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长河惊涛 >

第8章

长河惊涛-第8章

小说: 长河惊涛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紧紧压着他,几乎要让他窒息。

    猛然惊醒:是梦吗?拂动的纱帘背后飘来幽幽的笛声,呜咽如泣。

    轻步出屋,寒风直灌入他的衣领,刺骨,他打了个冷颤,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中。风夹带来的曲子却越来越清晰,可眼前除了空空荡荡的露台没有任何人。

    “汉秋?汉秋!”他唤了两声,不见有动静。

    章汉秋去哪了?指不定又去父亲那里汇报了吧,这根长尾巴,影子一样缠得紧。

    他抱怨两声,移步阶下。

    露台被月光映得满地银白。雕栏外,长河水不知疲倦地奔涌,月下,依稀见征帆的轮廓,一朵月影揉碎在激荡的江水中,闪着冰冷的光。涛声在若有若无间演绎着动荡。莫非这月影正幻化着千百年来的刀光?除此,便是空洞洞的黑。

    “呜呜”的风声里,那曲声从他的背后飘来,越来越清晰——不是笛声,而是叶哨。

    父亲曾下过禁令:凡有以叶吹哨者,杀无赦。

    猛回头,屋顶上立着个缈然的白影。衣袂与银丝随风而舞。秦石还来不及惊讶,那白影已轻巧地飘到了跟前。是一位面容里还透着年轻时英气的老者,却并不和善,甚至诡秘的目光有刺穿人心的犀利。

    秦石直直迎着他的目光,分明只见到深陷在那黑色的眸子里自己的单薄身影,不自觉低下头。

    老者的右袖管触目地空空荡荡。

    “秦大少不是正在找老夫吗?”

    “你是谁?”

    “老夫江韶云。秦爷应该告诉过你,江韶云是秦家的仇敌。”

    秦石恨不能拔刀杀去,可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木得不能动弹。

    “你的侍卫被我引开了。”说着他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故地重游。四十年前望江台上的血泪想必秦大少是不知道的。若非秦大少执意要将此处修葺作读书台,想必这儿还是秦家的禁地吧!”

    “故地重游?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说我在找你?”

    江韶云冷冷一笑:“你不正在找有关烽火岭的事吗?”

    秦石不解。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这事,为什么此人知道得如此清楚?

    “楚掌门有意一行,让整个江湖惶恐不安。包括秦爷。他们都不希望那些事浮出水面。但无论他们想出什么办法阻止楚涛,都阻止不了即将发生的事。”

    “什么意思?”

    “你会亲眼看到的。”他的脸色陡然蒙上冰霜,“所有与之有关的人都会付出代价——血的代价!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勇气,劝你不必去烽火岭。因为你会看到遍地鲜血,那血会染红每一条溪流,一直流向长河,覆盖每一寸土壤。仇恨在这片大地上生根,只知杀戮的人用杀戮毁灭自我,直到……”

    恐惧遍布周遭,秦石只觉得自己的每一寸骨头都被寒冷裹挟:“你到底想说什么?”

    苍老的声音轻轻笑着:“想不想听个故事?这望江台的故事。四十年了,他们不该忘记这故事。凡是遗忘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记起。”随着江韶云的叙述,一幅浓墨重彩的刀光剑影图在秦石的眼前铺开。

    四十多年前的北岸,秋雨迷蒙的深夜。梨花剑派的住处突然闯入一伙人:“秦爷要见江少侠。”

    当时的江韶云是梨花剑派的大弟子,深蒙师傅宠信。

    老掌门眼见局面剑拔弩张,立刻出来迎接,婉言道:“徒儿至今逗留南岸未归,烦劳几位回告秦爷,待之归来,立刻……”没等掌门把话说完,来人的袖底猛窜出几枝毒镖,掌门和几个弟子当场倒地,霎时间那伙人便押上他们离开,乱中弟子们听到对方扔下句话:“告诉江韶云,秦爷没耐性继续等。让他用自己的命来换他师傅的命!”

    当初把江韶云派往南岸的也正是这秦爷,秦啸的祖父,当年北岸武林的盟主——事实上,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秦家在北岸从来说一不二,以至于北岸各派尽皆听命于秦家。而当时的秦爷对这个年轻人十分赏识,甚至有将他收作乘龙快婿之意,可也许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谁也没想到本是去挑战各大门派的江韶云带着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唐家长女雅芙私奔,不知所踪。这件事在两岸的江湖人看来都同样是大逆不道——无论是因为“私奔”这行为本身有失体面,还是因为南北两岸的水火不容,这在当时是无法被任何人原谅的。秦爷一怒之下扣留了梨花剑派的掌门。

