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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长河惊涛-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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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天乔应和:“众人尽知此出路的关键,誓死效忠。”

    “不仅如此,齐爷之令,但见楚涛,格杀。”冷英华比了个“斩”的手势。

    四周众人皆拱手接令:“沿途杀手也已就位,见其踪迹,必伺机而动!”

    冷英华淡淡一笑:“长河边的烽火台如何了?”

    “两岸皆已备妥。齐爷的人,随时待战。”

    冷英华满意地遥望两岸:起起伏伏的浪涛背后,戒备森严的碧莲洲一段长河的沿岸,星星点点立着烽火台数座,稍有动向便能以最快的速度传递消息。只要楚涛的影子一出现,两岸就有密密匝匝的剑士从两岸涌向碧莲洲,将他团团围困。与此同时,白衣圣使们也应齐爷之邀沿江戍守。楚涛敢来,两岸必然成四面包夹之势将其吞并。

    只有这样,才能让齐爷心安。

    然而,北岸必是要有伤心之人了,冷英华又望了一眼对岸起起伏伏的轮廓,默默攥了攥剑柄。无暇思量那么多了。唯豁出命去一战,为冷家。

    “南岸消息如何?”冷英华追问道。

    “此事倒有些蹊跷。”齐天乔冷声一笑,“自兄长北归,楚涛就没了任何消息。他的人依然在黑石崖忙活个不停,四处接着押镖的生意。逐羽剑派一切照旧。只是少了两个人,一个是楚涛,一个是谢君和。”

    冷英华细一皱眉:“他当是行动起来了。”

    “可为何他的人此刻全在黑石崖?”

    “蒋爷的人、唐耀的人,他们可都等着釜底抽薪!楚涛要有所动作,不得不顾及着自家后院。”

    齐天乔讶异:“然而楚涛若不带人手,他拿什么收回碧莲洲?”

    冷英华恨恨一声笑:“这小子最大的臭毛病便是自负。他是把我这儿当烽火岭了么?”

    烽火岭之事,齐天乔略有耳闻。二十多人,逼得唐耀放下身段与之握手言和,从容与江韶云一战,全身而退。自负得不可理喻。然而,楚涛却有自负的资本。每个铁了心要他有去无回的人,结局无一不尝到了苦头。冷英华此刻也正信誓旦旦,遵循着齐爷之令,意图永绝后患。只是不知鹿死谁手。

    齐天乔誓道:“兄长所受的羞辱,必要此人清偿!”

    一声呼喊,带动了身边武师浪潮似的回应。血性的汉子,断然经不起言语的煽动。“不杀楚涛,誓不为人!”每一个人,都怀着切齿之恨,誓要将楚涛的人头取来报仇。

    西下的夕阳里,冷英华的剑死死地钉在高塔之上,迎着余辉,散着灼人的光。此一战,他势在必赢。

    剑击之声,促生出更激越的怒吼。一波一波,翻江倒海。

一一〇 白衣渡江(三)() 
夜幕降临,月色昏暗,蒙着血一般的迷离。不见星光,唯见残云遮月,漫江浓雾。齐家武师凌启正于北岸塔楼戍守。猎猎战旗,随江风飞扬。凛凛寒光,是兵刃折射出的锋芒。美酒那琥珀色的光泽,馥郁留香。

    举酒一觞,向大江感慨:“好河山,好英雄!”

    出剑,三尺青锋,映着寒月与涛声,旋出一段激扬之曲。离尘剑法,脱胎于浮尘,得心静,则大事成。此剑如霹雳横空,气势异常。可惜无人与他呼应,如此长夜,众人尽已疲惫。只一心守此长夜,待得天明而已。

    无甚异常,平凡的一日,长河边除了那寻常的商船夜泊于江边,再不见过客。至于楚涛,更是连续几日全无消息。焦灼的等待撕磨着人心,也打磨着斗志。楚涛不来了么?楚涛怕了么?楚涛的人已经混入北岸了么?各种谣言纷纷扬扬。

