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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李飞刀之棋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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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裹着黄沙,从两个人的身上肆虐而过,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

    “唉!多少英雄事啊!”戴青铜面具的人叹道。

    “天王,您又想起那些人了?”老者低声问道。

    “站在这里,怎么能不想起?”戴青铜面具的人复又叹道。

    “天王,当年神威堡的事,您……”老者小心地躬身说道。

    “本王知道。消息传来了没有?”戴青铜面具的人说道。

    “回禀天王,消息已经传来了。人也已经安排好了。只待天王一声令下。”老者躬身答道。

    答罢,老者复又小心地问道:“天王,我们此举……?”

    戴青铜面具的人问道:“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老者连忙伏身跪倒在黄沙之中,低头说道:“老奴失言,请天王降罪!”

    戴面具的人叹道:“起来吧。你一片忠心,本王岂能不知?”

    待到老者起身,戴面具的人说道:“莫要想那么多。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说罢,戴面具的人将目光看向远处,复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忠天王。

    他曾经也是个忠义之人。他这一生,最敬重的也是忠义之人。

    只是,他曾经为他的忠义付出过惨重的代价。他的许多兄弟,至今还掩埋在这片黄沙之下,尸骨不得还乡。

    他没有运起功力。

    狂风卷起的黄沙打在他的身上,好似当年曾经射向他的兄弟们的箭一样,让人生生作痛。地上炽热的温度,犹如当年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烧得他的心都在翻滚。

    如今,他依然是个忠义之人。只是,他的忠,不再是他曾经所尽过的忠。

    现在,他的忠,是他自己心中的忠。是他对他脚下的许多兄弟们的忠。

    是时候了。曾经让他和他的兄弟们为曾经的忠付出过代价的人,该付出代价了。

    ……

    滇西。密林。

    出了这片密林,就是西域了。事实上,就连这片密林,究竟是属于中原还是属于西域,至今都没有人说得清楚。

    这里是中原天子的天威到不了的地方。这里也是西域王的人不敢轻易踏足的地方。

    “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灌木丛中,鹧鸪不厌其烦地叫着,仿佛是在提醒,此地不需要人类的踪迹。

    然而,就在鹧鸪叫声不远处密林之中的树上,却零散分布着一些小小的树屋。

    树屋上很干净,没有落叶,更没有青苔,一看就知道,是搭建不久的。在这片潮湿的丛林里,存在时间稍微长一些的东西,都会长满青苔的。

    密林之中突出的一块极大的岩石上,一个面如刀削的汉子正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立着。山风携着细细的水雾吹过,汉子的头发和衣衫早已湿透,他却依然纹丝不动。

    他双眼看向的方向,是西域的来路。

    这一次,他是带着他的兄弟们来做一件事的。如果一件事不够,他们就再做一件、两件、三件,直到够为止。

    他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杀人罢了。但他知道,等他和他的兄弟们将事情做完以后,这个天下,便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简单不了了。

    岩石下方,站着两名同样纹丝不动的汉子。只是,这二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岩石上那名汉子的身上。他们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尊敬之色。

    岩石上的那个人,值得他们尊敬。因为,他是勇天王。每战必身先士卒的勇天王。

    冲锋的时候,他总在最前面。后撤的时候,他总在最后面。

    他的手下,都是勇士。不勇的人,做不了勇天王的手下。

    他们都不知道,这次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天王没说,他们也没问。

    他们不用问。他们也不想知道。天王让他们来,他们就来。天王让他们搭建树屋,他们就搭建树屋。天王在这里等,他们便陪着天王在这里等。

    他们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无论他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他们的天王,一定会冲在他们的前面。

    天王冲向的方向,就是他们冲向的方向。

    他们除了对天王的忠心,没有别的。唯勇而已。

第三十六章 财神商会() 
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

    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

    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

    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初秋时节,西子湖上的荷花早已凋谢,就连荷叶也都已经枯萎。西子湖没有了多少绿意。倒映在湖中的山影,也已卸去了翠妝,换上了更为厚重的青衣。