    大惊失色的江韶云就算再留恋温柔乡也不得不辞别雅芙去见秦爷。

    “雅芙是我一生所见最优雅的女子。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擂台上,她蒙着白色面纱,一身艳红的武装,眼睛水灵得让人都不忍多看。我差点连怎么挥剑都忘了。她的武功很了得,可我不会让她赢,所以那天我做了件招人打的事,卸下了她手里的刀,把她抱下了擂台。可想而知天越门的人会怎么对待我。想来雅芙一定恨得我咬牙切齿。

    “可我不明白当天越门的高手冲过来的时候,她竟然命令那些人退下。她说,输便是输。我眼见得那些人杀来,便只有一条路,以雅芙的性命相胁。她没有反抗,反而配合着我,一路退却。她不但主动做我的人质,还想办法引开追杀的人,一直送我到江边。当我到达江边码头,准备北归,才问她那时怕不怕。她说:‘我只是不希望家里人再添杀戮。没什么可怕的,你若要杀我,擂台上已经动手了。’

    “我突然明白,我这一生都没法离开这个勇敢的女人了。我留下了,她竟也没回家。我们四处流亡,一路到了黑石崖,才从楚老庄主那里知道,秦爷要对师傅下手,于是我不得不回去。

    “你记住这个名字:唐雅芙。”江韶云说到这儿突然停了停,“她平静地送我上船,没有任何忧伤,后来我才知道,她又让楚老庄主准备了另一艘船,在我离去后起航,一路跟随到了北岸。”

    于是,望江台上,带着满腔怨气的江韶云提着剑直面秦爷。

十六 烟雨楼台(下)() 
秦爷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招呼属下押上两个人来:师傅和唐雅芙。

    而江韶云只有一柄剑。

    雅芙笑着说:“秦爷必不肯放过你,你一个人回来有什么用?”

    他明白秦爷要他作出选择,是用手中的剑亲手杀死唐雅芙,向秦爷谢罪?还是用师傅教给他的一身本事杀了师傅,同心爱的人一起离开?狂怒之中他哪里知道后果?猛一剑朝秦爷击去,无异以卵击石。

    秦爷带着众门徒将他合围,不费吹灰之力地夺下了他的剑。

    “既然你不想选,我帮你选!”秦爷说着就举着江韶云的剑向雅芙走去。唐雅芙一心求死,不挣扎,也不悲戚。

    “不!我宁可什么都不要,别杀她!要泄愤朝我来,何故迁怒一个女子!”江韶云的呼喊中秦爷笑了,“两个一心求死的人!看来把你们两个一同送到黄泉是最好的选择!你别急,她以后便是你!”说着他就举剑。

    一声“且慢”打断了他:唐掌门听闻爱女涉险,及时赶到,不惜拉下脸来向秦爷求情,大意便是自己这没管教好的女儿自己带回去管教。

    然而秦爷偏不罢休:“放不放你的女儿取决于那小伙儿。如果他肯用自己的右臂换你女儿的性命,我便放了他们。”

    江韶云当即点了头,可雅芙无论如何不愿看到那一幕,师傅则老泪纵横。

    秦爷把剑扔给江韶云,江韶云明知道这一剑下去也许一生就毁了,却也只好照做。

    霎时间,血溅望江台。耳畔雅芙凄绝的哭声回荡不休。

    秦爷下令给了他一顿毒打。

    重获自由的唐雅芙跪着求秦爷放过他,甚至想冲过去救他,最终还是被天越门的人架上了马车。

    奄奄一息的江韶云被扔到路边,秦爷宣布将其逐出江湖。

    然而江韶云早已不在乎所谓江湖,只将视线跟随飞奔的马车向大路尽头延伸,唐雅芙带着哭腔高喊着心爱的人的名字,这声音久久回荡在站满漠然的旁观者的街上。

    从那一日起,望江台成了秦家的禁地。

    “谢天谢地她没有死,却和死有什么分别?唐掌门下令将女儿禁足三个月后,依婚约嫁入宋家,只是出嫁后不到一个月,她就病逝了。宋家把雅芙草草收葬在荒山中,就张罗起另一门风风光光的喜事。而那名震一时的梨花剑派,也从此一蹶不振,遁迹江湖。这就是所谓武林正派名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号称恩信齐天的秦家的手段!”

    秦石怒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以为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就会不辨善恶了吗?”

    江韶云仰天大笑。秦石分明觉得这是讽刺。“乳臭未干,到底懂得多少善恶?单是一个烽火岭,就藏着所谓正派中人的多少丑事?你父亲怕我,知道他为什么怕我?因为我把他牢牢攥在手心。你知道宋家的大火如何会烧起来?你知道多年前楚原大侠为何遇害?你什么都不知道。秦爷在其中做了多少不太光彩的事,大约他不会让自己儿子知道吧!”