    全未料想,那商船一队,会在白袍下暗藏锋刃!原是平凡客商过境,却眨眼商船成战船,商人成仇人。只是凌启还在不安的等待中耗费着时光,一无所知。

    不知从何处起的尖利哨响一声,凌启心下暗道一声“不好”,却不料四周成片的白影已如飞蝗似地压来。举剑相迎,却如飞蛾扑火。一阵猛烈的风刮过,带着寒兵的呼啸声掠过头顶。仰身匆匆一避,却被一道白光眩晕了双目。与此同时耳边如铜锣震响般地一声长“嗡”,只觉得耳膜都几乎要被震穿。凌启的锋刃已折成了两段。却竟未看清对面的兵器!

    “烽火!点火!”他用尽力气咆哮着,却只见一个个被卸了兵器的武师被推搡在他跟前,一柄柄寒气逼人的剑皆已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只有他的命令,在寒夜里空自回荡。风如刀,生冷地割过他的躯体,刺进他的心。

    握着断剑,望着高处的烽火台,还有白衣人的重重围困,欲再战,却见刚才那不知名的寒光再次席卷。手腕一阵剧痛,连着心,断剑落地,他也应声而倒。这回看清了,回旋而来的竟是一柄铁扇。

    他也看清了对面:那是一个风度绝佳的青年,背手而立,面目清秀白皙,带几分柔弱之气。

    “白衣圣使?我家主子早已与尔等有约,何故出尔反尔?”

    青年淡淡地笑着,展了铁扇,当纸扇用:“凌大侠糊涂了。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清楚么?”

    “楚……楚……”凌启惊愕得全身都僵直了,暗暗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几乎同时,所有的守备皆已被卸了兵器,捆缚成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河岸边又好似沉浸入了平静的黑渊。

    这才觉得,那一张张饱含杀气的面孔,哪里是商人的面目?何以没有早些察觉?眼拙了,凌启极不甘心地长叹一声。

    众白影向眉目清秀的青年抱拳行礼致意。

    “楚涛!”含在喉咙底的愤怒终于吐露,凌启绝不甘心如此惨败。

    青年俏皮一笑:“凌大侠可别抬举我,我可不及他万分之一。区区一个烽火台,楚掌门忙着呢,哪有这闲工夫上这儿来陪你玩?”

    “那你是什么人?输也让我输个明白!”

一一一 白衣渡江(四)() 
“凝香阁,我们见过面。”青年右臂一扬,铁扇上暗藏的锋刃闪出一道炫目的光,正是这柄铁扇在张合的瞬间截断了剑锋!他戏谑道:“明日书楼里又可多个段子,俏书生白衣渡江,勇剑客虎落平阳。”

    “你!”凌启终于认出来,眼前青年:凝香阁书生是也。

    原来如此!凌启仰天大笑:“楚涛果真有手段!”也许冷英华做梦也想不到,南岸竟有如此多的游侠,以致楚涛根本无需调动逐羽剑派的人手,鸽影起,即如大军至。他终于明白这些天为何毫无楚涛的消息,也终于明白这些北岸人素来看不起的游侠究竟有何力量。如此手笔,唯有楚涛可行。

    书生再度笑道:“借你一言,确实好河山,好英雄,然这长河滔滔,绝非齐家一家独享。河山是天下人的河山,英雄是天下人的英雄。”

    “各为其主,何必讥我?凌某不惧一死!”说着他便弯腰意欲拾起断剑自裁。

    然而未等他的手触及断剑,那铁扇已反过来逼上了咽喉。书生悠悠一笑:“听我一言,若不在理,再死不迟。”

    凌启只求痛快了断:“说!”

    “磊落之人,虽不惧死,却也惜命。大丈夫活此一世,必不能白活。这句话当年有人告诉我,所以当北岸人劫掠了我的村庄,生者十之一二的时候,我留下了自己这没多大用处的命。不料想,真有今日。”书生的目光沉重而深邃,他盯着凌启,认真道,“留着性命,或许他日,还可做条好汉。”

    凌启愕然,许久,仿若受了触动,一声长叹:“那个人,必是个英雄。”

    白衣人中有人叫嚣:“书生,何必与他们废话?手起刀落便是!”