    绿意虽减,西子犹在。此时的西子湖,倒是更像那个曾经蹙眉捧心的哀婉女子了,也愈发吸引了更多的才子佳人和文人骚客前来。

    细雨纷飞,游人如织。西子湖畔,满目都是各种颜色的油伞。不知道哪一柄的下面是那个呆头呆脑的许仙,更不知道哪一柄的下面是那条护着白素贞前来寻亲的小青蛇。

    湖心。一处不大不小的园子。

    西湖之畔,从来都是寸土寸金之地。湖心之地,则更是你有万金也休想买到一寸土地的地方。能在湖心盖园子的,从来都只有三种人。

    第一种人,自然是皇帝老儿了。天老大,他老二。普天之下,都是他的地盘。他想在哪里盖园子,自然就能在哪里盖了。所以,湖心之中,历来都不乏一些皇帝老儿为自己准备的、但却一辈子都没来住过一次的行苑。

    第二种人,则是官老爷。两浙的官老爷。像两浙巡抚那样的大官老爷。他们当然没有皇帝老儿那么大的面子。但他们中的许多人,也在湖心盖了园子。他们盖的园子,美其名曰,是为准备天子南巡时,供随行官员及本地大员伴君侍驾所用的。

    这些园子,既然是为天子南巡所准备的,银子自然就不需要这些官员从自己的腰包里掏了。但园子既然盖了,官员们总是免不了要时不时地来视察一番的。是以,这些个别院之中,隔三差五地都会有一些器宇不凡的人前来。

    第三种人,是和尚和道士。比法海来此处还要早的和尚和道士。他们的面子,当然又不能和两浙巡抚那样的大员相比了。但他们的头上,顶着的是如来佛祖或者太上老君。

    所以,他们盖园子,通常也是不需要自己掏腰包的,更加没有人敢横加阻拦。毕竟,谁还没有点儿不方便让三清教主和释迦牟尼知道的事儿呢?谁又敢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有暗中向三清教主或释迦摩尼祈祷的时候?

    这处不大不小的园子,正好属于第三种。

    人们只知道,此地乃是一处道教高人居住的地方。至于里面住的什么高人,供的又是哪一路神仙,无从得知。因为这个园子从来不对外开放。

    这个园子,里面供奉的,确实是道教的神仙之一。不过,既不是三清祖师,也不是真武大帝。园子里供奉的,乃是一尊笑容可掬的财神。

    因为,这里便是财神商会真正的总会所在。

    园中。厅内。财神的供桌之下。两男一女正一字排开,恭恭敬敬地磕着头。

    磕完了头,三人站起身来,缓步行至院中。

    当先一人,乃是一名富态的老者,也生了一张和闵奉一样的笑脸。他便是财神商会的大当家,柳花开。柳树的柳,花大娘的花,叶开的开。

    柳花开的左边,乃是一名相貌儒雅的中年人。他是财神商会的二当家,名唤叶礼群。

    柳花开的右边,则是一名看上去年仅二十几岁的美貌女子。她是财神商会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位女当家人,也是最年轻的一位当家人。她的真实名字是什么,无人得知。人们只知道,所有的人都叫她路四娘。

    这三个人,在外界的名声都不是那么响亮。远远不如郑三州那么响亮。但他们三人手上掌握的财富,却比郑三州要多得多。如果说郑三州是富甲三州的话,那么,这三个人手上的财富若是加起来,则可以富甲三省了。

    他们不可以高调。因为财神商会做的许多买卖,不方便被外人知道。

    待到行至院中,柳花开开口问道:“接手九华的人,已经派出去了?”

    叶礼群答道:“是的,大当家。已经派出去了。都是从总会直接抽调过去的。”

    柳花开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闵奉等三人的后事,安排得如何?”

    叶礼群答道:“回大当家,尸首已经收敛了,交给了他们的亲人。总会派去的吊唁之人,也已到了各家。抚恤也已送到了。”

    柳花开叹道:“闵奉等三人乃是为商会殉职的,诸事不可怠慢。”

    叶礼群答道:“大当家请放心。”

    柳花开复又叹道:“都是我太性急了啊!否则,闵奉等人也出不了事。”

    路四娘说道:“大当家的,这事儿放在谁的手上,也不敢不急。大当家何必自责?”

    柳花开叹道:“话虽如此,此事终究是我考虑不周。这么大的事儿,哪里是仓促之间就该插手的?”

    叶礼群说道:“大当家,林秋忆恐怕是救不回来了。”

    柳花开叹道:“好手段啊!留下了林秋忆一条命,让他说了几句话,却又只够让他说出几句最紧要的话。下手的人,真是算无遗策啊!”

