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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长河惊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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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中突然闪过剑一般的亮光:“事实不会甘于沉默。十二年都等了,多等又何妨?”

    谢君和重重摇头:“段家寨怎么办?”

    “竟夜闭户,见死不救。”

    “这么做真能撇清干系?”

    “我早晨看过段家寨布防区域之外,刚才也确认了。没有异象。他们只是冲着我,没打算向段家寨下手。也许他们认为段家寨不足为惧吧。何况,烽火岭毕竟需要些掩人耳目的角色,如果他想安然藏匿其中,天越门和段家寨是一东一西两道最好的屏障。虽然,犹如伴虎的日子长不了。段叔也心知肚明。”

    然而谢君和死死纠结着他的对头,继续追问:“那么秦石呢?”

    “北岸人从来不会放手烽火岭。秦爷的人在暗处藏着,不然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大公子轻易面对那么凶险的敌人?不用担心他。不过倒是要谢谢他。我一提议,他便爽快答应了。”

    “你替他接了要命的一招,他当然得出点力!”

    “还是得谢。比起那些落井下石的,口蜜腹剑的,他到底还算坦荡。”

    谢君和有些不服气,想反驳,又觉无趣。

    楚涛见他拉长着脸暗自好笑,狠狠拍他一掌:“还想着那封信?你这痞子有多记仇啊?”

    沉默片刻,谢君和突然道:“沈雁飞这小子绝不简单,你得防。”

    楚涛居然不置可否地只是笑。于是知道他必然早有了主意,只是不愿提罢了。不明朗的情势下,一切的猜测都是多余——又是沉默。

    忽听孩子稚嫩的嬉笑声,回头看船舱里,末儿正和段诗雨学着翻花绳,似乎那一夜的惨景已悄悄在他心里翻过。真希望,尚不懂事的他能够永远忘记那个夜晚。楚涛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小小的末儿。时不时地,嘴角一扬,新月一样的眼睛水盈盈地,笑得醉人。

    “我一直在想那疯老汉的话——你说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呢。恶魔,铁尘诀,也许在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还真的藏着他所说的东西。何况江湖从来不缺这些东西——你有没有在听啊!”谢君和难得的认真劲儿全被他的笑容浇灭了。

    冷不防来了一句:“收不收这个徒儿?”

    “那么个小不点……”谢君和着实有些厌弃。

    “末儿!”楚涛一招手,谢君和还没抱怨完,孩子已经蹦蹦跳跳到了跟前,恭恭敬敬行礼:“掌门,师傅。”楚涛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打算跟着师傅学什么?”

    “学本事,把那些害人的鬼统统消灭了。这样,村里的大家就不会再害怕了。”

    谢君和轻轻叹息,天真的孩子居然还不知道那个村庄早已不复存在。楚涛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好样的,末儿。那些不是鬼,世上没有鬼,只有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靠着装神弄鬼来害人罢了。”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害爷爷?爷爷没有害过他们。”说着说着,圆圆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会遭报应的,上天终会惩罚他们……”

    “不哭,末儿。”诗雨用丝帕为他抹去泪水。

    “师傅可不喜欢爱哭的娃!”谢君和故作严肃。

    末儿一听,自己擦了眼泪:“师傅一定要教我学本事!”

    “教,一定教!”君和应承得坚决。不但要教,还要把江韶云这个恶魔的势力彻底铲除。他猜想楚涛也一定这么想。

    江风席卷,激流奔涌,江水奔突过群山的围追堵截,融汇了若干支流,江面越发阔达。怒涛席卷,隆隆作响。楚涛突然来了兴致,吩咐汪鸿摆琴。剑客们立刻围拢来,静默无声。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琴弦,迸出铿然有力的音律,竟不输洪钟镗鞳。激越高亢处,与涛声相合,如同永不疲倦的战歌,飞越万里,响遏行云。明月也似听了这召唤,从弥漫的雾气里脱身而出。清澈透亮的光芒霎时四散在人间,把一切迷茫照得退缩遁形。这壮曲,似寒夜里的炭火,燃在每个剑客的心里,仿似浑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为之跃动。