    书生摇头:“少主说:不必死的,不杀。”随即一扬手,顺着他手的方向,魔法一般,片片白鸽如雪般洒满长空,极迅速地,尖利的哨响向风中散播开去。极目远眺,白鸽竟从四方破空而起,翻转飞扬。没有多久,整个长河两岸的上空尽皆鸽影盘桓,在雾色中透着光亮,齐整的队形,婀娜的舞姿,把远方山峦的轮廓也映得秀美。蔚为壮观。

    凌启的脸色着实一白:“莫非……”

    他望着四周被游侠们的白影团团围困的烽火台,心下已明白,其余的烽火台,也必然是如他这般处境。似乎,已无法求援。

    书生仰天一笑:“凌大侠,北岸,可曾见过如此壮美河山?”

    南岸众侠随之抬头,似乎他们的梦想也随着白鸽展翅向长空。

    当这漫天的白鸽落在冷英华的视野中,冷英华的心中着实如遭了重击:楚涛已经到了碧莲洲附近么?何以烽火台竟没有任何预警作用!莫非不是楚涛,而是……

    尖利的哨响和着长河的浊涛,激荡出一片冰冷的寒。鲜红的月影已不见。唯有黑云翻滚,顷刻间狂风骤起,摧枯拉朽似的,如一柄柄刮过天空的利剑,残忍地切割出一片血幕。

    天地之间,已被血染透。

一一二 白衣渡江(五)() 
喊杀声伴着风沙,如鞭的抽打落在碧莲洲各处。鲜艳的旌旗在风沙中战栗,长枪的红缨随风狂舞。

    “备战!死守!”冷英华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碧莲洲。

    随之而起的,是一阵几乎要击碎人心的鼓声。“咚!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沉闷、粗重。刀剑的凛凛寒光里,冷英华佩剑在身,立于高台督战。传令的小厮恨不能插上了翅膀,将一点一滴的消息传递。

    鼓点时缓时急,缓时如惊雷翻滚,急时如跳蛙乱鸣。整个碧莲洲的空气都因这鼓声燃烧起来,沸腾起来。燃烧的血,沸腾在每一热切的胸膛。令旗挥舞,指点着各路行止。整个碧莲洲,如同一个巨大的轮盘,在尘沙中飞转。

    鼓声却骤然止住。

    一支冷箭,从阴暗的角落射来,贯穿了击鼓人的胸膛。

    鼓槌沉闷地摔落在地,甩出一片血光。

    立时有另一个击鼓人接过了鼓槌,毫无犹疑。

    角落里惨烈一声长呼,一片白影被剑光撕裂成了碎片。手中的弓也硬生生被斫成两段。冷英华长剑回鞘,眼中凄冷的目光一闪。

    “糟了……冷左使!”全身沾满鲜血的武师一路踉跄着连滚带爬到了冷英华脚下,他的剑已折了锋刃,他的脸也已被凝重的血污结得斑驳,他的口中,亦不断涌着鲜血。伏于地,便再也无力起身,似乎这踉跄着行来已耗尽了全身力气。

    冷英华认得他,这是齐天乔的副手,成天介跟在齐天乔身边,名曰护卫。然而此刻,本应是激战正酣。不祥的预感浮现在冷英华的脑海中:“三少爷如何了?”

    “守……守不住了……”

    “什么?”

    “四面……四面皆是白影,北部即将失守,三少爷赶去支援……途中……竟遇白影阻击……”声音愈来愈轻,吐字愈来愈艰难,然而冷英华顾不得那么多,摇撼着他追问不止:“什么?哪儿来的白影?”

    “碧莲洲上……到处……”再无声息。

    冷英华的心中却翻江倒海。他已听到高台下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为什么白影会出现在碧莲洲上,毫无征兆?为什么如地动山摇似的进攻,事前竟平静如水?这白影究竟是木叶的人,还是楚涛的人?唯觉前所未有地被笼罩在一片晦暗中。是要败了吗?