    “血口喷人!”

    “去烽火岭吧,去看看那些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石紧紧靠着护栏,已经退无可退。全身酥软,毫无招架之力,几乎就要倒下,甚至连用于辩驳的舌头也变得僵硬。

    “你可以去找楚涛,问问他勒死楚原大侠的钢丝是否事后再也无处找寻。你可以去找唐耀,他会迫不及待地告诉你江韶云的居所何在。你也可以看到齐恒。齐家父子表面上漠不关心烽火岭事态,暗地里会筹划些什么不光彩的事?烽火岭必将化为血海!”

    话音落,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的护卫章汉秋携同秦啸竟已带领众人到了跟前。

    江韶云丝毫不慌乱:“秦爷到得比我想象的要快。”

    秦啸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石儿,离此人远些,越远越好!”偏偏秦石像被施了定身法,半步都没有挪动。于是秦啸怒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知他是冲谁吼的,总之,什么波澜都没激起。

    江韶云惨然笑道:“秦爷以为,我手无寸铁靠着这一条手臂能做到什么?”说话间他把眼神投射向秦石。秦石的脸色一片灰白,就好像纸做的人似的。秦爷一挥手,弓箭手们拉满了弓,却没有一个敢放箭的。见秦爷不敢擅动,江韶云大笑了几声,从容退到栏边,一纵身遁入了黑夜。

    秦啸挥手驱散了众人,与秦石对视良久。秦石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急躁不安的神情。

    “没什么事吧?”

    秦石摇头。

    “去烽火岭得小心这个人。烽火岭……必须去一趟了。”秦啸叹息着,对着夜空,若有所思。

    秦石讲述完与江韶云的那个照面,冷汗已经湿了额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找我,更不明白他所说的事为何与我所见到的分毫不差。他从中挑拨目的何在?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他的策划?楚掌门,楚原大侠真的是在烽火岭中遇害的么?”

    “江韶云所言非虚。”楚涛仿佛看破了什么,轻蔑地一声笑,站起来抖了抖袍子,“烽火岭早已是一片血海。”

    “那么……他是回来复仇的吗?”秦石急急地追问,却挡不住楚涛快步往外去的身影。

    谢君和重重拍了拍秦石的肩膀:“倒希望,他只是为了复仇而来。”

    秦石的神色逐渐黯然。他此刻只想回望江台——他只以为自己不想要父亲交在他手中的江湖,只以为可以在望江台上躲开众多杀戮,安安静静度日,只以为一柄刀一张琴就足够满足自己。他永远看不透父亲心里一重深似一重的谋划,更看不透一重重迷雾般的江湖恩怨。是是非非尔虞我诈里,他早已辨不清真相。

    走出岩洞,正见楚涛指挥若定,汪叔低首听令,剑客们各自忙着手里的工作,仿佛立刻就要启程。谢君和一翻身已然上马。楚涛把手中地图往他的方向一掷,他便顺势接了个稳当。“东边山头,来的方向。”楚涛指令一出,那马就飞奔着绝尘而去。

    楚涛又转向汪叔:“妥当了便出发,别耽搁。保证齐大少的安全。向段寨主问个好。”环顾四周,一切皆井然有序。目光最终落在了雪海身上。此前,雪海已经伸长了脖子盯了他半天。他俯身温柔一笑:“跟着汪叔,行吗?”

    “雪儿是多余的人吗?”

    “汪叔会给你安排任务的。我也有个任务交给你,必须完成。”

    “什么?”

    “注意安全,不准受伤。”

    雪海哈哈笑得欢:“哥,我可不是孩子了!放心吧!”

    楚涛这才如释重负似的招呼秦大少一起上马,追着谢君和的行迹。

    秦石走出老远还回望营地,目光里含着几分同情:“你这位汪总管倒是个老实人,可惜,若谢君和有他这样的脾气……”

    “秦大少这是在说笑话,”楚涛很不客气地打断,“天底下哪有老实的痞子?”

    秦石讪讪地笑:“天底下只有两个人能容忍那家伙。当年的他,脾气也还不至如此……”

    “另一个是秦爷吧!”

    “楚掌门知道?”秦石讶异。

    “不,我不知道。”楚涛摇头,“猜测罢了。”

    “父亲一直以为他已死了,即便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却……”

    楚涛突然打断:“我不想知道。揭别人的疮疤,非英雄所为。有一日他愿意开口,我会听他细说。”

    “那么楚掌门竟就放心一个不知底细的人?”

