拿出宝匣,已经足以让夏教授另眼相看了,只是刚才一直沉迷于宝匣,不曾表现出来而已,此时已是一览无余,于是慨然允诺道。
风思扬听到夏教授语气一转,还以为有什么问题,于是说道:“夏教授,有话您就直说!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这句话,我还是懂的,如果真要不符合规定,那我就上交国家。”
“这倒不必,老头子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夏教授微一沉吟,接着说道:“不过,你以后要改改称呼,就不要再教授教授的叫了,要说现在社会上,教授专家早已不是什么好词了,一不小心,真就成了‘叫兽’、“砖家”,那老头子岂不冤枉的很!呵呵呵,你以后就叫我夏伯,我老伴就是你伯母,这样叫着也不生分。”
风思扬自然知道夏教授这一番改动,已经有将自己看做晚辈弟子的意思,当下心中一喜:“夏伯,谢谢您,那我可是高攀了”
“老师,有什么好事,这么热闹!”赵岩生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原来,风思扬第二次进门的时候比较匆忙,没有把门锁严,赵岩生平ri里早已将老师夫妇视做自己的亲人,因此没有敲门便直接闯了进来。
虽然赵岩生也不是外人,但风思扬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让第三个人看到宝匣,于是突然站起身,一面用身体挡住床上的宝匣,一面招呼道:“哦,是赵大哥啊,其实也没啥事,这不是有点好东西让二老帮忙掌掌眼嘛”
“咦,怎么都不见了?”
突然,王教授大声喊了起来!
“什么不见了?”赵岩生急步上前,循着王教授目光的方向看去,但除了空荡荡的白sè床单之外,什么都没有!
夏教授的吃惊不在他们二人之下,但还能够保持冷静,用手挠挠花白的头发之后,便看向了风思扬。
“第二次了!难道这个宝匣真的会自动隐形?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见鬼!”风思扬也是大惑不解,只是怔怔的看着宝匣消失的方位,细细梳理宝匣失踪的经过,试图从两次隐形中找出一点规律。
诡异的气氛中,风思扬似乎回想起,赵岩生进来的时候,自己情急之下,眉心处突然有一丝清凉气息流出,但那是什么?又是为什么?风思扬却想不通。
风思扬有些困惑的坐倒在床上,却感觉屁股下面分明有一个圆形硬物,于是风思扬将手悄悄向后伸出。
果然!金币还在,宝匣还在,玉马还在,所有的宝贝都还在,只是所有人都看不见而已!
“明白了!”风思扬恍然大悟道:“我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夏教授微微点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随即向赵岩生说道:“岩生啊,你师娘一直念叨着青海的枸杞虫草甚好,你带他上街去看看吧。”
王教授对自己老头的心思岂有不知,当即起身拿起自己的手包,拉着赵岩生出门而去。
看着房门已经关上,夏教授压低声音问道:“小风,怎么回事?”
“是这样,我发现宝匣两次在除我之外的其他人视线中消失的时候,都是我神经紧张,不想宝匣被看到的时候,也许宝匣消失与我有关,或者说与我的意愿有关。而且,一旦我恢复了平静,宝匣过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出现。”
听完风思扬一番话,夏教授慢慢站起身,一面在房间中踱步,一面双手局促的互搓着,脸上也是一会白一会红,一会激动一会释然,足足走了七八个来回之后,夏教授终于重新坐下。
“小风,虽然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骇人听闻,但古往今来的著述典籍上确也偶有开天目之类的记载,只是同时具备超视和隐身两项功能却是闻所未闻,天目倒还容易理解,天马本就对应天上二十八宿之一,房星中天驷星,传说有“三眼华光”之能,可千里视物,能洞天澈地,倒也不足为奇。只是这隐身又作何解?”
风思扬见夏教授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当下不敢打扰,只是静等夏教授再次开口。
“莫非是天蚕的功劳?嗯,一些志怪野史中确也有这种说法,相传天蚕小可容物,大可装天,或圆或扁,存乎一念之间。想这天蚕天马均是龙之变体,冥冥天意之下,合二为一倒也说得过去,再加上这件事的发生之地就在昆仑山地狱之门,要知道昆仑山可是我们华夏最大的一条龙脉,而这地狱之门的地形,从易学来看,当属生发吞吐之地天蚕天马化龙于龙域!妙至毫颠,合情合理,对!肯定就是这样了!”