    不,无论如何都要守住!

    铜鼎之中,熊熊烈火轰地在高台上燃起。碧莲洲火起,则四方必须支援。然而,还会有人来么?

    冷英华正欲提剑而下,却见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远远踱步而来。四周已没了任何阻拦,或者说,任何张扬着的刀剑都已无法阻拦此人,尽管此人的长剑尚藏在袍底。

    飞扬的白袍,如入无人之境。

    高台之下,烈火熊熊,烟尘滚滚,匆匆点起的烽火作了背景,映照出此人修长的轮廓,也映照出黑暗中厮杀的身影。在此人的身后,已是一片彤红的血海。四面,痛楚绝望的呼声席卷成山呼海啸一般的动荡。

    恐惧让冷英华步步后退。

一一三 白衣渡江(六)() 
白衣青年终于来到了面前,与冷英华仅三步之遥。周身散着剑的华光,却似这场苦战中的血一般凄冷。冷英华愤怒地叫嚣:“木叶,你为何言而无信,伤我门徒?欺我帮众?”

    冰冷的笑声起,青年微微抬了抬斗笠,斗笠下的那张脸,俊秀之中,从容,沉稳,却带着征服者的霸气,与毅然决然:“冷兄的记性差了些,竟不识故人了?”冷英华瞪圆了双目气结,欲出剑,然而出剑的手居然僵硬在原地。

    “木叶可是自顾不暇了,不然,刚才四面鸽影起,他如何能安坐?冷兄,别来无恙。”楚涛眯缝着双目,新月一样的笑,笑得迷人。

    “来人!”冷英华长喝一声,却没有一个剑士举剑上前的。

    因为在高台的四周,白袍的逐羽剑派剑客转瞬间已围拢成圈,把最后的十数剑客封杀在半径二十步的圈内,控制了整个局面。外围的叫嚣奔突,已渐渐尘埃落定。楚涛仿佛从天而降,将碧莲洲的齐家武师陷于内外夹击的僵局。冷英华月余的苦心谋划布置,一夜间灰飞烟灭。碧莲洲的丢失,似乎也只是必然。四面的刀剑声尽皆寂静了下来,除了如鞭的风声和涛声,再无其他声响。

    冷英华长喝一声:“杀!”一道剑光拨开了风尘之幕,宛若射出千万道碎石箭。眨眼间四周的剑光跳跃不止,楚涛的身影似已被碎石箭合围。他只孤身一人。只听得叮叮叮叮的剑声作响,是那满地碎石擦过龙冥剑而起的声音,迸出可怕的火花。醒悟过来的剑客们毫不客气地扑向他。然而那成片的剑光只空自激起朵朵碎石花而已。楚涛的身后,晶莹的剑花相撞交错,碎若幻梦。

    顷刻间他已直奔高台之上,与冷英华交身而过。

    冷英华腰间的长剑呼之欲出,却不料楚涛的手已覆在他拔剑的手上,醉人的笑半点都不收敛:“不急,冷兄——未至终局,何必?”

    冷英华猛挣开他的阻拦,抽剑而出:“想让我束手就擒?办不到!”一双浓眉如泼墨般凝重,绷直的嘴角含着剑的锋芒,“楚涛,你太过自负!我若此刻斩杀你在当场,碧莲洲便从此清净了!”