    是的,只要有他在,有这样的战歌在,再可怖的阴霾也终将散去,再深沉的夜幕也终将升起,再凶险的诡计也终将被识破。再阴邪的力量,毕竟战胜不了阳光。他们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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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卷烽火岭传奇告一段落,在此对支持清月的朋友们说一声感谢。

    很多未解的疑团将成为第二卷的铺垫,并在第二卷中解开恩怨。叙述重心将略有转移,并会增加一些感情细节和线索。期待大家继续支持!如果喜欢请加入收藏。

三十六 拨云见日(上)() 
春寒料峭。冰雪未及消融。残竹的旧绿交杂着积雪的纯白,铺排在静谧的竹苑。融水汇聚,从叶尖滴落。一阵风吹过,似雨非雨,叮叮咚咚地敲击着瓜藤架。沉香半炷,石桌一张,黑白的琉璃棋子在初阳下流光四溢。清茶两盏,白玉瓷杯,腾腾雾气一缕缭绕在四围。

    竹篱轻响,老者微一扬眉,手指一拨,那白玉杯径向微掩的柴扉射去。一只白暂有力的手稳稳接住,一滴未洒。楚涛的笑颜在柴扉后绽开:“先生又考我。”

    老者呵呵地笑:“还有一题。”

    话音落,只闻院中各角落弓弦细响。楚涛脚尖一点,便高高地跃起,一招青云流转,十指已把从各方而来的竹箭收拢。挥袖一抖,十支竹箭一枝不少地排列在瓜藤架前。

    “百步闻弦,仍是此题。”楚涛微笑着,颇为自得。比起飞步踏浪的轻功,蛟龙出海的剑法,这百步外辨识出弓弦响的听觉,放眼江湖决然找不出第二个。

    老者似仍不尽兴:“来看风某,可有见面礼?”

    楚涛一招手:“末儿!”门外的孩子就怯生生沿着墙根闪进来,“给前辈带来个小徒,灵巧得很。”他简述了孩子的身世,转身把末儿揽到跟前打趣,“怎么样,这个师父总好过那只会喝酒的家伙吧?”

    “不许这么说师父!”末儿居然不乐意了,“师父就是师父,何况谢大侠救过我的命,他永远都是我师父。”不光楚涛,连风若寒也开怀大笑。

    “那么,你就不要眼前这个师父了?”

    末儿想了想才问:“我能常常回去看谢大侠吗?”

    “若你太调皮,就不行。”

    “末儿从来不调皮!”

    “末儿如果乖,我便派人来接你。”

    末儿又想了想:“不许骗人,拉勾!”大手勾着小手晃动两下,这协议才算达成。

    楚涛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轻推他一把:“还不快拜见师父?”

    末儿上前认真一跪一抱拳:“拜见大师父!”

    长长的白眉展成垂杨一般,点头笑着把孩子扶起:“不错不错!”随即招呼小僮,安顿下末儿。

    楚涛恭敬行礼:“风前辈,逐羽剑派旧事,你可曾知些许?”

    “贤侄莫急,且待我破此局。”风若寒半点不急,只顾着手中黑白棋子交替推演。楚涛遂席地坐于对面,静观其变。却见那残局僵持,互为攻守,贸然进击则必漏出弱点而遭反扑,一溃千里。忽而,白棋在关键处一占,全盘皆活。立时,成败分晓。白棋先前蓄足的气势在此刻一泻而出,黑棋再挣扎,也已难挽颓势。

    “对敌之势,只在一击。所谓厚积薄发。先生是要我蓄势吗?”

