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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长河惊涛-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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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鸿当机立断将大家分成三路,他与另两路剑客负责引开天越门的注意,雪海、诗雨、黎照临和另五位剑客作第三路,一路北上,往长河边去。

    “可是……君和大哥怎么办?”雪海一边收拾行装,一边不安地望着长街的方向。没有人能够回答,也没有人能入天越门接应他。

    汪鸿只道:“从长计议。”他叮嘱黎照临,一定要照顾好两位小姐的安全。

    他们分头走出不过一里地,就见红霜镇的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喊杀声隐隐,自身后追来。不过,有汪鸿与逐羽剑派的剑客在前开路,在后阻击,雪海等人并未遇到太大的波折。

    “幸好谢大侠消息及时,我等才脱得了身。”诗雨感佩道。

    “可是……”雪海不安地叹息着,手中依然攥着那一缕染着血腥的黑布条。隐隐地,心神不定着。

    “快赶路吧!”与诗雨同乘一匹马的黎照临催促,“不论那些人想做什么,唯有你们脱险,才不负谢兄紧急时刻报信。”

    连夜奔逃,翻山越岭。天亮时分,才终于驻马在一片河谷。

    已是人困马乏,段诗雨建议稍作休整。但一行八人刚刚放马饮水,即刻便闻得四周铿铿然的马蹄声。“小姐先上马,我等来应付!”五位剑客把诗雨雪海送上马,分守各个方向。只是,四五十人的铁蹄已团团围过来。

    领首的少年身形特别高大,鲜衣怒马,长剑在手,颇有些世家子弟的风采。

    雪海一眼认出这高个子少年,不就是在北岸与她耍过小脾气的齐天乔么?一霎时竟得意起来:“嘿嘿,大个子,是你啊!跑这儿来做什么?”

    天乔亦是一愣,似乎根本没料到会在烽火岭遇到她。

    “喂,你不会也和江韶云之流一伙儿的吧?”

    天乔忽然跳将起来:“谁说的?齐某怎会与此等魔头搅和在一起?”

    雪海一撇嘴,不满道:“那你围着我们作甚……”

    天乔身边的少年道:“少主,别与她废话,看模样就是逐羽剑派的。这逐羽剑派能有什么好东西?”

    雪海更不高兴了:“喂,粗嗓门!满肚子馊水地说些什么呢?你才是东西呢!”

    登时对面就火了,十数汉子长喝道:“哪儿来的黄毛丫头?岂可如此无礼?”

    “哦?难道你不是东西?”雪海越玩越起劲,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对面的人脸都绿了。

    齐天乔赶忙以手势制止:“他们不是逐羽剑派的,冷兄认错了。”

    一语出,两方皆觉意外。天乔略带憨直地向雪海笑道:“张姑娘,多年不见,差点儿认不出来了。想当日戍守碧莲洲的时光,甚是美好,不知何时才能再续前缘?”

    “谁和你有前缘?”雪海差点儿没劈头盖脸骂过去,转念,瞪圆的杏眼一斜,出口的话已是另外模样:“认不出来?我看你就是到处拈花惹草,都忘了我了!”

    齐天乔居然着急起来:“我齐天乔对天发誓,对姑娘一片赤诚!”

    噗嗤,微红的脸上,眼睛笑弯成新月:“好啦好啦!我看你的弟兄们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差事,便不与你闹了。若是想我,便来找我呗!”

    “代我向令尊问好。”天乔命侍卫们让出一条路来。

    雪海一行便稀里糊涂地往北去了。

    “楚雪海……”齐天乔在心中默念着,目送着马背上欢乐的小小身影远去,脸上绽开了憨直的笑。

    “这……这到底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起?”身旁的冷英实简直云里雾里。

    天乔并不详言,只道:“今日事,替我保密吧。尤其别告诉兄长。”

    “哈哈,兄弟明白。”冷英实猜测,或许齐天乔还不想让家人知道他的心事吧。

    天乔向诸侍卫下令道:“逐羽剑派的人,我们去别处找找。”

    另一边,素来聪明的段诗雨也甚是看不懂了:“齐家三公子怎唤你张姑娘?他明明该是见过你啊?”

    “天知道呢?”雪海冲她扮了个鬼脸道,“指不定有那么个张姑娘让他日夜思念吧!看样子大个子也不像想象的那么坏。只是有些愣愣的哈!”

    黎照临把雪海恶作剧似的调皮看在眼里,忍了半天终于笑出声来:“哎,看着齐家三公子这般憨态可掬的样子,我是不是该感叹自己走运?认识你们到现在,至少没被你捉弄。”

    “我当然不会捉弄你!”雪海认真道,“你得给哥哥治伤呢!”