    楚涛秀眉微扬,向身后打了个响指。

    齐天乔格外高大的身影却被逐羽剑派的剑客们推送至包围圈中,惨笑一声:“冷左使,抱歉,终是未守住。”他的剑已然不在他自己手边——弃了剑的剑客,也便弃了尊严。楚涛不会杀他,他能够留下一条命,足矣。

    “三少爷!”冷英华吃惊已极。

    楚涛笑得灿若桃花:“三少爷顾全大局,很是明事理。他刚才告诉我,齐爷既已答应交还碧莲洲,为免两家冲突,还是和解为好。”

    齐天乔默默点了点头。先前许下一雪前耻的重诺,此刻竟只是轻描淡写一句空话而已。

    “楚涛你!”冷英华简直要气疯了。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力量让素有胆气的三少爷突然间忘了兄长所蒙受的羞耻,而答应了楚涛的建议。然而楚涛与此人的相见,并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一一四 白衣渡江(七)() 
“和解吧,冷左使……”齐天乔说得极为肯定。

    然而话音刚落,粗野之音于包围圈外声嘶力竭:“不可!”齐敬梓、沙非、冷英实、宣离已快步赶到。凌空,一阵剑雨,伴着齐整的咆哮:“誓死不降!”

    楚涛只向冷英华略一皱眉,甚至都没有回身,随随便便抬脚一扫,武器架上一柄长戟便飞向他的身后。唯听得“叮叮叮叮”数声,长戟的锋刃开山劈石般从四人眼前横扫而过,最终铿然击碎了青石板,牢牢嵌进了石缝里,剧烈摇晃了几下,直立不动了。四人定睛,心头好生一凉:四柄剑的剑尖已生生被折断。四人同时惊退数步,作收势,不敢妄动。

    逐羽剑派的剑客们也不动。

    冷英华从容淡笑:“百步闻弦都难不倒楚掌门,何况这四面刀剑之音!”

    楚涛依旧背手而立:“冷兄是明白人,今日,我不想伤人性命。”

    冷英华受此语一击,手中的剑狠狠一颤,原本出剑的力道顿时敛了一半。楚涛不过一闪身,便与那剑锋错身而过,转向了冷英华身后的空当。但他依然两手空空地笑着,任龙冥剑的寒光在腰际寂寞闪动。

    齐家剑客那一张张尚存着希望的脸瞬间回到了阴霾中。尽管,包围圈内,算上齐天乔在内,已是六对一的绝对优势,然而比起整个碧莲洲的陷落,楚涛自然有足够的底气气定神闲。“不介意坐下说话吧,列位?”

    冷英华四顾,眉间一颤,沉声道:“楚涛,我未必胜得了你,可今日,便是死在你的剑下,我也必须一战。你与我,今日了断恩仇,如何?”

    楚涛的神情却立时蒙上一层烟云。这一场恩仇,又是如何能轻易了断的?凄然一笑:“冷兄,你知道,我今日不愿出剑必有因由。”

    “我最恨你这般自负!”

    楚涛摇头,黯然苦笑:“并非因为对自己剑术的自负——任何对手,临场交战,皆是有变数的。刀剑之间,我未曾轻视过任何对手。尤其是冷大侠这般英雄人物。只是今日,请恕我无礼。因为一个承诺。”

    冷英华似有所悟,凄然一笑:“却是毫无意义的承诺。既已开战!”

    楚涛低头,凝眸,一字一顿道:“为她,我只能如此。”

    冷英华朗声大笑,为了冷凤仪,楚涛自然不惜许下重诺。然而,终是绕不开南北两岸的宿怨。“若你果真为她,本就不该有此战!”铿然一响,是冷英华手中的青锋劈头盖脸向楚涛压来!雷声轰然震天,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让整个大地都随之颤抖。

    剑锋已然逼近头顶,楚涛袍底寒光一闪,与此同时,周身都似闪着华光。冷英华的剑空自刮过一道弧线。因为剑锋落下的时候,楚涛已不站在原来的位置上。而另五个人,竟只如同死物一般呆立看戏而已。

    龙冥剑立,映亮了整个营帐,楚涛双目如电:“于私,不能战,然而,为了楚家人的骨气,不得不有此战。碧莲洲,我寸步不能让。冷兄,得罪了。”

    冷英华震惊之余,手中剑果断横抹而过,气贯长虹,推出一波剑浪,推得飞沙走石,推得帐幕哗哗作响。四围的剑士尽皆被这股剑浪推得东倒西歪。

    然而楚涛的脚尖一点地,早已纵身而起,如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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