    风若寒捋一捋银亮如雪的长须,略略点头:“南北僵局,缺一活棋。唯有蓄力,尚可一争。”

    “虽处江湖之外,却将大局了然于胸,不愧为竹苑三杰之首,晚辈叹服!可惜,先生不肯出山。”

    “好小子,我那两个师弟,尚脱不得苦海。你又来拉我下水。”

    楚涛憨厚一笑:“自是不敢。”

    竹苑三杰,素为楚家效力,老大风若寒,精于音律,熟谙兵法。老二钱铁犁,臂力过人,老三刘思仁,识百草,擅医各种刀枪棍棒之伤。楚原逝后,三人看破争伐,相约退隐。是楚涛一番恳切相求,才有了重出江湖之念。然风若寒自觉年事已高,只愿在竹林中终老。除非楚涛入山求教,其余一概不应。

    “江韶云绝非善类。与之交手,不得不慎!”风若寒提醒。

    楚涛轻咳几声,江韶云的一招所造成的伤至今未曾痊愈:“我自会小心,先生可曾听说铁尘诀?”

    风若寒一惊:“你从何处得知铁尘诀?”

    “烽火岭中一村民口中,他遇害前最后的话,就是这三个字。”

    “此人经历一定非比寻常。”风若寒长叹一声,“铁尘诀,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武功绝学了。早在三百年前,铁尘诀的最后传人死于长河之上的一场混战。这是一种极神秘的心法。相传为鬼谷子首创,中原早已失传,唯剩一苗人部落掌握,历代单传于巫人,后不知何故传入魔教。因而中原武林对此知之甚少。传说若炼成此心法,十步之内的刀剑兵器,凡有进击者,瞬间碎成齑粉。无可近身之利刃,更不必说血肉之躯,从此无敌于天下。却又有一恶毒诅咒,苗人认为此术有违神旨,擅自操纵生杀,是谓逆天之术,得铁尘诀者,必不得善终。”

    楚涛惊奇:“世上竟有此等绝学?”

    风若寒直摇头:“皆已是传说了。世上有没有这铁尘诀,尚且存疑。要知道这传说最大的漏洞,便是那场混战:能将刀剑化尘的高手,最终死于刀剑之下——如何让人相信得了呢。”

    楚涛忽然皱了皱眉,但笑而已。

    在这个江湖,真真假假的传言太多了,听着道貌岸然的,实则一场虚幻。听着不可思议的,倒确真如此——比如梨花剑,比如宋家火场的乱象。谁又能保证铁尘诀从来没有出现过?谁又能保证——作茧自缚的事从来没有在江湖发生过?何况这江湖从来是你争我夺的地方,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能保证自己的贵躯始终在河边走而没有一不留神湿了鞋的时候?

    湿了鞋还算轻的。在江湖的巅峰久了,结果闹到家毁人亡,身败名裂的,太多太多了。

    风若寒一声疑问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不过,一个山野村夫,决不可能轻易知道铁尘诀这么高深莫测的绝学。必是卷入了什么事端。”

    楚涛便将宋家火场的遭遇原原本本地道出。

    “若如此,便不难解释。”风若寒补充,“十数年前,倒真是有传言,说铁尘诀已被宋家后人所得。却谁也没见过宋离使出如此神功,自然都是不信的。然而如此看来,宋家肇祸的根源,极有可能正是铁尘诀之争。”风若寒起身,背着手,在庭院四处跺着步,平静的神色里,带着些许凝重,“又或许,有人利用铁尘诀的传说故布疑阵。不然,三百年前的绝学何以重出江湖?”

    楚涛悠然一笑:“先生讹我。”

    风若寒瞬间面如死灰。

    “先生分明知晓,父亲名义上为调查宋家血案而赴烽火岭,实际正是去追寻铁尘诀下落。如此神术,让段寨主闻其名便惊恐不安,若重出江湖,必是轩然大波。按武林人的心性,岂是听过便能打发?”