    路四娘说道:“大当家的,不管下手的人是谁,杀了我们财神商会的人,这笔账,一定得找他们要回来。”

    柳花开说道:“账自然是要要。不过,此事不可再操之过急了。这几件事,牵连都太大了。若是再行差踏错一步,只怕财神商会这上百年的积累,都会赔得一干二净。”

    路四娘说道:“大当家的,此事既然与傅红雪有关,要不要让西北的人动一动?”

    柳花开说道:“西北不是我财神商会的根本之地,培养起那些人不容易。四娘,西北的人不能动。傅红雪更不能让人去跟。有花大公主在,若是去招惹傅红雪,只会惹得他拔刀。”

    叶礼群说道:“大当家,四娘,若是什么都不做,我担心,商会之中的兄弟们会心生不满。”

    柳花开说道:“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只是,江湖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了天王了。无从着手啊。”

    路四娘说道:“大当家,二当家,既然不能让人直接去跟着傅红雪,能不能派人去跟着丁灵琳和荆无命?这几件事,明摆着就是同一伙儿人做的。”

    叶礼群苦笑道:“丁灵琳和荆无命更不好跟,也更不能跟。丁灵琳正在火头上。荆无命既然已经拔了剑,他现在的杀性,恐怕比傅红雪只强不弱。若是万一引起误会,财神商会的损失只会更大。”

    路四娘皱眉说道:“实在不行,我们也效仿郑家三夫人的做法,悬赏缉凶。她出得起三千万两,我们也出得起。我就不信,重赏之下,没有人提供那个什么天王的线索。”

    柳花开摇了摇头道:“此举不妥。此事可一不可再。郑家三夫人悬赏,大家都可以装聋作哑。若是我们再悬赏,六扇门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就找上门来。”

    路四娘有些恼火地说道:“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傻等着?”

    柳花开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动用宫中的关系了。天子既然派了明月公主亲自查案,宫中总会收到一些秘密消息的。唉,可惜啊。我财神商会在宫中处处使力,独独却漏了这一位公主。天子却又偏偏只派了她查案。”

    叶礼群有些担忧地说道:“大当家,若是动用宫中的关系,会不会将我们此前的投资都暴露出来?”

    柳花开笑道:“即使不动用那些关系,你以为天子就不知道我财神商会的那些动作么?官商,官商,官与商什么时候真正地分开过?我们四处投资,又怎么能瞒得过天子的眼睛?”

    叶礼群说道:“大当家,那些东西的消息传出来,只怕宫中也会有所震动。我担心,我们若是在此时动用宫中的关系,恐怕会引起天子的误会。我们要不要暂时与宫中保持一点儿距离,先观望一段时间?”

    柳花开摇头道:“万万不可。我们只是商人,只能投资,不能急着站队。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不能有与之前不同的做法。若是我们真地与宫中开始保持距离了,才会真地引起天子的猜忌。”

    路四娘说道:“大当家,我们总得再做点儿别的吧?”

    柳花开点头道:“那是自然。该是让花开富贵动一动的时候了。”

    叶礼群微微惊道:“大当家,您不是说,此事不可再操之过急么?若是花开富贵动起来,动作会不会太大了些?”

    柳花开说道:“没办法啊。你我三人主持商会,总得对闵奉等人的死有个交代。只要花开富贵动起来,这个交代就算是给了。”

    路四娘说道:“大当家的,流杀门那边,要不要也做些什么?”

    柳花开摇头道:“不用。宝物出世,谁不动心?流杀门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我们终究只是商人,和气方能生财。更何况,流杀门和我们一样,也都是苦主。亲痛仇快的事情,我们不做。”

第三十七章 一夜白头() 
钟无悔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就白了。虽然并未全白,但也白得差不多了。

    作为一个在六扇门打滚了几十年的人,钟无悔见过太多的世间惨事和难事。他见过伤心欲绝的,也见过痛不欲生的,更见过将头发都给挠没了的,但他没见过一夜白头的。

    他一直都不相信,这个世上,真有什么能使人一夜白头的事情。

    现在他相信了。因为他的头发就是在一夜之间,或者说一日一夜之间,就几乎全白了。

    当荆无命和丁灵琳被带回六扇门总衙的时候,钟无悔的头发就开始白了。

    因为,这个案子没法办。

    荆无命是杀了人。当街杀人。一杀就是二十六个人。比许多江湖高手一辈子杀的人都多。

    但他不能治荆无命的罪。他又不能不治荆无命的罪。

    那二十六名高手中,六扇门早已确定其身份乃是血神楼杀手的,至少有七个人。六扇门之所以一直没有将他们捉拿归案,只是因为,六扇门从来没有当场抓住他们行凶杀人。而且,六扇门也想借着他们顺藤摸瓜,揪出令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血神楼。