夏教授想到此处,便如参佛悟禅多年的老和尚突然被醍醐灌顶,又如修炼多年的世外高人被猛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兴奋之余,陡然转过身来,一双尚自清澈的眼眸紧紧盯住风思扬,顿悟之喜溢于言表!
但风思扬还不等开口,夏教授便接着说道:“天马有天目超视之能,天蚕具隐形无状之功,进而龙域之地偶得机缘巧合,化而为一!想必超视隐身一同具备于你一人之身应该就是这个缘故了!不仅如此,想必这超视与隐身绝非各自du li,可能还会有相辅相承之效!”
风思扬本来还在云里雾里,满肚子的疑问,听夏教授这样一解释,却也听出一些眉目,只是隐身与超视之间的关系之说还是不太懂,当即问道:“夏伯,相辅相承怎么解释?”
“目愈明,身愈隐。想必就是如此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风思扬思忖片刻,便猛的一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夏教授接着说道:“老头子虽然平时涉猎很广,但对于这件事的认识也就到此为止了。既然这种事真的发生了,那无论如何,都是一种难得的机缘,只是,是好是坏却是无从得知。”
“嗯,不怕,好事咱就接着,坏事咱就扛着,没啥大不了的!”
风思扬略一沉吟,便释然起来,一番慷慨陈词更是让夏教授暗暗叫好。
“小风,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更不可随意告知他人,以免惊世骇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平时的ri子也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我们老两口也就当没有今天这回事,你就放心吧!而且,就冲你今天这份信任,以后有什么事还能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只要说一声,就一定会尽力而为!”
“谢谢您!夏伯,等有机会去堵城的时候,我一定再去当面请教!”
“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哦,我可是会当真的哦!”
“肯定会去叨扰,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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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世外桃源()
风思扬仍旧把宝匣按原样封好,重新装入啤酒箱,盖上风衣,略作寒暄之后,风思扬回到自己房间。
当晚是成功穿越北北线的庆功会,不少人喝大了,尤其是霍海和田珍,不知是前世孽缘,还是当代的王八瞧绿豆现实版,虽然仍旧少不了针锋相对的耍贫斗嘴,但已有如胶似漆的感觉,这样一来,倒也让风思扬清静了许多,可以专心考虑这起诡异事件的来龙去脉。
夏王二教授果然一如既往,当着众人面的时候,与风思扬的招呼交谈绝然不着痕迹,似乎那件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只有赵岩生看向风思扬的眼神有点怪,但没有怀疑,似乎只有莫辨高深的佩服,,毕竟能够这么短时间就与自己的老师和大名鼎鼎的夏教授打成一片,没有几把过硬的刷子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上午,已经化整为零的车队各自启程,孙天圣果然神通广大,不知从哪里又搞来一部大切诺基,挂的是lanzhou牌照,很可能是有人连夜送来的。
这样一来,田珍和楚天梦已没有借口继续搭乘霍海的汽车,临分别之际,风思扬和楚天梦心头各自涌起一丝不舍,虽然相处时ri不多。而田珍和霍海就不那么含蓄了,硬是找个没人的角落,互相抱着猛啃了足有半分钟,直让已经坐在驾驶室里的孙天圣大翻白眼,最后实在忍不住,索xing按着车喇叭来一个拖长调的强烈抗议。
看着大切绝尘而去,霍海只得擦擦湿漉漉的嘴唇,迈着软绵绵的双腿上车,随后带着嘎鲁向古都xian进发,枭龙六驱卡车和两个修理工则直接返回堵城汽车改装厂。
“疯子,出发前我怎么说的来着,你那老掉牙的破车终于报销了吧,还不相信,兄弟我可是神机妙算啊!你俩就跟我一起回堵城吧,前几天有个老主顾送了我一箱茅台,说是97年的,我一直没舍得喝,得了,算便宜你们哥俩了!”