三四八 噬魔之血(二)() 
距离红霜镇的夜袭,不知不觉已过了十五日。

    碧莲洲的浪涛,日夜翻滚着。长河之上,风如刀,把岸边的衰草理出缕缕霜花。

    雪海便日日披着氅子,坐在这如刀的寒风里,百无聊赖拉扯着一棵棵断了根的蓬草,任长河水把它们带向更远的地方。谢君和失踪了十五日,她便坐在长河边静静等了十五日。飞鸽带回的那一缕黑布,被她小心收拢在袖底。总以为,会在某一个黄昏,黑衣肃杀的他,还会带着一脸痞笑踏浪归来。

    直到段诗雨在清晨匆匆奔来找她:“雪海妹妹,君和大哥回来了!”正梳妆一半的她竟狂喜,扔了梳子箭一般地奔出门,却听诗雨在她身后低声道:“可是不太好……”讶异之余回首,才发现她眼中隐隐的泪光。

    前日里所有不祥的预感都浮上心头。心绪狂乱,以至于顾不上任何仪态,刚刚挽了一半的发髻已散如黑瀑,连寒衣都忘了穿,更别说鞋了。

    码头已聚满了人。汪鸿第一个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震惊道:“小姐怎是这般模样?江风清寒,可别冻坏了身子!”

    她却毫不理会:“君和大哥在哪?”

    汪鸿瞥一眼身后,颇有难色地将她拽开。岂料她泥鳅似的一钻,径直从他胳膊下滑过,溜进了人群。

    他回来了。却只是静静地躺在岸边。不说,不动。毫无血色的脸暗淡着,泛着可怕的青紫,神色却是平静坦然。身上各处都有被包扎过的伤。剑与酒葫芦还在,却已是无用。

    “君和大哥!”她唤他,仍是不动。“大叔!坏人!痞子!酒鬼!”一声比一声刁钻,故意气他,亦是无用。无声的泪,划破了妆容。雪海捧起他的手掌,试图用双手的温热化解冰霜般的寒,却是徒劳,反倒让自己彻骨地寒。他的整个身体,皆已失了温度,甚至难以探出他的气息。只有游丝般微弱的脉相还留存一点生的征兆。

    恐惧,缓缓从心里溢出,如同陷身于冗长的噩梦,不得解脱。目已迷离。

    黎照临低声道:“他伤得很重,还中了奇怪的毒。若不是有人替他清理了伤口,照顾了他那么多天,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听得此言,更是心如刀绞:“黎小哥,你医术超群,一定能够救他!”

    向来爱夸口的黎照临沉默了。

    雪海哽咽了。从不曾想,几日前还与他肆无忌惮开着玩笑,一晃眼,竟要生死两隔!她不信!“君和大哥,你得撑下去!那时你到北岸救我,与赵海骏决斗,遭木叶追杀,九死一生,你都撑了过来。为什么只是去一趟天越门竟就如此?莫非又是我害你?”她记起了那最后的血的讯息,泣不成声,冷风吹得她心底发凉,一阵阵哆嗦。

    无人不动容。尽管两年前谢君和还是逐羽剑派最惹人厌的剑客。喧闹的碧莲洲上,唯闻风萧萧。无叶可落的凋零季节,众人肃然沉默。

    温柔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为她披上寒衣。回头,是同样挂着泪痕的诗雨:“让谢大侠静静歇一歇吧。或许,他只是累了……”

    是该累了。数年奔忙,孑然一身。甚至当他身犯险境,竟无人知晓。

    整个碧莲洲都笼罩在神秘与哀伤之中,谁也不知道谢君和是怎么回来的,更不知道他怎会伤至如此。不断有人议论:谢爷剑法如此了得都脱不了身,对手究竟该是怎样疯魔一般?仅凭碧莲洲若干剑客,又怎生与之相抗衡?楚涛得知此事后,亦来信道:“速重金延名医,但求保全。黑石崖暂难脱身,不日将亲往。”

    又是整整七日。无数次的失望熬成绝望。几乎没有人认为他们的谢爷还会醒来,尤其是交给黎照临这么个少不经事的年轻人。已是门可罗雀的萧瑟。

    只有楚雪海,每日守在谢君和住处的阶下,望着人来人往,托腮遐想而已,抑或在窗下默默地张望,却不肯进屋去看,只因谨守“三步之外”的承诺。即使听到哥哥要来的消息,也不过茫然点头。这个成天介四处胡闹的疯孩子,居然变得沉静寡言。

    “你果真想救他,不惜一切代价?”黎照临漫卷着医书立在雪海身后。

    雪海茫然地抬头望着黎照临,一双杏眼,清澈得让人不忍直视:“我又有什么代价可以付出?在楚家,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麻烦精……可是君和大哥……他是最好的剑客……”

    黎照临淡笑着坐在她身边道:“你不总说他是坏人么?”