    这二十六个人既然同时出手,其他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但呼之欲出是一回事,能不能呼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最后那三位。

    韩中岳乃是铁枪门的副门主。

    铁枪门一共就出了两位名人。现任的铁枪门门主不能算作一位。他虽然武艺高强,但还不够出名。

    真正出名的,其中的一位,便是这位韩中岳。说一不二、声名极佳的韩中岳。

    其中的另一位,便是明方雨。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明方雨。

    铁枪门不仅出了这样的两位名人,还向禁军输送了不少的高手。铁枪门本就是个半官半民的门派。他们不吃朝廷俸禄,却多处受到朝廷和禁军的照顾。

    铁枪门送至禁军的许多人,在禁军之中打磨一段时间后,现在已经成了统率千万军马的赫赫骁将。

    如今,韩中岳却死了。被荆无命当街杀死了。还是被一剑劈成了两半。而且,临死之前,他还说了那样正气凛然的话。

    大诚禅师乃是云觉寺的得道高僧。

    这位大诚禅师,一生之中,待人至诚,为人至信。早已没落的云觉寺之所以香火未断,唯一的原因,便是寺中有这位大诚禅师。他的拥趸,虽然比不上少林寺的信徒那么多,但却也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其中的许多人,还是江湖之中有名有姓的人物。

    如今,他也死了。同样是被荆无命当街杀死的。一剑断头。而且,临死之前,他也说了正气凛然的话。

    松鹤道长乃是长清观的观主。他虽然和大诚禅师分属禅道两脉,但他们二人的名气,却不相上下,都是一生之中从未有过任何虚言妄语的得道高人。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松鹤道长的名气,甚至比大诚禅师还要响亮。因为,江湖秘传,他创立长清观之前,乃是出自武当正宗。他的师兄,便是当今的武当掌教,戚真人。

    他也死了。和韩中岳与大诚禅师一起死在了荆无命的剑下。他没有被分尸,也没有被断头,但他的身上,被刺了无数个筛子眼一样的小窟窿。荆无命的那一剑,太快。松鹤道长倒地的时候,那些窟窿才被他自己身上的血冲破。

    同样,临死之前,他也说了正气凛然的话。

    钟无悔现在已经明白,他们三人,也是血神楼的杀手。极为神秘的玉牌杀手。

    雇他们说那些话的人,是看重了他们三人的名声。因为,他们说出来的话,没有多少人会怀疑。

    他们之所以又加了那些正气凛然的话在里面,是因为他们可以死,但他们的杀手身份不能暴露。他们的名声不能坏。铁枪门、云觉寺和长清观的名声更不能坏。

    钟无悔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开始白头。

    他知道,他明白他们三人是血神楼的杀手,天子也能明白。天子能看明白的事情,永远比他这个做臣子的要多。

    要想治荆无命的罪,他就不能公开这三个人的杀手身份。但是,治了荆无命的罪,他在天子那里交代不过去。更不用说,还有荆无命身边的那个丁灵琳,还有他们二人身后站着的那些人。

    不治荆无命的罪,他在天子那里也交代不过去。更不用说,还有铁枪门、云觉寺、长清观、明方雨、禁军、戚真人、武当和那些对这几位极为敬重的江湖中人和江湖之外的人。

    至于公开韩中岳、大诚禅师和松鹤道长的杀手身份,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了。明方雨、禁军、铁枪门出来的那些骁将、戚真人、武当、大诚禅师的那些拥趸,有哪一个是好惹的?

    更何况,这三人的额头上又没写着“我是杀手”这几个字。而且,他们临死前说的那些大义凛然的话,乃是为天下计、为江湖计。

    他无比痛恨那位抱住荆无命胳膊的捕快。若不是他,荆无命被丁灵琳拉走了也就拉走了。大不了,他背个失职之罪,在天子面前受一顿申斥。若是天子能将他撤了,甚至将他打入天牢,也好过他面对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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