    楚涛轻笑一声:“该知道的必须知道,不该知道的自然不知道。比起这些,你不觉得我们对这烽火岭发生的事知道得实在太少了吗?”他突然勒紧缰绳,狠一抽马鞭,飞驰起来。哪里有受伤的样子?分明是玩命的架势。秦石艰难相随,竟也无暇顾及江韶云带来的恐惧感了。

十七 古道遗踪(上)() 
秦楚二人纵马飞驰,不觉行了半日,直到午后才隐隐见密林中那片竹屋的废墟。忽听得前方传来打斗声,他们赶紧加快了脚步。

    不远处,谢君和的剑和沈雁飞的长枪交错在一起,势均力敌。没有别的人影。

    沈雁飞居然也出现在竹屋前!

    秦石惊得目瞪口呆,楚涛却很平静,喝令道:“住手!”

    此时谢君和的剑已经把沈雁飞逼到死角,自然停了下来。

    被卸了枪的雁飞很是不服:“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

    “谁让你鬼鬼祟祟待在烽火岭?”

    “凭什么只有你能来这儿,我便不能来?”

    谢君和手里的剑正要逼得更紧,却被楚涛喝住:“收起来!”

    二人这才没奈何地收起各自兵器。

    沈雁飞很不客气地问:“楚掌门,何故扣留齐恒少爷?”

    楚涛也不客气地回敬:“那齐家何故暗算我?”见沈雁飞不知如何作答,他便笑了起来,“我与他之间有些未了的纠葛。不扣着他,这疯狗又该四处咬人了。等我出烽火岭,自会与齐爷交涉。”

    “不合规矩吧,楚掌门?”

    “放心,不会亏待了齐公子。秦大少也在我处,他可担保。”秦石顿时感到被将了一军,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但看楚涛诚恳的模样,不自觉竟点了头。

    “但是楚掌门若再执意往前,我便真担心齐恒少爷是否要做了陪葬。”

    谢君和满腹怨气正无处发泄:“你什么意思?”

    沈雁飞抱拳相敬,郑重道:“楚掌门,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谢君和大声嚷道:“滚!齐家要是再敢耍什么手段,我不开杀戒就不姓谢!”话音刚落,楚涛的剑鞘已横在他面前。他一负气后退数步,撒手不管了。

    “楚掌门……”沈雁飞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银叶枪,那光芒格外刺眼。

    “怎么,打算与我交手?”

    他似乎还要说什么,突然平地卷起一阵旋风,飞沙走石,叶片狂舞,连大地都开始震颤。四周突然暗了下来。楚涛弄不清是何状况,以袖遮面试图防御,可风竟如此猛烈,几乎要将他推倒。

    “小心!”黑暗中有闪电般的亮光飞驰而过。楚涛避让的瞬间,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是君和的残剑和不明兵器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不知道是谢君和狠狠推了他一下,还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将他弹射出去,他被重重摔出两三丈远。

    倏忽间风止,沙雾渐散,树叶也缓缓停下。楚涛发现沈雁飞连同他的那杆银叶枪都已经不见了。秦石也正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试图探明发生的事。谢君和仆倒在离楚涛两步之遥的地方,手里还紧紧握着剑。

    “怎么了君和?”楚涛把他推醒。

    他撑起身子,又摔倒下来。缓过一口气来,再试着坐起:“什么邪门的路数!老子还没见过那么快的身手!

    ”楚涛取笑:“知道骂人,一定是没事了。”

    他一骨碌站起来,收剑回鞘:“那简直不是个人。我只看到一柄寒凛凛的剑。”

    秦石感慨:“烽火岭中竟有如此高手?”

    楚涛冷冷一笑:“能从我们三人手中带走沈雁飞的,君和你说江湖上有几个人办得到?”

    “唐耀的人吗?”秦石追问。

    君和颇为不屑:“唐耀要是有那本事,早在红霜镇他就该出手了。莫非——?”

    “如此,雁飞危险了……”楚涛低声感慨,“他一定知道什么。”

    “有件事十分奇怪,齐恒设套的那天晚上,我压根没见着姓沈的。他们不是一伙的么?”

    “齐爷明里只派出沈雁飞,要他来联络唐罗两家,探听情况。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齐恒也来了。齐爷的算盘,似乎打在楚掌门您的身上啊。”

    楚涛苦涩一笑,不置评。

    忽见飞鸽展翅,滑翔着穿过密林,却在靠近的当口,一道寒光凛冽破空,伴之以细微的弓弦响。鸽子应声落地。

    楚涛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苍白之色。

    飞奔向弓弦声起处,唯见神秘的白影一闪而过,向树林深处隐遁了。

    谢君和正欲向前,楚涛伸臂一拦:“莫追!”

    “为何?”

    楚涛拾起被猎弓射中的鸽子,解开信筒,吩咐道:“他还在这附近,小心。”

    “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