    雪海低低埋着头,一语不发。

    黎照临追问道:“厉害的剑客,就是最好的么?他只是比别人会用剑罢了。”

    她轻轻摇头:“是够坏的,总是让人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又添个伤口,没比他脾气更臭的了,四处得罪人……可——他总是在别人的世界里东奔西走,自己的落寞却无人知晓。也许只有他的剑才懂他。知道他为什么不允许我靠近他么?那是因为,他把身边人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黎照临沉默着,听着雪海格外认真的话语,深深觉得自己小看了这姑娘。

    “精于剑术,却不嗜杀,狂放不羁,却甘受情所累。生死,名利,这些早已入不了他的眼。不是他待人太冷,而是有太多话,无处诉……”雪海长睫低垂,眼中隐隐地又泛起泪光,“若上天真能以我之命换他醒来,我也甘愿。”

    黎照临想之又想,最终才下定决心道:“若世上当真只有一人能救他,便是你,雪海。”

    “真的?黎小哥想到办法了?”雪海激动得一把抓住黎照临的胳膊,“要我做什么?哎呀你为何不早说?”

    “谢兄所中之毒,并非寻常,乃是取自古法——以血淬毒:将毒花毒草专以活人鲜血滋润喂养,又以腐尸作肥,使之毒性遽变,奇诡莫测。施毒者可谓残忍至极。”黎照临叹息道,“除非施毒者给出解药,不然,回天乏术。”

    “但下毒的人既然能如此处心积虑,又如何能轻易让人得到解药?”

    黎照临诡异一笑:“或者,用你的血。”

    “啊?”

三四九 噬魔之血(三)() 
三日后,谢君和坐于昏暗的榻前,望着半挂泪痕又恬静微笑的楚雪海,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依然是清澈见底的大眼睛,依然是笑如新月的甜美,却因失血而苍白着脸,格外娇弱。谢君和一把拽过她藏在身后的胳膊——左手腕上,厚厚的白纱裹了一层又一层,掩盖着数条并行的刀口。

    “不疼的,一点儿也不疼!”雪海解释道,“黎小哥说,敷了他古方秘传的药,几日就不见疤痕了呢!”

    “黎小哥还真能狠心下得去手!”谢君和瞥一眼药炉旁窃笑中的黎照临,愤愤然道,“你就不怕他压根儿是个庸医,丢了你的性命?”

    “怕什么?君和大哥能好起来,怎样都是值得的。”

    “这下你哥非宰了我。”

    “哼!我们三个都不说,他哪里知道?”三两句话,又露出调皮的本性。“嘿嘿,偏不告诉他你已经好起来,让他干着急几天!”

    君和却肃然着青灰的面容,避开了她的目光。

    气氛有些尴尬。雪海小声嘀咕道:“每回都是你救我,就不许我帮你一回……”

    “可我说过别离我太近!”晴天霹雳似的一吼,另两人不觉骇然。

    满心以为,或许他会有星点儿的感动,只是事实全然相反。雪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那么不高兴,手足无措地解释:“我……我只是想……”

    他竟突然眼露凶光指着门口道:“我不管你怎样想,楚雪海,你知不知道你这丫头有多麻烦!离开这间屋子,立刻!”

    雪海怔了怔,似乎难以置信,却只在他身上望见凛然的杀气。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是因为违反了三步之遥的承诺?还是因为,她本就招人厌恶?她径直背过了脸,把自己的身影藏在一片灰暗中。转身的刹那,泪已是止不住。

    黎照临匆忙上前宽解道:“谢大侠身上的毒虽已去了大半,身体尚未复原……”

    “他总是这样……”雪海的声音正哽咽,却坚硬如冰,“好,我离开……你放心,我不会再来烦你,再惹你生气,永远不会了!”她擦去了泪水,回头,倔强地咬着嘴角,泪光却停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莹莹闪烁。眼里已全是绝望的哀伤。

    谢君和亦背过脸,向着窗外。阳光将他的脸色映出一片惨白。他的手依旧坚决地指着屋门。直到雪海不带任何迟疑地推门而出。黎照临不解地望向他,才见他已痛苦地倒在阴影里,无力地喘息。

    “何必呢?”黎照临说,“她很在乎你。甚至要她豁出命去她都在所不惜……”

    谢君和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叹息:“她都知道了?”

    黎照临嘿嘿地笑:“我这神医的弟子还从来没见着那么苛刻的病人,除了治病,还得帮着圆谎,帮着……”他瞥一眼脸色依旧惨白着的谢君和,决定不冒险开他的玩笑,“嘿嘿,罢了罢了。当然不能告诉她的。”

    “那么聪明的姑娘,你又怎能瞒她?”