    风若寒只淡笑无语。虽不愿楚涛重蹈覆辙,却终还是绕不过将来一场苦战。

    他沉默了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告诉楚涛:原来,十二年前,楚原去烽火岭前找过风若寒,他曾从宋离信誓旦旦的言谈中猜测铁尘诀确实在宋家手中,因此当宋家遇难,便怀疑这是江湖同道的暗算,他担心铁尘诀已落入图谋不轨的人手中,接到来自烽火岭的邀约后,更是坚决打算彻查。他担心自己会有危险,便告知风若寒其中内情,让后来者警惕。未想果真一去不复返。只是当时楚涛尚且年少,风若寒担心他行事过于冲动,一直保守秘密至今。

    楚涛顿时愕然:“莫非唐宋两家争夺铁尘诀,才闹出那一场大火?而父亲查知了真相,唐耀便……”

    风若寒浅淡地摇头:“风高浪险,人心难测啊。”

    楚涛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若是唐耀一手所为,为何楚家的短剑会留在江韶云处?若非唐耀所为,那封奇诡的匿名信何以提示他唐宋之争?他越来越感到,烽火岭里藏着的分明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编织其中,一旦被卷入,谁也无法挣脱那越缠越紧的痛苦。

    查,还是不查?

    这个问题又一次挡在他的面前。

    风若寒刚才的那一局棋重又跳进他的视线。蓄势,而后强敌可破。一霎时有如醍醐灌顶。楚涛向风若寒深深一拜:“谢过先生指点!”换来的,是先生捋着银须悠悠地笑。

    何必将目光纠结于小处?他必须观清全局,找出最为要害之处,才可伺机而动。而这大处,恰在江韶云。他早该抽身而出,不然,终也只将是那张大网里的一颗棋子。

三十七 拨云见日(下)() 
然而,江韶云觊觎的,却是楚家历代相传的紫玉令?自命清高的楚家哪里会和这妖邪之术扯上联系?楚涛更加茫然了。他把逐羽短剑、金印、紫玉令放在风若寒面前,追问不止。

    风若寒大笑不止:“少主越来越性急了啊!”说着,他把楚涛领去屋里的琴桌前,又是一道考题:长河吟曲可曾记得?

    这可难不倒楚涛:稳坐琴前,抬手一拂,那激昂澎湃之音便从七弦之间倾泻而出,宛若江水汹涌,一往无前。万里卷怒涛,一剑定乾坤——这首从小便熟谙于心的曲子,是父亲和风前辈手把手教会他的,言犹在耳。

    岂料风若寒突然出手按弦:“杀音如此之重,老朽恐难为师了。”

    楚涛慌忙起身行礼致歉。他当然记得风若寒的话:琴音以清和淡远为上品,兼具幽古雅润之气。杀伐之气乃是琴家大忌。只是不知何时起,指间的长河吟曲再不如少时的沉静。一起手,绷紧的琴弦总暗藏着沙哑,到激越处,腾腾的杀气如奔腾的千军万马一般不可遏制。似乎,琴曲已不再受他操控。

    风若寒摇头:“琴为心声,少主志在乾坤,不必勉强。只是此音,实乃大凶之兆。隐藏锋芒多年的逐羽剑派怕是要有一劫。”

    窗外叶声簌簌,楚涛离座,望向竹林一片静谧:“先生教我,不平则鸣,学生断不敢忘。逐羽剑派古训必不能葬送于楚涛之手。”

    “我却未曾教你奋不顾身——”风若寒幽幽地叹息。这个我行我素惯了的徒儿早就一心只剩了逐羽剑派,任谁都拉不回了。

    “先生到底还是没有说,这紫玉令和短剑里藏着什么秘密。”

    楚涛缠得紧,风若寒实在推辞不得:“逐羽剑派的秘密,其实藏在长河吟曲之中。只是这靠着掌门口耳相传的曲子究竟有何玄机,谁都不清楚了。外界笑谈逐羽剑派在黑石崖下枕着千年宝藏,皆是不明所以之人姑妄传之。短剑与紫玉令是破解此曲奥义之钥匙,唯有缘之人能识其面目。这是楚原大侠留下的告诫。甚至连他都不知道,这首曲子何以与短剑金印紫玉令一起被逐羽剑派掌门历代相传。未知少主是否与此曲有缘,能破解玄机,还其本来面目。然此曲一出,江湖上免不了又该起一阵风浪。江韶云先得短剑,后又觊觎紫玉令,许是听说了什么吧。”