霍海刚从耳鬓厮磨的回味中走出,便开始诱惑风思扬。
“这次不行,我还要去浙西看个烂尾山庄,咱总得找个吃饭的营生不是?到xian后你把我跟嘎鲁放下,我们坐飞机过去。”风思扬如实说道。
“那不行,送佛送到西,我给你送过去得了!”霍海大咧咧的说道:“要不这样,你先跟我去běi jing,把我那部老卫士开上,送你了!不行,我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别这么快真给拆了。”
“拆车干嘛?那部车不是挺好的吗?”风思扬不解。
“你上次不是说不要嘛,正好哥们想玩点大的,老给别人修车总不是回事,所以我就没事天天拆车玩,等把各类越野车的优点都研究透了,过几年攒够了钱咱开个汽车制造厂,哈哈,到那时候就等着数钱吧!”霍海兴奋的说道。
“好是好,不过造汽车可不是小事,从立项到审批再到上市,里面关节太多,而且没个十亿八亿的,你根本就弄不起来。依我看,倒是可以考虑全国布局,在越野氛围比较好的地区再建几家连锁改装厂。”风思扬适时泼一盆冷水。
但人家霍海根本就当没听见,自顾自的打过一个电话过后,便略带歉意的说道:“疯子,对不住,那帮小子已经把老卫士大卸八块了,得了,你牵我这头奔驰走吧,我正好再弄一辆乌尼莫克,那车开着真叫带劲!”
“打住,我看你小子脑袋烧坏了,你这奔驰咱开不起,实在不行,到了xian我买一部国产的叉八,那车我开过,皮实耐用,而且价格也不贵,先挂个临时牌开过去!”风思扬及时制止了霍海的奢侈计划。
车到古都,霍海因为太了解风思扬认准绝不松口的脾气,也不再推销自己奔驰越野车,而是通过业内关系找到一家靠谱的叉八4s店,趁风思扬看车的功夫又去偷偷刷了卡。虽然新买的四驱叉八办完车牌保险之类的手续,也要十五六万,但风思扬根本没说客气话,因为风思扬同样了解霍海的德行,只要记在心里就好。
拿到临时牌照,风思扬将车开走,当然那个装有宝匣的啤酒箱也搬回自己的新车上。随后,三人随便找家酒店,当晚大喝一场,又聊了大半宿。
第二天,三人就此作别。霍海继续向东回堵城大本营,风思扬则带着嘎鲁转向东南,奔着wuhan——hefei——浙西的方向而去。
因为新车需要磨合,风思扬最快只开到一百码,就这样悠悠达达得晃向郝楠的老家。
“大哥,霍大哥这人挺有意思,又爽又直,交这样的朋友真是痛快!”嘎鲁说道。
“呵呵,朋友嘛,不在于多,只在于意气相投,锦上添花不重要,但雪中送炭是必须的,只有在一起的时候,酒喝着顺当,事办得敞亮,这样才算真朋友!”风思扬随口扔出一句,却让嘎鲁认真品味起来。
一路晓行夜宿,闲话不表,第二天ri头刚刚偏西,风思扬和嘎鲁便达到了郝楠老家所在的小山村。
这个小村僻居青山秀水之间,距离黄山、千岛湖、安吉竹海这三个非常著名的旅游区,直线距离均不过一百公里,只是山势陡峭,山路狭窄难行,至此已成盲肠路,再向上走,已然无路,转而重新变回莽苍大山和野流飞瀑的自留地。于是,即便景sè绝妙,却访客了了,只有一些爱好极限登山的徒步者得以一窥真颜。也正因为如此,这片区域得以保留一份纯真和质朴。
小山村叫双流村,名字却也起得美妙,一进村口,尚未飘散的炊烟袅袅婷婷,空气中散发着木柴稻草特有的气息。
全村不过六十多户人家,因此风思扬没怎么费劲,便顺利找到正在村委会开会的支书郝漫滩,算起来是郝楠的堂叔,郝支书看起来五十多岁,皮肤黝黑却光滑,虽然两鬓已有白发,但一双眸子却亮得惊人,身板笔直敦实,没有多少岁月痕迹,浑身洋溢着自然健康,不用多想,便知都是拜这山水所赐。
郝支书刚刚收到郝楠辗转发来的信,知道要来一位敢于承包那个烂尾工程的人,因此格外重视,但等看到年纪轻轻的风思扬和嘎鲁的时候,不免有些失望,毕竟这个烂尾山庄占地极大,不是仨核桃俩枣便可以支撑起来的。
而且这几年来考察的人走了来,来了走,但无一例外不是香车宝马的款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