    黎照临道:“反正是糊弄过去了。要是对她直言,她的血若做药引,可抗衡毒蛊的魔气,岂不是要吓坏了她?”

    “何止吓坏了她,连我都被吓坏了。南岸武林盟主的妹妹,其气血竟可自行化解奇毒……传至武林,岂不要天翻地覆?幸好楚涛不肯让她涉足江湖。”

    “你放心,噬魔之血的事,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黎照临的保证让谢君和略微放宽了心,却咀嚼着“噬魔之血”四字,反反复复地不罢休:“这名字……怎么竟有几分耳熟?你从什么医书上看来的,还是……从哪儿道听途说而来的?”

    黎照临哈哈大笑:“唉,有些舞刀弄枪的粗汉哪,书在他手里竟全无用处!铁尘诀在你手里那么多天,你竟不知道?”

    “什么?”这下谢君和可真的被吓到了,冷汗瞬间湿了一身,“铁尘诀里的记载?”

    “为了给你治伤,我把手里所有能翻的书都翻遍了,甚至找到诗雨姑娘,把铁尘诀也借来读了一遍,这才发现,铁尘诀上有记载:于苦寒十载卧冰,于炽火十载曝晒,于腐质十载熏染,调阴阳之谐,历百毒之侵,天地养灵气,清心断尘欲,可成噬魔之血,化百毒之害,解刀枪之创。”

    “你是说,雪海竟拥有铁尘诀中的噬魔之血?!这怎么可能?”

    黎照临不知该怎样回应他,事实如此:“要不你去问诗雨把铁尘诀借来看看?”

    谢君和双眉紧锁,不住地摇头。他并不关心那铁尘诀,只是满心焦灼雪海的处境:这丫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处在怎样的危险之中。对铁尘诀的争夺,已让宋家化作一片焦土,让段家寨横遭屠戮,并且你死我活的争斗依然继续着。雪海身处其间,还有活路么?

    楚涛总怕雪海沾上江湖的血腥,可冥冥之中,命运的手非把她推向江湖漩涡的中心,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谢君和无力地仰天道:“雪海……她不该卷进来……我根本不该带她来烽火岭……”他痛苦地握紧了拳头,以至于每一个骨节都吱嘎作响。不知沉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些什么。或许,又被记忆中哪段往事牵绊了。

    黎照临亦随之叹息:“明明那么在乎她,却又为何铁脸相向?你把人家姑娘的心都伤透了……”

    谢君和淡淡地惨笑:“谁说我在乎她了?这麻烦的丫头……我只是答应了楚涛,得照顾好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仅此而已。”

    黎照临嗤之以鼻:“装也装得像些。你看到她受伤比谁都急。刚才你知道靠她的血才救回你的命,那眼神分明是要把我削成泥。还有,你醒来见着我第一问的是什么?雪海可好?还有还有,那夜半飞鸽血讯——为了她都豁出命去了,还只是受人之托?”

    谢君和知是抵赖不过去,低头道:“带她来已是不该,跟着我这么个家伙,能落着什么好下场?我着实不想害她。”

    “可或许,她根本离不开你的保护呢?”黎照临有意撮合似的,一力搅和着。

三五〇 噬魔之血(四)() 
谢君和不理他道:“你到底用什么借口糊弄雪海的?”

    “这理由我可整整想了七天,翻了不知多少古书。将来得算在诊金里。”黎照临一提到这一点,就得意起来,故意清清嗓子道,“要破解以血淬毒之法,唯有用新鲜少女之血做药引,辅以除瘴解毒之良方,才可压制魔血之毒。当然,段诗雨的血是万万不行的。因为这少女必须心怀赤诚,向天祝祷——一心所系,两情相悦,愿结比翼,白首不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谢君和听了这段黎照临胡诌的誓言,一脸青绿,亦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抓起黎照临的衣领,将他揪到跟前:“她如此单纯,你竟要她立下此种誓言?”话音落,恨得一掌推出他六七步,跌坐在椅中。

    “真是枉费我一番苦心。”照临不满地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你真不知道,雪海在每次立誓取血的时候,有多虔诚!唉,当然你也不知道,她一边叫你坏人,一边又称你是最好的剑客。你更不知道,她说不是你待人太冷,而是有许多话无处诉。世上还有哪个姑娘如此懂你?”

    “闭嘴!”谢君和勃然大怒,似乎他再说一句真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死一样的沉默。

    怒火并没有沸腾,沉寂之后,谢君和摇头低沉着声音断断续续道:“对不起……我这人脾气差……唯一懂我的那个姑娘……我已十多年未见她了……帮我个忙,让诗雨劝劝雪海……别说是我的意思……”

    黎照临点了点头,默默地退了出去。尽管他好奇让谢君和勃然大怒的又是怎样一段往事,怎样一位佳丽。然而此刻,雪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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