    楚涛不可置信地细细端详短剑,实不知有何奇异之处。

    窗外,白鸽扑楞着翅膀,盘桓院中,楚涛一出屋子,它就轻捷地跃上肩头。展信一阅,忽而,凝重凄冷的黯然蒙上了原本清亮的眸。顾不得尚未解释的疑惑,匆匆行礼告辞,只说改日再叙。字条在他手中飘然而下,人却已到了柴扉外。

    风若寒顺手拾起,展开只见:齐使冷氏,早备钟鼓。微微摇头,长吁着,把手中字条投入香炉。

    凝香阁。

    从烽火岭回来的谢君和依然维持着自己蓬头垢面的酒疯子形象,找自己最钟爱的角落翘着二郎腿,沉醉在酒香中,听酒客漫谈。

    多日不来,这酒这店也都换了味儿。左楼一张张棋局正胶着,右楼的雅士们指点着一幅幅书轴画卷评头论足。主楼的戏台上,时不时有些流浪艺人或弹唱或评书,给酒客们添上些热闹气氛,江湖人大多仍嗅着酒香而来,在纷纷扰扰的大堂稍坐。后楼棋牌骰盅哗哗作响。另有花园一片,亭台楼阁之中,美人婀娜的身段时不时飘过,在管弦丝竹声里轻歌曼舞。比起原来众生百态交杂的图景,更吸引了富商公子诸多名流。这里的主人竟已换作了烽火岭外与他交过手的嫣红。

    微酌慢饮,谢君和的视线追随着这个女人殷勤招呼客人的身影。天生尤物。细软似蛇的腰肢,仿佛流动一般。不必骚首弄姿,只魅惑一笑,荡漾的秋波里已把风姿韵味尽显。甜美柔缓的声音,只怕酒客们未饮已先醉。不知又有多少人,纯是垂涎她的美色而来。她却在酒客们饿狼一样贪婪的目光里,若即若离地进退自如。

    四下忽地寂静。一楼的江湖人对门外来客肃然起敬。他却旁若无人地径直向谢君和走来。谢君和还牢牢粘在座位上,杯子悬在半空。不是因为不想起身,而是因为没想到楚涛会到酒馆来。在他愣神的时候楚涛已经坐到他的同桌:“怎么,见到我不痛快?”

    爱理不理一斜眼,照喝不误。

    一碗茶水立刻由嫣红亲自端着送到楚涛面前。

    楚涛疑惑地望向君和,君和抬眼用下巴指了指嫣红。

    嫣红巧笑一声:“来来往往的有哪个不知道楚掌门?放眼南岸让大伙儿不约而同起身的能有几人,敢招惹谢大侠的怕更是非您莫属。楚掌门的禁酒令和您的风流潇洒一样出名,嫣红怎敢不知?”

    楚涛放声大笑:“待我品过你的茶,看看是否同你的嘴一样让人叹服。”

    “老大要是说声好,我这儿哪还怕没生意?”

    “老大?”他摇头,“说得我好似土匪头子。”

    “我却觉得老大这两个字好,粗是粗了些,不过自是有味可品。做老大得照顾着弟兄,担着风险,和大家过一样的日子。不像那掌门之类一听就想到权势。在这江湖做得真正像个老大的,除了您还有谁?”她净拣着些奉承之言。

    他一手端茶一手扶盖,轻撇开茶沫,嘬了一小口,放下茶碗道:“这茶也如同你所言,粗了些,但有味可品。禁酒令让你少了的生意,可以用茶补。”嫣红得了这话便如获至宝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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